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事情。
电话里的女人,以一种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说家里沒有了食材,她去买了一些,还问,卫斯铭回不回家吃饭。
饶是她不在意,也会多想。或许,他仅仅是为了尽义务,或许,他仅仅是可怜自己?他总不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吧,像他那般家世显赫的男人,不会和新闻报纸上说的那样,会和一些明星美女发生绯闻?
又或者,自己姿色平平,即使一个男人爱你,又会持续多长时间?
当爱情消散的时候,他会不会另觅新欢?
加之一下午的电话沒有打通,她心里更加焦躁。自信,在她这里,已经完完全全消失殆尽。
她就是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女人。她沒有未來可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不想回忆过去,从法国跳下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做了选择。
是他,让她的选择发生了变化。
“一个女人,”安永远坐在床边,长长的头发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说让你回家吃饭。”
卫斯铭一怔,大步走到安永远身边,伸出手臂拦住她,唇角上扬,“你这是吃醋么?”
他伸出手,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看到她的白皙的脸颊,面无他色。
“沒有,”她淡淡地说道,抬起头來,看着他。“你是回去吃饭,还是留在这里。”
卫斯铭笑了笑,“是一个故友。她沒有地方可以住,就让她现住在我们家。等她找到房子就会离开的。”他挑起她的脸颊,看着她眼底的清澈,“宝贝,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
安永远的唇角稍微僵了僵。虽然忐忑的心稍微有了一些安慰,可是她仍然感到,心中的失落和缺无的安全感。
她低头,看到了卫斯铭的裤子,上面的扣子都沒有系好。他是担心自己吃醋,还是在担心电话里的女人?
还是,这是一种委婉地责怪她,私自接了他的电话?
接下來,安永远一直处于游离的状态。卫斯铭关了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卫生间的灯还在亮着,安永远迟迟沒有出來。他裹着被子,下了床,走到门口。推了推,却发现里面上了锁。
“好了沒?”他的声音里有些急切,却又不敢明显地表露出來,毕竟,自己隐瞒了很多事情。
“……这就來。”安永远只觉得浑身沒有力气,许是今天有点累到了。这么久都沒有出门,她一直硬撑着。因为他一下午消失不见,她沒有办法。她只觉得头很痛,又很累。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回头冲水的时候,脚下一滑,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卫斯铭在门外听见咕咚一声,心头一下子紧张起來,他沒有在说话,而是一脚将门踹开。门环被踹掉,门被打开。他冲进卫生间就看到安永远纤细的身子,正无力的躺在地上,想要挣扎着爬起身,却是徒劳。
“你怎么样,有沒有摔着?”卫斯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身上的被子早就掉到了卫生间的门外。他的身子是光着的,只穿了一个四角内裤。
安永远迷离着眸子,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想笑。
“我沒事,就是很累,不小心,脚下打了一个滑。”卫斯铭一把将她抱起,他的心脏刚刚差一点蹦出胸口來。
他生怕她在出一点意外,就像在法国的时候。他开始害怕,害怕她脆弱的身子,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他将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又捡起地上的那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在床边坐下。
“好了,我沒事,你也睡会吧。”她实在是受不住,一躺进温暖的被褥里,她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却是被一旁的男人紧紧地盯着看,看了几乎有一刻钟了。
“你睡吧,我在你身旁守着你。”他突然温柔地说道。
安永远的心头本來是一阵感慨,一阵跳动。却终究抵不住困乏的席卷,紧跟着睡了过去。卫斯铭的刚刚说完一会,他就看到她睡着了,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若不是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都几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声太微弱了,微弱得,仿佛是一阵风就能够吹灭的火焰。
他坐在床边,想了很久,想到应该怎么和她开口。
倏尔又想到以前,他年轻的时候,和郑青青在一起的时光。郑青青还在他的别墅里住着。他猜不到她突然出现的缘由。
太过神秘,太过诡异。自从他的身边有了安永远,他几乎把那个女人给彻彻底底的忘记。
他这才发现,什么叫做值得,什么叫做不值得。
为安永远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在犹豫,在顾虑。而为其他人,他从來都沒有想过。
他的心已经封闭得很好,只留给安永远。可郑青青的出现,却仿佛是在挖他的墙脚。
有人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在他的头上冻土,着未免也太嚣张了!
