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来和二弟子联络的方法,发现师傅还没有死当然让他欣喜若狂,平时这个二弟子就深得出尘的喜爱,这次师傅突然身死,平时处处被他压住一头的师兄一下子就抖了起来,现在既然师傅还活着那这群家伙就再也不足为虑了。
出尘在信中说他暂时还不打算露面,不过他对徒弟们要分他的遗产感到有些担心,所以让二弟子无论如何不许其他的徒弟动他的东西。
这个任务并不困难,实际上他这个二徒弟这些天一直在尽力不让其他的弟子动师傅的东西,现在得知师傅尚在人间他的底气就更壮了。
本来出尘这样的做法应该是可以瞒过所有人的,这只纸鹤看起来是纸做的,可是实际上只是他在二弟子眼前投下的一道幻影,八公园中还没有人能够看破他的幻术,不过出尘并不知道现在八公园的上空总是徘徊着一个无聊的灵魂,坎离蛇由于只有灵体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经过伍子胥的指点之后现在的修为更是每天都有进步。
坎离蛇这段时间把八公园中的环境摸了个一清二楚,所以日子倒不那么无聊,毕竟这里的夜生活要比其他的地方丰富许多,而且随着它修为日深坎离蛇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在它每晚上到处闲逛的时候对与张守义有关的人员自然是会多瞧上几眼,它也知道张守义这个人有些马大哈,如果不盯紧一些这个宿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对自己总会有些妨碍。
出尘信上的内容坎离蛇并不关心,不过这个老道装死无疑增加了张守义的危险,坎离蛇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现身警告一下张守义,他现在法力有所恢复,不再需要向开始那样谨小慎微了。
另外坎离蛇在这段时间里还真的长了不少学问,更是从八公园中一个景教和尚的经文里发现了蛇领导人类步入文明的描述,所以坎离蛇觉得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指点一下张守义了。
第六十一章现身
第六十一章现身
为了给张守义留下了一不错的第一印象,坎离蛇稍微变换了一下自己的外表,就他这段时间从人类那里得到的资料坎离蛇认为蛇类之所以给人那样糟糕的印象就是因为眼睛太过凶恶,所以他给自己换了一个和人类差不多的瞳孔,这一下双眼立刻水灵多了。
坎离蛇显出的灵体只比筷子稍粗,这当然也是为了不吓着张守义,不过坎离蛇很快发现自己的这些良苦用心并没有多少效果。
当张守义看到一条半透明的小蛇从他的茶壶中慢慢爬出的时候立刻变得浑身僵硬,同时非常缓慢地移动右手,坎离蛇看得出来张守义是在拿放在桌子旁边的一方镇纸。
为了不让事态失控坎离蛇只好开了口:“如果你是想用那方镇纸打我我劝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些凡世的东西根本不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听到这条蛇突然开口说话张守义的瞳孔立刻猛烈的收缩,虽然他现在也算是一个修道之人不过仍然没有克服对妖怪的恐惧。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实际上我还必须感谢你。”为了缓解张守义的紧张情绪坎离蛇绝定撒一个谎。
听了对方的保证张守义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你是说要谢谢我?”
“是的,你是第十万次打开这个茶壶盖的人,所以是你将我从禁锢中解放了出来。”
“这个茶壶被用过那么多次吗?”张守义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这个壶据说有些年头,不过要说用过十万次却看不出有什么损伤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用不到就被打碎了呢?”
“那我就只好到另一个茶壶里,开盖的次数也必须重新算起。”
“这么说我应该可以得到三个愿望,是不是?”
这段时间坎离蛇对于八公园中流传的各种神话故事都有所涉猎,所以张守义的话倒没有让它模不着头脑。
“那是波斯恶魔的规矩,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不能遵从你的命令,不过酌情给你一些帮助倒是可以地,当然帮助的次数也不限于三次。”
这个时候张守义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状态,“这倒也算公平,你为什么被关在这个茶壶里?还有一个茶壶哪有用十万次还不坏的?”
“所以你应该知道把我封在这个壶中的家伙是何等的阴险,他明知道一个茶壶不可能用那么久。所以就设下这么一个条件,让我在患得患失中备受煎熬。”
虽然张守义不喜欢蛇,当然更讨厌一个蛇精,不过他还是同意用这种方法整人的人心理不是很健康,“你做了什么事让人家这样对付你?”
