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顾公子是旧识?这次的事情,可是多亏了他啊……改明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他。”
步生莲但笑不语,这时步王爷也出声道:“女儿啊,这顾商的身份,恐怕不是京师豪商这般简单吧。”
不愧是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将,这么快就起了疑心。既然如此步生莲也就不再隐瞒,示意知意退下后,道:“不瞒父亲母亲,顾商他其实是——耀星的太子爷,南宫倾池!”
一语,石破惊天!
步王妃顿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步王爷也震惊不已,他们就道这顾商身份不简单,却不想竟会涉及两国的安危。
但步王爷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步生莲丝毫没有隐瞒,“他现在……在回耀星的路上。”
这时的步王妃脑海突然闪现一给念头,当初自己的女儿在大婚之夜突然消失,后来又突然回来,有传言说在此期间南宫太子爷倾世婚嫁,迎娶一名叫做玉生烟的女子,百般宠爱恨不能将天上的星辰为她摘下两颗。为了她大婚之夜没有请当朝皇上皇后。亦没有大宴百官,婚后更是为了不束缚于她,在宫外为她安排了别院。想起顾商每次唤自家女儿,“烟儿……”莫非……
步王妃默然睁大了眼睛问道:“女儿啊……你是不是与他早已……成婚……”
随后她看见女儿点头的瞬间只觉晴天霹雳,“莲儿啊……这……这……皇上知道吗……”
“我想是知道的吧,否则……”否则他也不会这般失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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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笙在这里纠正一个错误,南宫倾池的生母,南宫羽晴的养母是婉皇后,而非婉太后。文中可能有几处笔误,特在此订正。
外加回答一个疑问,南宫羽晴的亲生母亲是灵妃而非婉皇后。
109夺权(1)三更
“我儿终于舍得回来了?”母子两人挥退了宫人,在宫殿内信手品茶。精美华丽的护甲,划过茶杯的顶端,似漫不经心午后闲聊。
南宫倾池摸着他那精明若狐的头颅打着太极,“母后说哪里的话,儿子自然是要回来的……只不过……”
婉皇后横了他一记白眼,凤眸流转中道不尽的雅致,时光似乎格外厚待她,未曾在她脸上留下斑驳印记,“只不过什么?只不过……在外面受欺负,才想要夺回耀星的实权。嘶……本宫怎么记得当初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江山万里都不及她重要一份,本太子就把耀星给了他又如何?’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听到她拿自己昔日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南宫倾池端起茶杯尴尬一笑,“母后还记得啊……当初不是情势所迫吗?儿子死里逃生从崖底看着她被人带走,又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无恙,儿子怎么还有工夫去管是否被夺权之事……儿子也是逼不得已……情势所迫……情势所迫……围”
“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本宫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听着他的‘情势所迫’婉皇后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恨铁不成钢道:“你继续你的情势所迫,本宫就当今日没见过你,你哪来的回哪去!”一摆手,就准备赶人了。
南宫倾池一见这阵势,赶忙收敛起了痞气,一本正经道:“母后别生气,儿子这不是才知错就改,悬崖勒马,幡然醒悟吗,他清恒夜仗势欺人,母后就眼看着他抢了自己的儿媳妇?”魔魅的紫眸边说着,边打量着婉皇后的表情,添油加醋道:“母后……这可关系到儿子下半生的幸福啊!”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婉皇后屈服了,再次横了他一记白眼,“说吧,想要本宫做些什么?”
南宫倾池神秘一笑,“心魔,夺权!羿”
婉皇后不明所以的重复道,“心魔?夺权?”
“没错,那位至死都放不下的人,就是他最深的心魔!我们只需要在他的饮食中加些‘作料’,在他神志恍惚的时候,迎头痛击一下,没有了当权者的耀星,本太子虽然被他所废,但却是最有力的皇权竞争者。”紫眸清冷,“当然要是能在他神志恍惚的时候让他写下让位诏书就再好不过了。”南宫倾池不动声色的饮茶。
听后的婉皇后犹豫的问道:“要是有大臣不服又该如何?”
