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喜欢雪,尤其是喜欢在雪中玩雪。
现在呢手也闲不下来了,使劲哈了几口气,让手稍微暖和暖和然后就把手插到了雪里面去,开始滚起来了小雪球,张廷博安安静静地坐在孔祎边上,看着孔祎滚起来了小雪球。
“你来帮我滚滚!”因为手太冷了,孔祎实在受不了了,让张廷博来给自己滚雪球。
张廷博也不推脱,摘下了皮手套就接过来孔祎的雪球,就继续往上滚。
“咦,博博,你很会滚雪球的啊!”
“其实我干什么都挺好的,你没发现而已。”
“其实我发现了的。”孔祎又滚起了一个小小的雪球,“你没发现我发现了而已。”
“我没发现你发现了?你怎么发现的?”
孔祎把头撇到了一边,不说的意思。
“说嘛,说嘛!不说我把你雪球搞碎了!”
“要说也行,你必须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
“你问吧!”
“我问的这个问题,你不许笑我,也不许惊讶的多问我任何别的东西,你保证!”
“好吧,我保证!”张廷博右手放到了心口上,表示自己发誓。
“我一直很好奇,那《论语》、《老子》、《庄子》中的故事,都是怎么发生的,那些书是怎么写出来的?”孔祎这个问题困了这一个月了,觉得这里没有过春秋和战国的历史又如何能写出这种书的呢。
“你都看过这些书,你怎么会不知道?”张廷博特别诧异孔祎的这个问题。
“喂喂!你发过誓说不随便问的,回答我。”
“好吧!关于这些书一切的一切都是传说。”
“传说?”
“对,就是传说。因为这些书是在1000年前传说中妖兽横行的时代诞生的。”
“妖兽横行?1000年前?都是什么东西啊?”
“祎,你不是吧!这些都是三岁小孩就耳熟能详的故事,你都不知道?”
孔祎白了他一眼,张廷博继续说:“好吧看你的样子,你是一点点这历史都不知道了,我慢慢给你讲吧……”
———————
关于1000年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传说。
传说在现在历制600年的时候,大地剧烈晃动,然后从土地里面,海洋深处,天空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群群的妖兽,妖兽的实力十分强大,人类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所以人类被迫躲躲藏藏,以求生存。似乎是天在戏弄人类,火山爆发、暴雨、洪水、森林大火、干旱不断地蚕食着人类仅有的生存地。600年前已经创造好城市,只能拱手让给妖兽们生存。
人类的境地无法形容的惨淡。
可是任何困难都无法把人类击败。
人类中也渐渐出现了各种强者,他们领导人民和妖兽们抗衡,甚至教化人民。他们有着一些常人没有的特殊能力,改变天气,控制自然。于是乎人类们渐渐可以和妖兽们平起平坐了。就在这时候,种种思想诞生了,也就是这种种教义的鼻祖们。
可是万万没想到,在1000年的时候,妖兽中出现了一个名为“衔烛”的龙,他实力强大,领导者妖兽们重新把人类驱赶,把人类屠灭。
就在人类又回到了最初惨淡的时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传说中没留下姓名的英雄,他实力远远强过了衔烛,他封印了衔烛。同时为了使大陆上的天道平衡,又建了四座塔分守四方,分别是北面利国玄武塔,南面住国的朱雀塔,西面丰国的青龙塔,东面东逐的白虎塔。
于是大陆上再没有了妖兽,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自然灾害,人类得以繁衍发展。
———————
“你这一套说的跟真的似的,难道真的有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的,不过这四座塔是真的有的。”
“什么!真的有这么四座塔?真的有你说的那四座塔?”
“祎,传说而已不必当真的吧!有可能是建那四座塔的人为了哗众取宠,刻意编出来的。”
“也是,看这大陆这么和平,又怎么会又妖兽呢,要是那样连神仙、鬼魂是不是都有了…”孔祎自己说道这声音弱了下来,双眼睁大,因为自己真的见过鬼魂,所以这些是不是真的都会是真的?可能么?
“祎!”张廷博见孔祎突然这个样子一时间没能看懂他,“祎!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孔祎晃了晃头,心道:就算真的有也不管我的事情吧!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对了,博博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那些书是怎么出来的?”
