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嫡妾

重生之嫡妾第11部分阅读

    纯粹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她扬起精致的小脸,开心的看向皇甫焱晧。

    “主子,不管这马儿怎么转圈,尾巴尖永远是朝下的啊!呵呵——”馥香开心地笑起来,娇小身躯在皇甫焱晧怀中微微发抖,肩膀抖动着,脸上的表情被日光晕染了一层金黄的光晕,陶瓷般细腻珍贵。

    皇甫焱晧瞳仁猛然收缩,一瞬,看的移不开视线。

    馥香却是自顾自的笑着,“主子,我现在虽然看不到,但是也能想象到你脸上是什么表情!肯定比追月的还要精彩——”

    馥香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了,压抑了太久,因为初晗的出现,就好像重新找到了明灯。毕竟她也是十六岁的年纪,经历了那场圈尽,心在一瞬苍凉了很多,可属于少女独有的单纯懵懂,还是会在不经意流露出来。

    皇甫焱晧身躯一凛,脸上始终是面无表情的阴沉着,虽然他一言不发,但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却让馥香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正当她想起自己还在皇甫焱晧怀中的时候,想要止住笑声,皇甫焱晧却是提着她的衣领子,看起来又要下狠手将她扔出去了。

    馥香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主子,主子。先别扔。我知道自己错了!要不——我再告诉你一个谜语,只有你知道答案,日后你可以用来考追月他们。”

    馥香眨眨眼睛,认真的看着皇甫焱晧,她都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腾空了,下一刻,屁屁再次稳稳地坐在皇甫焱晧腿上。

    她长舒了口气,小脸苍白。不敢再笑了,于是认真的开口。

    “主子,比如说,有个人在山里走,突然遇到一只猛虎,但是他却过去了,你知道他怎么过去的吗?”馥香说完,在皇甫焱晧发怒之前小声开口,

    “他晕过去了。”

    蓦然,她感觉到皇甫焱晧胸膛剧烈震动了几下,好在她眼睛现在看不到,说不定此时皇甫焱晧脸上的表情看上一眼就能吓晕倒。如果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跟猛虎的威慑力有的一拼?他现在是憋着想笑,还是被她气到想杀人?馥香勾唇笑笑,小心思没能逃过皇甫焱晧的眼睛。

    看着此时古灵精怪之中,又带着纯真笑容的她,皇甫焱晧眸色一暗,她此番转变完全是因为古初晗吗?

    那个四哥,对她的影响如此大吗?

    心底,莫名堵得慌,自从看到她跟古初晗抱在一起之后,他眼前时常会闪过那个画面。总觉得他们二人不像是兄妹!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邪门东西?恩?”皇甫焱晧冷淡开口,心里却在反复想着,晕过去了也算过去?

    馥香眨眨眼睛,眼底蓦然划过一抹哀伤,“是我小时候听我娘亲说的。娘亲总有许多新奇的东西告诉我,可惜,爹爹后来不懂得欣赏。”

    馥香垂下眸子,在她的记忆中,娘亲生病之前,爹爹和娘亲是何等的恩爱啊,整个欧阳山庄的人都说,娘亲就像是下凡的仙子,带给昔日死气沉沉的欧阳山庄全新的一切。

    而生性冷酷凉薄的爹爹,也为娘亲改变了很多。

    可一切都在她六岁那年,娘亲生病后发生了变化,欧阳凝香的娘亲进门,还带来了欧阳凝香,那一年之后,她再也没有看到娘亲的笑容。而爹爹,也很少再来看她。

    她只知道,娘亲是京城商贾的庶出之女,在家中受尽了欺凌,嫁给爹爹之前还被人陷害丢入了水池,娘亲大难不死,好像从那以后,传言娘亲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童年最开心的日子,也只那短短的几年。

