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加恶狠狠瞪了一眼笑的和煦的男人。
105劫难(2)二更
宁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当初他不也是靠着强势将你禁锢在身边才让你爱上他的吗,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效仿一二,但是他南宫倾池必须——死!
所有敢抢朕东西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莲儿,你是朕的。千万不要再想背弃朕,否则,再有下一次,朕真的会想杀了你。
狠辣的目光注视着伊人如花的面容,宽厚的手掌抚摸着那滑如瓷片的肌肤,许是那陌生的触感令她感到不适,昏迷中的伊人厌恶的皱起了秀眉围。
察觉到的清恒夜冷冷的开口道:“装不下去了吗?”
空荡的殿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刚才还紧闭双眸的伊人陡然睁开了水眸,眼中厌恶毫不掩饰:“他呢?”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呢?
只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他,清恒夜喷火的双眸将她压制在床榻之上,鼻息相对,他的气息喷在她的玉颜上,她当即反感的撇过了头,见她的举动,清恒夜恼怒到了极致,一把掰过她的下巴,“你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朕,否则朕会让他的日子很好过,当然也包括你王府的众人!”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步生莲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你究竟想做什么?羿”
对于她的无畏无惧,清恒夜冷眼嗤笑:“莲儿……你是不是现在还胸有成竹的认为你暗阁的门人可救你于水火?”
他笑得毫不掩饰,愈加狂放,似在耻笑她的天真:“别做梦了,知道朕为什么忍到今时今日才动手吗?因为……”他一字一顿,打破她的期盼,“因为……昨日在去王府之前……暗阁已被朕出兵全部剿灭!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他真得心狠至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步生莲此刻心痛成殇,是她无能,没能保住师父交给她的东西,那他呢,以他的残酷无道会放过他吗,一定不会吧!
只是即使知道不会,她依旧保有心中的一份期盼,“他……还活着吗……”
到现在了,她还在想着他,‘嘶’清恒夜发了狂似得将她无力地双臂禁锢在头顶,一手撕裂了她的衣衫,暴虐的眼神因为那细腻润滑的触感变得疯狂,毫不犹豫的抓起被他撕碎的衣衫,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步生莲奋力的反抗着,但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英挺的身躯从上压了下来,轻而易举的阻止了她的反抗,对于武功尽失的她来说,不屈的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更能引起他的欲?火,“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散功粉罢了。今天就是我们的同房花烛夜,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耐心,最好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否则吃苦的一定是你!”
说吧,便解除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薄缕,晶莹剔透的肌肤,如墨散开的长发,这白与黑的交汇竟是这般美得动魄,因为害怕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微微战栗着,氤氲的水眸因为这般暴露在他的眼前而颤抖着,犹如失了方向的小猫咪,分外惹人怜爱。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宽厚的五指抚上了她的柔软,薄唇亲吻着她的细颈,一寸寸,一遍遍,他痴迷了……
‘啪’响亮的巴掌回荡在殿中,沉浸在欲?望中的清恒夜眼神凶狠的瞪着伊人举起的手掌,很好,在没有了功力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挣脱被捆绑的双手,看来他真的是过于怜爱她了,“很好,来人……”
守在门外的宫人弓着身子,快速走了进来,始终低着头,想必是很明白殿中正在上演着什么戏码,“皇上有何吩咐?”
