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就是要爱,就是要霸占着,就是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哪怕,卫斯铭喜欢的人,当真是郑青青,那又怎么样,她还是正牌的!她有艾欣然的力挺,相信卫震欠自己的母亲那么多,也不会反对什么。
她这回,终于过上人人羡慕的豪门生活!她为何,不去疯狂一把!潇洒一回!
孬好,她也是豪门小阔太太!
第二天一大早,安永远就起身,先是去花园跑了两圈,晨跑后喝了一杯牛奶,命刘妈做了中西合璧的奢华早餐,每一款只是吃一口,就像古时候用膳的王公贵族。
艾欣然起來,就看到这样的排场。
她原先还以为,安永远会因着郑青青的涉足而萎靡不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豁达。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年痴迷郑青青那个小狐狸精,和她叫板差一点掀了房顶。如今,她虽然看到了他对安永远的在意和情深,却是在郑青青出现之后,看不真切了。
安永远,这是相信卫斯铭,还是以退为进,在卫斯铭在郑青青那里受到一些不快时,趁势而上?
艾欣然倒是相信后者,相信安永远的小心思,一定是以退为进。想当年,安素巧,不就是用过这些伎俩,而获得卫震的倾心?
罢了,往事如风,她不在劳神伤肺,反正今后,她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她要安度晚年,在安度之前,先把郑青青那个小贱人夭折了再说。
于是,她看着偌大的餐厅偌大的排场,只是轻哼了一句,“早餐不错,很丰盛。”
安永远坐在长长的长方桌的最顶端,中间差不多隔了好几米。她抬起眼眸,笑容甜腻,“妈,來吃饭。”
“嗯,难得你今天胃口这么好。”她轻笑着,在她的对面坐下。
这个餐厅,安永远不陌生。当初艾欣然和唐静怡,刘妈,在这里给她举办过一场鸿门宴。泼汤的时件,她记忆犹新。那个被泼汤的女仆,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毁容,也难嫁。
她忽然感到任命薄贱。
“斯铭的女人,要有拿得出去的排场和气度。妈,您尝尝这个。”
安永远的话语和优雅的动作,竟然让艾欣然一个讶异。她沒有想到,曾经在她眼里,一向卑微低贱的女人,一旦认真优雅起來,竟然这么有女人魅力。
她当初,还想着要唐静怡做自己的儿媳妇,现在想來,兴许安永远,也是个不错的角。
果然。一天后,艾欣然举行了一个只有他们上层社会才有的派对,请了几个曾经在生意上有往來的贵妇人,一起相聚,安永远从头到尾布置妥当,排场奢华之度,和自己的风格,有过之而无不及。
期间还给每一位有身价的夫人准备了惊喜,是一些从国外进口來的翠钻,虽然碎,设计却是独特,别具匠心。
听刘妈讲,这些都是安永远一个晚上亲自动手设计加工的。
她沒想到,安永远竟然会这些!
而安永远只是轻笑而答,她曾经做过一些漫画,比较设计过几款小戒指,如今恰巧献丑罢了。
那些漫画,其实的结局,是有些迷离不清的。她原本想要大叔和小美女在一起,却又变了卦。
人心都变,何况是一册漫画?
艾欣然忽然感觉,老宅里有了安永远,她竟然不再像以前那么寂寞。
卫震是经常地不在家,或者在医院和安素巧在一起,或者在郊外池塘,或者在外地旅行。
他们的婆媳关系,以着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好。
安永远百无聊赖。第一天,手机还震动八次,第二天便是四次,第三天便是零次。她知道是卫斯铭的耐心用完了,也知道卫斯铭和郑青青一直纠缠在一起。
可是她却不知道,卫斯铭究竟要做什么。那天之后,两人沒有见面,她也拒绝和他联系。安永远只是想,既然他需要的是郑青青,那么她可以不打扰。
可是,那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能不争取!
她不想重蹈安素巧的覆辙!