    “古将军不是只有古夫人一位夫人吗?不欣赏她怎么会对她这么好?”皇甫焱晧挑眉,总觉得馥香说的娘亲不像是古夫人。

    馥香眼神一慌,只顾着想念娘亲了,竟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古初雪。

    她收回思绪,看似随意的开口,“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

    说完后,小脸垂的低低的,生怕被皇甫焱晧看出破绽。

    “去换檀香。”皇甫焱晧眸子离开馥香,转而看向桌上卷宗。

    馥香低声应了,立刻从皇甫焱晧怀中跳出来,摸索着到了香炉旁边,小手在上面摸索着找到新的檀香点上。这段时间,她的手背几乎没法细看,因为看不到,一切只能靠双手摸索着前进,手背上大大小小伤口无数。

    皇甫焱晧看着桌上卷宗,心底却有一分烦躁,余光瞥到她小手快要触碰到旁边的一杯热茶,是追月刚刚送进来的。

    眼看那小手就要碰在杯子上,皇甫焱晧冷淡开口,“过来研磨。”

    “是。”馥香收回手立刻转身。

    皇甫焱晧只觉得,心蓦然一松。

    在看到她快要撞到书桌边的椅子后,他手中卷宗嗖的一下扔了出去,将那椅子的位置挪动了一些。

    馥香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刚才明明听到响起一声闷响,怎么主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不过来?”皇甫焱晧蹙眉,声音又冷三分。

    “是。主子。”馥香急忙应了,脸上却还挂着疑惑的神情。

    娇小身躯乖乖站在皇甫焱晧身边为他研磨,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袖子上还是蹭了一些墨水,她抬手擦汗的时候,墨水在面颊上留下了一道黑印子。

    皇甫焱晧看见了就当没看到,冷淡的看着手中卷宗。

    不一会,追月在外禀报,说是有客到。

    皇甫焱晧并不多问,似乎已经知道来人身份。

    不一会,书房后门轻轻开启,一身白衣翩然清瘦的身影缓缓走入书房。

    “小妹。”古初晗一进门,看到馥香一张花了的小脸,不觉疼惜的开口。馥香一愣,手中研磨的磨条啪嗒一下落在砚台上,墨水溅了一手背,她顾不上去擦,抬眼定定的朝初晗看去,脸上带着激动惊喜的神情。

    古初晗微微一愣,只觉得小妹刚刚那一眼看向他的感觉,像极了馥香。

    “初——四哥——”馥香轻唤了一声,没想到他会来,小手互相擦了擦,却是将墨水彻底的糊满了一手。

    古初晗无奈一笑,走到她身边,抽出自己的帕子轻轻擦着她的手背还有面颊。

    这番动作温柔细腻,熟悉的感觉侵袭馥香每一寸肌肤,他手心的温度还有呼出的宁静气息,都让馥香眼眶发红。如果她现在能看到初晗,多好。

    二人身旁,皇甫焱晧眸色冷漠,冰如寒潭。

    ,

    048当断难断

    ()馥香将初晗给她的丝帕紧紧攥在手心,螓首一低,眼眶红红的,让初晗心底莫名的颤动了一下。 他最近是魔怔了吗?为何总会透过小妹看到馥香的影子?“小妹,你先到外面等着,我跟王爷有事商议。”初晗眼神恍惚了一下,继而轻声开口。

    馥香眼中虽有失望,但还是乖巧的应了,转身出了书房。她不能再使性子,给初晗添麻烦了。

    馥香小手紧紧攥着刚才初晗给她擦脸的丝帕,摸索着出了书房。

    在她身后,皇甫焱晧看向她的眼神,一瞬复杂冰冷。

    书房内,古初晗眼神在馥香离开后,瞬息万变,一贯温和儒雅的气质,蓦然转变为苍凉决绝。

    “王爷,你已经知道北唐是何人跟南唐暗中联系,那古家冤案一事——”

    “你以为我会凭你一句话就擅自行动吗?古家冤案虽然落案很快,但却是证据确凿。这其中原因,你一点不知道吗?”皇甫焱晧冷漠开口,眼底却凝结了万古冰封的寒霜,连周遭的空气都冻僵了一般。

    古初晗眸色闪烁一下,勾唇冷笑。

    “古家冤案举国震惊!世人皆知家父不会背叛北唐,那证据不过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古初晗眼底尽是苍凉仇恨。那一夜圈尽,古家失去的不只是三代忠烈的名号,而是古家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到底是欲加之罪还是罪有应得,我自己会看!不劳你一次次的前来费心了。以后,这个王府你还是少来!”

