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是孕妇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
「是!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种,不能有闪失。」奇怪的,她居然和腹中宝宝吃醋!为什麽?他只是被她选中的精子提供者,她想要的只是个孩子。
为什麽她口气酸酸,心头沉甸甸的?他根本不在乎她呀!
「可以放开我了?」
他依言松手,扫视桌上电脑,「你昨晚又熬夜了?」挑了下眉,她显而易见的熊猫眼,让他怒意陡地横生,「我不是告诉过你,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至於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我不想给人包养。」
「那就嫁给我,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的承诺能保证多久?一年?还是宝宝生下来就终止?说来说去你只是想要确定这孩子会跟你的姓而已。」胃里翻扭的酸气直冲鼻翕,酸涩得让她眼眶也不舒服的发热。
「够了!我不想在这话题上跟你争,反正如果你想要你的宝宝平安生下来,就不准你熬夜工作,否则我会把这电脑给砸了。」没想到他也有潜藏的暴力因子,自从遇上她,他暴力倾向愈来愈严重。
撂下狠话,飞虎大步离去。
苏艾伦朝他背影扮个鬼脸,不工作难道以後叫她跟孩子喝西北风啊?
一百万,可以向银行抵押借贷,那太不划算了,万一她没钱岂不连老本也赔进去。对了!她怎麽忘了宋齐福,记得他说他是财务分析师,那他应该很乐意借她。
「你去哪?」站在庭园玄关,就见她兴高采烈的要出门,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不安於室,也不想孕吐刚好,就想往外跑。他可没办法二十四小时紧盯著,在背後保护她,若再发生上次事件,她的逞强只会害她早送命,想到这他的心藏像被箝子夹紧般拧痛。
「我去找老朋友。」她摆摆手,适巧一辆计程车经过,当然是她打电话叫的。
「什麽老……回来!」她动作挺快,独立自主的性子不因怀孕而改变,接下来她生了小孩,她会潇洒的离去不再需要任何人。她的目的只是小孩而已,而他只是匹种马。愈想心头愈不痛快。
他放不下她,只好跟著地。她不要他没关系,他可以死缠她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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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兴你会约我出来吃饭。」餐厅内,宋齐福注视愈见娇美的苏艾伦,心里著实懊悔,怎麽当初会觉得她平凡没半点特色。
「我老妈最近好吗?」真丢脸,自己母亲的消息居然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伯母也已经看开了,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要你自个儿好好照顾自己,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带回老家她会帮你带,让你无後顾之忧。」
「我好像太任性。」不止她变,连心高气傲的宋齐福也变,看来她的话杀伤力颇大。浅啜口果汁,她低问,「你呢?还有再相亲吗?」
「如果能再遇见像你这样的女子我会考虑。」那时候他若能放下身段,能多了解她,或许坐在他面前的她将会是他妻子。
苏艾伦笑容僵在脸上,这样要叫她如何开口借钱。
「对了!艾伟打电话来说他需要借一百万,这是支票。」他从怀中拿出皮夹,取出签好名的支票。「就由你代为转交。」
这死兔崽子居然先斩後奏。「是艾伟和你借的?」艾伟倒也聪明,知道她绝对会不好意思开口。
「嗯!有没有可能我们重新开……」就在他递出支票,出其不意握住她手的同时。
天外飞来一只大手抽去支票,三两下撕得清洁溜溜,一把抓起苏文伦。
「你……」宋齐福愕然瞪视眼前冒失的俊逸男子。
「老虎,你干麽?!」一百万就这麽没了。苏艾伦还想拾回不知道可不可以黏起来的支票,却被他紧箝著皓腕。
「对不起,她是我老婆,我要带她走,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飞虎咬著牙抑制喷发的怒焰。
苏艾伦愠怒瞠视他。「我介意!」