第四天,安永远去商厦逛街。临出门时,艾欣然还嘱咐她早点回來。
她第一次坐上了艾欣然的专有轿车,还有专属司机。感觉,岂是甚爽二字了得!
心情愉悦,就像即使外面寒风嗖嗖,而车内暖气十足,宛如春天。她愉悦地想要吹流氓哨了!
车子在经过一个交通指示灯后,转弯,因着有些水雾,车内太过暖,司机老王大转盘的时候,恰巧不巧的,竟然蹭上了迎面而來的黑色路虎。
咔嚓的声音,连安永远都意识到了。
“怎么了?”她出声问。
“对不起夫人,好像……”老王嗫嚅着,因着摸不清楚这个少夫人的脾气。
他继而下车,因为看到黑色的路虎里走下了一名司机。
她只是瞧着头看着,听不清楚外面的话语。却见路虎缓缓地车窗下來,露出一个老人沧桑的侧脸。
安永远拧着眸子,只感觉这个老者有些面熟……
他娘的,她差一点把持不住骂粗口,顿时面无血色。
第一百三十七章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安永远伸手利索地推开车门,便有一股凌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宛如蛇一般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裹了裹身上的风衣。
素白的天空,寒风凌冽。她的双眸闪烁着十足的亮光,也谈不上恨意,就是想和邵明打个照面,告诉她,自己现在的状态,两个字,高贵!
她再也不会和邵年军有什么瓜葛和牵扯!死过一回,那些都仿佛是上辈子的经历,和她如今的生活,毫无关联!
“怎么回事?”她颐指气使地质问司机老王。
实则,只是想要引起车内邵明的注意。
邵明从安永远下车的时候起,就已经要忍不住老泪纵横了。他的心中一阵激动,甚至有些颤栗。这么多年,他回国的次数很少。却这么快,就又见到了她。
他忽地感慨,命运和缘分,原來如此。
只是他的行动毕竟有些不方便了,不像从前,便沒有开门,只在车窗处,低沉喑哑地叫了一声,“安……永远。”
她听到声音,立即回头,看到邵明之后,眼里并沒有诧异,而是轻声笑着。
“哦,原是位老先生,实在对不起。”
司机老王已经和艾欣然请示过了,艾欣然说,让安永远看着处理,自己解决,不用担心钱,面子上不能输。
“夫人。”老王过來和安永远耳语几句,却是正合她的心意。她笑容嫣然,对着邵明再次说道,“既然是位老先生,我就不好说些什么了。路滑,天冷,以后注意点。我作为年轻人,也不能欺负您老人家不是?老王,去车里拿一张支票。”说完,她一扭身,便又进了车里。
便看到邵明阴晴不定的脸,爬满皱纹。头发也花白了,在寒风中凌乱四散。
一看就不是干净老头,整得一点都不利索。她轻轻一瞥,随即吩咐老王,“开车。”
这回心中终于满足,至少,这样的做法,大肆宣扬自己的身份,即使她不说,邵明派人一查便知道,她再也不会对他的儿子造成什么影响了。
车子启动时,仿佛看到一直凝视着自己的邵明,动了动唇,听不太清楚,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车窗,她想知道,邵明这样狠戾的老头,总不能还像十年前那样!
“我去看望你的母亲。”
他说。
安永远前所未有的震惊,邵明,竟然认识安素巧?他们是老相识?
刹那间,突然感到自己,真他妈的就是一个玩笑。
看着黑色的路虎消失在长街尽头,她的脸色铁青,以至于司机老王叫了她好几次,都沒有应。
“掉头,去市人民医院。”良久,她才颤抖着唇,吩咐司机。
也许,邵明和安素巧他们也都是旧识!那么他,会不会知晓自己的身世?
他竟然也去看望安素巧!
自从医院里出來,她已经有四五天沒有去医院了。不知道安素巧近几天有沒有叨念自己。很久不见卫震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旁?
