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不做小三做小四

不做小三做小四第19部分阅读

    加工资,还是给她加福利,比如找个美男来爱爱呀,哪知定睛一看,来人的身形袅娜生姿,不正是今晚的‘主持人’月娘是也!

    “坏了,你快躲进去。”月娘对于我的身份已经不能用好奇两字来解释了,对我的迷雾一样的来去无踪,她差点就派上暗手来窥探了。这会要是给她看到个男人在我屋里,那还不乱套了,要知道,青楼的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呐!

    “为什么要躲……”崔砚梨说着还往前站出一步来,他见不得人,又不是她私藏的男人?

    “我问你,是不是男人啊?”拽他的衣袖,往屋里拖。

    “当然是,要不要脱掉衣服给你‘仔细’检查一番……”崔砚梨说的还暧昧的眨眨眼睛,下盘站稳,就是不为她所动。

    “去……谁要看你了,我担心长针眼啊。”继续拖,拖不动关键是。

    “又不是没看过。”崔砚梨嘴巴嘟囔了一句,笑的更何止是一个`滛`字了得。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当时不穿衣服的。不能怪我。”狡辩,是一项口舌技术,而脸皮够厚则是狡辩的前提条件。上帝赋予我这么厚的脸皮,我不用来狡辩,那就对不起它老人家了。

    “哎哟哟,敢情一直惦记着那码子事呢。我的王妃……”崔砚梨一个反手箍住她的身子,这下不是拉他进屋咯,而是他拥着她进屋去。

    看看,这缺德的嘴啊,蹦出来的话!我就盯着他那张嘴,大爷的,还妖艳欲滴呢,他这发情的摸样要是进了勾栏院的大厅,保不住给好男风的一下扑倒在地了。

    扫视一圈,这会想起安宁说的那话了,我这么没在屋里多加点道具呢,也好躲躲人啊,干嘛住的这么寒颤,眼下藏个人都没地藏!

    “好了,我躲进屋了。”崔砚梨也是看中了屋里没有什么可建设意义的藏身之地,才顺着她的意思进屋来的,这话一说,明了了嘛,该看到的始终要给别人看到,躲,无用滴!

    “容妹……”屋外就是月娘火燎般急切的声音。

    “床底,进去……”我只手撩起竹床的床单,其实,我也觉得,这竹塌矮了点,床底和地面的空间,就那么一点点,但我想,他缩一点,再缩一点,还是能钻进去的。

    看着崔砚梨渐变的脸色,我笑了!

    “容妹……”月娘脚步声都能听见了,我笑不出来。

    167太痴

    “不钻!”崔砚梨态度坚决的很呐。

    我囧了,这会闹什么小男儿脾气,真实的!

    崔砚梨就不明白了,难道他堂堂雪王爷,还配不上她?竟沦落到钻床底的待遇。崔砚梨恨明智的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以后她的王妃,一个不高兴就要他钻床底,他在王府还有何威严!

    教育,要从婚前抓起,不能宠着她养成这个坏习惯!

    俗话说,老大呆,老幺娇,老二夹在中间没人疼就学得特刁特坏,在崔砚梨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佐证。想来他不是皇帝老儿第一个儿子,也不是最后一个儿子,就养成这个刁钻难磨的性子!

    什么条件能诱惑到他呢,美女?还是算了吧,别给我自己卖了,排除。银子?人家可是王爷,俸禄堆起来都能压死我,出局。权力?我给不起,关键是看他这样子,也不像热衷权术之人,我囧,才发现,我找不到他的死|岤,早知道就多了解他一点了。

    “这床底还有谁钻过?”正想着怎么诱惑他呢,崔砚梨问了这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也就只有你可能会答应钻了……”这是大实话啊,管唯,他要是在这里,会钻么,肯定不会,夏瑾年会么,那个环佩如意襟如月的男子,话说他钻的话,可就糟蹋了他的美感了,我舍不得。

    哪料到崔砚梨听完喜滋滋的在我脸上啄一下,乖乖爬进竹塌滴下,咕噜噜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我,宛若一方清潭,看的我半天沉溺其中。

    “别看了,口水都出来了……”崔砚梨握住我的手,请放下床单帷幔。

    月娘一进门就见容妹蹲在竹塌,背对着自己,“容妹……”月娘轻轻唤了一声。

    “恩?……”半天终于回过神来,他,崔砚梨,真的钻了床底啊!?

