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黄金》
第一章异地
前言
“你是什么人?”
“平凡的普通人。”我静静地说。
“你畏惧什么?”
“正常人该怕的我都害怕。”
“你有奇特的遭遇吗?”
“我看到了银河。”沉思了下回答道。
“哈哈,夜空中常见啊。”
“握在手中的银河。”我冷笑。
“那你还有什么要告诉大家的?”
“胸中惆怅酒难浇,平生恩怨一剑消。”我黯然。
“酒为黄泉水,剑乃鱼肠刃。”
第一章异地
秋高气爽,山东建筑大学的校车在经十路上飞驰,戴眼镜的学子将报纸还给我说了句谢谢,想起刚才在车上借报纸时对我说:“同学,看下行吗?”就想笑,都高中毕业七年了还被人这样叫,郁闷,可能面相比较幼稚的关系吧。也难怪人家想看,大版标题太诱人“科比3节比赛72分”在车站我就冲这买的。学校的大客车从一座不算很高的山旁边向北转弯,硕大的人工湖后几座新颖的建筑映入眼帘,看来这就是新校区了,绿水伴青山十分养眼,就是路设计的太象蚯蚓,拐来拐去转的我晕头转向,心说:“靠,不亚于山路十八弯啊。”
我叫叶新,今年二十五岁属于无业游民,去年三姨家的表弟在建筑大学上大二,以前这学校叫建筑工程学院,校址在济南市区。通过他在学校趁学生毕业时低价收购了四十多台旧电脑在家乡赚了点钱,家是淄博周村人,附近没啥科技市场,二手电脑很好卖价格还不低,加上我也懂点电脑知识(也是糟出来的,嘻嘻),出售之后可以售后服务,今年定金都收了几十份了。前些天特地提前汇了点钱让他早点给我帮忙,自己发誓没如果没200台无颜再见家乡父老了。走下车就傻了,六栋外表一样的红色宿舍楼,表弟说上课没空接,他住在中间三楼往西第二个门,要我自己去……
敲开三楼的的第二扇门,一个光着膀子的伙计问你找谁?“张海勇(我表弟的名字)。”“没这人。”说完就要关门,我忙说:“大哥,他好像就在这个宿舍啊。”一个光着膀子的伙计皱了皱眉问哪个系的?我说工程设计预算系的吧(当时我也拿不准,好像叫着名字),“那个系的住前排。”咣,门关了,妈的,吃枪药了啊!看来可能墙角刚被挖了(女朋友被抢走的意思),嘻嘻……
“进来吧,勇哥说让你在这等他会。”瘦高个说完就坐电脑旁继续奋斗,瞅了眼屏幕我靠,奇迹u耶,我的第一个网游,最爱的网游,正在努力的网游,三合一哦,呵呵!我猛的拍了一下他肩膀“追逐,原来是你小子”,他游戏名字叫:我心追逐。我和弟弟玩一个号,叫:我心飞翔。级别在全区排十六名,算是比较牛b的人物了,但用的杖可是当时唯一法师第一高攻武器,知名度还是很高的。追逐笑了,“原来是你是和勇子一起玩的那个啊”,正说着呢,门开了,“哥”刚子亲切的叫我,刚子是我表弟的小名,我从小就这么叫现在改不了口了。“下课了?”,“嗯,哥,我领你在学校转转吧”。追逐说晚上一起吃饭吧,刚子说明晚吧,今晚我哥俩聚聚。
北边cao场有几位在打篮球,看了一会又来到教学楼前边的人工湖,湖不小,直径最少得300米以上,几株睡莲傲立水中,花开的叫人看了很宁静的感觉。“刚子,这么热的天,晚上偷偷在这里面游个泳一定很爽。”刚子皱了皱眉头,表情很不自然。“怎么了?”“一个多月前有个要毕业的学长喝多了,跟暗恋许久的女孩表白,掉在里面淹死了,这里晚上很少有人敢来的。”哦,郁闷,眼看着这么清澈的湖水心里还真痒痒。“那个女孩子一定很难过吧?”“哎”刚子叹了口气,“小姑娘当时就吓疯了,现在还在医院呢,建筑大学狼多肉少啊,要不然哥们还把时间都用游戏上啊,那么秀气的美眉,大家都巨惋惜呢。”我忙转移话题“你学校的路啊来的时候都把我转得掉向了”“呵呵,那边近,东边是八车道的大路,校车的司机找省劲呢。”“只怕是为了省油吧,忙活几台了?”我调侃道。“哈哈,才预买了五十多台。”刚子笑了一下回答道。“哦,差远了。”“不急,离毕业还有一个半月呢,越往后越便宜。”“恩,湖南边的山咋那么静呢,连个人都看不见。那山看起来最起码有五十米高吧?景色不错呢。”刚子道:“五点多了,吃饭去吧,慢慢跟你说。”