南宫倾池紫眸中冰寒闪过,“母后不必担心,赫连元已经回到军营控制住了军队,若有人不从,那就没必要留着了……况且,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这些老油条们也都懂的。”
刚才在她面前耍滑卖乖的人,转眼间却是睥睨天下的轻狂,她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了,婉皇后不禁想到,要是她的亲儿如今若是还真的活着,又会是怎样的模样?是一如曾经的乖巧听话?还是如他一般是已经长大的火凰,注定俯瞰天下的狂放?
婉皇后注视着耀星王寝殿的方向,神情恍惚,灵妃,你的离去,带走了一代君王的雄心壮志,今日他也要因为你而结束帝王大业,你也该安息了吧。
月黑风高夜,殿中一片灯火辉煌
“放开我,南宫宇,你忘恩负义,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救了你,你如今登上帝位,竟然恩将仇报……混蛋,你放开我!”一身白裙衣缥缈不似凡尘的女子,被狠狠的压在龙床之上,清艳如百合花的面容上愤怒不已,怨恨地瞪着那明黄|色的人影。
一身明黄九龙袍的男子听着她的怒吼,却并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他堪称俊美的面容上,镀上一层冰冷的颜色,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身下的女子,忽然笑了起来:“阿梓……你逃不掉的,你注定是朕的,今天朕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君命不可违!”他声音温柔,宛如情人低语,覆上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手悄悄地摸出一把尖利的袖底箭,举起手臂准备朝着身上男子的后背刺去,却不想对方狠狠的将她的手臂禁锢在头顶,冷冷道:“阿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很想要自己一族一起为你陪葬么?”
冰冷的话语瞬间击中女子的心,让她瞬间浑身颤抖,手中的剑叮当一声颓然落在地上,她闭上眼,泪如雨下:“南宫宇,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
男子忽然笑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撕裂她的衣衫,:“阿梓……朕想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眀蕙梓看着他,泪眼模糊地厉声尖笑:“哈哈哈哈……南宫宇,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呢?现在你在做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女子的愤怒声传开,让奉命隐在不远处伺候的太监忍不住摇摇头,这女人啊,特别是君王看上的女人,除了认命,只一味反抗注定的不到美满的结局。
龙袍加身的男子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眸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浑身散发着冷
气,却只是任由面前的女子冲他叫喊。
忽的他强硬的用一条腿分开了女子紧闭的双腿,鼻尖对着鼻尖,眼对着眼,轻声道:“朕一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最好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否则……即使朕想怜惜你是第一次,也会忍不住伤了你……”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和他粗暴的动作全然不同,细长眼睛里一片细碎冰冷的恨和狰狞,宛如无数尖利的针刺在眀蕙梓的眼底、心上。
这样的南宫宇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一直待自己是温柔的,当初自己救了满身伤痕的他,悉心照料,直到他醒来才知道他是被政党一路追杀的耀星皇子,多日的照料使得他对自己产生了好感,但是当时的她已有婚约,如何能答应随他舍了江湖的自由和与未婚夫的盟约,做那深宫中的娇雀。却不想一直都是陌上公子人如玉的他会在夺得皇位后,强行将她带回宫,更是打残了阻拦的他的未婚夫。
“你……你放开我,我和他早就情定三生,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早就告诉你了!”眀蕙梓有些茫然,人真的如此善变吗。
她的话激起了他内心最狠辣的一面,“朕当然知道……你喜欢那个残废,不过,朕劝你要是还想让他活命,就从了朕,否则朕一定要他生不如死,而你的家人……哼……”
“朕当年说过如果你跟了朕,朕可以为为你空置六宫,给你那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的位置,让你永远能肆无忌惮的骄傲的活着,永远都那么明艳,可是你竟然为了那个废物拒绝了朕!朕今天就要尝尝你有什么资本……”
“你……你不要这样,我们……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当是为了偿还当日我救你的情分,你放过我……”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
她的话让他有一瞬间的迟疑,但随即想到她拒绝自己的无情,最后一丝犹豫也灰飞烟灭。“结束了?”他轻笑,眼底全是猩红,随后凑近她耳边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道:“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女人了,不管生死。”
不顾她的挣扎与恳求,那夜,他狠狠的占有了她,直到东方既白。
终于占有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的心中却空虚得厉害。
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他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却被她一巴掌打开,她空洞的眸子里满是泪和恨:“滚开!”
