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逐鹿轩的脸给滑下。
逐鹿轩被米珠的手给碰到,便扑了过来,将米珠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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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轩脑子一热,亲了上去。
“逐鹿轩,你疯了吗?!”米珠使劲全力呐喊,却依然没有发现声音出来。
这太奇怪了!而且这逐鹿轩也太不正常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着急的瞬间,忽然想起了离开大厅前看到的逐鹿月的那一抹的笑意。
那个女人,居然对她下了药!
难怪俗话常说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上次姐姐落水的事情,她放过了她;本以为她改好了,没想到依然死性不改,还利用蜀皇来害她!
逐鹿轩的嘴唇压了下来,米珠全身无力,不能反抗,只能张嘴狠狠地咬了逐鹿轩一口。
血腥味流入了口中,想必逐鹿轩被咬流血了。
他浑身一震,疼得放了米珠。
有些清醒的眼神定住了焦距聚集在身下的人脸上。
借着窗外红灯笼朦胧的光线,看到自己扑倒的人居然是米珠,脑子一个激愣,翻身坐了起来。
“珠儿?我?怎么会都在这?”他道,声音低哑迷人充满诱惑挑逗。
不米珠回应,又迷糊了,又扑向了米珠,胡乱扯着她的衣服。
“逐鹿轩,你清醒点,清醒点!”米珠张嘴喊道。
依然没有声音出来。
一张一合的红唇非常的诱人,好像在邀请他一样,逐鹿轩脑子一热,亲了上去。
不光是脑子热,全身都热,好像有什么在燃烧着,只有抱着眼前的人,才能得到些许冰凉。
米珠自己也不对劲,觉得逐鹿轩的碰触,能让她的身体舒服些,她也有些迷糊了。
不行,不能犯迷糊!
双唇正要碰上之时,米珠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刺疼的感觉让她清醒,即便从未接触过男女情爱,也知道被人下了失声药和春/药了。
而逐鹿轩,似乎也是凭着本能去动作,他也有可能被下药了。
被下了药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床,即将要发生什么,是个傻瓜都能懂。
真狠!真真狠!
没来得及去想是怎么被下药的,也没有来得及去想逐鹿轩是如何进了她的寝室的,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来得着急。
米珠充满情/欲的眼神一冷,她不愿意,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即便是中了春/药!
手背流血了,丝丝鲜血入口,那腥味和疼痛的刺激,让她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力量。
膝盖微微一曲,顶在了逐鹿轩的胯下。
逐鹿轩一痛,放开了她,抱着胯下,在床上打滚:“疼,疼,疼!”
米珠使尽吃奶的力气下了床,往房门处跌撞而去。
即便需要解药,那个人也必须是鲜于须,而不能是任何人!
即便是热血冲脑而死,也不能给别人!
米珠继续咬着自己的手背,令自己清醒着,头一次觉得鲜于须是这么的重要,在她的心底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好不容易摸到门边,一拉门,发现居然被人在外面给锁住了。
想要捶打,拍门,却没有多少力气,弄出了一些声响,却一点也不大。
米珠气愤地回望了一眼床/上,却发现床/上居然坐着鲜于须!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他在这里啊,皇上在这里啊!
米珠高兴,爬了过去。
因为米珠那一顶并没有多少力道,疼了一会,逐鹿轩便坐了起来,身体无尽的欲望让他急须找到宣泄口。
朦胧中,看到向他爬过来的米珠,便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向她走去。
米珠抬眼,看了向她走过来的鲜于须,忽然又变成了逐鹿轩!
心下一惊;不是鲜于须!
这春/药能让人产生幻觉!
不是鲜于须,不是鲜于须!她在心里呐喊。
米珠又咬了自己的手背,换了另一只手。
丝丝鲜血流了出来,疼痛又令她清醒了。
不是鲜于须,不是鲜于须,不是那个自小看着她长大,等了她十八年的一直爱慕着她的男人!
这该死的春/药!那该死的逐鹿月!此事过后,她定不饶她,定饶不了她!
米珠站了起来,躲闪开向她扑过来的逐鹿轩,撞倒了架子上的一个花瓶,掉在米珠的脚边,“啪”的一声裂成碎片。
米珠蹲下去,拾起一片碎片,在掌心里狠狠地划了一下。
刺痛,血液,让她清醒。
逐鹿轩也过来了,赤脚踩在碎片上,脚底的疼痛让他坐到了地上,微微清醒了一下。
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他以为是自己的,因为太暗,看不到米珠双手全是鲜血。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在这里?珠儿怎么会又在这里?