    那空间狭小暗黑,他,当真是钻了进去?他何必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他,是王爷啊。

    到底这明明很有操作难度又丢面子掉威严的事情,这位年轻气盛的雪王爷是怎么做出来的?

    看完他状似无意的爬进去动作之后,我竟感发生出一种无以名之的悲痛感??啊,这么好的男人,如果将来他的心不再属于我,那我该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他之所以感动我,只因他交付了真心实意,来给我——践踏!我没法好好珍惜,这点,他其实是知道的吧!

    以有心换无心,以深情换无情,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太痴、太傻。崔砚梨,你个傻子,天下再找不到比你更傻乎乎的男人了。

    “容妹,你身子不舒服么?”月娘见轻唤一声,她仍旧没有动静,只好再问一句,前院现在可是乱了一塌糊涂,凭她手腕也是可以处理过去的,只是,想来容妹处事方法不同常人,还是知会她一声的好。

    “额……哦,没事,我擦口水呢……”

    床底的崔砚梨早乐开花了,迟迟她刚才的愣神,是为了自己吧!看来刚才的举动,是大大的感动这个痞子妞一把啊。只要有效果,钻床底算什么,她要天下,他也会打下来双手奉上!

    168砸场

    “口水……?”月娘不明所以,环视一周之后眼神依旧定格在容妹身上。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月姐姐?”心里早问候崔砚梨一百八十零一遍了,分明没口水,竟然骗我,这么想着,面上颜色肯定不好看。因为我看月娘的脸色就知道。

    “容妹,月姐姐也是急了,不然也不敢擅自进你这早梅香榭来……”说着月娘还不掩好奇的又环视一周,这还是自容妹接手勾栏院之后,第一次进早梅香榭呢。

    “无妨……”月娘的好奇我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想看就看呗,还说的跟我不给看似的。(众人:明明是霸者,命令不准擅自进入早梅香榭的。)

    “说说什么事,月姐姐,怎么这样子急?”姐姐我冷神完毕,正经了问了句老板该问的话,外加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碧竹生波,引开她的视线,以免月娘从竹塌看出什么端倪。

    “有个公子,看中韵灵。”月娘一说我便明白过来缘由了。想必是那群色狼,色心又起了!

    也难怪了,这勾栏院原本赚的不就是男人的色心钱,这会我想转型尘清倌,肯定很多人不乐意的,就连一些姑娘都怕客源不好,跳槽了不是。

    “走,前院看看去。”这个问,根本存在和,有勾栏院一天,就会出现一天,要带个好头,处理给月娘看看,以后碰到这事该怎么个办法。其二嘛,我想尽快带月娘离开啦,床底还蹲在个人肉不定时炸弹呢,说不准他小爷一个不高兴,露出个胳膊,出个声什么的,那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月娘不愧是红尘中打滚的人,这我说了很多遍了吧,但我还是啰嗦的再说一下,她真的很上道,听我要去前院,立马起身也就引路了。

    从后院到前院路上,月娘也大概交代了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男人们今晚h到几点了,又只能看,不能吃,当然要拿一个先开刀了,这不韵灵呢,是三组组长,长袖善舞,又生的艳丽无双,就被男人盯上了。

    “韵灵妹妹莫怕,容大不会推了你出去的。”还未进厅堂,便听的有人温声细语的劝慰。

    “阮竹说的是!”进了厅堂一看,乖乖,这几十口子一听我发话,刷刷刷的眼神都向我袭来。情况紧急了,姐姐我还是带面纱了,看不清我的容貌,单单见了我人,也让她们雀跃了半天。

