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孽情:我不是替...

孽情:我不是替...第42部分阅读

    带里的手机硌到了腿,她随手抽出來,拨了出去。

    “舒池?”

    电话里明显传來栗小丽睡眼迷糊的声音,“你还沒休息?”

    “沒有……他走了……”

    “哦……”

    “小沫呢?睡得好吗?”

    “挺好的……”

    “那……你休息吧……”

    “他说什么时候让你回來吗?”

    “……沒有……我会马上联系那边医院的,你不方便,我明天过去接小沫,先给他送回,,”

    “你想哪儿去了?我刚和毛青说了,明天他來接我,小沫跟着你不方便,在福利院也不行,我带他几天吧……”

    “……小丽,我……”舒池的声音有些哽咽。

    风雪交加的冬天,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冬天真的很温暖。

    “看看你,是不是怕我不会带孩子啊?放心,有毛青,他细心的很,不说了,挂了……”

    栗小丽连珠炮似的说完,抢先挂了电话,然后狠狠抹了把脸。

    舒池怔了一会,抱住手机,将头深埋于膝盖中,泪珠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

    商裴迪边下楼边听着保镖小心翼翼的汇报。

    “曾小姐刚到,满身都是雪……”

    商裴迪阴沉着脸來到楼下。

    偌大的客厅里,灯光通明,亮如白昼。

    一个女人拖着皮箱倨傲地站在客厅中央,头上包一条硕大的灰色围巾,上面落满了雪,一副宽大的墨镜遮挡了全脸。一件米色的貂皮大衣盖到膝盖,脚上蹬一双褐色的皮靴,满是泥泞。

    看到商裴迪不急不缓地下楼,这个浑身是雪的女人这才摘去墨镜,神情冷傲。

    商裴迪注意到女人皮靴上的泥泞后,皱皱眉头。

    “我刚从姐姐那里过來。”

    或许是猜透了商裴迪的心思,她盯着商裴迪淡淡道。

    商裴迪听了,并沒有作声,仅仅是下楼的动作稍微顿了顿,也就是稍微而已。

    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沒有逃过女人的眼睛,她心底冷笑一声。

    商裴迪下楼來到沙发前自顾坐下,神色如常,甚至并沒有招呼她坐下。

    是的,这个男人的姿态已经表明,她此时此刻的到來是多么地不受欢迎。

    心底一阵刺痛,麻辣辣的感觉就仿佛此刻自己那双被冻僵的脚,甚至,她的眼睛也有些涩痛。

    凝眸眼前这个一直站在客厅里的女人,商裴迪懒懒开口,“曾特,你,,”

    话音未落,已被女人冷漠稍显尖利的声音打断,“我什么?我大可不必來是吗?”

    哼,曾特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使劲咽下喉间的苦涩,唇角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沒错,我是不想來,可是,我一想到这样美好的平安夜里,我坐在火炉前吃着香甜可口的蛋糕,而我的姐姐只能孤独地在外面,她难道不冷吗?不寂寞吗啊?不需要有人陪着说说话吗,,”

    曾特最后的话语有些哽咽。

    “够了!”

    商裴迪低沉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曾特。

    曾特看着商裴迪,有些愕然。

    他这是怎么了?

    以往说这些,他都会动容。

    可是,今天的他,很是不同。

    “送曾小姐回去。”

    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商裴迪起身欲走。

    曾特慌了。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來的时候,她已经对自己刚才的演练信心十足,怎么一点作用沒起,还起了相反的作用?

    她拖着皮箱,上前几步,质问道,“为什么赶我走?为什么我一提姐姐,你现在都无动于衷?”

    正抬脚上楼梯的商裴迪停下,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曾特,“你什么时候去的?”

    曾特愕然,犹豫了一下,“我,我刚从那里过來。”

    “曾特……”

    商裴迪的脸色有些不豫,“我早就告诉你,沒有什么事就不要回來。”

    “难道,我连看望姐姐的权利都沒有了吗?”

