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凉薄入夏GL

凉薄入夏GL第22部分阅读

    大的麻烦?真的就只是这样一句话而已么?

    白小夏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简童?”简童从小就喜欢找季言歆麻烦,也许是想引起季言歆注意的缘故吧。

    “嗯。”她有病,绝对是精神和脑子双方面的。

    白小夏说:“我是指正常方面的喜欢。”单纯是指朋友,姐妹,亲人等关系的喜欢啊。

    季言歆问她:“你喜欢被人缠着么?”

    “好吧,我明白了。”我要自由啊,谁缠着我我跟谁玩命。白小夏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说:“你就没想过她从前为什么总找你麻烦嘛。”

    “我认为她讨厌我,就像我不喜欢她一样。”所以才被她坑的离家出走啊,季言歆轻咳一声说:“后来才明白了。”然后就被坑的更惨了。

    季言歆对简童一再的避让,想必也是懒得理她,因为不在乎,而觉得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能无视就绝不给自己找麻烦。

    季言歆又倒了杯酒,就听白小夏问她:“你家那间房是留给谁的?”好像是叫什么心的,全名白小夏没记住。

    “傅忻,我姑姑。”白小夏眼睛眯眯的,像是快睁不开了。季言歆趁机揉了揉她的脸问,“还能提问题,你不困了吗?”

    “我在听故事。”虽然说的乱七八糟的,重点好像也都没讲。但总算是把大条捋顺了,白小夏笑着问她:“是负心薄情的负心吗?”

    “是太傅的傅,从心,从斤的忻。傅忻。”季言歆拽过白小夏的手,一边说一边在她手心里写名字。一笔一画,极认真的把字写的很漂亮。她说:“姑姑在国外定居,后来知道我和傅皓闹翻了,就回国来照顾我。我和姑姑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姑姑待我像女儿一样。”

    “姑姑有时候像个孩子,但是她思想很开放,我们相处的方式像朋友一样。”心里想到傅忻就觉得暖洋洋的,这大概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认同是作为亲人的人。季言歆舔了舔唇,继续说,“十七岁那一年,我告诉姑姑我可能有了喜欢的人。在高考的时候早恋啊,还是懵懂无知的那种,”季言歆笑了笑,像是笑自己那时对感情的懵懂无知,又像是觉得年少时的自己会让姑姑很忧心,她又说:“但她没像其他家长那样阻止和啰嗦,只是倒了杯红酒给我。并且告诉我,不论这次是不是爱情或者有多爱,永远也不要为了爱情而丢掉自我。她希望有美好的爱情,能变成我的正能量。”

    果然,季言歆提起傅忻的时候这言谈举止都不一样了,眼神和语气里都透着敬意和温柔。白小夏一怔,缩回因为被季言歆拉着画圈圈而觉得麻痒的手,问她:“傅皓?”

    “嗯,怎么了?”季言歆拉回手去继续在她手心里画圈圈,挠的白小夏怪痒痒的。

    白小夏皱起眉头嫌弃的摇了摇头:“没事。”她微微一叹说:“你姑姑说的没错。人在爱情里往往是冲动迷惑的,却自以为清晰明了。她们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劝,不然好心也只能变成恶意。继而友情离间,亲情反目会演变成无休止的争吵。而等人们栽了跟头之后,如果你又说些事后诸葛的话,她又会责怪你没有及时告知她,或是你没有做到一个朋友应尽的关心。“太爱一个人,便会委屈求全,让自己低到尘埃。便会作茧自缚,无法抽身。”不然简童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在别人眼里她一定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在爱情里一定要有主观,不能盲目。那样太容易被别人的情绪带动,无理取闹甚至失去自我,会变得令对方讨厌,令自己讨厌。”

    “嗯,没错。”季言歆看着她,眼神里都带着询问:“你同情简童?”

    白小夏点了点头说,“爱疯了便是作茧自缚,解脱了就会破茧成蝶。那好歹是一条人命啊,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就永远的离开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面前死去时候的那种感觉。那是震撼,那是惊吓,甚至有可能连伤心都来不及,那是心像是被人一把捏住,因为疼痛而紧紧的收缩着,以至于大脑缺氧不能思考,以至于心慌气短到快不能呼吸的感觉。

    “她三番五次的寻死觅活,可曾爱惜过她那条命?”自己都不爱自己,又怎么能好的去爱和被爱?

