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预见爱

预见爱第5部分阅读

    想到酒桌上的畅饮和闲谈,让他觉得这堂堂的冷氏总裁,还真是个性情中人,有些志趣相投的意味。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假日酒店,我看到好像你和我们公司的夏小姐认识?”虽然喝了酒,但冷翀仍然还记得一步一步的进入今天的主题。

    “对,我小的时候,跟她家住邻居,后来上中学时,我父母把我带到澳大利亚去了,在那边上完大学,才回国开办公司。”李柏杨似乎喝的有些醉意了,人也显得兴奋起来,话自然也就多了。

    “嗯,澳大利亚生活很舒适,机会也很多,你是怎么想到回国来?难道是有所牵挂?”冷翀随意的口气,试探的眼神,看着酒后脸上微微泛红的李柏杨。

    “澳大利亚确实不错,我的父母也希望我留在那里发展事业,但是你说的没错,我在国内有所牵挂,来,冷总,喝酒——”李柏杨向冷翀再次举起酒杯。

    “是上次我无意中听到你和夏小姐说起的名字“小晗”?”李柏杨没想到这冷翀果然是头脑够用的精明人,连无意中听得的闲言碎语都能一直记得,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字对于冷翀的意义绝不亚于他。

    “哦,冷总你真是记忆力好,我上次真是有些失态了——”看来李柏杨的今日的酒还没完全喝到醉倒的地步,还能记得自己上次为了询问夏晗,有些失态。

    “没关系,那你后来找到了吗?”自始至终,冷翀的思维非常清晰,他看上去若无其事的闲话家常,却环环引着李柏杨说起夏晗。

    “没有——”李柏杨只是摇头。

    “她就是你的牵挂?”冷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神,实质上蕴含了李柏杨察觉不了的异样,从他年少时第一次预见了那花朵少女,到夏晗的昙花一现,他冷翀的内心付出了多少感情,他是怎么固执的等待,追寻,他又怎么可以忍受别的男人,和他的花朵少女之间有什么!

    “是啊,那年我父母带我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一直到几年前我回来,去找她,发现房子都拆迁了,我打听小时候的朋友和同学,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我始终也没有放弃过寻找,有一天,说来也很巧,你们公司的夏小姐去我们公司谈合约,我太高兴了,我以为我找到小晗的妹妹,就能找到小晗了,可是没有想到,夏凌说她也不知道小晗去了哪里——”此时的李柏杨,几许惆怅,几多忧郁。

    “你说的小晗是夏小姐的姐姐?”冷翀觉得自己在念起“小晗”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瞬间就有柔情似水的东西流淌,徜徉。

    “是啊,是双胞胎的姐姐。”

    “那个叫小晗的女孩儿一定很漂亮,才值得你对她这样的执著。”冷翀想知道,李柏杨心中的小晗是什么样子。

    “她,她的样子也许不能够只用漂亮来形容——”李柏杨温柔的轻轻笑,不知此时是喝酒的缘故,还是腼腆使然,面颊之上泛着红意的他,看上去陶醉的像个孩子,没有看冷翀,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她不是夏凌那种漂亮,她是纯净的,你知道纯净吗?你看看这杯水,就是这样的纯净——带着天然芳香的纯净——”冷翀看着李柏杨将眼前的一杯纯净水举起来时,手有些颤了,眼神迷离着,想他是喝醉了,即使是喝醉了,也知道他对于夏晗的迷恋,从他的眼睛里深到心里,致密到可以织一片网将他自己围起来,自顾自的陶醉。

    没等冷翀说话,李柏杨突然有些自嘲的情绪浮现,接着说:“我都有多少时间没有见过她,她也许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也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思,小晗她到底也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说着就将酒杯举起一个弧度,一饮而尽,显得潇洒。

    冷翀听得这话,心是微微在喜的,他就知道,夏晗只会爱上他,不会喜欢李柏杨。思及此,又想起下楼之前,心中念起的那句“人头马一开,好运自然来”的俗谚,竟在心里窃窃的笑。

    “柏杨兄弟,你喝多了,我送你走吧——”冷翀夺下李柏杨的酒杯,对他说。

    同时在心里说,柏杨兄弟,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利用你的,或许,若是你爱上的不是夏晗,我们会是——兄弟。

    旁敲侧击

    ()经过了对李柏杨的试探,再加上方林曾经汇报给自己的材料,冷翀已经确定了夏凌在说谎。夏晗是她的双生姐姐,到底她和夏晗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说谎?