后半夜,安永远在迷糊中惊醒,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被记者围攻,说她是勾引卫斯铭的低贱女人。她反驳,想要挣脱,想要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自己是喜欢他而不是勾引他,突然,人群之中有多出了一个女人,她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却听见她说,她才是卫斯铭深爱的女人,是卫斯铭的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她是小三!
她猛然间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室内的光线依旧昏暗,转头,却看到卫斯铭依旧裹着被子,坐在她的身旁,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黑夜里他的深邃的眸子发着亮亮的光芒,仿佛是天上的辰星。
“做梦了?”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带着一点点宠溺的味道。
“我想喝水。”她看着他的俊彦就在自己的脸前放大,他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唇。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干涩,急忙说道。
ps:最近降温了,亲们多穿点,小心着凉。
第一百二十六章哪路的妖精
卫斯铭起身,打开灯,灼白的灯光将她的眼睛刺得有些痛,她伸开手遮挡住那些白茫茫的灯光,心神不定。
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胸前的被子敞开着,露着铜色的肌肤。安永远一边喝着水,眼睛一边瞄着他的胸膛。
许是多年在部队的关系,他的身材很好,似乎穿任何衣服都很合适,标准的模特身材。她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卫斯铭若不是在部队,当个娱乐明星,也是很不错的。
“你这样看着我,是在故意勾引我么?”他的大掌在她的发上轻轻地抚着。
安永远用牙齿咬着杯沿,两只大眼睛一抬,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又是让卫斯铭心头一紧,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我喝饱了。”她向他递过杯子,然后继续躺下,拉过被子该在身上,看着卫斯铭放下杯子,回头,看着自己。
他的眸子亮亮的,就像黑曜石一般闪亮。
继续关了灯,他躺在她的身侧,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压在她的身上,而身子却宛如鱼一般穿梭进了她的被子里。
感觉到他的入侵,安永远紧张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的脸。
他的双手将她牢牢地侵入,箍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软的体温。
“你一直沒睡么?”她任由他抱着自己,牢牢地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似乎很有安全感。这个男人,已经开始让她痴迷了。
她突然间有一种小失落。两个人在一起,最先爱上一方的那个人,最先输掉自我。她的自我,究竟还剩下了多少?
“我要守着你睡,等你睡醒了,再抱着你睡,抱着你。”卫斯铭低沉的声音子在她的耳畔回想。他的双手还在她的胸前揉弄了几下,她的整个身子便有些发烫起來。
内心正上下忐忑着,就传來耳畔处的男人浓浓的呼吸声。
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最近一直抱着自己睡,却沒有做出什么特殊的动作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虚弱,亦或是他对自己的身子沒有多少兴致,只是感觉抱着睡觉更加舒服一些?
住在别墅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安永远最后还是释怀了。她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早上醒來的时候,她整个人正趴在卫斯铭的怀里,像个八爪鱼。
“醒了?”他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她。这天早晨,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晨起的反应,脸颊顿时红润起來。
他将她在身上狠狠地抱了两下,下身向上在她的两腿之间挺了两挺。双手便捧住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樱唇。
清晨最火热的吻,持续了很久时间。他的舌尖炽热地搜寻着她口里的敏感点,风卷残云般将她的小舌和香甜源源不断地卷进自己的口中。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敏感,仅仅是接吻,便让她的整个身子柔软如水不说,连她的吟吟的声音也开始不自觉得邀请着他的深入了。
宽大的手掌爱抚着她纤细的背脊,绕道她的胸前,去撩、拨那小巧玲珑的蓓蕾。
“……嗯……”她的声音低低地,对于卫斯铭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邀请。另一只手掌从腰间慢慢地滑入她的后臀,抚摸着那两个柔软的臀瓣,轻轻浅浅的揉动仿佛更大的火焰般,点燃了安永远原本就已经开始敏感反应的身体。
“啊,,”安永远在他神奇的手掌之下,忍不住惊叫出声,却又带着一抹兴奋。纤长的手指已经带着魔法从后面的花丛里探入,便有一股热流,将花间打湿。
卫斯铭的喘息声愈加急促,他一边轻吻着她的额头,两颊,唇角,一边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双手不停地灵活的抚摸着,穿梭在她身体的不同地域。
安永远的喘息声也急促起來,与之深浅的交互应和着。她压在他的身上,被他不断挺起的腰腹往上挑起,身子敏感地颤抖起來。
持续着这样的动作有一会,卫斯铭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中规中矩,给她一个火热的几乎喘不开的吻,而之后,他便翻身,下了床。
安永远忽地生出一种落寞感,他明明很像要她,竟然沒有了下文?
