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第4部分阅读

    有人跟我争奖学金,我要靠奖学金过活的。我找管事的老师,他刚留校的。那天,我没穿内衣裤,穿件短裙,过膝那种。

    我到办公室,就他一个人,我关好门,坐在他对面,我岔开腿,跟他谈话,他眼睛总往下飘,我特意交叉双腿,换来换去,他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说我条件不太符合奖学金要求,我问什么要求?他就盯住我胸口,我抓住他手,放了上去,说∶‘老师,我胸口痛,你帮我揉揉。’他捏我|乳|房,捏得好温柔。

    阿光,你有时捏得也很温柔,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用力捏。“

    “我开始哼,跟唱歌似的。我握住他那里,他早就硬了,裤子顶得高高的。

    隔着裤子,我就摸几下,我一边亲他一边问∶‘我符合要求吗?’他最废物了,当时就泄了,不过,我奖学金也拿到了。“

    “大三时,我跳舞认识了一个老头,美籍华人,很有钱,他要包我,我问他给多少,他说随我要,我就跟他了。他每次都要先看,让我脱光了,他说我身子是艺术品,你看呢?”

    她脱光了衣服,我竟然感觉亮眼,不敢看下去。

    “他后来死了,留给我好多钱,我炒股票,做生意,我怎么做生意?让他们摸、亲、咬、操。我用自己身子来赚钱。我是脿子,哈哈哈哈!”

    她突然扑到我面前∶“阿光,可是后来我发现喜欢上你,我就再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阿光。”

    我将满面泪痕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

    (19)宁愿我伤心

    望着已经沉睡的温柔柔,我关上灯,轻轻掩好门,退到厅里,翻出我以前留下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有些呛。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

    温柔柔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爱上了我,可我爱她吗?

    应该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她。当初与她相识,根本是我被诱j,再后来,我于失意中,是同她纠缠不清,可我只是想找个伴而已,我们之间更确切的关系是性伙伴,仅此而已。

    现在回想下,我对她一直以来,很是鄙视,尽管我并不经常流露出来。不过她也知道,我一直认为她是人尽可夫的脿子。现在,我还有脸说吗?我与她那禽兽舅舅、学校的混蛋老师、商场上贪图她肉体的流氓有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很满足同我做嗳,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我离开她,是否太过残忍?我是否该在她满是伤痕的心上再加把盐?那种被世人遗弃的感觉,我也曾体验过。我真的那么无情吗?还是我们真的一丝情意也没有?我又该如何面对萧萧?

    她离开时的一丝哀怨,我看得很清楚,从我认识她起,她眼神的每一丝变化我都明了。她或许对我有一丝情意,我又何尝没有?可是,我配吗?敏和婷,那么好的女孩子,已经毁在我手里了,我是否该再接触另一个呢?

    手指感觉被烫了下,我忙甩手,才发现烟已经燃尽。

    烟,已经燃尽,我的难题呢?

    天色渐明,房间里传出温柔柔的呻吟,我忙进去。

    “柔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好痛,阿光。”她依偎在我怀里。

    “吃片药吧。”

    时间快8点了,我还有课要上,我匆匆将早点摆好,抄起她的手机。

    “柔柔,我还有课,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学校,途经女生楼却迎面遇到萧萧。

    “你好。”

    ……

    “她还好吧?”

    “她?噢没什么事了,还可以。”

    ……

    “我要上课了,再见。”

    “萧萧,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你快上课去吧。”

    望着萧萧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悸痛。

    圣诞快要临近了,温柔柔变的像活泼的小鸟,欢个不停。她为我买了许多东西,除却一双鞋,我都没要。我接受她,绝非因为她的钱,可是她并不完全理解我内心的一点自尊。

    在同她相处的时间里,我总是让她也让我快乐些,毕竟笑比哭好。当我于夜静卧时,为何渴望一支烟呢?

    平安夜,萧萧遇到我,在校园里,当我躲避不及时。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还好……你好像在躲我?”

    “没有,我为何要躲开你?”我不知到该如何说。

    “你,晚上有空吗?”萧萧低头说,那少女的羞涩,流露无遗。

    “晚上……”我多么想去,但我能再陷入从前那种感情纠葛吗?

