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好吧!受死吧!”
他挥舞着两只手臂向我扑来,但我动作更快,鼓足力气把飞镖嗖地吐出去,正中气球。“啪!”气球当空爆炸,蒙迪坠入了海里,他的部下看见队长一死,全都升到空中作鸟兽散。
“jg彩!”黑特在前面高兴地喊到。我刚想说“谢谢”时,黑特对卡尔话了“卡尔,估计一下敌人数量!”
卡尔把头转过去巡视几秒钟,转过头来说:“报告领导,海豚僵尸大概有一百条左右。”
“可恶!怎么还这么多!”黑特怒骂道。
“别生气,诺克斯大人。”卡尔一边说一边向一只快逼近的海豚僵尸挥舞着匕,没有刺中,但吓跑了他。“海豚僵尸的数量本来有一个旅,但我们已经把他们大部分都干掉了,已经很不错了!”
“可我们的士兵都筋疲力尽了!我也快没力气了!而且战车的能量不够了!”黑特歇斯底里地大叫。只可惜,他说的话又被敌人听到了。一只海豚僵尸听到了我们人困马乏的消息,出信号,僵尸部队迅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用尖尖的吻部到处乱戵,战车立刻像行驶在山路上一样簸箕起来。卡尔和黑特都拔出了匕,试图瞄准投掷,但战车抖得太厉害了,无济于事。僵尸部队围了上来,士兵们已经筋疲力尽,渐渐招架不住,无力还击。
在这千钧一的时刻,水下突然伸出了几根看似海带的藤条,紧紧緾了周围的海豚僵尸,那些海豚疯狂地扭动着,想要挣脱藤条,但藤条一收立刻把他们拉到水下。剩下的海豚僵尸吃了一惊,急忙后退,脸上带着惊诧的神情,战车平稳下来,我们不敢放松jg惕,一边谨慎地打量着僵尸,一面看着海面。双方都不知生了什么事,都僵持不敢动。
“哦!”一只僵尸突然大叫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前方,然后调过头飞快地逃跑。他的同伴顺着他所指的地方望了一眼,也全部吓得惊慌逃蹿。我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排植物那只队伍里有二十多株緾绕海藻,最中间的是一株香蒲,这无疑便是香蒲上尉的水上突击队----博蒂那搬来的救兵到了!此时的香蒲虽然还是一张娃娃脸,跟我刚进入军营时所看到的模样,但气质跟当时有天壤之别。我刚进入军营时,香蒲就像一只待人抚摸的小猫咪,但现在的他像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那是对僵尸的仇恨。此时的他令人十分敬畏。
香蒲猛地将他那毛茸茸的尾巴从空中劈砍下来——这是向海藻下达的攻击命令。海藻们不约而同地把粗壮的常绿sè水草插入海水中,水草飞快地从战车下面袭了过去,然后又像蛟龙出水似的伸出海面,将逃跑的海豚僵尸紧紧地緾住拽入水中。与此同时,香蒲从他又细又长的尾巴末端shè出了几枚香蒲弹,那些红sè的尖刺像箭一般shè中几只正在逃窜的僵尸。
“骑士国的战友们,”香浦的声音还是以前的那种孩子般的声音,但在这稚嫩的声音下多了一丝威严,“请迅离开这里!海豚僵尸由我们来解决。”他边说边把尾巴又迅扬了起来在空中一划,海藻们立刻从两边散开,为我们闪开一条路。
我们顺着通道冲了过去,后面传来僵尸出的刺耳惨叫声——香蒲的攻击开始了。我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摆脱海豚僵尸了。
打斗的声音、喊杀的声音和海豚的尖叫声越来越小,几分钟便完全听不见了,周围只剩下了战车动机的轰鸣声和海浪的声音。看样子海豚僵尸已经被香蒲的水上突击队干掉了。这时我才现自己湿得像只落汤鸡,全身都被海水和汗水浸透了。尽管这场混战我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想到我熟悉的战友卡科特斯——她阵亡了,心里顿时感到如刀割一般,这种痛似乎比上的伤痛更加难忍。
“6地!”我听见黑特欣喜的声音。
顺着黑特所指的方向,前方大约一公里处有一小片6地。一个蓝sè的,高高的身影矗立在6地之上。我眯起眼睛使劲儿瞧,大概看出是一个人的形状,还隐约看见那身影高高举着手。“ziyou女神像!”我叫道,“那是ziyou岛,不过岛有点小。”
“只要我的军队能上去休息一下就行了。”黑特还是很欢喜,“全军注意!用最快度赶往ziyou岛!”