    眼见众人很自觉地让道,我也无比自觉的施施然从厅堂迈步主座,故意放慢了脚步,月娘在我身后跟着。

    这会,有多少人心里没有动摇呢,清倌,每个楼里都有的角色,却没有哪家独大!毕竟赚的就是男人的色心钱。

    殊不知,自我进门那刻起,已经安抚不少人心了,但凡青楼女子都是有几分眼色的,除了恃宠而骄的以外,这个容大,望之能震人心魄,望之让人心暖,媚而不妖。

    “容大,所认之事之人,绝不轻易更改。尽管放心就是了。”月娘发话了,她是这勾栏院算是老一辈的了,她的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韵灵,切莫担心,勾栏院今晚若是保不住你,明个我就关了它!”就算月娘发话,我这个当家的还是要拿出出对清倌一事的态度的。

    人心真的是个很奇特的东西,我想青楼女子无怪乎没有一点着落感,兴许是给骗习惯了,她们内心其实很脆弱,我向来是疼惜女儿家的,有一份力气就为她们尽一份力,免得她们多受一份苦!

    看来我这人还是相当有人缘的,刚才那些极度浮躁不安的姑娘们,得到我的话之后也都自动散去,只留下月娘还有当事人韵灵。

    “阮竹,你也留下。”方才我听到她的温声劝慰,假若不是间谍,那么我就会重用你哟,闲来接我的招吧。

    “是,容大。”阮竹也是脆生生的回了步子,站在韵灵身边。

    “韵灵,给我说说情况。”勾栏院给我一改,虽然不做红牌了,但清倌依旧有自己的独立待客厅,想来韵灵是三组组长,肯定是给摘牌领了客人进了待客厅了,那么就要好好研究下事情原委了。

    ……

    半响过去,我兀自出神!今晚的事,怎么这么多?从管唯到闻人,到沈墨辰,再到崔砚梨,都很闲是吧。

    “韵灵,你确定那人当真姓夏?”不禁轻轻抚额长叹!这群男人,一会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就皮痒了,主动送上门来了。

    “夏公子是这么说的,其实他没有对我毛手毛脚,就是一再坚持要我出堂。”

    夏瑾年,你也逛青楼?猴子见了你,从此都不爬树了!

    ——我是分割线——

    169花魁

    从前有一艘船,开到哪里哪里就有了海,迷恋姐的人多了就有了人海,假若韵灵口中的坚持要她出堂的夏公子当真是夏瑾年,这不,一个晚上时间,一个二个三个的,都聚齐了!后面谁今晚再出现,都不再感到奇怪了。

    可是,夏瑾年放着好好的新郎官不当,远离京城,难道皇帝老儿就不治他的玩忽职守治罪?

    “月娘……”

    月娘看着容妹拂额,纤白的手指,低着额头,眉宇纠结,刚要开口抚慰,又闻的屋外有人咋呼了一声,月娘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清倌一事,的确是不好办的,容妹头疼也是正常的,不由的提高了声音,不似平常温和的月娘。

    “进来……”月娘望了一眼容妹,见没什么表示,就招屋外的丫鬟进来。

    “月娘……”小丫头不过是个一般等级的跑堂丫头,不是哪房里的,也没见过传说中的新当家容大,直接禀告月娘,声音还有点颤颤的。

    “都看到容妹定下的规矩了罢,都是豆蔻级的丫头了,就多关注大厅,但不要进来打扰容大和姑姑议事人,这样乍呼呼的,可有点样子了。”

    月娘的训话内容,压根没怎么听到,还在想怎么对付隔壁二楼厢房那个姓夏的家伙!真头疼!

    管唯哪里,由他自己折腾吧,等两人冷静下来再看如何处理,那个沈墨辰跟闻人貌似有点内部关系,这个也可以推后一点,后院早梅香榭,崔砚梨还杵在那等着我回话跟他进京,夏瑾年,你不舒舒服服呆在太傅府享福,乱窜什么。

    “容妹……”月娘出声唤了句。

    ……烦着呢!

    “容妹……”稍提高音量。

    ……真吵!

    “那位夏公子……”月娘还未说完,就见某人有了反应。

    “姓夏的又玩什么招?”这会又冒出个姓夏的,不论他是不是夏瑾年,但是这姓,已经让我‘闻风丧胆’了!

