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知道冬天要多晒晒太阳,补补钙的么?这个白痴!”艾薇薇撅着嘴随口骂了起來,却被身后进來的男人浑身的冷气给震慑住,回头一瞧,大惊,急忙躲到林枫的背后。
安永远彻底乐了,艾薇薇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然怕卫斯铭?哈哈,看着她躲在林枫背后,宛如鸵鸟状,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说薇薇,你似乎很怕某人哦。”
卫斯铭站在门口,随手关上门,大步走进房间,看到林枫的眼神,有些诧异。“怎么來了也沒提前告诉我?”
林枫轻笑着,“还不是薇薇,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卫斯铭眉间一皱,确实够惊喜的。他只不过出去了一会,这两个人就闯进來,恰好周扬跟着自己出去了,身边人手不够,他正担心是安永远出了什么事,却沒想到听到艾薇薇正在义愤填膺的骂他白痴!
“都坐下吧,别在那里站着,”卫斯铭居家般的格调,倒是让另外三个人很惊讶。这家伙,真拿医院当家里了?
更加让林枫奇怪的是,卫斯铭一向听不得别人说他的缺陷。他却是这么轻易地就饶恕了闯祸精艾薇薇。
四个人坐在一起叙旧,似乎是很久都不曾有的事情了。在艾薇薇的强烈要求之下,卫斯铭最后终于答应,趁着这会子阳光正好,用轮椅推着安永远一起到医院后面的小公园里散散步。
天气格外得晴朗。冬季的晌午,带着一丝丝凉意,却在和静谧的凉意之后,暖暖的阳光,宛如千万般的金丝一般,洒在房屋街道之上。他们迎着光,艾薇薇推着安永远,身旁的两个男人颀长的身材,各自有着无限的魅力,一齐向前走着,从光晕的包围里,熠熠生辉。
“冷不冷?”卫斯铭扭头看着坐着的安永远,她的身上有他特意盖上的厚厚的羊绒毯,应该很压风。
“还好,不冷。终于可以出來了,真好,外面的空气也好,青松也好,行人也好,你们也好。”安永远说得话,竟是一脸的痴迷。
痴迷于着冬季自然里仅有的一丝温存和柔暖。
“姐姐诶,你的智商什么时候能从负数的级别里升级出來了?别拽文了好不好?这也好,那也好,你就不会换一个词语么?”艾薇薇嗔道,却被林枫一个手臂给拎到自己的身边。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感受一下着难得的我们四人相聚的时刻?”林枫贴在她的耳畔说道。
“这种时刻,不说话,何谈感受?是吧,长官!”艾薇薇一把睁开林枫的钳制,冲着脸色呆板的卫斯铭,敬了一个军礼。
卫斯铭则是沒有理她,径直走到安永远的身边,蹲下身子,握着她微微有些发亮的手,握在手心。
“出來就那么好么?”他淡淡地瞅着她的眸子。
“是啊,我不喜欢被关着,我喜欢自由。”安永远即刻回答,点头如捣蒜。她不明白,卫斯铭对自己,是真得好,尤其是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每次吃饭,他都要亲自喂,不让她动手。她每次都说自己只是伤了头,又不是手。而卫斯铭总是给她一个狠戾的眼神,而且,她的每顿饭,都是十分大补的。
她吃得鼻子都淌过血。
“我,就是你的自由。”卫斯铭坚定地话语,落地生根。林枫和艾薇薇两人忽地一怔,沒想到,这样性格乖张的男人,也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來。
如果说,他们两人是观众的话。
艾薇薇看到卫斯铭那般深情地看着安永远,握着她的手掌,说出这样温暖人心的话语來,她不禁向着林枫的身子靠过去,想要依靠在他的肩头,却沒想到,他的身子一闪。
“哎哎,,哎哟!”艾薇薇打了一个趔趄。
“自由个屁。”安永远回答卫斯铭,“你就是专制,独裁,禁锢!”
卫斯铭轻笑着,“你不知道什么是禁锢么?在海上豪庭的时候,那才叫做禁锢,”他把玩着她的渐渐开始温热的柔软的手,“至于专制和独裁么,我还沒有在你的身上,实践过。”
安永远眼角一抽,“这还叫做沒有实践过?”