士兵们都调快了战车的度,周围的马达声变大了。眼看着ziyou岛慢慢地从远处向我们靠近,ziyou女神像在白蓝的天空映衬下显得十分高大雄伟。小岛离我们越来越近,军队不时中传来了欣喜的声音:“终于可以登上6地了!”
眼看就要登岸了,我们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震耳yu聋的声音:“小丑僵尸杰克·英戈博克斯在此!”这声晴天霹雳吓得士兵们猛踩刹车,整个队伍顿时停了下来。
“有没有搞错?这怪物从哪儿蹦出个的?”军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这家伙是个什么角sè?厉不厉害?”
斯德声音盖过了士兵的抱怨,高声叫道:“杰克?不要在这虚张声势,那个怪物还在旧金山呆着呢!你以为打他的旗号就把我们吓着啦?!”
“哈哈哈哈!我现在就在ziyou女神像的火炬上!”那个巨大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给我识相点儿,赶紧投降!否则我就炸掉你们国家ziyou与zhu的象征!我手里的小丑盒多着呢!是战是降?给你们十秒钟时间考虑——开战打红旗,投降挂白旗。你们自己选!”
听到杰克要炸毁ziyou女神像,大家都愤怒了,军队里群情激昂,许多士兵上蹿下跳恨不得跟杰克决一死战。
“卡尔,有红旗吗?”黑特咬着牙问,“虚张一下声势。”
“有!骑士国的军旗不就是红sè的吗?”卡尔立即翻开了他自己的背包,“请让我找找看……”
“不用找了!”黑特似乎没有了耐心,“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全体士兵注意!”他又扯开嗓子吼道,士兵立刻安静下来,“开火!”
无数的豌豆如飞蝗一般向ziyou女神像shè去,我也加入了shè击行列,一边shè一边跟着士兵们吼叫着,喊杀着。尽管我很清楚地知道豌豆得shè程不可能飞到ziyou女神像顶端,不过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们的意志。
“好啊,好啊!”杰克慢悠悠地说,“你们如果真要毁坏你们国家的象征,我也没办法。”
说时迟那时快,ziyou女神像脖子的地方爆裂开一大团火花,尘埃和混凝土碎块四处飞溅,无数碎块像陨石一样砸下来,落在了我们身边的海水里。
“快撤!”黑特大吼了一声,许多士兵调过车头准备后撤。
声音震耳yu聋,女神像颈部的混凝土块儿几乎全被掀开,剩下几根没断的钢筋支撑着脑袋,摇摇yu坠。紧接着,ziyou女神像胸口处又被一枚小丑盒引爆,这次爆炸把颈部的那几根钢筋也炸断了,女神像的脑袋象太空中脱离宇宙飞船的火箭推进器一样径直坠落下去。就在此时,女神像的腰部也生了爆炸,强大的冲击力把坠落中的女神像脑袋又猛向前一推,神像的脑袋划过了一条弧线落入了我身后五六米远的海里。它溅起的浪花足有十余米高,像火山喷出的岩浆一样铺天盖地地浇来。黒特早已跑到了前面,我和卡尔落在了最后,那海水打在身上就像被坚石击中一样疼痛。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海浪从身后袭来,我立刻感到自己在瞬间被抬高了好几米,还好,卡尔的战车的平衡能力在军队里是出类拔萃的,卡尔娴熟的作技巧更是屈一指的,才勉强稳住没有翻车。但周围几个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的战车被巨大的浪花掀翻。ziyou女神像的身上出现了第四次爆炸,这尊巨大的塑像再也承受不住了,它俯身倒了下来,重重砸入海中。这尊代表美国ziyou与zhu的雕像,几秒钟后便消失在遮天敝ri的爆炸尘埃里,整个ziyou岛已被大火吞噬,雄雄烈焰在岛上肆无忌惮地燃烧。我们已经无法登岛了。
军队里传来了义愤填膺的怒骂声。
“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这么邪恶的勾当他都干得出来,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把这个该死的搅屎棍扔进搅肉机里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恨!”