    冷翀一方面是想通过和夏凌的接触将事情弄清楚,另一方面又不想单独的约会她,所以才又会在班上的时间,传呼她到办公室里来。

    一个女工作人员,如此频繁的被冷翀传呼多次,又加上夏凌有意无意的搔首弄姿的渲染,因此在冷氏里,冷翀和夏凌的绯闻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夏经理,你来了,请坐吧。”看到夏凌进来,冷翀放下手中的事情,随手将桌上的文件合起来。

    这让夏凌越来越觉得冷翀是在乎自己的,忆起从前第一次她来给冷翀交材料的时候,他只是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放下吧。”,而今他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了,搁下了手头的工作,准备专心的和自己说话。

    冷翀哪里知道,他不经意间的小小举动,给了单厢情愿的夏凌多少的想象,关于爱情,美丽的想象。

    而想象,不如说是幻想,终有一天,是要与现实拉出一段落差,而这段落差的距离,直接的取决于先前幻想的美丽程度。

    夏凌如此积极主动地延伸这幻想的美丽程度,没有人阻挡得了,因她不许。

    “谢谢冷总。”夏凌怀揣着那些美丽的幻想,不,我们暂且叫做想象好了,甜蜜的笑了笑,就在冷翀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工作还适应吧?我看你的业绩不错,辛苦了。”冷翀似乎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李柏杨和方林都说她是夏晗的双生妹妹。

    那个夜里,他喝了酒,记得还是和弟弟冷聪一伙喝多的,到家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场神秘美好的梦境里,他一厢情愿的告诫自己那只是梦,所以不曾真实的看清楚少女的模样,但是那气息,深入骨髓,融进血液,循环不息。所以无论夏凌的相貌如何,他从一开始就确定她不是他的她,绝对不是。就是这样一种冥冥的确定,毋须理由,更不需要解释。

    听得李柏杨说出她和他的夏晗是双生的姐妹,像那对星星玉坠一样,是孪生的,星星有着同样的脸孔,她们也是的吗?

    冷翀便仔细的看看夏凌。夏晗,你是应该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吗?她的外貌美丽毋庸置疑,但是没有内涵,不够纯净,一眼便知是个世俗的女人。你会是她这样的脸,蕴含着你自己与众生所不同的魅力吗,我真的期待。

    比起以前的几年,我对你一无所知,现如今真是觉得近在咫尺了。冷翀的脸上有了微笑的痕迹,这棱角分明,冷酷睿智的一张脸上,弥散着温柔的笑意,似是不着痕迹,却让人无法忽视。

    “适应,多谢冷总夸奖,都是我应该做好的事情。”夏凌从来也不曾体会过这样的,被冷翀这一双冷然深邃而专注的目光,注视。她也看到了,冷翀脸上少有的笑意,这让她多么兴奋,而且骄傲,是的,就是骄傲这个字眼,她是芸芸众女里,脱颖而出,前来征服冷酷的冷翀的,这样想着,便是骄傲。

    “哦,夏小姐,我找你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随便聊聊。”冷翀在为下一句话,如何切入主题,做了一点必要的铺垫。

    “哦,冷总,能够和您聊天,我很荣幸。”夏凌温柔一笑。

    “我记得上次你说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那你现在一个人住?”冷翀用一种较为随意的语气说出,并以较为柔和的眼光看着夏凌。

