然粗鲁些,弹出的乐声豪放有力,节奏明快。宇文桦逸幽幽地瞅着她,说她不懂音律?她又像天才,她真是一个密,总会给他带来惊喜。
婉奴知道她自己拨出的是带摇滚范儿的乐音,只好应景配合着节奏,摆动着腰姿,将现场所以人都感染。包括夏侯振跑茅厕的速度。
071两女子逼宫
婉奴带着摇滚范开腔,开场时与其说是唱,还不如说是说唱,内容是这样的:
窦娥被恶绅勾官陷害,
含冤忍痛惨入狱,
问斩死刑场上,
她发其毒誓,如我窦娥有冤情。
三伏时节,瑞雪纷飞。
楚州大地,干旱三年。
她血溅素练,其后应其誓言。
火红六月,大雪纷飞,三年大旱,颗粒无回。
正当他们听故事听得起劲,婉奴唱腔一改,从悲愤转为凄切,催人泪下,犹如杨白劳卖女儿。
二月本是寒天满地,却迎来震怒惊雷。
这寒天的惊雷,恰似那六月飞雪……
震雷撕破苍穹,透露一段惊天的冤屈……
苏家十二口老少含冤而去。
换来的是年年寒天惊雷。
……
冤屈有一天得以昭雪……
寒天将不再惊雷,六月将不再飞雪……
!泪洒落!
婉奴唱得悲悲切切,哀染四野,宫女们无不举袖拭泪,太监们老泪横秋,无不衣搌眸角。这唱,远比说要感染人心。
而在坐之人,都听得七七八八,前面是故事,后面是申冤,前面是铺垫,后面是冤情。他们心知肚明,个个面色深沉严肃。她的唱腔与琴技大家都已忽略,内容变为重点。
皇上眯着眼瞅着她,谁给她的胆儿?敢在皇宫叫屈?皇上的目光移向宇文桦逸。
月烟见皇上要动怒,伸手抹去残泪。皇上一怒,后果很严重。
“皇上……”月烟娇唤一声,似乎戏又要开场,她将茶盏递到皇上嘴边,没心没肺地说道:“民女在民间,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说,传说那十六年前,苏家案藏蹊跷,冤情震怒天公,换来二月惊雷。说苏家贪污脏款,可是抄家时抄出不足千两银子,自然证据不足。”
“放肆,你敢说朕判理不公?”皇上微微嗔怒。
“民女不敢,皇上,民女是就事论事。”月烟慌忙跪下,小心陪罪。
“是啊,皇上,如果有人想瞒天过海,将假账假证据传到皇上御案前,让皇上信以为真,您说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婉奴趁机上凑。
“谁敢,这欺君之罪,谁敢用脑袋试法?”皇上将目光转回,爱怜地盯着月烟,伸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月烟动作谦恭,楚楚可怜模样,博得皇上的垂怜。
“皇上……”婉奴想趁火打铁,却被皇上怒声打断。
“大胆,你是谁?尽敢在朕的交和殿想弹就弹,想唱就唱?谁给你的胆儿?”
南宫婉奴噎了一下,恭敬矮身回道:“回皇上,臣女是南宫府二小姐南宫婉奴,臣女给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雄姿英发、英明神武的圣上请安,祝皇上永远面如冠玉、丰神俊郎、明艳照人、任天下美女子竞相瞻仰之风华绝代……”
婉奴还没有把形容词说完,就听到宇文桦逸像是喝茶呛着了喉咙,咳嗽不止,打断了她的发挥……
与此同时,皇上‘哈哈’大笑开来,将刚才的不快全都扫到脑后,“南宫婉奴?大字不识几个的南宫婉奴,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形容词已经很不错了。朕还听说你在桦逸外婆举办的品茶会上,顺手从墙角挖了几根野草根,在桌上拿了一包绿茶、菊花,再在花园里摘了两朵杜鹃花,如此简单就泡制了养肺清热的保健茶,一举夺魁,还俘获了桦逸的心,这种传言朕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假了。”
皇上说完后,又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不是吧,是那杯茶才俘获他的心吗?再说,那毛草根,我可是寻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的,映山红也是何三爷送的,我哪有那么不堪,公德心不讲随便乱摘花?……”
“南宫婉奴,你在嘀咕什么?”