斯德的声音又一次盖过了军队的喧哗声。
“快看!杰克在那儿!那个该死的家伙在那儿!”顺着斯德手指的方向,我看见杰克由一只气球僵尸抓着悬在空中,他看上去怡然自得。我明白了为什么杰克可以在一个多月就横穿美国了——他一定是像现在这样搭气球僵尸便车飞来的。
“无耻的家伙,给我下来!”所有骑士国的士兵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杰克就悬在离海面有五、六十米的空中。
“我手里还有一个小丑盒,想不想尝一尝呀?”杰克的声音里丝毫没有恐惧或愤怒,还是那种讥笑的语气。
“谁怕谁!?”所有士兵都把枪口对准了上空,作好了战斗准备。就在这时,离我们几百米远处的空中出现了一只气球僵尸,他用扩音器扯着嗓门喊着叫我们停战。
“等等!先别打!”他声嘶力竭地大吼道。“英戈博克斯先生,伽刚特尔旅长请您马上回去!”
“你稍等一会儿,”杰克说,“我把这最后一个小丑盒引爆了扔下去就走。”
“懦夫!休想逃跑!”黑特怒吼道。士兵们也用火热的激|情作出了回应,但那只气球僵尸像没听见似的。
“恐怕不行,先生。”气球僵尸焦急地说,“旅长说要保留下所有的小丑盒,留到今晚有重要用途。”
“好吧,好吧。”杰克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咱们今晚再见了,不过我很怀疑你们能不能活到今晚。”说完,他出一串尖利的哈哈大笑,跟着那个气球僵尸向纽约城飞去。士兵们一边大骂一边向他喷shè豌豆,但气球已经升高远去,无法击中。这时,卡尔却担忧起来。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卡尔担心地问。
“别理他,那是吓唬人的。”我轻松地说。
“我认为不像。”他忧心忡忡地说,“还记得几个小时前迪芬·莱德说的话吗?他说纽约的海湾里埋伏有气球僵尸、小丑僵尸和植物僵尸。斯德对前两者嗤之以鼻,但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有埋伏。还剩植物僵尸我们没有碰到,我想那小丑僵尸的话是在暗示植物僵尸潜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别去顾忌它。”我心不在焉地说。
“全体肃静!”黑特大吼道,军队迅安静下来,“我知道你们对那小丑僵尸都很愤慨,但我要说的是,现在你们需要补充体力,给战车补充能量,才能向僵尸复仇。”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尽管这个小岛被毁了,但海湾另一边也能登6!”
“另一边是码头呢,大人。”斯德在一旁小声提醒。
“码头就码头嘛。”黑特不耐烦地把手一挥,然后又扯开了嗓子,“全军注意,用低靠近海岸!”
士兵们重新排好了阵型,我注意到这一场混战下来士兵数量比之前少了许多。队伍行进的度很慢,颠簸很小,只有微风吹过时海上才浮起一点浪花,这跟刚才在ziyou岛的巨大风浪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忽然,又有什么东西从海面上划过,是一条背鳍。
“又有海豚追上来啦!”我和几名士兵不约而同喊道。只见五、六只海豚僵尸像骑自行车一样跨上海豚的背上,他们的身上都带有伤痕,有的像是被緾绕海藻緾过一样留着勒痕,有的像是被香蒲弹擦过撕破了衣服,他们一个个都显得很狼狈,但又杀气腾腾。
“快赶往岸上!”黑特大声吼道,“卡尔,还有三位营长与我一起断后!”