“其实书也是传说,那段时期的事情都很模糊。也许是后来一千年到一千五百年,逐鹿时期这些家们编书的时候为了神话自己,编上去的;当然我认为这种解释不是很好,因为看样子这众多家们写书的这个背景是在一个世界上的,可是这个世界在咱们的大陆上是根本不存在的。”
当然不存在了,那是在我地球上发生的啊!孔祎心道。
“所以还有一种说法,那个传说中的无名英雄从神奇的地方带来了这些书,书中的能人都是在那个神奇的地方发展出来这些思想的。”
孔祎再次被震惊,按这么说完全可能,自己都能从地球来到这里了,如果真的那段历史有那个能人,她来穿于两个世界之间也不是不可能,那么说我的地球?…
“祎!你又怎么了?”张廷博见孔祎的表情又是大变,不住地去问。
“没事,没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说着孔祎按了按太阳|岤。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孔祎连忙摆了摆手。
“祎,那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
“好你个孔祎!你竟然全都给我忘了,看打!”说着就压倒了孔祎身上去了。
孔祎没想到张廷博竟然跟自己动上粗了,可自己哪能示弱,马上翻转过来把他压在了身子底下,两人来回来去的倒是搞了一身的雪。
“世子!”正当两人闹着正欢的时候侍卫们赶了上来,那个侍卫长见状马上就跑了过来一下按住了孔祎,“世子你没事吧!”
两个人被他的突然而来搞得措手不及,尤其是现在孔祎被他制住按在地上。
“侍卫长!把孔祎放开!”张廷博见到是他立刻把表情换的特别严肃。
“世子,恕我难以做到,这人多次不顾世子安危,我实在怀疑其用心。”
“什么!怀疑我用心,我用你妈的…”孔祎就要破口大骂,侍卫长一下把孔祎的脸按到了雪地里面,让孔祎一点话都说不了了,只听见孔祎“呜呜~”的叫喊。
因为关节被制住,孔祎根本就没法反抗,稍稍一动都是浑身难受。
“我命令你放手,马上!”张廷博真的是生气了,说话中命令的语气越来越重。
“世子,我无能为力!王爷嘱咐过我,完全保护您的安全,他已经危害到您的安全了!”然后对着挣扎着的孔祎使劲一按胳臂,“老实点!”孔祎叫疼都叫不出声音来。
“我最后一次命令你放手,否则我申王府规矩处置!”说着就从自己的马背上抽出来自己的短剑,指向了侍卫长,“放手!最后一次!”
“世子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手。”刚说完这话,异变突生,侍卫长一下就被就被踢到了老远处,定睛一看是——江米。
孔祎这时候站了起来,揉了揉胳膊同时把脸上的雪都拍掉,江米又走到了孔祎身边伸出来了长长的大舌头给孔祎舔了舔脸上的赃物。孔祎就这么一下特别感动,使劲摸了摸江米的头,可是实在是胳臂被制住的时间太久了手臂马上就酸了。
张廷博站到了孔祎的面前,长剑一挥挡住了其他要来的侍卫:“谁敢过来,杀无赦!”
“去,咳咳~都去把孔祎给我抓起来!”侍卫长站了起来吐了两口血,让整个洁白的雪地上染上了一道血痕。“都去!”
侍卫们也纠结啊,到底要听谁的命令,不过还是慢慢地把孔祎和张廷博围了起来。
“世子,得罪了!您请让开!”侍卫长站了一下,可惜没能站起来。
“我看谁敢!”张廷博说着就把长剑使劲在前面转着挥舞好几圈,“杀无赦!”
众侍卫们虽犹豫,侍卫长撑着剑过来,众侍卫们则跟着他上前而去,孔祎退了两步,张廷博也被迫退了一步:“退回去!”