餐厅是座四层楼的建筑,一层是个超市,到二楼点了个糖醋里脊,一个山药炒肉,要了包啤酒。“菜做的不错,就是贵了点。”刚子道:“价格还行了,这里一个十平米的摊位一年租金5万呢。”四瓶啤酒下肚,脸有点发烫了,刚子:“前段时间跟青岛一同学回家去玩,人家那家人叫我见识了海量的定义,他爸爸和叔叔在自助餐厅喝了人家3桶扎啤走路都不晃,餐厅经理赶紧免单,只是请求以后去别家。”我笑了,刚子继续说:“回去我给你介绍认识下,不过晚上尽量别出去,不太清净。”看我疑惑刚子只好无奈说:“这附近很邪,闹鬼。”
喝在嘴里啤酒一下呛了下去,我忙捂住嘴咳嗽,刚子的胆子我是知道的,小时候家乡连沙子路都没,都是羊肠土道,我九岁时晚上十点走六七里夜路去姥姥家借东西,他就更离谱了,十一岁跟舅舅吵架夜里自己走路回家在坟地里睡了一夜,他说出这种话听得我都牙疼。刚子看着我的眼睛冷冷的说:“我知道你胆子不小,信不信由你。”我忙道:“我能信不过你吗。”刚子道:“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信,你总该还记得姥姥给我们讲的故事吧?”“哪个?”“就是姥姥村张殿俊的媳妇,孩子半夜发高烧,男人不在家,自己抱着孩子走夜路,在路边坟地看到那人坐在坟头看着她,她低头走过去,后来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五年后才告诉姥姥她看到的人就是死了两年多的杨三,那晚月光很好绝对不会看错(确有其事)。还有话皮胡子(狐狸的一种,珍稀动物,据说可以象鹦鹉一样学人说话,姥姥今年八十六岁,还在世,她看到过。传说修炼六百年后只要认可就能修炼成|人形),你我都认为是老人编的,我后来查了资料才知道确有其物。”我举起杯干了:“听你的还不行吗,快喝吧,喝完回去,坐车坐的都快散架了。”
提到话皮胡子在这里说几个故事,是姥姥给我们讲的,与剧情无关,就当闲聊吧。
一:姥姥住的村子叫小房村,村北面有一大片坟地和荒坡,附近人都戏称北大荒,村里有两位赶夜路回家的年轻人商量好早上一起去乐陵贩栆,那俩人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夜里才两点就听外边有人喊走吧,怒骂有病啊,眼瞎了,不认识表了啊?过了一会又听见喊,气的开门却没看见人,早上见面抱怨不让他睡好,另一人诧异的说刚起来啊,一夜没醒,那人才知道被话皮胡子戏弄了。
二:村北边有个纽扣作坊,那时候扣子大部分都是用铁水倒出来的,深夜有个声音对作坊伙计说给我个红扣粒(谐音,融化的铁水象红色),毛绒绒的爪子从窗口伸进去,伙计一看明白了,笑道给你,用铁钳子夹了个刚冷却成形的放它爪里,只听怪叫一声就跑了,伙计哈哈大笑。
三:放羊的杨继贵在北大荒的草地上抽烟袋,一个看起来道行很高的话皮胡子跑来盯着他问:“那东西好抽吗?”杨继贵笑着说好抽,你想尝尝?那把嘴张开。皮胡子张大嘴巴,杨继贵拿起身边打兔子的土枪放进去就扣了扳机,只把那家伙打的象足球似地滚出二十几米远,它爬起来边跑边叫不好抽不好抽,窜的比兔子还快。
四:五十多岁的耿甸明去大房村走亲戚生了顿气回家,遇一话皮胡子拦路,直立起来走了几步问他:“你看我象人不?”那玩意老人见多了,并不害怕,没好气的说:“我看你还象根大驴吊似地呢!”它一听沮丧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说:“咳咳咳,六百年修了根大驴吊唻。”
第二章失魂
我俩又干了几杯,身边几个人走过,其中一个忽然拍了刚子肩膀一下叫道勇子,我抬头一瞬,咦,高个子黄头发蓝眼睛,一看就非我族类,绝对不是那种染黄毛的假洋鬼子,就听他问:“这个你朋友啊?”“是我哥,来找我玩的。”“我请客十分钟后过来啊,不然跟你急。”刚子看了我一眼答应了一声。说完几人走向里面,我奇怪的问他是谁?刚子道:“他叫约翰,爷爷是飞虎队的,二战结束后留在了济南,前些时候我给他修过电脑,非要请客,他在学校人缘很不错的,性子很直,这次不去他肯定不高兴,去吧。”“你一说飞虎队我还想香港特种警察咋还有洋毛子呢。”刚子笑了。