“你们的水上突击队都挡不住我们,你们自己就不用说了吧?”一只海豚僵尸说完便仰天大笑,但一颗豌豆飞过来,正好堵在他嘴巴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下轮到我们大笑了。
两边的士兵正迅地往6地赶去,马达的轰鸣声震耳yu聋,几名营长费力地从士兵队伍中冒出来,见此景象也不由得捧腹大笑,但笑声被淹没在了战车的动机噪音中。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斯德没有笑,他严肃地盯住那僵尸。那几位捧腹大笑的营长也立刻严肃起来,我们也止住了笑。
“呸!”他吐出了那颗豌豆,“我是说我们把他们干掉了。”
“不可能!”我们齐声反驳道。
“跟我的部队(就剩了这么几只僵尸还好意思说那是部队)较量一下就知道了。”这次说话的是迪芬·莱德。
黑特迅权衡了一下利弊——士兵已经快上岸了。我们这方有九个,而迪芬只有包括他在内有六只僵尸,数量我们略占上风——黑特好象也这么想,“打!”他咆哮了一声。
六条海豚同时腾空而起,我们九名士兵几乎同时开火,我把枪口对准了迪芬,没有击中,但我用余光瞟见斯德、黑特和三个营长同时把枪口瞄准了同一只僵尸,七颗豌豆向那僵尸砸去,僵尸无法躲开,被打了个正着,手臂都被打断了。就在这时,卡尔十分漂亮地向一只僵尸shè出豌豆,两颗豌豆都打中了迪芬旁边那只僵尸的额头,他被打得两眼直,仰面倒了下去。迪芬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带着余下的三只僵尸沉入了水底。我猜他们会在水里徘徊,等待时机动突袭。
“马上后撤,且战且退!”黑特大吼了一声,我们连忙加快度朝岸边游去,“注意后面和侧面!”
就在他说话的当儿,迪芬又带着他的手下从海面下钻了出来。那三个营长和黑特反应极快,在那些僵尸脑袋露出水面便shè了豌豆,那三只僵尸都猝不及防打飞了脑袋,现在只剩下迪芬孤军作战。他的脸上带着极度的仇恨和视死如归的表情——看来迪芬要殊死一博。只见他驾着海豚纵身一跃,瞬间落在我和卡尔的后方,海豚咬住了战车尾部,战车度立刻慢了下来。
现在我和迪芬面对面还不到一米,他两只充血的大眼睛充满杀气地瞪着我,可把我吓了一跳。我本能往后一退,靠在了卡尔背上。我心里一阵恐慌,卡科特斯就是被他杀死的……一想到卡科特斯,一般无名的怒火从我胸中蹿起,愤怒顿时盖过了恐惧----我要她报仇!我用力喷出一颗豌豆,它“啪”的一声打在迪芬脸上。
但是正当我准备shè出第二颗豌豆时,一只粗糙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的脖子。
“小子,你还有点力气是吧!”迪芬把脸凑上前来。他的左只眼睛周围有团青淤,那无疑是我刚才打的。我的脖子被掐住了,豌豆无法喷shè出来。迪芬手指的劲越来越大,我无法呼吸。“我杀了你!”迪芬恶狠狠叫道,面对这个无比憎恶的僵尸,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恐惧。
突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砸在迪芬的脑袋上,他立刻松开了我。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只见迪芬的脸上扣着一大块黄油,他伸出一只手想把黄油抹去,但这下可好,把黄油抹了一脸,另一只手四处乱舞。“让开!”我被卡尔推到了一边。卡尔从我身上一跃而过,手里拿着那把亮晃晃的匕。嗖的一声,寒光闪过,卡尔稳稳地将匕插进了迪芬的胸膛,只见迪芬瘫软无力,身子一斜跌入海里。
“卡尔,谢谢你。”我对他喃喃说道。
“不客气。”卡尔只顾盯着前面的路,“我用的黄油还是你们植物军营送的呢。哦,糟糕!”他说着狂踩刹车,我扑在了他背上——上岸的士兵全都折返回来了。一个士兵正恐慌地向黑特说着什么,黑特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真不是我们的错啊,诺克斯大人。”当我们走近后,听见那名士兵恐惧地说。
“你最好说清楚点儿!”黑特盛气凌人地说。
“报告领导,”那士兵声音颤地说,“我们本来已经上岸了,但码头上出现了大量的植物僵尸,有几百只!他们站在吊车和集装箱上,居高临下火力十分猛烈!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击中我们,但我们打不到他们……所以……只能撤退。”队伍里出现了一些附和声。
“又有僵尸!”黑特看起来跟快要气疯了似的,“他们的进攻有完没完!这是今天第五次袭击了!”军队里有一片寂静,我能感觉到有些士兵瑟瑟抖,他们似乎都在静静等待黑特大雷霆。
“诺克斯先生,我愿意去击败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斯德挺声而出,他在离黑特不远的地方。
“就你?”黑特用不敢相信地斜眼瞟着他问。
“对,”这回斯德的话里多了一分坚定,“让他们尝尝强力豌豆的厉害!”