见他发呆,米珠站了起来,将房间里的架子桌子椅子花盘什么的,能推倒的全推倒了,希望这些声响,能把王府里的护院给引过来。
米珠一回头,又看到了鲜于须。
心中一喜,却又冷了。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她便又往自己的掌心里划了一下。
逐鹿轩坐在地上没有起来,酒醉加上春/药,很快就让他迷糊了,仅凭本能需求而行动。
他向米珠爬去。
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喜庆了,下人们都还是忙着收拾打点,根本没注意王爷寝室这边的动静。
再加上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情,必然会大喊“来人”,所以即便有几个耳尖的听到,也没有当一回事。
可怜的米珠与逐鹿轩就这样僵持了一夜。
天渐渐亮了,房间里面已经差不多能看清楚了。
而且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仅存的酒气与药效都渐渐消散。
当公鸡啼鸣,第一缕光线射入房中,满眼血丝的逐鹿轩看清楚了房中的一切的时候,大大地惊骇了。
一屋子的狼籍,好像被盗贼打劫了一样;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得皇上宠爱的九王爷抱着双膝坐靠在柜子边上,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盖上,手上的血还在滴,染红了身上的青衣;
而自己好不了多少,脚上全是割伤,衣裳褴缕,几乎成为布条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王爷?九王爷!”他低声喊。
米珠不出声,也没有动,会由双手鲜血直滴。
她想说也说不出来,那失音的哑药,药效并没有过去,还得拿到解药才行。
☆、双眼红的,血一样的颜色!
在这一世里,活了十八年了,还没有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
米珠的恨,几乎要毁天灭地了。
逐鹿轩冲了过去,扯了身上的布条,想帮她包扎。
刚一碰她,米珠忽地抬头,手中的利片就是一划,他的手臂顿时渗血。
逐鹿轩后退,捂住伤口,惊道:“你这是……”
后面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他的双眼全是血丝的话,那么米珠的双眼就是红的,红的,血一样的颜色!
血一样的眼睛正冷冽狠厉地瞪着他,如同从鬼城刚出来的厉鬼,那神情好像要恨不得把他撕裂了吃了他的血肉一样!
他想说什么,却嗫嚅着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统统不记得了。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上没有好事发生,而且境况很凄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与九王府在同一间房?”逐鹿轩想着,起身去开门。
他刚到门边,房门呼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鲜于须一脚踏进房来。
“楼刹皇?”逐鹿轩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推开。
鲜于须寒得如同冰山的脸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房间,便朝米珠走去。
米珠看到了鲜于须,血一样的眼睛有了些许的光彩,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看着朝她走去的他。
“九王爷!九王爷!”许黄二教头冲了进来,看这房间境况,急得喊了一句。
公孙候伸手挡住了二人。
鲜于须靠近时,米珠张了张嘴,想说:“你来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鲜于须星目里的疼惜浩如深海广如天际,甚至带着一种要哭泣的意味。
什么都不用说了,他都知道了。
“我来了,珠儿。”鲜于须有点哽咽地道。
米珠点了点头,头发是紊乱的,几缕落在脸颊上,那血红的双目,看上去居然有种诡异的夺人呼吸的妖孽般极致恐怖的美。
鲜于须弯身将双手还在滴血的米珠抱起,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后面跟着鲜于须进来的人,一看房间这情景,骇得眼珠子几乎都掉了一地。
到处都是血,蜀皇的身上也还流着血,昨晚,蜀皇与他们的九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蜀皇回驿馆!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驿馆半步!”鲜于须在逐鹿轩跟前顿了一下,吩咐。
“遵命!”公孙候一摆手,十来个侍卫围向了逐鹿轩,将他请回了驿馆。
四月初四,晨光万丈,天空一碧如洗。
但九王府里似乎喜庆过后有股阴云笼罩,寒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九王爷受伤了,受了很恐怖的伤。
听太医说,双掌伤得几乎要废了。
幸亏没伤到骨头,一切都还能挽救。
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身边弥漫的一种寒气,让人远在三丈之外都能打颤。
九王府里的人都很繁忙,进进出出,议论纷纷。
伤口都处理妥当,疲惫至极的米珠在入睡前交待,不可让此事惊扰了新人,亦不能外传。
☆、珠儿与蜀皇……
鲜于须命人照办。
许黄二教头在房门外跪着,请求责罚。
没能保护好王爷,就是失职。
他们非常懊悔,早该知道不能同时退下歇息的。
姜太医在处理伤口时,鲜于须几乎气炸了。
那双手,哪里还是手?
