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

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第52部分阅读

    其实,她们给小白准备了很多小白爱吃的食物,这一次去西冥,估计是需要四五天的路程,大家也都准备的有足够的干粮,如果没有感到在客栈留宿,便可以暂时用着充饥,因为不是很急,所以,他们只是以平常的速度赶着路。

    马车过了南楚边境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这一天,他们遇到了大雪,还好他们及时的赶到了客栈,不然可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厚重的雪落了一地,到处都是一色的白,延音是住在西冥,还没有见过雪,今日见了这雪,那是欢快的不行了,一起来听说马车不能走了之后九连忙抱着小白道雪地里打滚去了。

    小白这家伙也是调皮的很,硬是要和延音玩捉迷藏,但是,它那雪白的身子,都能和雪融为一起了,这让延音怎么找。

    这也是楚子言眼底看到的第一场雪,她紧紧的矗立在雪下,当那冰凉的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皇甫宸轩,下了这么大的雪,宫中怕是最好看的吧?那些寒梅想来也是开了吧?此时的宸轩是在做什么呢?

    楚子言想着微微闭上了眼睛,雪白的雪花落在了她的睫毛上,露出了一片冰莹,那是世间最好的画面,风雪中独立站着的白色身影,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却让世界都静了下来。

    楚子言此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头发用木簪子高高束起,一头青丝柔顺的垂在肩上,目光清冷,却又温和。雪白的雪倒映在她的脸上,落下让人沉迷的光晕。

    高楼的窗前,司徒惊璁异色的眸子看着那雪地上静静站着的女子,最终还是垂下了眸子……。

    中午的时候,天气就已经放晴了,明亮的光晕照在一定的雪上,染上别样的光辉,屋檐下雪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一时异常的好听。

    第二日,楚子言他们早早就起来了,收拾完备之后也就再次踏上了去西冥的路。

    许是延晋早早就给延迟禹递了消息,他们安然的走到西冥的地界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前来迎接他们的延迟禹,还有就是一个和南宫玥长得极想的女人,楚子言眯着眼睛打量了那人,随后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最让楚子言感到疑惑的便是楚子言竟然看到了南宫泽,这个自己在南楚的时候就见到的觉得笑起来像是狐狸一样的男人,被这个男人盯上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感觉,让她真的很不爽。

    延晋看到南宫琴却是欢喜不已,她的娘亲轻易不出来的,这次竟然也出了家门,肯定是因为开心所致吧,瞧,现在南宫琴的脸上真的挂的只有激动的笑意。

    楚子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小白还窝在她的怀里睡觉,南宫泽却是首先就买不走到了楚子言面前,笑意然然的说道,“楚大人?还是楚姑娘?呵呵,不过本宫都很欢迎。”

    楚子言淡而疏冷的眼光掠过南宫泽,也没有带上几分尊敬的态度,只是平静的说道,“在下何德何能,竟然得太子殿下亲自来接,不过,太子殿下竟然来了,那在下就承了殿下的情。”

    南宫泽突然就大笑出声,眼底的兴味更浓,狐狸般的眼光中闪着狩猎的笑意,楚子言突然眼神凌冽的看着南宫泽,暗处袖中的手却是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太子殿下的目光还真是让人不喜。”

    南宫泽倒是没有因为楚子言的无礼而生气,反而笑意更甚,保养得白皙的手掌无意的把玩着他刚刚捏在手中的地方,“楚姑娘还真是不简单,不过,本宫倒是很期待看到楚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本宫面前的样子,唔,说起来咱们也是有缘,还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楚子言和南宫泽两人这暗中的波动,没有谁注意到。

    南宫泽毕竟身份是太子,所以大家都退开了一段距离,楚子言和南宫泽之间说着话,声音很小,但两人脸上都燃着客套的微笑,让众人都以为这两人是关系好,不然,堂堂太子殿下也不会亲自出来迎接,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两人暗地里也是有着涌动的风波。