    “晚上,我要做实验,真不巧,下次吧。”

    “那好吧,再见。”

    萧萧走了,我知道,我们彻底结束了,正如我们从未开始过。

    我,被温柔柔召唤过去。路过缸瓦市的时候,我走下车,进了教堂,第一次进。我跪在神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主,让萧萧永远忘记我吧,我愿将灵魂卖给你。”

    我欲离开时,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叫住我∶“孩子,主与你恒在。”

    我笑笑,主,但愿你爱我。

    我推开门,柔柔满脸笑艳的飘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转个身,长裙轻轻飘起。

    “阿光,我美吗?”

    “美极了。”

    “谢谢。”她惠赠我一个吻。

    那一晚,我们过的很愉快,至少看起来很愉快。

    当我们静下来时,她痴痴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眼睛愈来愈热,人愈来愈近,四片唇,如磁石般吸到一起。

    我含着她的唇,用舌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去挑拨那个舌,我们吻着,搂着,彼此听的到对方的心跳,面颊像火样燃烧。

    我抱起这个轻盈的可人,将她抛在松软的床上,呼啸一声,扑了上去。

    我由她的眼睛吻起,轻轻的,唇点落在她没一寸肌肤。我逡巡于两个挺立的|乳|峰,柔柔的,白白的,含在嘴里,再吐出。我吸吮着那已经蓬勃的小樱桃,娇红的,让人垂涎欲滴。用舌去舔、用牙齿去咬、用唇去吸,手指在|乳|峰上弹拨。

    她眼神已经迷乱,话语已经无序,呻吟已经开始。

    我的手,停留在那里;我的唇,开始向下搜索。我探到那诱人的山谷,缩回手来,小心的分开弯弯曲曲的丛林,找出那已经流出潺潺溪水的山涧,两旁是多皱的峭壁,我抚摸着那肥嫩的荫唇,刺激那小小的豆豆快点长大。

    她的迷乱,我的迷恋。

    一根手指,先遣部队般探入深渊,感觉那里面娇嫩的颤抖。水,愈来愈多,声音愈来愈高亢,身子,愈来愈扭曲。

    我去咬那小豆豆,把它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配合着手指的探索。

    当我感觉差不多时,将早已跃跃愈试的小弟弟挺入她体内,小心、缓慢、浅浅的抽送,享受着被包围的感觉。

    应该说温柔柔的技巧很好,很会配合,当我挺进时,她也向前冲;当我外拔时,她也后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我将她的双腿压向她胸前,双手撑住,放置身子,如做掌上压般直来直去,每一下都很深、很重,但速度却不很快。因为被压,柔柔的声音有些哑,但却别有风味,很好。

    我们于高嘲中滑落,彼此相依,等待平息自己。

    柔柔软软的将自己贴在我怀里,抱的很紧。她的手还缓缓在我身上摸索,当她触摸到我左臂时,碰到了我的疤痕,我一把推开她,脸色变得很冷。望着她惊恐的脸,我缓过来说声∶“对不起。”

    我爬将起来,点燃烟,吐出的烟雾,渐将我包围……

    (20)生活

    时间飞逝,一个学期将尽,大家都在忙乱着准备返乡,我也想回去,但我不知道能否回的去。我偷偷打电话给我妈,问她我能回去吗?我妈妈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回去,无论我爸说什么我都可以回去,因为,我是她的儿,她唯一的儿。

    我满心欢喜的买好车票,等待回家。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来临了,因为我们年级比其他年级早结束考试,有人已经先走了。我也收拾行囊,准备第二天离开。

    下午4点多,我简单提了些东西要去洗澡,正起身间,我寝室的老四推门而回,满脸的困惑。

    “嗯,老五,哥哥问你个问题啊。刚才我去赴约会,也就晚了十几分钟,你嫂子就给我脸色,走人了。还说如果我以后要还是一副裸奔的态度,就休了我。

    你说这寒冬腊月的,我裸哪门子奔呢?就是夏天,那我还穿个裤衩呢。你说,你嫂子这到底是啥意思?“

    我笑笑,拍了拍他那五谷丰登的肚子∶“我的哥哥哎,没什么,以后别吊儿当的就行了。”

    我一路想着,一路笑着,不知觉中,来到学校浴室前,却遇到了萧萧。萧萧刚出来,黑亮的秀发还挂着水滴,不施粉黛,难掩天赐丽质,更加清秀可人。我愈躲避,却怕唐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忙乱中,我开口问她∶“人多吗?”话一出口,发现实在尴尬。

