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将士听令!”
“在!”将士们大声回应。
“将所有参与屠杀百姓的绣衣使绑起来!”
“是!”军令如山,御林军将士们闻令而动,迅速扑了上去,将那数百名绣衣使围在了中央。
“浩然,漠然!你们要造反不成!”太子发怒了,指着我们大声喝道。
“哼哼,太子殿下,想造反的恐怕不是我们吧。”三哥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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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三哥,不要跟他废话,快到父皇寝宫,迟则生变。”我小声对三哥说道。三哥闻言扭过头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城楼下奔去,我连忙跟在后面。太子一见我们往宫里跑去,再也顾不得那些绣衣使,带着贴身侍卫也往宫里跑去。我与三哥都有武功在身,脚程自然比沉迷于酒色的太子要快得许多,当我们赶到父皇寝宫之前时,太子连影儿都还没有看到。
寝宫之前的石阶上,刘义与几十个绣衣使被围困在中间。父皇寝宫门前的御林军士兵挺着长枪,小心的戒备着,石阶下方,梁汉儒正冷冷的盯着刘义,他的身边,同样围着大批的御林军将士,手按刀柄,虎视眈眈,双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见我们两位王爷赶到,刘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三哥把手一招,跟在身后的大队人马立即散开,将刘义等人围在了中间。
“两位千岁,下官奉命赶到圣上寝宫,刘大总管执意硬闯,请两位千岁裁夺。”梁汉儒拱手施礼道,我点了点头,扭头向刘义看去。这老阉人带了大概接近六十个绣衣使,除此之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身着五品文官服色,手里提着一个药箱,看样子好像是个太医。
“刘总管,外面那么热闹,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三哥冷笑着问道。
刘义又是神经质的咳嗽了两声,假惺惺的掏出一方手巾擦了擦嘴,故作镇定的说道:“奴才近日从太医院寻得一位医药圣手,可让圣上龙体康复,所以。。。”
“哦,是么?这位太医面生得紧,本王从来没有见过啊。”我走了过去,打量起那位太医来。他见我盯着他,不住的吞着唾沫,手紧紧的抱着那个药箱。我冷冷一笑,伸出手说道:“把你的药箱拿过来本王看看。”那太医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灰,失声道:“不行!”我脸色一沉,正待发作,背后的三哥已经下令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忠武王的命令么?”身边的御林军士兵轰然应是,几个人立即奔了过来,就要抢夺那太医手中的药箱。刘义冷哼一声,绣衣使立即拔刀相向,御林军也不示弱,亮出了兵刃,一时之间,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刘总管,本王劝你最好不要惹忠武王生气,他刚从天牢出来,正憋着一肚子火,虽说是个误会,不过你可要小心他跟你算帐,到时候,本王也帮不了你。”听得出来,三哥的心情不错,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不过刘义倒还当了真,阴测测的看了我一眼,冷哼道:“奴才不过是奉太子的命令办差,忠武王殿下若要追究。。。”话没说完,只听背后一声怒喝:“都给我住手!”回头一看,太子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漠然,也真难为咱们二哥了,有生以来,只怕没这么跑过。”三哥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明显是在说给太子听的。太子只当没听见,匆匆走过来,拉长着脸,厉声喝道:“在父皇寝宫前动刀动枪,成何体统,都给我退下!”到底是太子,不能让他太下不了台,我回头冲三哥使了个眼色,三哥会意,下令御林军退了下来。倒是刘义的绣衣使纹丝不动,当太子的话是耳边风。
“刘义,你。。。”太子急了。刘义盯了我一眼,这才挥手下令,让绣衣使收起了兵刃。这时,刚才在宫门前的文武大臣们都赶到了,把父皇的寝宫前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这事儿,想要善了,恐怕是不可能了。也罢,趁这个机会,让太子和刘义看看,朝中可不是他一家独大。皇宫,乃至整个京城,可都在我们控制之下,想要动什么歪脑筋,可要掂量着后果办。
“趁大臣们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情,忠武王一事,乃是j人陷害,一场误会,希望漠然不要。。。”太子话没说完,三哥已经抢白道:“太子殿下,把堂堂亲王投入天牢,还想派人查抄王府,这可不是什么误会就能解决的。您最好给大家一个说法,不然,何以服天下?”
