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下丛林之末路英雄

天下丛林之末路英雄第3部分阅读

    身家性命的事,你不说我也会办好。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时,任斌身上另一部手机响了起来。“是邹龙燕,我挂了。晚上我就得见到钱。就这样,88。”挂断手里的电话,任斌马上接通邹龙燕的电话:“邹姐吗,我正在巡查公司的保全情况,非常时期嘛。哦,还有事哈。嗯,我马上来您办公室。”……

    一星期后,任斌贼不唧唧地溜进了邹龙燕的办公室。“邹姐,龙哥的事情有眉目了。”

    听到这话,邹龙燕放下手里的文件又去看了看已经关紧的房门。转头对任斌说:“老任,你说。”

    “我派的是保全部的魏军和曹权勇去的,他们一个侦察兵转业,一个汽车兵转业。都精通各自的业务。按他们回来后的汇报。当时大货车肯定是不正常行驶,应该是大货车把龙哥的车硬挤向沟里去的。”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现场还有痕迹?”邹龙燕问到。

    “是他俩借口了解车祸鉴定进展去的交警队。龙哥的车就摆在交警队广场上,车辆碰撞的痕迹很明显。”

    “大货车呢?最关键大货车的下落打听出来没?”

    “没有。我动用了手里全部的资源也没打听到那辆货车的下落。不过……”

    “说!”邹龙燕放大了声量。

    “邹姐你知道我们有自己的汽车销售门市,有车辆维修中心。维修中心里面的工人有跳槽的,您知道这很正常。”

    “说正题!”

    “嗯。有一个工人从我们维修中心跳槽去了永和的汽车修理厂。这个工人叫杨庆,是我一个远亲。平时和我还是常走动的。前天晚上他到我家玩儿,闲聊的时候他无意当中说前两个星期,有一辆旧的大货车被生生的拆了。他说那辆大货车车况还是很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拆了。他是修车师傅,说起这车还挺惋惜的。”

    “是那一天拆的?”

    “就是龙哥出事的当天,根据杨庆说的拆车的时间应该是在龙哥出事后不到一个小时吧。”

    “车拆了,你去回收站查过没?”

    “查了。天海市有3个大型的专门收购旧汽车零部件的收购站。其他小一点的收购站还有数十个。我把能派的人都派去了。没有线索。”任斌回答到。

    邹龙燕沉思了几分钟说:“拆车当天是那些人拆的车?这辆车有哪些明显的特征?然后是谁指示他们拆的车?车被拆了以后那些部件是被弄去哪里了?等等情况都弄清楚。还有,当天拆车师傅包括你的那个亲戚都搞成证人,人不到证词也得到。他们必须有两个以上的人作证。你在这里等等,我叫汪律师来,我们三个人商量一下这事。老任,我给你批3o万,就说是维护公司保全设备。你去财务上提现款。你告诉那些愿意作证的,先给每人1o万。要是能把凶手法办了,一人再给5o万。还有要跟证人说,不要害怕。在天海市没有我邹家保护不了的人!”

    “好的。邹姐,您就放心吧。一定把幕后凶手揪出来。”

    邹龙燕电话叫来了汪律师,三个人又商量了一番后,就各自忙开了。

    三天后,收集到情况的任斌又回来给邹龙燕汇报了。调查出奇的顺利,而且证词任斌都搞了一份回来。是他亲戚杨庆和另一名修车工潘小虎的。那辆大货车是外地牌照。拆车时工人们就现了碰撞的痕迹,指示拆车的是永和汽修厂的厂长张彪。这个张彪在凌伟强第一次被拘时就跑了,听传言说是张彪听到凌伟强被拘、永和公司要垮了就跑的人没影了。跑的时候没带走公司任何财务。这就解释不通了!永和要垮,张彪自己又没背一身债务,他何须要跑?自己没犯法,没出事,莫名其妙跑什么?

    听了任斌的汇报。邹龙燕叫来了汪律师。汪律师刚进门邹龙燕就指着桌上的证词说道:“汪律师,老任弄回来的东西你先看看,有用没?”