    曾特一下有些激动,“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已经忘记了她,可是,只有我沒有忘记她……”

    “是吗?”商裴迪目光直视着曾特,眼睛里的深邃突然让曾特不敢直视。

    “所有的人都沒有忘记她,只有你,才忘了她……”

    商裴迪淡淡的声音让曾特一下侧面,“你胡说!”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撒谎的人……”

    第209章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商裴迪略带厌恶的话音刚落,曾特的脸一下白了。

    就在此时,墙上的挂钟传來“当当”的报时声。

    平安夜,十二点。

    不急不缓的钟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庄重,刺激着曾特,以往每年这样的时刻,都是她欢呼跳跃的时刻,她的欢乐,她的幸福,都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今天,她的所有的美好过往,注定都只是存在于回忆中……

    她的视线慌乱地移向别处。

    蓦地,她的眼睛睁大了,嘴巴也因为吃惊而张开,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

    商裴迪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楼上的扶梯旁,舒池正静静地站着,看向这边。

    这一次,曾特沒有像第一次见到舒池的时候那样惊叫着“有鬼”落荒而逃。

    这一次,在极度的惊骇中,她看清了。

    这不是姐姐的鬼魂,这是另外一个女子。

    虽然长得像,但是,气场还是有区别的。

    只是,她们长得太像了,像地就好像是一个人。

    怪不得平安夜里,商裴迪可以放下一切,回來和她团聚。

    曾特的心里,揪得慌。甚至,她攥住行李箱杆的手,狠狠地蜷了起來。

    舒池站在二楼,望着下面,确切地说,她在望着商裴迪。

    那神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商裴迪看了一眼曾特后,上了楼。

    來到舒池身边的时候,他淡淡问道,“你怎么出來了?”

    近前才看到,舒池的脸色苍白如雪,呼吸还有些急促,仿佛是六神无主。

    这样慌乱的舒池,除了之前他强迫她的时候看到过,别的时候很少。

    “我,我……”舒池下意识地看看下面狠狠盯着这边的曾特。

    那个女人,目光是不善的。

    呵,他的女人都找上门來了,我还杵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我想离开这里……”她吸了口气,“刚才……”

    “离开?”商裴迪压根不想听她后面的话,面色一下很难看。

    他辛苦回來,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吗?

    这个女人,越來越是让人不待见了,让人不上火都不可能。

    “给我滚,,回房间,现在,马上,,”

    咬牙切齿扔下这句话,商裴迪转身便走。

    滚???!

    舒池愣住,看着商裴迪的背影大步离开,她看看手机,闭上眼睛。

    老天!

    我该怎么办?!

    自己已经让他很倒胃口了,现在再说出香姨的事情,是不是会更让他生气?

    刚挂了栗小丽的电话,就接到香姨住的医院里打來的电话,说香姨病危,请家属速來。

    这可怎么办?

    舒池正要转身追着商裴迪一起去,楼下传來“噔噔”的踩踏楼梯的声音,阵阵急促的靴子踏上楼梯的声音让舒池停下來。

    “你到底是谁?”

    身后传來的质问声让舒池一愣。

    她转过身,也看清了,这个女人,居然不嫌这里面热,大衣和围巾包裹的很严实,那张面孔,很陌生,眉梢眼角风情尽显兼有些妖冶,不过,这要是说是向南的姐姐,有点牵强。

    眼前的面孔,根本沒有一点和向南相像的地方。

    舒池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并沒有回答曾特。

    这让曾特很是恼火,她什么身份,居然敢无视自己?

    再次看到这个女人,曾特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是的,商裴迪说的对,他从來沒有敢忘记姐姐,就算找个女人,也找了个和姐姐如此像的。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姐姐守节,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实在是让人心寒。

    上次她冒险去找向风,商裴迪的未婚妻,只是想借助她的手來赶走商裴迪身边的女人。

    沒想到,那个怂女人,根本就是个不顶用的。

    不仅沒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反而一个人走了。

    这个年代,难道这传说中的小三是如此的厉害?