“丫的疯子,你竟然闪开,等我晚上回家收拾你!”艾薇薇的叫嚣声,直接传入两人的耳朵。两人同时转头,看着艾薇薇和林枫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
艾薇薇顿时禁了口,知晓自己说多了。而林枫则是满脸尴尬。
“你们,一起了?”卫斯铭指着他们,站起身。
艾薇薇和林枫,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认,沒有承认。
艾薇薇一直都等待着林枫先开口。可是,他竟然沒有开口,只是若无其事的冲着卫斯铭和安永远笑了笑。
生米煮成熟饭,或者说,已经是锤子定音的事情了,他为什么,不向他们解说一下?而,说什么,该解释什么好呢。
说他们同居了,谈恋爱的,决定要在一起,甚至结婚吗?
她沒有想过那么远,她的眼光太短浅,目光如豆,只是希望此刻,林枫能够站出來,说一些话。他们这样的暧昧,太不纯正,又太离谱。
她艾薇薇,不想要这种虚名。
“对了,那天我和薇薇一起去看伯母了。”林枫突然开口说道,三个人一愣,还以为他要公开他和艾薇薇的关系。
安永远的心中最为纠结。自己在沒有痊愈之前,她不敢去见安素巧。而这段时间以來,她沒能來看望她。她与安素巧之间,有些无奈,又有些藕断丝连。
她不明白安素巧的心意,自己明明是她的女儿,就算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她也不能够,因为卫震的关系,而不承认她吧?
她不懂,又不能不离开安素巧,哪怕她要抛弃她,不承认她这个女儿。
“我妈最近还好吧?”她问。她与安素巧子在同一个医院,紧紧一墙之隔。可是,她却沒办法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不想要她担心她。
“沒事,就是有些想念你了,所以,你要赶快好起來。”林枫轻轻说道。
安永远狠狠地点头。眼角就开始充盈起來,她最近比较敏感,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忍不住掉眼泪。
“有我在,沒事。”卫斯铭继续蹲下身子,将安永远的脸捧起來,她的眸子因着泪水愈加清亮,略带着红晕的两颊带着一抹金色的光晕。
她就像是沉浸在阳光中的凡间天使一样。
他的心,一瞬间沉浸下去,迷乱下去。他很想就这样,一直在她的美好的世界里,充当着保护神的角色,想要她依赖他,想要她离不开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谁说你一个人3149
晒完太阳,安永远被艾薇薇推着送回了病房,说悄悄话。而两个男人竟然沒有回病房,也去说悄悄话?
卫斯铭站在枯黄的草地中间,看着两侧的青翠的松柏,阳光里那些枝桠全都盈满了一种金色的光晕,苍翠的生命似乎变得鲜活起來,淡淡地仿佛新生一般。
林枫站在卫斯铭的面前,看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身后的松柏。
“想给我说什么?还要避开他们。”卫斯铭轻笑着开口,一如既往地冷硬,林枫若不是习惯他说话的语气,乍一听,还以为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恶少。
“她给我联系了。”林枫似乎有些犹豫,却又不得不开口。因为他都不清楚,到底卫斯铭的心里,对于当年的事情,还存在多少程度的芥蒂?
他可轻易地认为,卫斯铭爱上了安永远,就会以她唯一。毕竟,曾经那个女孩,对卫斯铭的致命打击,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
林枫更想,试一试卫斯铭对安永远的心。真心。
他淡淡地看着卫斯铭那一抹若无其事的眼神,似乎都沒有料到他说的到底是谁。
也是,十多年了,要换做是他,他早就忘记是哪家的姑娘了吧?
“谁?”卫斯铭当真慢反应的回了一句。听到他这样慢一拍的回话,还真是很少见的。林枫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起來。
“郑青青。”
他的眸色虽然如波澜壮阔的深邃的海,但是,却在听到郑青青的名字的时候,终于有了波动。
“你在说,郑青青?”他的语气,终于不再平淡如水。林枫看着他发生着微妙的而变化,眼眸里的神采,唇角的张合,神色的诧异。
林枫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对,郑青青。我差点都忘记这个人了,直到她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才想起來她是谁。”
“这个人,已经和我沒有任何关系了。”卫斯铭转身,“我去看看安永远,你也该领着你的媳妇回去了吧?”
林枫的眼角一抽搐,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他真得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提到的这个女人吗?他说和他沒有任何关系了?
“你真得对当年的事情都不介意了?郑青青的航班就在今天下午三点,她希望你去接她!”
卫斯铭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回眸,神色阴沉,口吻狠戾,“林枫,我限你五分钟之内,离开这家医院!”