“不错,这件事引发如此大的动乱,我朝开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太子殿下若不妥善处理,只怕。。。”梁汉儒也开始给太子施加压力。他这话一出口,所有在场的文武大臣同声附和,太子和刘义的脸色极为难看,已经下不了台了。
“很明显,这是有人煽动暴民闹事。绣衣使一定会严加查办,这一点请诸位王爷和大人们放心。”刘义故意想岔开话题,不承认屠杀百姓不说,还妄想借题发挥。今天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恐怕他还弄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刘义!”我大喝一声,震得周围众人捂着耳朵连边后退,刘义身子一震,失声道:“什么。。。”
“你身为绣衣使大总管,纵容下属屠杀百姓,以至民怨,京城动乱。这件事情,你若不给出合理的解释,本王要你血债血偿!”这大概是我参政以来,在公开场合说过最强硬的话。不仅仅是刘义,就连太子和在场的文武大臣们都吃了一惊,一时间,现场一片沉默。谁也没有料到,刚从天牢出来的我,居然和刘义针锋相对。
“不错!忠武王说得极是,刘义,这件事情本王将会同忠武王,逍遥王追查到底!”三哥旗帜鲜明的站在我这一边,立马让大臣们底气倍增,一致表示要刘义给出合理的说法。这些大臣们平日屈服于刘义的滛威,敢怒不敢言,如今一看有把柄可抓,个个都表现出忠肝义胆的“本色”,痛加训斥。太子和刘义的一言不发,被动至极。
“漠然,干脆咱们就地把刘义拿下,反正父皇也没有醒,弄掉了刘义,太子就形同虚设。”三哥伸过头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太过冒险,太子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视,况且还有绣衣使,这么一闹,朝政将会大乱。三哥别忘了,和奴还在京城。”
“哦,这倒是,为兄不过是替你抱不平,想替你出这口气。”
“多谢皇兄,今天的事情咱们暂且按下,慢慢跟他们算帐。”我小声说道,三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刚要开口让众人散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件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父皇寝宫的大门被慢慢推开,所有人都吃一惊,向寝宫望去。随着门渐渐打开,一个人影映入我的眼帘。他正站在宫门口,神色平静的看着殿外。不是别人,正是应该病卧在床的父皇!此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一下子被人抽干的感觉,只感到六神无主,大惊失色,心中狂跳不止。相信有这个感觉的不止我一个人,太子,刘义,晋江王,梁汉儒都愣住了。好一阵,大家才醒过来,忙跪了下去,推金山,倒玉柱,三拜九叩,高呼万岁。
父皇并没有走出来,只在殿中轻声说了一句:“都退下,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遵旨!”众人答道,纷纷站起身来,向宫外走去。我知道这次大祸临头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回王府。刚转过身,才发觉三哥呆立当场,甚至没有下跪,我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我一起向宫外走去。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麻烦大了。我们假传圣旨,武力逼宫,这可是滔天大罪,足以将我们三位亲王削去爵位,发配边疆。尤其是我,可以说是“罪魁祸首”,不知道父皇将如何处置我。
走出宫门,才发觉刚才还晴朗的天空这会儿已经阴云密布,这难道是什么预兆不成?
“皇兄,既然已经做了,是福是祸咱们顺其自然吧。”我停了下来,对三哥说道。三哥脸色有些不好看,惨然一笑:“罢了,咱们计划了半天,没想到父皇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唉,天意啊。”说完,摇了摇头,叫过下人,跨上战马,绝尘而去。他的绝望不是没有道理,父皇一醒,必然会发现宫里已经是御林军驻防一事,到时候追查起来,我们的谎言就被拆穿了。太子和刘义再扇风点火,父皇龙颜大怒之下。。。唉,懒得去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到王府,在天牢里呆了三天,玉儿只怕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了。
“王爷回府了!”一声欢呼,整个忠武王府起来。下人们奔走相告,欢欣鼓舞,我刚踏进王府大门,玉儿就扑了出来。她站在大厅门口,远远的望着我。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凄美,她憔悴多了,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慢慢走了过去,停在她的面前,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我禁不住深吸一口,轻轻揽过玉儿,拥入怀中。玉儿突然紧紧抱住我,失声痛哭,并且一口咬住我的肩膀。肩膀上的疼痛我顾不得,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慰着,我能想像得到,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独守空房,为丈夫担心受怕,夜夜以泪洗面。。。
“玉儿,你受苦了。”我轻声说道,玉儿止住的哭泣,离开我的怀抱,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王爷回来就好,这几天,玉儿怕死了。”看着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告诉她真相。摸着她的脸笑道:“本王这不是放出来了么?还有什么好怕的?走,进房去,本王有好多话要跟你说。”玉儿点了点头,破涕为笑,挽着我的手就要往里面走。
“圣旨到!”府门外一声高喝,如同一声惊雷打在我的心上。为什么连跟妻子道个别的机会也不给我?罢了,敢做我就敢当,父皇要怎么处置我我也受了。扳过玉儿的肩头,我望着这个深爱着我的女人,她的样子仍旧是那么的美丽,俏目之中,情深款款,可惜啊,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双手捧着玉儿的脸,我伸过头去,在她额头上深情一吻。
“忠武王接旨!”