    汪剑律师三十七、八岁年纪,人极精明强干。入律师这一行有十五年的历史了,算得上是个老‘讼棍’了。看完任斌弄回来的证词,汪律师开口:“邹董事长被谋杀可以定论了。警方的结案也是被人谋杀。可是任部长搞的这些东西却不足以认定永和公司的人参与了谋杀犯罪。”

    “为什么?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永和公司为了和我们争生意,就下黑手杀害了董事长。这他妈傻子都清楚。”任斌吼了起来。

    “法官不是傻子,检察院的人也不是傻子,警察更不是傻子。所以他们不清楚也不明白。”汪剑冷冷地说。

    “老任。你听汪律师说完。”邹龙燕命令着。

    “法律上讲‘孤证不立’。车祸现场有警方的勘验笔录;有董事长的车;有调查结论。但这些证据只能证明董事长是人杀害的。不能证明是谁杀害了董事长。”汪剑顿了以顿接着说道。

    “先要证明永和汽修厂拆掉的那辆车就是车祸现场的那辆大货车,谁能证明?事现场大货车司机是谁?人再哪儿?董事长的车被人做了手脚,是谁做的手脚?做手脚人在哪儿?没有证据,谁管得着永和汽修厂拆什么车?全中国每天有多少辆车被拆掉?你用什么证明永和汽修厂拆车是为了销毁证据?”

    第六章车祸调查(二)

    车祸调查(二)

    “汪律师,依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邹龙燕问到。

    “要任部长反应的情况属实的话……”

    “怎么不属实?”任斌插话道。邹龙燕狠狠白了一眼任斌。任斌把底下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收集证据。犯罪行为由几个要件组成。先是犯罪动机,其次是犯罪行为还有犯罪后果等等。如果判定是永和公司的人杀害董事长,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修理厂厂长张彪是突破口之一。找到张彪,这是关键。”汪剑接着说。

    “那我们是动用自己的力量找呢?还是配合警方找?”邹龙燕问。

    “现在最好是警方先立案。我们给警方提供有力的证据,这种方式比较好。”汪剑回答。

    “我明白了。汪律师您现在就准备有关的材料,我们通过法律途径严惩凶手!”邹龙燕说道。

    汪剑看看邹龙燕又瞥了一眼任斌:“好,我这就去准备。邹总,您要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送走汪剑。邹龙燕对任斌说:“老任,你都四十岁的人了,沉稳一点嘛。汪律师只不过就事论事,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他也就是个法律界的混混。这个世界上警察、律师都靠不住。要给董事长报仇还得靠我们自己。咱天龙集团有的是兄弟!”任斌还忿忿不平。

    “汪律师说的没错。事情很复杂,杀害我哥哥也是有预谋的。要真是永和公司干的……很麻烦啊。”

    “我看不麻烦。让小邹总的人来摆平。敢做了龙哥!永和的人都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任斌嘴里的“小邹总”是邹龙天兄妹的亲侄子邹强,是天龙集团下属云龙公司的老总。云龙公司主要的“业务”就是经营着天海市七家夜总会,数十家迪吧、ktv量贩歌城和向所有天龙集团的建筑工地派驻“看场子”的保全人员。名义是挂靠在天龙集团旗下,实际上是邹龙天的私有企业。云龙公司以前的总经理就是邹强、邹刚两兄弟的父亲邹龙飞,五年前被人枪杀,案子一直没破。邹龙飞被杀后邹龙天让邹强当了云龙公司的老总。因为云龙公司做的生意免不了黑道色彩,所以在天龙集团里一般没人敢提及。今天任斌突然说了出来,邹龙燕脸色为之一变:“任斌,你平时说话、做事直来直去,那是你个人的性格使然。不好说你什么!但你今天说的这话,以后让我再听到,不要说我不念情分!”

    听到邹龙燕这样说,任斌也自觉失言。闷着头说道:“邹姐,对不起。我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惯了,当我放屁哈。我也是气不过龙哥就这样被他们给……”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自己注意言行。还有,把你可靠的人手用起来,通过正当途径去收集证据。调查这件事仅限于少数几个人知道。明白吗?”