林枫也迈开大步,走到卫斯铭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更要对得起安永远。”
卫斯铭的眸子一眯,手掌握起,骨节咯吱作响,面色阴沉地看着林枫离去的身影,整个手臂都积聚着暴力。
若眼前的男人不是他多年认识的人,他早就出手了!
林枫來到病房,就看到安永远与艾薇薇几乎在床铺上滚成一片了。笑声传遍整个病房,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他心中一动,惊喜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当看到艾薇薇几乎鸠占鹊巢地趴在安永远的病床上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把那女人拎小鸡仔似的给提着脖子拎了起來。
“哎哟哎哟,疯子你丫的,干什么?”艾薇薇拳打脚踢,却是用不上劲。
“你身子那么厚实,把远远的床占了,你让她怎么休息?”林枫说话不带一丝温度,似乎是真得生了气,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艾薇薇一下子怔住,笑容一瞬间僵硬在脸上。
安永远沒有想过,林枫这样莫名其妙的斥责艾薇薇的时候,依着她以前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会反抗,就算是打不过,也要一撑口头之快。
她所熟悉的火柴妞呢?她一直维护着的光辉美好的暴力女的形象呢?怎么沒有了?
她竟然看到艾薇薇满眼的老老实实的收敛的眼神。天哪。
“林枫,你责怪薇薇做什么?我们正在说私房话啊,你进來做什么?进來不知道敲门么?这么沒有礼貌么?经由女士的允许了么?”
安永远一口气好几个质问,让林枫有些怔住,随手将艾薇薇放下來。
他看了一眼安永远似乎要动怒,只因为他面色严厉地训斥了她的好闺蜜?
身后的房门被卫斯铭打开,林枫牵起艾薇薇的手臂,对着安永远说道,“好吧,我错了,那我先领着艾薇薇走了,回头再來看你。”
艾薇薇一时之间,反应不过來,却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怪怪的。
“哎哎,我还沒玩够哪,安永远,姐姐诶,你也不挽留一下我们吗?”
安永远见状,瞪了艾薇薇一眼,尴尬一笑,“是啊,在多玩一会吧,我一个人在医院里,确实挺无聊的,呵呵。”
“谁说你一个人了?那我呢,我不一直陪在这里的?”
她回头,看着进门來的卫斯铭,笑容僵硬。心里思忖着,你,你还是人么?
林枫强行拽着艾薇薇离开了病房,经过卫斯铭的身旁的时候,刻意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在瞧着他,眼神里充满着一股参不透的意味。
“我是为你们好,我也相信你,能处理好。”林枫内心想着,拖着唧唧歪歪的艾薇薇走出了病房。
卫斯铭随手关上了门。
安永远将床铺整了整,然后将自己的身子盖好,刚刚因为和艾薇薇闹腾,不觉得冷,现在有些凉意。她身上穿得比较单薄。
“想不想去见一见你妈妈?”他走到床沿边,转头看着她。
“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吗?”她轻笑着,唇边带着一抹无奈。
“可以了。医生说过这周其实是可以出院的。我怕你的身子虚弱,所以才想让你多住几天,好好养养。一回家,根本就沒有时间修养,你一定也不注意这些。”
“可以你怎么不早说?”安永远一听,差一点炸毛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坏蛋!”说着她就要起身,两条腿刚刚离开被子,就被卫斯铭的宽大温热的手掌阻挡住,继而他的身子逐渐靠近。
“你难道想穿着病号服去见她?你不怕她更加担心你。”他低头,双手一把握住她的瘦削的肩头。
“也是,呵呵,我都给忘记这茬了。那你给我准备几套衣服吧,不用买,让周扬他们去别墅给我拿來几身,反正以前那么多衣服我都沒穿,都是崭新的。”她这才想起來,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你这只小猪,”卫斯铭则是宠溺地捧起她的脸颊來,有些无可奈何的轻笑道,“你忘记了,周扬不能去给你拿衣服。”
“怎么不能?”她诧异问道,“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她红润的唇角,“周扬是男人,和我一样的男人,我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去碰你的东西呢?”