    皇甫焱晧说完蓦然起身,宽大衣袖轻然扫过酸枝木的书桌,带起一股子萧寒气息。

    冷峻的面容隐在暗处,让古初晗看不出他此刻神情。

    古初晗微眯起眸子,皇甫焱晧不让他来,是为了初雪吗?

    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初雪跟皇甫焱晧已经——

    古初晗微微蹙眉,俊逸不凡的五官陇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正在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护卫的喊声,“不好了,姑娘落水了!”

    “小妹——”

    初晗一听,神色一紧,正要出去却被皇甫焱晧拦下。

    “你立刻离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留在这里!”皇甫焱晧说完,转身快速走向门口。玄色锦袍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却是裹了寒霜一般的冰冷。

    古初晗心弦一颤,整个人定在原地半天没动。眼前再次闪过小妹的一颦一笑,隐隐的,心底某处,再次因为思念馥香而痛意泛滥。

    王府后院荷花池内,有一抹娇小身影上下扑腾着,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样东西,身体已经快被冻僵了,根本没有力气游到岸边。

    此时,一抹白色身影毫不犹豫的跃入水中,白衣蹁跹,清瘦身影落入荷花池中,犹如一幅精致的泼墨山水画,没有丝毫狼狈,反倒是带给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百里惑抱着无力挣扎的馥香游到岸边,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湿透了,白色衣摆缠在一起,就连发丝都一缕缕的互相纠缠着。

    他呼吸急促的轻拍着馥香后背,看到她缓缓睁开眼睛,立刻将她抱在怀中。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馥香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犹如从天而降出现的百里惑。

    这是南抚王府啊,可为何每次她有危险,他都会是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呢?

    百里惑接过暗卫递上来的披风,先将馥香裹在其中,他身子微微发抖,却仍是紧紧的抱住了馥香。

    “美人,我跟你心有灵犀啊——知道你有危险,所以第一时间赶来救你。不知道这次下水救你会不会旧病复发,如果我这次为你发病了,你不想当我太子妃都不行。”百里惑说完,竟是勾起苍白的唇瓣对馥香展露一个惊心笑容。

    馥香眸色闪烁一下,小身子蜷缩在宽大的披风内,低声喃喃开口,

    “我不会嫁给你的,永远都不会!如果你觉得我欠了你很多,那就从我身上拿去!但是婚嫁之事,你我之间永远没有相交的那一刻。”

    馥香淡淡开口,却是一字一句都敲在百里惑心头。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既然百里惑来了,那就把话都说清楚,他救她是一回事,成亲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难解决。

    百里惑看向馥香的眼神闪过一抹受伤,旋即擦擦脸,委屈无比的看着馥香,“那本太子就一直追在你身后,一直追,永不停歇!直到将来的某一天,彻底病发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你一眼,本太子才会放弃!你看可好?”

    他突然眨眨眼睛,很孩子气的歪头征求馥香意见。

    馥香撇撇嘴,狠狠地瞪着他。这本来是很严肃的话题啊,被他这么一胡搅蛮缠,她哪里还有心思说正题!

    “对了美人,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掉进荷花池?”百里惑挑眉优雅一笑,不动神色见转移了话题。

    “我——没什么,自己不小心而已。”馥香摇摇头,垂下的眸子闪过异样光芒。

    刚才明明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那人是谁,她依稀能够猜到!

    百里惑见馥香如此神情,便知道她有所隐瞒,也不继续追问,扯过她手中丝帕就要擦脸。

    “这丝帕不错,竹子图案本太子也喜欢,送给本太子吧,就当还这次救命之恩!”百里惑笑的肆意,拿起丝帕毫不客气的擦脸。

    却见馥香立刻变了脸色。

    “不行不行!太子殿下,别的可以给你,这个不行!你还给我!”馥香伸手在他面前,小手执拗的举着,一定要要回来。这是初晗给她的,一定不能给任何人。

    “奥?这个丝帕有什么重要意义吗?”百里惑优雅一笑,勾唇眨眨眼睛,挑逗的看着馥香。

    “这样吧,你想要这帕子,就自己拿,在我胸前衣襟内搁着呢。”百里惑又露出那种邪邪的痞痞的笑容,偏偏又跟周身那优雅华贵的气质完美的结合。让人想生气都不知道该骂他登徒子还是什么!