    “好的,邹姐。我出去了。”

    邹龙燕安排了一下手里的工作,看看到了下班时间。便走出大楼,随身跟着的是邹刚和司机梁浩。上车后梁浩问:“邹总,是回您家吗?”

    “去天龙山庄。刚子,你去把你的车开上,跟在后面。”邹龙燕吩咐到。

    城里面此时正是下班时间,车多路窄,汽车度果然上不了6o迈。路过邹龙天出事的地点,邹龙燕让梁浩放慢了车。这截路平平坦坦笔直伸出去有一公里左右。右边大山耸立,左边是一条深十多米的河沟。开出直路便是上山后弯弯曲曲的山路了。这直路上是可以加加上6o迈的。就算凶手要在这里暗算邹龙天,可是凶手怎么知道邹龙天什么时候到这里呢?而且凶手怎么能准确地知道车里坐的是邹龙天?邹龙天平时去天龙山庄是没有时间规律的,就算凶手派人盯梢他也不能知道邹龙天是去哪里啊?怎么能够提前派出大货车预先埋伏在这里呢?而且事当天邹龙天也没带上一、两副车跟随,这也不符合邹龙天平时的出行习惯?难道是天龙集团有内鬼?一路上邹龙燕沉默不语,心情也因为这盘旋回环的山路而变得扭曲。

    到了天龙山庄,下车后的邹龙燕对梁浩说:“你把车开回去,明天一早来接我。”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万一有谁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下班回了市政府家属区的家里面。然后明天告诉我是谁在问。记住哈。路上慢点。”

    邹刚的车紧跟着也到了。“刚子,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叫王嫂简单做几个菜,晚上将就吃了。”说完邹龙燕径直上了主楼的楼顶花园。天龙山庄位于天海市郊外的西山半山腰。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整个西山树木苍翠,浓荫蔽日。到了夏天,是最好的休闲避暑胜地。十年前邹龙天在这里不过是修了一栋小洋楼,随着财富的增长。如今庄园内的建筑从山腰一直点缀修建到了山顶,占地也达到了近6o亩。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山庄了。因为邹家人只是时不时的上天龙山庄住。整个山庄平时只有4个附近的老庄户人带着自己的老伴看护山庄。既做保安又剪花修草当园丁。其中老王头不到6o岁,他老婆王嫂的烧饭手艺却是不赖。每次邹龙燕兄妹来山庄都指定要王嫂做菜。

    不到一个小时,菜做好了。山里用粮食喂大的猪做的腊肉,这腊肉做好后每天挂在储物间的房檐下被山风晾吹个一两年,割一块煮熟后薄薄地切成片,肉香四溢,惹人垂涎。红烧新鲜的小黄鱼用独蒜、小葱配上。还有刚采摘的莲藕拌上泡椒,微辣清爽。汤是空心菜丸子汤,丸子却是用山里野兔、野鸡和饲养的野猪肉剁碎混一块做的。

    菜上桌了,邹强也到了。邹强、邹刚两兄弟外型长的蛮像。都是高高大大,身姿挺拔,帅气十足。但弟弟邹刚从小顽劣,中学没读完就和一帮小太保混迹于电玩室、弹子房。哥哥邹强学习还算优异,读完中学有去了日本留学。接到父亲身亡的消息回到国内接了云龙公司总经理的位置。邹强年纪轻轻但居然在一大群黑帮人物组成的公司里坐稳了老大的位置。除了邹龙天的全力支持,邹强本人遇事冷静沉着、头脑极富谋略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饭桌摆在楼顶花园,在这里白天可以远眺整个天海市和大海的胜景。现在又是天海市华灯初上的时候,伴着凉爽的海风,就着美食欣赏天海市的繁华夜景。两人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姑姑”邹强给邹龙燕打着招呼:“我看刚子在下面喝酒,要不要叫他上来?”

