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详细询问一下她这一阵的况,但是看她很疲惫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
今天一大早,管五爷就过来问思琳,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思琳这时已经洗嗽齐整,正在自己的屋里一边收拾着东西准备去上班,就不耐烦地对爹说,都是工作上的事,说了您也不会明白。管五爷听了心里立刻就有了气,对思琳说,你的事我再不明由,可也没有天天半夜三更才回来的道理啊?思琳竭力耐下心来说,现在上班的意义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叫工作,现在是打工,打工的意思您懂吗?就是你出力气人家出钱,事事都要听人家的,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思琳又说,当初都习惯把单位的上级叫领导,上下级关系也都是同志关系,现在不行了,时兴把领导叫老总,或者干脆就叫老板,你上班其实就是人家的雇员,人家说不要你,随时都可以把你炒了。
管五爷说,所以让你喝酒……就得跟着人家喝酒?思琳说是啊,就得喝洒。这样说,喝酒也是工作?当然是工作。
管五爷叹息一声说,可是挺大个姑娘,在外面喝酒容易出事啊。
思琳说好啦好啦,您就放心吧,我还要去上班呢!她这样说罢就拎上提包匆匆地走了。管五爷和老伴这一上午都闷闷不乐。
管五娘叹口气说,儿大不由爷啊,想不到大学毕业了,还得为她操心。
管五爷说不行,等她今晚回来,我还要再跟她说一说!
1春心摇动(1)
在思琳的心目中,林逸天的形象似乎很独特。思琳有的时候觉得林逸天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男人。她觉得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是林逸天这个样子,沉稳,刚毅,有思想也有底蕴。但也有的时候,她又感觉他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领导者,不仅在工作上,即使在生活中似乎也总让人有一种被领导的感觉。这种被他领导,或者说是被他驾驭的感觉让人非常愉快,好像也甘于接受。
总之,思琳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让人想依靠的魅力。思琳没有再问过关于自己何时能真正进总公司的事。她觉得这件事已无须再问,到了该办或者可以办的时候,林逸天自然会想着为她去办。现在她所要做的只是把厲于自己的工作做好。思琳觉得林逸天完会可以信赖,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切都不用自己再去多虑。
思琳跟随林逸天出去开会或办事的时候是最愉快的。无论去市郊还是去滨湖新区,或者去附近的城市,林逸天都喜欢开车去,而永远趟自己驾车。他喜欢听音乐,喜欢吹口哨,只要一将车子驶出市区,他就会按下车窗,打开车上的cd机,让微风和音乐吹得满车里都是,搞得气氛就像是要去郊游。每到这时,思琳的心里也就如同生出了翅膀。她来这个城市已经有几年了,却还从没有现,原来这里的风景竟然是这样的美丽。思琳每到这时就会忍不住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开车的林逸天想,大概有才干的男人都是这样。
林逸天的精力永远是那样充沛,无论工作多么繁忙,脸上从来看不出疲倦。而且,他还总会利用工作的空隙欣赏身边的景色和自然风光。思琳感到,在林逸天的身边工作不仅轻松,而且很有乐趣,即使再枯燥的工作到了他这里也不会感到枯燥了。
当然,也有让思琳感到不轻松的时候。尽管思琳从没有问过林逸天的个人生活,但从他平时的只片语中可以知道,至少他在目前仍还是独身。一个三十多岁风度翩翩的独身男人,又是地位显赫的三明集团总公司老总,整天身边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这本身就惹人注目,两人在谈话时,也往往会有那么一种不太自然的微妙感觉。林逸天是那种性格洒脱的男人,而且很有性,绪一上来很奔放,唱歌吟诗吹口哨,作为一个男人简直魅力四射。说话也就很随意,有时在思琳的面前像个兄长,也有时像个同学或朋友,还奋时任起性来又像一个小弟弟。思琳看着他在这儿种角色之间跳来跳去,觉得非常有趣。所以,即使他偶尔说了什么有些过分的话思琳也并不去计较。有时候思琳反而还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很希望他说一句过头或过敏的话,这时她就会感到浑身一麻,似乎像过电一样。