    今晚的一桩接着一桩来,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听到‘夏’‘崔’‘管’‘沈’之类的姓氏,一听,就觉得没好事,连带那个用这个姓的人,都觉得不是好人,明明人家不是夏瑾年,不是崔砚梨,更不是管唯,但我,只要听到此类姓氏,皆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夏公子退订了韵灵的花牌,点了赛雪。”月娘在听完小丫头的禀告后,知会她出去,用最简洁的话,将信息告知容妹。

    勾栏院花魁赛雪!这几日忙的,一直未见过这个早有耳闻的赛雪姑娘,今个我倒要看看她这花魁,如何力挽狂狼。

    “她应当是知道勾栏院的新规矩了吧。”问题扩大化了呢,本来这清倌一事不论闹在韵灵或者其他姑娘身上,我都会很是强势手腕的解决的一干二净,不留后患,只是,这会换做了赛雪,我就没必要出手这么紧急了,原因无他,单单因她是管唯的小三。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当的起‘小三’的重任,也是否有为了小三事业的蓬勃发展贡献的精神,以及作为小三的觉悟!

    “先周旋一阵,等我一刻钟,别让姓夏的摘下赛雪的花牌,我要会他一会!”

    月娘应声出了里屋,稍等了一刻钟,未见容妹花容月貌,只见翩翩少年好不风流!

    “容……妹……”月娘咽了咽口水,很是艰难的开口!

    “月娘,替我摘了赛雪的花牌。”拂袖轻依阑珊,但望二楼雅间,转朱阁低绮户。赛雪是要解决的,姓夏的,你也一并来吧。

    我就要看看今晚还能乱成什么样!

    170情敌

    三教九流们总是出没于某著名妓院,而这妓院的头牌往往是神秘情报组织的卧底高层。

    如果头牌是女主,那她多半是遇神迷神见鬼惑鬼老少通杀的万能妖孽;

    如果头牌是女配,那她多半是心狠手辣深爱男主下场很惨的痴心炮灰;

    当然,这都建立在我这二十一世界新时代容易犯的一个错误上,那就是以自我为中心,那么这赛雪无论如何春华秋月,成鱼落雁,亦或者是娇滴怜人模样,那都只能蹲着女配的位子上候着男猪偶尔的回眸一笑。

    但若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我,搞不好我就是那个不入流的二线女配呢!

    大爷的,都是管唯这蹄子惹的风流债,三角形恋爱很好玩么,我怎么就没尝到乐趣呢,反而一肚子酸水,小三,名声不好听,但影响力巨大,波及范围更是广泛,深层意一点,或许一个小三就直接顶翻了我和管唯,还未开花的情谊!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我要是是扮成男子来和情敌的花酒,那就不是两个女人赤裸裸的对战了吧!

    “赛雪姑娘。”领路的小丫鬟先招呼了。

    “婉姐姐……”从里屋辗转出来一个灵巧的丫头,甜甜一笑。

    小姑娘竟然不把我这男人当回事,径自招呼个领路的丫头,这赛雪的架子也未免忒大了点吧!

    “青妹妹,这位是今晚摘掉赛雪姑娘花牌的尹爷。”

    被唤作婉姐姐的领路丫头,不急不忙推我上前,敢情这位赛雪的行情,好的很呐!不仅是房里的丫鬟,连领路的丫鬟对待我这花银子砸她们花魁的正主都是云淡风轻的嘛。

    赛雪房里的大丫鬟,瞅瞅眼前的公子哥,看着也是清秀儒雅的,只可惜了你们都是有眼无珠啊,她家的花魁其实……

    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又送上门一个,长的白净剔透,跟个小绵羊一样,青子在心里一万个同情眼前的白净公子哥!

    “公子,你是知道的吧,我们勾栏院不挂红牌,一律清倌了。我们当家花魁也是一样的。”眼见公子纯情模样,青子还真是不忍心待会给自家花魁折磨,话中不经意间想透露点内道消息给他。但愿眼前公子不若其他臭男人,装模作样的,进去之后又色心大起!

