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祎安置好了江米,自己就到了客房里面,可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方丈那一句话使孔祎一直窝在心间,“也许你去不了你的来处呢?”
对啊,孔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一直以为找到了沉阳就能回地球,可是沉阳当时那封信上并没有说自己找到了他,就能回到地球的。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想,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方丈一句话救使得孔祎心里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把孔祎搞得是满头大汗,这时候就听见了寺庙里面的大钟响了。
“夜寝,静!”敲一下,“夜寝,静!”又敲一下,“夜寝,静!”第三下。
钟的声音洪亮而又绵长,使得孔祎的心马上就静了下来,甚至马上就让疲惫的孔祎再次进入了那浩渺之中,稳稳地睡着了。
第四十一章禅堂佛论[本章字数:390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712:36:000]
随着晨钟的响声,孔祎渐渐醒了过来,稍作洗漱出了客房,左侧的客房里面也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体态发福,边上还有个下人伺候着。
他也看向了孔祎:“小兄弟,你也来去水庙中静静心?”声音里夹杂着慵懒的气息。
“是的!”孔祎微笑回答道。
“来,咱们一起去禅堂,他们的晨课就要开始了!”说着就往右前方向一指,孔祎跟着他也慢慢走了过去,转过一个回廊就听见了微微的念经的声音。
又紧跟着那个男人从侧门走到了禅堂里面,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在后排找了一个团蒲打坐坐了下来。刚好那段经文念完了。
方丈坐在最前面面冲着众弟子和孔祎以及那个男人。
“昨日的课,咱们修过了何为生,今日需讲死之大事。谁来跟我解释一下何为死。”
原来这个庙里面修习就如同上课一样。
最前面的一个和尚说道:“我佛把人一生一死视为一期,一期又有生往寂灭。这一期中又分多节,每一节都有生有死,这一节的长短且不一。故我佛认为一节之生死为须臾间发生,此时死即一终灭;而一期之死,则是说以后无节之生灭。”
孔祎就觉得这就像是数学证明题,先说两个概念然后就是综上所述。
“不错,这几日百~万\小!说看得不少。但我且问,若出母腹之婴,刚出一瞬间即亡,未经一节,你又如何知道他是节之灭,还是无节之生灭?”
“这?”那个和尚挠了挠头头没有话说了。
“方丈,出母体之一瞬而亡,或与一节之瞬可有不同?”另一个和尚道。
“何为不同?谓之一名,自然无不同。”
“这…”
孔祎见到此场景不知怎么戳中了自己的笑点了,笑了起来。
“哦?孔祎,你笑可是知道我之问何解?”
“这…”孔祎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脑子快想到了怎么和稀泥,“佛说一节长短且不一,并未说长短即一瞬与否,若将人一生看为一节,则一节之生灭即是人之终灭,离母体之婴那一瞬无论为节灭还是期终,他都不会再经历了,不会经历了人生。”
“妙!”那个中年男人叫了一句好。
“孔祎很好,我且再问,你知你生过,则知你死时为死。离母体之婴那一瞬且不知生,他即不知死为何物?他之死,他知其死否?”
“这…”孔祎顿了顿,“离母体之婴且无论他知否自己已死,至少其余之人都知道他死了,所以他在我们眼中即死,死不即是众人眼中不活么?”
“那为何我等都知道他已死,他才为死,若我等都认为你已死,你是否亦死?”
孔祎心里暗骂一句,这和尚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问题:“那方丈,在众人眼中和为死?”
“无气即死。”
“难道无气真的死了么?我觉不然,我等所谓活人,视死人无气即死;那众死人皆以无气为活,我等有气为死。吾等死乎?”说完孔祎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所谓生死,即宇宙意识,宇宙同我等之万物共同视之,则定之性质,所以好坏、美恶是我万物共定。如同我看脚下之山为矮,而南方有人视此山为高,则不同已。离母体之婴之死,也许并无死。”
“妙啊!”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叹一句。
“宇宙意识,妙!”方丈看向了孔祎,“孔祎,难道在那浩渺之中你看懂了生死?”
“非啊!方丈,我只觉生并非生,死并非死,如是也。”
“若有一界之人无意闯入我这界,他于那界可谓死?他于这界可谓生?”
