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敲了敲,表情不惊不喜淡声道,“这里的确可以听到外面的水声,只是……。”
“只是这墙壁是千年玄铁制成的,要想从这里出去还真是有些难。”楚子言接过皇甫宸轩的话说道。
司徒惊璁蹙眉,“这千年玄铁的确很难打开,不过,我刚刚进来之后一直都在观察这里的环境,这里墙壁比较光滑,甚至扔的有一些干草,唯一特殊的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毒蛇,此外,这山顶的地形我们也是大致有了了解,这里一旦有人攻上来,就没有了可以安全逃出去的出路,所以,我猜想,这里本来应该是可以逃出去的路,只是被渐渐地废置了而已。”
众人的表情由忧到惊再到忧如今又有一些。
“那什么地方才有可以出去?是有什么暗桩吗?”突然就有一人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声音中充满焦急,就生怕自己的命会在这里葬身。
楚子言淡淡的目光扫过那人,“没听说过心急吃不来热豆腐么?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些人多少有一些贪生怕死,所以楚子言说话的态度带着淡淡的讥讽,虽然之前他们说是因为受家人被抓所迫,但是,楚子言只是一眼便可以看清那些人的眼里带有谄媚,这是常年习惯了讨好掌权者惯有的微笑,慌话是可以随时都编出来的,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便总会找出可以利于他们生存下去的借口。
那人听了楚子言的话表情讪讪,脸色也不是很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楚子言轻笑,随后也在那墙壁上仔细的瞧了瞧,在到处摸了起来,她觉得惊璁说的没有错,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她从不信命,也从不认输,她的结局她只想由她自己来改写。
火折子的光微微晃动,空气渐渐地有一些稀薄,这里到底是封闭的空间,真不是应该久留的地方。
皇甫宸轩没有再动,只是锐利的视线透着火折子的光向西周打量着,突然,他锐利的眼睛一眯,直接就悬空身子跃起,手直接就对准了角落里的一个黑鹰图案。
那图案被他的手一动,竟然掉了下来,然后露出了一个凹进去的小孔,楚子言察觉到皇甫宸轩突然的动作,也向皇甫宸轩看去,看到那落地的鹰的时候,她眸色一喜,“宸轩,快,看看,那凹进去的地方是什么形状。”
因为光线有些暗,又是凹进去的地方,所以有些看不清具体的样貌,皇甫宸轩飘然屹立在半空中的身影一动,却是直接将手伸进了洞口,去感知那里可能会有的具体形状。
“是一个圆形的孔。”落地的瞬间,皇甫宸轩说道。
楚子言却是快速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鹰形的东西,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如此,这打开这墙的关键果然是在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吧那鹰的眼珠子扣了下来,随后飞身而已,将那圆珠子直接就扣进了那凹洞之中。
“轰隆”的声音响起,随后涌进来的就是水,翁涌而入,直接就将毒蛇给冲的不知道卷到了何处。
“快,从这水里爬出去,这水的尽头就是我们可以出去的地方。”
楚子言的话音刚落,楚子言他们的人还没来得及行动,之前那些白衣人就都急匆匆的赶快顺着水的方向游走了。
楚子言的人只是淡淡的等着他们主子的命令,楚子言蓦然的眼神看着那些快速想要逃窜的身影低笑,“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手下也是什么样的人。”便真的以为她真的是那么好骗么?不就是想借着她的力量可以逃出去,她可是在风云浪中走过多年的人,积累的经验可够多了,怎么会轻易就相信这些人呢?