「你没有开口的资格。」他大手一横,就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抱起。
「放开我,救……唔!」他以口封缄,吻去她的抗议声。
老虎不发威被她当病猫。
将她抱上车,他按下中央控制锁,一路狂飙。
「你带我去哪?」她心跳得好快。
「结婚!」
「你疯了?!」她倒抽口气,结婚意味著一连串义务,而且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不要,你放我下车。」
「我是疯了。」疯得任她胡搞,疯得忘了他真实身分而不顾一切的想拥有她。
「我不要嫁给你。」
「那你想嫁给谁?餐厅里的家伙。」妒火燃去他的冷静思考,否则他会想起他是何人。
她气得口不择言,「没错,我嫁任何人就是不要嫁给你。」
「只怕由不得你!」
「救命!」她拚命敲著玻璃窗,还找来车内的工具箱猛敲。
「那是防弹的!」他要拥有法律赋予一个丈夫所可以行使的权利。
「你……好,要我嫁你也行!孩子要从我的姓,离婚後孩子属於我。」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想起了书上所写可以结婚前先订下离婚协议合约。
「随你的便。」反正他的身分证常变,多个孩子只是麻烦,他真正想拥有的只有她。
「在结婚当天将新娘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不太好吧?」文魁端坐在电脑桌後,看著面无表情走进来的飞虎。
「消息传得真快。」飞虎找张椅子坐下,疲倦袭上拧紧的眉,「冷绝呢?」
「该找的人他替你找到了。」也就没必要留。
「他走了?」
「不清楚。他的去处不归我管。」即使知道也不能说。
「他把台湾黑道搞得鸡飞狗跳。光一个地下钱庄就扯出一堆黑道组织及黑白挂勾,现在警局是人人自危。」做得还真绝。
「他是做情报的。」文魁按下一键,在茶几桌面立刻出现虚拟影像。「现在你看到的是一个冒天地门之名在外行骗的集团,目前已被警方逮捕,我要你去查一下他们的幕後主脑。」
飞虎点头,「还有呢?」
「好好保重自己,别让新娘子独守空闺。」
对文魁的调侃,飞虎翻了翻白眼。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她肯吗?洞房花烛夜,万一她来个迷|药或蝽药……等等,她可以对他动手,他何不一报还一报,谁教她当初要绑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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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她真的结婚了。
苏艾伦坐在电脑前,不期然瞥见手指上那颗星形钻戒在在提醒她已婚的事实和被迫在法院签下终身契约,她不禁懊悔一时冲动,拔下戒指搁在一边,打算眼不见为净,免得扰乱她工作。
站在门外看见这一幕的飞虎琥珀色的深邃幽瞳变得黯沉,阗著两团火焰。
她就那麽追不及待的想摆脱他?
冷厉的寒意袭来,她莫名的打个哆嗦,搓揉著双臂,看了下落地窗是紧闭的,她上前将窗帘也拉上,一旋身乍见他立於门口,她心脏扑通的一跳。
「你干麽,一声不响的想吓人。」豹子走路还有足音,他连点声响都没有。
他口气平淡。「我们是夫妻了。」
「是又怎样?」他眼神阴沉骇人,她心跳如雷。
「是否也该履行夫妻的义务?」脑海里浮现全是她撩人的体态,成为她禁脔时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痛楚,他要一次讨回来。
「我是孕妇,xg爱会伤害小孩。」她故作镇静的走回电脑前。
「是吗?可是孕妇手册上却不是这样说。」他走到她背後。
「你看孕妇手册?」不会吧!哪有大男人会看女性刊物。她一回头就後悔了,他居然站在她身後,而她浑然未觉。
「我要你。」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鬓,搅得她心头如小鹿乱撞。
「我们婚姻协定里可没有这一条!」她惊跳起,却被他的双臂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整个人包围在男性阳刚的气味之下。
「也没有否决这项义务。」
「我不同意这项义务。」开玩笑,谁说结婚就必须陪丈夫上床,那乾脆找妓女好了。她试图扳开他粗壮的手臂却徒劳无功,「该死的!我不反对你去外面找女人或自行解决。」
「可惜我只对你感兴趣,而你是我的妻,有义务解决丈夫的生理需要。」他挑逗的啮著她小巧的耳垂。
「去你的!」她大嘴一张,用力咬了下他的胳膊,脱逃成功。
「啊——你咬我!」妒火、怒火加欲火,新郎官上任三把火,他要痛宰她!