南宫宇似乎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低头看着她,眼底闪过冷佞:“在朕的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么,阿梓,这不过是个开始……”
说罢,他转身离开,甚至都没有给她袒露出的身体盖上一件衣衫。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瞬间冷了下去,满是却让人绝望的气息。
他下了禁令,宫殿内没有人敢靠近。
一天天,一月月……
他每晚都会来,而后话不多说便与她疯狂缠绵。
直到,她怀有身孕,被册封为灵妃。宫殿内才开始有宫人出入。他以为她认命了,便放松了警惕,但当她生下孩子的第四年,忽闻曾经的未婚夫因为相思太重,不药而亡,她的精神彻底崩溃。
那日阳光很好,南宫宇看着她对镜贴花黄,换上自进宫以来就再也没穿过的白裳,她真的很美很美。她在院中花丛中翩跹起舞,引来百鸟朝凰,她一直在笑,一直在笑,她的美如同破碎的琉璃,极艳,极清,亦极殇……
她的嘴角忽然流下夺目的红色,如同残破的风筝,重重坠地,再没醒来……
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倒在自己面前,南宫宇疯了一般跑上前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撕心裂肺的哭吼:“不……阿梓,阿梓……你不能离开我……羽晴,羽晴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
110夺权(2)一更
南宫倾池端坐在耀星王的寝殿中看着他发疯一般嘶吼:“阿梓……阿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啊……你不能死……不能死……”
婉皇后眼中一抹沉痛闪过,结婚数十载,他真正爱过的人只有那已死的灵妃——眀蕙梓了吧。
“母后……母后……”南宫倾池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怎么了?”
南宫倾池瞥了眼已经近似崩溃的南宫宇,有些疑惑的说道:“母后,是派谁下的药?”他给的药即使会令人想起以前最悲痛的回忆,但效果似乎并没有这么强烈,看着耀星王生不如死的叫喊,他心中泛起了疑惑。
婉皇后也莫名的看着疯疯癫癫的南宫宇羿。
“哈哈哈……小子,你还真是非一般的敏锐啊。”药王天机笑着从房顶飞身而下,看了眼一旁的耀星王,眼中闪过恨意。
南宫倾池试探性的问道,“前辈……跟他有旧仇?围”
天机上前冷然给了疯疯癫癫的耀星王一巴掌,“呸,老子当初是瞎了眼,答应明妹妹救了这个白眼狼。”
“那药……是前辈?”
“哼……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是这种下场。”天机忒了一口吐沫,眼中是痛快的畅意。
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晚年终是被自己曾经的执着折磨至疯。
人世青山绿水爱恨情仇化作一坛浊酒,
笑看兴亡红尘海阔天空纵然斩断思愁。
……
翌日清晨,君临天下。
上朝的大臣们之中有人偷瞄打量南宫倾池——一袭暗色描金龙袍加身,突显出他挺拔的身形,风采绝世,一双紫眸魔魅锋利,令人不感逼视!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雍容之中显无上威严!
在大臣们进入大殿后,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军人迅速包围了四周,赫连元一将军服加带傲然屹立在南宫倾池身边,十夜紧随其后。
耀星换天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门下。夫民之戴君。尊如元首之奉。天之与子。传有神器之归。钦笃先烈。图治百王之上。垂精五载之间。玉几留章。每及夜分之览。紫闱访道。多踰日旰之咨。既寤寐之积廑。因寒暄之遘厉。神机未餍。遽至弥留之忧。邦祸何胜。已闻遗训之托。属哀荒之靡次。顾负荷之惟艰。茕然自思。浩莫能济。宜本承祧之始。用覃泽物之私。云云恭念先朝之摹。具循四圣之业。虽寡德之未类。敢旧章之或隳。尚觊宗社隤灵。忠贤合虑。以固鸿图之守。以安宝命之承。咨尔万方。其体朕意……”
宫人响亮的声音在皇城上空响起,即位诏书发布,大臣们顺势三拜五叩,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代天骄,终登大位。
龙袖一甩,那是傲视天下的豪情,“众卿平身!”