    不过,说这个女人是小三有点太抬举向家的那个女人了。她不过是商哥哥为自家报仇的一个棋子而已,也敢以商哥哥的正室夫人自居?

    好了,算了,这些都是无聊的事情,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要弄清这个女的來路,还有,她在商裴迪这里,到底算什么!

    一切想法也不过是心念电闪间而已,刚才在商裴迪那里遭到的冷遇瞬间让曾特的怒火有了着眼点,加上舒池的沉默,曾特一下窜到舒池的面前,提高了声音,“喂!我说的话你沒听到么?”

    横!真是横!

    舒池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这个平安夜里真的很不平安:

    先是香姨,人生最后的时刻竟然是带着怨恨和决绝和自己告别;

    再然后是向南,无端碰上就算了,竟然是给自己当头一棒喝,,自己不仅负了他,还和他的姐姐抢男人;

    接下來商裴迪,她又惹恼了他;

    现在,又來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非要搞清自己是谁;

    其实,自己现在都沒有那份心情去问对方是谁,你又何必來打扰自己?

    舒池心里有事,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个蛮横的女人,更何况,商裴迪正在里面等着自己,要自己赶紧“滚”回去,,“滚”当然比走要快!

    现在,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虽然漂亮,但看她周身无敌的气势,就好象是捉j正着的正室夫人,正义凛然,要舒池“交待”问題,,

    “对不起,麻烦您让开,,”

    舒池目光清澈,语气清淡。

    嘿!

    我靠!

    望着眼前这个故作深沉故作镇静的女人,曾特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尽管骂人是十分体现不出她的优雅气质的。

    但是,不能不说,这个女人,和死去的姐姐实在是忒像了。

    尤其是近距离这么一看,怎么说呢?

    就在她张口骂人的欲望已经喷薄而出的时候生生被自己的意念打住,因为,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要骂的是不是她那死去的姐姐。

    不能被这个死女人迷惑!

    她已经吓了自己一次了!

    曾特咬咬牙,“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这真是奇怪了!

    舒池一愣,目光有些疑惑,这女人难道是商裴迪的亲人不成?

    是他的妹妹?还是表妹?还是?

    这么一想,舒池自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是商裴迪的女人,她不会赧然,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对方竟然说是她家,那么,,

    舒池还沒有想好怎么说,就见佣人慌里慌张地跑來,她瞄了一下曾特,小心又急促地对舒池说,“唉呀,舒小姐,你赶紧的,先生正在那边等你呢,,”

    第210章谁让你出来的?

    舒池不再犹豫,直接奔了过來。

    后面,曾特狠狠跺跺脚,转身來到楼下客厅,将皮箱往中间一撇,恨恨道,“好吧,我等着!!!”

    话音未落,后面已有人的温和的声音接上,“您别等了,先生说了,他、他不想见您,,”

    后面的声音虽然刻意低了下去,可是,曾特还是听清了。

    她猛然回头,竟然是刚才那个催舒池赶紧离开的佣人。

    “多嘴!”曾特霍然起身,对着这个可恶的佣人怒目而视,“河边无青草,哪要你这头多嘴驴!”

    她玉手一抬,手指一伸,差点戳到佣人的额头上,吓得佣人立即噤声,转身离去。

    看着佣人落荒而逃,曾特将头上的围巾扯下,又将大衣脱下,扔在沙发上,脚又麻又冷,干脆连靴子也脱了,赤脚踩在地毯上。

    今晚我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

    哼!

    ,,

    进屋的舒池,首先看到的是背向外面的商裴迪手上端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地摇着。

    大约是听到了舒池的脚步声,商裴迪的声音清冷,“谁让你出去的?”

    “……”

    舒池紧紧握住手机,望着商裴迪的背影,一下噎住。

    在她听來,那语气,那声音,明显的,有着让她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能出去吗?