    “是我一个人住——”夏凌被冷翀住突然的关切,刹时的柔情打动了心,是心在动了,只这单单的一句话,心便动了。

    “你新买的房子,还是父母留下来的?若是需要房子,公司可以以最低折扣给你留一套。”父母留下的房子里,会有夏晗的痕迹。冷翀把自己问此话的目的,巧妙的包装了起来。

    “谢谢冷总的关心,我现在住的我父母留下来的房子,房子还不错。”夏凌再精明又如何,终归是要陶醉在,自以为美,的爱情里,不肯自拔。

    “你没有姐妹吗?”冷翀听得她说她住以前的房子,心下暗想,想必那房子,夏晗也是住过的。

    “冷总,我记得您好像问过了,我没有姐妹。”夏凌纳闷,这冷总为什么如此详细的关心自己的家事来了。

    “我问过了?可能我忘了,前几天我和晗杨公司的李柏杨谈生意,他跟我说起,他好像在找你姐姐?”冷翀仔细观察着夏凌的表情,再次浮现出一种和先前一样的不自然。

    “李总说的?我以前是有一个姐姐叫夏晗。”夏凌怎么就觉得这李柏杨越来越讨厌,没完没了的烦扰自己打听夏晗也就算了,还到处乱说。

    不过,你我都知,这李柏杨着实被她冤枉了。他那哪是乱说,是喝多了,被冷翀以话套话。

    “以前有个姐姐?现在就不是了?”终于让她承认了,冷翀见状,继续追问。

    “她只是我父母收养的一个孩子,不是我的亲姐姐,我父母过世以后,她就离开了,我们没有来往,所以我一般不提起这个姐姐了。冷总怎么关心起我的家人来了?”不管夏凌有多么不愿提起夏晗,但此刻是冷翀再问,她只好如实说。

    “只是想随便跟你聊聊,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冷翀再次注视了夏凌片刻,便迅速的移开了目光,不是亲姐姐?晗,那你的样子就不是她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突然的知道你不是她这样的一张脸,我竟是莫名其妙的兴奋了。李柏杨说你是纯净的,那么纯净的你是怎样的呢?我想知道。

    “不会,冷总,和您聊天,我很乐意。”夏凌再美的笑,冷翀也不再注视。

    “哦,夏小姐,我想你的厨艺应该不错吧,这周末你可有时间?”冷翀在心里,开始筹划着去那个夏晗生活过的家里,看看。

    “我有时间的,冷总,你到我家,试试我厨艺合不合您的胃口——”夏凌怎么也没有想到冷翀会主动提出去她家做客,当下愣了片刻,才急急得做出回应,同时柔情百般的看着冷翀。

    “好,那就说定了,周六或周日,我再联络你。”冷翀心中一笑,晗,我就要去你生活过的地方了,你会留给我什么呢?

    展开调查

    ()天,是灰朦的;风,是干冷的。

    市的冬天,太阳似乎格外的眷恋着休假,也许是怕我们忽略了他的珍贵,将他遗忘,才会刻意躲起来,让我们怀念。

    或者风是他的情人,太阳不见了踪影,风就干干涩涩的拍在我们的脸上,身上,以泄相思的怨气。

    而我们总是在失去了太阳的温暖时,又不得不忍耐风小姐的傲慢,承受雪上加霜的寒冷,所以我们是善良又坚强的——人类。

    在市大学校园弯弯长长的小道上,李柏杨身为一名善良又坚强的人类之一,独自行走在这阴郁又干冷的寒风里,似乎也并没有生风小姐的气,只是前行。

    他是在怀揣着梦想,赶赴一个约会。

    多久的时间以来,寻找夏晗几乎是他最重要的事。而事实却是,无论他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终是一筹莫展。

    前一段时间,他遇上了夏凌,本以为就可以找到夏晗了。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追问夏凌上,却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是如此,他便开始变更思路。首先通过应酬,让所有他熟识的人打听自己熟识的人,看谁能认识市大学学生处或者法语系的领导,然后去请他帮忙查找几年以前,夏晗的档案以及她的同学现在的联络方式,夏凌不是说夏晗曾在市大学读法语系的吗。

    就算是大海捞针,他也要纵身而跃,哪管自己会不会游泳。

    天可怜见,终于有了这样一个熟人的熟人,替他约好了市大学法语系现任的系主任,今天见面。

    为了感受夏晗曾经的校园,李柏杨将车停在校门口,特别步行而往。

    看着这校园里的树木植物,凋零的毫无生气,它们也是曾经在春夏里神采奕奕过的吧,小晗,你在此读书之时,它们应该是意气风发着吧,也或者和你一样鲜活灵动着的?