坎离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那已经是好几千年前的事了,我教你们人类地始祖吃了智慧果,让他们意识到了自我。
脱离了混沌,结果得罪了耶和华,以后就被关在这个壶里了。”
“等一等?”对于亚当和夏娃被蛇诱惑的故事张守义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你就是那条引诱人类堕落的蛇?”
坎离蛇有些吃惊,它没有想到张守义居然对景教的经书也有了解。
本来他是想把那篇经文有保留地告诉张守义以说明自己的身份,现在这一打算肯定是要落空了,“你,你们人类竟然这样说我。
天哪,我真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忘恩负义,你看看你,每天鸡鸭鱼肉不断,牛羊为你们提供皮毛,百鸟被你们豢养以供观赏,你以为这万物之灵长是怎么来的?要不是我你们现在和那些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区别,我为你们吃了几千年的苦最后竟然成了诱惑人类堕落地元凶。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坎离蛇的话让张守义觉得也有些道理,“可是要不是你让他们吃了智慧果他们也不会被赶出伊甸园了。”
“笑话,赶他们出伊甸园的是耶和华,又不是我,即便把这事怪到我头上我也不觉得是多大的罪名,你们人类的确失去了伊甸园,可是你们得到了整个世界,伊甸园有什么好?无非是饿了有野果吃。
气候温暖不用穿衣服罢了。可是你看看自己,你所拥有地一切不比伊甸园好上十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愿意回到伊甸园去?”
这一下张守义真的被问住了,别的不说伊甸园里只有俩人就让人觉得太冷清了,“要是这么一说还真得有点冤枉你了。”
“那是当然地,普罗米修斯也曾经违反天王的旨意把火偷偷地给人类,为此他也被罚永世受苦,你是不是想说他也是诱惑你们人类堕落的帮凶?”坎离蛇的话咄咄逼人,有那么一瞬间连坎离蛇都觉得自己是那条被冤枉了的蛇。
“对不起,我们以前都误解你了,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这里不归耶和华管,我想你从一个壶转到另一个壶一直流浪到中国肯定也是很不容易,要不要我帮你做些吃的,对了,还没有请教您叫什么名字。
”
坎离蛇摇了摇头,“我的名字嘛?这么多年不提早就忘记了,”坎离蛇一时也起不出一个异域的名字,“干脆你就叫我普罗面修斯吧,至于吃地就不必了,经过这么长时间壶中的岁月我已经不需要吃东西了,倒是着大千世界我真的要好好看一看。
”说完它装模作样的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还对各种物什啧啧称奇,最后他把目光放回到张守义身上,“你这个人心肠不错,又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让我看看给你点什么好处?”
张守义急忙摆手,“我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打开壶盖冲茶而已,用不着感谢的。”
“其实我也没有多大的本事,也给不了你什么东西,不过怎么说也多活了那么几千年,这样吧,以后你如果碰上什么人生难题就拿来让我看看,我可是引导你们始祖走向智慧的导师。
”
张守义嘴上虽然不要感谢,不过心里还是有所憧憬的,现在听了这话难免有些失落,“我练功上碰到地问题也可以来请教吗?”