    百里惑将丝帕塞在自己胸口,他跟馥香距离很近,此时两个人都还坐在冰冷的地上,只要馥香一抬手就能够到。

    馥香垂下眸子,眼神闪烁了一下。

    继而抬起头来,毫不犹豫的朝百里惑胸前伸出了手。手指摩挲到他胸前的地方,揪住丝帕的一角就往外拽。

    “美人——再往下一点你拿起来会更方便——不要碰到本太子的敏感地方啊——”

    百里惑欺负馥香眼睛看不到,故意晃了晃身子,让馥香冰凉小手触碰到了他的胸膛。

    馥香脸一红,快速抽出丝帕,却听到不远处一声寒冽之音凌然响起,不带任何温度情绪,让人感觉如坠深潭一般。

    “你在干什么?!”

    ,

    049火热交融

    ()一袭玄色锦袍迅速拂过冰冷的地面,皇甫焱晧甫一出现,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

    馥香立刻推开百里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双腿蹲的太久有些发麻,身子晃了一下,却是再次落入百里惑怀中。

    馥香抬眼看向皇甫焱晧,此时他面色冷峻,眼底隐着冷漠冰封的寒芒,恨不得用眼神将她身体刺穿一般。

    “主子,我——”馥香轻咬着唇瓣,努力想从百里惑怀中挣脱出来,奈何百里惑单手就能钳制住她的腰身。馥香挣扎了几下,最后索性抬起胳膊,狠狠地捣在百里惑腰侧。

    “哎呦!美人——你这算是谋杀亲夫吗?”百里惑低呼一声,虽是质问的话语,却偏偏带出暧昧和纠缠不清的感觉。

    馥香小脸再次染了绯红,低下头之前再次被皇甫焱晧冰封眼神骇到。

    她本意是想跟百里惑划清界限的,谁知道这一下,别人看起来却像是她跟百里惑在打情骂俏!现在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太子殿下,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绝对不会成为——”

    “本太子也向来一诺千金,美人啊,你是本太子认定的太子妃,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我不会逼你,会一直等你,等到你看到我头发白了,人也老了,说不定会有心软可怜本太子的一天——哎——”

    百里惑自顾自得说着,抬手自然地帮馥香整理下身上的披风。

    馥香要躲开,百里惑却比她快了一步。他的动作亲昵且自然,就像是一个妻子宠溺呵护的夫君所做的一切,那么的理所当然。

    二人身后,皇甫焱晧神情更冷三分!馥香垂下眸子,小手却一直紧紧地抓着初晗留下的丝帕。百里惑走之前,看向馥香的眼神是含情脉脉十分不舍,再转而看向皇甫焱晧的时候,却是一抹优雅高贵的自信和从容。

    而皇甫焱晧,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清幽如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身影。

    馥香一小步一小步摸索着朝皇甫焱晧走去。

    “到我书房来。”皇甫焱晧冷冷开口,见馥香抬手似乎是要扯着他衣袖,旋即愣愣的挥开她的手,馥香小手一颤,手中丝帕飘落在地上。

    皇甫焱晧转身之际,九纹玉石的黑色靴子狠狠地踩过那丝帕,独自离开。

    “我的东西——”馥香惊呼一声,蹲在地上摸索到了那丝帕,宝贝一样的捧在怀中。

    皇甫焱晧背影一顿,继而抬脚毫不犹豫的离去,只是余光却是狠狠的看着馥香蹲在地上捡拾丝帕的身影!眼底,愈加冰封万古。

    ——

    书房内,馥香小声诉说了自己为何会坠入湖中的事情。

    “我一直是安静的站在池边,并没有听到太吵的脚步声,突然就被人推了一下,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粉味道,整个王府,能擦香粉的人只有红菱。但是她是在我身后,我的眼睛又看不到,所以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她。”

    馥香实话实说,她只说自己知道的一切,调查的事情就让皇甫焱晧去做。毕竟,他才是这南抚王府的主人。

    皇甫焱晧眸色一暗,红菱?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追月,去问问红菱刚才做了什么?”皇甫焱晧话音落下,门外追月已经闪身离开。

    “把衣服换下。”皇甫焱晧指着桌子上小安刚刚送来的新衣服,示意馥香换下。

    馥香大眼睛闪烁一下,又让她在这里换衣服!他就这么喜欢看吗?