「你别过来!」她想从落地窗逃,只闻一声电子锁的声响,回过头发现他手上拿著遥控器。
「没用的。」他揉揉被她咬出齿印的红肿部分。
苏艾伦不假思索拿起椅子。
「那是防弹玻璃。」他弯了弯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她手中的椅子,「还记得你绑架我的时候做了什麽吗?」「喀!」一声。
她震惊的看著皓腕被拷上手铐,猛吸了口气,「你干麽?」挣扎著想跑,却被他大掌一个翻转身子,双手被反剪在背後,而後被他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注视著不驯的小妻子,他邪邪一笑,一手搁在她头页,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不怀好意的笑声逸出唇角。
「以你的高智商不难猜到。」被女人撂倒可是他平生最大耻辱,而且对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
「你去死!」她挣扎的欲爬起,不断的扭动身子,抬起腿欲攻击他重要部分。
而他早有预防的分开她大腿,并将她双膝往上弯曲以庞大的身躯压制。贴身的牛仔裤因曲体变得紧绷,压迫著她下半身。
「别碰我,我是个孕妇。」她只能不断提醒他来消弭他吞噬人的欲火,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体竟因他遽来的侵犯而起了反应。
「孕妇的话就不该常穿牛仔裤,医学院的学生连这点常识都不晓得吗?」他单手褪下她的牛仔裤,避如蛇蝎的扔到地上。每次看到她穿著勾勒出她臀部曲线的牛仔裤,他的裤子就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而她还毫不以为杵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无知单纯的让他一肚子火,之前不能碰她的几个月他几乎天天洗冷水澡。
「你管我!」她昂起下颚,欲合并起双腿,奈何他颀硕魁梧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
「以前我是管不著,现在我是你的丈夫。」他一手滑下深触他梦里不知千百回想占据的地方。
她眼瞳因惊恐而圆睁,「快住手!」他邪滛的手竟隔著内裤抚摸她。
「住手?」他挑了下眉,「是这样吗?」猛地滑进她甬道口,硬将内裤推入,轻柔的摩挲那一片湿热。
她咬著下唇,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觉得体内好像有一把火。
「怎麽不说话了?」他灵巧的搓揉著她的幽壑,拚命压抑焚身的欲望,他要绝对的占有她,要她渴望他,乞求他。
苏艾伦别开了脸,咬著下唇,吞下涌入喉头那屈辱的哽咽和无可名状的痛楚,像是置身於滚烫的沸水之中,奔腾的热气不断地渗入全身毛细孔,烧痛著她全身感官,好热,好热!分不清是体内的火焰,还是他带来的火苗随著他手指移动而燃烧。
无意识中,不知何时她内衣裤已被褪去,双臂被举高挂在他脖子上,抚摸著他裸程的肩背,她睁著迷蒙的星眸,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他已全身一丝不挂,偾起纠结的肌肉结实光滑,看来十分壮观。
「你好美喔!」脱口而出时,她恨不得咬掉自个舌头,粉颊著了火。
「比不上你。」他轻啄了下她嫣红的小嘴,加深了这个吻。早忘了要惩罚她的事,现在他只想好好爱她。
一遍又一遍的用手、用唇膜拜著她性感的胴体,沿著雪白的颈项,留恋著她丰盈的圆挺,聆听她胸口狂舞的心律与他急促的心跳交织成旖旎的前奏。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喜悦的轻颤,从不晓得他温柔的抚触竟能激起蚀骨销魂的快感;也没想过她身体如此敏感,随著他无所不在、无所不至的手与唇而悸动,当他轻灵似蝶舞的吻落在她身体最隐密处时,她忍不住嘤咛的喘息……
就在那一刹那,他侵入她柔软而紧窒的幽壑。他们四肢交缠著,随著如梦似幻的节奏而摆荡,她的意识燃烧在狂野的火焰中。
他贪婪的爱抚,不断的抽动,仿佛要将这半年来煎熬的欲火燃烧在这一瞬间,就在剧烈的撞进那极深处时,他身子痉挛的抖动了下,冲上了极乐的巅峰,忘形的低吼
「我爱你!」
当悸动慢慢平息,欲潮渐渐消退,他意识到他说了什麽时,不禁抚额呻吟,低头俯视著娇躯渲染一片红绯的她唇隙挂著满足的笑沉入梦乡,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见?但不管如何至少他是说出心中的话。至於她嘛……
他解开手铐,啄了下她鲜艳似红莓的小嘴,幽瞳泛著金色光芒熠熠发亮。他有信心让她爱他!自信满满的他也缓缓阖上了眼。
隔天清晨,晶灿的阳光曳入落地窗,鸟语花香,却远比不上苏艾伦香甜似婴儿般熟睡的娇靥。
他说他爱她,是梦吧!