    萧萧也笑了,微微的∶“我不知道。”

    “那,我先进去了。”说完,我落荒而逃。

    晚上,温柔柔将我叫去,帮她修理下水龙头。我去了。

    尽管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还是勉力而为,费了一个多钟,将漏水的水管修好。只是,因为不小心,毛衣被刮坏。柔柔满面歉意,我说没什么,反正穿在里面。柔柔想了下,说出去下,就走了,临出去前,我让她帮我制些冰,喝酒用。

    过了三个多小时她才回来,拿着个包包,却没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当我们简单地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没回学校,住下了。很奇怪,柔柔没有要求和我一起睡,说有事要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我尽管有些困惑,但也没多反应,怕她以为我只贪图她肉体。

    一夜无话。

    早上,我很早起来,因为我今天要返乡。我清洗后,感觉肚子饿,就到厨房寻些东西。我正寻觅着,柔柔进来了,双手背在背后。

    “阿光,把毛衣脱下来。”

    “为什么?”尽管室内温度可以,我还是不知道为何要脱掉毛衣。

    “先别问,脱下再说。”

    我不解的脱下那已经破了的毛衣。柔柔从背后拿出一件新毛衣!新的,手织的。她轻轻的将毛衣从我头上套下去。

    我望着她那有淡淡血丝的眸,里面是无尽的柔情。

    我第一次,第一次对她有了一分爱,真的爱。我将她环抱在我双臂间,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唇是热的,她的舌是热的,她的脸颊是热的,我怀里的身子是热的,她整个人是热的,火热。

    难道她发烧了吗?我帮她降温降温。

    我将她平放在巨大的餐台上面,脱去她的衣服,一件,还是热;两件,还是热;脱光了,仍是热!不行,我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冰盒,拿一块儿冰,含在嘴里,再吻到她嘴里。

    用一粒冰,放在她的娇嫩的|乳|头上,|乳|头迅速挺立,我小心的扶着冰块,不让掉下。冰渐渐化开,因为还未完全制好,冰块有些空心。当冰化解时,变为冰罩,套在她的|乳|头上。丰满,嫩白的|乳|房上,亮晶晶的,很诱人。我如法炮制,将另一个套在她另一个|乳|头上。我饮着化出的水,舐着又弹又软的|乳|峰,为何仍是热?柔柔热的说胡话,哼哼叽叽的,我多几个冰放她口中。又将几粒冰置于她平坦的小腹上,柔柔不安定的扭动着。

    我吻向下方,吻着她膨起的小豆豆,咬着她隆起的荫唇,漏水了!水潺潺而出,需要用东西堵住。

    我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个胡萝卜,裹上保鲜膜(情趣虽主要,但安全卫生别忘掉_),轻轻的探向那山谷。冰冰凉的胡萝卜,投入滚烫的峡谷,柔柔喊出声来,我抬起头来,用唇劫留余下的呼喊,她嘴里清凉的很,我缠绵于其中,柔柔的手环在我颈上。下面,我不停顿的探寻,柔柔身子如蛇般不安定。

    我放开她的唇,咬下残留在|乳|头上的两个冰罩,连带咬了咬|乳|头,轻轻的。

    柔柔喊救命,我抬头四处望,哪里有坏人,为何喊救命?柔柔丝丝媚眼盯着我∶“你是大坏蛋。”

    我继续下方的耕耘,奇怪,为何水更多?我快速的抽动着胡萝卜,溪水不停顿的涌出,胡萝卜愈探愈深,柔柔声音渐渐消散,只留下隐约的呻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胡萝卜就要变成水腌萝卜了,还是用我自己的吧。

    我深深浅浅,急急缓缓,在她的身体内探索。柔柔缠着我,怎么也摆不脱。

    许久,我们双双满足的瘫在一起。生活是美好的!

    隔天清晨,我踏出火车站,看着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北方呼啸的冷风,我不知道该如何走,一种即期待又怕被伤害的心情,挥撒不去。

    我终于回到我位于城市中心的家,上得楼去,轻轻的叩击门,是我爸爸,我刚要说什么,爸爸狠狠的关上门,里面妈妈问∶“是谁?”