“术业有专攻,我也不敢说什么都懂,不过你拿来我总能帮你参详参详,实际上我说地难题主要还是指你人生的决断,当然如果是牵涉地上古或者自然的知识我也很有些自信。
”
这一下张守义算是彻底失望了,看来这条蛇的本事的确稀松,考虑到它对人类的文明作出过重大贡献张守义仍然保持了非常恭敬的态度,不过他也不打算把太多的时间放在这条蛇身上。
“我暂时还没有什么难题,这会我需要去换铁川了,您在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就当作是在自己家好了。”
坎离蛇笑了笑,今天的进展已经让它非常满意了,实际上它早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这个宿主很容易相信别人,坎离蛇准备在适当的时候露两手给张守义看看,相信到时候张守义对自己的指导会更加看重。
这两天张守义不再去监视出尘的那些徒弟,不过洪堂那里总还是需要应付一下,所以铁川就奉命去做做样子。
张守义来到出尘住所之外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然后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茶摊上十分神秘的和铁川接了个头。
他的这一切作为倒是恰好被不远处的一个黑影看得清清楚楚,出尘这几天脑子有点乱,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下子竖起了这么多敌人,看到张守义在他的住所周围转悠出尘并不吃惊,他早就把张守义当作了洪堂的人。
“就这两下子也敢到我这里来撒野,不要说我没有死,就算是我死了也可以让你尸骨无存。
”出尘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这话倒不是吹牛,这么多年来出尘在自己的住处以及周围设置了许多机关,实际上这两年他已经开始把这些机关组合成一套系统,虽然还没有完成,不过仍然具有很大的威力,像张守义这样的就算来一百个都只能落一个失踪的下场。
“不过这样一个傻小子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出尘怀疑洪堂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死了,否则他不用这样戒备自己的弟子,“那个老头居然还有闲心担心别人,这一次他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天幸我留了一个心眼,既然这样都能大难不死,洪堂那个老狗还能有什么戏唱。
”出尘知道洪堂最近对九江王府中的防卫做了很大的调整,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虽然他也知道那次刺杀行动是由司马王后主使,不过对于究竟是不是要和九江王夫妇翻脸出尘还没有打定主意,他只是打算先干掉洪堂再说,到时候九江王若是知错能改,自己说不定就原谅了他,要是真的关系无法弥补那到时候自己杀了洪堂声名大振也能从九江王那里多敲一笔遣散费。
第六十二章潜伏
第六十二章潜伏
出尘在阴影里又看了张守义一眼,略一思索也就有了主意,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纸人,放在地上然后念念有词,不一会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向这个人偶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出尘向后退了一步就彻底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张守义正在茶摊上和铁川大谈今天上午的奇遇,铁川对这条突然冒出来的怪蛇也是很感兴趣,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漆黑的蒙面客从他们面前走过,怪异的打扮引起了茶摊上所有人的注意,那一身黑袍的材质非常奇特,仿佛会吞噬射过来的光线一般,在这烈日当空之下,那浓烈的黑色仿佛可以把人眼刺痛。
这个怪客全身都在这个袍子的包裹之中,只是他的右手拿着一块砚台一样的东西放在脑袋旁边,嘴里还不停地对着那个东西咕噜着,虽然词句有些含糊,不过声音倒是不小,茶摊上的人都听到王后、洪堂、解决这么几个词。
张守义和铁川目送着这个怪客消失在街角,于是他们又继续回来讨论那条怪蛇,这下出尘只好又从刚刚消失的地方探出了脑袋,“这两个笨蛋是吃什么长大的,在他们监视的范围内有这样惹眼的人和谈话他们居然无动于衷?”
出尘哪里知道张守义和铁川早就把洪堂的任务丢到了脑后,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张守义他们是这么理解的:“王后想吃红糖,你们赶快去解决。”
张守义还在心中暗自叹息:怎么这个时代连红糖都如此稀有,还需要王府出动黑衣人来张罗。
对于黑衣人手上拿的那个东西张守义倒是猜出了它的功用,那显然是一块用来远程通信的玩艺,考虑到这个时代还不会有移动通信的运营商,所以从分类上来说应当是利用法术做出来的对讲机,张守义当年做保安的时候。
对于那些可以手拿对讲机地同行还是很有些羡慕的,因为那意味着他们负责的范围很大,这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不一会那个黑衣人又折了回来,仍然是刚才的那一番作派,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唇齿要清楚了许多,在经过张守义他们身边的时候更是对着对讲机一声大吼:“洪堂,对,就是洪堂。
立刻给我处理掉。”
这一番话让张守义陷入沉思,“刚才那个人的声音我觉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你有没有印象。”
铁川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原来我们刚才想错了,他不是要买红糖,而是要处理。不过这和王后有什么关系呢?”
