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表态。不过刚走两步,回头说道:“可我正在看守石碑,走不开啊。”“虎哥快去吧,村长爷爷急坏了,这里我帮你看守一会,不叫其他人靠近不就好了?”女孩双手插腰胸有成竹的说道。“也好,那我去去就回,瑶儿要看好这里啊。”张虎说完,大步跑回村中。藏在一旁的林平见状,一溜烟的飞奔过去,冲着女孩嘿嘿一笑:“瑶妹,你可帮我大忙了。”张瑶轻咬嘴唇,轻言道:“平哥,可我有些害怕。”“别怕,等我用桃木剑打败了王二狗,我再把剑送回来,绝不会有问题的。要是爷爷怪罪下来,全由我来承担,他老人家最不舍得打我了!”林平一拍胸口道。“嗯,平哥,那我们要快一点哦。”林平知道,张虎马上就会回来,也不敢耽误时间,大步走近桃木仙剑,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向上一拔,木剑竟丝毫未动。一旁的张瑶一脸关心的望着林平。林平尴尬一笑,又加大了力度,再次拔剑,可桃木仙剑依旧分毫未动。这可把林平急坏了,如果这剑拔不出来,自己可亏大了,不但要受到爷爷的训斥,而且还会让王二狗看了笑话,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连累了瑶妹。林平静下心来,又一连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将桃木仙剑拔出。一旁的张瑶,看了半天,走到林平身边,说道:“平哥,是不是还需要什么咒语啊?那天黄长老不是也念着咒语,才把小剑变大的嘛?”林平转念一想,是啊,那天黄长老,的确口中念叨着什么咒语,但是谁也没能听得清楚!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但这可不是林平的性格。林平大眼睛咕噜咕噜的直转,心中不断想着对策。突然,林平恍然大悟一般,向张瑶问道:“瑶妹,你身上可有水袋?”山里人,习惯性都背一个水袋在身边,当口渴的时候饮水比较方便。“有啊。”随后张瑶从腰间解下一只巴掌大小的别致水袋,水袋四边还缝有粉色的花朵图案,一看便知是女孩子所用。“太好了,快给我。”林平拿过水袋,将瓶口启开,又将水袋中的山泉,浇灌在桃木剑上。片刻之后,桃木仙剑绿芒乍起,犹如拜山祭祖仪式当天的情景一样。这一切果真不出林平所料,他一脸的兴奋,连忙双手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道,猛一拔剑。可这次拔剑却是意外的轻松,丝毫没有任何阻拦的力道,林平显然用力过度,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握着桃木仙剑,依旧散发着绿芒,林平爱不释手,不时挥舞两下。正当林平高兴之余,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力从手心处传来,流经全身,直涌林平心口,灵力所经之处,灼热无比,犹如烫烙一般疼痛,林平大惊,甩手想扔掉桃木仙剑,可这剑就如同粘在手中一样,怎么也甩不掉。张瑶见状感觉不妙,在一旁大声的呼唤着林平的名字,起初林平还能听清,而后声音就逐渐模糊。张瑶转身想跑回村中,喊长辈过来,却听林平惨叫一声,身体斜倚在青石碑前,再不动弹。张瑶站在原地,已不知所措,竟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但林平此刻的状况却十分奇怪。表面上林平已经晕死过去,可实际,林平正不断遭受着痛苦的折磨。原来当桃木剑炽热的灵气涌入身体的时候,林平痛的几乎晕死过去,身体慢慢失去知觉,四肢一软,就瘫倒在青石碑上,却不曾想,林平身体靠在青石碑的一瞬间,就有另外一股神奇的力量,涌入林平体内,这股灵气传来丝丝凉意,正与桃木仙剑灵气形成对峙,一时不分上下。每当桃木仙剑占于上风,林平就会痛苦不堪,而当青石碑的力量略高一筹,林平就能暂时得以喘息,就这样林平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与此同时,村中村民都闻讯赶来。原来,张虎找到村长之后,把事情经过一说,杨老预知事态严重,急忙赶去村口青石碑处,又令张虎紧急联络了村中各位长老。当杨老赶到村口之时,已被眼前情景完全惊呆了。此刻林平手握桃木仙剑,身靠在青石碑上,一青一绿两股刺眼光芒,将林平夹杂在其中。