我放开玉儿,来到庭院中,下跪接旨。父皇寝宫的值事太监手执拂尘,傲然肃立,朗声道:“皇上口谕,宣忠武王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玉儿,父皇召见,我去了。”我沉声说道。玉儿拉着我的手,似乎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笑着说道:“王爷去吧,妾替王爷准备一桌酒菜,等王爷回府。”我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赶忙说道:“好了,你保重。”说完,转身就想走,谁知道玉儿突然一把拉住我,刚才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而是冷若冰霜的问道:“保重?什么意思?”我无言以对,只得重重叹了口气,抽身就往外走。
“漠然!漠然!”玉儿在后面追着,我几个箭步跨出大门,父皇寝宫的值事太监骑着高头大马等候在王府门外,他的旁边还有一匹马,连这也想到了,父皇真是细心啊。我把心一狠,翻身上马,对那太监说道:“走吧!”说完,双腿一夹,向皇宫奔去。背后,传来玉儿伤心的痛哭声,我不敢回头,我也不能回头,玉儿,对不起了。
伫立在父皇寝宫门前,我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踏进这个大殿,等待我的,不知是怎么样一种命运。定了定心神,我整理好衣冠,迈步跨进了大殿。一进去,我傻眼了。进而的情形和除夕那天父皇让我进宫陪他的时候一模一样,殿前摆着一桌酒席,父皇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我心里起伏不定,赶忙快步走过去,刚跪到一半想要施礼,父皇的声音已经响起:“免了,坐吧。”我应了一声,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父皇拿起酒壶,替我倒上了一杯酒,我连称不敢。
“老五,和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父皇的胃口看起来不错,一连喝着酒,一边夹着菜大口吃着,完全不像一个病重的人。我悄悄的望了望四周,不见一个奴婢,刚才召我进宫的值事太监也不知去向。
“嗯,怎么了?”父皇问道,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奉旨接待和奴,一切事情都按计划进行。”
“嗯,不错,小子越来越出息了。朕是老了,国家大事得交给你们兄弟去处理。”父皇喝下一杯酒,称赞道。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平常百姓的口气?他可从来没有叫我过“小子”啊。还有,太医不是说父皇可能会撑不下去,怎么突然之间就醒过来了呢?并且对我假传圣旨的事绝口不提,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时,宫门被推开,刚才那个值事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小声说道:“启禀万岁,太子殿下和刘大总管在殿外求见。”来得好快啊,我前脚刚进宫,他们就来了。不用说也知道,来揭我的老底了。
“宣。”父皇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说道。我心里一紧,赶忙低下头去。太子和刘义躬身走了进来,看到我也在,颇有些吃惊,施礼完毕之后,他们站在了一旁。
“安然,有什么事儿么?”父皇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太子有些挑衅意味的瞪了我一眼,上前拜道:“儿臣是来请示父皇,御林军进驻皇宫以来,引起诸多不便,是不是可以让绣衣使协防?”我清楚的感觉到,太子口中每说出一个字,我的心就跟着狂跳不止。紧紧握着双拳,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失态。
“有什么不便?”父皇随口问道,此话一出,我们三人都吃了一惊。父皇是不是刚刚醒过来,头脑还有些不灵光,没有反应过来?太子扭头看了刘义一眼,一脸的疑惑,刘义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圣上,御林军本来是负责京城的防务,而宫里的守卫一向是由绣衣使负责的,所以难免。。。”
话还没说完,父皇已经举起手:“行了,朕自有主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退下去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头水雾了,而是让人劈头浇下一盆凉水,愣住了。相信太子和刘义和我一样,两人面面相觑,似乎还不死心,太子又奏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请。。。”说到这里,他自己就闭上了嘴,因为父皇皱了皱眉,吓得他不敢再说下去。两个对视一眼,终于拜道:“儿臣告退。”说完,低着头退了出去。
“来,再喝一杯。”父皇又一次给我倒上了酒,看着平静的父皇,我的心里更加的乱了。很明显,父皇知道御林军进驻皇宫的事情,但他为什么没有责怪我,问我的罪?而且当着我的面,让太子和刘义难堪?这事儿太过蹊跷,越想越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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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时隔一个时辰左右,我再次回到了忠武王府。不过这一次,心情可是大不同。如果我不是王爷,要注意身份,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仰天长啸一番,发泄心里的狂喜。
“王爷!”府门口的侍卫们见我回来,齐刷刷跪下施礼。我刚想直接进府,突然改变主意,走到一位侍卫身边,打量着他,伸出手整了整他的盔甲,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侍卫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怯生生的望着我,不知所措。我估计他们心里在想,王爷今天是怎么了?