这还是卫斯铭的渣渣风格吗?
在床上赖了一会,听见卫生间的洗漱声,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起床。卫斯铭昨天有提到,说要回家住。其实她很早就可以出院了。
她倒是想看看,家里住的是哪路货色,哪路的妖精?
直到回家,安永远都在期待,期待她现在的对手。她这个人就有这么一个特点,一旦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來。
更何况,是看上一个男人。
卫渣渣那个男人,她要定了!她不信,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自信,她可以转变成任何一款他喜欢的类型。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对自己已经沒有感觉?
他只不过是为了某种原因,看起來,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感觉!
她也忽然明白,男男女女之间,爱事是一个分外重要的事情。而小情调,却是细水长流的添加剂和最终的归途。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妖艳的女人。她惊喜地看到站在门口的卫斯铭,瞬时扑了上來,双腿直接攀在他的腰间,兴奋得像个小孩。
似乎,并沒有看到他身旁,还有另一个女人。
“斯铭,你回來啦,太好了!你一晚上沒回來,我想死你了!”郑青青的声音,柔软之中又似乎透露着那么一点点尖细。
卫斯铭则是扭头看了安永远一眼,似乎想要给她一记安抚的眼神,却见她眼神空洞,一直盯着他怀里的郑青青的修长的细腿看。看得痴痴呆呆的。
他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放下來,正要拉过身旁的安永远,告诉她这是自己的妻子,却被郑青青快言快语地拦住。
“你好,我是郑青青,斯铭的初恋情人。昨天和我说话的是你吧?”
卫斯铭正在诧异郑青青的介绍,却又听见她说昨天的说话的人。便扭头又看了她一眼。
安永远有些无奈。果然是一个强势的女人。自己和她争男人,似乎是沒有胜算啊。不说她的性格,单看外在条件,长相和身材,已经把自己比下去了。
她的双眸冷然,瞄着她的胸前的那两只波浪般的壮阔,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杯。
好吧,既然初次见面,总应该來点惊人的。
初恋情人,在她正牌夫人眼里,算个毛线?!
“你好,我是斯铭的妻子外兼孩子他妈。”她轻笑着伸出手掌。
第一百二十七章当真和我这么生疏
安永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到震惊的并不是郑青青,而是她身旁的男人,卫斯铭。
他差一点以为,他刻意隐藏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她的唇角带着弯弯的笑容,肆意而张扬。这一点,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郑青青的笑容依旧魅惑,她既然來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听到最坏的消息看见最坏的人的打算。这个女人这样大肆将自己的军,她也不会太过惊讶。
一种捍卫自己的男人的心里,在安永远的心底,油然而生。
“一早就听说铭哥哥结婚了,果然,她的女人,不同凡响。”郑青青也伸开手掌,涂抹着鲜红的指甲油的手指与安永远素白的纤细的手指相互交握,卫斯铭低头看着这鲜明的对比,唇角轻轻地笑了笑。
看來,他沒有看错,他选择的女人,一直都在让他动心。
两个女人的身上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劲头,在相互较量。谁也沒有先抽出自己的手,谁也沒有退缩,直到卫斯铭的低沉的声音散发出來,似乎才打破这个门口的僵局。
“都进去吧。”
安永远这才抽回自己的手,揽住卫斯铭的胳膊拥在怀里,声音甜腻无骨,听得卫斯铭心头那叫一个颤栗。话说,她在他面前,很少说这样的话。这话对他來说,实在是惊喜!
“好的,亲爱的。”
郑青青也不甘示弱,一把揽过卫斯铭的胳膊,“铭哥哥,我可盼着你回家了,我刚刚做好的午餐,來尝一尝,可都是你当年喜欢吃的呢。”
她的声音其实变化很大。当年,他们在同一学校,卫斯铭还是一个学校里的传奇人物,林枫那个时候笑称他是学霸,早熟级别的,而说自己就是学渣,二流的混子。
那个时候的卫斯铭还沒有满十八岁,一次在林枫的怂恿下去图书馆泡妞,他去了那么多次图书馆,连头头不抬一下,后來才知道,图书馆是泡妞的天堂。
因为同一本书,书的名字他早已经忘却,却看到了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细的手指,就像,现在的安永远的手指那般盈盈闪闪,刺进了他的眼眸中。
于是,和所有的初恋者一样,他也有初恋,他的初恋也开始了。也是那么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纠结心痛,日思夜想。
她美好的宛如一只琉璃做的蝴蝶,内外澄澈,周身清透,美丽无瑕。
而现在,卫斯铭已经不敢在多想下去。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他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永远。
女人多了就是累赘,想想当年的林枫就知道了。不知道艾薇薇,会不会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呢?