“小子不明白何为‘界’。”
方丈微微一笑:“你懂得!”
孔祎这么一下就愣了,难道他是说地球与这里么?
“回答我,孔祎他之于那界可算死?他之于我界可算生?”
算么?孔祎深深的问了自己一下,我在地球上算死了么?我在这里算是还活着么?
“小子认为若他能回原来的界,那可以说他在两界都生过,可是在这界他又死了。”
“岂不是说,他在那界以经历一次生死,又回去了又生了一次?”
“这…这…”孔祎被他的问题,搞得手忙脚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且再问,若他不知他为何生于此界,死于彼界是否他是无生无死一次?”
“这…这…他似乎是无生无死一次。”
“无生无死,人生之味又在何处?是否该知自己为何生,为何死否?”
这时候孔祎完全没有了话,整个禅堂都安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方丈念了一句不知是什么经,“众人且回吧!待体味完今日早课所学之意,半个时辰后用早斋饭。”
“阿弥陀佛!”所有的和尚拜了一句。
而孔祎此时仍然在愣神:难道我真的无生无死过?我于地球之死蹊跷,我生于这里亦蹊跷,我不想蹊跷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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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早斋,孔祎就骑马回了国师府,因为不知道沉阳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自己只得在国师府门口等,且带着足够干粮所以也不怕一天没有收获,这条街上很安静,正好适合了自己读医书。在来利国的路上很多东西都丢了,但是易定金当时给的医书却一直保存在了身边。
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月亮又起来了,孔祎这才要奔马回庙里去。又是趁着城门最后关闭才出,又是让江米带着从夜路中往回走,这次也不知道为何江米走的很慢,尤其是到了马上就能看到庙的一侧时江米彻底放下了步子。
“江米怎么你累了么?”孔祎弯下了身子趴在了江米背上,用手给江米按按身子,就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突然之物,蓝色的气体卷着白色的冰刺突然就冲向了孔祎脸上,顿时孔祎整个人都冰冻了,“怎么难道我又要死了?”
———————
当孔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熟悉的颜色的天空——黑色。
孔祎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又死了,再一次来到了这鬼界,不过这次不一样,自己竟然没有再被束缚着让人牵着走,“唉,又死了,这才多久又死了这么一次。”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熟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孔祎刚一转身就是一拳捶到了自己脸上,然后自己就再次晕死过去。
这次谛听没有再背起孔祎,而是念了一句不知什么的话,孔祎的“尸体”马上就从地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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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死,我不能死!”孔祎双手乱抓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去水庙那间客房里面,尤其是方丈正坐在自己面前。
方丈见自己醒过来了,双手摆了一个很奇怪的手节:“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1
“方丈!”孔祎念到,“我…我还活着?”
“又经一死生,孔祎此世你至少经历了两次生死了。”
“方丈,你是说,我死了又活过来了?”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又合了十,“孔祎,昨日早课你便回答我,死是共识。至少你现在在我们眼前是活的,至于你之死,就让知过的人知过吧!”
“方丈,你能告诉我么,蓝色冰风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孔祎,你真的想知道么?”
“是的,方丈我想知道。”
“可是孔祎,那种东西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知道的。”
“普通人?方丈我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我可不是这个界的人啊,我是地球来的,我绝对不普通啊!”孔祎经过了昨日上午早课的思,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蹊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丈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而且自己莫名的对他放心,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2方丈又念了一句真言,“孔祎我这句真言送给你,望你以后能慢慢领悟。”
“那方丈,这真言是什么意思?”
“净口业真言。”
“谢过方丈!”孔祎刚才焦急的心慢慢宁静了下来,“方丈你能告诉我怎样我才能知道那蓝风到底是什么么?”
“老衲亦不知矣,老衲未出这去水庙已千百年,那寒风我自然不知是如何了。”
“那方丈,您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你真想知道?”
“想,蹊跷的因为他生死两次,这里一次,那里一次,我不能够视之为虚啊!”
“孔祎,你知道从普通人到我等这样要多久么?没有契机甚至一辈子完成不了的。”
“方丈,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知道到底那蓝风为何物。无论代价是什么,否则我以后就是煎熬啊!方丈你告诉我吧!”