“世子得罪了!”说着侍卫长的剑一甩把张廷博的剑打飞了。张廷博因为握剑太紧被打飞震得手臂发麻,侍卫长趁这个时候马上过来。
江米前蹄抬起欲再踹上,侍卫长吃过一次亏了格外注意江米,退后几下闪了过去。然后江米弯下身子,示意孔祎上去。
孔祎见状马上翻身上马,江米蹬了一下后腿就向前冲过去。
“博博,有缘再会!”孔祎知道江米绝对会带自己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的,所以只能和张廷博分开了,甚至也许是永远无法再见了。
“祎!有缘再会!”张廷博对着孔祎远去的方向大喊一声,然后转过了身来看向众侍卫,一脸严肃和杀气……
第三十九章利都成金[本章字数:390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511:37:380]
“江米!”孔祎摸了摸江米的头,“多亏你了!多亏你了!”
江米连着打了两个鼻响然后用头使劲蹭孔祎的肩膀。
“到下个镇子给你买够江米条。”孔祎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刻真的是身无分文,钱全都给了那个马拓,本来以为自己和张廷博在一起根本就不用在意钱了。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自己是一点后手都没留啊!
江米听完孔祎的话先是很兴奋的样子,看到孔祎后来的表情也就明白了,没戏了。
“江米,完了!我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怎么办?向北还要走那么远,连饭钱都没有了!”
江米用牙扥了扥孔祎的袖子,然后弯下身子示意让孔祎骑上去。
孔祎虽然不解但也明白江米绝对有它的办法,然后就起了上去。
这一跑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江米竟然在树林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虽然没有人的踪迹,但是生活工具还算齐全。
孔祎想到这东西大概是猎人们打猎时住着的屋子,翻来覆去的找,竟让孔祎找到了一小袋子大米,孔祎装到了身上,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继续向北走。
一天只吃一点点的米,但是十天之后米还是没有了。
至于孔祎的吃食全都靠江米再给找了,即使是冬天在利国还有植物生长的,江米吃的植物孔祎也就跟着吃,虽然不好吃但是至少能填饱肚子,不至于挨饿。
就这样一路向北去,终于在十二月三日这一天赶到了利国的首都,成金。
———————
不愧是首都,成金的城墙是孔祎见过最宏伟的,比东逐的长城都要高挺,尤其是它的城门,至少有五十米高。城墙上面的城垛四四方方,很清晰的能看到站岗的士兵们,都是穿着统一的灰色铠甲。在城楼上飘扬着一面白色的旗帜,气质上面一个大大的“林”字。
城门口并没有收税务登记的,只有两排士兵笔直的站在两侧。
孔祎感叹着成金的气派却没有忘记自己要进去的,轻踢一下江米,江米会意先前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两杆长枪一下就堵在了孔祎面前。
“下马!”士兵生硬地说。
孔祎喘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一下马拉起江米,那两杆长枪就收了回去。于是拉着江米向城内走去……
“大娘,您知道谁是沉阳么?”
“啊?您不知道啊!哦,那打扰了。”
“大爷,您知道谁是沉阳么?”
“不是,不是,我没有骂您‘蠢样’,我是问您知道沉阳么?哎!唉!别打,别打啊!”
“大叔,你知道……”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孔祎拉着江米问了不下一百人,可是就是没有人知道谁是沉阳。
孔祎则回忆起了那封信上说的,“一打听就知道了”,看来这位救命恩人真的是太过于自信了。自己打听一上午了,都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这里可没有野草供自己吃,总不至于去吃霸王餐或者偷点东西吧!
难道都到了成金,也不能吃饱和暖么?
“咦,小妹妹,你知道谁是沉阳么?”就在孔祎想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从孔祎面前走过,孔祎下意识的就问了她。
“不知道啊!哥哥你这个名字像是个人名么?沉是姓氏么?’”
小女孩童言无忌的话让孔祎茅塞顿开,沉阳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名字,有可能是艺名、道号或者法号,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人名导致自己陷入了困境,“谢谢你,小妹妹。”
孔祎推测沉阳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历,肯定就不会是一般的人,所以有可能是个得道高僧或者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至于到底他是谁,自己完全不得而知了。
“对了,小妹妹你们这里有没有道观呢?”
“道观?什么是道观?”
“道观就是有道士的地方,道士们会驱魔降妖的!”
“驱魔降妖?我不知道,娘亲说驱魔降妖只有住在前面那条街的国师能做,哥哥你说的什么道士我真的不知道。”
“那小妹妹,你知不知道这里哪有和尚呢?”