手背全是牙印,还在渗血;掌心里全是割痕,一条条,触目惊心。
往日一双温暖圆润的柔荑居然是那样的血肉模糊,满目疮荑!
坚强如珠儿,在太医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的时候,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受到疼痛的牵扯着在轻轻地挑颤着,他就恨不得将那个让他的珠儿如此难受之人千刀万剐!
他忍着,他强忍着!
哑药,春/药,好,好,真是好得很!
敢这样谋害设计他的人!
想起晨起急冲冲去到珠儿的寝室看到那一切的时候,他就纳闷珠儿碰到此变故,为何不呼喊,为何不传唤。
如今得知原来是被下了哑药。
那个该死的下药人,份量下得真是刚刚好,在姜太医给处理伤口的时候,珠儿便能说出声音了,声音哑涩,一句一字,非常艰难地说了出来,让他知道了前因后果。
如果不是珠儿强烈的意志坚持着,珠儿与蜀皇……
那种后果,他几乎不敢想象!
“珠儿……”他颤抖后怕呢喃地唤了一声。
以往牵着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他不知道该握住什么,只能静静在呆在床边。
是他太仁慈了,是他太大意了,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望着熟睡的娇颜,想起太医们给她处理伤口的经过,鲜于须生平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怒气滔天!不将那人千刀万剐难消他心头之恨!
米珍一大早起来,心神不宁,满头冷汗,气喘吁吁的。
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千刀万剐过似的疼痛,感觉自己的手背被咬了千百口一样的疼痛。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双手,心中怪异着那股疼痛为何是那般的强烈,如同……上次珠儿受到箭伤的时候左肩膀疼痛一样。
不会是?
“妹妹!妹妹……”
难道妹妹出了什么事情了?
“郡主,郡主,你醒来了!”小秋领着几个丫环端着洗漱用具入房。
“九王爷,可安好?”米珍问。
“九王爷当然安好啦!郡主,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小秋笑道。
她还没知道消息呢,可另外几个丫环相互看了一眼,并不作声。
因为皇上有交待,此事可不能再说。
她们看到皇上抱着双掌滴血的九王爷离开寝室呢,刚从九王爷的寝室打扫完毕才过来的。
心细如尘的米珍却发现了她们的异样:“水木雪燕,你们四人是否有事瞒着本郡主?”
“回郡主,奴婢,奴婢们不敢说,也不可说……”水木雪燕四人赶紧跪下回道。
“小秋?!你也有事瞒着本郡主?!是不是本郡主的妹……是不是珠弟发生了什么事?”米珍问道。
“郡主,你怎么了?小秋并没有听说九王爷……”小秋真的是摸不着头脑。
☆、为何朕会与九王爷同寝一室?!
米珍见那四个小丫环的神色真不安的,便快速地披上外衫,她要亲自去看看。
“娘,娘!”米珍到了凉氏的寝室前,唤道。
“珍儿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一大早地便大呼小叫起来。”凉氏对梅叶说。
梅叶笑笑,扶着凉氏出了房间。
“娘,珠弟可还好?女儿想去看看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米珍着急地道。
“许是昨夜喝醉过头了吧,在自己府里还能有什么事?”凉氏怜爱地看着大女儿,微微笑道。
“娘!”米珍秀眉微微轻皱,忧心地唤了一声。
唉,男女五岁不同席,这该死的破规矩!姐姐跟弟弟见上一面,还要先通报长辈。
“燕,你去看看王爷醒了没?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本妃与郡主念她了。”凉氏冲着米珍身后的小丫环道。
“王妃娘娘!”燕儿跪了下去。
“难道王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王妃凉氏见此,心神一紧,问道。
米珍喝道:“还不快点道来?!谁让你隐瞒的?”
一向温婉的珍郡主几时对她们大小声过?