    碰到她家主子,这类男人,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不知赛雪姑娘有无其他规矩,小生谨记就是了。”哟,这青丫头还蛮热心的嘛。话里有门道,跟着摆出羞涩样,扮纯情嘛,我的拿手好戏。

    “初到这烟花之地,尚有几分情怯,那也无妨,公子请先在这凉阁内歇歇脚,一回生,二回便熟了不是?”

    青丫头这么说着,敢情是给我暗示点赛雪阁的门道呢。好热心的童鞋,不是看上我这男儿装扮了吧!

    “清倌姑娘们香远益清,濯清涟而不妖,犹若亭亭而立之菡萏。在下仅是慕名而来,品一品赛雪姑娘的《鹧鸪天》,赏一赏我们赛雪姑娘的妙笔丹青,别无他想的。”既然人家都暗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要上道点!

    “那便好,公子有这份心,想必我家姑娘也会念着公子你的这份怜惜之意的。”不至于让你死的太难看!青子如此想着,便转身入了内阁。

    171定力

    “葡萄……”凉榻上的人张开樱桃小嘴,粉粉嫩嫩的,水润有泽度,让人看了想一口咬上去。

    “呶……”青子丢一颗葡萄进她小嘴里。

    “这么粗鲁,青子,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哟。”吃了葡萄嘴巴还不讨人甜。

    “你——说——什——么?”青子都快气炸了,很难再维持面上的乖巧神色,手上葡萄一仍,霍地就占了起来,掐着腰,恶狠狠的质问凉榻上的人。

    “呜呜……青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不就吃了一个葡萄麽,大不了待会我出去挂牌换你千金就是了,用的着狮子吼么……”凉榻上的人,窝在一对衣服里,只露出一个俊俏脸蛋出来,两个水漾眼睛,明眸浩动,软软看着居高临下傲视自己的青子大丫鬟。

    青子看她这欠揍样,恁是再大的火,也发布出来,打个比方吧,你走在大街上,有人朝你吐了一口痰,肯定火大嘛,但定睛一看,对方原来是个傻子,还对你呵呵直笑,你能说什么,揍他一顿?吐回去?当然是拂袖怒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眼下,青子就是这么个想法,她家的姑娘是这勾栏院的花魁,她堂堂花魁的大丫鬟,却只能哭笑不得,为嘛呢,只因艳名远播的赛雪姑奶奶,其实是个比流氓还无赖的‘伪娇娘’。

    “我去看看尹公子可走了?”青子作势拂拂袖口,转身出了内阁,她容易么,本以为赛雪她今晚兴致很高,会玩玩那个尹公子呢,结果倒好,愣是放别人的冷板凳,不拒绝也不招待,那尹公子也是个不识趣的人,还真就在外候着半个时辰多了。

    这不出来看还好,一出来,又惹得青子一肚子窝火,外面这位更离谱,直接拉着几个板凳,摆成个小床,也不知从哪抱来几床锦缎被子,就那么躺在临时组建的小床上,自顾自的乐游着呢。

    眼见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子丫头又跑出来看望我这里情况,我干脆就让你看好了,半眯着眼睛养神,只手支着下颚,望向窗外蒙蒙月色。

    “尹公子,我看你还是回罢。”青子径自走到我床边,如果这丫头也跟我一样,认可这临时组建的床的话。

    “赛雪姑娘还在描摹丹青吧,没事,我等着。”每次她出来我都主动给那个赛雪找个不招待我的借口,我也没想过今晚要跟赛雪决议高下,或者拼个你死我活的。

    女人何必女人,是吧,征服那个男人就成了。管唯,候着吧,这烂笔头的桃花帐,你要是有身为拈花惹草桃花男的细想觉悟,就最好在家想好了对策,再来见我。

    青子腹稿还未开口道出,这位尹公子就开口了,又是甜甜一笑。

    “那尹公子,您候着!”几次想提醒尹公子还是走人的好,以免给她家姑娘伤的以后都不举了,可,这尹公子也不知脑门是不是给门夹过,愣是不领情。那就算了,爱等久等吧,青子两条小腿也都快跑折了。

    青子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又入了内屋,我怎么会听不明白这青子丫头话里的意思,只是,我原本摘下赛雪花牌,就不是为了为博红颜倾心,而是,等那个姓夏的主动送上门来罢了!