幸福的梦让她不舍得醒来,奈何肚皮饥肠辘辘的传来宝贝的抗议。
苏艾伦勉强撑开眼皮,发现大床」只有她一个人,而她竟身无寸缕,「啊——」
尖锐的惊叫为这宁静祥和的早晨揭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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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了?」温紫玲打开门,看著大腹便便提著行李进门的苏艾伦,难以置信的挑了下眉,「那你这是干麽?」
「离家出走!」她软瘫在沙发上。
「为什麽?」她早有预感那个肌肉男绝对会绑艾伦上礼堂,只是没想到他那麽有耐心与艾伦蘑菇到现在。
「你别问。」是她自己无法调适好心态。
温紫玲从善如流,「那换个话题,你什麽时候被拐进礼堂?」
「昨天!」想起来就槌胸顿足,以後自己就要背负著家庭和一连串的义务。
「他动作还真慢。」温紫玲莞尔的嘀咕。
婚姻是一切恶梦的开端,她连恋爱的滋味都还没尝,就为人凄。「你说什麽?」
「没什麽,那新郎官知道你跑出来吗?」就怕杀上她家来要人。
「一早就不见人影。」害她连想问昨晚的事都没人可以问,到底是梦,非梦?
「那麽昨晚你们有洞房花烛夜吗?」
温紫玲惊人之语使她颈部的血液窜升到脑门,她窘得垂首嚅语,「我……我不知道。」感觉像飘在云端的激|情令她羞於启齿,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
「不会吧!有没有做居然不知道?」真败给她!到底她是少根筋,还是情感迟顿?!温紫玲哭笑不得,「那你打算怎麽办,总不能赖在我这一辈子,而且你公证结婚的事没告诉你妈吧?」
「完了!我老妈一定会宰了我。」一时冲动签下了结婚证书,居然忘了通知母亲大人。
「怕什麽?你肚里有金孙,还有一个老公可以罩你。」
苏艾伦从鼻子哼哼的发出不屑的声音,「指望他,不如一刀杀了我……」
「原来我那麽不值得信任。」倚著玄关的飞虎手抱著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瞪视端坐在别人家客厅的苏艾伦。为了替她补身,他一早上街去买菜,谁知急忙赶回家,他妻子却不见人影。
灵机一动,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连手上的东西都没时间放下。
「你……你怎麽知道这?」苏艾伦舌头打了结,惊愕的站起。他被送来送去都是服下了安眠药,不可能找得到这来。
「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气煞了苏艾伦。
她打定主意不回去。「是不关我的事,那麽我去哪也与你无关。」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用扛的?」
每次都用这一招!苏艾伦欲哭无泪,但每每都让他得逞,因为她不想丢人现脸。
「你去死啦!」她龇牙咧嘴,在经过他身边用力踩了下他的脚。
飞虎皱了下眉,忍痛的向温紫玲弯腰行礼,「抱歉!打扰了,顺便向你房里那家伙问好。」转身离去并带上了门。
留下震惊的温紫玲呆立原地,仰起的小脸蛋不期然与楼梯平台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交锁。
「你来了!」她欣喜的奔上楼。「奇怪那个肌肉男怎麽会知道。」
冷绝揉揉她柔顺的黑发,淡淡一笑,「想知道那肌肉男的底细吗?」
「他该不会和你是同类?」
他啄了下她娇嫩的粉颊。「聪明的女孩。」
「怎麽可能?他在刑大做化验师。」不知道艾伦晓不晓得?
「知道太多没好处。」他以吻封住她惊愕的小嘴,拥她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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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浩,这个药物麻烦一下。」
接过警官递来塑胶袋,飞虎看了眼袋中蓝色小丸子,自威而刚问市,坊间出现不少仿冒品,害他工作量一下子激增。
忙碌的生活害他和新婚妻子聚少离多,而偏偏妻子和他冷战中,想和她打开僵局还得我时间。
唉!或许该考虑换份工作、换个全新的身分了。
「元浩,有个女人打电话给你。」助理递上行动电话。
不会是艾伦吧?知道他私人电话除了那帮弟兄外唯二女性只有天幽皇和她了。
「喂?小幽吗?」
「小幽?!谁是小幽?」苏艾伦拔高了嗓音。新婚而已,他就搞外遇?!