最讨厌的便是拿着自己的家人来骗人的人了,那些人可能一会儿便会知道,她给他们指的路只是死路。
“我们现在逆着这水流的方向出去,记住,千万不要被水流给拉走了,若是遇到困难的时候,大家一定要互相拉一把。我们的时间也不多,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这水不停,也会将我们给淹死。”楚子言快速的吩咐着,众人这才慎重的都向水下游去。
延音不会游泳,延晋就一直都护着她,延晋一个人终是有些吃力,因为毕竟是逆着水流,游的时候总是有些阻力,司徒惊璁察觉到了这一点,便跟在延晋的身边帮着照应延音。
湍急的流水中,延音嗅着鼻尖那某淡淡的药香,唇角勾的很弯。
皇甫宸轩拉住楚子言的手,“走吧,大家也都走在前面了,现在我们也该行动了。”
两人对视一笑,这才一齐没入水中。
大概游了两刻钟,众人才从水中游了出来,楚子言从水中直接跃出,淡淡的笑挂在脸上,这里,不就是她们来的时候见到的那池子吗?真是没有想到真正的秘密却是在这里。
水浸湿了楚子言的衣襟,秀发搭在脸上,一张脸此时看起来就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露出了楚子言玲珑有致的身材,皇甫宸轩只是看了一眼,就红了眼睛,随即就赶快将楚子言抱在了怀里……
司徒惊璁的眼神扫过这里,随即就赶快掩下了眼底的黯淡,“大家再水里泡的时间也有些久,还是赶快回去,回去之后都好好的清洗一翻。”
楚子言淡淡的笑着,“惊璁,你们都先走吧,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那女人,她还需要将那人解决掉,她可是有仇必报的人,而且,她还想知道有些秘密的事呢?
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晶莹剔透的眼睑微微笑开,“司徒兄,你们且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陪着阿言。”
楚子言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这才一跃,身形随后和皇甫宸轩一起消失在了这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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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幕昊的下场
身形轻盈的走进屋子,楚子言便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时已经脱下了僧袍,反而是穿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裙,从背影上看,倒是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女人的头上附着有一头长发,估计是新沾上去的,此时,女人正对着镜子贴着花黄,用眉笔瞄着眉睫,似乎想要将眉睫描的精致无比。仿佛就是想要将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其实,客观的来说,不单看那女人的脸,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眉宇间是几分惯有的妩媚,只是后来有些枯瘦的脸以及右脸上的那个刺的字,让她的脸看起来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这间屋子倒是有一些平常,放的都是一些佛家经书,只是,那一个梳妆台可能就是这屋子内唯一的是被女人用来告诉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女人仿佛沉浸在什么开心的往事一样,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抚摸着自己头上的假发,楚子言看着这个女人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悲哀,沉浸在过去有什么用呢?你想要受到别人的重视,这不也是应该由你自己来改变么?干什么要一味的自怨自艾。
女人渐渐的却又依依呀呀的唱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楚子言蹙眉,这曲子听起来还真是熟悉。
“楚大人来的还真是快呀。”此时,女人的声音才慢慢的穿了出来,声音中透着默不经心。
女人转过脸来露出的便是一张满是脂粉的脸,脸上红白交加,被烙下“奴”字的那半边脸被附上一层白色的脂粉,微微遮住了那很明显的印记,脸颊上被添了红粉之后看起来有了几分血色,若是没有这些,这个女人还的确是一个美人,眉眼极大,秋水含笑的眼睑,只是眼底却有留不住的哀伤。
女人淡淡的笑,“楚大人想来是不认识我吧,如今,我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呵呵,楚大人果然是不一般呢?竟然还从那地方逃出来了呢?”
楚子言眉眼淡淡的扫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身上有太多的风情流露,这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她身上的这种气息似乎是青楼里训出来的,娇弱可人却又诱人,引人犯错,难道这个女人是她去青楼遇到过了的,但是,这样的女人,楚子言可以从她的行为举止中判断出来她应该是有几分清高的,青楼中清高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因为身价高,所以也就挑剔的多。
楚子言在心底反复思索着女人刚刚唱的调子,这些调子似乎并不是南楚盛行的。
“你不是也没有感到意外么?不然也不会悠然的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等我们来找你呀?怎么,你现在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来杀了你么?”楚子言淡笑着看着女人说道。
女人笑,眸中魅惑横生,楚子言说的没有错,她的确很想楚子言真的能在密室里就死掉,但是,这个女人,她真的不敢小看,或许,这个女人还真的能做出让她更惊讶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做到了,不过,这个女人身上的传奇也的确很多,若是不死,可能真的就是老天的意思了。
更何况,那人还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不能上了这人,女人想到这里自嘲的笑了,这些年,她一直漂泊异乡,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就算是她是男人捡来的女人又如何,她的心底始终都装着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男人就总是不肯正眼看她?是的,男人的确会有时给她宠,可是,那真的不是她想要的,男人竟然对楚子言感兴趣,可是楚子言这样傲气的人,她已经有了待她倾盖如新的人,还会多看别人吗?更何况男人的眼底更多的还是算计,呵呵,走吧,就这样走吧,说不定男人失败了吃了骨头转眼就会看到她了,女人吃吃的想着。
“你并不是南楚的人?你是西冥人!”楚子言突然嗅到了空气中木槿花香出声说道。
是的,女人的衣服的确是在木槿花的水中浸泡过,女人永远都记得木槿花是那个人最喜欢的花,那是开在那人心底的花,无论什么时候,那花总是那人心中最尊贵的。
女人低低的笑,“是呀,我的确不是南楚人,不过在南楚呆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算是半个南楚人了。”
皇甫宸轩幽深的眼光微沉,淡淡的憋过女人,随后淡淡道,“你是南宫泽的人吧?”