不单是燕,水木雪几个丫环也一同跪下,道:“王爷在皇上那儿,皇上交待不可说王爷受伤之事。”
“什么?王爷受伤了?你们真真糊涂,该早点来告诉王妃娘娘与珍郡主!”梅叶怒斥。
自小看着她们姐妹二人长大,与王妃辛苦地守着这个秘密,早就把她们姐妹二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尤其是米珠,那个为了王府一大家子人的生计小小年纪就开始奔波劳碌的九王爷。
这厢一听她出事,梅叶是比谁都着急。
“娘!珠弟真出事了!”米珍急道。
她的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还在刻骨着呢,就凭这双生姐妹的感应,就该知道现在妹妹米珠是有多疼!
“快快,快让本妃过去看看!”凉氏与米珍一道,匆匆往皇上寝房这边过来。
逐鹿轩没来得及说一句什么,便被人呆呆地带回到了驿馆里软禁起来。
他本人也很迷糊,面对那样的境况,他的心底也很痛:王爷为何会自残?还拿碎片杀向他?!而他怎么会衣衫褴缕不成样子?房门为何会被锁上?!他是怎么到米珠的房间里的?!
好乱的一团麻!
他在房间里冥想的时候,逐鹿月笑盈盈地推门进来了,问道:“皇兄,昨晚过得如何啊?九王爷那女人,合不合皇兄的意啊?”
语气用词卑劣得如同花楼里的老鸨一样。
“是你?是你在搞鬼?!昨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朕与九王爷发生了什么事?”逐鹿轩听言,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我!松手!”逐鹿月挣扎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与那女人睡了一宿,会什么都不知道?”
“朕是问你,为何朕会与九王爷同寝一室?!”逐鹿轩问,满脸的寒意。
他的这个妹妹,他现在不指望她能为蜀尘国帮得上什么忙,只指望着她不捣乱即可,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愿。
☆、为了保住清白,不惜自残!
“若不是皇兄坚决不回驿馆,皇妹我还没有机会安排你们同寝呢!你该感谢我吧,让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真正成了你的了,不该谢我么?”
她越说越得瑟,今早上也是她让人通知了楼刹皇,说蜀皇受九王爷之邀约昨夜留宿九王爷寝室里至今没回驿馆,请楼刹皇帮忙请回自己的皇兄。
听到送信之人回报说楼刹皇听完,脸色大变,急冲冲地就往九王爷寝室跑去。
逐鹿月想到这,高兴极了。
可惜她是女眷,众所周知的,不能亲自去现场观看,否则欣赏了那个淡定的装腔作势的扮男人的女人一大早起来衣裳不整地被人发现与男人共拥床/上惊惶失措的样子,一定很爽。
“哼,谢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拖累了朕!”逐鹿轩大怒道。
“那又如何?反正楼刹国本宫不想呆,蜀尘国本宫亦不想回,死就死了呗,早死早投胎。在死之前能把米珠那女人给整上一整,死也甘心!哈哈哈!”
逐鹿月轻蔑地看了一眼逐鹿轩,继续笑道:“本来,只是给那女人下了药,让她在九王府里银乱的,没想到皇兄居然也要留在九王府里。
想到平日里,皇兄对皇妹‘照顾有加’,皇妹就想回报你一下,在你的酒里加了一点点催/情的药粉,让你与她成就了这段好事!哈哈!”
“你给朕下药?”逐鹿轩气极,反而问得平淡。
“哈哈!怕了么?想想皇兄还真清高呢,只怕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想着如果皇兄是清醒的,那么本着不愿毁了那女人清白的缘由,必定会忍一晚上。
皇妹想到皇兄平日里的辛劳,所以让你抛开一切,做自己想做的而已!”逐鹿月笑道。
她觉得很快意。
那被别人叫做九王爷的女人和眼前的兄长都是她恨之入骨的对象,一计就能将二人给陷害了,妥实有种报复后的快意。
为她,为她那死去的大皇兄逐鹿墨报仇!
逐鹿轩完全不敢置信般地看着她,一掌甩了过去,道:“没出嫁的女子居然口里吐秽言,还大言不惭!朕告诉你,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想到早上清醒时看到米珠满身的血还有双掌不断流着的血及血红的双眼,他的心痛了,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
原来九王爷为了保住清白,不惜自残!
“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可能?!”逐鹿月捂着被扇红的脸颊嚎问。
“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来人,将十公主收押!朕要亲自向楼刹皇还有九王爷请罪!”逐鹿轩说完,一甩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进来了二个侍卫,将还想叫嚣的逐鹿月给架走了。
“不,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被架出去的逐鹿月如同没有骨架的玩偶般,脚步虚浮,喃喃地道。
那扮男人的女人不仅吃了哑药还吃了她下的春/药,又被锁在屋子里,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不,不!