    “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差点赶不回去。”白小夏盯着茶几看了很久,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吐出,又故作轻松的一笑说,“后来上了大学我就告诉自己,无论何时,都要做好独自生活的准备。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到头来我们注定都是孤独的。所以我想要做到平静的去看待每一个拥抱与诀别。我想,我无法左右别人,但我至少要能左右我自己。”亲人不在了,可他们也是希望看见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可是人和人相处的久了,动了感情,用了心力,又如何能平静的看待生离死别?

    无论何时,都要做好独自生活的准备。想要做到平静的去看待每一个拥抱与诀别。至少要能左右我自己。这几句话像尖刀一样戳在季言歆心上。从前白小夏的逃避,也不外乎就是这些原因。白小夏从不提起家人的,季言歆想,夏乐一定会心疼这个从小就被迫把人情世故看的太透的女儿。

    而夏乐会心疼,可自己不止心疼,还很心慌。听到这样的话,放佛还是没有抓住白小夏的心似的,她还在害怕,还在担忧,还在想着随时抛下一切她所惧怕的,然后自由的去流浪。季言歆想白小夏在西藏时候说的话,她那时候看起来是多么大气恬淡的说着让她自己心慌的话,她说试试看吧,这样随意的一句话,而她心里所预备要承受的该是多少倍呢?

    “我想看你明媚的笑。”季言歆在白小夏耳边琐碎的偶偶细语,她记得有一次早晨醒来的时候看见白小夏掩饰不住的青涩,轻轻的斜靠在门框上,脸都红到脖子根了,那也许是自己第一次不自知的怦然心动。

    又想起刚才在医院时的心慌,季言歆哀怨的瞅了白小夏一眼说:“我曾在公司楼下的街口,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痴痴追了几条街,结果却只是认错了人。”如果白小夏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自己还能在茫茫人海中找的到她吗?季言歆终究是怕有些爱埋在心里太久,错过了就再也说不出口,就如同有些经历太过伤感,而积怨太深一转眼就再也无法回头一样,而白小夏正是这样一个会死钻牛角尖的人。

    白小夏没说话,季言歆盯着她,像是怕错过她某个瞬间流逝的情绪。

    白小夏无视季言歆眼里的含义沉默了好一会,才嗫喏着说:“我也能认出你的背影,不管多远。”

    “你这是表白吗?怎么表情委屈的像被强迫了似的。”白小夏低着头,那模样太委屈了。好像她总是被自己抛弃,自己才是那个随时随地会说走就走的人。

    “爱是一场远行,”可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你会投降。“所以,一定要有一场愿意付出一切去出走的勇气。”

    白小夏静静的看着季言歆,许久之后她扬了唇角,笑了。季言歆不知道她信不信自己有这样的勇气,只为着她这一抹笑,只为着自己清楚自己的心,也该是觉得她们之间,其实并不需要想的这样多,这样久远。

    白小夏看了眼表,吸了吸鼻子说,“我明天要和张设计去酒吧沟通一下装修方案。”

    季言歆点头,“我明天有同学聚会,你,”

    “嗯?”白小夏看了看她说,“我可以自己去啊。”白小夏从来都不是个麻烦的人,她也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麻烦,季言歆没说完的话,她也明白季言歆在犹豫什么。她有她成长的圈子,自己没必要一一去介入那些她都不愿意太放在心上的人事物。

    “好,听柠柠说定山街新开了家粤菜馆还不错,明晚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饭。聚会地点离酒吧不远,到定山街也挺近。”往年同学聚会,从没见康健这么积极过。今年倒好,居然足足提早了好几月通知自己和柠柠,这让季言歆有些不安,何况无风不起浪,简童说的话难道不是一种暗示?

    “不是比较喜欢川菜吗?怎么想起来吃粤菜了?”季言歆和白小夏都蛮喜欢川湘菜的,只不过都是肠胃不太好,不能常吃罢了。

    “粤菜清淡,而且你喜欢喝汤嘛。”季言歆笑说:“你吃过之后要偷师回来做给我吃哦。”

    “你也不怕我下毒!”白小夏撑着下巴看她,季言歆拿着酒杯随意旋转,眯着双眼动作优雅,眼神近乎迷离的盯着那酒看。想来也是有心事的,不然何至于如此专注失神。见她半天回不过神来,白小夏眼睛一斜,想了想问她:“你方便吗?”