看到林平痛苦的表情,杨老急忙上前,想救出林平,却发现青石碑与桃木仙剑周围,竟产生一股无形力量,将人隔绝在外,杨老刚刚靠近,即被弹开。而后到来的黄长老等人,看到此情此景,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村中众人,也是面面相窥,茫然不知所措。黄长老,看了看散发着绿芒的桃木仙剑,说道:“此剑是村中历代世袭,想要驱使这把桃木仙剑,必须要有咒语配合,否则持剑之人必有性命之危。”想到这里,黄长老不禁向林平方向望了一望。杨老村长闻言,急忙上前询问,道:“黄长老,您可有办法救救孙儿?”杨老村长话音刚落,其他两名长老就从身后走上前来,赫然而怒,道:“救他?如今我们村中历代相传的仪式,就坏在这野孩子手中,作为村长,你现在应该想想如何才能向山神赎罪。”“他可是我的孙儿……”杨老村长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青石碑光芒大盛,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顿时,放牛村附近地动山摇,雷鸣不断,村民见状人人自危,皆认为山神动怒,统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中不断喊着:“山神息怒,山神息怒…………”与此同时,林平身体发生异变,竟与青石碑共同发出耀眼青光,接着“飕飕”两声闷响,之见两道青光从林平手中窜出,光形如刀,斩向桃木仙剑,桃木仙剑周身所泛绿芒,竟然一触即溃,转眼之间,桃木仙剑已然被斩为数段。而林平更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栽,又昏死过去。当桃木仙剑碎为数段的同时,青色光芒逐渐消退,并溶为一颗淡青色小珠融入了林平体内,放牛村周围也同时恢复了平静。黄长老,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切不说这桃木仙剑乃祖传仙物,平常就算铁器也无法伤其分毫,可如今林平手中竟射出两道青光,轻而易举将桃木仙剑斩断,叫人匪夷所思。而此时此刻的村民,却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这下可好,山神动怒,我们一村的百姓要有劫难了。”“都怪这野孩子,好好的拔什么剑啊。哎!冤孽啊。”“快把这孩子赶出村去,村里不能留他。”“………………”“…………”一时之间,人们将矛头都指向了昏迷不醒的林平。杨老村长,此刻也是寡言无语,他知道,如今他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分量。但杨老村长,还是不顾众人的指责,将昏迷的林平抱回家中。一晃,从林平拔剑到如今又过去三天,林平依旧昏迷不醒。其间,村中三大长老一直向杨老施压,让他将林平交出去。原来村中众人早已商量好,要用林平血肉之躯,来平息山神之怒。由于杨老始终不肯合作,连他的村长之名也已被剥夺。但看在杨老多年为村中辛劳的份上,村民也不好硬将林平抢走,所以,今天是众人给杨老留下的最后一天期限,今天过后,无论杨老如何反对,林平都要被抬上祭坛,祭祀山神。杨老不懂,平日里纯朴善良的乡亲,为何会突然如此冷酷无情。杨老看着怀中的林平,抚摸着他的小脸,心中一阵苦笑。这些年来,这孩子带给他的何止是一点欢笑,带来更多的则是,无法割舍的亲情。想到伤心之处,杨老不禁老泪横流,仿佛一时间衰老了数十岁。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细小的敲门声。杨老用衣袖抹去泪痕,将门打开。门刚开出一条缝隙,一个人影就窜了进来。竟是一名虎背熊腰的青年。“虎娃?”杨老轻疑道。来者正是张虎,张虎进入屋内,连忙将门关好,转头小声向杨老说道:“杨老村长,我是来带走林弟的。”“什么?带走平儿?绝不可能!”杨老闻言大惊。张虎连忙伸出食指放于嘴边“嘘”,又小声说道:“杨老您误会了,我要带林平偷偷离开村中。”“你的意思是……”杨老不敢相信,想再次确认一遍。“没错,我与平儿同为孤儿,虽说平儿很是调皮,但的确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怎能忍心看着他被抬去,祭祀给那不知虚无的山神?