    远处,司徒惊璁却是蹙眉看着楚子言和南宫泽,延晋父子的目光也是带着审视的看着楚子言和南宫泽。

    第一百一十五章西冥之行2

    小白突然间就醒了过来,凌厉的爪子直接就扑向了南宫泽,那样子,像是在对待敌人一样,小白很少对人有这样明显的敌意,看来小白也不喜欢南宫泽这人。

    南宫泽的脸色微变,正准备出手,楚子言已经快速的移动身形,将小白抱在了怀里,轻快的身子微微退后数步,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南宫泽,“太子殿下见谅,我这只小宠物呀,有些太调皮了,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殿下也有些冲动,所以这是想对殿下投怀送抱嘞。”

    南宫泽的眼中意味不明,修长白皙的手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小白的动作太快,他又没有防备,所以还是不小心被抓了一点痕迹,有淡淡的血珠露出来,不过,不是很严重,“是么?那还真是一只不一样的宠物。”南宫泽说着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延晋蹙眉看着这一幕,突然就走上前来对南宫泽说道,“殿下,府中的宴会都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也不能一直都站在这里,殿下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也去府中坐一坐。”

    南宫泽那是巴望不得,立刻就答应道,“那好吧。”

    延府位于西长街,西长街是西冥帝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走到路上,看到的人的穿着都不一样,遍布的是绫罗绸缎,客商的店铺林立,还可以看到不少的旅游团,楚子言路过的时候就打量了这条街,西冥内政堪忧,看起来真的有表面上的这样繁荣么?还是说,这里可能就是西冥皇室收入来源的最重要的地方了。

    到了延府,便看见入门的正厅处走出来了一位大概七十多岁的男人,男人个子高大,身材健壮,全部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已经有些枯瘦的老头,而且,他的眼神还是锐利无比,那直直的一眼,仿佛就可以看透人心,楚子言在心底冷笑的看着这人,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还真是没有想到太子来了,皇帝竟然也来了,这么看来,她似乎就是个宝贝似的,让众人就这样的欢迎?就看皇帝那锐利的眼神,就知道这个皇帝不简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儿子争来争去?还装作昏庸,此时想来,这些事估计也是这老头装的吧,呵呵,还真是没有辱没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不愧是帝王。

    南宫泽听说是老皇帝老年的时候才得的儿子,因为人有几分聪明,他的母妃当时又极其受宠,所以老皇帝便封了这个儿子为太子。

    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太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会应对宫中的明争暗斗,所以说,南宫泽绝对就是一只狡猾的会骗人的狐狸。

    楚子言有些佩服老皇帝,精力怎么就那么旺盛呢?都那么老了,还那样有动力,还能让人生出儿子,还找可以当自己孙女的女子来当自己的妃子,咳咳,真是不简单,是不是大力丸吃的太多了,身体就容易发~烫?

    咳咳,楚子言想着忍不住脸色一变,原谅她想到这里来了吧。

    众人看到南宫震也是一震,皇帝什么时候也跑到了这里来了,连忙也都跪下行礼,南宫震扶了扶手让众人都起身,南宫震身边的小太监也就连忙给众人安排落座的地方。

    南宫震眯着眼睛在众人的眼睛上都打量了一圈,在落在楚子言身上的时候微微拧了拧眉,但随即她很快就将拧着的眉松开了,表情倒是很欣慰的样子。

    楚子言和司徒惊璁是唯一没有下跪的人,她狂傲的身影立在众人之间,淡漠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看着南宫震,只是一眼,南宫震便喜欢上了这个独特地女子,这样的气质,不是一般人的身上可以拥有的,这种气度,是天生站在高峰才有的俯瞰天下的豪气,南宫震的眼底的确闪过惊喜,早就听说过阿玥的儿子极其出色,后来又听说阿玥的儿子只是女扮男装,如今看起来,也的确是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阿玥倒是生了个好女儿,而且,这女儿竟然还得了南楚皇帝的青睐,这可真是划得来。