    “嗯?”季言歆一怔,缓了缓才明白过来,“嗯,方便。”也不过是大学同学聚会而已,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有什么要紧,和白小夏比起来怎么会不方便。

    季言歆话音刚落,就见白小夏露齿一笑,然后起身,拔腿跑向卫生间的动作一气呵成。白小夏刷完牙出来,见季言歆已经从地上挪到了沙发上,还拿着酒杯想事情。她从房间里伸出个头来,轻咳了一声打断季言歆愣神说,“女王陛下,臣妾要就寝了。你不是要方便嘛,你方便完顺便沐浴吧,晚了臣妾可就不侍寝了啊。”

    “侍寝?”不是问明天方不方便吗?居然有了侍寝的觉悟,季言歆看了眼白小夏,心里没觉得半点欣慰,晃晃悠悠的起身往她身边走。白小夏这是主动勾引吗?这指不定是个大坑呢。

    “你快去吧,顺便洗个澡,我在床上等你。”季言歆还没走到跟前,白小夏顺手砰的一声关上门,自己滚回床上去了。

    季言歆无语,等她洗漱完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白小夏就差没用打呼噜来证明自己睡的有多安稳了。果然不能相信她会有主动想和自己亲热的觉悟啊,可是现在想想,季言歆又觉得心有不甘。

    白小夏睡觉的姿势十分乖巧,经常一整个晚上可以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她这会正侧着身子,背对着季言歆,光洁白皙的背脊几乎都露在外面,身上的薄被半挂在身上,一半从床上耷拉下来。

    季言歆觉得心里有东西正拉着她横冲直撞,而她也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知道自己现在无法控制它,并且,自己也并不想去控制它。这种时候,偶尔顺从一次自己的内心,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白小夏睡前没拉窗帘,夜空中亮着几点星光,季言歆关了灯,等眼睛稍稍适应几秒之后就爬上床去马蚤扰白小夏。

    刚洗完澡出来,季言歆的手很温热,她从身后圈住白小夏,手指顺着小腹缓缓往上移动,想避过她怀里的夏天,谁料白小夏挪了挪身子把夏天抱的更紧了。季言歆深吸了口气,还是果断的把夏天从她怀里揪出来扔了,能扔多远就扔了多远。

    夏天刚被扔出去,白小夏像突然受了惊似的一个哆嗦,眼睛都没挣开,就伸出手来左右摸索。季言歆捉住那只手,翻身压住她,边吻她耳朵边问她:“小样,说好的侍寝呢?”

    “季言歆。”季言歆四处点火,白小夏缩住脖子不堪其扰,叫她的名字,声音软糯糯的叫的季言歆一阵心软。

    一阵夜风吹过,被撩起的裙边还未摆动,就引的白小夏一阵轻颤。白小夏没关窗户,中秋过后天气转凉,到这会,凉意更甚。

    季言歆低低的应了一声,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的。白小夏觉得有点晕迷迷糊糊的问她,“你晚上没吃饭,冰箱里有速。”

    白小夏话音未落,季言歆的舌正从她的唇边扫过。微似有一股极微弱的电流从唇边轻轻掠过,白小夏觉得还挺舒服,只是还没来得及思考,舌畔又被紧紧的纠缠住。

    “食面。”许久之后,白小夏微喘着把话说完,神智都清醒了。

    季言歆唇边勾起一丝极好看的弧线,没理会那什么完全没营养的速食面问白小夏:“醒了吗?”

    “醒了一半。”白小夏憋着脸红瞥了她一眼,“你不吃饭会胃疼的。”

    季言歆的指尖顺着她的颈间沿着肩膀的曲线一路往下滑,到颈窝处时指尖向外一挑,勾住白小夏的睡裙往下拉了拉,无视白小夏的眼神说:“我不吃面,那个没有营养。”

    “出去吃?”速食面没营养,而且是自己忙的时候买来应付的,也是有些时间了。白小夏想了想又说:“你胃不好,吃宵夜不好消化,还是会胃疼。”