    当下微微嘟起嘴巴,却没有反抗他的力气,刚才在荷花池子里面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现在身上就跟散了架一样,走上两步都浑身难受。

    馥香抱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挪到墙角,看起来是摸索着在穿衣服,其实,此刻的她,眼睛已经能够看到了。

    就在刚才,她落湖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已经能够看到东西了。百里惑给她的解药她偷偷吃了,还找了其他药丸放在里面代替那解药。那药她吃了一天,今天才有效果,却还是错过了看到初晗的时机。

    只是她现在还得继续扮演这个瞎子下去,一个眼瞎的她,更加不会成为威胁,才能暂时安全的留在这里。

    馥香背对着皇甫焱晧,开始一件件的穿着衣服,不敢穿的太快,怕被他看出破绽,可是后背又感觉快被他灼热目光看的洞穿了,难道他真的在看她换衣服?

    不会吧——

    馥香脱下湿漉漉的亵衣,曲线柔和优美的后背,豁然暴露在皇甫焱晧面前。只可惜,那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虽然那痕迹已经淡去了很多,却仍是依稀可见蜿蜒狰狞的疤痕。

    控诉着曾经,她这具娇小身躯所经历的血泪一切。皇甫焱晧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馥香。只觉得身体某处升起一股异样的火热。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以前这王府一个女人没有的时候,他倒没觉得,现在她的出现,让他一次次的学着提醒自己,她是女子,不能总拿她跟追月一般训练和对待!

    可有些感觉一旦区分开,便会在心底迅速蔓延滋生成别的情绪。

    皇甫焱晧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那曼妙优美的身躯在他眼前不停轻晃,她修长手指拉上亵衣的举动,还有红彤彤的害羞面庞,都让他这一瞬移不开眼睛。

    因为以为馥香眼睛看不到的缘故,皇甫焱晧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

    而馥香这时候却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了!终于明白何为眼不见为净了!现在是皇甫焱晧看得津津有味,而馥香却如芒在背,又不能被他知道自己眼睛看到了,还不能表现出异样。

    她穿上长裙之后,面冲着墙壁开始换下湿漉漉的亵裤。虽然有长长地裙子挡着,但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还是时不时的从裙摆下暴露出来,刺激着皇甫焱晧一贯冷漠寒凉的感官。

    馥香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看穿了,越是如此,越是紧张,脸上的羞涩红晕都蔓延到了脖子上,她一条腿好不容易穿上亵裤,另一条腿开始发颤,好几次都没穿上。

    斑驳光影下,皇甫焱晧看到馥香柔嫩细滑的大腿时不时的掠过纯白衣裙,身体的在此刻幡然升腾。

    他眸色一暗,起身快走几步朝馥香而去。

    馥香面孔一白,傻傻的站在那里,衣服都忘了穿,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墙角,一条雪白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惊慌神情如迷离的小鹿,还不等发出任何声音,就被他一手提到了身前。

    彼此呼吸火热交融,她胸前的柔软蹭着他健硕的胸膛,娇小身躯软软的靠在他身前,轻轻颤抖着。

    皇甫焱晧眼底,第一次有了情感的翻涌。

    ,

    050猛虎和小白兔

    ()馥香娇躯轻贴在皇甫焱晧胸前,凌乱的衣衫险险的挡住胸前春光。她看到皇甫焱晧的俊颜越来越大的放大在面前,近到,她能在他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不能躲开,皇甫焱晧还不知道她眼睛能看到的事情。她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任由他冰凉的唇瓣一瞬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竟然亲了她?