婉奴听见皇上的发问,蓦地抬起头来道:“皇上,臣女在嘀咕刚才那些容易词都是跟皇上联系在一起的,不用想自然而然就从嘴里流泻出来了。”婉奴自个儿说完,鸡皮疙瘩碎了一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看来你们今天这么些人一起来找朕,是有事要禀报吧,说吧,是什么事?”皇上坐正了身子,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南宫婉奴手一伸,贺妈妈迅速上前将两本账本递到她的手上。
“皇上,臣女在巧合中得到两部原始账本,只想让皇上与之前得到的账本相对较,从中获得真实数据,从而可以查明,谁在说谎,谁在欺骗皇上?谁才是真正的忠臣。”婉奴瞅着手里发黄的两部账本,一看陈色与字迹,就知道是老黄历。
“好,呈上来。”婉奴恭敬地将账本交到公公手里,余光瞟见西门庭与夏侯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回禀皇上,厚的那一本是出自官方明细账薄,是官方修建陵寝时采购账目。薄的那一本是出自民间明细账薄,是砖石厂的出售明细。他们之间正好是一进一出,有许多吻合的地方,他们之间互相做假账的机率不大,因为账很细,牵扯太多。”
婉奴见皇上紧蹙眉头翻看了几下,再抬眼扫了扫下面的西门庭和夏侯振,没有说话。
婉奴怕皇上不知道她说的重点,继续说道:“从明细账目看,当时由于天涝,英明神武的圣上后来的拨款十五万两白银,负责人没有用到实处,砖石厂老板分文未收到,款到了负责人丞相、绍辉王和管账的冯忠耀手里就没了下文,更别说苏泽源贪污公款,钱根本就没有过到他手里去。”
皇上缓缓抬起眼来,扫过堂下,目光在宇文桦逸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到西门庭和夏侯振身上,问道:“是这样吗?”
西门庭迅速站起来,脸上并无惊慌,很老道是说道:“回皇上,此案当时结得很清楚,人证物证都有,苏泽源也认罪画押。至于这老账本,如果有人当时想处心积虑日后翻案,做了假账本陈放多年,就为翻案也说不定,皇上不能偏听偏信。”
南宫婉奴的肺差点气炸,自己收集这么久的证据,他的三言两语就成假账本?
“是不是假账本皇上自然能分辨,皇上,昨日我去宝图镇取账本,到手后被夏侯绝追杀,是桦逸王救了我,这个桦逸王爷可以作证。今天,夏侯绝说,账本的主人砖石厂老板刘永青被人杀害,想栽赃在我身上,今天就借口来抓我。想来刘永青是被人灭口了。”
婉奴瞅着夏侯绝嗜血的目光继续说道:“厚的一薄账薄是南济的冯忠耀所作,这个可以对笔迹,他人还健在,如果他人再被人灭口,那一定是在场的别有居心之人所为。”
“好,刘公公,传旨,到南济去把冯忠耀拿来。”
刘公公应后,传进一名锦衣卫,将旨意下达下去。
接旨的人走后,皇上回过头来看着南宫婉奴,意味深长地说道,“南宫婉奴,我记得这个案子,你父亲也有份,你可知道,南宫浦当时也是指证苏泽源有罪,供辞确凿,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上英明,既然臣女有缘得到两薄账本,不敢知而不报,只想呈给英明的圣上定夺,还苏家一个清白,听说当年镇守边关的苏泽渊大将军,一直苟活于世,隐姓埋名,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希望皇上能还给苏家一个清白。”
“你知道得不少嘛,你和他们到底有何关联?”皇上明丽的眼忽明忽暗地瞅着她,想要找出之间的联系的。
“我与他,没有关联,只是无意中在茶楼听到这段评书,再在西边松林坡见到苏泽渊扫墓碰巧知道此事,后来由于好奇与正义感便管了闲事。”婉奴知道这样说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这样搪塞。
“就这么简单?看来你还真是管闲事之人。”听皇上那意思好象并不想彻查此事。
月烟一直惊奇婉奴居然收集了证据,能洗脱苏家的冤屈当然比直接报仇重要,苏家的清白才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关系到苏家子子孙孙能否抬头做人,在天亡灵如何安息。
“谢谢皇上夸奖。”这是夸奖?殿下西门庭与夏侯振可不这样认为,他们的目光都扫过宇文桦逸,如果他想争储,搬倒他皇兄宗泽王的母家的势力—绍辉王府夏侯振,那无疑也是一把双刃剑,将南宫婉奴的舅舅西门庭也牵扯进去,谁不知道西门庭私下是向着桦逸王的。西门庭虽然曾经为了共同的利益与夏侯振合作过,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以目前形势来看,西门庭心向宇文桦逸较多。