    出去?这么大好的时间出去干嘛?季言歆有些气闷,她觉得白小夏九成九是故意的,这货真的是艺术生么?风情哪里去了?情商哪里去了,冲动和欲、望还有胡思乱想的想象力哪里去了?季言歆戳了戳白小夏裸、露在外的小锁骨没说话,直接吃干抹净吧,她怕白小夏抗议,色诱吧,这难度系数也忒大了。而且提到色诱她就憋屈,想想自己哪里不好,勾、引她还总出问题。再这样下去,自己对相貌身材那满满当当的自信都要侧漏光了。

    于是,三思之后季言歆说:“我要吃肉。”

    68入夏(三十三)

    白小夏眼睛一眯正准备开口,季言歆的手迅速伸到她腿心的地方极轻极轻的抚过,明显的觉察到白小夏身子一紧,她就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说:“小夏,我要吃肉,我要吃人肉。”什么叫耳鬓厮磨?要不是怕白小夏会炸毛,季言歆恨不得咬住白小夏耳朵。

    季言歆的表情十分认真,白小夏恍然间记起,上次她们之间发生关系之后她打电话来时的语气。是那样的忐忑不安又小心翼翼,她怕自己在意她趁人之危。可你想断绝我心中的不安,而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愿不愿意去抚平你的忧虑?

    季言歆一再的得寸进尺,刚刚在锁骨上画着圈圈的手现在已经隔着小裤裤开始画新的圈圈。而白小夏神游天外,竟忘了挣扎。

    此时此刻,白小夏很想吻季言歆,但她没说,却是极大方的伸出手圈住了季言歆的脖子拉向自己。白小夏总能在风月情浓的时候煞风景,也总能在煞完风景之后,突然的给予季言歆一个意外。这样的深吻,无疑就是一个意外。而惊喜,则是她的一句话。她说:“季言歆,我很清醒。”虽然看似十分糊涂的过着清闲的生活,却是十分清醒的做着每一个决定,在人生的长途中迈出每一个坚定又从不曾后悔的步伐。

    呼吸越渐急促,连微冷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像是刚刚被一场暴风雨摧残过似的,白小夏觉得自己一直因为迎合而抬起的腰酸的和老坛酸菜似的,忍不住的喘息着问:“季言歆,为什么还是我在下面?”

    季言歆笑,手指快速的动了几下反问她:“上面和下面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哼。”算了,好像是有上体位这一说吧。白小夏双眼一闭,后悔了,又不想搭理她了。

    季言歆为了省力半趴在白小夏身上,发丝垂落在白小夏胸前,蹭的她一阵心悸。季言歆也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把灯关了,这会儿看不见小夏因为别扭而憋得通红的小脸蛋了。她腾出左手将发挽到耳后说:“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上次我没在下面过?所以我觉得,作为一个商人,不论成功与否,只要是能心心念念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的,就算是最成功的。”能伤别人几分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能收获几分。

    “唔,既然你主动提起了上次,作为奖励和惩罚,我多少都得收点利息回来,你说是吧?”季言歆停了停动作,终于抽出手来。

    奖励是季言歆的,惩罚是白小夏的,这么明显的话那绝对是上次自己占季言歆便宜的结果。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多亏啊。白小夏正想着反扑占便宜的事呢,季言歆就侧着身子把她翻过来,从她胸口挪到她背上趴着。

    季言歆的手指又开始若有似无的在她背上划过,“小夏。”她轻轻的叫她,语气淡然的让白小夏觉出她对自己的几分心疼来,“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人睡觉,没有人陪吗?”

    白小夏到底还是太单纯,以为还是晚上的谈心模式,谁知道季言歆早开启了套词模式,这是名正言顺去打击报复的前奏啊。

    “大部分时候是。”白小夏晃了晃身子,想伸手去背后抓痒,结果被季言歆捉住勒令她不许乱动。

    果然是有人陪睡啊,季言歆不动声色继续问:“小部分时候呢?”

    “我妈不在以后,生病的时候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余欢会陪我。”白小夏的背脊近乎于耳朵一样的敏感,季言歆轻抚的动作似引诱似折磨,痒到骨头里一般的十分难耐。

    季言歆的脸挨着白小夏的背脊,来回的蹭了蹭,边落下吻边问她:“从来都只有余欢关心你吗?”