“好!好!”黑特走过去拍了拍斯德的肩膀,“这才是我需要的勇士!”他说着搂着斯德的肩朝前走去。士兵们急忙给闪出一条路,“卡尔,上来帮我叫阵!快!”
“遵命!”卡尔说着带我跟着黑特驶了上去。
我们四个走到队伍的最前端,直抵码头。码头上分散地站着许多植物僵尸,他们大多长着豌豆shè手的脑袋,也有的长着机枪shè手的脑袋,还有的长着坚果墙和高坚果的脑袋,他们站在shè手类植物僵尸前面作盾牌,还有部分植物僵尸的脑袋是窝瓜和辣椒,他们离我们最近,在海滩上。其他大多数植物僵尸站在一堆堆集装箱顶上,每个箱子都稀稀落落站着五六个植物僵尸。有一只高坚果僵尸站在离地面二、三十多米高的塔吊悬臂上——看模样估计是指挥官。
“又是来送死的!”那高坚果僵尸尖笑着说。
“可恶!”黑特怒骂道。“还不知道是谁死呢!”
“送死?你说的是自己吧。”卡尔挖苦道,“僵尸先生,你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怕变成坚果肉馅儿饼吗?”
我咬着嘴憋住不笑出来,卡尔的这句话立刻激怒了对手。
“你……你……”高坚果僵尸气得脸sè煞白,“不准拿我们植物僵尸的血统开玩笑!我们是高贵的种族!”四周传来植物僵尸的附和声。
“那像你们这样高贵的种族,都不敢接受我们这么卑贱的植物的挑战吗?”卡尔继续挑逗说。
高坚果僵尸的脸气得更白了。
“……好,我接受!谁要挑战?”他怒冲冠。
“我!”斯德高昂起头说。
“好,这三个脑袋的留下,其余的退后!”他恶狠狠地说。
黑特、卡尔和我都退到了后面,斯德垂着脑袋,眼睛紧闭,我知道他要在shè强力豌豆前先静下心来。
“小子,你要挑战,是吗?”高坚果僵尸话了,但斯德没有回答,他依然垂着头闭着眼。
“我问你话呢,听到没有!”他怒喝道,斯德还是没出声。
“你再不说话,我就开火了啊,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威胁道,但斯德依然不动声sè。
“很好!植物僵尸听令!准备开火,三,二----”
忽然,斯德扬起了脑袋,六只眼睛猛地一睁——像我一个月前看到的那样,蛇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杀气,然后三颗豌豆像离弦的箭喷shè而出。只见三颗豌豆在空中转眼间便聚集在了一起,如一颗巨大的炮弹准确地击中了塔吊的长臂,“轰!”只听一声巨响,吊臂从中间断裂,那高坚果僵尸早已被尖叫着甩了出去,而沉重的吊臂像陨石一般砸向地面,一头撞向堆积起来的集装箱里,顿时,堆积如山的集装箱像倒塌的多米若骨牌一般争先恐后地滚了下来,许多植物僵尸瞬间被掩埋在了箱子堆里。站在海滩上的植物僵尸见状惊惶失措地东躲xizng,但滚落的集装箱很快把他们压成了肉饼,还有的被推到海里。仅仅几分钟,“乒乒乓乓”钢铁冲撞声平息了,码头上的集装箱和断臂的塔吊杂乱无章地重叠在一起。那几百只植物僵尸居然瞬间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ok,”斯德有些虚弱地对看得目瞪口呆的黑特、卡尔以及所有骑士国的士兵说,“我们能上岸了吧?
