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义门传说

义门传说第14部分阅读

    。”十三突然笑。

    “那不是刚好排在您后面。”

    “我倒是想,省的他们几个老叫我老么。”十三对这个“老么”的称呼极为反感,他继续说道,“再往前几百里就是赤土庄的活动范围了,七哥说赤土庄有两人厉害角sè,一金一土,修为极为了得,九老头应该是碰到他们才被缴械的,全力追吧,要让他们出了森林就麻烦了。”二人为了赶路,居然开启了化气境。

    陈蒙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十米高的地臧面前,他左腿上的一道口子依旧淌着血,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暴刃的剑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头散落下来贴着胸口的血渍,已经是重伤之躯,他双手紧握着剑柄,仿佛剑会从手里脱落,紧咬的牙里挤出几个地臧听不太清楚的字:“出来吧,暴戾之王。”

    陈蒙张开嘴巴大吼一声,一股狂暴的y暗之气冲出暴刃,以至于陈蒙握剑的双手震动不已,嘴巴依旧张开,却已经喊不出声音了,脸上不再痛苦不堪,取而代之的是暴刃传来的y沉,他猛的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诡异,面sè有些狰狞,这还是刚才陈蒙吗?暂且还叫他陈蒙吧,他全身覆盖着五行之外的彩sè光芒,让人看不真切,陈蒙把剑插入地上,兴奋的活动着手臂,甚至原地跳了几下,“终于出来了,我这是算重生了吗?幸亏在剑里藏一缕残魂,这才没被。。。”

    “小子,少装蒜,以为装疯我就不杀你了?”完全被忽视了,吴曲极为不爽,打断了陈蒙的话。

    “本王面前何人喧哗!”暴戾陈蒙停止了他兴奋又奇怪的言语,他抬起头来,看着身前高大的武士,“原来是地臧王,你不是被炎帝斩了么?不对,气息这么弱,难道也只是一缕残魂?”暴戾陈蒙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自言自语,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孩。吴曲厌烦了,二话不说,一脚踩下,陈蒙被踩的没了人影,良久,才从脚印里爬出,他愤怒的看着高大的地臧,“竟然把本王踩在脚下,哪一只脚。”自称为王的陈蒙看着巨大的脚印比对了一下,也许时间太久了,他分不清左右,转悠了半天,期间拒绝了地臧的几次抗议,才说出两个字,“左脚,我想起来了,是左脚。”地臧吵个不停,让他这般费心思,陈蒙怒火忠烧,拔出y暗的暴刃,闲庭信步一般,斩下了地臧的左腿,“这一剑是踩我的。”又斩掉右腿,“一剑帮你保持平衡。”在陈蒙的帮助下,地臧轰然倒下,冒出了吴曲的声音:“你。。。你到底是谁。”

    陈蒙没有回答,继续泄着他的怒意,他跨在了地臧的身上,卸去了他的两条手臂。“这是你多嘴的惩罚。”说完他y险一笑,仿佛正在恶作剧,吴曲已经痛的昏过去了,陈蒙最后站在了吴曲的头盔上,一剑刺下,“这一剑除去你死前的痛苦。”地臧就在这几乎野蛮的肢解下迅变小,现出了吴曲支离破碎的躯体,额头上透心凉的一剑夺取了他的生命,吴曲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到死也不知道杀死自己的到底是谁?

    陈蒙依旧兴奋异常,他看到了吴曲的剑:“怪不得这么弱,是地臧的剑鞘,正好少一个剑鞘。”陈蒙捡起来,双手握住剑柄,把剑竖在身前,脸上蓝光闪烁,表情越加狰狞,他大喝一声过后吴曲的剑竟然变成了一个金sè的剑鞘,把暴刃插入其中,“选这小子还真没看走眼,我的剑让你用了这么久,这身体就当是利息了。”他顾自笑了,带着一身寒芒,沿着森林继续往前,寻找他重生后的第二个牺牲品,他的前头,陈弓与青袍老者对峙中。