    比定力,知道让唐僧甘拜下风的谁人嘛?都市白骨精是也!夏瑾年这厮,跟我熬,姐姐不熬死你。反正这勾栏院就是我开的,熬累了,我就回后院睡觉去!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一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是阮竹的声音,这小妞已经给我提携到主事姑娘了。

    夏瑾年,这局,你输了!

    172虚实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两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三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四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尹公子,有位夏公子愿出五千金换得赛雪姑娘的今晚的花牌。”

    ……

    一楼疯狂了,二楼寂静了!

    二楼的夏公子不断加金,只为赛雪姑娘一夜花牌,在一楼掀起浩然之波。勾栏院素称茶乡第一青楼,能进的了勾栏院的,身上都揣着沉甸甸的银子,或者大把大把的票子,但如此二头楞般砸钱的,他夏公子算是借着勾栏院一夜成名了!

    二楼雅间,一男子背手而立,身形修长,月色勾勒出他俊逸不凡的轮廓,一人一影,仿佛独立于天地之外,周身之物皆不入他的眼,他的心,飘得很远很远的那个人身上,灵动一笑欲倾城。俘猎人心的妖精啊!

    要说在这勾栏院,不点花牌,那可算不是个正常的人了,只是,他翻的空灵,是这勾栏院最是空灵清秀的人了,可怎么也比不上脑海中的那人,想来良辰宵景,空灵却陪着他带来的两个女人,诗天酒地。

    点女人,陪女人!空灵碎了一口,哎,算了,今日勾栏院转型成清倌,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呢,她这个情况也许在今晚已经算是走运的了,也不知其他姐妹如何了。

    空灵狡谐的望着眼窗边的男人,五千金?赛雪就算同意,容大也不会给你胡来的。心里估摸眼下的情况着,面上不曾改色,继续忽悠着两个女人。

    同时刻,二楼最里面便是赛雪阁,外间是凉阁,正是我现在待的地方。

    “公子,我家姑娘有请公子点评刚描摹的丹青。”青子这次出来可谓是装着货的,不怕又碰壁了,姑娘会请他入阁,看来这尹公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有劳青子姑娘带路了。”没想到赛雪会这会请我,反正姓夏的耐心还没磨完,我就先陪小三玩一局再说。

    “好说,公子直接唤我青子便好。”青子前面分柳拂花,绕过空中长廊之后,便是内阁。难怪这连着丫鬟说话都硬气,看着摆设用度,岂是空灵她们比得上的,还是空中长廊回旋之后的二院,清净不说,眼见亭台楼阁,跟青楼可是一点都不靠谱。

    随意看了下,这赛雪也是个玲珑心思之人,但看这周身之景色摆放,就不是寻常女子折腾的出来的,只是……这风格,未免也忒……非主流了吧!

    这灵魂可别是跟我一个世界过来来的,对了,那个狗血的鬼界颁奖,说不定给我穿来一个同伴呢。

    “尹公子笑什么呢。”青子回头不解的问,等下见了我们赛雪姑娘,还能笑这么灿烂,算我青子服你。

    “没有,太兴奋了我。”会不会是八零后啊,或者九零后,都没关系,总之比这老祖宗‘几百年前后’的要有共同语言的多!

    青子听他这么一说,真想上前抱抱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白书生,他怕是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什么样‘女人’吧,!但不知为何,就是有这么多的不怕死的男人们,为赛雪这花魁,可谓是‘男人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赛学阁’啊!

    173偷情

    “空灵姑娘……”眼见佳人醉酒,红晕漫透了一张娇俏小脸,旁边的女人,试探性的推推搡搡几下,眼见醉倒在桌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女子起身走到窗前男子三步之外站定。

    “少爷,人醉过去了。”那叫空灵的女子真是能喝,愣是她和阿烟灌了几壶好酒,才倒下去,这会怕是自个脸上也是红透了吧!