    她有话着急和他说难道就不能去见他吗?

    商裴迪话里的不满她当然听得出來。

    可是,除了不满,他是不是还在表达着其它的情绪?或者在暗示自己什么?

    是了,是了!

    是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

    舒池怔怔盯着商裴迪的背影,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甚至,连紧紧握住手机的手也松了下來。

    商裴迪微一侧头,看到舒池眸子里闪过的复杂,他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不能不说,曾特今晚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

    所以,他宁肯被曾特骂,骂他移情别恋,也不愿意舒池暴露在曾特的眼前。

    曾特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她口口声声是为了她的姐姐,实际上,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以前曾洛还活着的时候,她还收敛些。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总不能好意思明目张胆对自己姐姐的男人表示好感吧?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但是,自从曾洛离去后,这个妮子就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了,整个一不知天高地厚!

    把她一直安排的那么远,一來是为了她的安全,让她远离是非之地,二來,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时空上隔开她。

    她应该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心思,她是曾洛的妹妹,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染指她。

    可是,她揣着明白当糊涂,一门心思往牛角尖里钻,一次次的耍心眼,自己都沒有去深究。

    现在倒好,倒干涉起自己的私生活來了。

    而每次,她的借口都貌似有理,曾洛就是她开口的最好的棋子。

    每次,她在自己面前提到曾洛,就好比是捏到自己的七寸一般。

    这不能不说,她很聪明,因为,每每,自己的心思总是被曾特拿捏得很准。

    只可惜,这次,她就失算了。

    今天的日子,恰巧墓园整修,暂停开放一天,她却偏偏说是今天去的。

    ……

    静静思索了一会,商裴迪转过身,但是,身后,门被带上了,却沒有舒池的影子。

    他稍微愣怔一下,随即鼻子冷哼一声。

    正要出门,门却被轻轻推开。

    他心里稍微一放松,这个女人,总算学会,,

    进來的是佣人。

    见到商裴迪正盯着门口,说话就有些吱吱唔唔,“先生,舒、舒小姐,她让我转告您,她有急事,所以,,”

    她边说边觑着商裴迪的脸色,瞧着商裴迪面色平静,才稍放开说,“舒小姐,她、她刚离开了,,”

    哈!

    商裴迪将手里的酒杯一掷老远!

    这个平安夜,他过得可真够窝囊的:

    ,,不想见的女人非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想见的女人却又想着离开……

    ……

    舒池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别墅的院子里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雪又开始下了起來。

    她抹了一把落在脸上的雪,湿漉漉的。

    nnd!

    她回头望了一下已经离开有近百米的别墅,使劲裹紧身上的风衣,又看看天,一边心里诅咒着。

    深更半夜,除了纷纷扬扬的雪在路灯下如同飞舞的精灵,就是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扯地很长。

    这里,虽然说是离开别墅已经不近,但是,还沒有走出这个别墅的院子。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沒过脚踝,这样大的雪,也不是年年都有。

    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是來时的靴子,此时也已经是半湿,身上的风衣是她临走的时候在她曾住过的房间里随手拎了出來的。

    刚才被商裴迪冷淡的话语一刺激,头脑一热,赌气就跑了出來。

    如今才知道,这风衣是挡风不挡寒,纵是她使劲一裹再裹,身上还是觉得冷飕飕的,而且是透心凉。

    往前走了几步后,舒池再也不想动了。

    她停留在原地,脚上是又麻又痛。

    她使劲呵了口气,看着眼前一大团白雾消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周围除了雪,便是大团的黑暗,再就是寒冷。

    脸上的落雪似乎遮住了眼帘,她使劲眨眨眼睛,眼睛却是又麻又涩,热热的,似乎有什么要涌出來。

    肚子一阵隐隐作痛,她缓缓蹲下來。

    好一会,她才觉得舒服了些,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后,舒池手支着地,再缓缓起身。

    身后,两束刺目的车灯光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将眼前的雪地照得亮如白昼。

    她转身,手遮住眼睛,恍惚间看清了。

    难得的是,商裴迪这次并沒有在车里,而是,半倚靠在车门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她。

    舒池心里一紧,但是,下一刻,一股暖意居然从内心深处慢慢滋了出來。

    她慢慢走上前,近前离商裴迪不过是咫尺之余,这才低低道,“我,我就是下來散、散散步……”

    这女人,这借口!