    “他在下面正好。我们俩谈点重要的事。”邹龙燕回答说。

    第七章车祸调查(三)

    第七章车祸调查(三)

    “正好我也有事找您呢。”邹强说。

    “那你先说。”

    “我有个想法。现在大伯走了,我这边有几个以前跟过大伯和父亲的老家伙按捺不住想自立门户了。我想清理一下。”

    “这个事就不要和我商量了。你在云龙公司早就独当一面了。”邹龙燕说。

    “云龙公司是天龙集团的下属企业,而且大伯在云龙还有7o的股份。大伯的儿子、女儿以前都在美国,大伯出事才赶回来,他们不熟悉情况。家里面还是得您做主啊。”

    “我今天要给你说的正是这个事。我和邹宇、邹晴商量过了。他们在美国读博士的读博士、读硕士的硕士。都没完成学业,他们已经委托我处理你大伯在云龙公司的股份了。”这时邹强不吭声了,静静地等着姑姑把话说完。

    邹龙燕接着说:“强子,你在云龙也五年了。当初我很反对哥哥让你做云龙的总经理。你知道,你父亲当年被人害了,刚子又不听话。我原想怎么也要保全你父亲龙飞的一支血脉,就不愿意你跟云龙公司的人参和。没想到,你干的确实不错。你看,我是这样想的,云龙公司的股份,你兄弟邹宇、妹妹邹晴各占2o。剩下的3o加上我的5就送给你。本来想邹宇、邹晴的2o也一起送给你。但他们是哥哥的骨肉,我不好做主,就给他们再留点。35的股份加上你原先有的1o,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云龙公司的董事长。”听到这,邹强插话道:“那就是所有的担子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了?我怕担不起的。”

    “强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行的,姑姑看好你!”

    “姑姑,您知道敦盛的故事吗?”邹强突然转移话题问。

    “是日本人吗?这个我不知道。”

    “敦盛是平氏政权中修理大夫平经盛之子。日本在源平争霸时期,有一次源氏名将源义经奇袭一之谷。大败平氏兵马。败兵当中就有年仅17岁的敦盛。敦盛相貌俊秀,为人风雅。但就是在这次战役中只有17岁的敦盛被源氏将领熊谷实直割掉了级。”邹强回答道。

    “你想说什么?”邹龙燕听不明白邹强的话。

    “少年俊彦,化作离魂。人事无常,宛如幻梦。”邹强有点自言自语了。

    邹龙燕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亲侄儿。自己两个亲哥哥都死于非命。自己这个女人还要强打精神支撑邹家的事业!我邹家的小一辈不是书呆子就是社会混混,好不容易看着邹强是个人才却又生出这许多的厌世情绪。

    “强子,你现在做云龙的总经理就有天大的难处也要挺住!你大伯被人害死了,整个天龙集团我都在顶。你不可以卸担子!”

    说到邹龙天被人害死,邹强来了精神:“我在警界的朋友和我说起这事了,警方已经着手立案了。”

    “消息确切吗?我让你调查是谁干的?现在有什么进展了?”

    “道上没有一点风声。只能从凶手的动机入手了。”

    “汪律师也是这样讲的。我想会不会是永和实业干的?”

    “有证据吗?永和从来不沾惹道上的事啊。”说到这里,邹龙燕把任斌收集回来的情况简略地和邹强谈了。邹强听完后,沉思了许久说:“这事我看不会是永和实业做的。凌伟强虽然神秘暴富,但他从来不涉及黑道。而且做大以后从事的都是正当生意。一个从来不犯罪的人你想让他突然犯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凌伟强从来不犯罪?这个世界有我们太多不清楚、不掌握的事了。”邹龙燕质疑道。

    “我指的是暴力犯罪。大伯被人杀害,可以说凶手没给我们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不是一个从来没犯过罪,做过案的人能策划、操作的。但是,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张彪确实嫌疑重大。这样,我安排人手找到张彪……我就怕张彪也已经挂掉了。”

    “你说不是凌伟强干的。那会是谁干的?”邹龙燕问道。

    邹强冷冷一笑:“没有证据可说不清了。谁都可能是,谁都可能不是。”

    “现在永和的嫌疑最大。你就安排人盯着永和查。”

    “可以。不过,我听说凌伟强因为张市长落马,现在已经向警方自了。好像是经济方面有问题吧?”邹强说。

    “嗯。这就更证明他还是有作案嫌疑的。你大伯没出事前公司做过一次招聘。有个从永和实业来应聘的会计就说因为永和现在财务状况不佳,急需大量资金应付危机,这个会计就是因为怕在永和没前途才跳槽的。凌伟强急于和我们争夺工业区的工程狗急跳墙杀害董事长也是有可能的。”

    “和我们争夺工业区标的的还有明光集团。石光明、石光标兄弟都是真正的黑社会头子。我看他两兄弟才像是干掉大伯的人!”邹强一语石破天惊!