    “候着!”说完不耐身后的人回话,侧身踏足出了窗户,身形如剑,凌厉之气彰显无遗。几个点步,轻巧落在勾栏院后道长长的架空长廊上。

    甩开衣袍,状似自己家后花园似的大步向前,这条路不知走过多少遍了,才会如此之熟稔,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赛雪阁。

    赛雪嘟着小嘴,轻轻呵气吹着尚未风干的墨迹,一道劲风扫过,画纸呼啦啦作响。

    “都说了,大门敞开着,你怎么每次都非要从窗户窜进来,那窗柩可是我请了谭木匠打造的,上面还刻着我名字呢,坏了你赔我!”柔弱无骨的身段,软绵清宁的声线,撒娇般冲着来人怒等秀眉。

    “真麻烦,勾栏院这规矩一改,见你一面还要摘到花牌才行。”男人撩起衣袍,横躺在赛雪刚起身的凉榻上。

    “听说,你出到了五千金。”赛雪盈盈一笑,放下墨宝,缓缓走到男人身边。

    “你也值五千金?那个姓尹的小兄弟好玩罢了,我逗他玩呢。”男人诡异一笑。

    “呸!不想出五千金,你就爬窗户啊,要是给旁人看到你管……”赛雪话为说完,已然有人接了她的话茬了。

    “要是给旁人看到你管大庄主爬青楼,啧啧啧……”

    来人青衫广秀,顾盼神飞,好一个俊俏小白书生,扫眼睨了眼半倚在门框上,调笑的小白书生。若是书呆子,赛雪也见多了,这么白净剔透又不大惊小怪的小白书生,他的一笑一眉眼,都夹带些许痞痞的味道,赛雪真是爱死了。

    心里一个欢喜,脚步便踱了过去。

    “音……”

    “在下姓尹。管兄别来无恙啊。”你丫的管唯,不好好照顾手上的侧室,竟然跑来喝花酒,还跟我抢!出五千金是吧,我占了花魁,你很不爽是吧,还丢人显眼的走后门!

    “尹公子,原来认识管大哥啊,那便好了,都不是生人,你们都来看看我刚画的木槿棉”赛雪一身黑锦缎,包裹的身段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不凹了,该凹的地方不凸。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这会说话,也不似方才我进门她跟管唯的嗲声了,略显中性的嗓音,配上这身黑缎,妖娆而不媚惑。

    我靠,我真想脱掉鞋子,甩掉袜子,竖起脚中指,真鄙视这对j夫滛妇!偷情偷到这份上,连害臊都直接省略了。

    “打扰姑娘清净了,尹某不知赛雪姑娘有客在。”依旧是半依着门框,说的云淡风轻近午天的。

    “尹公子别误会,今晚赛雪的花牌是公子您摘的,入帘之宾当然是尹公子。”而且我会好好爱你的,小白书生!“管大哥,跟我也是熟稔之极的了,尹公子,不用避讳他,他只是来看看我作的画,公子难道就吃醋了?”

    话说,这赛雪也太开放了吧!一点小三的觉悟都没有,再看看管唯,果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哎,男人啊,就是由不得其他人染指你的女人吧。那我今晚倒要看看,管大庄主的底线在哪里。

    “赛雪姑娘说笑了,尹某自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我是吃醋,但是这醋方向你弄错了,不是吃你的醋,而是他的醋,真是酸不拉几的。

    “那公子过来看看赛雪刚作的画,可好?”我大概能理解管唯了,赛雪这等女子,变幻莫测,一会是眼波流转,一会是动之以理,这等女子就是罂粟,男人通常都会甘愿服下的。

    “尹某有幸了。”伸手接过赛雪递过来的画卷,转开,我晕死,这是什么东西,鬼画符!

    “尹公子觉得如何?”赛雪说完,挽住小白书生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真是个清新的人呢,赛雪真是打心底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白书生!

    我突然发现,穿越以来,我遇到的事,十之八九,都非常只——狗血!男人,小三,我!若是赛雪此时趴在管唯怀里,我会觉得情况非常之正常。

    可剧情不是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走的,正如眼下的情况。

    管唯,摆着关公脸色,手指捏紧茶盏。

    赛雪,一脸幸福,靠在小白书生身上。

    而我,捏着画卷的手,轻轻颤抖!情敌啊,情敌靠在我身上,小女人啊,小女人跟我撒娇,鸡皮疙瘩掉一地!