    第四十九章陈弓vs火系武者

    森林前头,十三隐隐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二人开启了化气境竟然能还没有追上,怨自己太过大意,好在对方只是初涉江湖的小辈,还没有学会如何掩藏御剑飞行溢出的少量真气,这便给自己留下了追踪的线索,可问题是现在是在开阔地带,真气散开来便很难确定方向,最令他不解的是现在整个森林全部散着淡淡的木系真气,与之前的浓度相同,十三烦躁地看了一眼左侧稍后位置的各自比自己还高的老者,说道:“如果吴曲在就好,土系最适合追踪,也不知道那家伙搞什么鬼,那么个破事弄那么久,还想要黑袍,异想天开,段执事,他不会y沟里翻船吧。”说完微微一笑,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

    “放心吧十三爷,吴曲虽然行事鲁莽,还不至于栽在小辈手里,开始那一剑您也看到了,以那孩子化气境出头的修为是挡不住几招的,至于为何迟迟没来就不清楚了。”这位老者叫段暄,十三称他为段执事,他目视前方,御足了真气,有些吃力的跟在他的上司后面,这位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水系武者。

    “小心。”几乎在同时,两人喊出这一句话,前方两道木刺迎着二人的面门疾驰而来,两人一左一右躲开了木刺,却诡异的现在他们躲开的同时,两侧也有同样的木刺朝自己飞来。

    “我道是为何真气散的如此之快,原来是有木系武者,是你故意放出真气混淆了你们的踪迹?”十三爷挥手间便把木刺哄成了粉末,他负手悬浮在空中,看着前方的矮个子少年。

    “果然是跟着我们的真气来的,幸亏信章哥意识到了这点,他已经走远了,你们休想要他的黑鬼剑。”

    “不知所谓。”短暂的停留后十三保持着刚才飞行的方向,丝毫不在意陈弓的阻拦。

    “凌云斩。。。”少年横空一击,斩了个结实,哄的一声巨响传出,声波破开了寂静的森林,陈弓竟然被直接弹了回去,他的全力一击竟然抵不过赤手空拳的对手,甚至不曾让他停留半分,陈弓惊异的表情无以复加,那个黑袍中年人却依旧没有回头,留下了沉闷的声音飘荡开来:“杀了他以后全力跟上,别跟吴曲一样。”

    “遵命。”老者恭恭敬敬的对着十三的黑影行了一礼,抽出了腰间赤红的剑,“木系也敢上战场,还是碰上了火系武者,而且还是化气境五层的火系武者。”他冷笑一声,剑已出鞘,凌空斩下,通红的火苗四散而开,冲着陈弓奔腾而来,黑漆漆的森林瞬间火光四起,恍如白昼。

    火苗以极快的度铺张开来,很快将木系的少年笼罩而入,“认命吧小子,谁叫你挡了十三爷的路。”

    腾腾的火光在段暄的脸上闪烁跳动着,这个场景曾经生过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杀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还是第一次,但这并未给他带来丝毫的愧疚,他大手一挥,火光尽去,燃烧过后,少年连骨灰都不剩下,一切都像是场景回放,便看也不看的寻上了十三留下的一缕真气。

    然而就在他纵身跃上树干准备御剑之时,却现落在树干上的脚被树干缠住,前倾的身子停滞后便有如蝙蝠一样倒挂在了树干上,未等他反应过来,树干分出数条分支缠绕而上,段暄整个人的身子被稳稳的固定下来,头上,陈弓从天而降,剑过头顶,瞄准的是段暄唯一露出的头颅,“不信斩不死你。”少年稚嫩的声音带着倔强,仿佛因为刚才的斩击被十三只手弹开而愤怒。

    “嘭。。。”碎屑横飞,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离周围树木最远的空中,段暄大口得喘着粗气,要不是他及时凝聚出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温度的真气烤焦了缠绕在身上的树枝,他早已人头落地了,饶是躲过一劫,身上的青袍饶烧殆尽,脸上被木屑花开了一道口子,连头也焦成了一团,刚才的嚣张气焰变成此刻的狼狈至极,让陈弓想起了信章的口头禅:好个拉风的型。

    段暄当然不会知道,陈弓的锈剑连天外火种都奈何不得,何况是这种温度的真气,他开始觉得吴曲可能真的是翻船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明白,轻视对手的代价往往是赔上自己的生命,因此并没有恼羞成怒,他冷静的看着落在树枝上的少年,“老夫闯荡大6几十载,也算是阅人无数,有你这份心智的不过十个,有你这种勇气的不过五个,有你这种资质的也只有总部的七爷了,你是什么人?”