骤然心中冷笑起來。人啊,活一辈子,也不过若如此。瞧一瞧艾欣然,她最近对卫震也不管不问了,不像以前那般西斯底里了,是不是也想开了。
她忽然觉得,世间啊,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有些太矫情了。
跳过一回楼,至今似乎才豁然开朗。能活着,可以感受温暖感受美好,就挺幸福的吧。
原來,在灾难或者人祸,乃至天灾面前,幸福如此轻而易举。
车子來到医院的时候,天空飘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雪。从天而降,宛若精灵,踩着寒风,小步轻佻,落到树梢,房顶,街面,人肩。
呼出的气息,瞬间都变了色。
她命老王在车内等着自己,只身一人,走上了医院长长的回廊。
忙忙碌碌的医生护士,看病的患者家属,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写着焦躁不安,痛苦不跌。
竟沒有一个人,和她有着相似的表情。那么淡然,那么自若,那么遗世独立,又那么惊心动魄,步步生莲。
还沒有走到艾欣然的病房门口,就听到拐角处,有男人对话的声音。
一个是邵明,一个是卫震。
“真是沒想到,当年,竟然是你!”
“卫震,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多做解释,我只是想多和素巧相处一段时间!”
“哼,当年你竟然存着那样的私心,如今又來做什么?我不允许你和素巧见面!”
“你有家室!卫震,别忘了,我才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啪!”便听见卫震动了手,血肉相撞击的声音。
安永远的步子,砧板上一般,怎么也挪不动,心中隐约发疼。她起初沒有反应过來,他们的谈话似乎涉及到什么,本不想听,身手开门的时候,却是猛然呆滞!
轰!
大脑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
她的胳膊上挎着的一个黑色的鳄鱼皮包,是艾欣然给她的,说是比较适合她今天的风衣。皮包颓然地掉落在地上,发出咔吧的声音。
耳边传來卫震的惊讶,“永远?”
她却是全然当做沒有听见,捡起地上的皮包,开门走进了病房,沒有回头。
关上门,强作镇定,深呼吸几口气,就听见安素巧的声音。
“阿震,是谁要见我的?”
“妈,是我。”她轻笑着,强行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和荒芜,不让他们出來马蚤扰自己。走到床边,看着安素巧眉笑颜开的神色,心中满是伤悲。
“是远远啊,死丫头,好几天都不來看我。”
“妈,我问你一个问題。”她似笑非笑,半开玩笑地说着。
“什么?”
“你真得爱上了卫震?”
“死丫头,卫震也是你喊的?”安素巧的脸色顿时红晕起來,指着她的鼻子嗔道,“他可是你公公!”
“可是,他也是妈你心心念念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男人啊。”
安素巧忽地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轻叹了一口气。“这辈子都人老珠黄,半截入土的人了,谁还想那么些做什么?只要你们幸福,就是我和你公公最大的心愿了。”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她的话颤抖起來,终究沒有问出口。呵,幸福,她现在,到底拥有多少幸福?
人生,只不过是一场虚幻。
“如果,我和斯铭离婚,你们会不会走在一起,安享晚年啊?”她忽地轻笑,笑容随意地说道。
“呸呸呸,死丫头你今天是怎么了,竟说这些沒头沒脑的话。你和斯铭离婚,这种事情,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发生!”
ps:发现屏蔽了章节,女白天沒有上网的机会啊,悲催………………怎么解
第一百三十八章确实诡异
安素巧的口吻很是凌厉,她也曾怨恨过,也曾很自私。可是这段时间,以來,她看开了。卫震在自己的身边,安永远也有一个比较美满的婚姻,她所有的心事都已经了了。
再也沒有什么,是她烦恼的。她现在就是安安稳稳的度晚年。
“好啦。”安永远忽地轻笑起來,伸出手握成拳,一边讨好的撒娇,“妈,我只是说着玩而已。”
安素巧还是瞪了她舔着脸的厚脸皮一眼,轻叹一口气,“远远,以后这种话再也不能说,听见沒有!”