对于他的突然出声,步生莲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想要逃开,但是腰间禁锢住的手臂却无法挣脱开。
清恒夜丝毫没有感到她的不安,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说出的话使她如坠冰窖,“叫人去刑部把南宫太子‘请’来!”他着意加重了这个请字。
把南宫太子请来……
他说要把倾池带到这来……
带到殿中来……
带到这来……
他想……
在宫人走后,步生莲在也无法保持平静,波澜不惊的眼中第一次出现畏惧,与惶恐不安,她狠狠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清恒夜俊美的脸上迸出残忍的凶狠,使她不寒而栗:“朕想做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陛下,人已经带到了。”银甲战将领着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将一名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拖了进来,没错拖了进来,男子身上遍布血痕,想来备受仗打后,已无力行走。
即使被头发遮蔽了面孔,步生莲依旧认出了他,那个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因为她的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这样的羞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不顾衣不蔽体的便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只是清恒夜却明显不希望她这样做。相反因为她的慌张,清恒夜越加期待接下来的节目,一定很精彩。
“把南宫太子给朕绑在离朕最近的柱子上,然后拿水把他泼醒!”狠辣的笑
意弥漫。
冷水击打着面颊,顾商,不应该说是——南宫倾池很快清醒了过来,空荡的大殿中只剩下三个人:清恒夜,步生莲,还有他……
注意到步生莲破碎的衣物还有脖颈处那红色的吻痕,紫眸闪现出冷意,“清恒夜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为难女人!你放了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似在嘲笑他的天真,“南宫倾池,真是不是男人,马上就会让你看的清清白白,而这证明的方式……当然是莲儿了……”暧昧的看向被他点了||||||岤的步生莲,保养的极好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肌肤。
不忍再看南宫倾池痛心的眼神,步生莲屈辱的将头偏向一边,“清恒夜……你一定要这样侮辱我吗?”清清静静的声音,如同破碎的羽翼。
陡然捏上她的咽喉,恨恨道,“要不是你逼朕,朕也不会做到这一步,是你毁了朕所有心中最美好的期许,是你,要不是你爱上了他南宫倾池,连一面都不愿见朕,朕也不会做到今日这般田地,步生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早随了朕的心愿,步王一府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轻声地道:“既然你不愿意收敛所有的光芒和羽翼,蛰伏在我的身下……那么从今往后你就如同禁腐一般永远留在这陪朕吧……”
年轻的皇帝说到最后,眼底全都是狰狞的黑暗和疯狂。
步生莲只感觉他捏著自己的手劲越来越大,几乎要捏碎她,他眼中那些疯狂与恨意几乎让她不寒而栗。
是他一念之差为人作嫁,当初夺得皇位的那一刻就应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到宫中,那样又怎么会被人横刀夺爱。
随后,他忽然一把将转身将她按在不远处的桌上,低头看着因为背部被撞得生疼,脸色微微发白的伊人,目光阴戾而欲?望地打量着她性感的腰肢,曼妙的身形,充满了窈窕惹火,他眼底闪过兽一般的光芒,轻笑:“莲儿,你真美……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挑起朕的欲火……南宫倾池已经享用过你的身体了吧?既然如此……朕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偏头看着眼睛仿佛要喷火的南宫倾池嗤笑道:“南宫太子就好好欣赏吧……朕一定会让你看明白朕是不是男人……哈哈哈……”
“你想干什么……清恒夜,你疯了么!”步生莲此刻方才感觉到了入骨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地脱离了控制。
他竟然要在倾池的眼前,和她……
“是啊,朕疯了呢……忍字心上一把刀,今日我只是要把这刀子拔下来,今天朕一定要让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你是在谁的身下承欢,你是在谁的身下呻?吟!”他大笑起来,原本清风明月的面容闪过佞色,再不复曾经的温柔隐忍。
他一把粗暴地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她羞辱又恐惧地大力哭喊:“不,不要这样!”
面前的男子残暴地压制住她每一处的反抗,痛不可言,让她再次见识到什么是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别。
“不……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样!倾池……倾池……”她泪如雨下,咬破了嘴唇,拼命哭喊着那刻入骨髓的名字……
106劫难(3)一更
她喊叫的名字令清恒夜暴怒不已,这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于是愤怒与嫉妒交织,他高高的扬起手臂,‘啪’的一巴掌挥了上去,步生莲的嘴角出现了血丝,如玉的面颊上也出现了红肿围。
清恒夜震惊不已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竟然在震怒之下出手打了她,打了他心中的明月……
伊人羞耻与愤怒的水眸满含对他的厌恶,晶莹的肌肤上因为他的疯狂青红密布,唇角的血色蜿蜒,宛如被捏碎的蔷薇,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他不想伤害她的……只是……他再也受不了她的漠视与冷淡……
他做不到,看着她在别人的怀中笑得如花灿烂,他真的做不到……
因为爱人刚才撕心裂肺的呼喊,南宫倾池胸中如气汹涌,前不久才发作过的心魔再次侵袭,紫眸瞬间闪过冰冷,他微微眯起眼,‘砰’然挣脱身上的束缚,一步步逼近清恒夜,“放开她……”
阴幽的恐怖气息过于旺盛,步生与清恒夜同时望向那个仿佛从九层地狱走来的男子,魔魅得没有一丝光芒的阴郁眸子里闪出血腥的光芒,眉目之间暴虐鬼魅。
清恒夜顿时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被吸入对方那血腥又恐怖的眸子里,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之意袭来,陡然站起身与他对视。
步生莲心中哀痛,他的魔障又发作了……
眯起诡冷深寒的眸子,打量着桌上衣不蔽体的伊人,他的眼中有火焰在烧,上前掀起床上的被单小心翼翼的包裹着她的身体,上面的淤青化为他心中的沉痛,眼中暴虐更甚,看向清恒夜的时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步生莲心惊过后软弱无依的倒在他的怀中,他即使在疯魔之后,依旧这般怜惜着她……
他此刻有嗜血的冲动,只是,怀中伊人紧握着他的手臂,轻轻摇头:“倾池,我的父母还在牢中,他还不能死……羿”
有他为依靠,即使外面刀锋血雨她依旧可以傲然屹立于世,因为她知道,始终有双坚实的臂膀为她遮风避雨,这样……就好吧……
这样……就好……
既然世上没有双全法,那么我负如来,不负你!