「呃……小幽是我实验室助理。」他反应机警。「怎麽有空打电话来?」
「有个姓冷的女人打电话到家里找你。」话中是满满的醋味。
「冷?我没有认识姓冷的女人?」他眉头拢起,绞尽脑汁的想。
「否则人家怎麽知道你绰号叫飞虎?」
该不会?「她是不是叫冷绝?」
「我不知道,对方说你们关系匪浅,叫你有空到约定的秘密场所相聚,别因为公务而忘了私。」妒火加上醋愈烧愈炽。
他抚额呻吟,他几乎忘了一月一次天地门集会,该死的冷绝竟这样陷害他!
「艾伦,你误会了,他不是……」「女人」还没出口,只闻嘟嘟的电话声。
飞虎苦笑不已的看著被挂掉的电话,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与冷绝打声招呼,也没必要这样整他吧!
「臭男人、大色狼,居然敢跟女人在外面幽会,我要休了他……」
温紫玲打了个哈欠,听著苏艾伦叨叨絮絮抱怨她那另一半,听得快睡著了。
「这是真的吗?」温紫玲一句话打个岔。
「休了他吗?」哪能让他称心,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孩子没生下来,婚也才刚结就成了弃妇。
「不是,你确定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你有听到,有看到,还是先入为主?」看来看太多的罗曼史和爱情片也不是好事,容易变牛角尖。
「我这……」她月眉颦蹙了下。
「看吧,全是你一个人在这妄加揣测,既然担心他被别的女人抢去,何不去找他问个明白。」
「谁说我担心啦?」她口是心非。
「好!既然不担心,那又何必管他在外面交几个女朋友,养几个小老婆?」
「他敢!」她话未完就被苏艾伦高八百分贝的音量给打断,「他敢在外面养小老婆,我就阉了他!」突然拔高的嗓门惹来旁人侧目和窃窃私语,苏艾伦始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困窘的连忙拉著温紫玲狼狈离去。
温紫玲好笑又好气,「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要是哪天他不爱你,不要你了,看你怎麽办?」
「他爱我?」意识迷离的飘向新婚夜,她一直很怀疑那夜梦境是真的吗?
「他不爱你为什麽要娶你?」这白痴女人。
「他……他是为了孩子。」
温紫玲挑了挑眉,「是吗?孩子不是跟了你姓?你也跟他订了离婚协议合约不是吗?」
「话是没错!」紫玲的话又使她原本纷扰的思绪更加紊乱。
「你乾脆想办法逼他吐实。顺便再透露你一点,」她附在苏艾伦耳边,一副神秘兮兮,「你家那只老虎身上藏有不少秘密喔!」
「秘密?」苏艾伦一头雾水。「难不成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她耸耸肩,「这个就要你自己去问了。」掩口偷笑,不知道什麽时候艾伦顽固似驴子的小脑袋才会转过来。
逼问的方法有催眠、下药、用刑等,苏艾伦根据自己翻译了许多罗曼史的逼供方式介绍,五花八门,洋洋大观,还有色诱的花招百出,令人叹为观止。
催眠她没学过;用药现在到哪去找?用刑有用吗?他皮粗肉厚,只怕她还没打昏他,她手就断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向紫玲把剩下的迷|药和蝽药全要过来。
苏艾伦端详镜中略嫌臃肿的孕妇身材,因怀孕而走样的圆脸,连头发也乾燥的像稻草一样,愈看愈像电视上那黄脸婆,糟糠妻。
或许她可以像偷精子时一样如法炮制的绑起他,再套出他的真心话。
「铃……」猝来的电话打扰了她的思绪。
「喂!」她口气不善。
「姊!是我,艾伟。」
「你没事打电话来干麽?」一百万被老虎一怒撕了,而她至今还没想到办法解决只有避而不见。
「没有,只是谢谢你老公用原来股价的两倍买下我手里的股票。」
她一愣,「我老公?!」
「就是姊夫元浩,你不会连你老公是谁都不记得?」
「怎麽可能?」他一个公务员哪来的闲钱?!