    “没人。”

    “真没人?”

    “没人。”

    我放开手中的行李,跪了下去。时间点滴过去,我长跪不起,楼上楼下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出。爸爸几次拦阻我妈出来,我妈也从门镜里看到跪着的我,却无法说服我爸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爸爸说了声∶“孽子,孽子啊!”敞开门,转身进了屋去。

    第二天,我提瓶酒,携束花,早早离开家,来到市郊的墓地。我静静的坐在敏的墓前,放下花,打开酒,慢慢饮着,我知道,敏在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天上的某处看着我。

    “敏,我来了,就陪在这里,你还好吗?我给你放首歌,你最爱唱的。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

    敏,我将会在地狱里为自己赎罪,现在,保?我吧。来世别爱我,让我去爱你。我会在这里陪你,敏。“

    斜阳已落,两三点星闪烁;月,弦月,正挂当空。

    (21)汝有罪

    时间业已迈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无奈,风无所顾忌的刮着,新学期开始了,但许多课却要晚几周才开始,有些无聊。

    许久没有静下来过,我终于可以休息下,也没有去找温柔柔。每天,晚起、早睡、多吃、不干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

    我赖在床上,尽管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视了下寝室,大家都一样,睁着眼睛,裹着被,肚子你方叫罢我登场,却没人想起床。

    爬将起来,从书架角落里寻出本《小逻辑》,那还是我当初想标新立异,自认与众不同,或者自认高出同侪许多的时候买的,可是真的有些难懂,从未读完过。现在,打发时间吧。

    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窝里,举着书,刚翻开两页,一张相片飘然而落。从脸上拿开,却是婷的照片,还是刚上大二时,全班出去玩时拍的。相片里的婷,笑的如此开怀,因为我正单腿跪着向她献草,一大把绿油油的草。

    这是一张侥幸残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后,我将我所有的照片都毁了,以免睹物伤情,而这张,因为夹在我几乎遗忘的书里,侥幸保存。

    望着照片,我突然有些冲动,不知道婷现在如何?按时间算,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如果没被打掉的话。

    应该讲,我已经不是凭心血而动荡的毛燥小伙了,这次,我却鬼使神差般,只跟室友说出去几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几经转折寻觅,我来到婷位于水乡的家,古老的有些破旧的青石路,婉转的小巷,却传出不协调的悲声,从婷家里传来。我忐忑的问一个在门口摇头叹息的老人。

    “老婆婆,这里出什么事了?”

    “唉,造孽啊,他们家有人死了。”

    “什么?谁死了?”我心紧了起来。

    “男的死了,才四十多岁,唉!”

    “怎么会这样?”

    “唉,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独养女儿,本来在北京读名牌大学,去年却被学校退回来了。上个月,生个孩子,才十七、八,还没嫁人呢!头两天,人又跑了,她爸爸又急又气,就走了。唉,做孽啊,做孽啊!”

    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静静,一个人,到知春里的房子。从敏死后,第一次回。望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还放着敏的背包。历历往昔,纷踏而来。

    我感觉心阵阵痛,门却被敲响了。

    我平息下自己,打开门,是对面的邻居。

    “我听这边门响,猜你可能回来了,还真是。头两天有个姑娘带个孩子找过你几次,我告诉她你很久没回来了,她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多谢费心了,谢谢。”我接过信,送走了邻居。

    “光哥你好∶

    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邻居说你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有求人到学校找你,他们说你不在北京。你到底在哪里?

    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因为我爸妈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怎样,但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

    光哥,你现在是爸爸了,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2月21号出生的。他很像你,尤其是眼睛。他看我的时候,我总以为是你在看我。因为时间和其他条件不允许,没法拍张照片给你,本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看来也不行了。

    我要走了,以免我爸妈找到北京来,如果可能,希望能再见你,和儿子一起见你。你放心,我会带好孩子的,你放心。

    婷

    3171996草

    对了,儿子叫陈思光,我起的。”

    望着这封信,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样,我已经是爸爸了,我有儿子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可是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吗?我配做父亲吗?一个没有父亲,跟母亲漂泊的孩子会幸福吗?我不知道,头痛得厉害。