女人喋喋的笑,“皇上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出了在下的主子。”
皇甫宸轩也并不意味女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女人在南楚呆了这么多年,打探的消息肯定不少,不可能连他的具体样貌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人便不是一个合格的探子,不过,他眉目淡淡,倒是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生气,生气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所统治的国家混入了这么多年的探子,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国与国之间总是需要相互监督,相互防卫,一个出色的探子就是需要时刻都保持警惕感,还有就是要确保自己不被人怀疑,西冥在南楚放的有探子,他又何尝没有在西冥放下探子呢?这不过是一种外交的暗手段罢了,提防着身边都能提防的。
皇甫宸轩其实是觉得有趣,真是没有想到西冥太子与皇室之间的矛盾竟然越掩越烈了,这么多年,南宫泽虽然表面风度翩翩,但是却在暗中杀过不少的人,这个太子其实心思极狠,与皇帝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这次竟然打主意打到了延迟禹的手上,看来,南宫泽是真的急了,急着想要推翻他父皇的统治,急着想要自己掌权。
延迟禹只是保皇派,向来都不会帮助哪一派皇子,哪怕南宫泽是太子,只是,延晋和西冥太子关系极其友好的关系确是众人都知道的,南宫泽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连延晋这里的支持都失去了吗?
南宫泽再怎么样,能被天下人评论,也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那就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皇甫宸轩随即又想到了这一点,他冰冷的目光如剑一般滑过女人的脸,然后温和的一笑,只是这笑中没有一丝温度,“姑娘可真是会骗人呢?”
女人的脸色一变,“怎么,你们不相信?”
楚子言自是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她笑眯眯的站在皇甫宸轩的身边,这一对璧人,的确是天作地设的一对,能让周围的光彩都齐聚道他们的身上,“不是我们不信,姑娘,我是怎么都觉得你这么做是有一种抱负的感觉,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事情应该都不是你的主子吩咐的吧,他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只是,告诉我,幕昊在哪里?”
楚子言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声音冷鸷,眸中的笑意也慢慢地开始消散,龚杰出演的不过是一场苦肉计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之后上钩,之前,她的确是对龚杰这人没有什么怀疑,但是,那封特殊的信却绝对不是龚杰留下的,而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她之后也暗中的查过龚杰的尸体,龚杰根本就不是因为自责所以自尽,而是死于暗杀,估计他身后的人怕他有所泄露,于是就将他给杀了,但是,那些人却是又希望他们能够绕进龚杰是自杀这个坑中来,楚子言将这些都分析清楚之后便决定了不动声色的将计就计。
之所以会联想到幕昊这里也是刚刚女人自己给的提示,其实,楚子言想她现在是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了,那可是青楼中有名的头牌姑娘,当然,她也是忧心见了一面,那个时候,她的身份是一个贫穷的女子,但是,楚子言却在暗查之中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在幕昊的庇护之下,那个时候,她也不是很清楚幕昊与朝堂又怎样的矛盾,更是不知道宸轩的那些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如今,却是突然就想起来了,当时的初见,女人看起来还是一副清纯我见犹怜的样子,世事变化的还真是有些快,楚子言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相见这女人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叫绿苑吧。
这么说来,幕昊是早就和西冥勾结到了一起,这个老狐狸,简直就是j诈,什么正义,原来也是看重权利,竟然一边和西冥勾结,一边又和北疆勾结,这人的野心看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楚子言猜的没有错,女人的确就是绿苑,这次的事情也的确是幕昊一手策划的,幕昊原本的目的是等目的达成之后就杀了延音。因着南宫泽,所以绿苑知道眼影盒谢晋在南楚的事,也就说给了幕昊,没有想到竟然就被幕昊给利用,绿苑之前也是考虑到这个计划可能给南宫泽带来好处,所以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只是,等她已经行动之后将此事告诉南宫泽,反倒是赢得南宫泽的痛骂,她不服气,所以也就越做越狠,也断了南宫泽的联系,她那样的爱南宫泽,一心为着南宫泽着想,为什么南宫泽就是不将她的真心放在眼底,她恨,现在她要死了,她也要让南宫泽一起去陪着她。
这也算是因爱生恨吧。
绿苑的手拂过脸上的烙印,说起来这个印也是因为南宫泽呢?她需要办事,可是因为不小心所以被人抓了,当时她中了毒,后来是被一个乞丐所救,那乞丐也是癖好十分怪,因为救了她便想将她一直留在身边,其实也不是充当乞丐的赚钱工具罢了,装什么?就装成是无家可归的人在大街上骗钱,她觉得那有辱她的面子,硬是不同意,而且几次都想逃走,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乞丐竟然直接就在她的脸上刻上这字,还说什么既然被他捡了几句是他的奴隶,那时,她的武功也还没有恢复,乞丐又很有两下子,把她折磨的也够呛的。