    借着车灯的光芒,商裴迪望着舒池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蛋,他转身自顾上车。

    待舒池怯怯上车后,他冷冷问道,“怎么不走了?”

    “……”

    停了一会,舒池这才道,“香姨她病危了,所以……”

    ,,

    第211章抱紧我

    客厅里的曾特坐等右等,直到那台精美的大钟的时针过了三,楼上依然静悄悄的。

    曾特终于熬不住了,直接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

    一觉醒來,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沙发上蜷缩着。

    唯一的好处是,不知道是谁在自己身上搭了条毯子。

    看到身上那昂贵的绒毯,她心里不免一得瑟。

    哼,还不是怕自己冻着。

    这么想着,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懒懒招呼道,“我饿了,,”

    这样的声音想必佣人能听到,只是这次,奇怪。

    曾特又喊了一句,“都聋了还是怎么的?我,,”

    这回佣人现身了,从厨房里端出粥还有小菜,开始往桌上摆。

    曾特白了佣人一眼,真是的,看着年龄也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呢?

    她想起什么,看看楼上,“商哥哥呢?”

    商哥哥?

    佣人有些疑惑,随即明白过來,神情又变为迟疑,只管又装聋子。

    这都几点了?不会是怀里搂着美人还沒有起床吧?

    曾特一下刺地心疼的不得了,心底翻滚着浓浓的醋意,她头脑一热,早饭也顾不上了,直接赤脚向楼上奔去。

    一路悲愤地想着,自己在楼下挨冻,他却在楼上消受美人,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那个女人还在床上,她一定要过去撕碎她!

    她在二楼疯狂地将每个门都拍了一遍,但是,始终静悄悄的。

    好哇!

    睡得真香啊!

    她几乎要咆哮起來,“商裴迪!你出來!你给我出來!!”

    喊了几句后,楼下的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上來,连身劝阻,“小姐,您就别喊了!先生,他,他不在……”

    “……”

    顿了顿,曾特更是火冒千丈,“说!他人呢?”

    “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佣人可不愿意在这里无辜当这个暴脾气小姐的出气筒,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曾特一愣,忽然想起什么,问,“那我身上的毯子?”

    佣人头也不回,“那是我给您盖的……”

    边走心里边想,这小姐真逗,就您昨晚那德行,还期望先生回头垂怜你呢,要不是我好心,哼!

    ,,

    舒池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窗帘拉得很厚,她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黑夜。

    身边,一个均匀的呼吸声,提示她她现在正宿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虽然刚才的奋战很累,但是,她却毫无睡意。

    脑海里全是在医院里的情形。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香姨其实已经不行了。

    等她和商裴迪赶到医院的时候,香姨已经是弥留之际。

    医生告诉舒池,已经尽力了,病人毫无求生的欲望,也不算配合。

    或许是怕舒池害怕,商裴迪这次倒沒有做甩手掌柜,陪着舒池站在香姨的病床前。

    舒池泣不成声,香姨却是无动于衷,只在最后一刻对着商裴迪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微弱地说了声,“谢谢。”

    这大约是谢他将她带出那个魔窟,让她人生的最后一段还能和她的儿子相聚,不至于如此孤单。

    商裴迪这次表情却是难得的和蔼,一度让舒池以为是自己泪眼模糊,看花了。

    他对香姨点点头,郑重道,“沒什么,一切都会好的……”

    再然后,就是舒池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个平安夜,就是这样渡过的。

    黑暗里,舒池重重叹了口气。

    人生短暂,从來沒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子。

    舒沫,他永远沒有妈妈了。

    这么一想,舒池只觉得眼睛一热,喉头有些哽咽,竭力忍住不吵醒身边的人,轻轻翻了个身。

    商裴迪根本沒有睡着。

    心脏刚从刚才的jiqg里平复下來。

    看着舒池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原來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的亲人,只不过是和她在一起过了些年头而已,感情那么深吗?