刚踏进府门,正碰上急冲冲往外奔去的小三子,一看到我,就跟见到鬼似的张大了嘴巴,半句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笑道:“小三子,你这是怎么了?见到鬼了?”
“王爷,您。。。”小三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本王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么?哈哈。。。对了,王妃呢?”我问道。小三子这才回神来,小声说道:“刚才王爷刚回府,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宫去。奴才看见王妃一直追在后面,失声痛哭,劝了好一阵,才把王妃劝回来,现在正在房里呢,王爷快去看看吧。”我闻言心里一紧,丢下小三子,赶忙向后面奔去。轻轻推开房门,往里一看,玉儿正伏在梳妆台前,从她耸动的肩膀可以看得出来,她正在哭。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到了玉儿身边,我慢慢俯下身去,按住了她的肩头。玉儿猛得一抬头,她美丽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楚楚动人,俏目之中,尽是惊喜的神情。
“王爷,。。。”刚叫出一声,就说不下去了,又止不住的抽泣起来。我拉起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玉儿,本王这不是回来了么?别哭了,啊。”女人可真是奇怪,你越叫她别哭,她越是哭得厉害。一时间,倒弄得我没有了主张,只得紧紧抱着她,让她在我怀里尽情的哭个痛快。虽然贵为王妃,可玉儿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人,突然遭逢如此变故,难怪她六神无主,忧心如焚。
好半晌,她终于停了下来,我看了看肩膀,已经被她弄湿了一大片。拉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了下来,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玉儿圈着我的脖子问道:“王爷,刚才到底出什么事儿?皇上为什么那么急把你召进宫去?”
我抚摸着她的手,笑道:“你猜呢?”
玉儿一心想知道答案,倒急了起来:“哎呀,您就直接说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儿能猜得出来。”看着她因为焦急而嘟起的小嘴,我心中一动,把她身子一紧,拉了过来,她刚张口要叫,我已经封住她的嘴吻了起来。玉儿重重的喘息着,刚才还用力推着的双手慢慢抱住了我的脖子,一进体香扑鼻,我脑中什么也没有想,此刻,我只想和心爱的女人融为一体。我放开了玉儿的腰支,双手在她背上轻轻爱抚着,玉儿的身子猛得颤抖了一下,发出“嗯”的一声轻吟。滑过平坦的小腹,我的双手攀上了她胸前的双峰,那一对玉球早已因为我的抚摸而高耸起来,虽然隔着衣衫,我却分明感觉到那两颗越发坚硬起来。当下再也按奈不住,一把抱起玉儿向床边走去。
上床之后,我几乎有些急促的脱着玉儿的衣服,偏偏越急越乱,怎么也脱不下来,玉儿娇羞的拍打了我一下,把我推开了。我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正疑惑间,她已经开始自己脱下外衣,我不禁大喜过望,猛得扑了上去,把她死死压在了身上,上下其手,忘情拥吻着。
我想没有什么事能比正在寻欢作乐的时候被打扰更能让人感觉郁闷的了,偏偏这事儿就发生了,正当我和玉儿正抵死缠绵的时候,小三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张爷他们来了,正在客厅等候您的召见呢。”
我颇有些失望的坐了起来,苦笑的看着玉儿,她粉面泛红,娇羞万分,稍微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小声说道:“正事儿要紧,王爷快去吧。”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站起身来,穿好衣袍,打开了门。小三子正在门外等候,一脸的肃穆,目不斜视。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伸手就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装什么正经,去,把他们领到密室,本王一会儿就来。”这小子自从到了我身边,灵活乖巧,办事用心,倒省了我不少的麻烦。这会儿,他一吐舌头,赶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当我踏进密室时,里面的人齐刷刷站了起来,我连忙挥了挥手,笑道:“大家不必客气,坐,坐。”众人施礼完毕,方才坐下。我正当开口谢谢众人这些天来的帮忙,张剑飞已经先拱手说道:“王爷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啊。”