步生莲静静倚靠在他的怀中,朝着刚才企图染指她的男人淡漠的说道,“放了我的家人,我与你此生不会再相见。”
此刻她全身心的依赖一人,只可惜却不是他,眼眸因为嫉恨,不甘变的狰狞,你竟然想就这样离开我,想与他比翼双飞是吗,朕倒要看看他南宫倾池有三头六臂不成,能从这守卫森严的皇宫活着走出去!
“来人,弓箭手准备,擅自逃离宫廷者——杀无赦!”
整齐划一的御林军们听着一声令下,迅速包围了宫殿,齐齐的举着手中的弓箭,一旦万箭齐发,即使武功盖世亦不能幸免,更何况是在刑部中已被药物控制住功力的南宫倾池。
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响动,步生莲眸光一暗,难道今日真的只能束手待毙?
清恒夜慵懒的穿上宫人递上来的衣物,慢条斯理的说着残酷的话语,“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朕就免费给你们再上演一场好戏好了。”
‘啪啪’轻击手掌,喊道:“把人带上来!”
侍从们从外面用担架抬进来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女人,两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只一夜而已步生莲震惊道哽咽,这真的是她们吗?那个风情多魅更兼飒爽英姿的花魁,数年前她狡黠的舞姿,悦耳的歌声还在耳际,只一夜却仿佛破败的人偶。再看向另一副担架,她心痛的闭上了双眼,那个昨日还温柔软语喊着她,‘小姐’的少女,身上红白相交的不明液体,昭示着她受到了怎样的折辱;
眼角有泪滑落,她不忍再看,都是她害了她们。
将头埋进南宫倾池的怀中,她颤抖的双肩使他深刻地感受到她的心痛,他轻轻安抚她:“烟儿……振作起来,今日之仇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坚定的话语在耳畔萦绕,是的,她还不能倒下去,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刻,她一定要为她们讨回公道,转眼间伤痛不在,转眼间软弱不在,原本总是平静的水眸中有暗潮涌动,“清恒夜,我要你拿命抵偿她们的屈辱!”
她满含恨意的眸子令他有片刻的后悔,但是,事已至此他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你想杀朕?很好,有你求朕的时候。”眼中冷意挥洒,大喝一声:“担架上的两个女人朕赏给你们了,让我们的步大小姐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玉·体横陈,什么叫做活色生香!”
昏迷中的两个女人虽然被折磨得有些混乱,但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随着清恒夜的旨意,不少进入殿中的御林军和侍从跃跃欲试,甚至有几个已经走到了担架旁,伸出粗糙的手掌在两个女人的身上摸索着。
这一幕幕一瞬不瞬的映入步生莲的眼中,她如何能亲眼看着她们再受折辱,“住手!”
清恒夜露出如愿的笑意,这边两个昏睡的女人因为陌生男人的触碰突然睁开
了眼,大吼道:“滚开,滚……不要碰我……”
“小姐……小姐……救命……”
“滚开……”
一向循规蹈矩的知意想起数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切,在看着面前围着的男人,恐惧害怕交织,再看见步生莲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救星,拼命的呼喊着。
同样看见步生莲的柳云,同样的欣喜,只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她,明显的感受到她的阁主如今明显处于劣势,她不能在让步生莲为她担心,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不哭也不闹,只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见此步生莲沉重的开口对清恒夜道:“让他们住手!我留在宫中……陪你……”陪你……二字吐出口,她闭上了双眼,身后南宫倾池的煞气明显重了一分,一把拉过她,抬起她的下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告诉你,我的女人决不允许他人染指。我会带你离开……”瞥了眼担架上的两人,“也会带走她们,想要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只是,如今……
对于她的怀疑,南宫倾池抑制住想要狠狠教训她的冲动,恶狠狠道:“烟儿……你在怀疑我吗?”