这时那洋伙计在餐厅最里边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俩过去一看,是家日式料理,门面很大,里面装修挺精致的,就是冷清,一共两桌人。脱了鞋,刚子低声对我说这里很贵的,所以很少人来,我也低声问:日本人开的啊?刚子没好气的说“那银座里面的椅子还都是银子的呢。”朝墙上努了努嘴,我看了下营业执照,王义成,照片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细眉细目很斯文,约翰让着我们盘膝坐下,靠,真不习惯。互相介绍了下,我问约翰,你济南口语真够地道的,闭着眼睛还真听不出四五六来,英文说得也可以吧?约翰道:“靠,英语太他妈难学了,只弄懂了二十六个字母。”说得一桌人都笑了。约翰问我:“哥们哪儿人啊?”我说淄博周村,约翰问:你那真有陈六子吗?说这个大家都看我,我笑了笑:“都看过大染坊啊?陈六子是有的,他是周村油坊街人,叫陈立亭,他离开青岛后其实去了上海,根本没来济南,电视里是编的,作者陈杰就是他的孙子,把他写的像个圣人似得,不过听我大爷说那个陈六子倒没为富不仁。”对面一个戴眼镜的瘦子说:“能给我们讲点他的事吗?”约翰道:“这位是我们学生会副主席张海涛。”我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说:“我知道的不多,据我大爷说他娶儿媳妇的时候全部用红绸铺路和缠树,儿媳妇是邹平长山人,相距三十多里呢,就是电视开始绑架他的那个柳子帮的常山。”张海涛听的羡慕不已,抬头喊了声:小美,快上菜啊。
一个中等个子秀气的长发年轻女孩子端着托盘走过来斜了他一眼将菜放好,偶看张海涛瞧她的眼神都快伸出手来了,约翰端起清酒说大家一起干一杯吧,说完自己就一饮而尽,我看着足有二两的杯子发呆,刚子低声说十几度的,喝吧,不然人家认为不给面子。哎,豁出去了,低声对刚子嘟囔:“被你害惨了,一会你忙活吧。”果如所料,一个多小时结束后,我的记忆从下了餐厅楼就没了。
拍了拍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追逐那小子从奇迹画面上转过头,笑道:醒了啊。我昏沉沉的问:“我怎么回来的啊?”“昨晚勇哥打电话,我三个把你俩架回来的呗。呵呵,六个人喝了十九瓶清酒,那几位也都趴下了。对了,你刚来怎么和副主席认识的啊?那人很势力的,架子很大。”我两眼发直的说:“我先出去吹吹风,回来再和你聊。”
拖着虚浮的脚步在体育场上蹲了许久,又来到北边的小村子,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找了个小卖部买了包烟,递给老板一支,问了问村名,老板:“这里叫安家村,你是新来的学生?”我笑了笑说:“我来找朋友玩,你村里有租房子的吗?”老板眼睛亮了:“我弟弟家就行,我打电话叫他来领你去,给你打八折。”“麻烦您了。”
这是典型的农家四合院,村里基本都是这种建筑,房东:“西边这平房两间都没人,床和被褥全是干净的,一个月二百,两间都租三百五。”交了两间的房租后走回宿舍,宿舍里的四个人都在,刚子指着一个胖乎乎圆脸的哥们笑道:这是堕落,大名王亮,认识了吧。我和王亮异口同声:“是你小子。”一起大笑,他在游戏里叫我心堕落,很熟。我跟刚子说了租房子的事,四人一起看着我没说话,表情很怪异,我疑惑道怎么了?刚子把我拉出门,埋怨我怎么没先跟他说,“你这里那么挤,几百台电脑放天上啊,不租怎么办?那里离学校最近啊。”刚子:“那村附近不太平。”“不会吧,我没看有什么毛病啊,交通挺便(bian)宜的,再说房租都交了。”刚子叹了口气:“那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烦了:“有话说清楚行不,弄得我云里雾里的一肚子闷。”“去场慢慢跟你说吧。”