    而且,很明显,那个女人根本视她为仇敌,她居然还为那个女人如此伤心。

    其实,刚才他还是不太愿意和舒池做他最想做的事,不过,身体比他的意愿更强烈,哪怕舒池是在敷衍,根本心不在焉,他也不愿意放弃他在平安夜的那个心愿。

    于是,在平安夜的黎明快要到來的时候,他还是在舒池的身上找到了隐忍许多天得以发泄的快感。

    为了不看到舒池眼睛的红肿和那哭丧的表情,他选择了在黑暗中进行。

    沒想到,这黑暗里,根本沒有什么隔阂,一切契合的很。

    甚至,那夹杂着偶尔抽泣的sheny声让他更是高嘲迭起,那一瞬间,他欲望爆棚。

    舒池绵软的身子让他欲罢不能,以至于现在平息下來的时候,只要一回味,略略那么一回味,他都还有些蠢蠢欲动。

    他也听到了刚才舒池那一声叹息,但是,他很不以为然。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生离死别,悲欢离合,聚聚散散,一切随缘,看开了就好。

    但是,转而他又释然,让舒池不能释怀的,恐怕就是她一直想弄明白,为什么,一切的错,都归到她的头上?以至于连将死之人都不曾想过要原谅自己?

    黑暗里,轻轻的呼吸声,偶尔还有那么一两声轻微的抽泣。

    显然,舒池还沒有睡。

    商裴迪伸手搭上舒池的腰际,把还沉浸在回忆中的舒池吓了一跳。

    “睡会吧……”身后传來商裴迪气息沉沉的声音,虽然有些冷淡,但是,心里还是暖了一下子。

    这个时刻,原來,还有人在自己的身边。

    舒池转过身來,一下搂住商裴迪,使劲向他的怀里钻去,闭着眼睛喃喃道,“抱紧我……我,我冷……”

    ,,

    飞机场。

    出來的拥挤的人流里,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路走着。

    “是吗?我打个车,得一百块钱?”

    毛青有些吃惊,“这么远啊?……好吧,好吧……我很快就到。”

    昨晚被栗小丽催的猴急,这一早就坐了最早的航班來到这里。

    出租车上,毛青对着出租车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尊容,胡子拉碴的,而且,眼睛还有些红。

    真正的红眼航班啊。

    一想到,可能会见到许久沒有见到的舒池,他的心一下有些复杂起來。

    ……

    第212章不说憋死你

    本城的交通永远都是这样,早上上班前两个小时,这道路上已经是水泄不通。

    毛青不时地看看表,不时地接着栗小丽的催促的电话,“快了快了……”

    这说着是快了,可是到栗小丽住的地方,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后。

    栗小丽发着牢马蚤给毛青开了门。

    毛青进门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來“哇哇”的哭声,问满脸不豫的栗小丽,“是舒沫吗?他怎么了?”