    “你的云龙公司和明光的人生摩擦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吧?你自己小心一点。要真是石光明兄弟干的,我们一定不能以暴制暴。必须让警方处理哈。”

    “姑姑,我会小心的。我可不是敦盛!”说到这里姑侄俩会心一笑。

    “这样说起来。明光集团倒是有嫌疑的?既害死了你大伯又可以陷害凌伟强。这样,竞标工业区可就是明光一家独大了。”邹龙燕说。

    “我底下的兄弟和明光的人在道上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大家明面上没撕破脸皮而已。大伯的死要真是明光设的局,那才好呢!这次我们将计就计,只用法律的手段就可以既彻底除掉石光明又让凌伟强没办法再和我们天龙集团竞争。”说到这里一丝得意的笑容浮上了邹强英俊的脸庞。

    “你准备怎么办?”邹龙燕问道。

    “要是凌伟强干的,除了找到关键证人我一时还没办法着手。不过,要是我猜测不错的话。石光明……我早给他下好套了。”

    “你自己万事小心。既然石家兄弟无恶不作,咱们得随时提放着。”邹龙燕关切道。

    “嗯。姑姑,这件事我会安排好。您说把您和邹宇、邹晴的股份送给我。我不太赞成。这些股份您可以做个授权书然后向云龙派驻一名执行董事来参与云龙公司的日常管理经营。我现在真的担子很重了。”

    “派执行董事可以。因为邹宇、邹晴还有2o的股份在云龙。但给你的股份你必须接受!你成为云龙最大的股东再兼任总经理,很多事就好办了。还有,我有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姑姑您说。”

    “你是我亲侄儿,我们是一家人。什么事,我都不想瞒你。因为你大伯突然过世,现在天龙集团内部变得很复杂。在上级部门没任命新董事长之前,人事斗争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就是财务大清查,董事会还要开会修订集团的战略展计划等等。云龙公司没必要再挂靠到天龙的旗下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派财务人员到云龙公司把账理清。等云龙公司的股份转让办好,你正式成为云龙的董事长以后。就对外宣布云龙公司脱离天龙集团,从此独立展了。你是我邹家最成器的小辈,也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听到这话,邹强脸色微微一变。暗里的话,邹强就不好再说出口了。这是邹龙燕要完全从云龙公司抽身了,难道邹龙燕根本控制不了天龙集团?以前自己的大伯邹龙天、父亲邹龙飞也不过就是天海市建筑总公司的实权官员。因为国家尝试股份制改革,邹龙天抓住机会掌控了建筑总公司,把下属十个建筑分公司改制成立了天龙集团。改制完成后的天龙公司业务飞展,后来更涉足了房地产开、进出口贸易和娱乐业。父亲邹龙飞在邹龙天的安排下才成立了云龙公司也算进军了黑道。在黑道上没有自己的力量,天龙集团所有的工程还不被人给闹翻番了天?这个世界上有暴利的地方就少不了黑白两道!这么多年了,姑姑还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我要不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才不会趟云龙公司的混水!五年了,自己虽然已经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了,掌控着天海市将近一半的娱乐产业。手底下随时能够召唤几百个兄弟,黑白两道没人敢不买账。可是,父亲的死还是一个谜?今天邹家仅剩的长辈又要放弃云龙公司了。仅凭警方就能给大伯、父亲报仇吗?姑姑,你要不是个女人。我真想好好抽你几耳光!