“1000年前的那位封印了法力,500年前那位又屠戮我等修法之人,法力在这个世界几乎泯灭了,所以修习那种东西异常艰难,你能接受么?”
“能,只要我明白那蓝风到底为何物,我能接受!”
“阿弥陀佛!”方丈又念了一遍,“好吧!既然孔祎你如此坚定,修法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听方丈方法。”孔祎对方丈越发的虔诚。
“第一,法只能在这里修,你暂时无法回到你的那里去了,能持否?”
“能!”孔祎丝毫没了犹豫,虽然那里有家人有朋友,但是必须要知道那蓝风。
“好,第二,修法过程无比艰难,现在世界上仅存的修法之人的法都不一样,没有办法以从别人的方式,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必须无比坚定,能持否?”
“能!”存在困难是一定的,无畏。
“好,第三,现在我等修法之人若无必须原因,均不可在常人面前施展,有计而无能使用,不可展示以霍心,能持否?”
“能!”孔祎只是想知道那蓝风,至于这第三条所说的不让显摆,自己定然遵守。
“好,第四……第四。”方丈看了一眼孔祎,“至于这第四,以后你会知道的。”
“是!”孔祎双手合了十,“那方丈,您能教给我法了么?”
“老衲?不能!”方丈摇了摇头,“你去找沉阳吧!”
“谢方丈指点小子迷津!”
“弟子们还要等着我开早课,我也要走了,你自行去找他吧!”说完方丈就从床边上站了起来,往外走。
“方丈,留步一下。”孔祎叫住了他。“请问方丈何名?”
“名字且在外,无关的,老衲无论何时都不会出这去水庙,要名何用,只知老衲为去水方丈即可,何必其他。”方丈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方丈,再留步一下。”孔祎不好意思的又叫住了他,“方丈你给我的那句真言能再念一遍么,刚才没记下来。”
“呵呵,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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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里面的椅子上,那晚在孔祎走后出现的老人,睁开了双眼:“好你个禾白,你都替我教育我的准弟子了,你让我到时候说什么。不过让你装,装不了了吧!你倒是说第四啊,哪还有什么第四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阴天不适合拜师!”说着挥了一下袖子,转瞬间阴云就全散开了。
“这才对么,这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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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孔祎的客房里面,方丈刚踏出屋门,抬头一看突然变晴的天,转过头来对孔祎说:“去找沉阳吧!别让那家伙等着急了,呵呵~”
“啊?”孔祎不解他这话。
“呵呵~呵呵~阿弥陀佛。”
第四十二章沉阳[本章字数:359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813:30:440]
“江米,咱们走吧!还是回以前那个国师府里面去。方丈可能是说沉阳已经在等咱们了,走!”孔祎双腿一夹,江米就加起了速,一会儿带这孔祎就到了成金城的西门,孔祎刚要下马,江米不知道发起了什么疯,一下就加起了速,从城门里冲了过去。
城门旁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让江米冲了过去,待江米过去后,士兵们马上骑上了备好的马,追着孔祎而去。
“江米,你在干什么?”孔祎不明白江米为何突然有了这般行径,很奇怪的样子。
江米连连打了两个鼻响,因为江米本来的速度就快,而且后面士兵们反应的慢,所以江米拉开了他们一大截。
“江米,这什么意思?”以前江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癫疯,虽然经常有不听话的时候,比如当时闯到张廷博他爹张延申的兵队之中。
“不对!”孔祎突然一想,江米经常有他的方式来见解并解决问题,经常给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次难道也是?