更何况,这次意外我也有不可脱卸的责任,也算是我将功赎罪罢!”张虎目光恳切的说道。杨老不禁,重新审视了眼前的张虎。这孩子平时木讷少言,但为人确实憨厚,可靠。如果将林平交于此人,离开村中,未免不是好事。可杨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张虎见状着急道:“杨老,您还犹豫什么啊?”“我是担心,平儿这孩子始终昏迷不醒,我用过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这可如何是好?”杨老一脸无奈。“杨老不必担心,城里人见多识广,定能医治。现在事不宜迟,还望杨老快做决定啊。明天一早,他们就要来抱走平儿了。到那时,什么都晚了!”张虎正给杨老做最后的开导。杨老狠了狠心,将林平抱起,又交与张虎怀中,握了握林平的小手,一下背过身去。再不看林平一眼,继而低喝说道:“快走!”张虎在黑暗中向杨老躬身示意,随后身影在黑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张虎没有看到,杨老面颊的泪水不住流淌……
第五章巧遇高人
张虎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说自己追错了人?这下可如何是好?张虎用力捶头,此刻他再也无法平静,林平从丢失到现在,小半天已过,再想寻找,如同天方夜谭。看着张虎痛苦的在原地发呆,侯三心中暗笑:“这人竟如此木讷,枉我凭白担心一场。”随后向张虎说道:“这位小哥,车厢内,你也查看过了,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去办,不知道可否借过一条道路,让我二人通行?”张虎再没有拦截的理由,眼看着二人与自己擦身而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这时,突然从十里亭茶棚中,传出一名老者声音,声音苍老却依旧洪亮:“哎!如此老实敦厚之人还真是少见,世间鬼蜮伎俩,无奇不有,这两人又怎能将抢来的孩子放在明面之处?那车厢带有夹层也未尝不可。”张虎恍然大悟,上前猛追两步拦住二人。二人顿时面露凶色,肥哥望着茶棚之人,恶狠狠地说道:“糟老头,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竟敢偷听我二人说话。”这时,从茶棚中,正走出一老一少两人。老者从相貌看来,年岁以高,大约七旬上下,大耳圆目,头童齿豁,但却是神清气爽。他身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后背微躬,左手则拄着一根枯木拐杖。身边的孩童,则是一名与林平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小姑娘眉目清秀,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长长的睫毛,犹如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小脸粉扑。张虎面露感激的向老人点了点头。又仔细打量这名老者一翻。老者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说道:“蝇营狗苟之辈,竟然还大言不惭,你二人碎语我何必偷听?”“肥哥,莫要生气,待我先收拾了眼前这厮,再去找这糟老头算账。”侯三从身后抽出一把尺许来长的腰刀,舔着嘴唇说道。张虎也不再犹豫,既然知道林平的下落,就不能再让对方逃走!纵身一跃跳下马去。此刻,侯三见张虎跳下马,轻挪碎步,已到张虎身前,左手刀换至右手,右手刀又换至左手,围着张虎绕起圈来。张虎不动,则原地等待侯三出手。侯三不停的变换着位置,腰刀也在左右手之间不停的交换,可张虎却始终站在原地,似是以不变应万变。侯三终于忍不住出手,他身材小巧,出手倒也利索,一道光影从张虎斜后方射出,张虎虽然对打架并不在行,可打猎却是他的拿手好活,且不说山中豺狼虎豹,就是林中野狗,也比这侯三速度快上几分,张虎身形一转,措开刀影,随即右手顺势向下用力一拍。侯三“诶呀喝”一声,接着“噗”的趴在了地上。张虎这下,用尽了力道,侯三在地上不断打滚,一时半会应该站不起身来。肥哥见状不好,连忙跑进车厢内,一阵扑腾,竟从车厢内抱出一名孩童,正是林平!