    馥香身心一颤,大大的眼睛忽闪着,竟是忘了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属于这个冷漠男人的吻——为何会带给她轻柔细腻的感觉?他的唇瓣凉凉的,很轻的刮过她面颊,带来一阵酥麻震颤的感觉!

    “主子——我——”馥香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变成这样,她该狠狠地推开他,为何刚刚那一刻,心底还会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呢?她心底,不是自始至终只有初晗一个人吗?

    “以后离百里惑远点!若再让我看到你跟他抱在一起,我会亲手送你进宫,你既然喜欢留在百里惑身边,我成全你。”他声音冷冷的响起,脸上的表情带着一抹戏讥。

    如果馥香没看到他此时表情,肯定会以为他动怒了。可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却真实的存在着。

    他到底想说什么?

    “知道了,主子。”馥香不敢多做猜测,只能乖乖的应了。垂下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可火热跳动的心,竟是还在回味刚刚他的那一吻。

    几天前,百里惑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吻了她,但那时,她根本没有这般感觉,哪怕百里惑多么的柔情似水,她在面对百里惑的时候,心底,始终都是冷的。

    了为何独独对皇甫焱晧的吻有如此大的反应?馥香越想,小脸越红,此时的她衣衫不整,该是瑟瑟发抖,可是身体却是热乎乎的感觉。

    “进来。”正在这时,皇甫焱晧冷冷开口,门外追月推门进来。

    馥香一惊,急忙将自己娇小身子藏在皇甫焱晧身后,她还没穿衣服呢。

    皇甫焱晧就势背对着门口,手臂撑在墙上,将馥香挡在了怀中。

    追月进来后,看到的只是被皇甫焱晧抵在墙上的一抹鹅黄|色身影,他不觉目瞪口呆,有一瞬看傻了眼。

    主子这是做什么?站着就来?难道这样刺激?

    “那个——主子,红菱刚才送南国公主苏沐沐出王府,并没有到荷花池那边。那边的守卫那个时间正好换岗——所以——”

    “下去吧。”不等追月说完,皇甫焱晧冰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追月眼睛已经直了,咽了口唾沫乖乖的退出书房。心中却是震撼连连,主子跟姑娘——难道是真的?可是这怎么看都像是猛虎跟小白兔。

    主子是正当壮年,初雪姑娘是手无缚鸡之力。估计主子三两下功夫,初雪姑娘就被折腾的那个了——

    追月yy的很过瘾,突然很想念春风楼的春色姑娘啊——好久没去了——

    ——

    书房内,馥香已经穿好了衣服,依旧是在皇甫焱晧咄咄目光注视下完成的,继而,她说自己要去洗脸,跌跌撞撞的逃也似的冲出了书房。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面颊上的燥热才缓和了不少。

    以后还让她怎么在书房内面对皇甫焱晧,他今天是怎么了?

    馥香蓦然响起刚才追月的话,红菱有不在场的证人,是那个南国公主,难道不是红菱?可她一贯对香粉味道很敏感,应该不会闻错的。

    没想到,这个南抚王府也有人不容她。

    馥香往回走的时候,看到红菱站在不远处的拱门下,看向她的眼神狠狠地阴阴的,带着不甘和冷嘲。

    馥香装作没看到,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去。

    如果不是红菱推她,为何她现在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她该是喜欢皇甫焱晧的吧!所以讲自己当做眼中钉一般!

    不觉,又想起皇甫焱晧方才的那个吻,明明是蜻蜓点水一般,却仿佛带着巨大的吸附力,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无法忘记。

    ——

    三天后,皇甫焱晧又要出发前往锦番。此次出去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锦番有一座新开的银矿,皇甫焱晧上次前去就是为了实地勘察那边地银矿,却出现了刺杀的事情。但是他在锦番的人已经将银矿的事情处理完毕,他此番前去,是为另一座银矿而去。

    这一次,他没有带上馥香。馥香也没跟上次一样缠着不放,而是乖乖的留在王府。

    只是,他出发后的第二天,刚刚出了京都,王府便出事了。

    馥香本来是好端端的呆在后院,可等追月晚上去看她的时候,她却凭空失踪了,小安被人打晕了躺在地上,醒来后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偷袭他。

    追月急疯了,偏偏主子出了远门,最少半个月才能回来。

    追月派出王府守卫四处查找,都没有馥香踪迹。眼看一天一夜过去了,追月不得已,用飞鸽传书告诉了皇甫焱晧。

    可是又等了一天,他也没收到皇甫焱晧的回信,只能依靠王府的势力继续追查馥香的踪迹。

    这京都光是客栈茶楼酒馆就不下几百家,还不包括朝中大臣商贾富户的府邸,若是一家家的搜下来,恐怕至少七天时间!