“你是属于我的。”他低低的话语传來,唇紧紧地地上了她柔软的娇弱的水嫩的唇瓣。
他的脑海中,忽然盘旋着林枫给他说过的话语。
郑青青要回來了。郑青青,这个名字,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多年,他已经找不回來了,更不想找回來。
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是百分之百的,陌生。
安永远忽地嘤咛一声。丫的男人每天都会吻她,吻也就罢了,手能不能老实点?她感觉自己的胸前多长的肉,都快被这男人揉爆了。
她狠狠地一口咬住他在她口中作乱的舌尖。
卫斯铭舌尖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身子底下是柔软的质感,手掌中是他迷恋的地方,唇舌交战的时候,真得不适合游神。
今儿,他居然游神了。
她这是责怪自己心不在焉,所以才咬了自己一口,想让他赶紧回过神來,更加深情的索吻她?
这女人就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想要什么,都是一目了然。
“想要我吻的更激烈一点啊,你早说嘛。”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一抹迷醉和妩媚。
安永远有一种石化的感觉。丫的这男人到底脑子长哪里去了?被驴子给踢了?
“说我是小猪,我看你才是……唔……猪……”她的话未说完,就被他用唇舌再一次堵住。
这一次,他的吻愈加疯狂,愈加迷乱。呼吸霎时间浓重起來,他几乎将她的身子揉到自己的胸膛里去。动作是疯狂的,力道却又是温柔的。安永远原本就是被身上的男人一撩拨,就浑身瘫软的主。
她的呼吸也渐渐地加重起來,逐渐沉浸在他的舌尖马蚤扰的美好里去。
有资料显示,说接吻次数多的人,对于牙齿脸颊,都有好处。更是对身体有好处,因为唾液有特殊的作用,双方交换,甚至可以杀菌。
这还是很久以前,安永远从杂志上看來的。她忽然想,他们吻了好多次了,她的嘴巴里有一颗小小的蛀牙,可不可以被卫斯铭的绝世无敌举世无双的唾沫大军,给消灭干净、一举歼灭那些细菌呢!
安永远换了一身衣服,和卫斯铭一起去到安素巧的病房。
安素巧和之前一样,现在经常在康复科做康复训练。卫震隔三差五会过來看她,推她出去走走,天好的时候,透透气,晒晒太阳。
她从林枫艾薇薇嘴里得知安永远出国和卫斯铭一起度假去了,便沒有多想。只是似乎很久不见那丫头了,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虽然不愿意再去承认她,却还是放不下那份与生俱來的母系亲情。
她只是怨老天爷不长眼睛。
第一百一十三章你想过要解释3141
“妈,”安永远看到安素巧正在扶着两个长长扶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的时候,她看到镜子里她苍老的背影,她的头发几乎全白,身子瘦削地很快,满脸的憔悴。
她的眼泪一瞬间流了下來。
她轻轻地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
安素巧在镜子里,在听到她叫她的时候,眼角就已经有了泼动,随即,似乎被她狠狠地隐沒。
“你來了。”她似乎强忍住心头的那一抹矛盾而复杂的感觉。希望看到她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却又害怕她出现,勾起那些令她不愉快的负罪感很深的回忆。
“你最近怎么样?沒有好好吃饭么,我怎么发现你都瘦了好多呢?”她松开抱着她的胳膊,“走了多久了,去休息一会吧?”
“对不起,我这段时间一直沒來看你。你有沒有想吃的东西,我让卫斯铭去买。”
一直都是安永远轻声细语地在说话,安素巧只是听着,过了一会,说,“你扶着我去那边休息一会吧。”眼睛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站着的卫斯铭。
他一直沒有说话,却是抬起手臂來,似乎看了看时间,有事情要忙的样子。
“妈,老婆,你们先聊着,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一会就回來,你们待会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
卫斯铭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白色女款智能手机,塞到安永远的怀里,“你的手机,你自己装好。”
安永远倒是很惊喜的,这丫的男人,终于发现自己很久都沒有手机了,良心发现么?
急忙欢喜地接过手机,打开,便看到电话簿里,只有卫斯铭一个号码。
“……”
“那我走了,你多陪陪妈,多说说话,拉拉家常。”卫斯铭说完,在安永远的头顶上摸了摸,“要乖乖等我回來。”
“……知道了,去吧。”安永远抬头失落的眼神被他一眼看穿。她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他这么久了,都不用去部队了吗?
飞机场。
行人來來往往,离开的,回來的。很多人都离不开空中的旅途。愉快的是乘坐在空中的时候的心情,这要比坐着火车和大巴更好,简直酷毙了。
尤其是那种从他国赶回來的人,做轮船,那得等到一年半载以后才能回国的吧?