来到cao场刚子跟我要烟,我递过一支奇怪的问:你不是不抽烟吗?刚子没回答,看了安家村和村旁边的山一眼缓缓的说:“一九二八年日本鬼子占领济南后曾经有两百多人在这附近驻扎过一段时间,安家村那时大约有几百人全都惨死了,据说全部被活埋在山上,无一幸免,有几个年轻的姑娘被蹂躏致死后扔进学校前边的湖里。”我诧异插口:“那个不是人工湖吗?”刚子继续道:“那是后来建校扩挖的,现在的安家村民都是从别处搬来的,据说山上冤魂不散,附近很少人敢上去,村里人天黑后都很少出门。以前有三个上山春游的,下来就发疯了,直喊有鬼,有鬼。学校有个胆大的外地保安不信邪,夜里还没走到山上就被吓回来了,回来就辞职离开了,对同事说看到一飘着的白衣女鬼,伸着血红的舌头对他说她死的好惨。”刚子冷冷的看我不信的神情:“我并不是道听途说,那东西我也看见了。”我惊讶的望着他。
刚子:“那天我酒喝多了睡不着,晚上十一点多在场上拿追逐的望远镜玩,是那小子偷看女宿舍买的,后来看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向村这边浮动,我爬到那个铁直梯上用望远镜看,那东西一会又转身往山上飘,飘到半山腰就不见了,等那保安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我才知道那东西是在跟着他。我整整作了一个月的噩梦,永远也忘不了那张脸。”刚子揉着恐惧的眼神又跟我要烟,我递过去说:“我以后晚上不出门总行了吧。”“你在这要是出点啥事我都没法见二姨了(我妈妈)。”“恩,你们校领导怎么选这地方啊?”刚子道:“这里风景好,开始肯定不知道这些的,灵异会说的这些事我查过资料,确有其事。”“灵异会?”“学生组织,叫灵异研究会,有二十多个会员吧。上次那个张海涛是后来推举的会长,还不是因为他副主席的身份,其实都知道他是想追伊美娟。就是昨晚上菜的那个服务员,她和哥哥在那里工作,平时那里就是他们的会场,这些是今天约翰那话匣子告诉我的,他们说和你谈话还算投机,改天一起聚会呢。不过听说那个会有点邪,有通灵人士。”我差点晕倒,刚子尴尬道:“我也不太信的,只是听闻。我知道你下过坟圈子,还玩过葫芦瓢(骷髅头骨),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随你。”“我会注意的,买好东西我就走行了吧?”刚子点了点头。
躺在租的床上翻来覆去的都午夜了还睡不着,豁出去了,好奇心被勾的吊在空中下不来。反正我的理论是宁愿相信树能长嘴也不承认世上有鬼,可我忘了存在食人花。爬起来出门就往山上走去,上山唯一的小路象蛇似地弯曲着,在月光下显得很凄凉。四周寂静的令人发毛,刚从山脚往上走了不到五十米突然觉得异样,猛的一回头可什么也没看见,刚要走就觉得后面有声音,再回头,头发根都直立了,寒毛肯定早竖起来了,只觉得脑子全是空白,嘴唇哆嗦着,眼睛却无法闭上,只能呆呆的看着前方,一个飘着的白衣女鬼在我眼前几米远的空中幽幽的说“我死的好惨。”
我终于大叫一声疯狂的跑向村子。在屋里我不敢关灯,也不敢合眼,那个女鬼总在脑海里晃动,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它舌头有半尺长,眼睛全是幽绿色的,离地两米多,没有脚,长发半遮面,这些可以确定它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扮出来的。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太阳升起又落下,刚子推我“哥,你没事吧?我一天没看见你了。”我没作答,刚子害怕的回身跑了。