“哥哥是说,那一群光头穿黄衣服的人么?在城西北有个庙,那里有好多和尚。”
“谢谢你了小妹妹!”孔祎拉起江米就往城西北走去……
城西北就有个小山,这座庙就在这小山之中,庙名“去水 ”。
“小师傅,能给口饭吃么!”孔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也不先打听谁是沉阳了,至少先填饱肚子,见到一个小和尚就学着双手合十,头一微。
“施主,我们正好开饭,您若不嫌弃我们庙里的粗茶淡饭就请来吧!”小和尚把手中扫把立在了墙的一侧带着孔祎就向庙中走去。
庙里的格局和孔祎印象中的寺庙完全不一样,装饰的就像是个苏州园林。庙也不大,小和尚说这里不算方丈只有十四个僧人在这里修行,庭院中种着好几棵梅花,梅花绽放正浓,院落中的雪都扫在了梅花底下成了堆。
“施主请进!”小和尚让了孔祎一下,让孔祎先进了屋子。
孔祎一进屋子里面马上就沉浸在了阵阵的木香味中。转过一个屏风,就看到了小和尚所说的十四个人,两两对坐在一张桌子上穿着与小和尚无异。最前面是一张横放的桌子,一个纯白长胡子和长眉毛的老僧人入定在那里,其余的人正在吃着饭。
“方丈。”小和尚恭恭敬敬的对着那入定的老僧人叫到,“有位施主来吃斋饭。”
那老僧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孔祎。孔祎的眼睛也对上了他,就在那么一瞬间,孔祎就像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莫名的起了恐惧、兴奋、温暖、背叛的感觉。
“孔祎,你过来!”方丈的声音如同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孔祎毫无知觉的就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方丈的桌前。
孔祎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真的如同自己在一瞬间经历了恐惧、兴奋、温暖、背叛的事情一样,心很混乱,甚至都没有在意到方丈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未来之世,若有天人,及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种少善根,一毛一尘、一沙一渧。汝以道力,拥护是人,渐修无上,勿令退失。”1方丈枯涩的声音念出一个个字,一个个字如同敲击孔祎一般,让孔祎大汗淋漓。
待他全都说完之后,孔祎却觉的全身特别地轻松,那四种莫名而来的感觉也在一瞬间一并消失。
“你先吃吧!待吃完后,且去禅房找我。”
“是!”孔祎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他这张桌子上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此刻自己的内心就如同清水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就是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当把这一桌子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之时,一下脑子里面就出现了很多种想法,“我刚才到底怎么了?方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为何那般恭恭敬敬?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为什么…”
“施主,方丈说待您用完餐之后去禅房找他。”那个小和尚给孔祎收拾了餐具然后说道。
“小师傅,禅房在哪里?还请你带路。”在这屋子里,孔祎觉得自己的心很静,所以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浓浓的禅味。
“那施主您这边请。”
小和尚带着孔祎穿过了两条走廊来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门口,小和尚一推门,孔祎迈了进去,里面完全是暗的。当孔祎整个身子进去之后,小和尚还把门关上了。瞬时间孔祎的整个世界就黑了。
“孔祎!”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孔祎!”回音在耳边不绝如缕。
“方丈?”孔祎试探性地回了一句。
“孔祎,你来!”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孔祎向前迈了两步,但是完全的黑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如何。
“孔祎,你来!”声音再次重复出现。
“方丈,这里太黑了,您让我去哪里?”
“不是我让你去哪里,是你自己终究会去到的地方。”
“方丈,那终究会去到得地方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方丈的声音传来,“孔祎,你来!”
“我…”孔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方丈在考验自己,不过这纯粹黑暗之中怎么知道要去到什么地方呢?“我不知道去哪里啊,方丈!”
“孔祎,你来!”还是这四个字,还是那种腔调。
孔祎摇了摇头,索性盘腿坐了下来,“方丈让我思索我怎样‘来’?”