逐鹿轩是骗她的,一定是骗她的!
☆、毁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的清白
衣衫都褴成那样了,而且手臂上还有伤,就已经说明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哈哈哈!
想骗她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相信呢!
逐鹿月疯狂地笑着,被侍卫一路架到牢房。
驿馆里的人都看着,惊愕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逐鹿月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在意,想到能毁了那个女扮男装的骗过天下人眼睛的女人的清白,就快意啊快意!
当众官们看到被毁了清白之后的九王爷居然是女人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呢?
肯定是丑态百出了吧?!
九王府里现在肯定乱成一团麻!
逐鹿月疯狂地想着,眼神里涌现出阵阵快意,恨不得自己就身在九王府里,将整个过程尽看眼里!哈哈哈!
疯了,这个女人!
他真该一剑就杀了她!
如同杀了他那个残暴的皇兄一样!
都是仁慈惹的祸!
房间里的逐鹿轩一拳捶在了墙壁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还有何脸面去见九王爷?!
“珠儿!”凉氏与米珍给鲜于须行完礼,看到双手全是纱带包着的平躺着而睡的米珠,轻唤着,眼泪濡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凉氏低声呜咽着问鲜于须。她的小女儿怎么会伤成这样?听说双手差点就废了!
昨夜还与群臣们欢饮的小女儿,才经过一个晚上而已,在自己的府里就变成了这样了?!
皇上没有追究是谁把米珠受伤的消息告诉了凉氏与米珍,她们都是一家人,迟早都会知道的。
米珠的原意是不想惊动那昨日才成婚的四对新人,但这样的大事,他们还是会知道的。
他只是一个死心塌地地爱着珠儿的男人而已就这么心痛了,更何是她的姐姐与母亲,一干自小追随的将领!
鲜于须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命人请她们到了偏厅,将缘由来去说了出来。
只是还不敢确定是不是就是逐鹿月所为。连蜀皇都算计在内,这个女人的手段,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哑药,春/药,他要让这两种药物以后成为禁物!
谁拥有,杀无赦!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恶毒的女人!”听完,梅叶愤愤地替凉氏说出了心中的话来。
“我的珠儿啊,磨难坎坷何时才能结束?”凉氏低低叹,边叹边落泪。
“娘!妹妹……”米珍也落泪,说不出话来。
想想本来米家的一切都该由她这个做姐姐的来承担才对,却落到了妹妹身上。
虽说是一母同胎同一个时辰出来的,她却十分的无用,十八年来,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做些女红,学些琴棋书画,到头来什么也帮不上忙。
以前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自从知道了珠弟原来是珠妹,想到这些年来她为米家所做的一切,为了保护她与娘亲所承担的一切,那内疚的心就一天天地加深,一天天地累积,有妹如此,姐复何求!
她真希望躺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她愿意代替妹妹受过!
☆、他们的九王爷是女人就好了
这么一想来,那眼泪哗哗地,如断线的珠子,叭答叭答往下掉。
美人梨花带泪,楚楚动人!
鲜于真一早赶到,听到此恶耗,亦愤恨不平。一边抚慰着米珍,一边与鲜于须商量着该如何报复。
一干昨夜并未回府的官员过来与九王爷辞行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个个惊愕,愤愤不平,都认为他们楼刹国是引狼入室,好心好意的招待换来反骨噬主。
同时也再一次发现了皇上对九王爷的看重,不单单是一般圣上对臣子的看重,那好像是一股生死相随的直至天荒地老的一种情谊。
这情谊,浓厚得……
赛过兄弟情,知已情,亲人情,是一种……
如影随形的恋慕!
众官心觉不伦不类,却无人敢提异意半分,甚至还觉得皇上自来就对九王爷如此了,就看九王爷怎么做了。
九王爷年过十八,身为米家独子,定然要为米家开枝散叶,他们的皇上,估计那孤身一人的期盼到头还是会落空。
到了最后,居然还对深情眷恋着九王爷的皇上生出丝丝的同情怜悯,觉得皇上对一个人的痴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都难免心中凄凄然。
众人离去时,那眼神都是心照不宣:如果,他们的九王爷是女人就好了!