似是为了抚平她的不安,南宫倾池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好好呆着,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时间总是有这样一种人,即使他现在浑身上下凌乱不堪,即使现在他处于阶下囚的地位,即使他……身受重伤……他的一言一行总会带给你坚不可碎的错觉,似乎只要你信他,他就会还你一个奇迹。
“好。”
对于她的信任,南宫倾池满意的扬起嘴角,估算了一下时间,也应该到了,在看向清恒夜的时候带了些嘲讽,“皇上,我们来场豪赌如何?”挑衅的眉眼,讥讽的望向他。
清恒夜冷眼嗤笑,“朕不知道身为阶下囚的南宫太子,还有何筹码作为赌注。”
南宫倾池轻轻放开步生莲,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一步步走向清恒夜,无畏无惧,有些破损的锦袍更为他添加了一份雍魅,“我赌你百密一疏,不消片刻边境就会有大军压境,而你,清恒夜因为风流无道,想要责杀功臣,引起百姓不满,内外交困!”
他说的信誓旦旦,不由的清恒夜不信,但是,“不可能,风轻已经赶往边境驻守,他是我朝战神,即使有大军压境又如何?况且……你还以为自己是耀星一手遮天的太子爷,千军万马由你调配?”
他的话明显错漏百出。
南宫倾池吃吃一笑,似在嘲笑他的天真,“你犯了三点错误!一,你当真以为我南宫倾池这般无能,被人在清风崖顶算计之后,会心甘情愿的隐姓埋名藏居新月,做个一本万利的商人?二,谁说林小侯爷一定要为你镇守边疆?哦……忘了告诉你,他现在恐怕已经是本太子的妹夫了?”
“妹夫?不可能!新月是他的家国,林家一门忠烈,绝对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叛国……更可况……他喜欢的人……”眼神转向一旁的步生莲,意味不含而明。
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林风轻会叛国!
“是!林家一门忠烈,但如果他知道……他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在他从军的这段时间内屠杀尽了他全部的家人,如今呆在林王府的老王爷以及他的家人不过是一群带着人皮面具的棋子,你说……他会怎样……”讥讽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清恒夜,南宫倾池笑的张扬快意。
107一场豪赌(1)二更
他每说一句,清恒夜便后退一步,不可能,不可能,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无缝,风轻不可能发现的,不可能围。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诈我,前几日他才与我告辞,说是要……”突然间他禁了声,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他对莲儿对手,所以便离开了?这个理由明显……
陡然他睁大了双眸,莫非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看到他的表情,南宫倾池知道他必是想到了什么,看到他恐惧,他感到浑身都畅爽了,于是再次添油加醋道:“第三……清恒夜……都说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你连后院都失火,真的是太失败了……”
后院?难道是她……
看到他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南宫倾池恶趣味的想到,丫的,真痛快!敢对他背后使刀子,还敢动他的小娘子,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还来送死!
清恒夜:“她一直在清斋堂,什么时候跟你勾结上了?”
一句话问的南宫倾池不住的掏耳朵,什么叫做跟他勾结上了,他一直对他家小娘子专情唯一的噻。
“清恒夜,天作孽犹可活,你作孽不可活。你利用完她,就把她像垃圾一样丢弃在一旁,你枉费她一腔爱恨;林风轻视你为手足,你却惧怕林老王爷功高震主,林风轻又深得军心拥兵自重,先下手为强,将他一家灭门,你舍弃了他的铁胆忠心;当然,曾经的步生莲也被你舍弃了,不是吗……”他毫不留情的给他最后一击:“这一切种种……都是你,自,作,自,受。”
看着他震颤不已的表情,南宫倾池充分发挥了他前世商场谈判的全部本事,要想击溃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朝他的痛处下手,使他自乱阵脚。
这个时候,也该到了吧…羿…
“皇上,太……太后……求见。”跟在清恒夜后面的小宁子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惊扰了圣上,咱家摘了你的脑袋。”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俯首跪下,“皇……皇上……太后娘娘带着……带着……‘皇上’来了……”
他颠三倒四的说的众人云里雾里,太后带着皇帝来了?那眼前的皇上又是谁?