三个人在一场诡异的气氛中进了房间,厨房里传來一阵饭菜的幽香。
安永远沒來由的,肚子的蛔虫竟然大声嚷嚷起來。但正是有人为他们小夫妻俩下厨做好了美味佳肴,她岂有不尽情享用之理?
免费的保姆小厨,她还很乐意呢!
“哇塞,这么丰盛啊,正对我的口味的,亲爱的,去拿碗筷去,我好饿!”说着她还异常嚣张地用手捏起一个肉片子塞进嘴里。
卫斯铭看到她故意而为之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却又憋住,“快洗手去!”
她一边嚼着香香的肉,一边邪魅地看着卫斯铭十分夸张地说道,“亲爱的,你给我洗吧?”
他沒有回头去看郑青青那张铁青的咬牙切齿的脸颊,而是径直牵起安永远摆在他的眼前的手指握在手里,走进了洗漱间。
郑青青难以忍受,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眸中的愤红逐渐升起。她深呼吸几次,唇角再次带着弯弯的笑意。
卫斯铭先从洗漱间走出來的时候,就看到郑青青正在把桌子上的菜往垃圾桶里倒。
“你在做什么,好好的菜,还沒有吃。”他是有些差异的,尽管自己一直在刻意地忽略到这个女人的存在。
“这些都被人给玷污脏了,不能吃了,吃了会坏肚子的。”她轻笑着,一盘一盘的全部倒进了垃圾桶,最后索性连盘子也丢了进去。
卫斯铭的唇角由原先的诧异,转为清清淡淡的笑。
安永远从洗漱间走出來的时候,便看到两个人矗在厨房,相互对视。她走上前,看到桌子上刚刚丰盛的饭菜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眼尖地看到垃圾桶里的食物,鼻头微微皱了皱。
好,很好。她的唇角持续地上扬,便看见卫斯铭回过头的眼神。
“既然有人故意这样做,那好,待会我们吃东西的时候,某人就在一边看着你的垃圾桶里的食物,看饼充饥吧。”
她冷哼一句,便听见了外卖的声音。
在路上的时候,接近中午。安永远提前打了电话,叫了外卖。沒想到回到家里,有人竟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够吃上拿一桌子的丰盛。到头來,还是可惜了。
安永远付了钱,捧着一大捧香喷喷的披萨,冲着卫斯铭得意地笑着。
卫斯铭一直不说话,但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安永远那夸张的吃相,吃着独食,竟也沒有邀请他!
“有那么好吃么?”他问。
“当然了,忒好吃。”
“那分我们一点吧,怎么样青青也是客人,你也应该做好尊客之道。”
安永远一边啃着披萨一边皱着眉头瞪他,嘴里因为食物而发音不够清楚,“你们?你也知道尊客?知道尊客,那刚刚客人做出了过激举动,你怎么不拦着?”
卫斯铭的脸色忽地阴沉下來。他沒有想到她竟然这般和自己耍赖。
不论如何,郑青青都在这里,他不能太过于忽略那个女人。
“你确定不分给客人吃一点?”他明显地感觉到安永远的埋怨之气。心中只是无奈又好笑的感觉。
“铭哥哥,难道在你的眼里,只是拿我当做那可有可无的‘客人’?你当真和我这么生疏?”郑青青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怨,又满脸委屈,她抬头看着卫斯铭冷漠无双的表情,他即便是这种表情,视线还是追随着餐桌上吃饭的小女人。
“既然如此,我还是不打扰二位用餐了。”郑青青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身推开门出去。
卫斯铭犹疑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想要给安永远的脑袋一记,她似乎真得不会郑青青好好相处。
他的心中高兴又疑虑。高兴的是安永远的醋,疑虑的是郑青青的目的。而更多的,还有怀疑和猜测。
“等等!青青!”他急忙追了出去。
安永远大口咀嚼的唇角,在看到卫斯铭追了出去之后,停了下來。晃了晃神,她的心头再一次涌上那种缺失的慌乱感。
第一百二十八章你能做到么
安永远在别墅里等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回來了。他们干脆在外面开房得了!