    不知道是否有佛可以点化我,解我一身罪孽?耳边彷佛有人在说∶“汝孽深重,当入阿鼻地狱受无量苦。”如果可以,我愿以身伺佛,抵消我带给他人的痛苦。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回到学校,系里正在找我,因为我的一个论文,帮系里教授做实验时写的论文,在一份全国性的学术期刊发表了,这是我校最近二十余年的第一次。系里感觉很骄傲,又拍照又表彰,还发奖金。朋友、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来贺喜,但没有萧萧。想想,一年前,我也是学校宠儿,半年多前,我还是人人喊打,现在,又是浪峰。我却无甚感觉。

    离开喧嚣的人群,我静静在北京的夜路上行着,并无什么目的。迎面,是萧萧,和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萧萧手里捧着花。在他们发现我前,我迅速拐入另一条路……

    (22)放手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变化如此频繁,让我无法去掌控,有些防不胜防。

    本已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温柔柔,也还算幸福,应该说还幸福,我已经经历太多风雨,对于平静的生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每个周末,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尽量表现的温柔淑女些,或许,我们会有个结果。我已经再一次将萧萧从我心里强行抹去。

    但近来,温柔柔却开始有些不安定。她喜欢玩,喜欢逛商场,喜欢跳舞,而我,却不喜欢这些,我有些懒惰,不过我还是尽可能的陪她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或不满。

    相爱容易相处难。

    温柔柔和我相处比较融洽,大家都很体贴对方,几乎没有争吵,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有些飘渺,我有些觉得累,好像生活在云端踩不到地的感觉。

    不过近来,我比较忙于帮老师做实验,接连两三个星期没有陪她出去玩了,也很少和她联络。

    那,一个五月的普通周末,天气甚好,我没有实验做,就再次来到温柔柔的家,开门后却没有人,我就倒杯水,一个人看电视,从卡通片,看到再见。温柔柔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手机就在家里。我只好一个人简单清洗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她还没回来,我晃晃悠悠的弄早餐给自己。

    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手脚笨笨的,在切苹果准备榨果汁时,不小心将手割破。我四处寻找胶布,却没有找到。可是,我在她梳化台最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一盒完整的安全套,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我一向不乱来,而且我也不喜欢隔靴搔痒的感觉。想到她以往的一些经历,我已经不追究了,我以为是那时留下的,也没太在意,不过,我还是小心的将其放回原处,尽量修复了我改变的痕迹。

    整个上午,我并未完全不理会,我只是在想,她是否真适合当我太太?这是我近期思考的问题,因为她有提过。只是我还无法确定我的感觉,关键我是否真能忘记她以往的一切,我的父母能否接受这样一个儿媳?

    整个周末,温柔柔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过电话,我有些担心。可是,她有些什么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我发现,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何。

    星期一,我在下课后急忙赶回温柔柔家,开门后,见到凌乱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我轻声进了卧室,温柔柔正睡的酣。我关好门,出去买些菜,回来做饭。大概是晚上7点多,我做好饭菜,静等温柔柔。卧室里传出声音,我知道她醒了,果然她赤脚跑出来,扎进卫生间。当她出来时,吓得喊出来,因为我靠在门口等她。

    “阿光,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我你怕什么?穿好衣服,吃饭吧。”

    我们对坐在餐桌前,吃饭,不语。柔柔好像有话,却没开口,而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视,聊些废话,也还同以往一样。大约10点左右,我跟她说,我要回去了,她表现有些不安。

    “阿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啊?”我感觉有些奇怪。

    “那你为什么要走?”

    “噢,这样啊,我明天早上有实验,所以就想回去了。”

    “真的吗?”

    “真的,别多想。我走了。”

    不让她多想,我却多想了,为何她会有些惊慌?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那盒安全套。

    “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我的。”我为她,也为自己打气。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忙着,没有去温柔柔那里,她很不高兴,但我实在没时间。

    六月,如火六月。我一个人,到中关村买试剂,顶着疯狂的烈日,如老牛般蹬着单车。远处,温柔柔和一个中年男子互相挽着腰,跨进了一辆计程车。没有错,是她,她的裙子还是我买的。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我是否要再走下去,始终,我无法确认我是否爱她。

    或许,我只是同情她,怜悯她,爱她?我真无法肯定。

    不过,我不想简单的就下决定,毕竟,我们一切走了许久,相互依靠。

    我没有做完实验就去了温柔柔家,里面没人。我从沙发上拾起她的call机,她经常遗忘些东西在家里。里面的留言很多,有些很肉麻,我知道,她,并未单纯。我进了卧室,打开梳化台的抽屉,里面那盒隐藏的安全套,已经被开启。

    我明白,我们结束了,一种自由的想法竟然冒了出来。和她相处,毕竟我认为要承担些压力,许多人知道她的艳名,她的疯狂,也让我难承受,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无法为我家生孩子,我,是独子!