「我是不知道姊夫是哪来的钱,不过他已经将钱汇入我户头,是你告诉他的吧?」
她连个字都没提!他怎麽会知道?苏艾伦心中升起一团团疑云。
「我打电话来是要你帮我问一下紫玲姊的帐户号码,我好将钱汇过去。」
「噢!我会帮你问。」她蹙了蹙眉,「等等,我可不可以问你,我老公用多少钱跟你买下那些股票?」
「五百万。」
「天杀的!」她低咒一声。老虎那个笨蛋,居然让艾伟不劳而获那麽多钱,枉费她和紫玲当初为了艾伟焦头烂额差点命丧地下钱庄,早知他那麽有钱,直接向他借就好了。
「姊,你的眼光真不错。」
「去你的,少拍马尼,别忘了利息照算,和地下钱庄一样两分利算。」死兔崽子不给他颜色瞧,就开起染坊。
「姊,你坑人。」
「再罗唆,利息加倍。」那可是她老公的血汗钱。
「你比高利贷还黑心肝。」
艾伦好笑。「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我挂电话了。」
瞪著电话,苏艾伦没好气的低咒了声。放下电话,脑海中浮现紫玲的话,她开始坠入五里雾中,难道她老公真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
坐在客厅里,苏文伦与飞虎对坐吃晚餐,老实说他的手艺还真不赖,当然还是在她之下喽!
近来他早出晚归,但绝对会赶回家做三餐,就像书上说的好好先生,晚餐後他又躲到地下室工作。
苏艾伦一面扒饭一面观察他。
「我脸上有什麽吗?」小妮子真不会隐藏心思。
「没有!」她脸儿微热,心虚的低下头,「呃……明天晚上轮我做晚餐好吗?」
「可是孕妇禁忌中不是有条禁止拿刀动利器的?」古老传统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早就过时了。」重要的是要他不著痕迹吃下药,她要色诱他。想著,心头似小鹿乱撞,一股热潮由脚丫子飞扑上发稍。
「你该不会有什麽阴谋吧?」自她接到冷「小姐」的电话之後,她行为大为异常,平静得让人头皮发麻。最毒妇人心,她该不会想在菜里下药毒死他吧?
她心卜通一跳,「我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能使什麽诡计。」敏锐犀利的他叫人无法不起疑,他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化验师?
她转开了话题,「今天艾伟有打电话来。」
「该不会是说我买下他身上所有股票的事?」只要她问,他绝对知无不言,就是怕她不相信他,有天离他而去,这种不安叫他整日惶恐。当不安累积到一定时日後必然会爆发。
「你为什麽没告诉我?还有你哪来那麽多钱?」
「第一你没问;第二你又对我了解多少?你曾试著去了解我吗?」只顾著偷精子,只要一个孩子,连请个侦探的钱都省了。否则她必然会发现二十岁前的他纪录一片空白。
苏艾伦哑口,好像是真的耶!
「在你眼中除了孩子、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心中可曾有我的一席之地?」他垂首敛目的冷哼一声,掩去眸底闪过的一抹感伤。
她无言。
「我在你心底反正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个体,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选候补著我这位置。」扔下碗箸,他走入地下室。
苏艾伦愕然的呆坐著。她一直不知道他也有不安的时候,她以为只要夫与妻和平共处……哎呀!都混了。地爬著头发,心乱如麻。
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性子已经伤了她所爱的他。自老爸去世,她身为家中老大便担负打理家务,替在外赚钱的老妈分忧解劳,习惯於凡事自主,不假他人之手,渐渐不在意周遭而变得特立独行,心情也变得平静无波,不因外在而大起大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冷傲乖僻。
她曾问自己,她是否真那麽傲慢和人难以相处?其实她只是不善於表达自己内心情感而变得冷淡,可是,为什麽他冷淡的表情却让她心神不宁?
苏艾伦捂著微颤的腹部,孩子在动了!兴奋的喜悦洋溢在她晶灿的眸底,忘形的跑到地下室门口,想与他分享这新生命的喜悦!
她抡起的拳停在半空中,却不知该说什麽而踯躅不进。算了!他一定说她大惊小怪。
随著步履渐渐远离,门扉咿呀的打开。他捐郁的凝视她的背影。头一次恋爱却遇上个情感迟钝,少根筋的胡涂天使,要怎样才能让她来爱他?
诡谲的气氛流转於苏艾伦和飞虎之间。
「吃饭了。」他轻啄一下她的额,阻止她没完没了的翻译。
「等我把这一段翻完。」她紧盯著电脑萤幕,不时检视原文书和英文字典。
飞虎仅淡淡一瞥,「结婚就像自杀一样,永远不会知道将来有什麽变化。少女情怀幻灭在那一瞬间,对生命的热情失落於婚姻的沼泽,没有爱情的婚姻宛若地狱。」这是什麽跟什麽?哪个混帐写出这种句子来破坏他的婚姻。
「你好厉害!」她眼中不掩崇拜,「没想到你英文那麽厉害。」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在她俐落打完字後,他阖上了电脑,「现在吃饭去!」拥著她的肩走出房间。
「那麽,以後我可以不用字典,有问题直接来问你。」
他冷冷的语调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过分的依赖也不是好事。」
「你难道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至少哄我开心也好。」她翘起小嘴。
「我不懂得什麽甜言蜜语,我只有一颗真心。」
她愣了下,粉颊因他突来的话飘上红云,心怦怦然,这算不算爱的告白?