    干硬的垂柳枝条,随着风的力量偶尔打在李柏杨的脸上,生生的疼,为了寻你,天下间,有什么苦处是我不能忍得呢?疼痛就更不算得什么了。

    他向几个路过的学生打听到了法语系,疾步前往。

    “您好,是吴主任吧,我是王哥介绍来请您帮忙的,我叫李柏杨。”李柏杨在法语系主任办公室里,向吴主任伸出了手。

    “李先生,你好,请坐吧,老王跟我说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和老王那是老交情,没得说。”眼前的吴主任,微秃的前发际,金边的镜框,说话的时候,是带着似乎是他已经形式化了的笑容,和任何一个中年干部没有什么两样。

    “吴主任,谢谢,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李柏杨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就从包里掏出一条软中华香烟放在吴主任的办公桌上。

    “哎哟,这可不行,李兄弟,太客气了——”吴主任一面推辞着,脸上却似乎漏出了,与先前形式化了笑容,有所不同的笑意。

    “吴主任,您就收着吧,改天,叫上王哥,我安排,我们在聚。”

    “李兄弟呀,太客气了,那我就先放起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尽管说——”这吴主任,像是不经意的顺手将香烟放进了抽屉里。

    “吴主任,是这样,我想请您我查找一个多年前在这里读书的学生,我联络不上她了,想看看她在学期间的情况,看有没有能用的上的线索。”李柏杨见他收了香烟,便直奔主题。

    “这样啊,好办,我安排人带你去查。只是不知道李兄弟要查哪个学生?”

    “她叫夏晗。”

    “哪个夏晗?可是夏文彬的女儿?怎么你也来查她的资料?前几天已经有人来查过了。”吴主任记得前几天,有人来调查夏晗,并且出手很阔,直接拍出一万块钱。这夏晗是夏文彬和叶雪夫妇的大女儿,夏文彬只是他们学校一名普通的历史老师,叶雪也不过是个辅导员而已,怎么会在他们夫妇去世以后这么多年,前后有这样阔绰的人同时寻找她?

    “有人查过?是谁?”李柏杨当下一怔,除了他,谁也在寻找夏晗?!

    “对方没说来历,据我观察,应该也是来历不小的。”

    “那他们调查到什么没有?”是哪个来历不小的人也在调查夏晗,李柏杨的内心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没有什么,我只告诉他们,夏晗没有读完大学,档案不全。”吴主任怎么会说他收了对方一万块钱,将所有他知道的,打听来的,尽可能详细的说了关于夏晗以及夏家的事。

    “那夏晗究竟去了哪里?”听得他知道夏晗,李柏杨焦急起来。

    “李兄弟呀,也就是你来了,看在老王的面子上,我得尽我所能告诉你呀。”吴主任十分老道的卖起了人情。

    “吴主任,真是谢谢您了,您快说吧,这样,中午,我安排,在正阳饭店。”

    “李兄弟呀,你听我慢慢说。夏晗的父亲夏文彬,母亲叶雪,我们以前都是同事。当年,他们的两个双胞胎女儿都在我们学校上学。一个叫夏晗,一个叫夏凌,夏晗上的法语系,夏凌上的国贸系——”吴主任又一次讲起了上次曾卖掉一万的情报。

    “等等,吴主任,省略关于夏凌的,只讲夏晗的事。”李柏杨打断了他。

    “只讲夏晗?”上次也是这样被打断,看来这两人感兴趣的都是夏晗这个人,只是在他当年的印象中,学校里的人几乎都认识这双胞胎姐妹,似乎那个夏晗呆呆的不怎么说话,那个夏凌倒是十分讨人喜欢的,人也长得漂亮。当时还有很多人奇怪她们一点也不想双胞胎呢。真不晓得这两个人怎么都调查起夏晗来了。也没关系,只要让他得到好处,管你调查谁。虽为系主任,平时几乎没有多少外块,想不到这个夏晗还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收获。