“这都是仰仗诸位的帮忙,要不然,本王这次可真的有麻烦了。”我笑道。众人连称不敢,韩逸随之接口道:“王爷,那日您被太子逮捕入狱,刘义随即便派出大批绣衣使,妄图查抄忠武王府,三公公当机立断,派人向晋江王求救,并且让王府的侍卫把守住府门,不让绣衣使入内,双方一度动起手来,我等为免暴露身份,没有露面。后来晋江王大军赶到,将绣衣使赶了回去,并留下人马,保护忠武王府。当晚,我等便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在王道长的建议下,我和张贤弟才趁夜入宫。”
我拱手向坐在下首的王亭之一揖,说道:“这次有劳道长了。”
王亭之仍旧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裂口一笑,摇摇手道:“区区小事,何劳王爷挂齿?倒是张少侠和那位刀奴出了大力,我等查出刘义将所谓的人证藏匿在自己府中,张少侠和刀奴星夜潜入,连斩数十高手,最终将人证悉数刺死。据说正撞上刘义,若不是张少侠拦着,只怕刘义已经命丧刀奴的刀下。”
“哦,有这等事儿?”我有些惊诧,若刀奴那晚将刘义一刀劈死,不知道事情又将会怎样?这时想起今日百姓请愿之事,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王亭之的主意,当下问道:“不知今日京城百姓聚集宫门请愿,是什么人出的主意?”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众人都是默然不语,相信他们也收到了消息,知道今天皇宫东门发生的事情是何等的惨烈。到现在,我的心情仍旧没有平静,回想起在皇宫东门看到的那一幕,仍然禁不住怒火冲天。
“王爷,是贫道的主意,当时只想着利用百姓造势,给太子施加压力,当时这件事情是由三公公全权负责,只是没有想到,刘义竟然会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举起屠刀,贫道。。。”王亭之满面愧疚,低着头说道,看他的样子,也是内疚不已,我本当责备几句,又怎么说得出口,再说,他们也是为了救我,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王爷,恕奴才多嘴,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有料到,王道长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小三子想替王亭之说情,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打断道:“算了,这件事情的责任不在你们。百姓是为我而死,若不能替他们讨还公道,我李漠然何以面对天下?”
一阵沉默之后,我开口打破了僵局:“就目前的情势,本王和太子的激烈冲突,已经不可避免。从今往后,咱们可能要忙起来了。”
王亭之眉头一动,想要问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我看在眼里,也没有询问。众人都称愿效犬马之劳,我谢过之后,接着说道:“各位侠士进京之初,就曾对本王言明,不求官,不求财,只是为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出一份力。不过,再过些时日,本王可能会委派诸位担任官职,情势所迫,还望诸位不要推辞才好。”
众人沉吟不语,我知道这些江湖中人索来狂放不羁,受不得约束,而且对朝庭多多少少有些成见,一时之间,难以转变得过来。当下也不多言,反正话先放出来,到时候再说服不迟。
从密室出来,众人各自回后院,王亭之却跟在我身后,我知道他必定有话要对我讲,一路来到偏室,叫小三子把他请了进来,关上了大门。
“坐。”我落坐之后,对他说道。他欠了欠身,坐了下来。
“王道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本王?”我问道。王亭之笑了笑,拱手道:“王爷看出来了,那贫道就不拐弯抹角了。适才贫道听王爷所言,是否今日皇上召见,对王爷。。。”他没有说完,因为我盯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我不介意的笑了笑:“没关系,既然王道长问起,本王也不瞒你。父皇今日召见,已经授于本王特权,撤消绣衣使建制!”