    这老皇帝又开始算计了,想到南宫玥的时候,他的眼底冰冷无比,没有丝毫的怀恋,怀恋这个多年都不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反倒是想着南宫玥生了一个让他满意的女儿。

    大院里安静了片刻,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这两个可以说是有些鹤立鸡群的人,延迟禹微微上前正准备说话,南宫泽却已经率先出口,“父皇,楚大人旅途劳累,估计也是饿了,我们还是先开席吧。”

    南宫震的眸光微敛,落在了南宫泽的身上,他这个儿子,他最是了解,心狠手辣,从不轻易为别人说话,如今竟然为了楚子言求情?最后南宫震也只是挥挥手大笑的说道,“这便是阿玥的女儿吧,如今都出落得这样大呢?”

    延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别人眼底都以为皇帝早就昏庸无比,但是从父亲的行动中,他便可以判断出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演出来的戏,南宫震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主,所以他从不想入朝为官,不想成为别人的把柄,然后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到自己的手上。

    楚子言却更狂傲了,“陛下还请原谅,我们也是南楚派出来的使臣,代表的是我们皇上的地位,也请陛下原谅我们就不能行礼了。”楚子言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烫金的令牌,令牌上偌大的“朕佑南楚”几个字写得极其清楚。

    南宫震的脸色微黑,但随即又恢复了帝王该有的威仪,也是准备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时候,楚子言又再一次的打断了南宫震的话,“皇上刚刚所说的话,请原谅下官实在是听不懂,下官从小和母亲在南楚长大,也没有什么旁的亲人,听皇上的意思是?皇上认识我们?那这是怎么回事?下官怎么就不知道呢?”

    南宫震的神色青了青,但很快就消散不见,仿佛只是一个再慈爱不过的老人,“言儿大概是不知道吧,其实,算起来,你可是朕的孙女?只是,你们从小就生活在南楚,所以你不知道朕罢了。”

    楚子言在心底讽刺的笑,这老狐狸,还是个能忍的人,竟然直接都叫的这样亲近,言儿?这也是他该叫的吗?也不知道配不配?“哦,原来是这样,在下还真是不知道我们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渊源。”

    楚子言说着就笑了起来,表情中还有着几分尊敬,南宫震便以为楚子言这是接受了他的手法,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孙女,来,过来这里坐。”

    楚子言淡淡的笑,眼底的算计深了几分,顺着南宫震指的方向坐了下去。

    另一边,南宫琴和延迟禹看到这一幕不觉得有一些担忧,延迟禹眉头皱起,最终阻止了身边南宫琴会有的动作,“让言儿自己解决吧,这些年,她的娘亲也是苦,她心底有着气也是正常的,现在估计也是想要发泄一下,你且让她去吧,而且,这也的确是皇室欠她们母子的。”

    南宫琴走出的脚步生生的顿住了,最终只是担忧的看着楚子言,只是,见楚子言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不由得也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一场欢迎宴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南宫震走的时候就想要楚子言也去皇宫住住,楚子言那是求之不得,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夜了,当一切都笼罩在淡淡的宫灯下的时候,灵鹫宫的屋子里突然就跃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人轻巧的身子直接跳上房檐之后九直接去了栖霞宫。

    栖霞宫是当今皇后所住的地方,南宫震和他的老婆都挺能活的,至今都还活着,只是,权子矜从很早以前就一直身居在栖霞宫中,从不外出,听说每天都是过着吃斋念佛的日子,楚子言冷笑,那肯定是心底觉得不安稳,那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呢?果然是坏事做得多了。

    楚子言今夜没有穿自己的那套男装,而是找了一套宫女的衣服穿上了,站在栖霞宫的房檐上的时候,她将一头青丝都放了下来,她的身影跃进屋内的时候,便是一声尖叫声马上就要破口而出。