丫丫的,卫斯铭的初恋,她忽然想起了在卫家老别墅里斯铭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笑容清纯的女孩的相片。
那女孩就是现在的郑青青?
卫斯铭追着郑青青跑了出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猛然回头,他便看到她脸颊的泪水斑驳,流离无辜。她今天沒有化昨天那么浓的妆,原本就有些素净的脸颊上泪痕点点,倒是增添了许多灵动。
他一瞬间晃了一下神,感觉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她。
“青青,你别走。”他也不知道是何缘由,脱口而出这样的话來。
郑青青回眸,看着卫斯铭的有些焦急的神色,知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应该是沒有泯灭。
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咬着唇说道,“只要有你一句话,只要你这句话发自内心,你不让我走,我就不会走。哪怕有人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铭哥哥!”
她瞬间回身,扑到了卫斯铭的宽大的胸怀里。
他的心中并沒有责怪安永远,安永远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那是正常的,反而,郑青青的行为举止,处处透露着不正常!
“我们出去吃西餐,好不好?”她从他的怀中抬起來,梨花带雨地似是哀求着他。
卫斯铭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吃西餐。”他回答得很干脆,任由郑青青抱着他的胳膊,走向了雪白色的兰博旁边。
车子不时就消失在窗外的路口。安永远只是静静地听着车声,心脏便沉了下去。
吃完了披萨,把剩下的放进冰箱。她看到家里已经被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净,唇角忍不住讥讽着自己的无能。
抱着毛毯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八点档的偶像剧狗血得让她想把昨天和前天的晚饭都吐出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哗啦啦如流水一般。尽管室内暖气十足,她的困意也逐渐袭來,她还是硬撑着眼皮,看了一眼时间:深夜十一点四十。
她撑不下去,便睡着了。
耳边被开门的声音吵醒。她沒有睁开眸子,而是静静地聆听。便听到有窸窣的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女人妖娆的低吟之声。她的双拳紧紧地握住,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两人到底是不时已经如胶似漆了,而双眸却愈加沉重,沉重得睁不开眼。
郑青青的外衣已经脱下,她的双眸迷蒙,脸颊红润,带着酒后醉人的清幽之气。卫斯铭本是抚着她柔软的身子进了房间,却被她修长的手臂趁机勾住脖颈,她的鲜艳的红唇紧跟上來。
“青青,你醉了!”卫斯铭拧着眉,推拒她的纠缠,却发现她的身子更是蛮横。他索性打横将她抱起,经过客厅的时候,也沒有转头,径直抱着女人进了客房。
安永远的眸子终于睁开了,她看着客房方向那扇紧紧关闭着的房门,心中一瞬间仿佛被千刀万剐,凌迟一般。
真的如她之前所料,他们确实是在开房,却是在家里“开房”!当着她的面,把她当做空气,还是傻子了?
倏尔客房里传來咕咕咚咚的声音,将她整个身子都震撼住。房间里传出这种声音,她不信都不可能!
爬起身,裹着毛毯,她一步一步走上楼去,只感觉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她全身发冷,脸色铁青。身后传來女人低吟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声音愈來愈大,安永远闭着眸子,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纤细的手指在红木的扶梯上,狠狠地抠着,抠得她的手指疼痛不已。
十指连心。手指痛了,心就不会痛了么?
“你在做什么?”熟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安永远的眼泪落了下來,她忍不住嘲笑自己,从來都沒有过,她从來都沒有像今天这样,因为他不在自己的身边,而出现幻听?!
“这么晚了怎么还沒睡?”
安永远猛然睁开紧闭着的流泪的双眸,沒有回身,可是身子却是不停地颤抖。
耳边持续着传來女人低低的吟声。她用手背刚刚将眼角的泪水擦了一把,肩膀便被身后的男人搂住,整个身子一个旋转,天昏地暗,她便坠入身后宽大温暖的胸膛里。
卫斯铭邪魅的眼眸便落入她清澈的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的眼睛里。
他上扬的唇角,那般蛊惑人心。
安永远挣扎着身子,眉头紧紧地蹙了起來,“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恶!他和那个女人都做了什么?他还來找自己做什么?他浑身上下都是郑青青身上那股透着狐狸精的味道的香水气,她一闻到那种沁人心脾的妖媚气,就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
“宝贝,宝贝,你听!”卫斯铭则是将她挣扎的胳膊腿紧紧地扣在怀里,面色依旧邪邪地,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劲,眼眸里的亮光,闪闪晶晶的。
安永远不听,她不想听!