一次思琳跟随林逸天去这座城市附近的一个风景区办事。对方与三明集团总公司是合作关系,实际上也就是依仗总公司做生意的乡镇企业,对林逸天这样的老总自然是远接高迎,招待起来也就热得不能再热。晚上到度假村的宾馆下榻时,不知对方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竟将林逸天和思琳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当然,这是一个套房,当中一间是客厅,两边各有一个卧室。这种规格房间的微妙之处也恰恰在于此。它的功能是暧昧的,它的格局是意味深长的,尽管对外有着冠冕堂皇的一面,却又暗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男女住迸来,尽可以继续光明正大,而倘若是一对关系正在微妙时期的男女住进来,也就立刻会使这种微妙更加微妙起来。很显然,这种套房的设计也是很微妙的。
在这个晚上,思琳坐在这间赛房的客厅里说的这句话是自内心的,她的确感到林逸天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不仅当公司老总,她觉得他做任何事都会比一般人出色。后来他们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一夜思琳躺在床上,心里在想,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在同一个屋顶下过夜。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其实仔细想一想,也就是这样一回事,这间套房显然原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只不过打了一些横七竖八的隔段才分割成不同的空间。如果将这些隔墙拆开,那么她和他不就是同时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了?思琳想到这里,突然感到气促起来。
林逸天在对而卧室里显然也没有睡着,不时传来在床上翻动身体的声音。思琳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气味,男人在睡觉时散出的气味。
后来,这气味在思琳的心里保留了很久。
1初试之夜(1)
思琳这一上午跟随林逸天接连开了两个会,中午参加了一家下厲企业的庆典活动,下午又与海八鲜饮食集团的董事长罗向东谈合作的事。海八鲜饮食集团是一家知名度很高的私营企业,主营海鲜酒楼,已在全国各地搞起了很多赛连锁店,这一次,董事长罗向东一张口就要先在这边投资开设三家洒楼。双方商谈进展得很顺利。待洽谈告一段落时,罗董事长笑着说,跟林总这样有气魄的人谈生意真是一种享受啊!
林逸天故做不解,笑了一下问,哦,这话怎么讲?罗董事长说,思维敏捷,处事果断,是个企业家的样子!罗董事长又眯起两眼,对坐在一旁做记录的思琳笑着说,管小姐在林总身边当秘书,可是一种福分哪,以后多跟他学着点儿吧!
思琳听了,飞快地看了林逸天一眼,红着脸点点头。林逸天立刻连连摆手笑道,哪里哪里,罗董真是过奖了,能跟海八鲜饮食集团这样资金雄厚又有知名度的企业合作,才真正是我们公两的荣幸呢!
晚上,林逸天出面请罗董事长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吃饭。席间,罗董事长笑着说,林总啊,我可听说了一个秘密啊!林逸天问,什么秘密?
罗萤事长说,好像你这位女秘书的酒量,比你还要厉害?林逸天看了思琳一眼,没置可否。桌上的人就都笑起来。
思琳连忙端起酒杯说,来来,我先替林总敬大家一杯。罗董事长笑着说,看看,看看,说着说着就来了不是?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罗董事长冲思琳做了个感谢的手势说,好好,这杯洒一定要喝,马上就喝,不过林总,我还有最后一个很小的问题,想跟你探讨一下。
林逸天面带微笑地说,罗董请讲。
罗董事长说,俗话说,到哪座山就要唱哪座山的山歌,现在这桌子上也没有外人,咱们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按规矩,你这个老总的润例是多少?给个底数吧?