    追月担心馥香会不会已经被人给——

    如此,又是过了大半天的时候,馥香依旧没有踪迹。

    傍晚的时候,追月看到一骑绝尘在夕阳余晖之下朝王府这里飞奔而来,一抹颀长身躯傲然骑在马上,风驰电掣而过京都大街小巷,玄色袍角被夜风吹拂凌乱,如墨青丝狂舞飞扬在背后。

    锦衣骏马,挺拔身躯,如一副最美的泼墨山水画,纵使身影薄凉冷凝,那杀伐枭野的气场,却让人呼吸一窒,移不开视线。

    追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主子竟然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就算主子接到他飞鸽传书往回赶最少三天时间,主子是怎么做到两天就回来的,难道他这两天都不曾休息过?

    ,

    051落入魔掌

    ()入夜,南抚王府书房

    菱花窗迎风开启,寒夜凉风幽幽渗透进来,冷风拂过皇甫焱晧如玉削一般冷凝绝世的面容,枭野寒气丝丝涌动,带出让人窒息的寒凉气息。

    地上跪成一排的暗卫个个噤若寒蝉,面色发青。有嘶嘶冷风吹拂在后背,让他们将身子埋的更低。

    “主子,刚刚收到春风楼的消息,姑娘很可能在丞相张峰之子张子俊手中!”暗卫说到最后,声音很低,几乎不可闻。

    一旁的追风脸色一白,自裁的心都有了。

    这张子俊绝对是整个北唐最变态和好色的男人。

    北唐丞相府隐在京郊密林深处,看似低调简朴,可内里却极尽奢华张扬。尤其是张子俊的院落,墙壁四周皆是粉色夜明珠镶嵌,地面铺就翠色寒玉,冬暖夏暖。

    院中锦鲤水池四周全都砌上白银池壁,水波荡漾下,泛出幽幽银白光芒。锦鲤在这种水池中生活,从早到晚都被银色刺激的高度兴奋,时时刻刻都是亢奋活跃的状态。

    而这样一来,也缩短了锦鲤的寿命!张子俊要的就是这个刺激!他为人阴险变态,在北唐是出了名的。尤其是折磨女人的手段!曾经一夜折磨死了十个未开包的处子之身,每个身上都是鲜血淋淋,遍布狰狞瘀痕,身上多处骨折,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姑娘现在落在张子俊那个变态手里!如今张府里面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姑娘对主子又是一门心思,脾气又倔强的很,肯定会吃亏的,万一被张子俊那个禽兽欺负了如何是好?

    思及此,追风心中悔恨无以复加!主子让他留守王府,照应府里一切,他却把姑娘看丢了。而追风并没有觉察到,当暗卫说出馥香去处的时候,皇甫焱晧如潭墨瞳之中涌现的那一抹龟裂,深幽冷凝的寒瞳丝丝漾开蜿蜒冰封的冷光,似乎要将周遭一切悉数吞没。暗夜冷风,嘶嘶吹入书房之内,却无法撼动他此刻周身涌动的冰封气息,空气都仿佛被他散发出来的压迫气场冻住,一时间,暗夜愈暗,遮云蔽天一般。皇甫焱晧宽大衣袖下的苍白手掌紧紧握起,手背青筋迸射,绝世面容的清冷无波下隐藏的是一颗随时大开杀戒的心。他微微阖上眼眸,琉璃光明灭不定,在眼底翻腾泥浆巨浪。掌风聚集一团强劲掌风,凄厉扫过追风面颊!带着三分肃杀七分焦躁!追风吐血倒地,颤抖不止。那丫头已经失踪四天了。当他收到追风飞鸽传书的时候,就连夜往回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如此急切,昔日对待任何一切的冷漠无情都抛诸脑后,哪怕锦番那边的银矿唾手可得,他都丢下不管,快马加鞭的回来。

    那银矿是他勘察了一年的地点,他本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差池的,可是现在,亲自放弃这一切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皇甫焱晧觉得自己此刻脑海中反复闪过的都是她那张倔强执拗的小脸。

    她在丞相府呆了四天了!这四天时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甫星辰一贯冰封寒彻的心,再次撕裂一道口子,他告诉自己,她是属于他的奴,生死只有他能决定!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能死在别人手里!