一旁的赫连元看着龙椅上睥睨天下的男子,龙袍加身更显魔魅无双,倾世无双,这样得天独厚的人却独独钟情一人,粉碎了多少少女的迷蒙。
犹记第一次见他时,细雨霏霏如同泼墨的水墨画。
他说:“百闻不如一见,赫连将军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对于年少得志的赫连元来说,奉承赞赏的话听得太多太多,南宫倾池赞扬的话并没有任何新意,她本不应该在意的。只是抬头的瞬间,那魔魅的紫眸却悄无声息的夺取了她的三魂七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她知道,外人一向说的冷面女将军不复存在了,因为一旦冰山爱上了阳光,便注定覆灭。
世界上最旖旎的风光都比不上那双紫眸;
世界上最黑暗的炼狱都比不上他的沉默;。
爱原来寂寞……
忽然感觉身旁有人推了自己一下,赫连元冷眼看过去,却发现是身边的十夜,他说:“你怎么了?”
赫连元道:“没什么,既然皇上登基了……”
十夜不等她说完,一拍脑袋道:“对哦,太子爷登基了,我应该向他说一下我们的婚事了!”
他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赫连元不由的上扬了嘴角,像个傻瓜呢。
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仿佛冰雪花开的冷艳,仿佛高崖雪莲绽放的清雅,十夜不由得痴了,“你好美……啊……”
赫连元看着他痴痴的表情一脚踩下,十夜瞬间清醒过来,“外……你怎么又打我?”
赫连元慢条斯理的向外走去,“给本将军把口水擦干净!”
十夜喃喃道:“呃……我收回刚才的话,这绝对是一母老虎。”
耳尖的赫连元闻声回过
头来,威胁道:“你刚才说什么?”
十夜一惊,陪笑道:“嘿嘿……没什么没什么……”
跟他共过事的士兵们纷纷不屑的鄙夷:这个怕老婆的怂蛋!
十夜瞪回去:老子这是爱老婆!
士兵们:你就是怂蛋!
十夜:劳资是爱老婆!
士兵们:你就是怂蛋!
十夜:劳资是爱老婆!
士兵们:你就是怂蛋!怂蛋……
十夜:你们仗着人多欺负老子……
士兵们:……哼……
十夜:将军娘子,他们欺负你相公……
士兵们:……
……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步王府内,御林军密布。
清恒夜负手而站,“莲儿……你想明白了吗?朕听说他南宫倾池命不久矣,就算朕不治他,你们也注定无法相守!”
步生莲不动声色饮茶,淡漠道:“我与他生死与共!”
挥袖一扫,桌上的杯盏全部破碎,清恒夜一双眼眸泛起猩红,“很好……你死都不愿意跟朕在一起?”
点头,“皇上一向这么喜欢强人所难吗?”
清恒夜眼中扬起诡异光芒,“听说南宫倾池已经在耀星称帝了,你说,你和江山哪个对他来说更重要?”忽然想起了一事,他话题一转,唤道:“来人……”
一清丽少妇装扮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了眼步生莲,步生莲同样也在打量着她,少妇收回视线,朝着清恒夜跪拜,“皇上……”
清恒夜示意她起来,转身对着步生莲道:“莲儿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虽不知道他带这个女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无姓阿蓉……”
听着她的称呼阿蓉不由得再次看了她一眼,不愧是他钟爱的女人,一样的让她看不透。
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表情,清恒夜来到阿蓉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腹部,说道:“莲儿可知道……这里面可有他南宫倾池的骨血!”
步生莲拿茶的手一顿,不会的,倾池不会动她的,他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吗,想要挑拨离间是吗,她奉陪到底,“是吗?这孩子是他的?”