呸呸呸!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楼刹国若非是九王爷,只怕他们早就沦为亡国奴了!
九王爷是男子更好,只是苦了他们的皇上了!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人都是全楼刹国上下所有的人都尊崇爱戴的人物,一时不由得感慨苍天弄人了!
说不惊动新人,新人们早起奉茶的时候,也得知了。
秦浩气得跳脚,气势冲冲地拿起配剑便要冲去驿馆找逐鹿月报仇,直嚷着:“本将现在就去找那妖女算帐!当时拒绝了蜀皇的提议,真是后悔万分!真该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好好地反省!”
马晋、赵凯、曹简也气得不行,与秦浩一道,要冲去驿馆,杀死了蜀尘国那帮j佞!
将军的霸气与威严把四个新妇吓得瑟瑟发抖,咋夜还是温柔的谦谦君子,今日成了狂怒的暴龙一族!
想拦却不敢上前,被丫环们扶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人的夫君一道,吆喝着去寻仇。
“统统站住!你们尽会给皇上添乱子!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别急着离开九王府!”公孙候统领站在王府大门道恶狠狠地道。
手一挥,一干禁军冲上前去,将他们手中的凶器给拿下。
“本将就是太气愤那个狗娘养的女人了!上次推珍郡主落水放过了她一次,这次居然谋害到王爷身上来了。
王爷是什么人?是咱们楼刹国的大英雄,是家喻户晓的战神!
欺我战神等同于欺我楼刹军队!
公孙将军,你怎么还能忍得住?!”赵凯恨声道。
“就是,欺我战神等同于欺我楼刹军队!此仇不报,愧做将军!”马晋曹简秦浩异口同声道。
“皇上自有安排!尔等稍安勿燥!看,把你们自己家的新娘子吓得……九王爷也不希望看到这样!
☆、欺我战神等同于欺我楼刹军队!
王爷昏睡前,就已经特别交待过不要让你们四人知道!因为知道你们血性方刚易冲动行事!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学到淡定从容?!
你们都以为本将不怒不恨?皇上不怒不恨?众官员不怒不恨?!
只是二国方才息战半年,不能因为此事坏了二国的盟约和好关系!都要为大局想想!”公孙候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加紧禁军布防去了。
“逐鹿月这恶女人,本将恨不得剥其皮食其骨肉!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等同于生命!她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恨了!”曹简恨道。
他们的王爷虽然女人,长期领军训练打仗,却从来没有在他们眼前露过一丝一毫的肌肤,没有任何失礼的行为,有的都是拼命,顽强与撕杀!
而逐鹿月那女人居然用一剂药就想毁了他们王爷的清白,真是太太可恶,快要让人恶心得恨之入骨了!
“打仗我们不怕,我们怕,有心人利用二国的息战和约来造事,来谋害我们的九王爷!”秦浩冲着公孙候的背影喊了一句。
公孙候没理会。
“请各位将军先去内厅歇息吧!”围着他们的禁军小头目拱手请道。
“罢了罢了!本将明白王爷的一片好意,不想让本将等人在新婚期内见血……罢了罢了!”马晋道。
众人散去。
九王府是真够闹腾的,一大早。
那几个将军骂骂咧咧的大嗓门,隔了几条街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九王爷被蜀国十公主谋害未遂受了重伤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京城里传开了。
米珠想息事宁人,秘密处理逐鹿月就行了。
没想到事与愿违,将她受伤之事摆到台面上来,就不仅仅是个人恩怨了,已经牵扯到了二国的恩怨。
民声悲愤,纷纷请愿要求押着蜀皇□□蜀尘国,征战天下。
百姓们可不知道王爷是女人,也不知道整个过程与来龙去脉,他们只知道不能有人害他们的王爷,何况害他们王爷的那个人居然是蜀尘国的十公主,那就更不可原谅了!