“江米,你有原因?”因为速度有点快,孔祎不得已抱住了江米的肚子,因为城西这边是富人住的地方,所以宅子都挺大,而且道路宽敞,行人稀少,所以江米能提起来速度。
江米又连续打了两个鼻响,显示出很高兴的样子,可是孔祎没能感觉出来它到底是在干什么,还有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住,站住!城内禁止骑马!”后面的士兵们渐渐追了上来,江米突然急转弯向南走去,然后马上又左转弯向东奔去,可是危险就在这个拐角。
一辆马车正好在转角的路上,冲着自己而来,因为这条路比较窄马车把整条路挡住了,马车见孔祎直直冲了过去,马上就拉了缰绳。可是江米丝毫没有减速,甚至提起了速度,在对方马前一米多的位置,前蹄抬起,后腿一蹬,一个鼻响竟然从这辆马车上面飞了过去。
稳稳的落地之后,稍微减了减速继续向前冲过去,可是马上前面就出现问题了,几个士兵抄了近路从前面赶了过来,江米这下也停下来了,它前后看了看觉得也没希望了。
“江米,你不是可以这样吧!难道今天我还能出了事情?”
江米左右看了看,突然冲着右上方向连续特别大声的啾叫,孔祎寻着方向看过去,除了太阳之外什么都没有:“喂!江米,你真没办法了么?”
江米又冲着那个方向连续叫了好几声,似乎是在求救的样子。
孔祎看了看过去,依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拿下!”前面的士兵们也赶过来了,随着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就要上来拉住孔祎。
怎么办?怎么办?孔祎也没了办法,索性为了少受罪,拍了拍江米的头,翻身下马。
“算你识相,拿下!”那个兵长继续下了命令。
孔祎也没了伎俩,只能双手一伸,反正逃脱不了了,不如配合一下少受一点罪。
“慢!”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壮汉的声音,孔祎转过头去,四个壮汉护着一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壮汉喊得,“慢!”
这中年男人好眼熟,正是在去水庙和孔祎一起听早课的那个。
“城门执法,闲人勿扰!”那个兵长严肃地喊了一句。
“瞎了你的眼,你看不出这马车是谁的么?”壮汉指了指马车,兵长仔细一看,马上就慌了神,“走走,弟兄们咱们走!”
“大哥,为啥走啊?”
“哪里这么多废话。”一脚就踹到了这个多话的士兵屁股上。
士兵们就上了马,悉悉疏疏都跑了。
孔祎转了过去,双手拜了拜:“多谢这位大叔帮助。”
“无他,咱们既然有宿庙之缘,就是代表还会认识。方丈说你叫孔祎,孔祎你告诉我你何故闯城门?”这人说话不威而怒,带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
“我…我是因为我的马,我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冲进了城门,以前也皆未有过的。”
“你的马?”他疑惑了疑惑,看到了江米,慢慢往这边走了过来,四个壮汉也移动了位置,似乎是最容易控制住孔祎的位置。
“这是你的马?”他要伸手摸江米的后背。
“大叔,不要!”孔祎伸了手挡住了他的手,“江米脾气大,不让别人摸,小心伤着您。”
“无碍!”说着就躲开了孔祎的手慢慢的放到了江米后背,又慢慢地往下摸了摸。
江米转过了身子,看见了这个中年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用头使劲顶了顶他的脸。
四个壮汉好像要上手,中年男子,左手抬起示意不让他们过来。
“乖,乖!”右手使劲摸了摸江米头上那点黑毛,“乖,乖!”