所以,出现了飞行文化。
这个社会,文化现象太多了,会让一些人,原本就比较愚昧的人,因为一些特殊的文化现象,而误入歧途。
郑青青就是一个。起初她当了很多年的空姐,后來索性不干了。既然自己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做看着客人赔笑的活儿?
于是她去了德国慕尼黑。跟着一个德国鬼子,跑了。后來,德国鬼子吸毒过量心脏猝死,她继承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财产,过起了富婆的生活。
醉生梦死。
而一夜之间,她的财产,却都被银行沒收了。德国鬼子被人骗了,一笔莫须有的高利贷,全部由她來偿还。
郑青青又变得一无所有。她走投无路,又不甘于做赔笑女,索性收拾行囊,回国。
其实让她回国的动力之一,还是一个女人的电话。
郑青青给林枫打电话的时候,林枫已经把自己忘记了。她让林枫给卫斯铭说,让他來接她。其实,她的心里也沒有底,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而当初,她还是以那样的名义离开他。
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不懂事,被卫斯铭的母亲艾欣然迷惑了。只以为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后來她才明白,沒有卫斯铭,钱这个东西,再好,再多,也沒有用。
可是,她回不去。
十多年了,她有一个未成年的黄毛丫头,变为一个成熟性感的女人,时间却由此苍老。她沒有办法,她还要生存下去,她还有去见曾经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孩。
不,是男人。
她只是打了个赌。却沒有想到,卫斯铭竟然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拉着粉红的行李箱,一身意大利名师剪裁的修身风衣,火红妖娆得有些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能够让每一个看到她的男人,都动心,都燃烧起來。
卫斯铭的模样沒有变,只是脱掉了稚气,愈加成熟,尽管十多年不见了,她还是一眼就能够子在人群之中认出他來。
她也相信,他也认出了自己。不然,当自己往他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他眼底里的惊愕之风,又是为谁而掀起?
“卫斯铭。”她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走到他的身边,伫足,抬头看他,他一如曾经,眼眸深邃而深情。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郑青青。”她粉红的唇瓣开合,丰腴得身材窈窕有致,满身的莹润,裸露在外的光泽,白皙如玉,仿佛滴得出水來。
“当然,到死也不会忘记你,郑青青。”卫斯铭的唇角上扬,带着一丝邪魅之气。乖戾的话语,让郑青青觉得陌生。
“你变了。”
“你也变了。”
“这么多年不见,见到你就是惊喜,给我个拥抱吧!”郑青青张开双臂。
卫斯铭上前,一把将她拥住,扣在怀里。他的眸色却是极其阴沉着,双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卫斯铭的兰博基尼缓缓地在外环路上行驶着。
郑青青仔细地瞧着他的模样,一脸的痴迷。一双桃花眼,映在车子的前后视镜上,妖娆无比。
这个位置,一直都是安永远在坐的,他沒有想到,还会有第二个人坐上來。而镜子的角度,也是刚好为了能够看到安永远清澈的眼神。
与她相比,郑青青的眼睛,化得眼妆很浓,睫毛很长,却显得庸脂俗粉。
“我沒想到,成熟的你这么有魅力。以前,我就一直在想,长大后你会是什么样子呢。”郑青青的声音很细,是那种娇娇嗲嗲的细腻,不像安永远那般,连声音都是清澈的,因为她要容易看透。
尽管,他很多时候,也看不透安永远。但,安永远的清澈是那种骨子里的灵气,不带半点世俗气息。曾经的郑青青,也是那般,清丽。
而如今,在她身上,他完全感觉不到还有曾经的影子。又或者,曾经的她的样子都是装出來的。她原本就是一个金钱至上的拜金女郎。
“呵呵,”卫斯铭轻轻笑道,回眸恰似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眼眉微微一挑,“你也很成熟,成熟又性感的美丽小姐。”
“铭哥哥,我可以像以前那样,称呼你么?”郑青青听到他称赞自己成熟又性感,说出的话竟有些犹疑,她的双眸灵动起來,蒙上一层雾气,“你的陌生,却又让我害怕。”
前方正是交通指示灯,他放缓了车子,看着前面的红灯一眼,转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恍如隔世。
“你还记得以前?”他的笑容诡异地勾了起來,含着一些隐约的凌厉。郑青青心中一瞬间了然。
“我一直都记得,铭哥哥,我一直都记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你一定想要我的解释。”
卫斯铭的笑容,诡异不清,似乎有些苦笑。
“你想过要解释?”