“好好好,我给您按摩按摩哈。”她冲着安素巧吐了吐舌头。
她的眼睛里,突然涌现出一抹不舍。
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愫,一个母亲和一个女儿,到底是经过多少次的回眸,才换的这一辈子的母女情缘?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安素巧的心里,虽然介意一些事,却还是从内心深处地,爱着自己,希望自己幸福。
她的眸光忽地有一些星星点点。她突然举得,自己竟然那么自私。
自私到,都不曾估计到母亲的感受,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这种发自内心的冷漠,都让她自己感到发寒。
她只为自己着想,什么时候也想一想身边的人?
便有门扉相扣的声音,安永远猛然抬头,却见是卫震,并沒有看到她一向之内的人。
走廊里传來拐杖过低的橐驼声,尖锐而刺耳。
安永远 猛然间冲出了病房,看着长长的走廊,那个拄着拐艰难地走到尽头的老人,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冲了出來。
离开医院,安永远还是去了商厦。随意地逛了逛,几家店铺,在一家珠宝店里,赫然看到一款钻戒。
钻很大,足足有六克拉,四周莹白的棱角,不细细去看,几乎都看不到。
那刺目的白光,忽然让她想起了,卫斯铭送给她的那个结婚钻戒。
那个时候,在部队,她被他撩拨的做出了人生这辈子最糗的事。他为了安慰她,拿出了原先准备好的鸽子蛋。
那个可是八克拉的,当时她其实是有些震惊的,毕竟那个时候是带着各自的目的,两个人才在了一起。
那一枚,也和这一枚很像,就是比这颗的四围大了一些,四周棱角分割得巧妙,巧夺天工般,中心耀眼的白光,奇异得很。
安永远并不知道,那个钻戒可是可以发出蓝色的光芒的,在夜里。
只不过,被安永远又一次和金卡一起,掖进了沙发垫子里面。
她倒是忘记了,这回想起來,卫斯铭应该不知道吧?若是被郑青青发现,她岂不会占为己有?
一想到这里,安永远再也沒有逛街的心思了。原本就是心烦意乱,因着在医院里听到的话。她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也许百分十八。
她暗自嘲笑,转身,出了商厦,上车,吩咐司机老王,赶回卫斯铭的双月别墅。
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沒有带别墅的钥匙。
干脆,敲门。
开门的是郑青青,她包裹着她以前经常包裹着的暗红的毯子,穿着她的毛茸茸的棉拖。她的身上,甚至还穿着换衣间里卫斯铭卫她买來的那些名贵的衣服。
这件衣服她很熟悉,她原來试过。
安永远的眼眸,骤然一紧。
郑青青沒有说一句话,看到是安永远,便冷眼转身走到了客厅,窝到了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浴室里便传來卫斯铭的询问之声。
“青青,是谁?”他低沉的声音,通过半掩的磨砂玻璃门,透了过來。声音温柔,熟悉却又刺耳。
他也曾经用这样的声音,哄着自己,对自己嘘寒问暖。
安永远冷笑一声,“呵,是我。”
便听见浴室哗啦的水声传來。
安永远走到客厅里的沙发旁边,也沒有坐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默然无视她的郑青青。
她挡着了她看电视,郑青青抬眼,满目不屑。
“请你让开。”安永远先开了口。
“我若是不让呢?”郑青青的口气,也不甘示弱。
“这里是我家!”安永远的声音终于大吼了出來,有些撕裂。嗓子随即隐隐地痛了起來。
“可我只知道,这是我铭哥哥的家。”郑青青的话,却是云淡风轻,故意说的极其愉悦。
铭哥哥三个字,特别扎耳朵,让安永远猛然想起了林小雨。
林小雨一直对卫斯铭纠缠不已,年纪小小就想着要嫁给卫斯铭,而卫斯铭肯定也是说过一些什么话。
卫斯铭之前对林小雨的态度在她來了之后,肯定是发生了变化的,不然林小雨也不会死缠烂打。
上次见林小雨,也是在商厦。她还骂了安永远天皇姥姥!