    “义门陈家仓山赤土庄陈弓。”少年静静的回答,正如信章哥所说,当他们知道自己是木系后便会不屑一顾,绝对不会同时停下来应付。

    “仓山赤土庄?还真是人杰地灵啊,怪不得九爷会栽在你们手里。”说话间,红sè真气大涨:“红莲,化气境,开。”‘

    “好强大的真气。”陈弓第一次看到火系强者的化气境解放,火系不愧是五系当中最霸道的属xg,冲天气势铺天卷地,引得树叶沙沙作响,骇人的温度让树叶瞬间枯黄,未曾绕少便化为灰烬,被吹的老远,那人难道是在这种温度下修炼的么?难怪火系武者个个高大威猛,体格强悍,没有过硬的体质如何经得起这种烘烤。

    陈弓不敢怠慢,有绣剑真气护体温度虽然不惧,但是火系狂暴的攻击力仍旧耸人听闻,果然,火中的段暄犹如愤怒的神兽,红莲剑一斩而下,度竟然快到了极致,这便是火系对武者本身的裨益么?

    一闪而过,一身金光的陈弓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令一个角落,他开始明白为何四肢达头脑觉得的陈谷的度不输给自己的原因。

    “果然是陈家的人。”木系武者身上却冒着金光,这显然是剑诀的作用,能够不费力气的躲开自己的攻击自然就是陈家的旺公剑诀第三层:霸体,大6上最顶级的炼体剑诀,“不得不说,你已经让我足够吃惊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用的凌云斩是旺公剑诀第四层吧?可惜火候不到,力道不足,这也难怪,凭你那瘦弱的身体又能挥几分力道呢?”说到这里段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若是自己也会旺公剑诀,凭借火系武者的体质释放凌云斩,那该有怎样的威力啊,他不由自主的啧啧称道,忽然他记起陈家家主陈伯党不正是火系么?这个几乎人人知晓的事情此刻却让他浑身冷,陈弓一闪之下便出现在了身前,避开后段暄退开数丈,双手结出术式:“火海之术。”

    方圆数十丈之内立刻被庞大的火系真气覆盖,范围之广令人乍舌,只是温度没有之前来的高,明知道火系真气烧不到自己,为何耗费jg力去施展如此大规模的术式呢?他很快现,在火海之中覆盖自己的霸体真气在逐渐减少,而对方却如鱼得水,情况不妙,陈弓猛然回头,不知何时段暄已经出现在了身后,通红的火焰让自己根本无从察觉他的方位,而且周围全是火系真气,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就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吗?陈弓立即意识到先应该脱离火海,他以最快的度朝着外围飞去,可无论他朝那个方向移动都逃不出火海的范围,印象当中的火海并没有如此之大,倒像是整个火海随着自己而移动,准确的说是随着段暄而移动,火海以他为中心,只要摆脱不了段暄就别想出去,这个老j巨猾的老姜,陈弓心里骂道,他试着御出更多的真气反抗,结果刚出体外便被急剧蒸,这样下去,即使对方不攻击,自己也会真气消耗完了以后被烧死,施展如此大规模的术直接能把自己消耗死,想不到火系武者在战斗中的优势如此明显。

    然而段暄怎么会愚蠢到打消耗战呢,即使赢了,也剩不了多少真气,他还等着去协助十三爷。熊熊的火光中印出段暄狰狞的面孔,他挥舞着巨大的火爪。

    “火莲敷。”

    整个火海以陈弓为中心急剧收缩,火焰的颜sè慢慢变暗,最后竟然成了黑sè,像是地狱的黑莲,张牙舞爪的把陈弓牢牢的困在中心。

    陈弓虽然不惧怕高温,却现自己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火海的边缘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突破不了,从这个术的名字可以知道,这是捆缚之类的术,火系强大的张力以及段暄高自己许多的修为,凭借他单薄的身子如何突破?他只能望着段暄巨大的火焰之掌重重的击在自己的身上,喉咙一甜,喷出了大口的鲜血后倒飞出数丈之远,胸口传来剧烈的灼烧感,恍惚之间,感觉段暄正靠近自己,潜意识里,仍旧御出真气抵御,薄薄的一层散漫开来,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的散漫开来,在段暄熊熊的火光面前几乎变成了透明,这便是年轻的代价吗?陈弓这样想道,也许是自己运气不好碰上的是强悍的火系武者,望着步步趋近的段暄,他忍着剧痛坐了起来。