    楚子言动作迅速,却是快速的就点住了那人的哑|||岤,让那人的尖叫声很快就停在了咽喉之中。

    楚子言随后便进了内室,她的身影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了镜子之中,正在妆镜台上的女人拿在手中的梳子突然就叮咣一声掉在了地上。

    女人的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只是一张脸还是没有多少的衰老痕迹,倒是与南宫玥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她看起来终究比南宫震要老一些,她的眼帘下落着种种的黑色,似是又很多日子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样,这终究让她看起来添了几分苍白无力。

    “孩子,是你么?你回来呢?”

    楚子言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她在南宫震的眼底看到了太多的算计,但是,在眼前的这女人的眼底却是看到的更多的是愧疚,愧疚么?她们的确应该感到愧疚。

    大风突然就吹开了各个窗子,每一个窗子里都灌进来无数的风,这狂风大作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诉说着心中的不甘,仿佛就是快要来临的末日的审判。

    风拂乱了楚子言的头发,她依然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只是在权子矜想要抓住自己的时候突然就将自己的身子退开一步。

    权子矜最终颤抖的哭了起来,声音如幽砚中的女鬼,没有人听到这声音,宫中的人,包括栖霞宫守卫的人,凡是楚子言经过的地方,楚子言都洒下了迷|药,没有谁会听到这声音的。

    “孩子,是母后不好,母后当年就不该听信你父皇的话,都是母后的错,是母后不该将你的消息散播出去,是母后不该将你推向了火坑,他们想利用你夺得你父皇的军政图,想要进攻西冥,你父皇又想利用你倾了南楚的江山,所以害得你被抓,害的你的名声在天下人的口中都落下了口柄……。”

    突然便是一道雷电闪起,直接就照向了权子矜苍白的脸,黑暗中电闪交加的人影,真的好像鬼魅。

    “阿玥,是你么?你回来找母后呢?你原谅母后呢?”

    楚子言冷笑,声音如寒冰中的幽灵,冰冷且无情,“呵呵,原谅,我原谅了你们,那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怎么办?我受尽天下人的歧视,我不过与红尘中的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我的尊严呢?若是想要我的原谅,那你们都去死可好?哈哈……都去死……可好?……可好?”

    这冰寒的声音就充斥在权子矜的耳边,她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就记下了“死”这个字。

    哐当一声,所以的窗子竟然在一瞬间都被关上了,如怨如诉的声音戛然而止,若明若暗的灯火刷的一声就亮开了,突然,屋子里便响起了木鱼声,一声一声的,充满了忧伤,但是,那里,明明就是没有一个人……。

    翌日,皇后病逝的消息传出,太医们匆匆赶到栖霞宫的时候,只看到权子矜安静祥和的面目,这位皇后,似乎走的很平静。什么病逝?这位皇后虽然一直都藏在栖霞宫中不出来,但是,却很少被疾病缠身,这真的是病逝么?皇宫之中,却是不允许多说。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皇后去逝的悲恸中的时候,楚子言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淡的阳光下,勾印着她讥讽的眉目,瞧,皇室中的人就是这样的虚伪,这些南宫震的子女,不过都是忌讳着宫规,忌讳着这些站在宫中的人,所以才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但是,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悲伤的呢?皇后的逝去,只会有下一位的妃子再来争取这皇帝之下最高的地位。

    “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吧?”

    突然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的时候,楚子言淡笑着看向来人,“殿下何必如此说,与在下有关又怎么样?没有关系又怎么样?对殿下不都是没有什么影响么?再说了,有的人,一直确实不应该活着呢?”