“铭哥哥?”呵,真是好笑!
真他妈矫情!
安永远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在袖中,直视着郑青青,尽量把要把她千刀万剐的情绪压了下來。
她今天,沒有心情,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动手。
“郑小姐,麻烦您让一让,我需要拿写东西。”
“呵呵,你拿东西,拿吧,与我让不让有什么关系?我又沒有阻止你拿。喏,这个屋子里,你喜欢那件,就拿走哪件!”
郑青青这话,何其狠毒!她让她随便拿,意思是,拿完了东西,卷铺盖走人?!
我踩死你姥姥!
安永远实在是沉不住气,伸开双手就要将她推开,“请让开!”
而郑青青,却是整个身子在她的手指刚刚触及到自己时,猛烈而狼狈地扑倒在一旁,甚至滚下了沙发,摔到在地毯之上。
安永远看着扑倒在地上的郑青青,她墨发修长,凌乱不堪地四处散着,看起來,有些……诡异。
确实诡异。可当她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卫斯铭修长的身影应经走了过來,他的神情带着一些急切,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郑青青。
“怎么回事?”声音里的关切,不言而喻。
安永远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僵了。
“斯铭……呜,好痛!呜呜,她,她说我霸占了属于她的幸福,骂我是千人踩万人骑的鸡,甚至还打我!”
卫斯铭的深邃的眸子一眯,危险凌厉地看了眼站在原地怔住的安永远。
安永远忽地轻笑,唇红齿白,“是,我说了,我说她就是一个只会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贱女人!怎么样?你和我离婚吧!”
离婚,离婚!
丫的,奶奶的这日子她他妈的不过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千人踩!
安永远确实是忘记了,疏忽了,大意了。她不在淡定了!
她原本想着,她不会放手,不会放手做卫家少夫人的位子,更不会放手这个女人!可是,当她看到她的男人一脸关切的关心疼爱着别的女人,用满含责备的凌厉眼神瞅着自己的时候,她撑不下去!
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她为何这般善变?她为何这般西斯底里?以前的她,什么时候这般天昏地暗过?
她想,她或许已经疯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卫斯铭凌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
她却听來,有些微不可闻,不再重要,不再重要!
“我说,”她深沉地吸了一口气,双拳紧紧地握住,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中,“郑青青,是千人踩,万人骑的野,鸡!”
她的中指狠狠地竖了起來,咬牙切齿,星眸发红,一字一顿,手指也跟着狠狠地指着!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彻了客厅。
安永远怎么也沒有想到,郑青青竟然打了她!她也不敢示弱,回手就是一掌!
然而,响亮的掌声并沒有响起,手腕便传來一阵痛意!她看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的大手,一时间呆愣当场!
安永远这辈子狼狈的时候实在是太多,太多,以至于,她可以忽略不计,忽略不计在外人面前,她撒泼一般地骂人,甚至打人!
可是,更让她感到狼狈的,却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当着别的女人的面,阻拦下自己!
他为了别的女人,别的女人!
丫他姥姥!
“放开!”她红着眸子,哑着声音,几乎怒吼。
脸上这才传來阵阵痛意,火辣辣地疼。这么后知后觉,她以为,她根本就不会觉得痛,只不过是一个巴掌而已。
一个巴掌,能有多痛?
然,现在她看着卫斯铭阴沉的眸子,黑着脸,浑身发出泠然之气,似乎在动怒,在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动怒!
他拦下自己的动作,高高举起的手,那般让她心灰意冷!
“放开!”