    季言歆的唇软软的热热的,这样的动作轻慢而夹杂着绵密的爱意,似羽毛划过脚心一般让人难耐,又像水一般温润,十分温柔。

    “别人真心与否我不知道,但我只接受了余欢的关心。”白小夏这样趴着,季言歆和她肌肤相贴,其实是挺舒服的,当然如果季言歆不动手动脚的话,她会觉得更舒服。“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从相识起就很愿意和她接近。”一生中能碰见几个让自己一见中意两相又合拍的狐朋狗友,其实也真是不容易的,尤其是白小夏这种真心不喜欢和别人深交的人。

    “我觉得阮大小姐对你也很关心。”放过沈余欢不谈,季言歆更想知道白小夏和阮茹虞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又是怎么样一种关系。

    “上中学时,她常陪我。”白小夏又不傻,她知道季言歆想知道什么:“季言歆。”

    “嗯。”

    “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讨厌也谈不上。一直以来她的确对我很照顾,虽然那些照顾其实我也并不需要。”她想了想说:“我只是不喜欢她的家庭背景,不喜欢她违心做人的生活方式。那段日子我曾想过,如果她不是生活在那样的有钱人家,也许她不是现在这样的。”这样的圆滑世故,虚与委蛇。也许每个人都会有让别人觉得值得怜悯又同情的一面,这和有钱没钱是没有关系的。就像你同情我的际遇悲惨,而我可怜你的人生孤寂,也不过都是别人眼中那不幸福的一类人罢了。

    既然大家都等同于一类人,那何必用自己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待别人?

    季言歆问:“心疼她么?”那段日子?那其实也是有过好感或是感动吧,也许还有认真考虑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不然哪里来那么多的时间曾想过?

    “她何需我来心疼?”白小夏自嘲的笑了笑说:“只怕在她眼里,我才是最值得可怜的人。”

    那个时候,阮茹虞就总是用那种疼惜的眼神看白小夏,总像大姐姐似的缠着她、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怕她再受伤害。可是那些,白小夏从来都不需要。

    话题不知不觉的偏向沉重,稍过片刻之后,季言歆微一叹息说:“所以说,你和沈姑娘还有阮大小姐都有同床共寝过的经历啊。”

    “嗯?怎么单纯的同床共寝被你说出来就暧昧十足了呢?”这语气怎么听着有那么几分哀怨?想从前阮茹虞总照顾自己,可其实非一起睡觉的时候也只有一两次是在自己生病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大多数时间是住在客房的。只是她常来,有人也觉得她陪着自己比较好所以专门给她留了房间。而沈余欢,那完全是踏踏实实的闺蜜来着。

    白小夏在等季言歆解释,季言歆却忙着一手撑住身体,一手往她身下探。

    “季言歆!”刚被季言歆触碰到□,白小夏就禁不住全身一颤,差点忍不住怒吼似的问她:“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我只记得我们刚刚谈到了惩罚和奖励。”季言歆手上动作没停,笑的很是真诚:“你说,这算奖励还是惩罚?”

    这是哪门子奖励?白小夏很是郁闷,偏偏季言歆一只手在前面揉、弄小核,另一只手继续往更深的地方探。季言歆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上越发的加快了速度。

    白小夏压根就没有时间多想些什么,季言歆也没提起白小夏迷糊的时候有袭别人胸的恶习。而且她心烦郁闷,有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常抱着夏天在床上打滚,季言歆瞄见过好几次,觉得她这样挺可爱的,却还是嘴上总打击她说她这么大个人了,还滚来滚去的不知羞。

    白小夏的腿被微微分开,季言歆又抬了抬白小夏的腰,这种姿势真心是很考验腰力的,而且白小夏的羞耻心油然而生,恨不能钻进枕头里去。她伸手去拽枕头,想把脸捂进去,季言歆反而更快一步的直接把枕头拉低,垫到了她小腹下面。

    想挣扎着往前爬吧,季言歆又压在她背上,她才是欲哭无泪,腰真是酸爽销、魂,她又想去拽枕头,手刚伸出去,谁知季言歆强忍着笑,轻咳了一声问她:“是还觉得低吗?”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白小夏郁闷,可是为了自己的腰,也只能乖乖的伸回手来。白小夏脸朝下,觉得鼻子都快被压扁了,却还是抑制不住喘息,还是能听见从自己紧抿着的唇里溢出来的呻、吟声,就像压制不住大脑不断接收到身体传来的兴奋和快感一样。白小夏低低的声音带着呜呜咽咽的传来,犹似带着点哭腔的问:“够了,停下好不好?”