刚子一会带了几个人来,约翰,张海涛,居然还有伊美娟,张海涛看了看我说:“小美,看来象掉魂了。”伊美娟拿出个像鼻烟壶的小蓝瓶子,放我嘴唇上,又掏出张黄符点燃,把瓶子向我鼻子送了下,我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刚子忙说“哥,你怎么样?”我昏沉沉的问:“什么事啊?你们怎么凑一起的?”刚子长舒了口气:吓死我了。张海涛笑了笑:“你呀,谢谢小美吧,不然魂魄还四处飘呢。”我忙对着伊美娟说:谢谢。转身:“张先生,我想参加灵异会行吗?我好怕。”张海涛迟疑了下说:“我考虑下。”说完带人走了。
刚子道:“哥,你怎么掉魂了?遇到什么了?”我掏出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了支,刚子急道:“你说话啊,急死我了。”“我活见鬼了。”刚子气道:“你上山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信邪,这下满意了吧?”我轻轻的说:“确实是鬼,我看的很清楚,只是有一点还没想明白。”“什么?”我:“我想了一天一夜,你在济南两年了,用方言说遍我死得好惨。”刚子疑惑的说了一遍,我问道:“人死了以后说话会是什么样的?”刚子没好气的说:“我咋知道,你怀疑……?”我哆嗦了一下:“那个眼睛绝对不属于活人。”刚子:“哥,我求你了,别再拿自己安全开玩笑了,对了,你刚才要参加灵异会什么意思?”我言不由衷的说:“我相信真的有鬼,想了解下。”刚子道:“别搞事了,我回去了,你休息下。”到了门口又回头道:“别让我在学校难做,这次我好话说尽才请动张海涛。”我笑骂道:“知道了,老太婆,人情我会去还的。”
第三章往事
送走刚子后用手机放了首萨克斯的茉莉花,能让我心静的两首曲子之一,还有一首是小虎队的蝴蝶飞啊。闭上眼想了一会来到小卖部买了两盒烟,问老板有吃的吗?老板说有方便面和饼干,掏出五十块递给老板:“给我炒俩菜吧,什么都行。”老板赶忙接过,叫媳妇炒菜去了,拿了瓶红扳(扳倒井的一种)问老板:“这酒咋做的广告啊?”老板疑惑的说:“饮不尽的豪爽。”我笑了笑:““酒的广告我最佩服一句,世间无鬼唯我酒鬼(酒鬼酒的广告词),可惜喝不起,来一起喝杯淄博特产吧。”
四个家常菜和老板喝了几杯,买盐的妇女刚走出门进来个老头要酒,头发半秃,看起来还算硬朗,“刘大爷”老板笑着拿出两桶散装高度酒。我赶忙站起道:“大爷,一起坐吧。”那老头疑惑的看向老板,老板乖巧的道:“这位是我弟弟的房客人很实在,一起喝点吧,我俩干喝挺闷的,八点多了,我也该关门了。”关门后他又拿了瓶红扳,老头皱皱眉说没滋味,要了瓶红星二锅头。简单互相介绍的空就一起端了三杯,我有点头晕的问:“刘大爷在这村待几年了?”老头纳闷:“六十多年了,你怎么知道?”我说了刚子告诉我的话,老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把我吓一跳,正宗红星我这样喝两杯只怕就得放倒。老头看着我说:“你请我喝酒的意思我明白,想听我说话?”我点点头心道还真是人老精鬼老灵。小卖部老板也脸红脖子粗的嘿嘿笑。
刘老头沉默了一会慢慢话起了当年:“我老家离这里有七八里路,四五年日本鬼子投降后这里的地没人种,村里几户人家一起搬过来,那时候我还在娘怀里抱着呢。惨啊,爹说刚来时随便一转就能碰到几具尸骨,都烂的看不出人形了。”刘老头拿起酒喝了一半,我忙端起和他干了问:“能说说西边那山吗?”刘老头盯了我很久才道:“我爷爷说那山叫猪山,是去见东岳大帝的,东岳大帝泰山神就是冥王。这山自早就被附近人列为幽冥禁地,大约是四三年吧,鬼子在这里好像要建个兵工厂,把村民全部惨杀,冥王正好巡察至此,大怒之下将二百多小鬼子打入抽肠地狱,刚来时还有人在山上捡过几个军用帐篷,做衣服老结实了,几年后有两人在山上碰到巡游夜叉,就再也没人敢上去,当时我都记事了,两位大叔全身的血都被夜叉吸干了。”老人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恐惧,端起杯把酒喝下去,我忙斟满问:“您上去过吗?”老人道:“很小时偷偷去过,被我爹狠揍了一顿,上面还有个山洞呢,不过只有十多米深。”老板大着舌头道:“自打学校来了我的生意好了十几倍,可惜村里人都说在这动土没给大帝上香,神君很不高兴,现在弄得擦黑天就没人敢出来了。”深夜我和刘老头出了店门,老人指着村东说:“我家在那边,家里没啥人,闷了找我喝点,孩子听我话,那山很邪千万别上去。”说完我俩各自摇摇晃晃的分手。