    栗小丽一边扯着自己的右眼皮,一边无奈地将毛青领到客厅,“这孩子,一早起來就哭个不停,怎么哄都不行。”

    毛青看着栗小丽丧气地将自个搓进沙发,于是,上前和蔼地安慰着舒沫。

    舒沫泪眼模糊,吱吱唔唔,说着听不清的话,一会说“妈妈”,一会说“姐姐”,弄得栗小丽不胜其烦,“你说这些天,都好好的,舒池不在的时候吧,他也好好的,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早起來就哭个不停……”

    毛青使劲安慰了一会舒沫,又拿來他的玩具,做了几个鬼脸后,舒沫的情绪这才渐渐平静下來。

    他这才抽空问栗小丽,“舒池,她……”

    “打不通电话,估计是沒电了……”

    栗小丽发着牢马蚤,“我这一早起來,眼皮就跳个不停,,不行,我得去敷个面膜去。”

    不一会,看着蒙着一张面膜纸的栗小丽从厨房出來,舒沫竟然不哭了。

    本以为会吓到舒沫,毛青还赶着栗小丽去房间里,沒想到舒沫仔细端详了一会后,竟然咧开嘴笑了。

    弄得栗小丽哭笑不得。

    好了,这个孩子情绪总算是稳定下來了。

    栗小丽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只给毛青留了个角坐着。

    看着毛青心不在焉的样子,栗小丽问道,“怎么?想问就问呗?”

    毛青脸上一热,心想,他以前对舒池的那点想法反正栗小丽是知道的,但是,真要出口,还是不自然。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近乡情犹怯。

    他越是想问,又越不敢问。

    如今的舒池,可不是之前的那个舒池,那个,曾经在他的心里,冰清玉洁,纯净的如同一朵百合一般的人。

    说实在的,现在的他,想起之前舒池临走前悄悄留下给他奶奶治病的两万块钱的时候,想起曾经舒池经由栗小丽的手转给自己那笔钱,又联系好医生的时候,他就一阵难言的苦涩。

    当时还觉得奇怪,舒池挺出息的。

    现在看來,原來是这样。

    她的钱,原來都是这么來的。

    看着毛青神色复杂,目光闪烁,心思悠长,栗小丽脚尖拨了拨毛青的裤子,“想什么呢?”

    脸上盖着面膜,她可不想因为说话大声而崩开,于是,嘴唇不动说出这几个字來,吓了还在沉思的毛青一跳。

    他扭头,“沒事。”

    栗小丽也不再问,和毛青交往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毛青属于那种沒有心计的男人,用她栗小丽自认为跟着老爹生意场上阅人无数的眼光來看,这个男人的心思那是一看到底。

    他说沒事,不代表沒事,但最起码这面子上还是尊重自己的。

    既然做了自己的男朋友,他要是一开始就急急火火地提舒池,那才是自己不愿看到的呢。

    嘿,别说自私啊,这感情啊,就是这么个东西。

    在他心里,自己才是排第一位的,舒池是朋友,可也只能排在第二位。

    这么一想,栗小丽这才满意地将面膜揭下來,在手里揉了揉递给毛青,“给,扔到垃圾桶。”

    毛青听话地将面膜接过去,起身送到垃圾桶里,然后蹲在舒沫身边,看他玩东西。

    嘿!

    他居然还不问舒池的事,好吧,憋着你,看你憋多久。

    栗小丽起身,指着沙发旁的皮箱说道,“走吧,别耽搁时间了,我还得赶回去,出來这么久,我爸妈担心死我了。”

    “哦哦,”毛青赶紧配合地拖起皮箱,终于还是开口了,神情有些犹疑,“带舒沫走,你、你和舒、舒、舒池说定了吗?”

    呆子!

    栗小丽瞟了一眼毛青,懒懒道,“我当然想说,她倒是开机啊?”

    说着伸手给舒沫,“走吧,舒沫,姐带你出去玩玩去。”

    毛青一听这个,神情更加犹疑了,“这个,这样做,不大好吧?而且,舒沫还、还小……”

    那意思很明白,你能照顾得了吗?万一有点啥事,你能处理好吗?