现在想想,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南宫泽知道吗?他有派人找过自己或是救自己吗?她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人前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心底的苦水谁知道。
后来,她的武功恢复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那乞丐,那乞丐不是在她的脸上刻字吗?她便让那乞丐活活的承受千刀万剐的痛楚,听到乞丐尖叫的那一刻,她的心底充斥着异样的疯狂与激动。
如今,她这个样子,那人还没有见到过吧?会失望吧?也是,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姿色。
突然,绿苑的声音变得嘶哑不已,她终是不忍心让南宫泽真的就那样多了一个劲敌,“你们要问幕昊呀?他呀,现在可是就呆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呀,唔,我想起来了,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便是在北街。”
皇甫宸轩眸色深沉,向来,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还真是没有想到幕昊真的就藏在京城之中,也是,京城始终是可以看得更清楚更明白的地方。
绿苑话落的瞬间唇角已经慢慢地开始溢出了鲜血,原来她早就已经服下了毒药,人模鬼样的活了这些天,她早就不想活了,她的声音突然间就有些悲哀,“楚大人,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可能也不愿意,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为我满足我的心愿呢?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也当这是我的一个梦吧,若是可以的话,你就将我的尸体烧了吧,然后洒在可以望见西冥的提防那个……。”
黑色的血滴落在地方,染红了绿苑的半边脸,然后,她凄惨的笑了笑,只听“叮哐”一声她的身子便落在了地上,摔出沉闷的声响,直到临死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有笑意,只是怎么看怎么凄凉。
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悲凉的女人罢了。
是夜,当薪火在北街亮起的时候,便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惊醒了每一家早已熟睡的农家人。
皇甫宸轩和楚子言两人的身影静默在黑暗中,屋檐上,当风吹过,扬起他们的发丝,写在他们眼中的是自信威严,看着幕昊的人一个个的倒下,他们不惊不喜,只是淡漠的目光看着院中那个已经白了头的男人。
真是没有想到,幕舒月消息刚刚传出,这个男人竟然瞬间白头,看来这人也是有着几分痴心的吧,这个突然苍老的人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意气风发,没有了眉宇间的那份沉稳,有的只是一派苍凉。
募的,幕昊冷笑出声,“哈哈,还是没有想到曾经收养的一个孩子如今还真的就变成了猛虎,果然是自作自受呀。”
幕昊话音刚落就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直接跃上屋檐,凌厉的枪法直接挥向楚子言和皇甫宸轩两人。
楚子言闪身躲过,皇甫宸轩却是瞬间出手,修长的手如同利刃一样划过一道光,手落的地方,便是长枪断掉的地方。
“呵呵,还真是没有想到你隐藏的这样深,这样的一身好武艺,还真是让老夫我也忍不住想要赞赏一句。”幕昊扔下手中的长枪,冷笑,随后直接就和皇甫宸轩近处对打起来,幕昊的身手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所以在对打的时候,手劲极狠,只是皇甫宸轩的武功变幻莫测,让幕昊有些猜不透,所以幕昊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
锐利的掌风扫过的时候,幕昊的身子突然倾了倾,还没有反应过来,皇甫宸轩已经一脚就踢在了幕昊的胸膛上,只听幕昊“闷哼”一声,发丝凌乱,身子一下子就不受支撑的从屋檐上飞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起,尘土飞扬,洒在了幕昊的脸上。
幕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把寒光朝自己袭来,但是,那寒光下的影子他却是看的清清白白,那可是他想尽办法救出来的女儿,可是如今对着自己挥剑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是的,真是皇甫欣举着刀刺向了幕昊,皇甫欣的毒后来解了,人是可以正常的走动了,只是人是有时正常,有时疯癫的那种,她这毒也是楚子言故意解得,因为皇甫欣本来就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早在放出来之前,她便对皇甫欣使用了摄魂术,当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皇甫欣杀了幕昊的时候。
皇甫欣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个念头却会一直都盘绕在她的脑海之中。
幕昊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再怎么样也有过英勇,可是,如今,竟然是死在了他女儿的手上,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儿,是的,他是看重生命,但是这个留着他的血的女儿也是他在意的呀,这真的是报应吗?