    楚子言幽幽的说着,这些悲伤都不会是属于她的,她也绝不会如此,有些事过去了多年,并不代表就没有了人来追究。

    楚子言说完之后九挥手离开了,暗阳下,南宫泽看着楚子言的身影,眸中的笑意越发浓了,说的也是哦,有的人的确不应该再活着,就如……他想着眼神却不由的落在了南宫震的身上,然后,诡异的一笑,眸中落下了一丝阴狠。

    老皇帝也是到了该退位的时候了,再当下去有意思么?

    呵呵,不过,这种感觉他也是很喜欢的,看着他那些哥哥们一个个得向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在西冥,还有谁是比他是更出色的么?

    庭院森森,风也是幽冷的,渗着寒气和腐臭的气息渗入人的鼻息的时候,就是有一种让人想要作呕的感觉。

    楚子言的身影落入到院子里的时候,里面的女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如看见鬼一般的看着楚子言。

    “怎么?许嬷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缩得那么紧,我又不是死人,也不会吃人,你那么怕干什么?”

    这声音清冷,还真是像是浸在寒冰中的水,让人脊背发凉,许嬷嬷斗着身子颤抖着指着眼前的人,“公主,这些事情和老奴都没有关系,公主,你不要来找老奴。”

    楚子言似叹息的说道,“怎么,我不就是想问问你一些事,真的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你这么怕我还真是让我难过。”楚子言一边说着一边冰凉的手指就直接碰到了许嬷嬷的身上,许嬷嬷却斗得更加厉害了……。

    “那你就好红告诉我,当年和这些事情有关的人都有谁?否则……”

    第一百一十六章宸轩寻来

    只听咔嚓一声,许嬷嬷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停止了呼吸,楚子言寒眉紧拧,就那样细细的咀嚼着每一个名字,发丝垂落,让楚子言看起来就如同是从雾里走出来的。

    她挥了挥手,叮咚的水响声响起的时间,墙外突然就传来了一声猫叫,叫声一样的凄厉,她冷笑,挥了挥手,那猫却突然从墙外跑了进来,在她的身边舔了舔,然后便转身向前院跑走了。

    出了庭院,楚子言纵身一跃就回到了灵鹫宫,听着宫内不时传来的钟声,她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嗅着龙井的清香,静静的等着该来的人,呵呵,别着急,不该逃掉的人就不会逃掉的,都会一个个的来的。

    氤氲的烟雾缭绕在空中的时候,外面便听到了太监尖利的叫声,“皇上驾到——”

    楚子言勾唇,呵呵,瞧,人这么快就来了,这个罪魁祸首。

    南宫震进来的时候楚子言还在悠闲地自顾自的品着茶,那样子,是真的没有将南宫震放在眼底的。

    南宫震微带怒意的看着楚子言,“你是不把这皇宫当皇宫么?在这样的地方还没有一点规矩?”

    楚子言笑,“皇宫不也是我的家么?难道我也要遵守那些规矩,啊,请原谅我,我这人呢?从小就是在平常的家中长大,还真的不知道这些规矩,可能是要麻烦皇爷爷给我请几位老师好好的教一下了。”

    南宫震语气微僵,锐利的视线中泛着厌恶的光,“你昨晚是不是去过栖霞宫?”

    楚子言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昨晚?昨晚我不是睡得很香么?这皇宫可真是好地方,睡起来感觉也是极好的,不过,皇爷爷的话还真的是让我不解,栖霞宫不是皇奶奶的住处么?难道我不可以到那里去?”

    “楚子言,你也不要太放肆了,虽然你是朕的孙女,但是,这宫中的规矩你也应该懂,在这宫中,朕才是天,你知道么?”

    “皇爷爷说话还真是不简单,这是在警告我么?皇爷爷既然已经将话都说开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当年的事,我这次来便是要一笔笔的算回了来的,没有谁做了坏事还可以一直逍遥法外,你是是么?皇爷爷?”楚子言说着邪魅的一笑,那样子,也是有着几分狡猾的,还有就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狠劲真的是让南宫震一惊。

    南宫震做皇帝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让人森寒的目光,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只是自己的晚辈呀,南宫震不由的想起了南宫玥,这么多年第一次想起,那个自己从小疼爱的女儿本来就是自己内定的棋子,只是没有想到这颗棋子毁了他的很多计划,所以他很生气,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如今,她的女儿竟然回来讨公道来了,可是,可能么?他讥笑,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再说了,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能比得上他经历朝政这么多年玩下的手段么?