    “陈弓,我会记住这个名字。”段暄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让自己险些丧命的十几岁的孩子,如果他碰上的不是自己,如果他再大一点。。。曾经终结了大6上多少号称天才的刽子手这会却为对手感到惋惜,但也只是惋惜而已,熊熊火焰重新化成他手里的剑,他抹掉了脸上留下的血之后,望着少年,举起了剑,却见少年狂笑不止,待他即将斩下,却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脸sè变得极为苍白,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倒下了,他死了。

    单薄的真气散去,地上出现了一层黑sè的粉末,自然是在黒木森林里收集的见血封喉,不经意间,段暄脸上被木屑化开的伤口触碰到了陈弓混杂在木系真气当中的见血封喉粉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死了。想不到锈剑的储物真的能这样用,陈弓高兴的站起身来,胸口又传来一阵疼痛,他不由得骂了一句,自从进入属xg塔修炼以来,自己的木系真气就不明不白的由柔软变得坚韧,加上千钧之际化出了一层木质防御抵消了段暄大部分的掌力,但还是被震的气血不畅,闷出一口血来,吞了一口大还丹之后气血流畅了许多。

    第五十章白衣人

    离三人分开已经有两天了,早已经脱离了被追踪的可能,但陈信章始终愁眉不展,千万要活着啊,他默默为小弓和蒙子祈祷,前方出现一个驿站,让陈信章大喜过望,连续逃亡了多ri,终于能饱餐一顿了,而且是驿站,中土国有一条法令,凡事义门陈家的人都可以免费享受驿站的服务,这是在几十年前那个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陈家作为中土国的中坚力量所享受的特殊待遇,一直沿用至今。短暂的补充过后,信章没打算停留,继续往赤土庄赶了半天的路程,前方已经快接近城的地界了,再有个一两天就能到仓山,这令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换几颗大还丹而已,惹出这么档子事,早知道就不赚那跑路费了,贪财的毛病得改一改,搞不懂这些人是谁,刚解决一个陈叔明,又不知碰上哪路阎王了,害的小弓和蒙子生死未卜,要让我抓住非剥了他的皮。”陈信章靠在一棵大树下小憩,抱怨来抱怨去把气都撒在了冒牌陈叔明身上。

    “你要剥我的皮么?”大树后,一个黑sè身影闪现出来,那个被称为十三爷的人,陈信章大惊失sè,第一时间倒退了十几丈,看到那诡异无比的脸,陈信章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与陈叔明同样的黑袍,同样的鹰,只是位置不同,当初在青峰山上揭开陈叔明的身份是仗着事先安排禁卫军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进行,对陈叔明闲庭若步般的挡下身为禁卫军队长的火系武者唐熊的雷霆一击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现在自己却要独身一人面对和陈叔明等量级别的人物,他想死的心都有。

    “小子,想死的舒服点就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也许是年轻人的高傲的叛逆思想,望着十三那张y暗可怖的脸,陈信章表现的极为不屑,他回答:“最讨厌你们这些个虚伪的大人,整天装的跟死了爹娘一样,问题是吗?如果是关于那个假冒的陈叔明那就别问了。”从二人相似的穿着来看,这人绝对是和假冒陈叔明一伙的,而且此人身上的鹰为单爪,他隐隐的记得陈叔明身上的是双爪鹰,既然有明显的标志,那就有等级。

    “为什么?”

    “他死了。”陈信章重新靠在了树干上,翘起了二郎腿,既然打不过,干脆不防御,摆个舒服的造型缓解气氛。

    “死了,怎么可能,他隐藏了十多年从未暴露过。”十三显然不相信,身份怎么暴露的不说,凭借当时青峰山上的残余武力别说是杀死他,他要是想走也没人留得住,只是他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这一次能花这么小的代价杀死陈奇,多亏了他的一手策划,可这小子为何平白无故的就知道陈叔明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他的那张死人脸比陈叔明的难看的多了,不过他自认为比你的好看?”