    第八章入狱

    第八章入狱

    天下名茶无过于西湖龙井,用透明的玻璃坏泡上。茶叶在虎跑泉水中(使用的是‘虎跑泉牌’桶装矿泉水)缓缓舒展,茶色慢慢变得微微泛绿。茶香萦绕而上,入口清爽淡雅,茶水顺着舌尖滑入心扉,余香还在舌底盘旋。点着一支“熊猫”烟,尼古丁的刺激伴随着茶香氤氲了整个审讯室。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金钱,最好坏的东西也是金钱。要没有钱,凌伟强是不会在经警大队的审讯室里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要是没有钱,凌伟强也不会进经警大队的审讯室。

    “凌总,要是没什么说的了。现在就先在我们录的口供上签字。”温正说话时从里都带着微笑。书记员给凌伟强递上刚刚录完的口供和印泥。凌伟强仔细看了一遍,按照书记员的提示在口供上签上自己的姓名,用右手大拇指在有签名和时间以及有文字涂抹的地方都摁了手印。温正拿起口供,仔细看了两、三遍又说道:“不好意思哈,凌总。你得坐坐了。不急,我去去就来。”

    “温科长,恭喜啊。又破了大案一件。”凌伟强说。

    温正冷哼一声“行贿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案”,说完疾步走出审讯室。

    不过十分钟时间,“去去就来”的温正手拿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面对凌伟强站立,书记员和另一名警员也站了起来。就听温正庄严地对凌伟强宣布到:“凌伟强你因涉嫌行贿触犯刑法第一百六十四条。现在就请你在刑事拘留通知书上签字。”签完字、按完手印。一旁的警员给凌伟强带上手铐。

    “凌伟强,今天你只有去看守所了。”第一阶段的胜利无疑是属于温正的。但是只能确定行贿一项罪名又使温正很不满意。不管这么说反正凌伟强是跑不了了。下一步就是上报材料给检察院批准逮捕了。已经在天海市待了半个多月的温正开始想念温馨、暖人的家和年轻、温柔的再婚妻子了。

    凌伟强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在押送他的两个警察中间,坐上了警车。警车经过一个小时在市内的穿行,来到了天海市第一看守所。东南沿海天黑的会比内地早些。现在是下午4点左右,灼热的太阳已渐渐偏西。但大地仍被晒得炫目。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整个看守所背靠东山,面对大海。四周坚固的围墙有6、7米高的样子吧,围墙上架着电网。看守所东、南、北三个方向分别矗立着三个水泥岗楼。岗楼比电网还高出两、三米。威严的武警背着81式自动步枪,站在岗楼上一动不动。车开到看守所大门外,一个武警和一个警察在检查完证件后,检查证件的武警向值班室喊了声:“开门”。近5米高,2o米宽的钢制大门自动向两旁分开。车径直开了进去,正对大门的是一栋三层的办公楼。车在办公楼前停了下来,坐在凌伟强右边的警察打开车门命令道:“凌伟强,下车。”凌伟强挪下了车,回头看着又缓缓关上的大门心头突然冒出了李后主的名句: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不等凌伟强多想两个负责押送的警察便左右扶着他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肖所长,今天值班啊?”其中一个押送的警察一脸的谄笑说道。

    “我现在巡查一下。是经济犯?”答话的人穿着便装,身材高大,带一副黑框眼镜。这就是天海市第一看守所所长肖虎了。凌伟强记得有一次自己的一个分公司老总过生日,肖虎也参加了。在酒宴上,肖虎还敬过自己一杯酒。办公室很简单,除了两张办公桌拼在一起,就是一张旧旧的沙。墙上挂着干警值班表和一些记录本。两张办公桌各坐着一个警察。

    “老黄,给他们办手续。”肖虎吩咐道。

    坐在左边办公桌的大概有四十多岁胖胖的警察应声说:“来嘛,这边办。”

    押送的警察递上手续,打开了凌伟强的手铐。老黄看看凌伟强:“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打火机、手表、钱包都掏出来。皮鞋脱了,腰带是带金属也要解掉。”凌伟强转脸瞅瞅肖虎,此时的肖虎已经坐在沙上看文件了,头都没抬一下。“现在装作不认识了!人啊,你就不能失败!否则谁都不认你!”凌伟强心中暗想。

    “这是程序,所有东西我们会给你记录存档然后保存在仓库。你的亲属可以帮你领走。也可以选择我们保管,你出去的时候自己领走。”