    南宫琴嫁给延迟禹不也是他的一步棋么?他的子女,能做他的棋子已经是不错的了,他可是需要很多弄呢够为他办事情的人。

    权子矜的死与他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些年,他都快忘了这个女人的模样,只是,给这个女人该有的尊荣罢了,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发妻,而且,当年也曾让他着过迷,只是,他让御医诊了脉,权子矜根本就没有得任何病,而是自杀,但看权子矜死时的那个样子,南宫震就可以猜到权子矜是有种解脱的感觉,权子矜心中的槛一直就是南宫玥,那么,也就不难猜到权子矜的死是因为听了某人的话了,而且,他的人到处寻找许嬷嬷的身影都没有找到。

    这本来就是装出来的和睦,果然还不到一天谁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楚子言最是不喜欢伪装的人,而且,她还想早一点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好早点回去,所以她才并不介意先就打破这层纸,说不定还可以气一气某人,瞧,现在她的目的不是就达到了么?

    南宫震随即冷笑,“你和你娘亲一样,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子言面目微微带寒,“南宫震,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身上可是留着你的血,你说我们,可见你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呢?”

    “果然是伶牙俐齿,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收到皇宫的教育,你这人倒是挺尖利的,怎么,你这次来是想为当年的事报仇?”

    楚子言低笑,“呵呵,你猜的还真是不错,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会来这个地方么?南宫震,你不是一直自喻自己能够掌控人心么?你不是一直都不将自己的子女放在手底么?那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众叛亲离的感觉,哈哈。”

    南宫震双眼微爆,重重的拳挥到了桌子上,打翻了楚子言刚刚新倒的茶水,“放肆,来人啦,给我将她抓进大牢,好好的看管起来。”

    楚子言没有发怒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震,“南宫震,你确定你可以将我关住,我们大一睹可好,我就赌明天之后,你可能就看不到这样好的阳光了,说不定权子矜正等着你去陪她,所以呀,你就好好的享受今天吧,哈哈……”

    南宫震绣袍甩开,明黄的皇帝服装衬着他还算威严的眉目一沉,“果然是放肆,在朕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的放肆,那朕便让你看看,你这句话说得是多么的错误,你也放心,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怎么说,你也算是朕的把半个后人。”

    南宫震的心思楚子言何尝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和南宫泽一样,果然都是狡猾的人,他这是想利用自己在皇甫宸轩的身上捞上一笔,南宫震对她的情况绝对是清晰的不行,那么,他可以谋利的最关键的就是瞅准了她与皇甫宸轩之间的关系。

    这里的牢房,比楚子言想象中的情况好多了,不是那样的阴暗潮湿,牢房极小,但是通风的地方确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这一个小床,尽管这床是用木板和稻草铺成的,但是,似乎也比没有床好多了,甚至,小小的床上还放着几床被褥,被褥有着干净的料子,摸起来还算是舒服,牢房里似乎也被特意的打扫过,显然,这都是在楚子言还没有进来之前提前准备的。

    楚子言还在打量这牢房,便有一个瘦高个走到楚子言的身边说道,“楚大人请先在此处委屈一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在下。”

    楚子言点了点头挥手便让瘦高个离开了,弄呢够布置成这样已经可以了,她又不是挑剔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么多。

    唔,这地方狭小,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呢?现在也只是等着看戏而已,那么,现在了,那不如就用来……。睡觉?