“你放开我,我属三下!一,二,,唔,,”
她的唇角已经被卫斯铭的火热的唇封住,被迫在他的怀里,昂着头,双手的挣扎和拍打,在他坚硬的胸膛之上,也是徒劳。
她在他的舌头强行挤进來的时候,趁机咬住他的舌,狠狠地咬下去。
他被迫在疼痛之中退出自己,双手将怀中的女人紧紧地在怀里箍了箍,他的眸子闪着一抹幽暗的光芒。
“安永远,别再挣扎了,你明明听见了,你还不承认!”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呼出的气息也是带着浓郁的粗哑气,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來。
“她在为了我自蔚!”
此话一出,他明显地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子剧烈地颤栗的声音。她的双眸瞪得极大,耳朵做出似乎倾听状,倾斜着,一齐看向楼下的那件客房的方向。
她简直难以置信,到底是他让郑青青那般无耻,还是郑青青原來也是一个无耻的人?
“她为了我在自蔚,宝贝,你能做到么?”他的声音浓烈着低喘着,一口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红润的脸颊。
“你下、流!”
“我当然下、流,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下、流!”他一把将她的纤细的腰掐住,声音坚定如铁。
“那个女人呢,她又是为了谁,那般无耻?”
第一百二十九章烈火骤然
是夜,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间或有星星点点的声音,从客厅旁边的客房里溢出,带着一抹迷蒙而诡异的色彩。
安永远整个身子,整个人,都被卫斯铭强行地箍住着,她一时恍惚便被身上的男人偷袭,他将她拦腰抱进了卧室,而唇上的纠缠,并未因着他脚步的挪动而放轻,反而愈加地不离不弃。
他的唇角带着火热的质感,席卷进她温润甜美的唇齿之间,不由分说地将她敏感的身子控制住。她的本能反抗与挣扎出声,倒是成了勾、引他的上好的药剂。
将她放在床上,他倾身而上,口中吐气如兰,带着淡淡的酒气,低低地喃喃着,“远远,我的远远……”
唇从她的唇角处逐渐下移,安永远迷离着眸子,喘息急促地加快着,她的意识仍旧在耿耿于怀,很介意他们之间出去的这一晚。整整一个晚上,孤男寡女,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他的唇齿挑开她颈间的一颗纽扣,触着她睡衣内的温热的肌肤,湿润嫩滑的香甜瞬间扑鼻而入,沁入心脾。
卫斯铭正因着明显得感觉到了她飘忽不定的情绪,才会这般卖力地想要讨好她,想要她在自己带给她的美好里迷失自己。
这么久,他沒有和她在一起了,只感觉有些天昏地暗,想要任意随性,却终究狠不下心去。
她的整个身子都在自己的带动下,散发着魔力,就像一个黑洞,吸收进了周围所有的温软和光线,也包括他全身的热欲。
他什么都不想多说,也不想再向她解释什么,他以为所有的一切,她都会明白,只要她爱着他。
只要让她深深地爱上他。
身子底下是她光裸如华的丝绸一般细致滑嫩的肌肤,他在匆忙之中周身的衣服也全都凌乱地被抛在地上。她的声音娇娇弱弱,他听得真切,只感觉下腹的疼痛和肿胀,生生地逼着他,不得不去深入,深入品尝。
安永远这一次沒有压抑自己的秉性。她索性将全身释绽开在男人的胸怀里。这么久了,自从他们从法国回來,表面上看來,他们是那般亲密无间,可只有安永远自己知道,其中的难言。
他撩、拨自已多少次了?她已经数不清楚。可是每到情浓之时,他总是在关键时刻退缩而去。
她以为是自己的身子比较瘦弱,不适合欢爱。后來,她分明感到自己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她甚至都可以在他不在身边的情况之下,侍奉安素巧一下午。
他为什么迟迟不要了自己?
内心的惶恐感,让她即使面对郑青青的自蔚声音,即使看到他们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她尽管痛得心头宛如针扎,可在卫斯铭走上楼,來到她身后对她说话时,她的心上出现了转机。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的人!哪怕他一如既往的无耻,和下、流!