小宁子一甩手中的拂尘,翘起兰花指骂道:“混账东西,皇上在此,还敢胡言乱语,咱家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太监听见总管震怒,更加吓得两股战战;“奴才……奴才……”
“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主子还没发话,一个奴才就在这说三道四。我向来不知道,这皇宫禁院的规矩这般奇特,奴才都爬上主子头上了。”步生莲凉凉的嘲讽,便给他安上了恶奴欺主的帽子,更何况他的主子还是一朝皇帝,这欺君之罪可是当诛!
这顶帽子盖下来,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小宁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皇上饶命……奴才绝对不敢……就是借奴才个胆奴才也不敢啊!”
清恒夜此时正心烦,考虑丁太后的来意,根本没闲工夫管他,一个冷眼扫过去,让他闭了嘴。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她带来了那个流于民间的孩子?“传她进来吧。”
由于南宫倾池的保证,此刻正在一旁为柳云和知意检查伤势的步生莲突觉如芒在背,顺着感觉看去,却发现跪在地上的小宁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小宁子迅速低下了头。
步生莲冷笑,看来她又被人恨上了,眼神示意南宫倾池注意小宁子的举动,最好永绝后患。毕竟俗语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但是既然得罪了,那就斩草除根,免得后患无穷。
南宫倾池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甚至饶有风趣的冲她挑了挑眉。步生莲好笑的看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亏他还有闲情雅致,他的伤势也不知道……
边想着,丁太后便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男孩大大的眼神晶莹闪烁,好奇的打量着殿中的一切,看到步生莲审视的眼神,冲她微微一笑,漏出两颗虎牙,甚是讨喜。步生莲莞尔一笑,犹如莲花开放清丽绝世,又如彼岸夺目,摇曳多姿……
忽然男孩转移了视线,因为他感到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在打量着他,转眼忘了过去,却瞬时被夺了魂魄,那双魔魅的紫眸如同深渊,将他紧紧吸了进去。
紫眸中涵义太多,当时的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当几年过后,他已成为风姿绰约的翩翩佳公子,他才完全懂得,原来那双眼中有着探究,有着审视,还有……嫉妒……
好的,他南宫倾池承认自己有一瞬间嫉妒这个牙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自己刚才废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让她开怀,他倒好,就会傻笑,偏偏烟儿还这么给他面子。真是……
忽然,南宫倾池一拍脑袋,对哦,既然烟儿这么喜欢孩子……那他就努努力好了,这样,她就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对,就这么办!
视线拉回到清恒夜与丁太后这边。丁太后平静的与他对峙,“皇上,哀家今日前来……想与皇
上做笔交易。”
看着她手边的男孩,清恒夜冷冷问道;“什么交易?想要回属于你儿子的皇位?”
丁太后摇头,往日深情似水神情不复存在,只剩下大彻大悟后的平静,“哀家想求皇上念在……哀家也曾助皇上登上皇位的情面上,放哀家与皇儿一条生路……放我们出宫……”
南宫倾池与清恒夜因为她的话都诧异的望了过来。
清恒夜诧异的是,她竟然不是为了皇位而来……
南宫倾池诧异的是,她竟然私自改了主意,当日他们定下的盟约是逼清恒夜退位,而不是让她离宫,她的出尔反尔令他的计划发生了偏差,今日即使能安全脱困,那他清恒夜也会安全的保住皇位。这个女人对清恒夜竟然还保有情面……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好,朕答应你!”对她,他确实是心存亏欠的,只不过,清恒夜眯起了双眼这个孩子留着终是个祸患。
“报……前方战报,耀星三十万大军压境,林小侯爷打开国门下令——不抵抗!”
握着前方官员的奏章,清恒夜的表情凶狠到极致,“好你个林风轻,你真敢!真敢!”
将奏章扔到南宫倾池脚下,“朕放你们走,你即刻撤兵!”