下午五点找到约翰的宿舍,约翰看着我笑了:“知道你会来的,想请客吧?”我也笑了:“猜的很准,一是感谢二还是感谢。走吧。”来到那家日式料理,巧,张海涛也在,不用再想法请了(他为了追伊美娟其实经常泡在这里)。一起坐下点了菜,我说:“叫下那位帮我的小姐吧,我表达下谢意。”张海涛笑了笑喊道:“小美来啊。”伊美娟从里间走出,张海涛道:“坐下吧,有请客的。”我疑惑道:“咋从没看到这个店的老板呢?”张海涛笑道:“他呀,忙着呢,这里就四个人忙活,小美和他哥哥加俩厨师,厨师可是正宗日本人。”一个三十来岁的瘦高个上了菜,海涛道:“川哥,一起吃吧。”(我心道真会慷他人之慨)那人道:“不了。”“这位是小美的哥哥。”我忙拉他坐下,“谢谢涛哥和美姐,我敬二位一杯。”张海涛笑骂:“听的我肉麻,以后你就叫海涛,小美吧,你年龄大,我以后叫你新哥。昨晚大家同意你加入了,每周六周日下午三点在这里集合。”说完简单介绍了下成员,我心道这小子看起来挺豪爽的啊,怎么说他势力呢?
酒过三巡,小美的哥哥伊正川道:“厨房里有只老鼠乱跑。”小美站起拿出块橡皮大小的东西,双手合十,低念了几声,点燃放个小碗里。五分钟不到就见一老鼠从里间窜出跳入碗里,小美将碗盖住她哥哥接过扔到垃圾桶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傻了。出了餐厅,约翰拍着我肩膀大着舌头说:“新哥实在人,连阿川都和你说的上话。改天再聚。”说完就画着蚯蚓步走了,我掏出手机给聂玉果打了个电话要他明天来。聂玉果,初一同学,比我大一岁,十几年交情了,那小子就一无来忧(淄博方言:只知道玩,正事不干的意思),不过脑子很灵活,属于偏才,啥事一遍就懂。叫他来帮我试电脑,看下家。他有个好处就是只要他愿意的事给他多少钱都行。果子一下车夸张的一伸胳膊:“哇呜,蓝天、白云、碧水、青山、绿草。不够意思,这么好的桃源仙境现在才告诉我,就冲这环境工钱八折。”从抒情一下跳到钱上去了,听得我不禁苦笑。
几天后和小卖部的老板闲聊,刚子和我陆续搬回来几十台旧电脑,电脑安放和调试都归小果子,我轻松了许多。商店门口有辆凌志车驶过,我觉得司机眼熟,觉得很像小美的哥哥就走到门口朝车看,只见伊正川打开村西头的一户大门把车开了进去,我问老板:“他是你村的啊?”老板道:“不是,但那房子是被一个叫王义成的买下了,那人特有钱,我们这的房子有升值潜力很高一般没人卖。原房主每推辞一句,王老板就加叠票子,据说最后得百十万呢!”我纳闷的找到刚子说起这事,刚子一本正经的说:“一个老板花大钱买了套房子,确实挺可疑的。”我气道:“别贫嘴,百十万可以在济南市最繁华的地区买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了,那房子顶多值四十万他疯了?他那餐馆租金一个月得十几万吧,照他那营业额只怕得赔死,这其中绝对有古怪,菜价那么高肯定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太多人去,那个灵异会也有问题。”刚子道:“你又不是警察,管那么多干嘛,好自己的心行不。”最后我俩不欢而散。
在床上始终睡不好,第二天临近中午趁午饭人少来到村西头的院子,向四周张望了下从西墙小树爬上西平屋跳了下去,这时间伊正川应该不会回来。四个房门锁的很严实,不把锁撬开没法进,看了看大屋的铝合金窗户是那种四扇推拉上下锁扣型的,以前跟堂哥按过铝合金门窗心道试试运气吧。手扳着下边把中间那扇窗户靠锁扣那面使劲往上一抬后,往旁边一推,窗户开了,心道被人撞见就真成贼了。