他一手抱着林平,一手紧握匕首,匕首在林平胸口处闪闪发亮。“哼,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两下子,但今天大爷心情不好,如果还想让这孩子活命,快点给大爷磕两个响头,或许大爷绕你不死。”张虎没想到这肥脸男子,居然如此卑鄙,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行。愣在原地,静观其变。但肥哥似乎并没耐心,看张虎无动于衷,又喝一声:“怎么?你当我不敢对这孩子下手?那好,我这就先断他一只胳臂。”说罢,也不管张虎反映,抬手便将匕首刺向林平。“噼”一声,张虎知道上前搭救已经来不及,便侧过头去不忍再看。可过了半天,肥哥方向却再无动静,张虎缓缓扭过头来,却令他大吃一惊,只见那肥脸之人已爬在数丈之远的地上,口吐白沫不断的抽搐。而林平,正安详的躺在,茶棚内走出的老者怀中。张虎已然明白,这名老者一定是位高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下,救出林平,又将肥哥击飞,这是何等手段?他不禁大感佩服,上前郑重一拜:“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何足挂齿,不过令弟怎会落入j人之手?”老者问道。张虎知道,此人非凡,便将求医的过程讲给了老者,并有意的说了下林平的病情。老者闻言,轻疑一声,继而问道:“你是说,此子已昏迷了七八天之久?”张虎看着老者,点了点头。“且让老夫查看一番。”说罢,老者左手掐着奇怪的手诀,右手则轻抚过林平额头,片刻,老人右手轻微一颤,眉头一皱,疑色渐浓。张虎见此,心中暗惊,连忙问道:“老前辈,家弟的病情可否医治?”老者踌躇片刻,似是自言自语:“此子身体并无异样,只是……”张虎一听,似有蹊跷,立即紧张起来,道:“只是什么?”老者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又重新为林平检查了一遍,随后向张虎问道:“此子昏迷前可曾发生过不可思议的事情?”张虎连忙,又将林平拔剑的事情说给了老者,当然张虎知道的并不十分详细,他只知道,林平拔起桃木剑后,便让桃木剑所散发的绿芒击晕,山里更是地动山摇,其他的细节,或许只有林平自己心里清楚。而桃木仙剑被斩为数段的事情,不知是张虎忘记了,还是有意没有提起。老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暗道:“难怪如此,那柄桃木剑,八成是流落世俗界的仙物,这孩子定是被这桃木仙剑的灵气所侵,一时丹田失守,导致奇经八脉堵塞,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老者又捏了捏林平的小手,向张虎说道:“这孩子并无大碍,只是经脉一时堵塞罢了,我这有一粒丹药,回去后用温水喂他服下,三日内他自会清醒。”张虎闻言,心中大喜,没想到,林平的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当即向老者深深鞠了一躬,道:“老前辈真乃高人,张虎感激不尽,请受张虎一拜。”老者一摆手,阻止张虎,道:“别高兴的这么早,我那颗丹药治标不治本,等这孩子醒来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伴有剧烈的头痛,其痛苦非常人难以忍受。”张虎的心情一下从顶峰打入谷底。老者见状,又继续说道:“不过,老夫还有一个消除头痛的办法。”当即从怀中掏出一片玉简,玉简一面刻着几行小诗,另一面则刻着三个大字:“静心诀。”“每当他头痛难忍之时,让他背诵此决,片刻即可缓解。”老者说道。“难道,家弟这病情,不能根除吗?”张虎不解的问道。“当然可以根治,但要等他成|人以后,筋骨健全,灵根清络,我自会帮他根治,否则难保会有性命危险。”张虎悻悻的点头,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但总算林平的病情,还是有根治的那天,张虎心中也算放下了一颗巨石。正在此时,从金河城方向,一阵尘土飞扬,一行二三十人,浩浩荡荡的向张虎方向跑来。张虎看了看身边的老者,老人依旧气定神闲。片刻之后,这群人已来到张虎身边,张虎一看,原来是回春堂的廖化二人。没想到,他们二人竟如此热心,居然亲自带着衙役官兵赶来。