孔祎第一次见江米这么亲近一个人,当初对王善冰它不让碰,不愿让苏海碰,反感程艾苕的样子,也不让张廷博动,只是曾经让张廷博他爹张延申能摸一摸。
“大叔,我第一次见江米对除了我之外的人这么亲近。”
“你叫江米?”中年男人摸着江米的头问他,江米闭上了眼头晃了晃。
“跟我吧!”中年男子似乎是向江米征求意见。
江米突然就站直了,后头看了一眼孔祎,然后躲回了孔祎的身后。
“哈哈!好马,好马!我第一次见这么通灵性的马!”那男子哈哈大笑,“孔祎,以后这只马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来找我就是了,在这利国还没什么我解决不了的。”男人又哈哈一笑,
“走了!”说着他就转回身去,走向了马车的前方,四个大汉紧跟着走了过去。
留下孔祎一个人愣愣的样子,呆呆地看向马车慢慢走过去。
江米用了长长的大舌头使劲舔了孔祎的脸一下,孔祎这才转回了神,侧着头看向江米,“江米,今天为什么。”孔祎似乎猜到了一点东西,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江米又用大舌头使劲舔了舔孔祎的脸,又打了一个鼻响。
孔祎摇了摇头:“咱们走吧!”说着就翻身上了江米的背上,又一想城里不让骑马,又翻了过来,“走吧!”也不拉着江米的缰绳就走。
心想:这大叔,到底是谁?看他训士兵跟训孙子似得,而且说那么大的话“在利国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尤其是能在这禁马的地方用马车,非常厉害的样子。
———————
就在江米刚才看向的右上方向的屋顶上,一个影子慢慢显现了出来,还是那个老头:“这匹马到底在干什么?”停了停摇了摇头,“不行了,不行了!要赶在孔祎之前回去了。”
说着摆了一下手,隐了下去。
———————
慢慢走到了国师府,终于国师府大开了门,从门口向里面看过去,一个巨大的屏风出现在了眼前,挡住了所有的视光。屏风画着一大章蝌蚪文的样子。
孔祎驻步在了门口,没能进去,江米走了过来,用头使劲撞了一下孔祎的后背。
孔祎没留神一下就被撞了进去。
“算了,进来吧!江米你也来。”孔祎慢慢从一侧绕过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大片空地,有一些一般的地砖,有一口大缸,东西都有厢房,正北有个大屋子,似乎后面还有屋子。
待江米也过到孔祎身旁的时候,那黑色的大门“吱喽”一声自己关上了。
这几个目光所见的屋子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沉阳国师,你在么?”孔祎喊了一句,整个院子因为安静,回声回了好久。
“在…在…还好老夫赶了回来。”说着空地正中心的位置一个人影显现了,就是那个老头,一身打扮跟仙剑里面的剑神似的,头发也像却是黑的,身着的一身衣服是黑色的。
孔祎先执手一摆:“小子孔祎,见过沉阳。”
“别…别…我可受不了,不来这套,我很平易近人的。”说着摆了摆了摆手,“你就是孔祎,我知道的;你后面那匹马叫江米。”
然后他对着江米晃了晃手:“嗨!江米!”
江米对着他打了个鼻响。
“小子先谢过沉阳国师的救命之恩。”孔祎又拜了一下。
“不要,不要!都说不要这么客套了,从那里来的人都这么客套的么?”
“好吧!沉阳国师,我谢谢您救过我了!”孔祎见沉阳真的不想是特别正经的高人的样子,比那个方丈似乎要开放多了,自己也就不再做作了。
“这才对,这才对!我等了你两个多月你才能赶来。”
“等我两个多月?您不是外出云游百日么,怎么会等我两个多月呢!”
“哪那么多问题!我说等就是等了!”很心虚的样子,“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怎么样?”
“还好。”
“就一个还好?”
“还不错。”
“只再加一个还不错?”
“差不多就这样了。”
“既然你来了,我就帮人帮到底,送你回去吧!”说着就似乎要念咒语的样子。
“不要!”孔祎伸手叫停,“我不想走!”
沉阳咒语也停了下来,“不想走?为什么?”
“沉阳国师这么厉害,你猜猜看啊!”实在是孔祎不想让自己再思索那蓝风了。
沉阳闭上了眼,伸出来右手掐算了掐算,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了!”
“那请问,您肯收我为徒么?”
“那就收了吧!”
“啊?”孔祎从来没有想到竟然这神人收徒弟就这么一下,这么干脆的。
“啊什么啊,徒弟,今天不是好日子,明天咱们再正式拜师吧!”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孔祎真是不敢相信这么无厘头的就建立师徒关系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沉阳反而问起了孔祎。
“那师父,我问你,你一共有多少个徒弟?”
“我?”沉阳被孔祎这么一个问题搞得似乎是郁闷了,看向屏风的内侧,双目呆滞,发起了呆大约过一刻钟才转回来了神,双眉紧锁异常坚定的样子说道:“我只有你一个徒弟!只有你一个!”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沉阳眉毛展开:“带你的马去后面随便找个屋子安置下来吧!”
“哦!”孔祎拉起了江米就要从正屋东侧的小门过去。
江米没有动,使劲盯着沉阳,一对马眼瞪出来特别的大。
“果然神马。”沉阳走到了江米身旁,抬起了手很温柔的摸了摸江米的头,对沉阳江米也没有躲。
———————
去水庙的禅房里面,又黑暗了下来。
“吕啊,你师父看来成了。”
“方丈,回想我当时也还真是这么干脆的就拜了师!”