    悠闲地躺在榻上,楚子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觉得想起了那晚与那人的相见,呵呵,还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有这么多人都盼着老皇帝死,她可是也盼着这里乱起来,乱起来那才叫最好。

    若是不能乱起来,她添一把火又如何?哈哈,来西冥之前,她便是对西冥皇室的情况做了调查,老皇帝虽然还算是睿智,但是他可以的让自己的儿子内斗,这终究使得西冥的内部出现了很多的裂痕,权派林立,就算老皇帝掌握的有最多的兵权那又怎么样?他能在关键的时候就调过来么?真是没有想到,她到西冥不到一天,就把该烧的火引燃了,嫦琅补蝉,黄雀在后,呵呵,就切让皇帝老儿和他最出色的儿子斗斗,然后再让他其他的儿子来整理成果,等到他们出面的时候可就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南宫泽,便是以为他们有了商量,她后面便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了么?呵呵,延晋也可能不会知道吧,在她从南楚出发的时候她就已将在暗中出手了。

    这把火,真的是烧起来快,到时候燃着时候也一定会很旺盛。

    如今,算起来,这里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呵呵,或许也会是最早知道宫中的动向,两只狐狸相斗,还真是有趣呀。

    半夜的时候监牢里突然就乱了起来,到处都是一片吵闹声、尖叫声、喧嚷声。

    不知道哪里着了火,纷乱一片,当火势渐熄的时候,到处都是灰烬残垣,空气是让人窒息的呛人,地上到处都摆放的是利箭,被箭射死多的,被火烧死的,被刀剑砍死的,到处都是横陈的尸体,鲜血洒的到处都是,空气中尽是血腥和冰冷。

    碧秀宫中,南宫震正和碧秀宫的妃子到了欢愉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刀剑横陈的声音,他脸色猛的变了,快速的掀开了锦帐,却已经看到了身着冰凉铠甲的南宫泽。

    南宫震只着了一件中衣,愤怒的指着南宫泽,“你,你这个逆子……。”

    南宫泽淡淡的笑,“父皇,您年纪已经大了,也是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父皇你就放心吧,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敬你……”

    南宫震虽然一直都默许自己的儿子相互争斗,其实也是为了找出一个最出色最狠的帝王,在他的心中,只有够狠,才能更好的将朝政都掌控在手中,只有够狠,才能不受他们的威胁,才是没有弱点的人,继承皇位的,他需要的是一个王者,对于南宫泽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满意的,所以才没有废掉南宫泽的太子之位,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会在这样的一刻逼着自己退位?

    “你……。”再次忍不住一声怒骂,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洒的满地都是。

    他身边的妃子也已经变了脸色,颤颤巍巍的直接就从榻上爬了起来,衣衫不整的跪在南宫泽的面前说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南宫泽狐狸般的眸子眯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勾着,他手中还带着鲜血的剑直接就挑起了那妃子的脸说道,“呵呵,真是聪明,可是,这件事情能够知道的只能是本宫的人……。”

    “我愿意为殿下服务,以后我就只是殿下的人。”

    “可是,本宫很不想让你继续活着,让你将这件本宫逼宫的事情说出来呢?”南宫泽话音一落,手中的剑已经利落的一动,瞬间,那妃子的头滚落在了南宫泽的脚边,还是滚热的鲜血洒了南宫震满脸。

    南宫震惊愕的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泽,“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想将朕也杀了?”

    南宫泽轻笑,“父皇也是聪明人,应该也知道父皇若是乖乖让位,本宫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父皇,让父皇颐养天年,但若是父皇不从,也就请父皇原谅儿臣,儿臣这也是为西冥着想,西冥如今内政堪忧,就应该早些换一位帝王,这也是顺应天意,哦,对了,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延府哪里,您就不要多想了,令牌被盗,他便是想救你,也一时都调动不了那么多的兵力。”

    “而且,如今这皇宫,都被儿臣的人围着,有些事估计也是传不出去呢?”