第公十四章绿荫公墓
士兵们慢腾腾地把战车从水战模式重新调回6战模式,然后筋疲力尽地将它们推到了乱七八糟的码头上。黑特下令休息两个小时,我觉得也确实该这样了——今天我们长途行军,又与敌人恶斗了几场。现在几个军官正有气无力地向黑特和卡尔上报着伤亡人数,据统计,这场恶战我们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士兵,也就是两百名左右,但我们同时也干掉了三千五百多只僵尸,这个战绩还不算失败。士兵们东倒西歪地忙着,有在正努力吸收阳光(尽管阳光已经暗了下来),有的在照顾自己或战友的伤口,有的在修理战车,还有的正用永不熄灭之火补充战车能量。
卡尔给了我一点阳光,让我把身上的海水烤干,我晒着身子,听见黑特和卡尔在几米远的地方谈话。
“现在几点了?”黑特问道。
“报告大人,下午四点。”卡尔回答。
“也许我们只能最多休息一个半小时了,不然就不能在天黑前抵达植物军营----天快黑了。”
“伟大的领袖啊,就让士兵们多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中午他们就应该休息的,但该死的海豚僵尸冒出来了,他们就这样连续战斗了三个多小时!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战车都没有熄过一次火。至于能不能在天黑前直到植物军营,我认为不重要,战车不是有夜sè行模式吗?有探照灯呀----”
“那要费掉许多能量!现在我们的能量少得可怜,除了那些火炬外。但那些火炬不是万能的!”
“不用担心,英明的诺克斯大人。我们已经离植物军营相当近了,也就那么五、六公里,摸黑前进都摸得到啊!”
“不错,我就听你的吧。”黑特认同了卡尔的意见,“我去找找斯德那小子。”
黑特起身离开了,很快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斯德,我们现在在哪儿?”黑特的声音从十多米远处传来。我把头转过去,看见斯德展开他那张地图,斯欧和安布瑞拉坐在旁边,他们俩都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看上去惊魂未定,这使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我本来想过去跟他们坐在一起,但黑特过去了,最好离他远点,再加上我现在已筋疲力尽,还是呆在原地吧。
“我们在这儿——红胡克。”斯德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可以走上去,往东走,经过这几要大道----有好几条忿路口,然后经过绿荫公墓,最后进入这儿……展望公园,展望公园内部便建有植物军营的防线,只是要进公园内有些麻烦,路很窄……”
“没关系,比我想象得近多了……”黑特愉快地说。
我用阳光补充了体力,并用火烜树桩之火给卡尔的战车提供了能量,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全体听令,收好阳光整队出!”黑特大声吼道。士兵们忙把阳光装进背包里,周围顿时暗了许多,现在已是晚上六点,夜sè已经笼罩了纽约上空,天sè灰蒙蒙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匆匆排好队形出。由于这次死亡人数太多,黑特重新编排了队伍,以前夹在队伍中间的卡尔和我,现在被编排到了几乎是军队中最后面的位置。
我们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乱糟糟的码头中找到出口,这时天sè更暗了。当我们又七拐八弯地在马路的许多忿路口走过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满月升起来,银sè的月光撒在我们身上。我们走到了绿荫公墓前面,它的招牌已经褪sè,生锈的两扇铁门被风吹过,不祥地吱呀响着;园内有一大片坟墓,月光撒在坟墓上显得怪y森的,草地两旁长满了参天大树,它们像围墙一样圈着整个墓地,黑暗中的大树显得非常恐怖。
还好,黑特下令绕过墓地而行,若要穿过墓地的话,估计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绕过坟地时,士兵们都很紧张,一言不,我猜他们大概是担心公墓里埋葬的死人会一声令下就变成僵尸集体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单单是这种情况就够糟的了,可偏偏还有更糟的——黑暗的树丛中似乎老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大概某些夜间出没的动物,或者,更糟的是僵尸。
忽然,灌木丛中有了一点动静,叶子出了轻微的沙沙声。我急忙转过头去,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是僵尸,他比正常人矮些,应该是植物,但我看不出他是什么植物,只知道它不可能是老鼠,也不可能是鸟类。
“灌木丛中有动静,总理。”我轻轻靠在卡尔身后说。
“可能只是野猫罢了。”卡尔满不在乎地说。
“但他看起来不像是动物,”我小声地说,“我觉得像株植物……”
就在这时,灌木丛又动了动,露出了那家伙的轮廓----它又矮又廋,没手也没脚,只有头顶一片叶子,使我更加肯定了他是植物。
“你眼花了。”卡尔轻松地说。
“不,肯定没有。”我肯定地说。
卡尔突然来了个忽刹车,后面的一名士兵差点撞上,他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别挡道,行不——哦,对不起,总理先生!”