闻言南宫倾池笑的张扬狂傲,“皇上难道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皇上大手笔的灭了本太子爱妻的暗阁,还关押了本太子爱妻家人,甚至还敢让刑部的那群废物伤了本太子,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嗯……”
对于他的狂放,清恒夜有些棘手,但是前方的战事又令他不得不快些做出妥协,正当他深思熟虑的时候,一旁跪着的小宁子的一个眼神,使他想到了解决之道,“南宫倾池朕限你立即下令撤兵,否则朕不介意将你太子爷身上的东西送几件给耀星的士兵,比如……手指……胳膊……”
“清恒夜,本太子该夸你呢,还是该讽刺你?你当本太子是三岁幼儿,任由你搓揉捏扁,本太子但凡少了一根头发,耀星三十万大军便会踏平新月!没了林风轻‘西北狼’军队的阻拦,,本太子相信绝对是一马平川,当然在关键时候,本太子也非常相信林小侯爷愿意助一臂之力!”雍魅的摆弄着修长的五指,嘴角的讥讽明显而深刻。
清恒夜一拍桌子,“这种就是养育他的家国,真不相信他真的会狠情至此,这种就是新月内部矛盾,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三言两语?”
南宫倾池挑眉,不错啊,这般时候还能分析的这么清楚,不愧是身处高位的帝王,只是,“皇上敢试一试吗?你敢拿新月做赌,赌一个杀了他全家的皇帝,他林风轻会不会大仁大义到还为你效忠……”
只是,就算他清恒夜头脑再清楚又如何,他敢赌吗?他又赌的起吗?
很明显,他赌不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清恒夜最终一狠心朗声道:“朕亲自翻看步王府案情,发现疑点颇多,择日释放王府众人。殿外御林军全部撤回!”
看着南宫倾池丝毫没有准备离开的举动,清恒夜不耐的问道:“南宫太子还想怎样?”
南宫倾池一摊手道:“皇上似乎还忘记了一事!”
清恒夜:“何事?”
南宫倾池走到步生莲身边,揽着她的倩腰道:“皇上冒犯了本太子的爱妻呢。”
步生莲闻言微笑,依赖的靠在他的怀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恒夜。
清恒夜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莫大的耻辱,好个南宫倾池,今日之辱他日他一定要让他百倍奉还,眼神隐下想要杀人的锋芒,“莲……太子妃,朕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南宫倾池揽着步生莲离去,走了两步,再次说道;“对了,麻烦皇上将本太子爱妻的手下平安的送回去。”
他着意加重的‘平安’二字。
108恋君心
他呆愣住的表情,被赫连元自动翻译成——不愿意!
于是一拍桌子起身,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既然不愿意,那就走吧。”
十夜这下更是傻了眼,呆呆的看着她,问了句:“去哪?”
赫连元一脸不耐烦道:“本将军管你去哪,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对于她的恼怒,十夜一脸莫名,他好像惹她生气了吧,可是……十夜眨眨眼睛,他好像没做什么呀……
但是,她刚才不是还说让他做‘将军夫人’的吗?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了?这失信于人怎么行?于是大喝一声,“赫连元!羿”
很好,竟然学会对她大呼小叫了,赫连元冷笑一声挑起眉:“十夜,你胆子肥了?”
冰冷的笑意冻结了十夜的神经,他承认自己对她向来没有免疫力,竟然觉得她冷冰冰的样子分外迷人,不由得想起几天前那晚帐篷内她那光滑的肌肤,摸上去蚀骨的。
十夜哀叹一声,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倒她的手里了,哀怨的看着冷面女将军“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赫连元僵持了一下,自己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以男儿之尊折服一女子,她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可是……那君色倾国的魔魅太子爷注定不是她可以拥有的,看着他有些忐忑的表情,赫连元微叹一口气,罢了……也许守住身边的人才是她的幸福。
思及此,默然点头,疾言厉色道“要是有一天你敢背弃我……”常年握兵器的双手少了一般女子的柔弱,多了杀伐之气,扣住他的咽喉,“你要是敢背弃我……我就亲手了结了你,你最好不要……让这个承诺有实现的那天……”
咽喉处传来阵阵刺痛,他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有那天,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只是不会有那天,十夜握住她的双手,坚定道:“不会有那天!”