让张虎心里热乎乎的,连忙迎上前去。张虎刚要向众人介绍身后的老者,只听耳边传来老人的声音:“既然小哥的朋友来了,那老夫也告辞了。”声音在张虎心中来回回荡。而张虎的周围,早已不见老人的身影,连身边那名小女孩,也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张虎心急,忙冲着天边大声喊道:“老前辈,我日后如何再叫平儿找你?”一阵耳语之音又传入张虎心中,“有缘自会相见。”廖化众人看着张虎独自冲着天边大喊,心中不禁好奇,问道:“虎兄,这是在与何人说话?”张虎带着微笑一脸憧憬的望着天边,道:“一位仙人!”-------此时在金河城百余里外的上空,正有一老一少,踏在一片白色云雾中飞行。“爷爷,那位小哥哥怎么了?”小姑娘一脸稚气的问道。“哦?小孙女什么时候也会关心人了?”老者笑道。小姑娘闻言,嘟起了小嘴:“爷爷,人家只是问问而已!”“放心吧,他并无大碍,只是有一股强劲灵气聚集于丹田之处,需要加以时日,才能让少年经脉得以适应,到那时,此少年犹如洗精炼髓一般,日后如若踏入仙途,修为想必定会日行千里。”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秋笛山方向,传来一阵浓郁的黑烟,烟雾妖气冲天。老者一看,说道:“不好,有妖人欺害百姓,我们赶快过去。”说罢,云雾一闪,模糊不见。-------一个时辰以前,秋笛山脚下……“师兄,前面那口破石碑就是青玉玄冰石?”一名黑衣男子说道。“我看你活腻了吧?那青玉玄冰石,是煞君视为至宝的灵石,你居然敢叫它破石碑。如果传到煞君耳朵里,你十条命都会成为千年毒蟾的甜点。”另一人面部狰狞的提醒道。“我知道了。”这二人就藏身在放牛村村口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村口的那块青石碑。似乎在等着什么。这时,在二人身后,隐约出现一团黑雾,黑雾扭曲变幻,逐渐凝结成|人型,又渐渐清晰,赫然变成一名中年男子。二人一看此人,便上前跪拜,道:“妖首大人驾到,小辈有礼了。”中年男子一挥手,道:“可发现有何异样?”这名被称做妖首大人的中年男子身穿一套肮脏的麻布道衣,囚首垢面,一脸肥肉堆积,说话间眯缝着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睛,一看便知,此人绝非善类。显然二位黑衣男子,对这名妖首大人极为忌惮。二人如实回答:“并无任何异样发生,只是据我二人连日观察,并没有发现青玉玄冰石有任何灵力反映,犹如普通巨石一般。”妖首闻言,怒道:“混账,此等仙石,岂是我等之人能够参悟?煞君有令,立刻将青玉玄冰石请回宫中,不得有误。”妖首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此事事关重大,行事要多加小心,不能让消息外露,万一传到那些正道耳中,定会引起不小的麻烦,你二人可知如何处理?”“妖首大人请放心,我二人心中有数。”一名黑衣男子道。妖首点点头,又化作一阵黑雾消失在林中。妖首走后,两名黑衣男子相互一视。其中一人,手成刀状,在脖子上一横,二人已达成默契,化作两道黑芒,飞射出去。片刻之后,放牛村上方,飘起一片黑雾,在这黑雾之下,痛苦呻吟之声,不绝于耳。而村口的那块青石碑,已然不知下落,只留下硕大的一个深坑。当老者,和小姑娘赶到放牛村时,村里已无活口,横尸满地,尸体形态不一,大都血肉模糊,或是干瘪枯皱。小姑娘看到此情,拉着老者的手,两眼红成一片:“爷爷……”“哎,老夫来晚了一步。”老者叹气道。
第六章满金镖局
紫鹤山,天府国的三大仙山之一,如果说秋笛山诗情画意,那紫鹤山就是气势磅礴。远远望去,山形如鹤,栩栩如生,此“鹤”展翅立于云中,飘逸雅致。四周群山怀抱,林木幽深,仿佛只是为了衬托一般。而这紫鹤山,恰好位于天府国中部,全国最大的城市——“华京城”便坐落于此山脚下。华京城也称为皇城,正是天府国的首都,历代都王的居住之地。如果和华京城比起来,那金河城就显得毫不起眼。如今正逢夏至,天府国多雨的季节,此刻虽然是正午时分,可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一层层乌云,从远处黑压压的扑来,片刻,就完全将华京城笼罩其中,不时从云层中传来,阵阵轰鸣的雷声。华京城的街面上,也顿时清净了许多,只剩下一些小贩,忙着收拾摊位,赶回家中。