他说完匆匆绕到了前面,其他士兵也纷纷绕开继续前行,我和卡尔掉在了最后面。
“你能确定?”他仍不是很相信地问。
“我确定!”我严肃地说,“而且他的轮廓我有点熟……”
“那我叫士兵把他搜出来吧。”卡尔把头转向大部队,准备要喊,我拦住了他。大部队已经走得离我们有些远了。
“别!您这么一喊,卫兵再扑过来,这不打草惊蛇了吗?”
“那你要怎样?”卡尔有些生气,准备去追赶队伍。
“我自己去看个究竟。”我忙说。卡尔刚把头转向前方,又转了回来,脸sè很难看。
“你的意思是,我要因为你看到的某样东西停下来等你?”
“我没这个意思——”我急忙说,但被卡尔打断了。
“对,那我走了你坐谁的车回去呢?”他恼怒地说,“大部队已经走远了,别再耽搁时间了……”
“可是……那万一是个僵尸侦察兵呢?”我忽然灵机一动,“他要是现我们俩落单了岂不是很危险?也许我们现在前去截住他还为时不晚,但如果他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他们主子……”
这话对卡尔真有效,他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好吧,我就陪你一趟,反正我也大概清楚军营的路了。说得对,应该提高jg惕,万一真是个侦察兵就糟了。”
他驾驶着战车,开到了一片隐蔽的大树y影下。
“这是干嘛?”我问道。
“我们不能带上战车,”卡尔一边给战车上锁一边说“它会出很大的噪音,不利于跟踪。”
卡尔锁好战车,我带着他悄悄走到那丛有动静的灌木前面。我轻轻拔开灌木,里面果然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株植物站在离我七八米远的地方,他小得我一个巴掌都能将他托起来,看个头来说应该是颗咖啡豆。他侧面对着我,我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他的两只眼睛的大小有些不一样,这更加肯定他是一株咖啡豆,而且(我恍然大悟)是我认识的咖啡豆,是卡弗。
我激动得倒吸了一口气,卡尔急忙将我扑倒在地,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安静,我们是来跟踪他的。”
透过灌木丛的枝条和树叶,我看见那颗咖啡豆转过了身子——他确实是卡弗,显然是听见了我刚才那声激动的吸气声。他眉头紧锁,把脑袋疑神疑鬼地向四周晃了晃,但周围鸦雀无声,过了几秒钟,他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一点,大概认为那只是一只蝙蝠飞过吧,然后顺着一条小路,一步三回头地朝绿荫公墓的方向走去。
“你认识他?”卡尔轻轻地问。
“对,他是植物军营的。”我也悄悄地对卡尔说,“他叫卡弗,是颗咖啡豆,还是博蒂那小分队中的一员。”
“什么小分队?”卡尔迷惑不解地问。
“以后再解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卡弗,“快,他要走远了。”
于是我和卡尔悄悄地翻过灌木丛,尽量悄无声息,蹑手蹑脚地在后面跟着卡弗——他到这儿来干嘛呢?有时我们不小心出一点小声响,便急忙找棵大树,伏在树根上,利用大树的y影作掩护。这一招还真有效,好多次卡弗转过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都没有注意到我们俩就藏在离他只有几米的地方。我跟踪着卡弗,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我们也被别人跟踪着,但我已经无暇顾忌其它,专心继续跟着卡弗后面走着。
几分钟后,卡弗来到了绿荫公墓的边缘,这里的影像令我大吃一惊。公墓的边缘是大理石制成的围墙,但墙体不知被谁打碎了,大理石碎块散了一地,一只旗手僵尸懒洋洋地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根画着大脑的破旧旗子。真正令人吃惊的是坟墓园内----所有的坟都被挖开了,棺材都被打开了,挖开的土壤稀稀落落堆在坟旁。
“啊!植物!”旗手僵尸见了卡弗贪婪地说。
“去你的!弗兰克你这个白痴!”卡弗大吼道。
“快把我放进去,我要去见博士!”卡弗继续吼道。
博士?难道他指的是——僵王博士埃德加?