    “什么?”十三显得极为惊讶:“看来老八的身份真的暴露了,他怎么死的,你们不可能杀的了他。”

    原来是排号的啊,假陈叔明排行老八,那么眼前这位排行第几呢?陈信章接着胡诌:“我们杀不了,唐熊和禁卫军总杀的了吧,你大哥百密一疏,套着老子的皮说儿子的话。”

    “大哥个屁,不就排行第九么,平ri里老是叫我老幺,都知道十三爷我最恨这个,死了拉倒。”既然都知道的这么详细了,十三信以为真,问道:“他死前有什么话没有?”

    什么话?什么话呢?陈信章得意一笑,每一次闯祸后不都得编个故事么,“这个,咳咳。”他假模假样的咳嗽两下:“这话不好听,还是不说吧。”

    “说,不说立刻杀了你。”十三被激起了怒气,想知道这个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老九死前到底说的什么,刚才还视死如归的陈信章立马变成了贪生怕死之辈:“老大,千万别杀我,我说给您听不就行了。”心眼小的男人总是喜欢被戴高帽,尤其是他还排行最末。果然,十三在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老大后觉得这比十三爷动听多了,他立马放下了剑。

    “你大哥,不,死老八这样说,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义门,十几年含辛茹苦,为了组织兢兢业业,死前都没有一个人来支援,他死不瞑目啊。”陈信章学着哭丧的人吼了两嗓子以示悲痛,接着语调一转:“那个该死的老幺若是能与我里应外合,这么些长老执事的还不死一大片,这个懦夫,排在最末都辱没了组织的名声。”

    “放他娘的五彩玲珑大花屁,当初是他自愿接受这个任务的,组织谁也没逼他,我没里应外合那是怕暴露了他的身份,这个老顽固,死前还不忘羞辱我一番,我十三排在最末又怎样,功劳一点都不比他小,等过几年平定了中土,我一定要让我的排名升到他前面去。”

    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能够集齐十三位这么变态的人物?陈信章心里打鼓,逃生的几率无限接近零,他索xg一改腔调,一扭脖子一吹头,不屑的说:“什么破组织,长幼尊卑都没,你排在最末难道不是因为你技不如人么?”

    “我技不如人?我告诉你小子,我们组织的排名可不光是靠实力的。”

    “嗤,打不过你我就算死在你手上也认命,你排名最末却不肯承认自己是最弱的,真是不知廉耻,你赶紧杀了我,你的那些理由我可不想听,免得死前还要遭一回罪。”

    “不听也得听,我十三最怕别人误会我,你给我张开耳朵听好了。”十三有点急眼了,陈信章依旧爱理不理。

    “老大本来要赐我第十的排号,我不想要,鹰十鹰十的就跟鹰屎一样,我就把第十的排行留给后面的,结果老大因为我乱改排行就把我排到最末,鹰十二是个娘们,鹰十一是那臭娘们的姘头,会些奇门遁甲,充其量也只是十二的保镖而已,鹰十能入选主要靠的是他的身份,至于修为,肯定好不到哪去,鹰九被赤土庄的人废了,这个可恶的鹰八就更没用了,连个唐熊都打不过。。。”十三讲的口若悬河,唾沫四溅,陈信章抹了一脸后问道:“那鹰七呢?”

    “七哥他。。。咦,你不是不想听么?”十三疑问的问,然后恍然大悟,“好你个兔崽子,从头到尾都在套我的话。”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陈信章翻身跑了。

    “小子,你以为跑的掉么?”十三失去了耐心,他把手按在剑柄上,缓缓抽出他的剑,陈信章看的真切,剑体居然是绿sè的,护手却长的有些不成比例,一把y沉又怪异的剑。

    “冥虎斩。。。”剑体涌出巨大的黑sè浪cho,幻成一头黑sè的老虎凶猛的朝陈信章扑来,气势强大到让陈信章御不出半点真气,惊人的气压让他耳朵里嗡嗡作响,黑虎伸出了锋利的虎爪,张开了虎口,前爪已经触及陈信章的衣服。