皇上扫视一圈后,威严地说道:“西门庭与夏侯振这两天就不用出宫了,就留在宫中配合查账。”西门庭与夏侯振甚是震惊,没想到皇上会软禁他们,不让出宫。
他们二人慌忙从位上出列跪地应下。皇上继续吩咐刘公公立即请监查司派人来立案查账,在冯忠耀到达前把账目理清头绪。
皇上请退无关人员离退时,夏侯振深深地看了他儿子夏侯绝一眼,夏侯绝点点头,转身离去。没有再将目光停留在南宫婉奴身上。
南宫府里,南宫浦本来新得了五姨娘,正美滋滋地过着老牛吃嫩草的日子,哪想婉奴又给他捅篓子,正焦虑不安,见他们都完好回来,才安下心来。
他从南宫閨||乳|拍抢镏?懒耸虑榫??螅??猛卵??约航??寡?蓔人,原来是养了个讨债的账主儿。
丞相府与绍辉王府任何一家他们都是得罪不起的,更别说两家,就是皇上想要动他们都要忌惮三分,哪能是一个民女想搬倒所能搬倒的。
南宫浦气得一病就在五姨娘院里呆了两三天。
而婉奴一天也没闲着,她每天晚上都趁黑摸到西门氏碧清院中暗访,总想从中抓到西门氏的把柄,毕竟死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什么。
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星星,见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碧清院,婉奴迅速隐蔽,见到南宫閨||乳|沤?怂?盖孜髅疟痰那奘摇?br/>
西门碧见儿子深夜到来有些诧异,余妈妈知道他此时来定会有事,便主动退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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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閨||乳|拍?艘幌拢?档溃骸罢獯尉司宋髅磐ゲ还芊5?裁词拢?|||乳|畔?盖撞灰??耸虑ㄅ?酵衽?砩希?殴??伞!?br/>
西门氏看着儿子,动了怒意,“閨||乳|牛?阄?裁椿够ぷ潘?坎皇悄盖撞环殴???撬?环殴?颐牵?憧此?饧父鲈吕词窃趺创π幕?窍胍?岬鼓憔司说模??芍?滥憔司素┫啻笕耸窍蜃盆胍萃醯模胯胍萃蹙尤徊涣烨椤!?br/>
“因为宇文桦逸根本就没有心思争那个储位,婉奴那样做她也并不是无中生有,你就别再争对她了,让我来解决。”南宫閨||乳|琶嫔?匀谎纤啵?胍?捣??哪盖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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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你杀了她的母亲还不够?”南宫閨||乳|畔匀挥行┘痹辏??橇饺怂?枷胨捣?苑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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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氏是我灭的口,母亲,你收手吧,如果你再对婉奴不利,我也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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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那里我会去说,这个就不用母亲费心,只希望你就此收手。”南宫閨||乳|琶?艿乜醋潘???ぷ约旱哪盖滓残硎浅鲇诒灸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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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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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婉奴趁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两个黑影也随即落进院子,婉奴回头看着柱子,看着他的胳膊,关心道:“你的伤好利索了吗?”