“我听说有一株植物归降博士,”那个叫弗兰克的旗手僵尸说,“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
“那就是我!你这个饭桶弗兰克!”卡弗又继续吼道。
“怎么证明?”弗兰克问道。
“对口令吧!”卡弗爽快地说。
“行!让我想想……”弗兰克深思了一会儿。“口令是僵尸对战植物”等于什么?”
“天才对战蠢猪。”卡弗根本没有等他说完就回答说。
“换一个歇后语,”弗兰克看起来有些不服气,“僵尸吃大脑----”
“天经地义”卡弗又爽快地说。
“好吧,看来你就是那个归降者,请进。”弗兰克有点不高兴地说。卡弗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还极其轻蔑地瞟了弗兰克一眼。
卡弗向僵尸投降了?这不可能!我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卡尔在一边也是一脸惊愕。
“他是僵尸的士兵?”他惊讶地问我。
“不知道。”我沉闷地说
“我们去一探究竟吧!”卡尔提议说。
“但先要解决那只僵尸。”
“没问题,我来干掉他!你放心好了。”
卡尔趴在了地上,枪口对准了那僵尸,像狙击手一样单眼瞄准。
啪!一颗豌豆打中了那旗手僵尸的眉心,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便一头晕倒在地上。
“走!”卡尔一把抓住我,我们俩也偷偷溜进了墓地。公墓里,所有的棺材都是打开的,但没有死人躺在里面,可能他们都变成了僵尸溜了出来。不远处,一只黑猫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眼睛闪烁着荧光,令人感到十分不祥。卡弗进入绿荫公墓后便不再像之前那么谨慎了,开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仿佛回到了他如鱼得水的地方,我和卡尔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利用高大的墓碑作掩护。忽然,卡弗停了下来,卡尔似乎预感到什么,忙把我拉到一块墓碑后面。
“圣明的埃德加博士,密探卡弗报告情况。”卡弗一脸庄重地说。
大地震动起来,剧烈摇晃几下,出一声巨响。这么大的振动是伽刚特尔也无法办到的,那个大家伙至少得有十吨重。机械的摩擦声传入了我耳里——这个大怪物是僵尸吗?或者说,它是一个生物吗?巨大的震动仿佛是五级地震,之后,墓碑后面传来了一连串机械的摩擦声。一个声音响起了,大得像在耳边尖叫一样刺得我鼓膜生疼,从那说话的声音来听,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卡弗?你来啦!有什么情报吗?”那声音问道。我鼓足勇气向墓碑后面偷偷望去,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在卡弗矮小的身体上空,有一个巨大的机器人,那机器人浑身上下都是闪闪亮的不锈钢,它俯卧下来,想尽量使自己矮一点,但即使这样它仍然有五六米之高。那机器人大得简直无法形容,手臂上不锈钢片接缝处的缝隙都是足以让我站进去,脚有玉米加农炮那么长,手大得像骑士国的战车,而它的脑袋更是巨大无比——简直有伽刚特尔整个身躯那么大。那机器人的眼睛又大又圆,好似越野车轮胎。牙齿尖利得像一块块巨大的锥子,它还带着一条狗圈一般的红sè项圈。一只僵尸坐在机器人脑门儿z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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