    他之所以如此在意,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去丞相府!”

    半晌,他清冷傲然的声音才缓缓响起,竟是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沧桑。

    ——

    已经四天了,馥香虚弱的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出现,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哪里,是被什么人捉来的,只知道,她在后院好端端的坐着,身后一道黑影闪过,有人重重的打在她颈后,她随即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看到身前晃动一抹红色衣摆,还有那女子才有的香粉味道。这味道很熟悉,定是属于红菱的。

    红菱将她打晕,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外面院子里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馥香瞪大了眼睛看出去,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她眼睛一瞬无法睁开,还没等看清楚进来的人,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微微睁开眼睛,清眸闪烁丝丝迷离气息。环顾四周,有人陆陆续续搬进来各种刑具,皮鞭、火钳、狼牙棒,屋子正中还有一张缠满锁链的匝床,匝床上还有干涸的黑红色血迹和残破肮脏的衣服。

    一张油头粉面的脸孔出现在馥香眼前,继而带着一脸得意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品着香茗,享受丫鬟的按摩,狞笑着看向馥香。“醒了?初雪小妹。”丞相之子张子俊的声音阴阴的,带着一分沙哑。

    馥香身躯一颤,怎么会是这个禽兽?难道她现在是在丞相府?

    为何偏偏落在这个禽兽手里!

    馥香不语,轻咬着唇瓣,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发髻上的银簪子握在手心,眼底清冷光辉幽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如小鹿一般惹人怜惜的惧怕。

    张子俊见此,得意洋洋的看着馥香。“初雪小妹,还认得我吗?不认得的话,那我这只少了一根手指的手,你该认得吧!”张子俊说完,起身走到馥香面前。狰狞的面容放大在她面前无数倍。

    他举着那只残缺的手,狠狠地瞪着馥香。滛邪的目光在馥香身前不停游移。馥香又怎会不知道,古初雪跟张子俊之间的恩怨呢!

    两年前的花灯会,十三岁的古初雪第一次出门参加如此盛会,跟丫鬟走散后,遇到张子俊的调戏,古初雪吓得大哭,正好被找她前来的四哥初朝碰到。

    初朝当时护妹心切,一剑挑开张子俊放在初雪胸前的手,那一剑,不偏不倚削掉了张子俊一根小指!从那以后,古家就跟张家结怨了。

    “初雪小妹,当时家父带我亲自上门提亲,你们古家上下避而不见!这份羞辱我可是铭记在心!今日你我还真是有缘!可惜了,我向来辣手摧花,你身上还有伤,不知能扛过我几个回合?哈哈!”

    张子俊说着,狰狞的笑了起来。

    本来他早该来会会她了,但是家里那老头子一直不让他碰她,还说留下她是牵制皇甫焱晧的,他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打的什么注意。

    明明都是皇甫焱晧玩剩下的,凭什么他不能动?他早就看中这水嫩的古初雪了,如果不是皇甫焱晧当日在刑场上插了一手,那天早上他就准备派人将古初雪带回来,养好伤,供他玩乐一番,然后再送进青楼的。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老头子下手将人抓来,他岂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况且这古初雪现在看着更加的水灵动人,既然这死丫头进入丞相府便注定是死路一条,那最好先被他玩腻了,然后再死在他手里!

    张子俊想起两年前被羞辱的一幕,还有自己那缺了一根手指的右手,眼底就泛起阵阵狰狞寒光!今日古初雪落在他手里,他会用尽一切折磨的手段,让她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馥香见张子俊已经走到了床边,不觉蜷缩着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