“回小姐,已经完全好了,不用费心。”柱子恭敬地抱拳回了话,二人迅速隐去。
婉奴洗漱完毕刚上楼,南宫閨||乳|啪徒?怂?脑鹤樱?鄄慌允又苯亓说鄙狭怂?那蘼ィ?上愀?笮∫?柿税玻?肆顺鋈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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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今天下午拿着账本去见皇上,想来一切都知道了吧。”南宫閨||乳|乓廊荒?幼潘??衽?人?胂褚?崆浚??匆晕???懒俗约旱纳硎阑峥尢旌暗兀?岩越邮埽?肜炊际撬?嗦橇恕?br/>
“嗯,原来哥哥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妹妹。”婉奴也平静地看着他,二人从未有过的心平气和。
“是的,苏泽渊来找过我爹,被我无意中听到了。”
婉奴睁大眼,迅速掰过他的胳膊询问,“他们怎么说?难道……我真姓苏?是苏泽源的女儿?”
“嗯,婉奴,你别忘了,姓苏的并没有娶你娘,娶你的娘的人是你现在的爹爹,你应该姓南宫,你就是南宫府的二小姐,与姓苏没有任何关系。”
婉奴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以前她都想自欺欺人,从未开口问过苏源渊她的身世,虽然她早就推出八九分,但仍抱着一分的侥幸。
“哥哥,我知道,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婉奴并不怪他将杨氏灭口,那也是出于他的立场保护他母亲所应该做的。
“妹妹,听我一句话,别再管这些仇啊怨的,计较多了你会过得不开心,把一切都放下吧,与宇文桦逸快乐生活在一起。”南宫閨||乳|抨???募绨颍?险娴乜醋潘??斐鍪智崆岣??谒?牧成希???厮档溃骸巴衽??敢飧?|||乳|抛呙矗课掖?阍蹲吒叻桑?揭桓雒挥腥巳鲜段颐堑牡胤饺ド?睢!?br/>
婉奴拿开了她脸上的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在他手中,“哥哥,别担心,宇文桦逸对我很好的,我也很喜欢他,你对你妹妹也要有信心,我一定会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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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回去睡觉,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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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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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听着他的声音出了院子,才转身上了床,想着宇文桦逸昨晚没睡好,也许早早上床已进入了梦乡。
她这样想着,唇角自然地漾起笑意,不自觉地荡漾开来……
当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睁开凤眸,一张笑脸近在眼前。
“笑得这般陶醉,是不是想我了?”宇文桦逸俊朗魅惑的脸霸气地迫在眼前,口中呼出的香气让人沉醉。
婉奴张着唇,痴迷地瞅着他……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只是魂魂儿飘来了么?”
“不是我走路没有声音,是你自己走神了。”他看着她的红唇一噘一动,轻轻地靠近。
两个指头按住他的唇,“告诉我,下午匆匆回府干什么去了?”
他修长润华的手缓缓拿开她白皙的手,卖关子地说了一句,“亲一下再告诉你。”还没等她同意,他迅雷不及掩耳般,掬起她的唇朵。
“你赖皮。”她娇嗔噘嘴,轻轻推开有些过奋热情的他。
宇文桦逸轻轻抚摸在脸上,那星星点点的接触带着宠溺和招唤,他喉骨滑动了两下,深情地看着她说道:“我回去泡了个澡,再休息了会儿。”
“哦?昨晚没休息好是吧?”想着昨晚在郊外溪水边,在他怀里趟了一晚,他的腿应该是酸麻的。
“嗯,昨晚看婉奴在桦逸怀里睡得安心香甜,忙着给你打蚊子,没敢睡。”他作出无比委曲的模样,让人看了想疼惜。
“啊?你真傻,我睡着了蚊子咬几下也是不知道的。”她看着他危险的笑,娇嗔道:“你不让蚊子咬我,你有没有趁机咬我几口啊?”