    凌伟强摸出一个crtier(卡地亚)的钱夹,里面放着3ooo块钱和一个身份证,所有的各种银行卡、信用卡和iq、eq卡在自前已经拿给秦芸了。

    仔细数了两遍钱,老黄说道:“钱给你直接上到看守所的帐吧?一会儿你在看守所的折子办好就给你。进去省着点用,谁让你买这买哪马上报告干部,听明白没?”凌伟强点点头,又摘下了手腕上的ptekphi1ippe手表,这是永久日历型白金表,百达菲丽当中较为便宜的一款,六万美元吧。不过,这是凌伟强当年挖到第一桶金时购买的。凌伟强在身无分文时也没想过要卖掉它。看着腰上系着的dunhi11腰带略带恳求的口吻:“腰带也要解?”

    “腰带也必须解下来,这是程序。”老黄毫无感情地说。

    办完手续,负责押送的警察给老黄打招呼:“这手续妥了哈,我们走了。这鬼天气太热了。”转头又向肖虎说到:“肖所,我们走了啊。啥时候有空来我们那儿视察哈。”

    “走吧。你小子还拿我开刷。”肖虎说。

    “哪儿敢啊?”押送警察一边说一边走着出了办公室,开着车驶出看守所。

    肖虎站起身来,拿起收押书一边看一边说道:“现在就27监舍还空一点吧?凌伟强就去27监舍。”

    老黄接话道:“27舍是伤病监舍。嗯,没关多少人。放那儿没问题。”老黄又跟凌伟强说到:“走吧,你走前面。”凌伟强和老黄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肖虎跟了上去。这栋办公楼的正中间是一条通道有十几米进深,通道的尽头赫然又是一道大铁门。老黄掏出钥匙打开大铁门,三人迈步进门。凌伟强举目一看,前面十米左右又是一道高4米、宽7、8米的钢制大门,这是第三道门了。连接着钢制大门的是4米多高的看守所内墙。老黄马上转身去锁那道大铁门,这时肖虎挨到凌伟强身旁低声说:“我已经给监舍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我陪你进去。凌总,不要担心什么。”正在锁门的老黄应该是听到肖虎的耳语了却默不作声。锁上大铁门,老黄指着钢制大门前的3米多宽两米多长的黄线对凌伟强大声说:“看到没?这条黄线就是警戒线。以后你进门就必须站在黄线跟前喊‘报告’。大门里头也有黄线,被提审出监舍以后再出大门也必须站在黄线跟前喊‘报告’。现在你就站在黄线那儿喊‘报告’。”老黄命令着凌伟强。这个世界上最不痛快的事也许就是被人呼来唤去吧?这种生活,估计凌伟强这个平时指挥千军万马的老总要体验一段时间了。

    “报告!”赤着脚的凌伟强站在黄线跟前响亮地喊道。记得父亲临去世的时候曾经叮嘱过凌伟强一句话:“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要记住,男子汉、大丈夫既能跳龙门也能钻狗洞。以你的聪明和能力跳龙门,是没问题的。但你从小就傲气,能不能钻狗洞就不一定了。儿子,到有一天你龙门也跳得狗洞也钻得的时候,你就真正成才了……”

    今天的凌伟强就要钻狗洞了。不过,他钻得过去吗?

    第九章在看守所的日子(一)

    第九章在看守所的日子(一)

    大门内的武警听到报告声,隔着门问道:“什么事?”

    “你要说犯罪嫌疑人某某某申请入监。”老黄在一旁提醒凌伟强。这他妈还有自己申请入监的?凌伟强不禁心中暗骂。报完申请入监,武警打开看守所最后一道大门,凌伟强三人鱼贯走进大门。看守所的监舍修的还蛮壮观的。监舍共计6o间,南北对应修建,两边各3o间。中间留出宽有5o米,和整个监舍等长的空坝子。坝子中间依次砌有花台,花台里长着矮矮的鸡冠花和杂草。挨着花台每个监舍外都立着一个高1米5,宽2米多的铁架子。有些监舍外的铁架子上正晾晒着衣物。现在正有四个监舍的犯人在放风,这些犯人基本上都规规矩矩的或坐或蹲或站在自己监舍的门口附近。坝子里还站着两名警察,这时凌伟强才现看守所的内墙宽都应该有两米。除了岗楼上的武警站岗,内墙上还有4名背着枪的武警在来回走动,监视着看守所内的人犯。

    凌伟强走进来,4个监舍放风的犯人大都朝凌伟强看来。

    “又进新贼了!”