蹲窗台向里观察了下跳了进去,硕大的窗户采光很好,屋子里一目了然,一张双人床一个大点的挂衣橱,几个沙发配个茶几,去挂衣橱时看到门中间有道细细的红线不仔细根本不会注意,观察了下线两边的盒子难道这是红外线报警?门是向外开的,我心里一阵忐忑:瞧这架势猫腻肯定小不了。橱子里就几套衣服床上和被褥下面也很干净,纳闷一会又看了下床,伸手把床板一掀心道:开。
只见床洞里面有几个小木箱子,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打开最小的一个却蒙了,只有一个拳头大小有点绿斑刻着些古怪的花纹的铃铛,第二个箱子里有十几张十六开的纸,看起来像是地形图,最大的箱子里有些象橡皮泥似的东西,打开一边的一个条状红布包只见里面裹着一把没有鞘短剑,铜锈斑斑的剑柄上面刻了两个古字,剑身如墨寒气扑面,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沉默了一会掏出手机挨个拍了些照片,剑包好把一切弄的看不出啥破绽后用老办法锁上窗子。
回去看到果子还在忙活机器,把手机连电脑上指着照片问他认识哪个,果子看了一会问哪拍的?象战国的古董呢。没理他,拿了几张纸把剑身上的字描下来,铃铛也按原样画下来,找到刚子。他也看不懂问我哪来的,我没回答,问他有认识的历史老师没,他带我来到教学楼的一间办公室,上面牌子写着土木工程系杨玉和教授,我奇怪道:“来建筑系干嘛?”杠子一边敲门一边道:“杨教授以前做过考古的。”推门看到个老人五十多岁红光满面的,四方脸大耳朵双目有神的盯着我们,刚子鞠躬道:“杨教授,我是预算设计系的学生,我哥哥想请教您点事。”杨教授看着我,我忙拿出来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杨教授看了下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明天告诉你。
出门我骂道:摆他妈什么谱啊,架子不小。刚子笑了:谁让人家是教授呢,你用得着人家啊。这时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我接起是个女声,是伊美娟打来说有事要我去学校南边的雪山亭子上见她。挂完电话冷汗下来了,心道这么快就知道了?撵走刚子到了亭子看到她一个人坐那,我忐忑不安的打个招呼。伊美娟笑问很意外吗?我嗯了一声没说话。伊美娟道:“叶先生我很崇拜陈寿亭先生,想去周村看看大染坊,您能当我的向导吗?”我顿时心里石头落地,忙道:“可以啊。叫我叶新就行,伊小姐别客气。”伊美娟说:“那你以后就叫我小美吧。”我答应着:“你会法术?”小美笑道:“只会些很粗浅的,民间文化学无止境呢,我在校是古文系的,知道一点。”我心里暗暗后悔不该把图留给那什么杨教授,还不如叫小美看看呢。聊了许久感觉甚为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依依不舍的互相告别后留了qq,小美笑道:“514562588,号不错哦。”我谦虚:“不如你945161555的三联号呢。”
第四章取证
第二天中午来到杨教授办公室,杨教授给我让了座倒了杯茶,我一喝赞道上品龙井。杨教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年轻人懂茶的不多啊,这茶还算可以,真正极品龙井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杨教授继续道:“你是来学校做买卖的这个我刚查了,叶先生能告诉我你那东西的来历吗?”我忙道:“杨教授叫我小叶就好,那两个字是我从朋友一幅古画上看来的。”杨教授冷笑:“字的含义我会告诉你,前题是你要坦诚,我会守口如瓶,骗我的话就得送客了。”