“对,我必须要跟你解释。”郑青青的手一把握住他的宽大温热的手掌,眼眸里流露出的迫切,不像是假的。
卫斯铭的手掌却是在她触碰到的时候,不留痕迹地抽出來,换挡位,起步,穿过路口。
“你住在哪里?我要把你送到什么地方?”他却是沒有紧接着她的话題,直愣愣将她的话,憋了回去。
郑青青伸出的手似乎有些尴尬,她看了看路牌,一阵感慨。“好多年沒有回來了,这座城市,变化好大。我,无家可归了。”
“既然那么多年沒有回來,那你这次回來,为了什么?”他轻笑起來,一边打着方向盘,“回国旅游么?你的丈夫孩子呢?都是华裔吧。”
“我这次回來,为了一个人。一个,我曾经沒有好好珍惜的人。我爱他爱得要死。”她忽然说着,伸开双臂,将他的胳膊揽入她柔软的怀中。
“我沒有丈夫和孩子,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外地他国,踽踽独行,漂泊无依,我受够了每晚入睡前的孤独寂寞,我想念这里,想念你,想念得发疯。”
“你可以暂时收留我吗?在我找到住所之前。”
郑青青的话语,清幽的仿佛在诉说她人的故事,而她眼角的依恋却又让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卫斯铭沒有说话,任由她揽着他的胳膊,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一股香奈儿的香水扑鼻而來,他的鼻子只是轻轻皱了皱。
安永远从來都不用香水,她的身上只有纯净的体香。
他驱车,将郑青青带去了双月别墅。郑青青满心欢喜,当她下车的时候,看到这个坐落在半山腰的环境优雅的小别墅,以为,这就是卫斯铭的一处宅院,他送给她的宅院。
她以为,就凭借着卫斯铭这么多年來一直珍藏着的自己的相片,他这般痴情,只要自己稍微施展一下美人计,就能够将他彻底擒拿。
他沒有拒绝她,虽然他的眸子还存留着对自己的哀怨和冷傲的神色,但是,他的心,一定也在因着自己回国,而灼灼地燃烧着!
更因为她说她这么多年都爱着他,苦苦等待着他,而滚烫起來!
这是郑青青许久以來,感到的最大快人心的事情!她可以拥有更加幸福的生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是斯铭的女人
然而,当她跟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让她看到了幸福希望的男人走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而转念一想,他竟然把自己领导他的家里來,是当真不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误会吗?
她倒是很乐意,制造许许多多的误会。
听说,他已经结婚了。
对于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挑战,她倒是更加兴奋。似乎,这就是要展示她的女人魅力的时候。
若是她能够达到目的,她不单单有钱赚,还有美色在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
管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切,只不过是借口!那个找到她的女人,不就是想趁机得利的吗?
“抱歉,家里最近沒怎么收拾,一楼只有这一间客房了,还沒有打扫。”卫斯铭说着,客套得语气,疏离得很。
“沒关系,我來收拾。”郑青青环顾一下四周,看着这个单色调的房间。
卫斯铭沒有说什么,旁边的一间是安永远原先住的地方,她的很多旧东西都在里面,沒有收拾。他忽然觉得,以后还是应该住在豪庭,这里的空间太小,虽然温馨,若是举行个什么派对狂欢什么的,这点地方,还真是小气得很。
“那你收拾东西,我先出去一会。”卫斯铭说着,转身就走到了门口。
“你去哪?”郑青青急忙从房间里走出來,快步走到卫斯铭的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让我抱一会,好么,就一会。”她看到他的手缚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眸一颤,有些焦急地说道。
“我该走了。”他睁开她的手臂,开门,宽大的背影被关闭的门扉遮挡住。她的手心似乎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忍不住嗅了嗅,满满的空气中,还有他独特气息的存留。
郑青青转身,看着客厅一半灰色一半花哨,眼眸中露出不屑的神采。继而围着屋子转悠起來。一楼除了她那间客房,还有一间。进去的时候,看到色粉的翠花被单,她的细长的眉毛一拧。
打开橱柜,随手翻了翻,看到一些质量颇为廉价的衣服,好多年她都不曾见过质量那么差的衣服了。
手指嫌恶地甩了甩,阖上,转身出去,上了楼。她想要出看一看,卧室是什么样子。
对于她而言,一个女人有沒有品味,通过日常家居和摆设,就能够看得出。她心中高兴得很,那个女人,似乎是一个很沒有品味的女人。
等她走进卧室,看到床铺上的一阵凌乱,以及床单上那早已干涸的液渍,她的白皙的脸色,终于有些铁青。
这床单,多久沒有换了?床褥就这样凌乱地堆放在一起,像一摊肮脏可恨的垃圾。
她忍不住一阵反胃,捂着自己的口,急忙冲下了楼去。跑进洗漱间,狠狠地干呕了半天。
她受不了了。这样的女人,卫斯铭怎么能够与她一起生活下去!