“呵呵~沉阳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收啊,都一千多岁的人了。吕,你再跟我说说那件事之后发生了什么。”
“是,方丈。自那件事之后,师父他……”
第四十三章整理书库[本章字数:391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911:24:070]
孔祎晨起,就被沉阳叫到大堂上面了。
“师父,今日起你能教给我怎样修法了么?”
“不能!”沉阳干脆利索地告诉了孔祎,“暂时不能!”
“为何?师父,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呢?”
“天机不可泄露!”沉阳甩了一下衣袖,“反正会很快的。”
“那好!师父,既然我成为您徒弟了,就请先指派我干点事情吧!我要等那个时机。”
“行!”沉阳嘴角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你知道咱们成金的皇宫在哪里么?”
“这个不知道,没留心过。”
“咱们国师府的后院,紧连着皇宫的后花园,这里是皇宫唯一没有驻守士兵的出口。”
“也是,咱们这里根本不需要留兵,因为师父您这里阴气森森,别人也不敢来啊!”的确,国师府前院不很大,后院巨大,可是现在的国师府里面就两个人和一匹马,着实是冷清让人害怕。
“也不完全是,只要咱们不允许,外面的人根本就不能进来。”沉阳搓了搓手指,“这可是有玄术的,一般人接触不到的。”
“师父,说重点吧!你说皇宫怎么了?”
“啊?我说到什么了?”他对孔祎阻止他卖弄有点不高兴,“对了!皇宫后花园是皇家娱乐的地方,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随意闯进那扇红色的小门。”
“哦,这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最近你也没什么可干的,就去后院的书房里面,开始整理我的藏书吧!”
“藏书?”
“好奇什么!难道为师就不需要读书了么!”
“需要需要!”
“你就从棋谱那一类开始整理吧!皇上最近需要用!”
“是,师父!不过师父,你能带我去一趟书库么,我昨日没发现。”
“走,走!”说着就干,沉阳当即就领着孔祎到了后院,左拐右拐走到了一间大到出奇了的屋子外面,屋子显得特别的陈旧,门上还贴着两道黄|色的符纸。
“师父,为何书房还要封起来?”
“没有封起来,你去撕下来吧!”沉阳让孔祎去干。
孔祎慢慢走到了符纸前面,仔细一看黄底红字,自己是一点不认识,“师父,真的能撕么?”
“撕吧!撕吧!没事的,我的玄术和符纸没有一点关系。”
“啊?那这符纸是干什么用的?”
“掩人耳目,纯粹就是让不知道的人不敢来开而已。”
“这都可以!”孔祎感叹了一句,然后顺手就把两道符纸撕开了,果然一点异样都没有。
推开了木门,一阵灰尘就冲孔祎脸上冲了过来,孔祎挡住了灰尘:“师父,这里面也太脏了吧!”
“脏么?也是,我应该是三十多年都没打开过它了,先进去!”
孔祎闻言就走了进去,晨起的阳光一照,整个屋子的灰尘就飞了起来:“师父有办法,让这灰尘消去么?”
“有玄术可以的,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在咱们国师府,想如何使用就如何使用了,出了门可是真的要酌情处理!”沉阳教育完孔祎就甩起来衣袖,这一下灰尘起来的更多了。
也不知沉阳念了一句什么样的咒语,整个屋子里面就起了微微的细风,卷起了所有的灰尘,有节奏的慢慢向屋外飘去。
“好厉害!”孔祎感叹了一句,原来法力还可以这么实用。
“还有更好的呢!”沉阳又挥了一下袖子,整个屋子的书就自己飘起在了空中,围着孔祎和沉阳成了一个大圈,然后纷纷自己抖落,把书缝里面的灰都都掉了下来。
刚才灰尘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可是书抖落起来,书里面纸张和墨水的味道就飘散了出来,非常的清香,甚至带有清新的木头味道。然后竟然似乎还闻到了五谷、水、火味道的感觉,最后传来了阵阵熟悉的味道,非常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而且这味道相当的特别,有点让头发昏、非常发昏,似乎真的是昏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祎清醒了过来,发现了自己正坐在书库的书桌前面,整个屋子都干净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为师继续出游,你且自行处理一切,待你书籍整理完毕,我就会回来了,届时也是你修法之日。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师父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这里的书这么多,而且我也不一定认识这里会出现的奇怪的字啊!”孔祎虽然口头抱怨着,但是还是起了身,走到了一侧的书架旁边,取下了三本书。
“《动易》《飞至》《南玻》听名字我都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书啊!要我如何整理?还说只要棋谱,我怎么会知道哪个是棋谱,哪个是别的呢!”