而在城外五十余里处,一条弯曲的林间小道上,一行人马,正向华京城方向赶来。这队人马身形彪悍,身穿统一的红色衣裳,大约有二三十人,其间还有大小不等的数十辆马车同行,每一辆马车上都插着一面金色边框的三角形旗帜,旗帜上写着“满金”二字。这正是满金镖局的统一旗号。说道满金镖局,在华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满金镖局的分舵,遍布天府国大小城市,镖局上下人强马壮,信誉极佳。如果让满金镖局押送货物,无论多么价值连城,都大可放心,因为在这天府国范围内,哪家山贼要想打满金镖局的主意,都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因此,满金镖局的生意更是源源不断,财源滚滚,不枉“满金”之名。由于满金镖局,享誉全国,在这天府国上下,但凡有些本领之人,都想要投入满金镖局旗下,不仅可以扬眉吐气,每年还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财富。而在这镖队的人群之中,正有一位弱冠少年,行与队伍之首,此人衣着与众不同,乃是一套黑色劲装,身材修长,相貌更是神清骨秀,气宇轩昂。胯下则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骏马鬣毛丰长,肌腱发达。“驾”少年快骑两步,扭过身来,对着身后的镖队说道:“雷雨即将来临,大家要快些赶路。”众人异口同声,响彻林间:“好!”虽然此刻乌云密布,但是镖队整齐,士气高昂,少年欣慰的点了点头,骑着骏马继续前行。镖队中,一位中年男子,看着黑衣少年前行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像林镖头这般威风,真是人才辈辈出啊。”旁边一人接话道:“是啊,林平这孩子,虽说岁数不大,可武功还真是一流,不服不行啊,现在的江湖,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王麻子,你服老,我郭朋可还没服老,我正准备再好好打拼几年呢!”说罢豪爽的大笑起来。周围的伙计闻言也都笑声附和。乌云在空中翻滚……“噼啪”闪电划过天际,接着雷鸣声震耳欲聋。硕大的雨点,滂沱而至,打在脸。“这雨说来就来,真是心烦,林镖头,我们还是先避避雨吧!”王麻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快马追上林平说道。林平当即点头,道:“也好,旁边就有一个小镇,我们可先去那里避避雨水,以免浇坏了货物,等雨停歇后再赶路也不迟。”片刻后,众人来到小镇,小镇名叫华京镇,分属华京城管辖,此镇大小中庸,但是环境优美,更与皇家围场较近,所以镇中相对比较繁华,一些偏壤城市或许也不过如此。镖局人马众多,只能选择一些较大的客栈歇息,于是镖队来到了一间名叫桂黄楼酒店门前,从外面看来,酒店已是富丽堂皇,内部装修更是雅致。林平吩咐一部分伙计看管好货物,带着其他人,向桂黄楼走去。刚到门口,林平就被几名金衣壮汉拦住:“站住。”林平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几位好汉,在下是满金镖局金河城分舵的镖头,赶路至此,不想竟然遭遇了暴雨,想进这酒店避避雨水,不知道为何阻拦?”“什么满金不满金,这酒楼让我家少爷包下了,快滚,再不滚叫你满地找牙!”几名金衣壮汉出口不逊。林平身边的郭鹏是个烈性汉子,一听此言,暴跳如雷:“兔崽子,你说什么?……”一下子窜上前去,挥舞着拳头就要动手。林平见状赶快拦下,道:“郭大哥且慢,镖局有令,莫要节外生枝。”郭鹏瞅瞅林平,瞥了瞥身前的几名金衣壮汉,一甩大手,哼道:“你们给我小心点。”门外的吵嚷声,显然惊动了屋里的掌柜,掌柜刚才在酒店内也听得清楚,这满金镖局的鼎鼎大名,也可谓如雷贯耳。当即哈着腰,小步跑出店门,冲着林平众人二话不说,先是深深鞠了一躬,算是请罪,随后说道:“想必诸位都是满金镖局的好汉,能来桂黄楼,真是万分荣幸,但真是不巧,小店刚刚被一位公子包下,您看还是……”这掌柜的说话婉转,先将林平众人奉承一遍,又说明来意,的确很会做人,难怪能经营起这么大的一家酒店。林平心中暗想,能将如此一家酒店包下,想必这人不是皇城的哪家高官公子,也是富甲一方的巨豪,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他人。