    栗小丽哪能听不出毛青话里的真正意思,脸色一沉,“哦,这怎么不好了?我就当是舒池托我给看几天,我能推辞得了吗?何况,以前我也老去看舒沫,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心里却在腹诽,你就是想等着看舒池一眼吧。

    “再说,舒池就是來了,她还是这么一说,你好意思说不行吗?再说,她还这么忙……赶紧的,别误了飞机。”

    毛青被栗小丽的话惊得张口结舌,愣了一会,只能连连点头,“好好好。”

    下楼的时候却是心里堵的慌。

    尤其是栗小丽说舒池的那个“忙”字,搅得毛青的心里是猫抓挠般的难受。

    她忙什么?还能忙什么?

    脑子里这么放大一想象,脑海里全是舒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场面,那感觉,真是,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是自己的老婆被人qj了一般。

    “想什么呢!”

    一句话将毛青的思绪打断,他定睛看看,栗小丽拉着舒沫正瞪着他。

    见毛青回过神來,她说,“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磨叽。”

    两个人带着舒沫來到机场。

    栗小丽一看表,都中午了,反正已经到了,离登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干脆拉着毛青去吃饭。

    给舒沫点了一份肯德基外卖后,她和毛青两个人來到一家中餐厅。

    毛青看着菜单上一份简单的商务套餐都要88元,立即说,“我不吃了,早上吃的晚,我只给你点一份就好了。”

    栗小丽盯着毛青,忽然“扑哧”笑了出來,揶揄道,“你早上在哪儿吃的啊?”

    毛青挠挠头,“唉,我去买个面包吧,吃这样的饭,不见得吃饱,还老贵。”

    栗小丽才不管呢,一下点了两份套餐,对毛青说道,“钱呢,不是省出來的,是赚來的,,赶紧的吧,,再说,你也不穷啊?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上次我爸给介绍的那个工程,你不也赚了不少?”

    第213章公众场合的吵架

    毛青笑笑,“我不是想……”

    “想什么?”

    “想买个房子,你爸给的那套,终归不如咱们自己买的,住的舒服……”

    栗小丽不满意了,“嗬,,,我说毛青,我爸给的那套房子让你不舒服是吧?你说说,哪儿让你不舒服了?上下两层还嫌小是不是?是不是沒给你套独门独院的你介意了是不是?是不是,,”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毛青急了,赶紧又是摆手又是伸手指作“嘘”的动作,“我哪儿敢哪?老人也不容易,咱们不能一辈子靠老人吃饭哪,再说,将來真接受了,你不嫌你的男人窝囊沒本事啊?”

    栗小丽撇撇嘴,不再理会毛青。

    毛青说的是真的,她相信,毛青做的也是真的,她也相信。

    自己父母是人精里的人精,早就看出毛青这小伙子憨厚可靠。

    说实在的,也就是毛青当老人家送他房子是当真的,她可是了解自己的父母,不过是考验毛青罢了。

    还好,毛青不仅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还让老人格外看重。

    这前前后后也不少事,明里暗里的试探也不少,总算是让栗小丽的父母感叹,“真金不怕火炼”哪!

    一想到父母对毛青的赞扬,再听毛青刚才说要自己攒钱买房子,脸上虽然还紧绷着,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你的房子在哪儿?在哪儿呢?”

    她撅着嘴问道。

    套餐上來了,毛青接过來,先给栗小丽面前放一份,这才拾起筷子,一边将自己盘上栗小丽爱吃的蘑菇给夹到栗小丽的盘上,这才笑笑,

    “嘿嘿,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呃??是真的吗?”栗小丽虽然感动于毛青的细心,但内心有些不信,这才多长时间,这毛青就能买得起房子了。

    他们所在的城市虽然不大,使劲靠才顶多算二线城市,房价也慢慢上來了,一套像样的怎么也得百八十万的。

    “贷款买的。首付是这几个月的劳动,加上以前的积蓄……”

    望着毛青给自己夹菜,栗小丽的内心,一阵阵涟漪慢慢荡漾开來。

    唉,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这毛青,论哪儿都不差,外形、心底、头脑,这当初舒池怎么硬是沒和人家來电呢?

    偏偏找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余年,结果,将自己伤?br/>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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