“没有,所以今天要补回来……”他根本就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一股好闻的香气逼近她嘴里……
他的强势迫来,薄薄的衣衫渗着他的体温,静谧的夜晚更加静谧,能听闻彼此的心跳声。
她在他心里永远是完美无暇的,看着她娇俏的容颜,不自觉变得温柔而小心翼翼。
他宽厚的身体微微起伏,健硕的胸膛近在咫尺,薄而性感的唇触向她的鼻,她的眼,她汗湿涔涔,他热情洋溢,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全身心的拥着,谁也不愿放开谁。
她的热情让他很欣慰,他的冲动点爆了她的激|情,两人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烈。
婉奴喜欢他的霸气,王爷喜欢她的柔弱,她陷入了他的胳膊之中,彼此像陷进对方的心里。
将一切都化着那深深的一吻。
他是兴奋而激烈的,一晚上不知道拥有了她多少次。她是被动又主动的,一晚上不知道点燃了多少次烈火。
似乎这个世上再没有别人,只有忘我的两个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072跟着她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楼外知了的歌声吵醒了她的梦眠,薄薄的布毯下她犹如一只软体的八爪鱼,吸附在他身上,见王爷还未清醒,她轻轻蹭动离开。
王爷的手收紧了她,“王爷,醒了吗?”
“嗯。”他闭着眼哼了一声,将她拥得更紧,根本没想放开她。
“时候不早了,该起床……”她的话被堵回,这人也真是,怎么没个完了,没完没了没个够。
“王爷……”
“嗯。”
“别……身体要紧……你昨晚又没休息好,一会儿又回去泡个澡,好好休息。”
他的手没完没了的在她身上游移,喜欢在她怕痒的地方逗留,看她笑骂……
玩闹一阵,依依不舍地起床来。
当他们穿戴好走下楼来,荷香的脸率先红了,她昨晚在楼下听到了他们的打趣笑骂声。
她们给王爷请了安,传上早饭,两人安静地吃着,只用眼睛无声的交流。虽然没有过多的话,那眼里流露出的全是幸福。
婉奴见到柱子在院子里晃了几下,想他一定有事,她起身走了出去,从他那里得到消息后,婉奴从新回到厅里。
宇文桦逸探究地看着她,见她向自己露出甜美的微笑,这无事献殷勤的笑靥,让他皱起了眉头。
婉奴紧挨着他坐下,摇晃着他的胳膊,讨好地叫着,“王爷,吃完早饭回府去休息,我出门去玩儿,吃晚饭前一定回来。”
“好,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今天晚上到我王府休息。”
“好吧,我陪你蒸温泉浴。”
宇文桦逸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好,乖,出门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宇文桦逸捏了捏她的下巴,疼爱地看着她,那眼神,要不是碍着旁边有人,早就粘上来。
“嗯,王爷多吃点,将身体养得壮壮的。”婉奴很高兴他不问原由就给她自由,帮他夹来一个鸡蛋软饼,王爷接过饼大口大口地吃着,那吃相像是吃得很香甜。
荷香站在旁边看着小姐与王爷的恩爱,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荷香。”
“是,小姐。”荷香上前一步,矮身回着。
“你今天不用跟着我,恒乙跟着我就好了,你在家里侍候王爷用早餐。”
“好,小姐。”
宇文桦逸搁了筷子,搌了唇角,道:“我不用人侍候,都去吧。”
“是,王爷。”荷香顺从地答着。
“王爷,那我去了?”不知啥时候起,她很在乎他的感受,在乎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所以又讨好地告别。
宇文桦逸拍着她的手,温暖一笑,“去吧,小心点儿。”
“嗯,谢谢王爷。”真麻烦,为什么要谢他?婉奴突然很鄙视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水一般的温柔。
她如同大赦,像小鸟一般飞了出去,几人打着油伞,拿着小扇,到野外踏青一般逍遥而去。
宇文桦逸走出厅室,伸手示意,随即从房侧树后窜出二人,正是严肃的八字胡何大爷和胖活佛何二爷,王爷向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二人抱拳回礼后向婉奴他们走的方向追去,消失在晨光之中。