    “妈的,看进哪个舍哈?”

    “今天看哪个舍运气好,过手瘾喽!”犯人们低声嘀咕着。

    “是肖所亲自陪着进来的,我靠,来头大啊。”也有懂事儿的老犯低声说着。

    “肖所,送我们这个舍啊。我们舍差人,不差钱。”其中一个长相凶悍,浓眉大眼的犯人喊道。“丁器,闭嘴。看见肖所长你也敢吼叫!忘记规范了?”管教民警厉声制止着这个叫丁器的犯人。

    肖虎转脸看看丁器,吩咐管教民警:“一会儿把他来,我有话问他。李风、刘伟现在把所有放风的犯人收监!”看着肖虎冷峻的目光,所有犯人都不吭声了。

    “所有犯罪嫌疑人立即回监舍!”李风、刘伟两个管教命令着放风的犯人。

    走到27监舍,老黄先是打开风门,对着里边喊道:“号长,整队。新犯入监。”只听得里面传来号长的叫喊声“整队、整队。毛狗,你妈那个x,就你慢。卷帘门,你他妈也快点!”一阵乱响之后,就听号长说道:“报告管教,27监舍全体人员整队完毕,请指示。”老黄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监舍铁门。铁门有2米高,近2o公分厚,厚重的铁门打开后,里面的犯人整齐的站立成两列,每个人都是两两相对。从门口一直站列到监舍里面。老黄开口命令:“报数!”

    人们依次报完数报数完毕,看报完数号长请指示“报数完毕,请指示!”

    这时,肖虎一反常态地走进了监舍。看看里面的犯人然后对着门边上的几个犯人说:“罗志、杨博,听说你们社房不安分啊?喜欢打新犯人,是吧?”

    罗志和杨博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的事,我们是伤病舍。不被别人打就高兴了。”罗志结结巴巴说道。

    “今天进这个人,我亲自陪着进来,你们都看见了。在这里边要懂事,啊。”给老犯人打完招呼。肖虎又对凌伟强说:“凌伟强,你就在这了。有事可以给我说。”

    “好,肖所长。我明白。”凌伟强回答道。

    肖虎又扫视了一遍监舍,走了出去。“哐”的一声大铁门锁上了。凌伟强正呆立在铁门边。罗志看铁门锁上,再看看凌伟强。对其他犯人喊道:“全给老子滚大铺上待着。”除了杨博和另两个犯人,其余的人都进了里间,上了大铺。罗志四个相互看看,还是杨博先向凌伟强问到:“朋友,姓凌是吧?”

    这时的凌伟强已经恢复了正常:“几位大哥,我是新来乍到,什么也不懂。多指教。”

    杨博接口:“看得出来,你在外面也是有头脸的人。‘肖王爷’又亲自打的招呼,我们就不为难你了。但是,这‘号子’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我、志哥进来的时候都是讲了‘规矩’的。你一个人总不好坏了我们整个号子的规矩哈?”这是要动手了。

    “哼,行啊。说吧,什么规矩?”凌伟强站直了身体说。

    “自行车,出来给凌哥讲讲规矩!”杨博大声叫道。

    里间立时就跑出一个浑身满是肌肉,赤膊(上衣是刚脱的)的精壮小伙子。听到杨博的吩咐,这个外号“自行车”的小伙子站到凌伟强跟前摇头晃尾巴地说:“你听清楚了,这里面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是乌鱼你他妈就得给老子溜边。懂事吃馒头,不懂事儿吃拳头……”“自行车”正说的高兴,就听风门“哗啦”一响被打开了。外面伸了头进来:“凌总,这是你的折子,里面除了你身上的3ooo块钱,你家里又给你转过来十万。全在上面了。还有你家里给你捎了两床被褥,现在正在值班室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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