对于步生莲一脸的不屑,阿蓉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她真想撕下她这副不温不火的面孔,“步生莲你不会自负到以为他真的会为你守身如玉吧?是……也许他真的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但是……即使你自负美貌,但以你这薄凉的性子,你真的以为可以满足得了他?他正值血气方刚,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你认为……”讽刺的扬起秀眉,她的一言一句夹枪带棒,“你以为……会发生什么?”手指覆上腹部微微的凸起。
似乎没有人能听到这样侮辱性质的话语还能淡定自若的,可是步生莲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平静无澜的扫过她的肚皮,淡淡道:“哦,是吗,既然如此你怀了他的孩子就去找他啊,找我干什么……示威?争宠?”她一摆手,一耸肩,“没必要……完全没必要……你总不会是让我帮你养孩子吧?我可不会啊……”
这下轮到阿蓉傻眼了,这正常的剧情不应该是她一脸痛苦加分愤恨的大声怒斥着南宫倾池的背信弃义,或者一副正室抓住小妾的恼怒吗?现在……
“莲儿……你真是与众不同。”清恒夜说道。
饮茶,落杯,抬眸,“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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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岁月静好,现世安。
111战火起,烽烟聚
很多年后,见证了这场倾世绝艳的赫连元都在想,是否情深注定不寿,是否爱到极致终成殇……
如果是,她宁愿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陛下,新月的皇帝派使节送来书信。”走进御书房的十夜递上密封的信件围。
南宫倾池揉揉发胀的脑袋,心中将清恒夜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可不是吗,要不是他清恒夜以权压人,咱们的太子爷还在优哉游哉的做他的京师豪商呢,又怎么会这么坑爹的坐在硬邦邦的龙椅上,跟个小学生似得拿着笔一本正经的——批奏章!
虽然一百个亿万个不待见他,但是一直密切关心‘新月动向’(其实就是他家小娘子)的太子爷,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看了起来。
对于看信的太子爷,一旁的十夜也是看得心惊胆战的,至于为什么心惊胆战,那就不得不说南宫倾池自打看信之后第一眼开始,变幻莫测的俊颜羿。
‘砰’脸色铁青的南宫倾池重重的将信拍在了龙案上,而后恶狠狠地对着十夜道:“给本太子……哦不,给朕准备一支轻甲兵,朕现在就要用!”
“您这是要去?”十夜忐忑的问了句。
“别废话了,叫你去就去!又不是娘们,怎么这么啰嗦。”南宫倾池明显的耐心有限,不想对他解释太多。
于是被骂了的十夜委屈的提醒道:“爷……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贸然离宫,恐怕……恐怕……”
他的一番话提醒了他,在其位谋其政,他确实是被清恒夜的信扰乱了心智,可是……烟儿那边……
颓然倒在龙椅上,嘱咐道:“罢了,朕再想想……再想想……你去把赫连将军找来。”
看着他终于冷静下来,十夜奉旨去了将军府。
等到赫连元来到御书房已是深夜。
“赫连将军对于这件事怎么看?”将信递给赫连元,问道。
赫连元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越看越心惊,清恒夜他真的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统大陆,成为真正的皇者?但是……
抬起头来看向龙椅上,黄袍加身越显英气勃发的君王,道:“陛下是否怀疑……这其中有诈?”
南宫倾池把玩着案边的干将圣剑,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抚,像是对待爱人的轻柔,“不……他只是在为自己的私欲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的最终目的是将朕绞杀,然后……”
紫眸中寒冽之色尽显,魔魅与杀伐之气喷张,让一旁的两人心底生寒。
对于他未说完的后半段话,知道清恒夜与步生莲之间纠缠的赫连元与十夜,心中有了定数,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清恒夜会疯狂到这一步,以一己之私陷万民于水火,这样的做法,该说他太痴情?还是……太残忍?
那他呢,一个为了红颜而夺取政权,只为有能力保护伊人的他呢?他又会作何选择?答案不言而明……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想怎么做?”
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他说:“人家都把战书送到眼前了,朕要是不应战,岂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
紫色的魔瞳恍若轮回,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要是隐而不战,恐怕别人会认为我们耀星的男儿,是孬种呢,赫连将军愿不愿意随朕带着我耀星男儿迎战,让世人为耀星惊艳一把?”
绝世妖娆,魔魅无双,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邀约,她亦不例外。
“臣谨遵圣命!!”
那场战役,他的确做到了让世人惊艳,可亦让世人心悲。
……
翌日清晨,即使有大风吹得皮肤如刺,战士们依旧整齐肃穆的站在城门口,待那一抹明艳的暗紫龙袍出现的瞬间,了,“恭迎吾皇万岁,恭迎陛下亲临!——”
众口同声,声震四野,摇撼八方!
绝世魔魅,倾世无双,冷若寒星的紫眸,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百万雄兵。
战马雄骏,刀光雪亮。
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流露出近乎对信仰的狂热!
一股豪迈澎湃之感油然而生!