这次,那机械式的“你来”倒是没有了,只听见了淡淡的诵经声音。
要说孔祎以前要被人这样“你来,你来”的耍弄,早就烦了生气了,可是在这古朴的小寺庙里面,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脾气,很是平静。
孔祎陷入了长长思索之中:这‘来’字,是关键么?难道方丈的意思是让我退出去?不过不太像是;那么方丈说的“终究去到的地方”会是关键么?除了“你来”之外,只有这么一句话,很有可能这句话就是关键;那么我的去处到底是哪里?地球?还是人类终归的地方尘土地狱?;方丈说他也不知道我终究的地方会是哪里,那到底是哪里呢?
“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2正当孔祎执着思考的时候,方丈再说出了一句。
继续思索:方丈一共说给了我两句第一句记不清楚了“未来之世”四个字,难道是说我是从未来来的?第二句说的似乎是唯心主义观念,“一切唯心造”,那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方丈,小子实在难以了解何为‘去’。”孔祎还是认输一样的说。
“孔祎,万般事物皆在你我心中,去到你的心!”方丈开了口。
去到我的心?孔祎终于闭上了眼,试图思考到底什么是去到自己的心,于是孔祎试图把精神力放松,放松到自己在感觉自己的心。因为安静,“砰砰”的心跳声听起来非常清晰。慢慢慢慢孔祎彻底的放松了,似乎在脑子里面真的有一些东西,好像是有云彩挡住。
孔祎就不断地要拨弄开这一片大大的白云,当真的把这一片白云拨弄开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
似乎是一个大陆,周围全是海,可是大陆上没有一点绿色和蓝色,全是枯黄的样子。自己的注意力落到大地上之后竟然发现这里的干旱,大地都在开裂,没有任何活的东西在活动,远处的动物骨架也只剩下了无法被风干的骨骼和牙齿,地上也有着一两颗植物,可惜也全都是沙土的颜色。没有一棵树木,甚至再往天上看去,没有一片云彩。
“这里究竟怎么了?”孔祎自言自语道。
然后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往前推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庄,甚至村庄里还有人,不过从那干裂的嘴和尘土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这里缺水缺的严重。突然一个小孩倒地,周围失神的大人们都围了过来,一个年长的人摇了摇头,一个好像是孩子母亲的女子扑到了孩子的身上,哇哇大哭。可是孔祎耳边没有一点的声音。
接着那个年长的人向着一个方向跪了跪了下去,因为听不见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着什么,而剩下的所有人也都跟着年长的人一起跪向了那个方向,不停地磕头也不停的在说着什么。那个母亲抱着孩子,眼中含着泪跟着所有人一起跪拜那个方向。
正当孔祎想看看那个方向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异变突生!
第四十章百日后回[本章字数:397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612:31:570]
正当孔祎想看看那个方向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异变突生!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全都倒地,似乎是干涸而昏了。孔祎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昏倒的小孩子现在却苏醒了过来,自己一个人半跪半站在了倒地的人中间,摇一摇这个,晃一晃那个,特别的无助。
不知道为什么孔祎内心起了一阵心酸,差点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可是自己丝毫没有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然后那个孩子对着天大声的哭喊,可惜孔祎一句都听不见,
注意力继续往前推,这次到了一个城里面,这里的情况看样子要比小村落里好很多,至少没有人可能要昏倒过去。就在远处一个推着小车子的人过来了,车子上面写着一个“水”字,众人们见到了他,一拥而上就去抢起了车子上一小罐一小罐的水。
一个女人背后背着孩子刚刚抢到了一缸水,可是被别人一撞她手中的水缸一下砸碎在了地上,水散了一地。然后所有人都安静了,看向了这个女人,女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安安静静地把背后的孩子解了下来放到了一旁,向着一个方向跪下使劲磕了三个头,和之前那村庄里面人的方向和方式一模一样。然后她又复杂的看了一眼孩子,拿起了一片碎掉的水缸划向了自己的脖子,血一下就喷了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止。
孔祎越看越想哭,为了使自己不要哭出来,便不再看了。注意力继续推进,这次是在了一个雄伟的建筑里,里面一个年轻的人在书桌上似乎在批阅着什么文件。他要比那些村民们好得多,虽然也是蓬头垢面的但是嘴唇没有裂,只是皮肤很糙。
门外进来了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又抱了一摞的书案放到年轻人的桌子上,年轻人顿了顿笔,又拿起了一本文案打开。下人走了下去,又进来了一个女子,坐到了年轻人书桌的一旁,替年轻人磨墨。
只能看到听不到,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那女子径自哭了起来,而年轻人也是眼中含满了泪水,慢慢走到了门口,女人也过去挽住了他的手,两个人一起伫立着看向一个方向,不知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孔祎也跟着目光看向那个方向,很可惜什么都看不到…o
慢慢的注意力消散了,孔祎什么也看不见了,重新回到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现在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什么也没有想,甚至连刚才的画面也没有再脑海里重播。只是感觉到自己脑中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像是星空、像是海洋,自己在里面徘徊游荡,徘徊游荡,徘徊游荡……
———————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祎在徘徊游荡之中失去了任何关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孔祎!”方丈的声音传来,孔祎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那一片无垠的浩渺也随之消散,慢慢睁开了眼,这次终于能看清楚这间屋子了。
这间屋子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方丈坐在一个团蒲上看着自己。
“方丈!”孔祎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特别的虚,特别的无法感受。
“你很好,竟然可以感悟浩瀚达十天之久。”
“十天之久?”虽然声音变了,可是孔祎对敏感词语的感知还是没变,“这么说,我刚才的所见和所思已经到了十天之久了?”