    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设计好的,南宫泽等这样的一天也等着太久了。

    “父皇,你还是快些写下传位诏书吧。”

    南宫泽话音刚落,他手下已经有一个人将一张空白的纸递到了南宫震的手里,态度也是极其傲慢的,没有该有的尊重,仿佛南宫震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而南宫泽只是冷淡的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斥责他手下人的无礼。

    南宫震颓然的摊倒了身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算是英明一世,没想到到头来竟然遇到了这样的结局,忽然,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的冲杀声,南宫泽脸色微变,如今宫中已经被他控制,这喊杀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报,宫外突然发现大批兵马,如今我们两方的人已经对打了起来。”

    传话的侍卫话音刚落,南宫震的脸色一寒,“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着话,一边就转身往宫外走去,手中的剑搭在冰凉的铠甲上发出平平的声音。

    “快,南宫泽想要杀父篡权,这等叛贼,我们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吼了一声,突然来的那批士兵情绪瞬间变得高扬,直接就冲杀了起来,南宫泽脸色几变,明明灭灭的火光中,他看到了南宫辉满带笑意的脸,眼底的惨鸷露出,南宫泽刷的就抽出了身边侍卫手中的箭,直接就向南宫辉射去……。

    在众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的死后,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快速的跃进了牢房之中,看着牢房中那惬意的女子,他手指轻轻一动,挥手就将锁链打断,满是笑意的眸子看着榻上微眯着眼惬意的女子,“怎么?玩的很开心?”

    楚子言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募的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宫中的情况都解决呢?”

    来人取下遮脸的面巾,氤氲的光亮下,就露出了男人坚毅的眉目,以及清俊逼人的样貌。

    来人只是温和一笑,随即就将楚子言抱在了怀中,冰凉的唇角触到楚子言的脸,然后慢慢的下移,落在了楚子言的唇上……。

    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的时候,他手一动,宽敞的披风便将楚子言抱在了怀里,随后,身形一动,人已经消失在了牢房之中……

    第一百一十七章彻底内乱的西冥

    一抹耀眼璀璨的焰火突然在半空中亮起,远远的,它的光影似乎落在了不远处的丛林里,却又瞬间消散,淡淡的光晕中,印出了两抹相携而站的身影,遗世独立,笑看这一场风雨。

    光影落下瞬间,林子里便响起了稀稀嗦嗦的声音,朝着那战火纷飞的地方直接蹿去。

    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做什么最好?自然是搞破坏。

    楚子言定睛看着远去的一道道黑影,眼底的冰冷越发清晰。

    “现在这动静,延迟禹也应该知道了吧?”

    楚子言话音刚落,便见西长街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延迟禹匆忙的从榻上起来,就赶紧准备书房,南宫琴也着急的起来梳妆,准备去皇宫,刚刚,他们明明就听到了宫中的丧钟声,这丧钟是不会轻易响起的,除非皇帝驾崩,需要昭告天下,那么,现在……

    出了寝室,延迟禹看着满天的灯火,突然脸色一变,到了书房,他打开暗阁,看着空落落的暗阁,他的脸色黑了,募的想起楚子言突然的到来,有些事,他算是明了,看来,当年的事,对阿玥来说,她根本就不曾放下。

    原来,这一场相聚,本来就是有目的的相聚。

    没有了兵符,他能号令的也就只有几个常年都跟着自己的将领,大家最听信的始终是令符。

    “相公,怎么呢?”看着延迟禹皱起的眉头,南宫琴不由的问道。

    “兵符被盗,这里有小白留下的痕迹,是子言吩咐小白来的,她看来也没有想过要瞒过我们。”延迟禹微带惆怅的说到。

    南宫琴一阵踉跄,堪堪被延迟禹扶住,“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哪是那么容易被原谅的,当初,可是我们将姐姐给卖了出去,现在,她的女儿就是来惩罚我们的,这是我们欠她的,相公,你说,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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