“可能是王后地庄园今年红糖大丰收吧,谷贱伤农啊,我倒是听司马夫人说王后是个好人,很关心民间的疾苦。”张守义四面看了一下,“奇怪。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
出尘收回了纸人,这个时候他才觉得那两个小子不一般,“好厉害,一眼就能看穿我的计谋。
我还真小看这连个家伙了,难道是我做得太露骨?”本来出尘是想把他们引出城,到了城外他自然另有一番布置,没想到对方完全不上当。
“既然不能利用,那我也就不用跟你们客气了,小子,下次投胎记的不要这么聪明。”
就在这时张守义吩咐了铁川几句站起离开,这又一次出乎出尘的意料。
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这个时候出尘的实体被安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藏在他袍子下面地只是一具灵体,由此而来他打探、联络都方便了很多,不过凭借灵体出手那威力也恐怕到不了实体的一成,当然相应的受到打击后造成的伤害也会轻得多。
由于有这些特征出尘并不打算自己出手来对付张守义,他怀中的人偶也不适合这个工作,那东西虽然可以化身为身高十丈地金刚,可是主要的作用却是吓唬人。
要是真的打起来根本不堪一击。出尘本来是想发动院子里的机关。把张守义他们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掉,不过发动机关总需要一些时间。
等到全部准备好了张守义恰好走到了机关攻击范围地边缘,他居然还在那个位置上停了下来,怀里袖中的乱摸了起来。
在出尘看来这完全是张守义在装模作样,他这一番做作完全是在等自己发动机关,只要机关一经发动张守义只需要向外跨出一步就可以避开那本来是致命的一击,“他居然还把同伙留在那里吸引火力,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的心有这么黑。
”把这一切都想通了之后出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本来他是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行踪被人发觉的,可是张守义居然能够摸清楚他院子里机关的底细,这就让出尘不得不重新评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为什么能够察觉到我地杀意,难道他已经准确地捕捉到了我的位置?不可能,要是那样他也就不用诱我出手了,看来他是从机关的变化得知我的意图的,好厉害的小子,难道他能够从我最后一击中找到我?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拿一个心腹手下来做诱饵。
”
想到这里出尘不禁心生惧意,虽然灵体受到的打击不会对实体造成致命地伤害,不过在大战前夕出尘当然不能让自己地巅峰状态受到太大的影响,同时他还发现洪堂地阵营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强大,这让他感到心烦意乱,就在他撤掉了机关上的法术准备立刻撤退的时候张守义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开始继续向前走了起来,这让出尘感到了一丝绝望,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出尘慢慢的把纷乱的思绪整出了一了条理,同时确定在没有摸清楚张守义的所有底细之前对洪堂的任何行动都是在找死。
张守义公开的背景出尘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那些在他看来毫无可信之处,“我需要更准确的情报,陈宇榭就住在张守义的院子里,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因为知道了张守义不好对付所以出尘不敢轻易地进入张守义的院子,虽然他从远处仔细地观察了好几天,可是那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实际上张守义所在的那所院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出尘对那里的探查很受了一些干挠,再加上不敢过分接近,所以出尘自己也没有把握究竟是不是自己受到了对方的蒙蔽。
既然无法确定出尘只好在院子外面等陈宇榭出来,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出尘选择了谨慎。
出尘这几天的等待很有收获,因为他看到了明虚,胡青下在明虚身上的药只是暂时封住他的法力,不过明虚修行几十年所形成的那种气质却不会被遮盖,这段时间的挫折让明虚的气质也和常人没有多大的分别,可是出尘看的是体质,所以只一眼他就看出这个老头的修为很深,至于他怀中的那串佛珠就更是了不得了,这样一个高手居然故意封住自己的法力装成一个卖艺的来和张守义接头,这其中的图谋难道只是自己吗?