王亭之闻言脸色为之一变,失声道:“撤消绣衣使建制?那王爷,皇上是不是打算废长立。。。”
“王道长!”我出言喝止了他,“有的话该说才说。”
“是是是,贫道失言,请王爷恕罪!”他站起身来,冲我一揖说道。“不过王爷,据贫道所知,刘义统领绣衣使多年,根深蒂固,更兼太子和朝中一班大臣支持,要扳倒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
我点了点头,叹道:“是啊,刘义现在是太子的支柱,要扳倒他,太子不会坐视不管。不过,王道长,要是太子自身都难保了,他还会顾得上刘义么?本王这一次,就要抓着屠杀百姓一事不放,会同晋江王,逍遥王追究到底,不杀刘义,誓不罢休!”王亭之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每当想起东门前那血淋淋的惨像,我恨不得把刘义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这一次,我非要刘义死无葬生之地不可!
“好了,王道长,本王还有事要去晋江王府一趟,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退下吧。”我站了起来,整整衣冠说道。王亭之小声道:“王爷,您刚从天牢出来就去晋江王府,这是不是有些招摇?”
我走到他身边,笑道:“本王就是要招摇。”
我受封亲王以来,大概头一次这么招摇过市,带齐了全副亲王仪仗,数百衣甲鲜明的卫士在前面开道,金锣齐鸣,百姓回避,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街过市,百姓得知是忠武王的仪仗,纷纷跪在道路两旁,高呼千岁。这一次,我例外的没有骑马,而是坐着轿子。掀开轿帘往外一看,小三子昂首挺胸的跟在轿子旁边,颇有些神气的左顾右盼。
“小三子,看你这模样,倒是得意非凡啊。”我打趣的笑道,小三子连忙躬下身子,赔笑道:“奴才这不是仗着王爷的虎威嘛,哦,对了,这就叫狐假虎威!”我笑着指了指他,放下了轿帘。
大概是到了晋江王府,先行官大呼一声:“忠武王到!”随即落轿下地,小三子奔到轿前,掀开帘子,伸出手将我扶了出去。晋江王府大门前的侍卫们跪了一地,高呼千岁,我点了点头,径直向里面走去。
“漠然!”三哥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从里面快步迎了出来。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走了过去。三哥一把拉住我的手,摇了又摇:“哎呀,总算是出来了。你不知道,三哥这几天愁得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生怕你这个弟弟有什么意外。”
“呵呵,多谢皇兄关心,这一次全靠皇兄护着,我忠武王府才免遭。。。”
“哎,自家兄弟这么见外干什么?兄弟当中,你年纪最小,为兄当然要照顾你。来来来,里边请!”三哥的热情有些超乎我的想像,拉着我的手一路走到偏室,自有下人奉上茶水,喝过之后,三哥开口问道:“怎么样?刘义那阉人没为难你吧?唉,那天也怪本王粗心,没有留意到东宫的御林军出了问题。你知不知道,刘义竟然动用绣衣使将东宫的御林军全部扣押,乔装改扮,图谋不轨。不过你放心,本王已经将那批绣衣使逮捕,准备。。。”说到这里,他拿手在脖子下一拉。
“三哥,先别急。漠然这次来,就是要和您商量对付刘义的事情。”我挥挥手说道。三哥闻言吃了一惊,惊诧的问道:“什么?对付刘义?漠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漠然这次身受牢狱之灾,如此奇耻大辱,若不将刘义置于死地,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到这里,我手重重的打在茶几上,震得茶杯摇晃不停。三哥没有说话,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我知道他一定在观察我的神情。片刻之后,他也愤声道:“不错!漠然,你堂堂亲王,且又深得父皇信任,太子和刘义竟敢如此对你。你放心,三哥向你保证,一定把刘义那阉狗绑到你面前,让你亲手剐了他!”
我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皇兄,漠然失态了。”
“漠然,咱们是亲王,父皇的儿子,居然被投入天牢,如此奇耻大辱,别说是你了,就算我和黯然也是气愤难当。说说看,要怎么对付那狗贼?”
我故意左右观望了一番,站起身来,走到三哥旁边,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次刘义动用绣衣使,屠杀百姓,现在京城民怨,咱们大可以抓住这件事情不放,明日早朝之时,我们三王授意忠志之臣,上奏弹劾,请父皇下旨查办。”
三哥点了点头,但随即疑惑的问道:“可这也不足以置刘义于死地啊?”