南宫倾池紫衣龙袍招展,猎猎作响,微挑的剑眉带着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
说出的话却是近乎无理的痞气与狂放,“将士们,有人抢了朕最爱的女人怎么办?与朕一同,将他们灭的连渣都不剩,你们说好不好!”拔出腰间干将,直指东升旭日!
百万支长矛高举,百万将士同声高吼:“好……好……好……”
“好……好……好……”
“好……好……好……”
锦袍甩出,傲视当世,“有没有不愿意去的,朕准你们卸甲回乡!”
“耀星儿郎,没有一个是怂蛋。我等受随陛下差遣!”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百万铁血男儿随声附和,雄浑怒吼震天撼地,巨浪般狂啸席卷翻涌奔腾,响彻寰宇,震撼天地!
朝阳照在南宫倾池身上折射出光芒万丈,但那魔魅无双的男子似比朝阳还耀眼!
……
清恒夜对着听闻耀星出兵,依旧面不改色喝茶百~万\小!说的步生莲说道:“他已经出兵了,不日便会兵临城下!”
然她听此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一定会胜利。
我相信他会迎着胜利的号角,带我回家……
回我们的家……
“朕会让他尸骨无存!”放下狠话,决绝的离去。
幕帘后走出一人,盯着目不转睛百~万\小!说册的步生莲感叹道:“你究竟是无情?还是有情?竟然让他为了你不惜在初掌大权后就贸然出兵。”
不动声色的翻过一页书页,“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一山二虎总会起战火,如今……不过是早几天的问题。”
阿蓉看着她淡薄的面孔,不由得怒火中烧,“你究竟凭什么在这心安理得的坐着,你根本不配他为你舍生忘死。步生莲你怎么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
慢条斯理的合上书卷,抬眸,启唇,一句话说的她哑口无言,“就凭……他喜欢我。”
阿蓉陡然后退两步,突生一股无力感,不战而败!
他喜欢她,所以愿意为她倾尽天下,博红颜一笑;
他喜欢她,所以愿意为她狼烟四起,倾一世温存。
就这一个理由……而已……
只一个理由……而已……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万马奔腾,如无数道滚雷,让大地也为之颤栗惊吼。
昏天暗地,冲锋厮杀。
狼烟四起,踏破乱世烟花。
九城告破,耀星军势如破竹。
尘烟起,为卿倾尽天下。
南宫倾池望着鲜血染遍,蓦然想起清恒夜亲自书写的那封书信,“以江山为注,胜者,坐拥万里江山,一统天下,伊人为伴;败者,血溅五丈,生死无悔!”
他无路可退。
只能战,不能败!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等步生莲再见到南宫倾池,前者高站在城楼之上,紫色薄衫迎风飞舞,遗世独立的绝美。后者居于战马之上,锦袍邪魅张扬,只看他一眼就要沉沦,无法逃脱。
纵隔万山人海,亦能灵犀相点。
她目光轻柔如月光:你来了……
他眼角眉梢噙着柔柔的笑:是,我来了。来接你回家……
而后相视一笑……
没人知道,在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中,他们隔着人海在第一时间传递了安好的信息……
城楼之上的清恒夜将步生莲强硬的揽在胸前,南宫倾池的笑意陡然变冷,步生莲朝他莞尔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清恒夜很满意她的不反抗,朗声对着城下的南宫倾池喊道:“故人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南宫倾池紧盯着他的咸猪手片刻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啮噬着他的尊严,说道:“劳烦挂念,朕好的不能再好了,等攻下了新月,朕一定会大宴三天,叩赏三军,与民同乐!”
身后的战士们齐声应和,仿佛他们已经是胜利者,“谢陛下!”
“谢陛下!”
对于他的举动,清恒夜这方的大臣们极为不满,太狂放了!
于是有人忍不住回嘴道,“南宫小儿,莫要口出狂言,胜负未定,话不要说得太满。”
南宫倾池挑衅的扬起眉,冲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喊道:“儿郎们,有人在看不起我们的实力,该怎么办?”