出尘越来越想不通自己所面对的这个局面,在他看来那个老头的修为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张守义和洪堂对方的实力起码在自己三倍以上,以前自己在明他们在暗,要是想要对付自己断没有之用炸弹的道理,出尘突然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阴谋,如果再联系到王后说不定牵涉到九江王的王位,因为在出尘看来这么大的阵仗如果说只是为了世子也有些小题大做,目前最可信的推测是他们等不及九江王自己归天了,当然这也就可以解释这些人为什么要至自己于死地而又没有出全力的原因。
想要杀自己是因为自己会当他们的道,没有出全力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最终目标,所以他们很可能把除掉自己交给洪堂去办。
“没想到洪堂老儿居然如此阴险,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要说九江王待我不错,他若有难我岂能袖手。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出尘发现敌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之后心里的确在打退堂鼓。
又反复权衡了一番之后因为相信自己的实体万无一失,所以出尘最后还是决定先留下来看一看再说,既然决定观望那最重要的还是先弄清楚张守义这边的真实实力,因为对手隐藏的极深出尘一下子也不知道从何查起,因为知道对手实力太强所以他不敢动用原来的那一套情报网络,毕竟你在调查对方的同时也在泄漏着自己的行动,如果张守义他们知道了出尘在调查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出尘完全无法预料,所以他还是只能亲自出马,希望能够从陈宇榭这里得到一些东西,若是不行那干脆就杀人灭口,这样起码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第六十三章胁迫
第六十三章胁迫
陈宇榭看到出尘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陷入到噩梦当中,自从他被放出来之后这样的梦境倒是时不时的出现,在梦中他总是在师傅的凛凛神威中瑟瑟发抖,这一次也不例外。
看到徒弟如此害怕自己出尘倒是很满意,他也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不过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很难让陈宇榭对自己感恩,所以展现自己的威严也就成了确保这个小徒弟忠心的最好手段。
“最近你和那个张守义走得很近啊?”出尘厉声说道。
陈宇榭挣扎着从轮椅上滚了下来,五体投地拜在出尘的面前“徒儿罪该万死,我绝对没有背叛师傅的意思,只是师傅死得蹊跷,恰好我和这个张守义有旧,所以就想着接近他来探听一些情报,虽然弟子本领低微,可是若能天性找到真凶那是在联合其他师兄,定要为师傅报仇雪恨。
”这些话陈宇榭每一次做噩梦都要说上一遍,所以也这下脱口而出,不过在梦境之中出尘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原来如此,这样倒是为师错怪于你了,”看到这个徒弟如此上道,出尘也不禁心情愉快,他干脆弯腰将陈宇榭拉了起来。
“那你倒说说看在那个小子那里究竟谈听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陈宇榭张口结舌,他最近主要的精力都在研究那只蟋蟀,现在突然要他交出张守义的秘密来保命可不大容易,看着陈宇榭的样子出尘不禁心中有气,不过他也知道张守义深藏不露,凭陈宇榭的本事很难看出什么结论,只有自己一点一滴地把细节问出来,“那个张守义都有些什么本事?”
“他会请神。”陈宇榭脱口而出,张守义他们一伙口风都不紧,所以陈宇榭对此倒是知道一些,“他能请土地神。”
出尘不屑的一笑,在他看来请土地神上身实在算不上什么有用的本事,“那是伪装。”
突然出尘的脸色变得凝重,实际上土地神究竟有何神通出尘还真地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叫土地理所当然对本乡本土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如果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那些机关被看破也就不那么稀奇了,“原来如此,他还有什么本事?”
“他还会制造炸药,操控僵尸,饲养一种很怪的虫子。”陈宇榭这个时候为了活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
“做炸药不奇怪,操控僵尸倒是一门新学问,他饲养的虫子是什么样的?”