当即转身要带众人离开。突然,从桂黄楼里跑出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少女,这名少女相貌清秀,只是一身上下竟然布满伤痕,或是青淤,或是鞭痕,双眼已哭得通红。刚刚跑出门口,腿脚一软,就瘫倒在地。镖局众人见状,面面相窥,均露出一脸怀疑的神色。这名少女虽是瘫倒在地,但双手又立刻支起身体,向林平爬来,一把抓住林平的裤腿,救命稻草一般,哭喊着:“大哥,救……救……救救我。”说话间几乎晕厥过去。虽说林平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心地还算善良,扭头向掌柜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见状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酒店里却跑出数人,为首之人锦衣华带,一脸酒气,快步走到林平身旁,一手提起少女长发,另一手“啪啪”连打少女两个耳光。口中恶狠狠的说道:“我叫你跑?跑啊,看你再跑。”仿佛还未解恨,又在地上踢起了少女。果真是穷凶极恶之人,拳打脚踢似乎也难以释放他心中的愤怒。正踢着过瘾之时,这人感觉手腕一紧,被人握住。他小眼一瞥,原来只是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正是林平。“住手。”林平喝道。锦衣男子却勃然大怒,道:“本少少爷教训奴才,竟然还有多管闲事之人。来人啊,将他拿下!”身后两名壮汉闻言大步跨前,一人抓住林平右臂肩膀,一人挥拳已至林平面前。林平嘴角轻扬,右肩一抖,便轻易震开壮汉手腕,左手与此同时抓住此人手臂,轻轻一扥,壮汉仰面高高飞出,正好与另一人撞个满怀,两人应声跌倒。锦衣男子看此情景,身体一颤,环顾周围,大声喝骂:“一群饭桶,还愣着干嘛,上啊!”七八个壮汉就向林平扑了过来,而镖局众人,各个都面显不屑,双臂抱膀,一旁看着不动。宛如雷光电影之间,林平左腿一抬,扫过一人面庞,这人立即杂耍一般,空旋数周,趴倒在地。接着林平两臂挥舞,双手犹如虎爪,手到之处,劲风跟至。片刻间,林平四周,嚎天动地,哀声不断,七八名壮汉已倒地不起。
第七章丛林被伏
一时,那位锦衣男子,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四下张望,脸色极为难看,终于锦衣男子,气急败坏一般向地面狠狠吐了一口恶痰,道:“你小子,等着瞧。”又朝身边一名倒地的壮汉狠踢一脚,道:“走!”几名壮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也不管大雨,很快跑远了。镖局众人见状都是哈哈大笑:“哈哈,孬种!”林平弯下身子,轻轻扶起少女,道:“姑娘你可还好。”少女柔弱的娇躯一颤,看着眼前的林平,红肿的眼睛充满了谢意。她想站起身来,可惜全身无力。“你身体现在很虚弱,不要勉强,还是进屋休息一下罢。”林平道。少女十分听话的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公子。”林平向身后众人一摆手,又对掌柜的说道:“现在那名锦衣恶棍已经跑了,不知道这桂黄楼是否还欢迎我们兄弟?”不知不觉中,掌柜的对林平的称呼有所改变,嬉笑道:“这位少侠,快里面请,里面请!”众人很快坐满了桂黄楼,林平简单询问了少女的事情,原来这位少女名叫桂枝,是那锦衣男子的贴身丫鬟,而这位锦衣男子,名叫袁凯,竟然是当朝大将军的亲外甥,这倒是林平没有想到的事情,心中也暗叫糟糕,但林平自觉问心无愧,也不后悔,唯一担心是,怕自己给满金镖局惹上什么麻烦。今天袁凯来华京镇游玩,偏逢雨天,就在此多喝了两杯,看到桂枝姿色不错,竟突起歹心,桂枝当然不从,袁凯便开对她拳打脚踢,又用马鞭抽打,桂枝毕竟是女儿身,怎么受得了这般毒打,因此出现了刚才林平所见一幕。之后,林平便吩咐掌柜的将少女安顿好,又为兄弟们叫了一些平常的酒菜,暖暖身子,虽说现在是夏季,可被雨水浇灌的感觉可不好受。镖局的伙计大都为人豪爽,又喜好喝酒,此时的客栈,已经变得热闹非凡店小二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忙得不可开交。林平看了众人一眼,独自走进一间厢房,稍作休息。