    “铿。。。”

    一块一丈高的盾牌落在了陈信章的面前,黑虎撞在了盾牌上融成一团黑sè真气像样无头苍蝇一般乱作一团。

    “你是何人。”那人五十来岁,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左手搭着腰间剑柄,右手把剥好的瓜子往嘴里扔,若无其事的挡在了陈信章身前,不紧不慢对着十三说道。

    “你最好不要管。”十三知道此处鱼龙混杂,帮派林立,属于事故多地区,因此那赤土庄的势力才渗透的如此之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三的目的只有那把剑。

    “我这人没多少爱好,就好爱管闲事。”来人环抱着双手。

    陈信章不由得翻白眼,“我这都成闲事了,什么才算是你的正事?要打就快上,磨叽什么。”

    “你吵个屁,还没到家就给老子惹事,偷了人家钱还是骗了人家姑娘?”那人甩了甩白衣,后头森林里6续跟出了十几个武者,大多是年轻人。

    “哪有!”

    “没有???”

    “这次真没有。”陈信章大汗淋淋。

    “那他干嘛追你?”

    “他认识黑鬼。”陈信章说到了重点。

    “这样啊。”白衣人脸sè凝重起来,这才注意到对方的黑袍,和带走赵青的那人一样,他清楚的记得陈秋缴获黑鬼时可是吃过亏的,“有几人?”他正sè道。

    “三个,蒙子和小弓拦下两人,那两人是他手下,他是水系,修为未知,其余二人最少也化气五的修为。”

    陈谈先往后一挥手,“你们继续往前查探,务必要找到陈弓和陈蒙二人。”

    “堂主小心。”一人出列受命,带着其他人消失在前方森林。

    十三抽出了他那怪异的绿剑,月光下,剑却诡异的暗淡无光,“幽冥剑,化气境,开。”

    第五十一章相同的剑诀

    原来那把剑叫幽冥,名字倒挺配。

    “水系高手。”陈谈先扔给陈信章一颗大还丹后一挥手把陈信章罩在一个透明的圆型罩内,然后一脚踢的老高,落的老远,完全不理会陈信章的抗议。

    十三解开了幽冥剑后,双掌之间喷涌而出的水柱在空中凝结,蠕动,不一会就有了形体,一只一丈多高的冰虎凝成,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闪闪亮,先前那一块金系盾牌一撞之下七零八碎,势力之强可见一斑,带着十三不可一世的气势。“不管何人,挡我者死。”

    “金雀,化气境,开。”白sè金系真气大盛,迅拉长,变粗,一杆大枪成形,一推之下,奔冰虎而去,枪头shè入虎口,贯胸而出,大枪的度丝毫不受影响,直奔十三而去,冰虎四分五裂,成了一堆冰块。

    “怎么可能?”十三自认为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入选鹰部,这人的年纪绝对不到六十,头一回合竟是不敌,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十三不敢大意,他用脚尖在地上画出一个生涩的符咒,双手合十。

    “曲咒,起。”那符咒从地上升起后被十三单手支在手中,对着来势汹汹的钢枪释放,符咒缠绕其上,覆盖在钢枪表面,随着十三念起了咒语,钢枪失去了动力,落在地上后竟然化成了粉末。

    “歪门邪道。”陈谈先嗤之以鼻。

    十三刚化解了一击,未及抬头,一把十米长一米宽的巨剑斩下,十三脸有异sè,他惊讶于对方的度如此之快,竟能追上他本人放出的钢枪,巨剑势大,十三躲避不及,手印结。

    “玄冰盾。。。”这是十三的得意之术,让大量的水系真气直接凝结成固态冰,水系真气的冷属xg直接导致冰异常坚固,十三试过,硬度堪比钻石。

    然而,十三沾沾自喜之际,钻石之盾在陈谈先势大力沉的一剑之下,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在巨剑之下,犹如无物,十三嘴角溢出了血丝,巨剑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却不得寸进,他看了一眼浑身冒金光的陈谈先,幸亏有雷丝软甲。