婉奴按照柱子跟踪她哥哥南宫閨||乳|诺美吹牡刂罚??抢吹搅顺嵌?纪獾囊桓鲂n酱澹?遄硬淮螅?謇镏挥兴幕?思摇k?堑降酱迓淝埃?喊永锾勺乓惶趸乒罚?乒芳?侥吧?说嚼矗?杆倥榔鹄唇谢剑?≈熬≡鸬厥鼗ぴ诿徘埃?员叩男〖ψ卸?诺闷颂谧怕遗堋?br/>
院子坐着一位老妇人,棕色的褶子脸新奇地看着他们,见婉奴他们走进院子,起身好心地赶开那条黄狗。
“奶奶,您好,我们想打听一个人,一位叫许氏的接生婆是住在这里么?”婉奴很礼貌地微笑着询问老妇人。
阿婆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找接生婆?找错地方了,新搬来那家是姓许,没听说能接生。”
“奶奶,新搬来那家姓许的是哪一家?我们只是找她有点事,暂时不接生。”既然是新搬来的,又姓许,大致没有错了。
“就是边上那家,现在家里没人,许氏一大早出门去了,没说上哪去,你们坐着等等,我去端几条凳子出来。”阿婆很热情地拐着脚进屋去端凳子。
“奶奶,谢谢您,不必了,我们改天再来。”
他们离开小村迅速向许氏原来的村子赶去,大约半个时辰时间,他们跟到了许家村,村里同样是鸡犬相闻,一副安居乐业景象。
经打听,许氏确实回过许家村,在老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后来有人找她,就跟着那人走了。
他们虽然没有找到许氏,也不十分失望,既然找到了她的窝,不愁见不到她人,只要能找到她,就能向南宫浦证明,婉奴她娘独孤婉儿在生产时,不是难产而亡,而是因为被西门碧下药而导制的大出血。
南宫婉奴在赌,赌她娘在南宫浦心中的位置,如果南宫浦不在乎她娘的生死,不迁怒于西门碧,至少让他知道他夫人西门碧的庐山真面目,让她众叛亲离。
婉奴一行人刚踏进南宫府大门,徐管家恭敬地将南宫婉奴请进书房,说老爷在那里等她。
婉奴带着荷香前去,荷香被徐管家拦下,婉奴也没说什么,只身进入她爹爹的书房。
她进去后微微愣了一下,书房里并不只有她爹爹一人,她的哥哥南宫閨||乳|藕臀髅疟桃苍诶锩妫?员呙挥惺谭畹南氯恕?br/>
她上前问了安。
“坐吧。”南宫浦随便说了一句,看不出是怒还是喜。然后他转头对着西门氏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西门碧正了正身子,瞧着南宫婉奴,怒气自然而然就涌上来,她鄙夷地睨了一眼,对南宫浦道:“老爷,要是以前,婉奴乖巧听话,我可以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公然与丞相府和绍辉王府作对,置我南宫府的安危于不顾,现在,我们必须与她划清界线。”
南宫閨||乳|捧咀琶迹?蛔?蛔?乜醋磐衽??坪踉谒伎际裁础?br/>
书房的气氛变得沉闷,南宫浦阴着脸,沉默好久后说道:“事以至此,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找桦逸王商量商量。”
“老爷,她都已经让南宫府公然与丞相府和绍辉王府为敌,如果搬倒我哥哥丞相府和绍辉王府,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也会受到牵连。如果搬不倒,绍辉王府更不会放过南宫府,不管怎样对閨||乳|乓院蠖际遣焕?模?哟宋颐悄瞎???嵩傥蘖19阒?兀?蝗巳我饧?ぃ?涝对傥薹?碇?眨?弦??也2皇俏?乙蝗俗畔耄?沂俏?四忝牵??四瞎??!蔽髅疟趟档迷嚼丛郊ざ???衽?缥烈咭话悖?苤??薏患啊?br/>
“娘,你别说了,我们知道怎样处理。”南宫閨||乳|胖浦沽宋髅攀霞绦?迪氯ィ??谱磐衽?牧成?19挥邢胂笾心芽矗?那槁晕?骄病?br/>
“閨||乳|牛?锸俏?愕p模?院笪髅虐裂┎换岚锬悖?暮罹?胱谠笸醺??蜓褂谀恪???br/>
“别说了,你妇人家知道什么?只会危言耸听,你下去吧。”南宫浦不耐烦听她啰嗦。
西门氏气得像炸毛的鸡,她腾地站起来怒道:“老爷,我已经够忍让了,和你们好好商量你居然要赶我走?如果她是你的骨肉,我忍了,只是她并不是你的亲骨肉,并不是我们南宫府的骨血,而是被圣上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女,你知道,这要是被别人拿了把柄,也是灭门的重罪,你当年居然为了那个贱人,连她肚里有了野种也要一同纳进府门……”
“闭嘴,你怎么知道这些?”南宫浦气得猛拍桌子,婉奴吓得不敢出大气。