我心道这老家伙很难对付哦,看来骗不了他:“杨教授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无虚假。”“那画上画的什么?”我只好实说道:“是把剑。”杨玉和点了点头道:“看来没骗我,就告诉你吧。那两个字叫巨厥。”看我不懂教授继续说:“你知道欧冶子吗?”我知道一点:“三长两短?”教授笑了:“年轻人不错啊,居然知道这个成语的解释之一,欧冶子是战国初期越国人,唯一的铸剑鼻祖,之所以说他是唯一就是因为他的三长两短,历史中真正属于上古神兵的只有这五把剑,巨阙、鱼肠、纯钧、磐郢(胜邪)和湛卢。鱼肠剑因为吴王僚的关系也叫鱼藏剑,全长一尺,剑柄三寸,剑身七寸,宽两厘米稍多。巨厥其实全长一尺四寸还不到半米,真正意思是指无论再巨大的兵刃也挡不住这把短剑的意思,后人按名曲解以为其宽大沉重是错误的。纯钧、湛卢、巨厥都是剑身暗黑,纯钧则暗红,据说出炉时天降红雨,欧冶子将剑别名问天。”我笑道:“就现在的纳米钛合金距砍金无损、削铁如泥也差太远了,只怕是古人的夸张。”
教授肃然道:“专诸以鱼肠剑轻易刺透吴王三层铁甲此乃正史,可见上古神兵之威力。”我调侃道:“这种金属现代也没人发现,三长两短说不定是陨石铸的。”教授眼睛亮了:“你说的虽然很另类但也不无道理,说下去。”我只好继续乱侃:“欧冶子的女婿干将铸剑不成以身相殉造就干将莫邪,可能是陨石无法融化需献血为引。一定是老丈人欧冶子告诉他的,欧冶子如果铸造几千件神兵只怕统一全国的就不是嬴政了,他一生名剑不超十把,应该是陨石难寻的原因吧?”杨教授的举动吓我一跳,他神情激动的快步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偏才啊,你的话使我如醍醐灌顶。”我吐血道:“您觉得有道理?”杨教授大声道:“绝对的高见,叶先生以后如果用得着老朽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说完打电话叫食堂送菜来办公室,我不好意思的说:“杨老,我怎么能教您破费呢,我请。”教授笑道:“一会还有话和你聊。”
酒过三巡我心道正题来了,杨玉和道:“巨厥剑是无法用钱来衡量价值的,也就是说是无价之宝,卖多少钱都亏,我人老了可也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其实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叶先生如果能给我这种机会老朽感激不尽。”说完站起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我忙起来拉他坐下道:“杨老以后叫我小叶就好,我只能保证如果我有那剑的消息一定第一个告诉您。”杨玉和谢过,我不禁对自己的谎话感到汗颜。“据我所知三长两短自三国就再无音信,那些道听途说不足为真,至于那个铃铛一时还没头绪,过几天你再来吧。”
回去把一切告诉了聂玉果,小果子思索着说:“难道山上有个三国古墓?”“这些古怪显示应该是这样,明天我就去山洞看看。”果子:“我和你一起去。”我忙道:“人多目标大,我会小心的,明天早上五点前叫我。”“这么早啊。”“别问了,原因我回来告诉你。”
绕路从荒野来到猪山脚下怒骂:“真他妈难走,不到五里路用了两个多小时。”早上七点多我从山北边往上爬行,一个多小时后来到半山腰的洞口时身上的单衣和裸露的皮肤已被灌木丛蹂躏的惨不忍睹了。洞大约直径三米左右,往里走了十几步就啥也看不见了,低低咒骂了一声退了回来。想从进山小路回去时无意中看到块军用伪装布料挂在山壁上,心里奇怪:“看起来像是洞口的遮掩物,刘老头说只有一个山洞啊?”思索了良久退了回来,咒骂着从原路返回,绕来绕去快中午了才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安家村。
下午自己坐公车到了济南市里找了家军品店,买了两身迷彩装、两把多功能折叠军刀、两个双肩式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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