“当然是杀他个片甲不留,让这龟儿子知道老子们的实力。”
“这菜鸟,老子上去第一个杀了他。”
“点了他家祖坟……”
……
咒骂声此起彼伏,听的城楼上刚才说话的大臣脸色铁青。
步生莲嗤笑,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这位在是太子爷的时候就是个无赖中的流氓,现在当了皇帝,更是荤素不忌了,你还能指望他做正人君子不成……
ps:
战火起,烽烟聚,一怒冲冠为红颜。
一向最爱看世间最旖旎的情爱,为了她,失了镇定自若;为了她,不惜背上千载骂名。
只因,钟情的只有那一个。
世间只因她出现过,任何人,无论多优秀,都再也无法入眼……
闲发感慨,徒增笑耳,还望各位莫怪,莫怪。祝大家新春快乐!
112狼烟灭,生死决
城墙之上肃穆弥漫,城下耀星战士士气高涨。这一战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直到很久之后,生者再回忆起今时今日的场景,依旧会从梦中惊醒。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骏马之上的南宫倾池,视线瞥见城楼上一个人的身影,陡然杀气弥漫。一身黑衣,黑色的帽檐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孔围。
清风崖顶一战,他南宫倾池差点丢下半条性命,如今再碰面,他一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撇头问向身边人,“赫连将军箭术如何?”
赫连元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去,大致估摸了一下,道:“尚可!”
“好,如果城楼上的黑衣人有何异常的举动,朕命你立即将他射杀!”
“臣遵旨!”
城楼之上羿。
步生莲也几乎在同时看见了黑衣的‘他’,细细打量了两眼,道:“果真是真人不露相,无姓阿蓉这条家犬如此忠心,真是世所罕见,耀星王南宫宇已死,你竟然还呆在这!”
‘无姓阿蓉!’她在激怒她。
“既然步小姐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扯下帽子,露出真颜,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步生莲理理被风吹散的长发,看眼骏马之上绝世无双的男子,缓缓道:“在他收了你进入顾府的时候,我便知道,你的身份有疑。”
“不可能,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见过面,况且……”
“况且彼时,你并未露出马脚是吗?”步生莲代她说出后面的话,而后话题一转,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鄙夷,“但是你好像不知道一件事情,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接近任何一个女人,除非你身上有他要的东西或者……秘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吧……”
别人的?阿蓉的面容变的狠辣而疯狂,“不可能……一定是你这贱人骗我的,这孩子是他的……那晚他……他……”即使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心中已经起了疑心,当晚他进门便熄了灯,那晚他完全没有白日中的魅惑与优雅,只是一味的在她身上播种着情?欲。
那晚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那晚他也只有在情动时才发出一两声的喘息……
那晚他……
阿蓉双手抱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看着她近似疯癫的举动,步生莲扯下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语道:“无姓阿蓉,你以为当日清风崖顶你做的事情,以他的敏锐,会察觉不出?还是说……你被他迷了心神,自欺欺人的幻想着他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忘了告诉你……他最有兴致的便是看着敌人投鼠忌器,自乱阵脚……无姓阿蓉,你输了呢,输得一败涂地……”
于是所有城楼上的人都看着一个女人疯了一般的,想要上前撕打紫衫绝世的伊人,被旁边的士兵按住了双肩。
无姓阿蓉声嘶力竭的诅咒着,“步生莲……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寿终!”
步生莲清风的吹拂下,如烟似雾的飘荡,整件衣衫在阳光斜照下仿佛整个笼罩在雾气里,她一步步走近她,指尖划过她的面庞,声音温柔,却声声刺痛人心,“不得寿终又如何?不得好死又如何?……重要的是,我要亲眼看着所有妄图伤害我们的人……”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要亲眼看着所有妄图伤害我们的人……一个个……死在我们前面……”
明明是温如春风的柔美表情,却使得在场听着的人,不寒而栗。
眼前绝世的伊人一身紫衣仿若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佛——修罗佛!
步步生莲,寸寸迷人,身后却是血染的娇艳。
前世今生,两生花开,她早已明白,人真的不可以太软弱,否则所有人都会认为你可欺,可辱。
晶莹透亮的指尖划破阿蓉的皮肤,染血的伊人妖艳异常,众人直到那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嗜血修罗真的可以在嗜杀的时候,吞噬人心。
指尖妖娆,奉化众生。
城上百官仿若静止,皆目不转睛的看着要妖化的伊人,一眼万年。
城下百万雄师悚然,他们皆有一种预感,或许这场战役就要结束了……他们即将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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