她再一次大吼,全然不顾一旁的郑青青唇角勾着邪恶的笑意,狠狠地甩开他坚硬如铁的禁锢。
卫斯铭的手臂仿佛和自己的手腕黏在了一起,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毫无作用!
她恨不能,看砍了他丫丫的!
他却是旋即转身,拉着她的手腕,她的整个身子猛然间一个踉跄,就被他拽到了客房。
“放开我,你丫的听见沒有!”
“卫渣渣!”
“混蛋!放开我!”
她的歇斯底里,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战争而已。
她开始被拽进了客房,门被重重地阖上。
郑青青站在原地,看着卫斯铭尽管阻挡住了安永远的回掌,尽管带着怒气,尽管沒有责备她打了安永远一掌,她却是很妒忌她被他拉着单独关在屋里!
这样,她就不知道两个人会发生什么了!
也罢,至少,她还是胜了安永远!至少,安永远的那一掌,是被卫斯铭拦下了!
换句话说,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卫斯铭心中的分量,到底是比安永远重的,他是舍不得自己受伤,受到侮辱!
安永远的背脊,便被甩在客厅房原來她睡过的床上!整个脑袋忽地一阵眩晕,身子也有些疼,尽管床很柔软,但是被这样重重地甩下,还是觉得腰有些闪!
她似乎听见客房的门锁上的咔嚓声。猛然间抬头,便看到卫斯铭一步一顿地朝自己走來,那个气势,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他姥姥的!凭什么男人就可以这般猖獗?甚至为所欲为?
她刚要爬起身,却被忽而疾步走來的卫斯铭高大的身躯压制住。
他的表情有些隐忍,伸开修长遒劲的双手,将她推拒的双手握住放到头顶,他宽厚的身子便压住了她不断挣扎着扭曲着的身体!
安永远的眸子几乎可以喷火!她剧烈地挣扎着!
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既然他那么疼那个贱女人,舍不得她动手打一下,为何又将自己拦在屋里!
郑青青那个贱女人,难不成还让他欲求不满吗?
靠!
她突然间感觉,他好脏,好脏!
唇间猛然被堵住,他温热的口齿那般清晰地传入她的神经。她愈加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却是來不及抵挡他唇舌见的风卷残云般的搜罗。
她狠狠地咬住他的灵活乱蹿的舌尖,贝齿一对!
便听见卫斯铭轻轻地痛呼出声。
“唔……”
他果然停下了入侵她,慢慢地退了出來,便有一股腥甜,在留在她的口内。
然,他的舌虽是退出,而唇角却沒有离开她的唇瓣,只是浅浅地摩挲着,摩挲着。
她的身子有些僵直,忽地就停下了反抗,因着他的一直搂着她腰间的手臂,缓缓地抚上了她的侧脸。
她的双手,却还在他的一直手里钳制着。
“疼么?”他沙哑地声音,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地突出字。
这个时候,來关心自己么?她的内心忍不住冷笑,刚刚当着郑青青的面,为什么要拦下自己?
丫的男人,真他妈的虚伪至极!
她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來,也不再说话,因为和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无话可说。却是赫然感到腹部似乎有硬物凸起!
丫丫的!
卫斯铭刚刚从洗澡间出來,身上出了穿了一件浴袍,便沒有穿其他的东西!
她的外套骤然铺开在床上,身上的保暖内衣和打底裤,是那种薄薄而绒绒很暖和的款式!
安永远赫然瞪大了眼睛,他果然也是欲求不满啊!郑青青那女人,不是很孟浪的吗?即使卫斯铭再怎么雄风,难道她还满足不了!
那个曾经的女人,竟然连男人都满足不了,还是说,她当真是个很随意放浪的女人,男人多了,以至于都让卫斯铭失了兴致!
哈哈哈!
安永远特想j佞地大笑三声!
却沒有想到,卫斯铭的大掌,倏然将她下身的打底裤來带着内裤从头到脚地扯了下來!
顿时下身便感到一阵凉意!
他娘的卫斯铭!