这间厢房不大,但是很温馨,屋内有淡淡的清香,林平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喃喃的说道:“十年一梦,梦自醒,自梦醒来,人憔悴……”年少时,放牛村的一幕幕竟在雨中呈现,爷爷的模样……张瑶的声音……甚至与王二狗的决斗……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歘然传入林平脑中。林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不断翻滚。恰好郭鹏从门前路过,闻声迅速闯进厢房,当看到林平抱头打滚的模样,郭鹏紧皱眉头,用力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接着“轰”的一拳锤在了坚硬的墙壁上,这拳用足了力道,丝丝鲜血贴在墙面。林平痛苦难忍,心中不停的默念“静心诀”,这些年,头痛的毛病不断摧残着林平,起初每年最多会有一两次头痛,可随着年龄增长,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事到如今,几乎三天两头,林平就要遭受一次痛苦的折磨。为此,张虎也十分焦急,可当初仙人只说有缘自会相见,可这缘分如何去找?林平自己倒是想的淡然,每每轻轻笑道:“没事,又死不了人,就当磨练我的意志罢了!”在静心诀的帮助下,林平缓缓坐起身来,双手入定,双目微闭,轻念静心诀。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林平才睁开双眼,却发现,镖局的众多兄弟都默默的站在身边,一脸关心的看着他,而只有一人,背对着林平,正是郭鹏。郭鹏在镖局里,除了张虎以外,应该就是与林平最亲近之人,从林平加入镖局那天起,就一直看着林平逐渐成长,可谓亦师亦友。林平看着大伙,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流,抱拳向诸位说道:“又让大家为我操心,林平谢过了!”郭鹏转过身来无奈的叹气道:“哎!每次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难受的要命,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你受此折磨。哎!”说罢握紧拳头又向墙壁上狠狠锤去。林平见状,赶快拉住郭鹏的双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有郭大哥为小弟如此担心,林平今生死而无憾。”“……”众人聚在一起,又闲聊了片刻,刚好雨后的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射了进来。林平起身,道:“好了,兄弟们,已耽误不少时辰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等到了华京城,我们再好好喝上一顿,我来请客?。”“好啊,不过到那时,别忘了还要叫上张虎这小子,上次与他喝酒还没分出胜负呢!”郭鹏吼道。“……”桂黄楼外,众人整理了行装,准备上路。此刻的华京镇,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林平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出发。”“等一下!”一个清脆少女声传来。却是林平刚刚救下的桂枝。此刻少女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站在桂黄楼门前。低着头,双手不停摆弄着手指,好像刚才说话的并不是她一样。“姑娘,有事吗?”林平问道。桂枝小声说道:“嗯……你能带我走吗?”说完此话,竟有一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们要去华京城,我家也在那里,刚刚我得罪了老爷,我放心不下家中的母亲。”林平略做踌躇,点了点头:“也好,反正顺路,就一起走吧。”随手一指身后的马车,道:“你就坐在那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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