罗董事长所说润例是指什么,自然不而喻。思琳立刻晓事地放下酒杯,借故出去了。这是思琳来到公司以后才学会的。海八仙集团董事长罗向东说得很对,到哪座山就要唱哪座山的山歌,事实上每一个商场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山歌,林逸天要在这几个将要合作的酒楼利润里暗中抽头,这是不而喻的。谈这种事时思琳当然不好在场。
待思琳再进来时,林逸天显然已将所有细节都与罗董事长敲定,两人已在众人的一片喝彩声中接连干了第二轮的三大杯酒。林逸天面色红润,而且已经略带了一些酒意。罗董事长却依旧面不更色,又乘兴要与在座的每一个人再连干三大杯。思琳连忙上前烂住说,林总就不要再喝了吧,我替他喝。罗董事长笑着对思琳说,行啊,你可以替林总代劳,不过你自己的三大杯也要喝。
思琳笑着点点头,说当然可以。然后就与罗董事长一连干了六大杯酒。
众人立刻鼓起掌来。
接下来就是你来我往地随意敬酒了。因为生意谈得彼此都很满意,酒也就喝得非常融洽,罗董事长显然楚酒桌老手,一边谈笑风生地说笑着就掀起一个又一个的喝洒。
吃过晚饭,林逸天显然已喝得过量,与罗董事长告别出来时脚下已经有些打晃。思琳不让林逸天再开车,扶他来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跟随着一起送他回家。
路上,思琳对林逸天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喝酒了。林逸天摇头苦笑着说,没办法……这也是工作啊。思琳说,可是每天都这样应酬,时间长了,人怎么受得了?思琳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林逸天紧紧抓住了。林逸天说,只有你……这样关心我。
思琳就不再说话了,任由林逸天抚摸着自己的手,就这样一直来到林逸天的住处。
林逸天娃住在一幢独立式的两层别墅小楼。下了出租东,思琳扶着林逸天开门进来,立刻被眼前这屋里奢华别致的装修和陈设惊得愣住了。辽阔的大厅里,有两面墙是整扇的落地玻璃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种在窗前的竹林和青藤植物。大厅的地面铺着宽大光亮的大理否,正中间是螺旋形的楼梯,欧陆风格的铁艺扶栏上镶着胡桃木的扶手。旋梯中间的底下,是一个用石块砌成的画板形鱼池,长满青苔的山石上朝下流着涓涓细水。另两面墙壁上,挂着几块木雕和石雕的残片,显然都不是普通文物,在特制的射灯下闪着古老的余光。儿件欧式家具显然也都是文物,角落里是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一只巨大的水族箱前,摆放着一圈精致的布艺沙,中间的水品茶几上摆着一盆养椬很好的灵芝。林逸天仰身坐到沙上,笑笑说,我的家,还可以吧?思琳嗯一声说,很好。
2初试之夜(2)
她把眼又在屋里巡视了一下,说,看得出,你的审美很有品位。
林逸天苦苦一笑说,可惜啊,这样大的一个家,楼上楼下只有我一个人,冷清啊。思琳问,您家瓜……
林逸天摇摇头说,空有华屋锦床,每晚回来却是青灯如豆,四壁生寒哪!
林逸天说起话来舌头有些硬,却咕咕哝哝不停地向思琳倾诉,说自己是如何的孤独,内心是如何的凄冷,感是如何的像一片荒漠,他的能干与充实都只不过是一种表象,是一层干硬的外売,而实际里边却是非常的寂寞与空虚。
思琳静静地听着,眼窝渐渐潮湿了。思琳第一次现,这个外表强大而又精力充沛的男人内心里竟然是这样的脆弱。她感觉到了,林逸天的手又一次将她的手轻轻地抓住了。此时,他的这只手就像是海星一样的软体动物,充满了性感,它在她的手上轻轻爬动着,潮湿而又温润。思琳不知自己是怎样滚落到林逸天怀里的,她不说话,也没有挣脱,任由那只海星一样的手在自己身上爬动,渐渐地,就爬到了胸前。
她感觉到了,这只清醒的海星在准确地解着自己的衣扣。她听到自己胸罩的纽扣砰地打开了,然后,那只海星就漂进来,轻轻漂落到自己柔软而又丰满的礁石上,接着,又一只海星漂落来。思琳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舒适,她仰起头,任这两只性感的海星在自己性感的礁石上爬动着,嘴里禁不住出一阵哦哦……的呻吟。
接着,她感觉这两只海星就一路向下爬去……林逸天在思琳耳边喃喃地说,今晚……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思琳这一晚也喝了很多的酒,此时,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酒精正在不断升温,渐渐地翻滚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只睡袋,或者是一只包裹,正在被林逸天一点一点地打开。
海星终于轻轻地爬进来了。思琳哦地一声,浑身一颤。接着,一股潮水涌出来,她觉得自己渐渐飘浮起来……
1面对(1)
管五爷为等思琳一夜没睡。
前一天的晚上,大林和秀琴忙完了面馆的事已经是深夜12点钟。两个人来到后面,见管五爷和五娘还都没苻休息,就奇怪地问是怎么回事。
五娘说,给思琳等门呢。大林一愣问,都这时候了,思琳还没回来?五娘说是啊,头一天晚上没回来倒是给家里打来过电话,说是有事,可今天这么晚了还不见回来,打电话又关机,这丫头……真让人不省心啊……
大林想想说,你们睡吧,我等她。
管五爷感到有些心烦意乱,让大林和秀琴赶快回去休息。然后又催促管五娘也去休息,说再这样下去怕熬坏身体,有自己给思琳等门就行了。
管五爷就这样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思琳终于辺来了。思琳原想悄悄溜回自己的房觅去,不想管五爷也跟过来。管五爷已经熬得两眼通红,一进来就问思琳,你这一夜去哪儿了?