    上次来的人,出手极其阔绰,一次性奉告了,也就算是买断了。今天这个兄弟,看上去也是有来历的人,老王也说了,他是自己开公司的,以为给条烟就打发了,得让他再出点血。要不怎么说,贪婪的人最善于得寸进尺呢。

    “对,吴主任,请你只讲夏晗。”

    “这个夏晗啊,让我想想——好像只上到大二,还是大几,就去了什么地方留学,好像是——”

    “是什么地方?”李柏杨此时专注的目光里,显而易见的期待。

    “我想想,李兄弟呀,我一时还想不起来了,这样吧,我可以帮你联系她当年的辅导员,她应该知道,而且她有她们全年级的通讯录——”吴主任讲到此,故意停下,悄悄观察李柏杨的神色。

    “吴主任,您快帮我联系她的辅导员吧。”李柏杨焦急的神态,恰恰是他最想看到的,心中一笑,焦急就好办。

    “李兄弟呀,是这样的,早在四年前,夏晗当年的辅导就已经辞职下海了,变得很有钱了,你知道我只是个知识分子,如今再联络她,就有些高攀的意思,总是需要打点一番的——”这吴主任真会拿捏语言的停顿,不愧是学语言的。

    “好,吴主任,尽管联络她便是,这是一万,你先拿着,尽快联络到她!”李柏杨凭着商场多年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他这近乎明了的暗示,顺手拿出一万的现金,放在桌子上,出门时特意多带了现金。也好,这的金钱关系,更好办。

    “哎呀,你看你,李兄弟呀,怎么用的了这么多,你是老王介绍来的,叫我怎么好和他交待才好——不过既然李兄弟如此盛情,我就先收着,事情一定尽快办,要是剩下了——”与先前收起软中华一样,假意推辞,眼角的皱纹却肆意的堆挤出让人反感的笑;不同的只是,这次不等李柏杨开口,便自圆其说的赶紧把钱抓起来。这滴水不漏的功夫,绝非一般,否则也当不上系主任啊。

    “没关系,你尽快办就是了!”李柏杨一笑,真是笑话了,小瞧了我李柏杨,为了小晗,我倾家荡产又如何?

    神秘作者

    ()自从上一次,精心营造的家庭聚会,被冷翀瓢泼了冷水,不欢而散之后,王若娴已经看清楚了,冷翀对于金莎莎没有半点的喜欢之意。

    对于冷翀这个儿子,王若娴是再了解不过的,固执到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勉强得了他。其实,她在心里已经尊重了儿子。他说他自己有把握娶一个好媳妇儿,当母亲的,除了相信他,顶多也就是催促他。至于他喜欢谁,娶谁,这一点上,王若娴既开明,又自信。开明到可以不问对方的家世,只看这个人;自信到坚信儿子的眼光不会错。

    既是如此,她便不会再让金莎莎陷入尴尬。莎莎这个女孩子,懂事,乖巧,她是喜欢的。上次的事情,她总是觉得自己愧对了莎莎,所以有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再邀请金莎莎来家里做客了,即便是冷翀不在家的时候。

    倒是金莎莎,有好几次,主动约她一起出门健身,逛街,做美容。起初,王若娴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莎莎。要说这金莎莎确实是个让人舒服的女子,若无其事的与王若娴亲热如旧。时间一长,王若娴也逐渐释然了。

    当王若娴大包小包的逛街回到家来,夜幕已然降临。一进门,只看到父亲在客厅里看电视。

    “若娴,你回来了。”父亲的视线由电视机屏幕转向归来的女儿。

    “爸,你在呢,那两个小子怎么一个也不在?”今天不是周五吗,冷翀应该回来吃饭的。

    “哦,翀儿打电话来说有事要忙,聪儿和朋友们一起出去了,说是晚点回来,你累了吧,歇一会儿——”父亲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音量调小一些,对着王若娴解释道。

    “我看这两个混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没有一个叫我省心的。”王若娴随手将买来的大包小包递给林妈,一边将外套脱下来,一边絮叨着。