“老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昨天晚上与那个人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昨日,南宫婉奴不听南宫浦的劝阻,不交出账本与夏侯绝私了,执意要进宫面圣,他心里确实很不安,想找苏泽渊谈论此事,哪想,深夜,苏泽渊亲自找上门来,南宫浦否认上次对他的说法,说南宫婉奴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让苏泽渊承担此事,不要牵扯进南宫婉奴。
“老爷,与她划清界线,从此以后与她断绝关系,她爱怎么折腾是她的事,从此以后她与南宫府再无任何瓜葛。”西门氏目光咄咄指着婉奴甩出狠语,誓要将她赶出府去。
南宫婉奴本想将她赶出府,众叛亲离,哪想她居然先行一步,揭穿她的身世,还让她顶着个罪臣之女的恶名。
“西门碧,你少信口开河,你既然知道兹事体大,伸张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还是先进祠堂吃斋念佛,等此事处理好后再出来。”南宫浦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不可能将婉奴赶出府去,她已经在府里生活了十六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就是南宫二小姐,再说他也不想对不起她娘临终时的嘱托。
“老爷,没想到你对独孤婉儿那个贱人情有独钟,在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好歹我还为你生了一对儿女。要是这次对我娘家哥哥西门庭有什么损害,我就索性撕破脸……”西门碧对南宫浦使用了威胁的口气,锋利的眸子随即转向南宫婉奴,阴鸷的眼迫出嗜血的锋芒。
西门碧似乎不达目的心不死,誓要将婉奴赶出府去不可,婉奴不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她是没有看到西门碧众叛亲离的下场。
此时已逼到这份田地,她也不得不还击。
“爹爹,我想说个事给你听。”南宫婉奴避开西门氏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母亲嫁入南宫府时,带来一个丫头,她就是后来侍候我娘的杨妈妈,我娘过世后,她又到了四姨娘的璃院。她的女儿叫秋雨,是母亲房里的丫头,现在两人双双失踪……”
“你放肆,敢在老爷面前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是罪臣之女,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你闭嘴,婉奴你说下去。”南宫浦听到‘罪臣之女’几字就无比厌恶,他喝止了西门碧继续说下去。
“是,我无意中从秋雨口中得知母亲吩咐忠叔在路途谋害我之事,于是,我将秋雨的这个把柄告诉了杨妈妈,威胁她说出实情,杨妈妈透露,我娘并非难产而死,而是母亲房中余妈妈给了杨妈妈一包药,一包让人血崩的药,才导制我母亲在分娩时血流不止血枯而忘……”
婉奴略略停顿了一下,见到南宫浦老脸憋得像猪肝色,抓住扶手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渗着泪花,似乎当年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而愧疚。
“我娘过世后,杨妈妈又到了四姨娘的璃院侍候,黄姨娘生下龙凤胎后,由于母亲嫉妒老爷宠爱黄姨娘,又吩咐杨妈妈将小少年捂死在襁褓里……”
“你,你,你……你给我跪下。”南宫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西门碧说完后喷出一口鲜血,南宫閨||乳|呕琶i锨胺鲎∷??br/>
“爹,快坐下。”“婉奴,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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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以为她空口说出这些事,她爹爹不会相信,还一直找人证物证,没想到他就这么相信了,或许,他本就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婉奴这一说,正好吻合了他的猜测。