幕昊忘了挣扎,知道那道身影真的将手中的剑刺入他的体内,他听到剑直入身体的声音,这便是幕昊最终的结局呀,至死,他的脸上也留着不可置信,那苍白的发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诡异的奇怪
打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只可以听到哪里似乎有谁在不停的哭叫,就像是鬼的嚎叫……。
第一百一十四章西冥之行
一场野战也算是激烈,第二日天亮之后,所有的百姓想到这一幕还会心惊不已,不为别的,只为昨夜听到的那似鬼非鬼的声音。
延音的事情总算是被延迟禹知道了,延晋也决定带着延音回去,楚子言呢?之前延迟禹就总是想要楚子言可以也去一趟西冥,这一次,延晋提出要回去,楚子言便也顺便同意也去一趟。
其实,楚子言是好奇,好奇这个奇怪的西冥皇室,还有就是她现在是有些想知道当年西冥皇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惊天秘事,竟然就那样将娘亲给赶出了皇室,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母亲的名讳是可以出现在西冥皇室中的。
当年,西冥皇室到底欠了娘亲什么?现在,她将一一查出来,然后也应该让有的人为当年的事做一个交代。
冬日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中午的时候,风变得有些干涩,吹拂在人的脸上的时候已经有几分刺骨的寒意了,楚子言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袍子搭在肩上,映着她带着几分红的脸颊看起来有几分娇意。
延晋走出来的时候,楚子言笑了笑,“大哥,都准备好了么?”
延晋笑着点头,随后便见延音跑了出来。笑意盈盈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只是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慢慢地成长着。
“大哥哥,大姐姐,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小姑娘欢快的说着,随即嘟着嘴说着,“大姐姐,我们都走了,那小白怎么办?”
楚子言笑着牵起延音的手,“音儿,怎么,你想带着小白和你一起?”
延音忙不实跌的点了点头,“对呀,我们这一路上有了小白一定也会欢快很多,小白多可爱的,唔,大姐姐,其实我也是想让小白去看看我们那里的风光。”
西冥的气候与南楚是有一些不同的,西冥那里更多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比较宽广开阔,身边永远的感觉就是一望无际,西冥的皇城是绿色里的皇城,所以西冥的女子性格也是偏向开朗的。
楚子言都还没有说话,却不知道小白是听到了楚子言和延音的对话,还是怎么呢,突然就一下子窜了出来,小爪子一扑就扑到了楚子言的身上,眼神有着几点可怜兮兮,好像生怕楚子言会抛弃它一样,楚子言眉梢淡淡的挑起,“小家伙,怎么?又想和我讲条件?不过,这次就勉强答应吧,让你走走远地方。”
楚子言的话音刚落,小白就已经欢欢喜喜的用爪子抱住了楚子言的手,然后就想将自己的嘴凑到楚子言的脸上表示一下自己的欢喜,可是,下一秒,它的动作僵住了,因为它亲亲的嘴巴碰到的不是楚子言的手,而是一只冰凉不已的手。
小白错愕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皇甫宸轩黑黑的脸,小白稍微的瑟缩了一下,但随却又微扬着头看着皇甫宸轩,那眼神,怎么看都是有着挑衅的意味,这小东西,本来是有些怕皇甫宸轩的,但是,自从上一次小家伙救了他们一次之后,小家伙就变得有些傲娇了,甚至在面对皇甫宸轩的时候也会抬着头,表示自己很高贵的样子。
皇甫宸轩冷着脸却是直接就将小白从楚子言的怀里毫不客气的拉了出来,寒着脸说道“怎么,胆子大了,现在就想和我对着来呢?”