“是的,你看到了什么?”
“干旱,无边的干旱。”
“你在浩渺中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我好像就是在游啊游、飘啊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孔祎,我知道你来是要问我事情的,可是我只能回答你三个问题,你问吧!”
三个问题?孔祎其实想要问的有很多,可是用自己现在的心情权重了一下于是问道:“我想知道,那干旱最终如何了?”
“老衲不知道。孔祎你第一个问题问完了。”听到了这个答案孔祎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宁静。
“那浩渺终究是何物?”
“老衲也不知道。孔祎你第二个问题也完了”
“那您所说‘我终究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老衲还是不知道,孔祎,你三个问题已经都问完了!”孔祎对他连续三个不知道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连不厌烦的样子都没有。
“谢方丈赐教!”孔祎还双手合十拜了他一下。
“老衲并非沉阳。”
“小生已经知道了,小生也知道沉阳是谁了。”
“那便很好,很好!你也该走了,日子太久了,你的马都坐立不安了!”
“谢方丈!”
“不必如此多礼了,要谢你就谢你自己吧!”
孔祎也不再矫情,出了门,就看到了江米,翻身上了马。一下就向城内飞奔而去。
———————
还在那间禅房里面,又出现了一个人的,他全身被黑色的斗篷罩住,只有嘴能漏出来一点,静静地坐在了方丈的身旁:“方丈,多谢了!”
“你不要谢我了,可否也让我问你三个问题?”
“方丈请讲。”
“那干旱真的存在么?”
“在这里,我不知道。”“这里”两字被咬地突出。
“你真的是他么?”
“在这里,我不知道。”“我”字被咬的突出。
“你真的可以这样么?”
“在这里,我不知道。”“不”字被咬的突出。
两个人对着坐禅安静了很久,然后那个黑色斗篷的如自言自语般地说:“剩下的命数中的路,孔袆要慢慢开始走了!”
———————
孔祎的马直直的奔向了城内,回到了之前问小女孩的地方,按小女孩所说,越过了一条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宅子,宅子似乎很大的样子,从外面看和其余宅子无异,只是门上那块匾表示了它主人的身份“国师府”。
孔祎走上台阶,黑色的木门紧锁着,自己连敲了好几下的门可是没有人回应,又是连续敲了很多下可惜依然没有人。
“难道他不在家?”孔祎又一想,“也许可能是上朝堂去了吧,我在这等等他吧!”
于是孔祎坐到了门前的黑色柱子旁,一坐就是一下午。
月亮慢慢移了上来,因为前方空旷又是十四日月亮又大又亮,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孔祎的脸上:“还没有回来么?难道皇上还留他过夜么?”
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又看向了大门。眼睛突然睁大,因为门上现在有了白字。
“出游百日后回,拜者悉回之。”右下角注了两个字“沉阳”。
“哈哈,果然沉阳就是国师。我也笨,当时就离这里一条街,为什么不先过来看看呢?不对不对,我要是不去去水庙估计也不会知道沉阳就是国师了。”孔祎先是自言自语一番,然后又道:“出游百日,看来我来的真不巧,不过我怎么觉得这条留言很奇怪呢!”