    晚上,我先离开,再打电话给她,说要来,她疑迟下,还是很高兴。我们一起吃饭,跳舞,疯的很晚才回家。

    她还很兴奋,只要跳过舞,她就很兴奋。哼着小曲,她就进了浴室,把我也拉了进去。最后一次,我很温柔。

    我吻她的脸,吻她的|乳|峰,吻她的每寸肌肤,除却她的唇。我手持花洒,将水流开很大,水滴像子弹般袭击着她,我知道她喜欢这样。我向下移动,集中对准她的小豆豆,浓密的荫毛,被水压迫的紧紧贴在身上,随水流而摇摆。我用手指拨开她肥厚的荫唇,那小豆豆孤立无援的被水冲刷着,疯也似的膨胀,温柔柔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紧紧贴在墙壁上,靠我支撑着她。水,不时的冲入那两片唇所夹的峡谷,里面的水不时流出,实在无法分辨是来自她还是来自花洒。

    我就这样冲了她好久,她已经完全瘫软在我身上,我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双手紧紧吊在我脖子上。我将她放在床上,用舌舔她,脸、眼、|乳|房,避开她的唇。我舔着她白白嫩嫩的|乳|房,叼着她已经尖挺的|乳|头,用牙齿咬她的|乳|峰。她已经开始呻吟。

    手指,在她的下体里探索,中指在她里面抚摸一个暗藏的小高原,拇指揉搓她那已经大的不能再大的小豆豆,我感觉着她里面的强烈痉挛。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用纸巾擦拭干净,她已经迷乱了,两眼紧闭,身子还偶尔抽搐。我起身,从梳化台里拿出那盒已经开启了的安全套,第一次套在我已经傲然挺立的小弟弟上,有些凉,紧紧的,不是很舒服。

    我掰开她双腿,摆成一字,将自己投入她体内,她哼了下,眼睛张开了,两眼无神的望着我。我猛烈的冲刺着,因为多了些阻隔,感觉不太好,费了许久,我才感觉到高嘲的来临,而她,也再三的达到巅峰。

    我俩瘫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推开依偎在我怀里的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

    “柔柔,我们分手吧。”我很平静。

    “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不要,阿光,我不要!如果我做错什么,你说啊,我不要分手。”

    “何必,我们根本走不到一起的。”

    “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爱你,你也说过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她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我,抱的我有些无法呼吸。

    我费很大力气才将她推开,没说什么,将那盒开启的安全套扔给她……

    (23)我追求

    离开温柔柔没有多久,我就去济南参加实习了,这样,我摆脱了温柔柔,也再没有见到她,后来听说她嫁到美国了。

    在济南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忙着工作,学习。我真正知道自己的知识的匮乏,也让我更渴望进一步深造。

    我曾抽时间,和同学跑到泰山去看日出,站在巅峰,我才明白,什么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也让我郁闷的心情大为开朗。

    九月,我回到北京,大学最后一年开始了。

    开学不久我见到了萧萧,是我见到她,而不是她看到我。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波澜。找个地方,饮着啤酒,我需要好好整理下自己对她的一切。我是否爱上她,或者我是否可以放弃她。

    酒,一瓶接一瓶,我的思绪渐渐理顺。当初我喜欢上她,仅仅是因为她的羞涩,和美丽,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否就是爱,我想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更多些。后来,当我被人遗弃时,她的默默支持和关爱,才真正让我爱上她。我们本应在一起了,我却因为一些原因和温柔柔走到一起,没想到,伤了温柔柔也伤了自己。