皇甫宸轩的话音冰冷,小白马上又缩住了头,但是它此刻是被皇甫宸轩提在手中的,下一秒,小白的身子被皇甫宸轩直接就惩罚性的摔在了地上。
“嗷嗷”,小白拍拍自己的身子,抗议的看着皇甫宸轩,那眼神明显是再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摔我,我可是灵狐,灵狐,你懂么?要是让我因此失去了灵力怎么办?
皇甫宸轩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白,一人一狐对视一秒钟,最后,以小白的失败而告终,小白这家伙,在傲娇,骨子里还是有些害怕皇甫宸轩的,低低的在喉咙里呜咽两声,最后还是可怜兮兮的跑到了楚子言的身后,然后小爪子拽着楚子言的裤子。
再下一秒,小白还是放弃了将自己的保障放在楚子言身上的想法,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呢?怎么就是不肯帮一下它呢?唉,它可怜的命运呀,它怎么就跟着这样一个不为自己着想的主子,当然,这种想法它只能在自己的心底想想,最终,它还是将自己的小小的身子弱弱的移到了延音的旁边。
小家伙是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好像就是希望楚子言可以挽留一下它一样,这样,它就会暂时原谅主人,可是,等了半天怎么也没有见到主人有行动呢?小白彻底的泄气了。
众人看着小白这样子都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笑,最终还是延音发笑出声,“小白,看,我对你多好,你以后还是跟着我吧。”
延音将小白软软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却还是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笑意,这下,小白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笑话它呢?抬起头四周看了看,还真是没有看错,哼,竟然嘲笑它,它很生气,小白蹬了蹬腿,然后忧伤的眼神飘过众人,然后气呼呼的昂首挺胸的走开了。
众人看着小白的背影,这小东西,真是个开心果。
小白,“哼,现在我很生气,就等着你们来安慰我。”
皇甫宸轩此时也忍不住低笑出声,不过,小白这东西怎么可以背着他偷香呢?那可只是自己的专属,阿言可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是小白是阿言的宠物,也不可以抢了他的福利,他可也是小气得很。
众人说说笑笑的往门口走去,南宫玥也便是在这个时候赶了来。
“娘亲,你来啦?”楚子言笑着问道。
南宫玥直接就拉住了楚子言的手说道,“天气也冷了,你们路上的时候都记得要小心一点,知道么?”
楚子言低笑,“娘亲,你就放心吧,不过,你真的不回去么?”
“不啦,我如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你就好好的去看一看,早点回来就好了。”南宫玥温婉的笑着。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南宫玥替楚子言理了理衣服,然后将自己最近织的围巾给楚子言戴上,这才笑着说道,“去吧,娘亲也是知道你的心思,你去查查也好,也让这么多年绕在我心头上的困顿有一个清明的地方,不过,你记得要注意安全哟?”
那是自己的女儿,女儿心中想的是什么,南宫玥终究是有几分清楚的。
“我知道啦,娘亲,你就放一万个心,你也是知道的,还有谁能够欺负到你女儿我的头上?再说了,我的后台还那样强大,没有谁会敢轻易动我的。”
楚子言宽慰了南宫玥这才赶着去见众人,不过,她只是见到了皇甫宸轩,大家都很默契的将这一段的时间留给了这两个知心人谈谈。
皇甫宸轩倒是没有多说什么,阿言需要为曾经的事情求证,他也是支持,他也是相信阿言有能力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最终就只说了一句话,“早点回来,记得想我,我会时刻等着你回来的消息的。”
楚子言微笑着点头,“你放心吧,如今,北疆的战事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我们利用东越为我们攻打北疆也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的算计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可以听到好消息。”
“这你自然放心,我又岂是会让你失望之人。”皇甫宸轩俊逸的脸颊晕出宠溺的光,然后修长的手抚摸着楚子言的脸,最后才凑近道了楚子言的耳边悄声说道,“就快要离开了,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福利享受一下,刚刚若不是我出手快,就差点让小白那家伙讨到好处了。”
楚子言忍不住低笑,“唔,还真是没有想到堂堂帝王竟然也会吃小白的醋?唔,你帝王的威仪呢?”不过,说完之后楚子言还是为抬了头,踮着脚子啊皇甫宸轩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蜻蜓点水,戛然而止,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春风般的温暖,夏日般的激|情,皇甫宸轩意犹未尽的看着楚子言,“就这样简单就够呢?”