这时候就听见江米对着右侧使劲打了个鼻响,孔祎转过头去看右侧什么都没有:“江米,难道你也认为留言很奇怪么?”江米又打了个鼻响。
“哪里有问题呢?”孔祎转了两圈,突然大悟的样子,“留言上没写到底哪天留的,也就是说谁知道这‘百天’是啥时候结束回来啊!坑爹啊!”孔祎说着就骂了一句。
然后就见江米又冲着右边打了个鼻响。
“算了算了!”孔祎摆了摆手,“走,江米咱们回庙里!”
然后孔祎又拉起马,往西北方走去。
———————
就在孔祎从国师府离开时,随着月亮的移动月光慢慢照到了右边,一个身着纯黑色曲裾的白发老头显现了出来:“老夫自然不能给你写我是哪天回来呢!你现在还不够格的!不过那匹马还真是厉害啊,险些让他发现了老夫的踪迹!”
他说着看向了月亮的方向,又自言自语的说:“那小子‘坑爹’两字是啥意思呢?难道是什么古籍上的字?不行我得去查查了。”说着他就低下了头要走。
抬起了头看向月亮,“今天你太亮了!”然后他高高地挥了一下长袖……
———————
孔祎刚刚出了城门,城门就关闭了。地上一下就暗了,抬头看去就发现了满满的云朵把月亮遮住了,丝毫没有了月光,“刚才还晴的特别好的,现在怎么起了这么多云!没有月光了,这得是让我怎么回去啊!”
江米连连打了两个鼻响。
“江米你认识回去的路?”因为处的时间长了,孔祎现在也能初步的明白江米的意思了。
江米又打了一个鼻响,“江米那你带路吧!这奇怪的天气!”
———————
去水庙的禅房里面,窗户和门都开着,月光照进来客房间依旧是黑暗的,方丈和那个穿斗篷的人坐在小桌旁品着茶,乌云起,两个人都看到了。
“沉阳又调皮了孔,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了个实。
“方丈,一切拜托了!我也该走了!”说完那个穿斗篷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杯,嘴中似有念叨,然后就凭空消散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孔祎,为何去之又回?”
“方丈,沉阳府上写着出游百日,又没有注明日期,没办法了,我只能再叨扰您了。”
“无碍,来便是了!”方丈示意孔祎坐下,“坐!”
孔祎坐到了桌子对面,从那浩瀚之中出来,孔袆似乎感官更灵敏了,能感受到这黑暗之中的桌子。
“孔祎喝!”方丈又把茶杯推向了孔祎面前。
孔祎一看这只有半杯茶,“方丈,为何茶仅半杯?”
“半杯?”方丈看了看过去,“无碍,你喝吧!那半杯你会喝道的!”
“小子明白!”孔祎喝下了半杯,反正知道越是厉害的和尚就越爱拽禅,自己暂时理解不了,也许以后会明白的。
“孔祎,你从何处来?”
“我?”孔祎没有想到方丈突然这样问,“我从并国而来。”
“阿弥陀佛!”方丈摇了摇头,“恐怕不是!”
孔祎一下就心慌了,难道这个老和尚这么厉害知道自己从地球来的?
“方丈,我从来处来!”没办法了,孔祎想起了以前看过电视剧里的对话。
“来处?何为来处?”方丈竟然不吃孔祎这套,孔祎顿时不会说了话。
“既然你不愿说来处,好吧!你告诉我你现在要去何处?”
“我现在要去?”我现在要回地球啊,“我要去我的来处。”
“也许你去不了你的来处呢?”方丈这一句一下就点惊了孔祎,难道他是说我回不了地球了么?“方丈何出此言?”
“阿弥陀佛!”方丈继续双手合十摇头不言,“今日你也累了,且去找作夜课的弟子,让他们安排你休息吧!老衲也要休息了。”说完方丈就闭上了眼,自己念起了佛经。
“是,小子告退。”孔祎双手合了十,倒着退到门外,然后就走了。
方丈一套佛经念完,慢慢睁开了眼:“你怎么可能会是从鬼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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