京城了,整个楼刹国了……
米珠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鲜于须一直衣不解带陪在一侧,帮忙换药之类的。
看着熟睡中的米珠,那心是无比的疼,恨不得替她受罪。偶尔累了,便趴一边休息。
这片深情,将知道内情的人统统感动完了。皇上一日不朝,宫里的折子就堆得快比山高了。
李相让人把折子都搬到九王府里来,让寸步不离九王爷的皇上批阅。
请愿出兵□□蜀尘国的折子是一摞又一摞,鲜于须是越看越激动。
头一次觉得百姓及百官的声音是如此的重要,是如此的一致。
这梦幻大陆,想要真正的太平,就必须一统。
蜀皇是个好人,亦可做为好友,可惜生错了时代,或者说生错了身份。
不管什么时空,在乱世里,遇到惺惺相惜的知已成为对手,都会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一身的血迹斑斑
米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九王府很忙,宫人们忙着清点酒宴后的物品,给新人们装车送回各府。
新人大婚第三日清早,开始回门。
“末将与拙刑前来拜别皇上与九王爷!”四将携着新妇前来拜别,站在门外道。
他们想进去看一眼王爷,一直为他们的婚事操劳的王爷。
鲜于须命人将他们挡在了门外,传旨道:“九王爷还没醒,太医说是太累的缘故,让她睡够了,自然就会起来了。所以,她没醒之前,谁也不能来打扰。”
四将含泪,与新妇在门前磕了几个响头,才默默地起身离去。
在凉氏与米珍的相送下,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九王府。
若不是当初他们四人调皮使坏,这婚宴也不会在王爷府中举办;若不是王爷操劳过度,警觉性降低,没注意杯中之物的异样,又怎么会中了那女人的计。
唉,一切的罪责根源,他们也是有份的。
看王爷这些天来累得没休息好,这一受伤了,就是连睡几天的功夫,是很正常的。
就如同上次受的箭伤,足足睡了七天七夜。
王爷有皇上守着,他们不用担心,他们只要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王爷醒后反过来担心他们就可。
逐鹿轩在这三天里苦恼到了极致,外面楼刹国百姓们□□蜀尘国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全是为了九王爷。
其实要离开包围重重的驿馆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简单的。
他蜀尘国虽然受了重创,他虽然说是独身一人跑来借粮,可是没有提前安排好了的话,他是不会鲁莽行事的。
如同楼刹国安排在他蜀尘国里的j细内应一样,他在楼刹国也有自己的暗中组织。
楼刹皇也是想到了这点,否则怎么可能会由得着他一个月来一直在九王府里进进出出,与王爷嬉闹与他斗法呢。
他自从知道了九王爷是女人了之后,是欢喜得不得了没错,可是还没有昏脑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想要夺得美人心,强取是不行的。
本来,他还以为他在米珠的心里是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没想到,她宁可受双掌尽废之苦也不愿让他碰上一碰。
那满屋子的狼籍,那最后一眼是一身的血迹斑斑,还有见到楼刹皇时,血红双眼里的神彩,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他不用开始就已经输了。
即便他双手奉出蜀尘国,也不可能会换得米珠对他真心展颜的一笑。
逐鹿轩叹想。
其实,他又何必如此呢!
如果他知道鲜于须为米珠等候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鲜于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或许,就不会这么自怨自艾了。
逐鹿轩写了好几封书信传出去,命人递给鲜于须,说明事情的来由,表明愿将十公主就地处决,以宁事态。
可是书信送出,并没有任何回音。
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他便知道,楼刹皇真的恼了。
夜黑如墨,星空如水。
“皇上!走吧!”逐鹿轩的心腹之一雷道。
☆、他蜀皇也一样要追杀她
黑暗中,房间里的另一条身形亦单膝跪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天上的星星,哪一颗是自己?哪一颗是她?又哪一颗是他?
站在窗户前,仰望着满天的星斗,逐鹿轩颓然地想。
他在这驿馆里已经呆了三天了,不能再呆。
再呆下去,真的会被楼刹国军挟天子以令诸候,灭了他的蜀尘国。
虽然与他无关,他亦是受害人,可是在楼刹国人看来,是他们兄妹二人合谋,把他们的九王爷给害了。
这样的事情,走到哪里,说到哪里都不可能会有人相信他的清白,只会说他卑鄙,让自己的妹妹顶了所有的过错。
“她可醒了?”夜晚里桃花眼如星芒,闪烁着牵挂。
他与逐鹿月,他们二人都低估了九王爷的实力与意志,都低估了楼刹皇对九王爷的那份已经到了终生唯此一人的痴情。
低估对手,未战已输。
皇上还仍然呆在九王府里,说明九王爷还未醒来。
九王爷对他的厌恶,那狠狠地划过他手臂的碎片,那道快要结疤的伤口,都在刺痛着他的心。
“据悉,还未曾醒来。”电答,他亦是逐鹿轩的心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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