思琳支吾了一下说,临时出差……到外地去了。管五爷说,你去外地,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思琳说,是临时决定的,就……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我的手机……没电了。
管五爷盯着思琳,很认真地看了看又问,你最近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家里?
思琳立刻矢口否认道,没有!真的……没有!赞五爷这一次并没有脾气,想了想,只是心平气和地说,不管你爱听不爱听,爹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在外面,千万别再喝酒了。
思琳应了一声。
管五爷又说,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出事的祸根。
管五爷说到这里叹口气,告诉思琳,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喝醉酒,曾经吃过一次大亏,至今想起来仍还觉得后悔。那一回是跑长途拉了一趟重活儿,回来时天已经大黑了,因为实在太累,就走进街边的一家小酒馆坐下歇歇脚,顺便独自喝点酒,没想到由于实在太疲乏了,不知不觉竟喝醉了,从小酒馆出来时已经分不出东西南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家来了。第二天旱上一睁眼,才意识到自己把三轮车忘在酒馆门口了,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是在哪一家酒馆喝的酒了。就这样,生生丢了一辆三轮车。管五爷说,就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轻易喝酒了。
管五爷对思琳说,这件事,你娘至今还不知道。思琳说,现在跟您那时代不一样了,在外面工作,难免会有一些应酬的。
管五爷看了看思琳说,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以后在外面,最奵注意点。
这样说里就起身出去了。
1作假(1)
秀琴的抻面技术日见精进,不仅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宽窄粗细也都已抻得得心应手。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抻面却出了问题。毛病显然是出在面粉上。这天一大早,秀琴从盆里挖出面团来就已经觉出有些不太对劲,揉在案板上软虽软,手感却与往曰不同,似乎不筋道也缺少弹性。待抻出条来问题就更大了,好像一点柔韧性也没有,用力一拉就断。来吃早饭的客人都是急等着去上班,秀琴不敢给人家耽搁,好在头一天晚上大林还和好了另一盆而,秀琴试了试,这一盆勉强还行,早饭才总算应付过去。秀琴以为是而团醒的时间不够,也就没太多想。到中午时,这盆而仍然抻不出条来,即使勉强抻出来的面条下到锅里煮了,捞出来也软得像粉条一样没筋骨。外面已有客人等得不耐烦了,接着吃面的客人也闹起来,说这面条软得像浆糊~样,根本没法吃,还有人端着面碗来到厨房让秀琴看,说这卤汤里的肉好像也有问题,不光肉丝这样粗,还有一股邪味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牛肉。
秀琴这里正急得满头大汗,就见大林从外面回来了。秀琴连忙上前问,怎么样?大林沉着脸说,已经找人鉴定过了。秀琴一听连忙将大林拉到角落里问,人家怎么说?大林说,美云弄来的这些面粉果然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面粉,连面粉的质量也达不到,人家说不光面粉的质量差,这坦边还掺了不少的土豆粉。
秀琴一听连连叫苦,说难怪抻不出条来呢!大林又说,还有,她弄来的这些牛肉也是假的,这根本不是牛肉,是马肉。
秀琴听了越大惊失色,连忙说,这事先别让爹知道,肯定是美云在外面让人家骗了。
大林叹口气说,但愿是这样吧,哼,还指不定谁骗谁呢!秀琴一愣说,你的意思是……美云这次有意从中赚了钱?大林说,自从面馆开张,美云就话里话外总说咱们赚钱了,她不眼红才怪呢!