她想用自己的身子做一个实验,她想试验卫斯铭在面对人生中最最刻骨铭心的初恋,和与他携手一生的妻,一起较量一下,到底她还有沒有资格,或者说,还有沒有这样的价值,去继续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以及这个不长眼睛的混沌世界里,光彩翼翼地生活下去?
卫斯铭的唇角來到她柔软的胸前,轻轻重重地吞噬着她蓓蕾处的美好。她的身子禁不住扭动起來,腹部被他炽热的肿胀紧紧地相抵着,她的周身全都着了火,双手双脚虽然无力,却情不自禁地伸展开來,全都攀附在男人健硕的躯干之上。
他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因着她这般突如其來的动作,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以往每一次他们在一起欢爱,她总是处于矜持着的,被动者的姿态。唯有上一次她承受不了自己的有些过分而变相的欢爱方式,她在凌晨三点置气出走。
这样热情似火的安永远,在卫斯铭本就滚汤的把持不住的心尖上,无疑是加了一把干柴。
烈火骤然升腾,熊熊不息。
熟悉的指尖终于下滑到她温软的内里,勾动着水源之处,连绵不断地散发着异常敏感而撩人的芬芳。安永远口中的低吟声持续不断地散发出來。她的手指紧紧地抱着低俯在她胸前的男人的头部,双腿盘绕在他精壮的腰腹间。那股仿佛要将她烧尽的滚烫便与花园紧紧地相互吸引着。
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了胸腔。期待的事情,这难道就是自己这么多天以來,一直期待着发生的事情么?
在最后的意识消沉之时,卫斯铭的身子倏尔继续向下,花间的柔嫩顿时因着炽热的撤退而愈加空虚,却沒有想到,下一秒,她便沉浸到了天宇最顶端的云彩里去。
她本是推拒,“别……别……”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却又夹杂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因着他这样的动作而有所顾及,却又不单单是顾及。
想起了他以往对自己的身子是那般的放浪形骸,她瞬间强迫自己闭上了眸子。
他的温热的舌紧跟着就吮进了她浓密而湿润的花园里去。
“……啊……卫……斯铭……”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般羞恼人的声音,可他的舌,却总是在翻云覆雨般穿梭、撩拨着她下身的柔、嫩,那种似乎要掏空要闯进要猛然刺骨的欲念感愈见强烈!
安永远彻底迷乱了,在沒有他雄壮的进攻之下,紧紧凭借着一张炽热滚烫的唇舌,她就将自己完完全全地迷失殆尽!
卫斯铭的额头青筋暴跳,在感受到她整个身子都在急剧的颤栗的时候,他心知她已经沉迷其中,他的理智也即将崩溃,便把头从她的下身处抬起來,身子向前猛然一挺,却是挺近她两腿之间,磨蹭着花丛里的润滑,狠狠几挺,便有一股极其虚幻而美好的快、感涌上全身,他的身子也紧跟着安永远急剧地颤抖着,将那许久都不曾释放出來的,昏天暗地的自由,释放在她的两股之间。
回过神时,安永远这才发觉,尽管她在他的唇角之间到达了最兴奋的时刻,可是着全然不是她之前想要的结果!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袭來,她的眸子瞪得极其大,看着已经躺在身边将她抱住的男人气息平稳的脸颊,她突然间感到了自己的挫败,和笨拙。
说到底,她的危机感來了。她要如何挽救自己这刚刚开始而几乎又要夭折的感情?
第一百三十章迟钝至极
一夜,她几乎无眠,只在黎明破晓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白色的银光,终究熬不住,沉沉睡去。
待到她醒來,就听见楼下“男欢女爱”的欢笑声。
揉了揉迷离的双眸,她先去了浴室,洗干净身子,找來一件崭新的睡衣套在身上,这才晃晃悠悠地打开卧室的门。
迎面而來的便是郑青青娇嫩尖细的撒娇声。她在给卫斯铭讲国外哪些派对都有哪些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她听见卫斯铭有些夸张的笑声,那般刺耳。
楼梯仿佛很长,她抚着扶手,一步一顿地下楼。
“你醒了?睡得可好?”卫斯铭听到楼梯上踩着的踢踏声,回身,关切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畔。
她忽然间不明白,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小,为什么自己就是能敏感地听见,甚至还听出了一丝丝关爱的味道?
“看來安小姐比较喜欢贪睡啊,我听说贪睡的女人,不勤快呢。”郑青青脸上带着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