孔祎摇了摇头,打开大体看了一两下,《动易》是棋谱;《飞至》似乎就是一本小说;《南玻》是一本杂物志。
“我靠,看来这里的书是一点的规律都没有了,而且这个世界的书我一点都不知道,只能一本本翻开看了!”
说着就把三本书分别放到了地上的一块地方,又开始翻起了书…oo
———————
“咦!沉阳这里怎么会有了人的踪迹?”外面一阵成熟男人的声音传来,孔祎此时的书已经整理了不少,但是就整个浩渺的书库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而且只是分了类,丝毫没有过多的看里面的内容。外面的声音打断了孔祎继续的行动,“怎么还会有人来到这里?”
“有人么?”男人还是走了进来,孔祎一见他就诧异了,这不就是那个帮自己解了围的中年男人么,此时他身上穿的白色底,散乱着灰色如羽毛般图案的衣服。
“孔祎?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沉阳呢?”一连咄咄逼人的问了三个问题。
“我是沉阳新收的徒弟,师父出游了,至于我是被他派来整理书库。至于大叔,你是何人?怎么会到国师府来?”
“哈哈~沉阳竟然也会收徒弟?你看我这一身装束你还不知我是何人?”
“看装束?”孔祎打量了打量,除了发现这羽毛很想是鹰的羽毛之外什么都没能发现,于是摇了摇头,“大叔,我还真不知道!”
“呵呵~”中年男子双目一下就散出了一种特别的气息,孔祎似乎见过,“孤乃利国之主!孔祎你不知不怪,赐你无罪!”
啊!原来是利国国君!想不到自己一直叫大叔的人竟然是利国国君。
“这…这,疏我实在不知,谢我皇开恩!”孔祎说是说,可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要下跪。
“无罪,无罪!你师父难道都告诉你了,见皇室不用跪?”孔祎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跪下但是又听到,“也罢!国师一宗从祖宗定的规矩就是不用跪朕,从朕第一次在母后宫里见沉阳沉阳就没跪过我,也罢!也罢!”他摆了摆手。
“不知吾皇,来书库作甚?”
“险些都忘记了来的要紧事!孔祎,朕在找一本棋谱,朕和三弟正在后花园下棋,朕一招不慎入了他的圈套,我记得一本书上有过解决方法,骗三弟说如厕便来找找看!”这位国君如果不显出帝王气息的话,很是一个随和的人,这种有损自己颜面的事情都告诉了孔祎。
这跟孔祎感觉中动不动就以皇室威严为名的皇帝一点都不一样。
“吾皇可记得那本书何名?”
“似乎是叫《动易》,你知道吗?”
《动易》孔祎想了一下,马上就想起了来,自己拿起的前三本书里面就有本叫《动易》么!“吾皇稍等,我这就给您拿!”
孔祎把手上的书放回了书架上,走到了自己整理的棋谱哪个区域,翻找起来,找到了那本《动易》,拿起来拍了拍灰尘递给了皇帝。
“干得好!”他接了过来,拿起来翻看了翻开,似乎是看懂了些什么,“妙啊!”说着就把书还给了孔祎,“朕先走了,莫让三弟等着急了。”说着就走了回去。
孔祎把《动易》放回了那一摞里面,感叹了一下世界真小,随随便便看见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利国之主,自己是一点都没想到。又看起了这一书库的书,马上就是苦大仇深的表情,扭了扭脖子继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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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祎,多亏了你帮朕找到了《动易》,朕才能胜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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