    “你不管他们不就省心了,他们是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活法,我们老一辈不能全部理解,全部认同,但是尊重他们,还是可以省心的,我相信那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父亲一脸淡泊的笑意,浮现。

    “不管就不管吧,反正我也管不了的——”王若娴叹了叹气。

    “太太,您的电话——”此时恰好电话响起,林妈的声音,暂时停顿了王若娴以下的话。

    “喂,你好。”王若娴走过去,接起电话来。

    “娴姨,我是莎莎,你到家了吗?”金莎莎善解人意的声音响起。

    “莎莎呀,我到家了,你呢?”莎莎这孩子真是个细致周到的人。

    “我也到家了,娴姨,刚刚我的一个出版商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明天中午在潇香茶舍和寒溪谈一本新书的出版,我记得你也很喜欢看她的书,你想跟我一起去见她吗?”金莎莎记得很早以前在闲聊的时候,发现她和王若娴有一个共同的爱好,读书,并且有一个共同喜欢的作者,寒溪。

    “是那个《阳光很活泼》的作者寒溪吗?”王若娴平时喜欢读书,她觉得读书能够涤净一个人的心灵,读过很多书的人,必定内心明净。寒溪的书便给她这样一种感觉,细腻柔美的文字,不失大器与豁达。

    “对,是她,听说她是个极为神秘的女子,朋友和我关系铁,才决定带上我,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明天中午?”王若娴是想去看看这个内心明净的神秘女子,按照她的文字,该是个经历丰富的成熟女人。在文章里很多的细节,她都曾与她有过共鸣,也曾被她的字句,深深感动。

    “明天中午12点,在潇香茶舍。”金莎莎叙述着时间地点。

    “好,我去,谢谢你莎莎,我是喜欢看她写的书。”莎莎是个内心细腻的女孩子,记得上一次偶尔的聊天中,说起了寒溪这个人,她居然还记得。

    “那娴姨明天见,累了一天了,你早点休息吧。”金莎莎善解人意的声音,温柔。

    “好,你也早点休息。”冷翀看不上她,也算我们冷家没有福分娶这个媳妇儿。人个有命,勉强不得。

    母亲追星

    ()星光无尽,明月为伴。月光朦胧,倾斜了影子;星光深邃,绚烂了天际。

    冷翀站在窗前,沉默的望着。漫天星光,褶褶生辉。

    窗外,星空下,清冷的路灯光芒里,寒气四散,似乎要辗转着进入人的喉咙,化入内脏,消融了身体一般。循着这渲染了清冷星光的寒气,冷翀喝下了一大口的酒——那日她来时,他曾喝下的那种酒。这星光,寒气,酒,思念,入喉,如斯的疼痛,哽咽——你还是不打算回来的吧,今夜。

    玉石做的星星在手中摇曳的如此孤单,冷翀握着酒杯的手,也悬挂的如此孤单。也许,沉思太久,人才会觉得孤单罢,冷翀苦苦的微笑,无人懂。

    —————

    昨夜里,冷翀喝下了大半瓶的酒,怀抱着那颗星星,她唯一留给他的信物,入眠。她仍旧不肯回来,梦里也不肯。

    一如她离开后的任何一个清晨,冷翀失望的眼神,不情愿的回到这个世界上。

    今天,我会去你曾经住过的家。也许,我很快就能知道你在哪里,对于你,我一直在创造希望,并且将这希望一点一点地向我拉进,直到我完全抓住了它。

    敲门声规则的响起——

    冷翀住的这间公寓,除了他的家人,他不让任何人知道,一般喜欢在这个时间里出没的,除了冷聪,没有别人。

    “葱头,你无聊是不是?”伴随着开门的动作,冷翀的声音也毫不滞后,眼睛却半闭着。

    “儿子,你还没醒全是吧?”王若娴看见冷翀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听得他说着胡话,分明就是还在睡梦中。