    季言歆没回答,只是听着白小夏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的尾音又颤成了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在季言歆停止这所谓的惩罚之后,白小夏全身还在不断的痉挛颤抖。

    “季言歆,这惩罚到底是以什么错误为基础的?”白小夏全身绵软,一动也不想动,照实说应该是根本没力气动。就连季言歆压在她身上,她也没怎么感觉到重。

    “不着急,慢慢想,你这么聪明总能想明白的。”季言歆笑,拉过被子替白小夏盖好,依然什么都没说。季言歆搂着她,几乎是脸贴着脸的,眼看着她闭着眼呼吸越渐平稳,便亲了亲她唇角说:“累了就睡吧。”

    白小夏正在迷糊间,只哼哼了两声回她。想必是真的累了,白天受了惊吓,晚上又喝了些酒,能好好睡一觉,也希望她明天醒来能明白简童其实并不能影响到她们的生活,因而根本不需要为此产生任何担忧和浪费丝毫心力。

    清晨阳光明媚,映衬的窗外已经微微发黄的树叶一点也不显得如深秋般萧瑟凄凉。季言歆刚睁开眼,赫然看见白小夏已经睁着眼睛盯着自己,也许,用瞪来形容才算贴切。

    季言歆抿了抿嘴,看白小夏这眼神的清明劲就知道她是瞪了自己有一阵子了,她脑袋活络了好一会,看了眼窗外才凑上去亲了亲白小夏的唇说:“新的一天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也该是有个好心情才不算辜负了这样好的阳光。你说是不是?”

    白小夏艰难的蹭了蹭脑袋算是赞同,季言歆刚松了口气把手才从她的腰间挪到背脊上的时候,她突然就问季言歆:“季言歆,你昨晚吃肉之前,有没有嗷嗷的叫?”

    “太饿了,没来得及叫,下次你提醒我。”季言歆的指尖在白小夏的背脊上来回滑动,最喜欢看她忍着阵阵颤抖还嘴硬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有下次?下次我嗷嗷给你看!白小夏心里怒吼,忍不住呲牙一笑:“好啊。”

    就白小夏那点小心思季言歆怎么会不知道,白小夏愿意嗷嗷叫她也乐意啊,白小夏不是木头,却愿意装成木头,她哪天愿意换皮长心了,季言歆也高兴的很。季言歆笑了笑,问她:“这么早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白小夏睁了睁眼,用一副简直是见了鬼一样极其夸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季言歆说:“季大小姐,快十点钟了。”

    季言歆懒懒的坐起身说:“季总休假,季大小姐有约,时间是消耗品啊。”白小夏要去见海程的设计师季言歆自然是记得的,她自己也有同学聚会,起床收拾收拾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季言歆穿好睡衣瞅了眼一动不动的白小夏,顿时觉得奇怪,以白小夏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瞪自己那么久还不先低头冲进洗手间里扭捏一阵子去。

    白小夏无奈,干脆两眼一闭说:“这个姿势太久,胳膊腿麻了。”她心里真是泪流满面啊,季言歆给她揉按肌肉,确定不会被占便宜么?

    “我给你揉揉。”季言歆豪迈的一掀被子,白小夏赤、裸、裸的身体□□。

    天地良心,季言歆真是打算给她揉揉的,可谁叫白小夏生的白嫩呢,看着就让人着迷,季言歆也总有些心不在焉的忘了正事。“季言歆,住手!”到最后白小夏还是忍不住大喝一声:“你快去洗漱吧,我慢慢换个姿势缓缓就好了。”

    这吼声是不由分说的夹杂了愤怒,在这种自然条件极度恶劣的情况下,季言歆还是决定自己该干嘛干嘛去,不然肯定对身心健康都是没有好处的。

    两人磨磨蹭蹭洗漱完早餐也没吃,十一点钟准时出门。季言歆送了白小夏去海程嘱咐她先和设计师吃了午饭再谈事情,就先行离开了。

    她们同学聚会是约了一起吃午饭来着,冷柠先到已经打电话联系过季言歆,说是人到的差不多了都在等她。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