    经历许多,我已经太累,而且,我每一次的感情,都没有好的下场,我不愿意再一次被伤害或者伤害他人,哪怕是仅仅有被伤害或伤害她的可能。

    我决定报考t大的研究生,当初我一时胡闹,使得自己没能考t大,那是我父亲的母校,也是中国第一大学,现在,我报考他的研究生,也是为父争光。

    每天晚上,我都要到其他学校上补习班,我很努力,我知道我会成功的。

    十月的北京,仍然有雨。

    因为一个问题,我比往常晚很多才从位于j大的数学辅导班离开,夜已经开始深了,风呼啸的在天地间撒野,雨,来了。

    我低头疯狂的踏着单车,想早些赶回学校。在风雨中,我看到了公车站的萧萧。还是她一个人,还是空旷的街市,我停下车,远远的望着她,两年多前,也是一个夜晚,无人,不过,那时是雪,现在是雨,公车站内孤单的她,骑单车的我,好像是转个圈,又回到原地。如果当初我没有带她回学校,如果当初我没有喜欢上她,我或许会生活的平静些。可惜这只是如果。

    我躲在屋檐下,远远的注视着她,时间,分秒过去,好像过了好久,终于姗姗来迟的公车载走了萧萧,我也踏上车。

    头有些痛,鼻子塞得很。我擦着不时流出来的鼻涕,没理会其他人反感的目光,低头还在图书馆百~万\小!说。题太多,太难,脸好热,口干干的。我去拿放在旁边的水杯,空的。我摇摇头,一杯水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是萧萧。

    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到你了,昨天晚上在车站。”

    “什么车站?”

    “你带过我的车站。”

    “……”

    “我看到你跟在车后。”

    “算了,那也没什么。”

    “……”

    “我们都在折磨自己,太辛苦了。”

    “折磨自己?”我有些不解。

    “阿光,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我们都不愿面对。”

    我停下脚步,有些吃惊的望着她,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她,她本是羞涩的,为何如此坦白,主动?

    “我让你吃惊吧,我自己也吃惊,这不像我,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后来你又带我回学校,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紧张,可是你好像忘记还有我存在。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时,我高兴的很,可是我不敢答应你,我怕你得到的太容易,会轻易放弃。我本想看你能否坚持追求我,可是你和敏走到了一起。那天,我在学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心很痛。”

    我想起那混着嘲弄和失落的眼神。

    “后来,你出事了,我看见你一个人在校园里,我感觉出你身上的无奈和痛苦,我才又接近你,你却又和温柔柔在一起了。我一直在躲、在退,可是,你一直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也在你心里,尤其是我看到你昨天在雨里陪了我一个多小时。我们为何总是折磨自己?”

    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我意料,这个萧萧和我认识的萧萧有些不同,也打乱我的脚步,头还在痛,让我无法思考。

    我整整想了几个星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有违我心,接受,我又怕以往的悲剧再次上演,曾被情伤。

    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我又要准备考研,焦头烂额。

    十一月,报名时间到了,我知道萧萧已经被保送直读,我还要去t大报名。

    可是,介绍信却开不出来,因为我有过处份。我去找小刘老师,找王教授(我的导师)找系主任,可惜,没法改变,我无法报考任何学校的研究生。

    一个人,爬上屋顶,看着一个个奔向教室的学子,我将所有的考研质料堆积起来,叼起枝烟,划燃火柴,风很大,火很快被吹灭,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烟点燃了,所有的资料也点燃了,我考研的愿望也烧尽了。

    烟,一枝接一枝,我没说什么,她也没说什么。

    夜深了,风冷了,我站起来,腿有些麻,让我一晃,她扶住我。我一把将她抓入怀里,狠狠的吻下去,怀里强硬的身子渐渐软了……

    (24)放逐

    我的导师王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实验室,交给我厚厚一叠信,上面全是英文。

    “陈光,这是咱们系李主任,胡院士和我给你写的推荐信,拿去。还有,我已经跟我在美国讲过学的几所大学联系过了,你还是出国去吧。”

    我只说声谢谢,就走了,因为我知道,说再多也表达不了我的感激。

    整个冬天,我在等待中度过。

    学校已经没有什么课可上,我常常跑到郊区去钓鱼,如果不是周末,萧萧就陪我去。坐在冰河上,用斧头刨开个坑,放下线,静待鱼儿来上钩。我们很少说话,只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热茶,鱼钓上来了,就用酒精小锅煮鱼汤。汤,很鲜;生活,很平静。

    我和萧萧相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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