    174争吵

    “音容……”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才会有绵长的痛苦。正如我听到管唯此时压制住怒气的呵斥一样,说的跟我欠他八百万一样,实际呢,赛雪我还给你了,还想怎么着。

    “管兄不好好享受佳人温柔乡情,乱逛什么?还是,又要抢我看中的姑娘了,夏公子,那这次准备出多少金呢?如果我依旧不让步,是不是又是爬窗户?”不漏情绪的稍微挪开步子,拉开同他的距离,有意无意加重‘夏公子’的语气。

    “看来你很在意夏瑾年啊,是我,不是他,你很是失望吧。”瞧她那避之不及的样子,今晚给她撞见私会赛雪的确非他所料之事,可既然撞见了,管唯还是想试探下她的心意的。

    哪知,她,竟然是云淡风轻,方才在赛雪阁,当着赛雪的面,他不好发作,也猜测她不过是装个样子,岂止自己弃了赛雪,追了她出来,还受她的冷嘲热讽。

    “管大庄主贵人事忙,没想到对我的心思也是了如指掌嘛,佩服,佩服啊……”原本以为姓夏的会是夏瑾年那厮,原以为那已经会是最坏的情况了,甚至打好了腹稿如何说服夏瑾年,可是,到头来,来人不是夏瑾年,而是他管唯,半夜私会小三!

    我如何不气,今晚第一茶庄的事,早就压在心头,没处撒了,这会连着晚上的怒火,一点都不想同他周旋,索性说白了。

    “音容,你扮谢二小姐在第一茶庄时候,我就觉得熟悉,所以我每日黄昏都会去看你……”管唯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他深知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心思百变不说,一步走错,就会被女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不要音容继续误会。

    “住口!”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怒气打全身往外冒,“泡妞好玩吧,做客第一茶庄的‘谢二小姐’应该也入的了您管大庄主的眼了吧,呵呵,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你眼之所见的是谢二小姐,不是我音容,管庄主,这点不用我提醒了吧。”

    “你敢说这些天做客第一茶庄的‘谢二小姐’,骨子里透着的不是你音容的血?”管唯不懂,女人为何思维这么麻烦,剥了衣服,换了皮囊,骨子里的人,不还是她音容,他对音容起了想法,难道也有错?

    “那我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恩……?”男人天生就是会狡辩,“你是要告诉我,其实你一早就认出我来了?”

    管唯不语,他,的确没有认出来!

    我多么希望他可以大声的回驳我,‘不,我认出你了’。可惜他沉默了,沈墨辰说的对,你所喜欢的男人之所以没认出你的样貌,那只能说明他未爱你深入骨子里!

    是爱的不深,还是不曾爱过我?那些朴实无华的诉断衷肠,难道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

    “音容,请别怀疑我对你的情。”她分明是受伤了,有眼泪在眼睑打转,还咬着嘴唇,不肯弃甲投降。

    “我没怀疑你的情。”以前我总是在受伤想哭的是仰面朝天,为的是不让眼泪落下来,现在,我却喜欢低头低声呵笑,逼着眼泪倒回去,一滴都不掉下来。

    “由来博爱太伤人,你的情我记着,你的心,我自认没那份殊荣能独占!”男人的感情,为何总是浮浮华华,你说三妾一侧,我未曾当真计较过,我只想看清你对我的那份心意,原来没有不同,我不过是分了一杯羹而已。

    和她们若是没有区别,你这情,到我这里,也是丢垃圾桶的份!

    “音容,我对你的心,没那么廉价。”大步过去,捉她在怀,她的话,直接在他的心口戳一个窟窿,如果今晚放她走了,管唯真不敢想象心口的这个洞,会不会扩大到吞噬自己的心房。

    “你觉得弥足珍贵?”这个男人啊,真是太自负了,不可否认,他很听明白我的话里的决绝了,不错,至少没让我再重复一遍,我怕自己会力不从心,伤人伤己的话一遍就够了。

    “或者,你的意思是,我该欢欢喜喜等着你来宠爱?守望一份需要漫无边际等待的爱?”我反问。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身边的,只会有你一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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