秀琴说先不要瞎猜疑,要不给美云打一个电话,问一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林想想说,我还是先问二林吧。大林这样说着就去给二林打电话。
一会儿大林回来了,说二林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看来美云从一开始就没说实话。
就在这时,外面的客人已经越闹越凶。一个客人说他就是做饮食生意的,这面里的宵定不是牛肉,看肉丝的样子不是马肉就是骡子肉。还有人吵着要去消协投诉,有的人甚至连而带碗都扔到街上去了,门前顿时一片狼藉,招得很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管五爷闻声从后面出来,待问清楚生了什么事,登时怒不可遏。立刻让大林将所有客人的钱全都如数退给人家,又连连道歉将客人好劝走,然后就吩咐赶紧关门,停止营业。管五爷当即比大林给美云打电话,叫她马上过来。大林给美云拨通电话。美云先还推说自己有事,离不开,东拉西拉地不想过来。管五爷立刻抓过电话吼道,是我让你来的,你现在过来,马上就来!
美云在电话里愣一下,才不再说话了。等了一会儿,美云坐着出租车过来了。
管五爷沉着脸问她,你前些天拉来的这些面粉和牛肉,是从哪弄来的?
美云来时已经看到了面馆门前的样子,这时再看一看家里人的脸色,心里就明白是出了什么事,但嘴上却还硬硬地问,怎么了,爹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啊?
管五爷说,我现在就想问你,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个来路?美云冲着管五爷张了张嘴,眼圏一红眼泪跟着就掉下来,说您也犯不着跟我这样说话,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办错了,是我自己多事,我这才叫晴天打雨伞多此一举呢,本来好心好意地想给家里办一点好事,倒让人觉着我从中赚了多少好处似的。
管五娘从后面过来说,有话好好儿说么,自家人为点事犯不着这么吵闹。
大林怕娘知道了跟着着急,就连忙让秀琴陪娘进去了。大林慢慢转过脸来,面沉似水地对美云说,弟妹,我先把话说在前头,眼下这面馆儿就是我管大林的命,准要是做了有损而馆儿的事,可别怪我六亲不认!
2作假(2)
美云冲大林冷笑一声说,听大哥这意思,是要跟我玩儿命啊?
大林瓮声瓮气地说,这面馆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谁玩儿命还真说不定!
美云哼一声说,你放心大哥,我砸的锅我补,以后我张美云也有这个记性!
秀琴一见连忙过来,想说句话劝一劝。但美云却已经起身哼地一声摔门而去。下午,一家人仍然坐在而馆里相对着愁。马肉原本倒并不是很多,所以损失也不会太大,只是这么多的假而粉满满当当占据了大半间厨房,用不能用放又没处放,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处理的办法来。大林叹口气说,眼下就是再进新而粉,也没办法进了。
秀琴说是啊,不要说没处放,连资金也全都给占压住了。就在这时,忽听外面的街上响起一阵汽车的轰鸣声。跟着就见美云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美云将一沓钱甩到大林面前说,大哥你看好,这是当初进货时的所有货款,一分不少全在这里。然后又说,你们也不用愁了,我现在就把东两全拉走。秀琴立刻担心地提醒美云,说这些东西拉到哪去也是个事儿,卖给外人日后恐怕会捅出更大的娄子来。
美云却冷笑一声说,大嫂啊,这就不用你再操心了。秀琴说,这种事要真被查出来,可是要惹大麻烦的。美云说惹麻烦?我这样跟你们说吧,还是这些东西,我如果卖给外人反倒能赚钱,而且还能赚一笔大钱!说罢一挥手,就让跟来的新买主进来搬货。这新买主是一个瘦髙的秃子,由于没有头,所以很难看出年龄。他连忙朝身后招呼一声,几个跟来的人立刻就都进来张张罗罗地往外搬而粉装车。工夫不大,而粉和鲜肉就都已经装到车上了。这时秃子掏出一沓钞票,数了数交给美云,然后又与她握了握手连声说着感谢的话。美云拿了钱朝面馆这边瞟一眼,又哼了一声,就跳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秃子爬上卡车,也轰然驶去。
这吋,大林看肴秀琴,秀琴又看看大林,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管五爷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让大林赶紧去重新进面粉,准备晚饭时继续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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