那只蟋蟀现在就在陈宇榭地怀中,一听师傅问起他赶忙掏出。“就是这个样子的。”
出尘仔细地辨认了一番,“有点像蛊虫,这小子所学还真是庞杂,我还从来没有听说用蟋蟀制蛊的。
”说完出尘又看了一眼陈宇榭,陈宇榭则绞尽脑汁想再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他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出尘也没有能从中间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你就知道这么多了,”今天得到的情报已经超过原先的预想了,出尘发现这个徒弟还是有些用处的,“你现在就回去。
仔细给我盯着那个小子,还有只要有什么不寻常地地方就出来向我报告。”
一听师傅这话是放过了自己陈宇榭立刻有趴在地上前恩万谢了一番,看到弟子表现好出尘又叮嘱了他两句,“那个张守义实力深不可测,说实话为师也没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他,你去打探情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
这话让陈宇榭心中一动,出尘这个时候以灵体的形式出现。
再加上他已经被官方宣布死亡,所以怎么看都像是个鬼魂,陈宇榭听到出尘如此看重张守义不禁开始在心里把这两个人放在天平上称量一番,一时倒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回去再向张守义出卖出尘,那样既对得起朋友又能为自己报仇。
出尘并不知道徒弟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就开始动起脑筋想要送他去见阎王,他还在分析今天得到的这些情报,很显然陈宇榭所知道的不可能是张守义地全部,出尘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故意的伪装。
还是张守义不经意地泄漏。“这小子全都是些野路子。真是麻烦。”这一点让出尘很是头疼,因为他无法做到知己知彼。
反复权衡之下他觉得还是先去弄清那个老头的背景比较容易,虽然对方实力也很强,不过出尘自认并不怵对方,而且从对方的样子上能够看出他修炼地肯定是名门大派的功夫,这样的人要是真的东西手来也比较好对付。
本来川口受到了洪堂的礼遇之后就想从他们住的那间破房子中搬出去,不过经过胡青的劝说他立刻就改了主意,胡青可不打算让投资远离自己的视线。
当出尘看到川口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这个人已经成为了洪堂的智囊,还一举揭穿了自己的一个内应,弄得其他人现在都不敢再给自己穿消息了。
“现在全都串起来了,这个家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就算他善断吉凶,这相面如果用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怎么灵了。”
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关键点出尘不禁兴奋起来,他干脆大胆地把神识潜入的屋子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两个半大小子正在呵斥那天他见到的高手,原因是那个老头把饭烧糊了,仔细打量了这两个小子出尘断定他们不是修行中人,看到这位高手还在那里一个劲的道歉出尘心中不觉一寒,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地图谋能够让一个高手扮演一个如此低三下四地角色。
川口对于饭烧糊了倒是很高兴,“既然饭糊了我就不在这里吃了,也好给大家多省一口。
”他现在每到吃饭的时候都必须回来报到,虽然对此很是不满,不过他却不敢违反。
胡青点了点头,这一下川口如蒙大赦,他早就受不了这里地糟糕伙食了,可是胡青规定的时间他又不敢不来,既然来了自然也找不出那么多借口不坐下吃饭,现在明虚给了他开溜的机会川口自然不会放过。
现在的川口身份已经大不相同了,他现在如果出现在馆子里自然有想要巴结他的人拉他入席,川口一时还拿不经注意究竟要到那家馆子去,他却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的影子有了一些不正常的扭曲,当他走入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他的影子渐渐地与墙角的黑暗连成了一体,川口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惊慌之下川口张嘴想喊,不过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
“没有用的,你的影子已经被我锁住,你嘴巴里的当然也不例外,”出尘相信一个算卦的不会有什么战斗力,所以自己这手锁影术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不过没想到川口用力地挣了几下自己几乎要控制不住,“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劲,看来你也明白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最后就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你也算是修道的,自然知道有哪些仙家妙法能让人生生世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看到川口眼中露出的惊恐神情出尘十分的满意,他很高兴今天碰上的全都是些软骨头,稍稍放松了一些控制川口终于能够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急忙一连声地讨饶。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说过的话一向算数,既然答应给你一个痛快地就决不会食言,我来问你,刚才那个把饭烧糊的老头究竟是什么人,是那个门派的?”
“不知道,”川口回答得倒是十分干脆,这让出尘很吃了一惊,他有些想不通这个人的骨头为什么突然变硬了,不过他倒不急着弄明白这件事。
川口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走遍全身,想要叫喊嘴巴却偏偏被塞得严严实实,经过一阵非人的折磨之后疼痛感渐渐的消退了下去,他也再次得到了说话的许可。
“何必那么固执呢?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少吃一点苦也是行乐的一种。”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说出来就是个死,我还不如硬挺着这样还能多活一会。
”川口好不容易把气喘匀,然后把头昂起来显出一副英雄气概,他倒不是真的想要硬挺出尘的刑法,只不过是想让出尘明白自己开的条件很不合理,这样说不定还能为自己争取到一条活路。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好吧,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我最后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出尘并不打算浪费这个狙击对方一员大将的好机会,尤其是放走他自己也就暴露了,不过口头上答应他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最后对方究竟有没有好好的配合还是自己说了算,“现在你能告诉我那个老头的事情了吧?”
“不如让我告诉你,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川口的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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