楚子言摊手,“那不然你还想要怎么样……。”
下一秒,皇甫宸轩已经直接将自己的食指附在了楚子言的唇上,拿带着薄茧的手触摸子啊楚子言的唇上,楚子言的心跳顿时加速,然后皇甫宸轩就温柔的将自己唇覆盖在了楚子言的唇上,慢慢的向里面探去……
一刻钟之后,两人这才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谢晋带着笑意的眼神在楚子言和皇甫宸轩两个人的身上逡巡不已,“唔,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楚子言的脸顿时就红了,延晋这是在打趣她?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不就是觉得她是因为被爱情所滋润了么?不过,延晋竟然这样看她的好戏,她自然也是不想错过延晋的好戏。
“大哥,我们这次出发,我就不带寒秋了吧,这丫头经历的少,我也是怕她水土不服。”
延晋这次事想带寒秋回去的额,目的呢?也是想要将寒秋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但是楚子言的话音刚落,最先焦急的不是延晋,而是寒秋。
“小姐。”
楚子言俏丽的眉头蹙起,“看,你这丫头,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我身边的人,还没有嫁人就已经将心思全都扑到外面去了,唉,我真是失败呀,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好姐妹,竟然一遇到了这事就直接把小姐我抛弃了。”
寒秋一听更急了,“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延晋低笑着看着楚子言,“言儿,你这恶趣味呀,怎么就是爱捉弄人?唔,还这么记仇,大哥我不就是说了一个事实么?你就这样欺负我家寒秋?”
楚子言笑意拉得老长老长,“哦……。什么时候我家寒秋成了你家的呢?”
“你家不就是我家的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这两人呀,就这么相互的斗着嘴,站在一旁的寒秋却是彻底的红透了脸颊。
马车滑过的时候,楚子言正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着门口皇甫宸轩的身影,他那样的王者,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让人无法忽视,他天生就有着让人折服的气势,瞧,他不过是站在那里,就让身边的人募然有了一种敬畏之感。
马车走过老远,楚子言还可以看到皇甫宸轩遗世独立的身影,那样的惑人心神,那样的耀眼,楚子言将手伸出帘子向皇甫宸轩挥了挥手,光影中,她看到了皇甫宸轩温和但又不失威严的眉目,他想到了他的吻,那样的火热,那样的让人欲罢不能,还有便是他低沉的嗓音留在自己耳边,甚至滑过自己心底的那种让人心动的触感,“让我娶你。”
空气中,她似乎还能够感觉到皇甫宸轩深沉的呼吸正拂在自己的耳边,感觉到皇甫宸轩深沉却不失宠溺的眸子。
下一刻,马车的帘子突然就被掀了起来,然后举露出了小白圆滚滚的身子,楚子言好笑的看着小白,“小家伙,你不是不去的吗?怎么现在又迫不及待的赶了来?”
“嗷嗷”,那里是不愿意去,明明是我生气了,所以决定不理你们了,可是,你们真是可恶,竟然就抛弃了我,要不是我察觉到了,赶快的跟了来,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带我呢?
延音晶亮的眼睛看着小白,将小白抱在了怀里,“小白,你是不是生气呢?呀,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等到了我家,我就给你找好多好吃的。”
延音的话音刚落,小白便立刻点起了头,欢欢喜喜的叫着,就差以身相许了,楚子言鄙视的看了小白一眼,还真是一个吃货。
这一次去西冥,延音和延晋是本来就要回去的,此外就是楚子言、寒秋以及司徒惊璁了。
惊璁的医术好,延晋特意邀请了惊璁去给他的母亲看病,惊璁也就答应了,就跟着一起来了。
大家也只是雇了两辆马车,司徒惊璁和延晋坐一辆,然后便是寒秋和延音她们三个一辆。
寒秋是知道小白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的,其实,走之前,她们都是猜到了小白这家伙是一定会追来的,所以也就故意的没有找小白,就是要看小白生气的样子,瞧,她们这些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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