    “原来是霸体,你们是赤土庄的人吧?”十三跳开后,他重新审视了这个一身白衣,举止怪异,修为惊人的陈谈先。

    “看到有人用过,也试着学过,学不会。”十三抹掉嘴角的血,他终于把陈谈先放在了自己一条水平线。

    金系虽然不克水,却能很好防御水系,简单的说,剑斩不断水,水更是冲不断剑。然而这只是理论,到了瞬息万变的战斗中什么事都能生。

    “威力大,度快,既然是金系,那就用这招。”十三反手执剑,提在身前,长的有些不成比例的剑护手遮住了双眼,脱手的剑缓缓落下,没入地面,留不下任何痕迹,剑柄消失的同时,地面一阵雾气升起,方圆百丈,温度骤降,婆娑的树叶瞬间凝滞,冻结,风吹之下,竟然变成了粉尘,接着消失的是树枝,树干,满地的草,灌木丛,灰飞烟灭,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林一下子变得空旷,地面盖上了一层银霜,反shè着冰冷的月光,仿佛来自地狱y沉之音响起:“绝对零度。”

    突如其来的低温让陈谈先情不自禁的打了冷颤,温度虽低,但对于武者来说构不成威胁,只要真气护体即可,只是先前那巨剑在陈谈先的弹指之下竟然轰然倒塌。

    “竟然连金属都这般脆弱,那爹的不是很吃亏,而且十三是水系,这种温度下水才是最坚固的,这亏吃大了。”陈信章不由得担心起来。

    果然,十三有了动作,他右手掌向外展开,对准浮在半空的陈谈先,掌心喷出一道水柱,直shè而去,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这应该是绝对零度对水系武者的益处,陈谈先躲过一击后第二条冰柱接踵而至,一剑砍去,又化成了水,剑身所过之时又变回了冰,冰柱附在了剑上,陈谈先正yu用手除去,一掌下去,竟是击在了水里,这冰柱竟能随时转换成水,最糟糕的是,连手也被冻住了,陈谈先大惊失sè,从一开始,他根本没意识到这绝对零度对金系武者会有如此大的克制作用,金系实体真气汇成的巨剑被冻碎不说,度也大减,对方却占尽天时地利,此时剑和一只手都被冻住,他只能再次化开金雀剑,把剑拿出来再说。

    “这时才开,晚了。”十三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缓缓说出两个字,

    “冰葬。。”

    缠饶在陈谈先周围的冰融成一个水球将他包围其中,“遭了。”陈信章下意识的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这绝对零度之内的冰比钢铁还坚硬,要是凝固在了人身上,陈信章没想下去,他大声的喊出声来,却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他想喊爹,可从小到大没喊过几次,父子俩一个xg子,从来都不对付。

    水球从外到内结成冰球,而陈谈先也终结不再动弹,他手中的剑也只化开一半,眉毛和头开始爬上了白霜,脸sè也开始白。

    陈信章愤怒的看了十三一眼,骂道:“有种冲你老子来,别冲你爷爷去。”却见十三朝他走了过来,望着梦寐以求的黑鬼剑,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天赋,一定能挥黑鬼最大的威力,到时候挤进前十肯定不成问题,“儿子,别这么听话,叫你来就来啊,我当儿子时也没你听话啊。”陈信章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自己却动不了半步,急的在狭小的结界里摆出一个个别扭又难看的姿势,像是逃跑,又像是抵抗,这什么破结界,本来自己一直逃跑还有点希望,现在成了笼中鸟,他埋怨的看了一眼冰球里依旧不动的陈谈先,现冰球周围的一圈白光若隐若现,“是结界?”陈信章闪过一丝疑惑?瞬间又明白了什么,便不再做那些难看的姿势了,他朝着十三勾手指头。

    十三大惊,他终于感觉到了冰球里面的异变,对方明明被困在冰球里,被绝对零度里的冰球困住,就算不在高压下爆体而亡,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破开,他回头看向空中的冰球,却先听到一声巨响。

    “嘭。。。”冰球炸裂。

    十三大惊,望着朝自己府冲而下的陈谈先,以及那熟悉的又霸道的剑诀,凌云斩,仓促之间,他手掌向地面打开,抓起冒起的幽冥剑护在身前,脚似乎在地面上比划着什么,双手举高,剑过头顶。

    “咦,他这是?”陈信章不可思议的看着怪异的十三,那十三使出的,居然也是凌云斩?