    “妈,你怎么来了?”听清楚母亲的声音,冷翀这才定睛看清了是母亲,不是冷聪。母亲很少不打电话就直接过来的。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昨天不回家,外公说你有事要忙,我中午有事,路过这里,顺便上来看看你。”去潇香茶舍的路上,正好路过冷翀的公寓。她计算着时间,看完冷翀,就去赴约,看看那个,寒溪。

    “你有什么事?”冷翀随口问起。

    “我十二点要去潇香茶舍见一个朋友。”王若娴也是随口一说,儿子怎么会关心她去见谁。

    “十二点?那你来这么早干吗?”冷翀昨晚喝到几点,记不得了,只是似乎睡得昏昏噩噩。

    “你睡糊涂了吧,现在快十一点半了都,看你这懵懂样子,昨晚又加班了吧,几点睡的?”这个儿子优秀是优秀,但总是让她操不完的心,不知道照顾自己。终是需要一个与他情投意合的女子照顾的。

    “我睡得不晚,你说十一点半了?我中午也有事要出去。”他和夏凌约好要去——夏晗曾经的家。

    “儿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一定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事业上我知道,你很成功,可是,你想过你那些事业都是为了什么?人生一切的行为,终究要归于生活,你要懂得让自己生活的惬意而且快乐一些——”王若娴想着,哪天是该把寒溪的《阳光很活泼》给他看看,让他思考下自己的生活状态。

    “好了,妈,我还有事,你也有事,今天先这样,要教育,改天吧。”冷翀一听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有点着急了。

    “我改天给你带本书看看,很美的文字,很豁达的人生观——要不这样吧,你的事要是可以改天,你今天可以跟我去见一个人,也许对你有帮助,我一直读她写的书,很有思想的一个人——”王若娴刚刚想着,把寒溪的书拿给儿子看,又突然想到也许可以让儿子也亲自见见她,对他或许有帮助。

    “我不爱百~万\小!说,妈,今天不行,我的事很重要,改天吧。”冷翀在心中对自己说,有什么事,能够阻挡我寻你的征程呢?

    “人家可是神秘的作家,今天是因为莎莎的缘故,我才能见到她——”脱口而出的“莎莎”,使得王若娴马上想起上一次的不愉快,竟有些不自在了。

    “那你快去吧。我不去!”冷翀本来就对母亲说的事不感兴趣,这母亲怎么学起了小女生,百~万\小!说看到追星的地步了,女人写的书能高明道哪去,别说我不百~万\小!说,百~万\小!说也不看女人写的书。更何况一听到金莎莎的名讳,就更不感兴趣了。

    “你不去就算了罢,我先走了,记得吃了饭,再出去。”王若娴看了看时间,得去赴约了。

    “知道,你去吧。”这母亲,几时成为这般鲜活,朝气蓬勃的小女子一般的了,看着这样充满青春活力的母亲,是,青春活力,是这个感觉,冷翀在心里笑了笑,管她是什么个煽情作家,能让母亲高兴,便好。

    精心筹备

    ()打从上一次,冷翀主动的要求来夏凌家里做客以后,夏凌似乎终日都沉浸在一种持续的兴奋和紧张里。

    兴奋的是,冷翀已经对她有了表示,提出去自己的家里,这着实令人兴奋,只是为何到如今,他仍然称呼自己“夏小姐”,也许她是该在合适的时候纠正他。

    紧张之处便是,她夏凌哪会什么厨艺呢,平时很少做饭,偶尔做做,也只限于随便的炒炒炖炖,没有特色,倒是杜宇浩经常做各式各样精美的菜肴给她吃,怎么又会想起他?不可否认,这个自己不曾爱过的男人已经在她的日常生活里,点点滴滴的渗入。

    于是这几天,一下班,夏凌就开始恶补厨艺,看网络视频,看电视里的饮食节目,买菜谱,每天兴致勃勃地练习做了,品尝,又查找不足,然后倒掉,重新再做,周而复始,努力让自己的厨艺精进。

    甚至,连给杜宇浩打电话请教,她都肯应用起来。

    为了得到冷翀的爱,她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包括利用杜宇浩。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这样,无论你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努力和辛苦,无论你应用什么样的渠道,只要得到,便是成功。这就是夏凌的价值观。