我笑了笑,站直了身子:“三哥,这只是个开头而已,你想想,刘义为祸朝政多年,落下多少把柄?平日里文武百官慑于他的滛威,敢怒而不敢言。只要他一倒,这些人必然落井下石,纷纷揭发。到时候,还怕杀不了他么?再说,只要他落在我们手里,就算是以莫须有,也可以杀了他!他们不是最喜欢弄这一手么?刘义一死,那么太子就不足虑了,到时候,漠然自会授意下臣,上奏父皇,废太子!”
三哥一听,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废太子?!漠然,你这。。。”
我叹了口气,情真意切的说道:“三哥啊,咱们生在皇室,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可说到底,咱们还是亲兄弟。这些日子以来,漠然深感三哥大恩,数次鼎力相助。漠然愿唯三哥马首是瞻!辅助三哥,成就大业!”
三哥此时脸上的神情,我还真找不出一个恰当的字眼来形容,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又一把拉住我的手紧了紧,叹道:“漠然啊,以前三哥以为你年幼不懂事,现在看来,三哥错了。好弟弟,你放心,若三哥有朝一日继承皇位,你就是第一功臣,到时候,三哥封你为辅政王,总揽朝政!”
我一掀衣摆,跪倒在地,拜谢道:“多谢皇兄!”三哥忙一把把我拉起来,责备道:“你这是干什么?自家兄弟何必这么见外?”
“三哥,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各自安排,漠然先回去了。”
“好,本王送你出去。”三哥说道。
“不用,皇兄留步。”我连连说道,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辅政王?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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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来,王爷,再吃一口。”玉儿这句话让我觉得好像是在逗小孩子。此刻,她正坐在我的腿上,拿着削好的甜梨喂到我的嘴边。开春了,这后花园里也恢复了生机,杨柳的枝条上冒出了新芽,月季花也开出了花骨朵,含苞待放。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深深吸上一口,倍觉舒爽。今天倒是难得有空,称病不出,早朝也没有去,陪着玉儿在王府里。近几个月都在忙着朝中的政务,倒没有多少时间陪她。
玉儿显得很高兴,拿着梨不停的叫我吃,我笑了笑,握住她的玉腕说道:“好了,你吃吧,怎么样,玉儿,今天开心吗?”玉儿使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问道:“怎么王爷今天称病不出呢?皇上不是刚醒过来吗?”我拿过她手里的梨放在了桌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不去,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我的玉儿。”
玉儿笑颜如花,圈住我的脖子说道:“妾可不敢当,王爷一定有什么原因,所以才不去的,对不对?”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就你聪明,对,今儿个朝上肯定热闹非凡,不过本王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让他们闹去吧。”
玉儿突然紧紧的盯住我看了起来,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刘义那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把我家王爷关进天牢,王爷,你瘦了。”玉儿心疼的说道。我闻言不禁失声笑了起来,有这么夸张吗,我在牢里不过三天,还承蒙刘义的照顾,吃馒头下米饭,哪儿能瘦?只不过是玉儿关心太过的缘故。但是心里仍旧顿觉安慰,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玉儿,你相不相信,不出半个月,本王让刘义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笑着问道。玉儿闻言一惊,坐了起来,张大眼睛问道:“真的么?王爷要处置他?他可是内务府大总管兼绣衣使大总管呀,我听我哥哥说,朝里没有人敢逆他的意思。”
“那是别人,到了本王这儿,要他三更死他活不过五更。等着瞧吧,刘阉的死期不远了。”我冷笑道。玉儿没有说话,她打量着我,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口,我知道她多半又是妇人之仁,想劝我不要杀戮太过,不等她问,我已经抢先开口:“我的王妃啊,你是不是又想劝本王,少造杀戮?”玉儿抿着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叹了口气,拍打着她的大腿说道:“玉儿,朝中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我不杀刘义,让他逮着机会,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么?告诉你吧,在天牢的时候,他和太子就曾经想杀我,如果不是你爹聚集众官在东宫请愿,哼哼。。。”
玉儿的脸色沉了下来,半晌之后,她说道:“那,那就杀了他吧。”到底是我的妻子,一旦威胁到我的事情,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一边。
“小三子来了。”玉儿小声说道,边说边挣扎着从我怀里站了起来。我回过头一看,花园入口处,小三子一路小跑奔了进来,远远站着向这边看了看,才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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