    两剑带着各自一往无前的气势撞在一起,巨响传开,尘土泛起,十三接着巨大的反冲力道退的老远,他诡异的一笑,往嘴里吞下一颗大还丹,居然坐在地上消化起来,他的手上已经溢出了鲜血,自己的凌云斩已经有了七成功力了,加上雷丝软甲才只是被震伤,他饶有意味的看着陈谈先,对方明显一肚子的疑问。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凌云斩?”陈谈先放下了剑,问道。

    “告诉你也可以,你先告诉我为何你能从冰球里出来。”十三不紧不慢的说,陈信章却在旁边大叫:“不行,透露技能是大忌,尤其是敌人。”

    “闭嘴,你知道个屁。”陈谈先的话让陈信章先是一愣,陈信章反驳道:“你才闭嘴,这还不是你教我的,刚才还装死,害老子瞎心一阵。”骂人的话陈信章是脱口而出,却没有畅快淋漓的感觉,他立马意识到骂的对象不对,缩起了脖子。”

    “哟呵,在外头修一年学,就在老子面前称老子了,本事见长哈。”陈谈先说的细声细气委婉和善,随后便是暴跳如雷,狂风骤雨:“你个猪脑子,我要是死了,你的结界怎么还在,我这么高智商怎么到你那就变异了,跟你娘一样蠢。”陈信章唯唯诺诺的受着,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摆手示意“你继续说,我不拦着你。”他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

    “妈的,本事没学会,脸皮先修到家了。”陈谈先放过了陈信章,转头对着十三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相信你也会告诉我,”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的剑名为金雀,是我游历西金在一处墓|岤所得,可以隔绝真气,我把这种技能叫做结界,可隐可现,在冰球凝结之初我便在周围已经布下结界,你的真气进不来,里面就不会收到绝对零度的影响,你所看的的只是我故意为之罢了。”

    “你在等我松懈?”十三依旧团座于地,他已经止住了血。

    “是的,不过还是被你察觉了,要不然你也不只是被震伤,我说完了,该你了。”

    “有人教我的。”十三漫不经心的回答。

    “谁?”陈谈先眉头一皱,不由得上前一步。

    第五十二章幽冥剑的真正力量

    十三站起来,陈谈先完全愣住了,仿佛忘了这是在战斗中,十三狡黠一笑,他探出脚尖,在地上画出一个与之前不同的符咒,陈信章大惊,刚才的正面攻击,十三明明可以躲开,却硬接下了凌云斩,冒这么大风险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术,他想干嘛?那个仪式是?

    “你这是干嘛?”陈谈先反应过来。

    “你的剑碰到了我的剑,你说我想干嘛?”十三冷冷的说。

    陈谈先大惊,先前巨枪就是被这种术碎成粉末,“你想毁了我的剑?”十三大笑,“剑乃地元所寄之物,又如何能毁,不过是暂时封印罢了。”

    “封印,你那把剑?”陈谈先诧异的看了幽冥剑一眼。

    “我的剑名为幽冥剑,如你所说,会的尽是些邪门歪道。”十三把话还给了陈谈先,双手合十,眼里闪着坚韧无比的光。

    “幽冥封印。。。”

    “噌。。。”金雀顿时黯淡下去,恢复了平淡无奇的剑体。

    “什么?有这等诡异之术?”陈谈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奋力向前重新御起剑来,金雀却没丝毫反应,成了一把铁器,他不可思议的看了十三手中那个y沉沉的剑,一丝恐惧的意味油然而生。在战斗中,武者要是没有了剑那还是武者吗?加上如此强劲的对手,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人,这恐怕要凶多吉少?连陈信章的结界也逐渐消失,这剑竟然真的能封印其他的剑。

    十三占据绝对优势,他转而走向了陈信章,“一个没有剑,一个没有真气,看你们如何拦的住我。”他向着令他魂牵梦萦的黑鬼走去,左手掌心冒出一根冰刺掷向陈信章,被一剑斩断,陈谈先挡在儿子面前,他的霸体的光已经变成了金系的白sè,剑不能用,只能用本身的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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