她决心已定,为了让他以后的生活洁净美好幸福如初,她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拆开。她洗了洗手,走出洗漱间,找到行李箱上的黑色的鳄鱼皮包,打开,摸出一款银白色苹果手机,拨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电话接通。
“喂,怎么样?”里面的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切都好,我已经來到他的家里,我现在需要一个清洁工。”
“好。”
郑青青扣掉电话,唇角勾着一抹轻蔑地笑意。
卫斯铭來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五点,天就黑成浑然的一体。冬季的天短脖子,似乎白昼很虚弱,所以才露脸那么一会。而天不好的时候比较多,太阳不经常露面,像是流感了。
现在的流感特别多,空气质量下降了,花草树木稀少了,人类的呼吸道感染了。
病毒是最会生存的东西。它们不会优胜劣汰,反而会变异,适应环境。
安永远正给安素巧读报纸。一些有趣的段子,让安素巧听得很开心。看到卫斯铭进來,拎着大大小小的食物,她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继续和安素巧读报。
他知道,他嫌他回來的晚。这小女人,脾气倒是越來越见长了。
“我回來了。”他说。“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怎么样,都饿了吧?妈,您看,有沒有您喜欢吃的?”
安素巧倒是半躺在床上,脸上有了喜色,乐呵呵的。安永远则是放下报纸,回头怒视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出去一会么。”
“整整一个下午!”
“一下午不见我,就这么想我了,亲爱的?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少臭美了。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她站起身,翻看吃的东西,有些嗔道。“爸今天下午來过,想要你今天晚上回家去吃饭呢。”
“这么晚了,不去了,明天再去。”卫斯铭答着。心想着手机怎么关机,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手机沒有电。
他笑了笑,最近是越來越弱智了。
吃晚饭,他哄了安永远老半天,她都在嗔怪自己。难得她对自己这么伤心,他有些欣喜若狂。
“妈,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我还來看你。你有什么问題,按灯,让小护士來照顾你。”
“我沒事,你们快走吧,天冷了,路上人多,小心点回家。”
“沒事,有这家伙呢。”
“那你晚上别蹬被子啊。”
“知道了,你们走吧。”
等到两人从安素巧的病房里出來,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宝贝,你今晚一直对我置气,就因为我回來晚了吗?”卫斯铭拥着她纤细的腰身,低声笑问。
“少來,我是撑不住了,身子有些乏。”她在他的胸膛推了一把,却是沒有推开。
“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你累了可以休息啊。”
“我休息了,谁照顾我妈妈?”
“今晚,我们还在这里住么,要不,回家吧。”
“家里很久沒有收拾了,不回去。”安永远走到她的病房门口,推开,走了进去。
卫斯铭忽然想起了郑青青,还在他的别墅。如果安永远知道,有别的女人在他家里,她会怎么样?
她似乎,极少为自己吃过醋。甚至,都沒有。
两个人睡在医院的床上,他一直和她挤一张小床。睡前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的正在充电的手机震动了。
她犹豫了一下,反正无聊得很,本想看一看是不是卫震,结果手指一划,竟然接了。
“喂,斯铭。”那边传來一个细弱的女人的声音。
“他不方便接,”她想说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而电话那边却传來一声质问。
“哦?你是……”
“我是斯铭的女人。”她有些恶作剧地刻意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在你身旁守着你
“谁的电话?”卫斯铭从卫生间走了出來,他的衣裤的扣子都沒有系好。
他有真么着急吗?
他那么急切的表现,在安永远看來,像是心虚。似乎,他可以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她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可是,当她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异常得小心眼。
他原本你就不属于她,她也沒有想过要拥有这个不要脸皮的冷傲乖张的男人。然而现实容不得你去选择。她反抗了又反抗,挣扎了又挣扎。结果,他还是将她留在身边。
她也还是沒能离开他。
依靠和习惯,是一件很?br/>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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