赫连元眼中一暖,松了手。
……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在微茫的晨曦中,一抹猩红从地平线娩出,带着咸而湿的冷冽,一如渐渐暗凉下去的忠魂之血的日出由于这种特殊的地貌,宛如从微沸的油锅里蹿起亿万朵燃烧的火炬,惊世骇俗。无数跳跃的光芒在黄沙中飞速滑行,如同金红翅膀的鲲鹏展开血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而来,俯冲着扑下。无际光焰卷起滔天银浪,镀亮了西北黄沙……
有一男子迎风而站,风卷起紧宽大的袍子,似乎要乘风而去……
南宫羽晴悄然站立在伟岸男子的身后,丝丝心痛,丝丝爱恋,“小侯爷……”
林风轻蓦然出声,“公主可知道被亲如手足的兄弟背叛的感受?”他的声音如同破碎的黄沙,带着哀痛。
她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娇花,未曾经历过血雨的洗礼,不懂得被亲人伤害的哀痛,只是道:“第一次知道母妃是被父皇逼死的时候,心很痛,很痛……但是,母后说至亲之人死前最美好的心愿,一定是希望活着的亲人能够快乐!”
世人皆知道,她南宫羽晴是天之骄女,却极少有人知道被娇养长大的明艳之花也有着悲伤。
她的亲生母亲被自己的父亲逼死,疼爱她的婉皇后却并非是她的生母,这究竟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犹记数年前老王爷被他气的直瞪眼,最后干脆一咬牙把他扔到了军营,想要磨磨他的戾气,却不想这一走,便是天人永隔。
再回京,虽然家人容颜依旧,虽然景色依旧,可是他却感到来自心底的陌生,原以为是离家太久起了生疏,却不想早已是物是人非,只剩惆怅。他自认林家一门,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君王,却为何遭此灭门之祸?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恨不得亲手拧下清恒夜的头颅以祭亡魂,可是忽然出现的顾商,也就是南宫倾池阻止了他。
的确他在京师根本没有与他抗衡的资本,贸然行动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倒不如重回西北,大军在握,他就是卫冕之王,谁还能再害他半分!
“清恒夜,你会为林家的灭门付出代价!”当情意不在,亲如手足的兄弟反目成仇,怎能不令人悲叹。
他嗜血的面孔与记忆中魔魅的脸庞重合,在她的记忆中每当那人漏出这样的一面,就有人要倒霉了,然他是正义的使者,不该坠入无边的黑暗。南宫羽晴上前握住他的手,“小侯爷,你……”该劝他放弃仇恨吗?可是灭门之恨,真的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化解吗?
满怀心事的两个人,就这样在黄沙满天的边疆迎来了新一天的黎明……
……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天亮了……
枕边已没了那人的温暖,步生莲睁开水眸,脸旁似乎还有他指尖的温存。
她其实早已经醒了,在他起身的那一刻。
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嘴唇
印在她眉心的温柔,她清楚地知道他指尖的眷恋,他的不舍。只是为了两人美好的将来,他最终毅然穿起了衣衫,他在她耳边咛喃:“烟儿……等我……”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的手指微微攥起,似想挽留些什么。
只是……
‘吱’房门被轻轻推开,知意带着梳洗的用具走了进来,轻声唤道:“小姐……”
步生莲拉回纷飞的思绪,微笑道:“怎么不多休息休息?都好了吗?”
她温柔的话语引起知意的眼泪落下,她哭着扑到步生莲怀中:“小姐……奴婢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步生莲轻轻拍着她的额头,笑道:“傻丫头,救你的不是我。”
谁知知意却斩钉截铁道,“顾公子都对奴婢说了,是小姐让他安排人保住了奴婢,才让奴婢免于贼人的侮辱,从今以后,奴婢一定誓死效忠小姐。”
听她这么说,步生莲嘴角扬起暖暖的微笑,那只魅狸啊,是想用这种方式为她收买人心吧,傻瓜啊……一直都是这样。
“好了,再哭眼睛就该肿起来了,这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你家小姐欺负你呢。”打趣着为她擦起眼角的泪水。
知意这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伺候她梳洗。
如墨长发带着柔顺的亮泽,“小姐你的头发真好。”
“就你嘴甜。”
“小姐,顾公子……什么时候来提亲?”
“我们本……”就是夫妻……话未说出口,步王妃夫妇便来了,“是啊,莲儿……我与你父亲也想知道,王府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步生莲起身唤道:“父亲,母亲。”
步王妃上前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好奇地问道:“女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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