    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为了得到所爱,愿意放弃尊严,委曲求全,哪怕是明知道没有结果,明知道是被利用,还会心甘情愿的尽己所能的,能够多提供一些被对方利用的价值,这便是杜宇浩对待夏凌的价值观。

    因此才有了夏凌与杜宇浩之间,你情我愿得利用与被利用的,不触犯法律,不危害他人利益,愈加纠缠不清的——自由,关系。

    夏凌平日里最讨厌做饭,怎么会突然问起做饭的事,杜宇浩不是智商低的人,他能猜到事情的缘由,一定和那个让夏凌飞蛾扑火的男人有关。

    但是杜宇浩始终坚信,夏凌只是一时贪恋,放她自由,当她看到伤害时,便会迷途知返,那时他还在原地等待,她会感动。在这段迷途的过程里,或长或短,他杜宇浩只是纵容着她,在背后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孔子在老早以前就预言过,女子难养。

    这话不假。

    杜宇浩如此待她,却被她视为桎梏,拼命挣脱,深深践踏,需要时,呼之即来,厌烦时,挥之则去。

    冷翀只是利用她,她非但不知,还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高唱着战歌沾沾自喜。

    ————

    周末里,冬日的清晨,太阳仍在睡梦中,寒夜还在同黎明依依不舍的做最后的纠缠。

    稀稀落落的行人,全身被衣物所包裹,只留下一双眼睛,露不出任何的表情,只顾着行色匆匆的走着。

    不回头,不顾盼,仅是专心的走,仿佛稍微一走神,严寒就会沾惹满身。

    周末早起的人,想来都是有这样或那样的,非起不可的理由,如夏凌。

    星期六,冷翀说星期六中午,会来她家吃饭。

    她盼望而紧张的时刻终于如期而至。

    不喜欢早起的夏凌,在星期六的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便冒着严寒,赶到早市,采购原料了。

    赶到早市的时候,天已微微泛白,但冷气丝毫未减。前来赶早市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夏凌混在他们中间,显得是格格不入的。整条街道,仿佛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时尚丽人。

    夏凌走在这混乱,嘈杂的早市上,冷风吹冷了她的短裤和长靴之间空隙的膝盖处,一个踉跄,一不小心还踩着了水坑,夏凌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坚持,为爱坚持。

    她没有多少耐心,也不讨价还价,按照昨天制定的菜谱,买了该买的新鲜原料,大包小包的,出了街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到家就开始了紧张的忙碌着,手忙脚乱的,中间还有时停下来去翻看菜谱,或者打开网络视频,看那些示教。

    待到临近中午的时候,近乎于完美的一餐中饭,便琳琅满目的华丽上桌,家里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很容易就让人看出,是精心准备过的。

    夏凌是聪明且优秀的女人,练习的时间虽短,但饭菜看上去已经很丰盛了。她在心里笑,原来做饭也没那么难的,冷翀,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了你,练习做饭。

    正当她站在餐桌前,幻想沉醉时,门铃响起——

    夏凌最后一眼,看着华丽的一餐饭,满意的笑笑,向门走去,也向着爱情走去。一边走着,还不忘整理衣衫,梳理秀发。

    夏凌伸出手来去开门,门还未开,笑容已然,悬挂于嘴角,并且欣欣然的渲染了,整张绚丽的脸孔——

    自己今天特别穿了一身红色休闲的运动短衫,算作别出心裁的家居服,显得精神而且青春洋溢,红色是具有诱惑力的颜色,冷翀,你会喜欢吗?

    芥末地瓜

    ()“冷总,你来啦,快进来,拖鞋是我新买来的——”随着防盗门旋转的弧度,冷翀看见了夏凌布满笑容的脸。

    “好,谢谢。”冷翀向房子里面张望着,他知道里面不会有夏晗,但是一想到此处便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家,心就有些莫名的触动和欣喜,还是充满希望的,张望着——

    “冷总,你饿了吧,我们可以开饭了,我都做好了,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冷翀刚一进屋,夏凌就开始张罗着,展示她这几天以来的努力和成绩,但愿冷翀能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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