那炽热的凸起瞬时就抵在她的百草丰茂里,她猥琐的内心刚刚得意,身下便传來一个激灵,整个身子猛然一颤,登时就起了反应,如电流一般,蹿到全身!
每一根汗毛,几乎都竖了起來!
她最恨这样的自己!
这么敏感的身子,和郑青青那个放浪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第一百四十章他姥姥的,成全他
他姥姥的!
感觉到了她的身子似乎微微颤栗,卫斯铭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沒有,唇角再一次侵入她的口内,火热而急促地搜罗着她口内的芬芳。
而腰间的某个涨了又涨的擎天大柱,则是牢牢地抵着那曲径通幽之地,百转千回般,在他鞠着的宽厚的腰身底下,缓缓地摩挲着!
她的反抗已然变成了欲拒还迎。
喉间的声音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地溢出声來。
这似乎更加促进了他雄起的胀大,來回的摩挲已然将那一片花林莹润出更多的晶莹,滋润着他们相连接的地方。
源源不断的热流,几乎将卫斯铭的凸起整个浸湿,也刺、激着他愈见把持不住,难以掌控!
他的喉间忽地发出一声轻叹。对面她,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yu望!
腰下终究还是猛然一挺,他便如愿以偿地进入她莹润湿滑而紧致包裹着的幽径里去,全身仿佛进过一股电流,直击脑海,让他不由自已。
“远远,远远!”他低低地叫道,一边深深地卷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边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增加她体内的敏感度。
安永远在他腰身下沉的时候,脑海中最后一丝厌恶一飘而散!她无法左右自己的身体,更加无法控制,哪怕她现在的内心,是这般厌恶他,嫌弃他!
她明明是厌恶他,嫌弃他的!
可是她的身子还是在他的填充之下,欢愉般地颤抖起來!弓着身子迎合起來!
卫斯铭的腰身开始缓慢地撤回,而又急促地窜入,仿佛要蹿到她的骨血里去,狠狠地顶着她,往深处里顶。
那深埋在体内的敏感之壁,便被他似乎触到,引发她的整个身子,愈加急剧地颤抖。
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一次的顶入,加深之后她的敏感和颤栗,她的包裹愈加紧致。便再一次撤出,腰间用力挺了下去,狠狠地冲刺着往她深处的那一个敏感之处摩挲!
只两下,安永远的整个身子便瘫软如春水,而敏感的收缩让他几乎顶不住释放而出的欲望,差一点丢盔弃甲!
“妖精,妖精……”他喃喃地轻吻着她的唇角,腰间的撤回愈加远,几乎全部撤离,继而在她的双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抓着他的后背的时候,用力挺下身去,深深地植入她的内体中去。
他逐渐加快自己每一次的撤回而冲入,每一次都是那么深入至极。
安永远自然而然的欢愉声,从喉间欢唱起來。她沒有压抑,而沒有意识去压抑,只剩下浑然天成般的yu望,熊熊燃烧的yu望,几乎将她抛到天空深处!
他的汗水簌簌地流淌下來,双手摸着她胸前的内衣脱了下來,俯身亲吻上了她的脖颈处最为敏感的部位!
“嗯啊,,”
她的柔软无骨的低唱让卫斯铭腰间的攻击也愈加快速,他确实一直强忍着,那种极致的快乐他要留到最后,安永远被美妙的滋味,他要留到最后!
房门被轻敲的声音,似乎也有郑青青的叫声,可是他却听不见!
那声刺耳的敲门声将安永远的理智猛然间拉回,她忽地睁开本是迷蒙的双眸,瞪着眼前驰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感到一些屈辱。
她想要将卫斯铭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身子却被一个翻转,他在与她冲入的过程中,将她转换了位置,从后而入,更加深入!
一是一瞬间一飘而散,那种登上极乐的感觉,再一次淹沒了她本要推拒的手臂,双手也有推拒变成了牢牢地抓住了被单。
整个身子再一次急剧地颤栗!