“来人。”南宫浦顺气后,向门外大喝一声,他的侍从方少华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方少华见西门氏跪在地上,迟疑了一瞬。
“你,派人将碧清院里的余氏,乱杖杖葬。再将这个妇人拖到祠堂去,严加看管,等府外的事平息后再来处置她。”南宫浦对西门碧进行严加看管,想必也是怕她口无遮拦,将婉奴是罪臣之女之事说出去,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方少华看了南宫閨||乳|乓谎郏???挥星笄椋?愕屯酚o铝耍?笆牵?弦???耪饩腿グ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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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去吧,祠堂是个安静之地。”南宫閨||乳|琶嫔?汉停??母盖酌挥械背〗盗怂??蛉说拿?荩?丫?强丛谒?拿嫦铝耍?耸蹦睦锘鼓芮笄椋?盟?渚怖渚惨膊皇腔凳隆?br/>
西门碧被‘请’出去之时,仇恨的眼光戳在婉奴身上,誓要盯她个千疮百孔。
婉奴走出书房,碧清院方向隐隐传来余氏悲泣的哀嚎声,她此时是否想过,曾经谋害别人之时,会有今日应得的下场?
婉奴微微侧头看着南宫閨||乳|牛?崆崴档溃?案绺纾?圆黄稹!蹦瞎?|||乳|庞挠牡乜醋徘胺剑?裁匆裁换卮稹?br/>
“我曾经给哥哥个选择题,我和你母亲掉进河里你会救谁?你的回答是谁都会救,也许谁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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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骄傲的他突然感觉力不从心!
何二爷胖胖的身材匆匆来到宇文桦逸身边,恭敬地说道:“王爷,西门氏只是被关进祠堂,并未受到责罚,如果触击到西门家族的利益,南宫府可能会弃婉奴而保西门家族。”
“我不会让他们得呈,配合婉奴行为吧。”宇文桦逸扫了眼旁边的何三爷和何二爷。
何三爷点点头,何二爷应声退去。
!王爷瞅着天空,今天时间过得很慢长!
半下午时分,南宫诗琦在秦超的陪伴下回到南宫府,整个南宫府异常沉闷,她踏进母亲的碧清院,就见到奴才们将余妈妈的尸首从后门抬了出去。
她匆匆问明原由,不管别人的阻拦,冲到祠堂外要求见她母亲。
“大小姐,你还是回去吧,老爷吩咐过,谁也不许进去见夫人。”方少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拱手拦着。
“方叔,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我只是进去见见我娘,就是我爹知道了,也不会怪你。”南宫诗琦向前走了一步。
方少华被迫向后退了一步,“小姐,此次不同,老爷特地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求见,你就回去吧,夫人一切安好。”
南宫诗琦再上前一步,“方叔,我的武功费了,身上也怀有身孕,你再拦着我就碰撞了。”
“大小姐……”方少华再后退一步,秦超冷不防一掌向他劈去,方少华回身接掌,南宫诗琦趁机溜了进去,方少华不便伸手去阻拦,只得眼睁看着她进了祠堂。
她进去不久,秦超的随从匆匆跑来禀报……
婉奴听说南宫诗琦回到南宫府,想她定会碰撞祠堂,她带着荷香匆匆向祠堂方向赶来,刚走到花园,就见到秦超带着南宫诗琦要出府去。
秦超抬头,向婉奴微微点了点头,面上没有表情。南宫诗琦看着她却是露出‘我会让你好看’的森森冷笑,抿紧的嘴唇从她身边匆匆走过,离开了南宫府。
婉奴回到奴院,柱子从树杈中跳下来,轻轻说道:“小姐,刚才秦超得到消息,他的舅舅冯忠耀在家中喝毒酒自尽。”
婉奴唰地一惊,皇上派人到南济去捉拿管账目的冯忠耀,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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