卫斯铭在背后深入到底数次,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地贯入最后一下,便释放在她深处,满足地吻了吻她早已湿滑的后背,将她抱住,扣在自己的怀里。
好满足,这种感觉,实在太满足。他甚至舍不得,松开她。
他大喘着,将她的身子翻转过來,看着她竟然已经晕厥过去。忍不住哑然失笑,在她清丽俊美的脸庞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不要紧,他竟然再一次燃起了欲望。不忍心,却又知道她也是在美好中晕厥,这一次他深处得久,持续时间太长,却还是想要一回。
这种机会少之又少。他忍不住,再一次窜入她湿滑的体内,冲向最深处。
“对不起,远远,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对我,最重要。”他低低的喃语,继而在她的阵阵收缩的紧致中,再一次冲向远方,那个美好至极的地方。
安永远醒來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回了卫家老宅。她躺在卫斯铭原來的房间,一动胳膊便感到全身上下有些酸痛。
骤然响起在别墅里,被卫斯铭压在身下,而自己沉浸其中,竟然晕厥过去的事。
整张脸,红润得可以滴出水來。
又想起,自己是怎么回來的?郑青青那个贱女人呢?卫斯铭……
她不敢想了。忍着周身的不适,起床,穿衣服,艾欣然便走了进來。
“你醒了。斯铭把你送回來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的心里难道只有郑青青?”
“你得争气呀!斯铭我可是指望你了!你若是被斯铭嫌弃,他若是落入那个贱女人的圈套里,那还了得!”
“我会努力的。”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算了,只要卫斯铭对自己有兴趣,不就代表着自己还有希望?
她不相信,既然卫斯铭还是这般对待自己,又为何留着郑青青?旧情复燃,究竟是已经开始了啊!
“哎,远远,你只要怀上卫家的孩子,我相信斯铭一定不会舍弃你而选择郑青青!相信我,斯铭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一定要将他抢回來!”
抢男人,哎,这真是一件值得头痛的事。
安永远感到一阵头痛,兴许是被卫斯铭摔着了。
丫的臭男人!
不管郑青青怎么样,她只要有了孩子,又有艾欣然撑腰,是不是一定会成功赶走郑青青?
她犹疑。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假如卫斯铭真得想和郑青青在一起,她夹在中间,岂不是棒打鸳鸯?她承认,她对于卫斯铭的感情,她也自私,可是,她最终有些舍不得。
卫斯铭,这么久以來对自己的好,与偶尔的坏。她全然记得,清清楚楚。
而爱一个人,不就是成全他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下地狱
安永远第二天一大早,便去看望艾薇薇。
艾薇薇打电话告诉她,说她怀孕了。
怀孕?
安永远差一点惊叫出声。
艾薇薇说,姐姐不用这么慌张,孩子是林枫的。
约定的地点在市医院。艾薇薇独自一人,想要把孩子做掉。见到安永远的时候,差一点沒哭出声。
“你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劈头一句责备,将低着头沉思的艾薇薇惊住。
她撇撇嘴,“就是不想要。不是真心的,不想要。”
什么叫做不是真心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林枫的吗?”她其实是想说,林枫对你不好么?
“林枫知道了沒?”
她摇了摇头。
“你沒告诉他,就擅自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安永远的两只眼睛,只差瞪出來了。
艾薇薇看到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忽然心头满是失落。
林枫心里的女人,她艾薇薇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最后,仍旧抵不过安永远曾见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感觉自己一直都活在她的影子之下。
林枫喜欢的,到底是因为她是安永远最好的闺蜜吧。
“我的肚子,我做主。”她淡淡地说道,手里拿着单据,排着队等着。
一个护士走到走廊,“下一个,49号,艾薇薇。”
艾薇薇条件反射般地蹭的站起身,却被一旁的安永远一把抓住。
“你确定?你不在?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