「还站著干麽?」
「噢!」肚子咕噜声唤回她的失神。落坐的她一面咀嚼他盛装的饭,一面觑睨著他。想知道在这样平淡的夫妻生活里他快乐吗?好想好想了解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和他的爱。
「呃……新婚那天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我们zuo爱了。」
「噗!」他及时捂住嘴,险些喷饭的猛咳,急忙的灌了口汤,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麽你会这样认为?」她还真不呜则已,一呜惊人。
「因为如梦似幻的不切实际,所以我一直很怀疑到底有没有发生,而且梦里你说爱我……」
「噗!」这回是含在嘴里的汤和饭尽数喷出。他还以为她不会问。
「好恶心!你看啦!菜里全是你的口水。」被打断的苏艾伦扫视一桌的菜上都浮著白点,嫌恶的拧了下眉。
「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他忍俊的掩口闷咳。
「我什麽时候吃……那晚的事难道是真的?」那麽他们火辣辣的拥吻、zuo爱全不是梦?
飞虎埋头苦吃,高耸的颧骨浮现一抹红晕。
「那麽你说爱我的事……」
「我吃饱了!」搁下碗箸打断她的话,飞虎迅速的离去,有如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
他是不是脸红啦?!苏艾伦咬著筷子,可没忽略他两顿染上微红的尴尬表情。
这麽说她和他真的zuo爱了?!
「哈……你不要笑死人好不好,连自己有没有做都搞不清楚,还要问人?」客厅里,温紫玲搂著大抱枕,笑得人仰马翻,看著一脸沮丧的苏艾伦,真不知娶到了胡涂娇妻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你老公怎麽说?」
苏艾伦轻抚著—渐胀大的肚皮,「他脸红啦!害我不好意思追问其他的事。」她揣揣不安,尤其想到他外面可能有女人更是令她芒刺在背。「对了!紫玲,我们上次用的迷|药还没有剩?」
「有啊!只是不知道过期了没?我去拿。」她起身到柜子前找了下,在堆满各式药物的抽屉里取出一罐药递给苏艾伦,「你干麽?该不会是想迷昏他再严刑逼供?」恐怖的女人。
「你又不肯告诉我他的事。」紫玲知道比她还多令她不是滋味。
「这个是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而且我所知有限,大都是我的男人透露的。」她坐回沙发,含羞带怯的抱著抱枕。
「就是那个混黑的?!」
「你别老是称他混黑,他的组织叫天地门,以後你会知道。」温紫玲语含暧昧。
可惜迟钝的苏艾伦没意会,「黑社会就是黑社会还分什麽门派?」也不过是称呼好听。
「艾伦,我可不可以问你,」她顿了顿,「你会不会排斥自己亲人是黑社会头头?」
她迟疑的想了下,耸耸肩,「我还没遇上,所以不知道。」
「等你知道早就来不及。」温紫玲喃喃低语。
「你说什麽?」她狐疑的瞟著仰天翻眼的温紫玲,「我们是好朋友,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没……没什麽。」她勉强的一笑,这件事真相不该由她来开口,「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因为我的男人他是天地门的杀手,不过他大部分是搜集情报为生,隐身幕後极少露脸,而且他会说三十种以上不同国家语言和土语,还会伪装易容。」
「那麽厉害的杀手。」苏艾伦挑了下眉,看到紫玲眸底流转秋波不掩娇羞,看来她是爱惨了,那惨了,她是不动心则已,但杀手?「你不会怕吗?」
「你有没有听过天地门?」温紫玲自茶几下取出一份侦探社的报告资料,「你看一下再评论好吗?」
天池门,源起於清代反清复明之天地会分支之一,後因天地易名为同
盟成为革命组织。在清末民初时揭竿起义,推翻腐败的满清後,因日侵华
而潜为抗日的情报组织和中坚份子。
衍生至今,帮派和盟会为华人黑社会一大特色。天地门自古存在至
今,禀天地浩然正气,为今日波谲云诡、风起云涌、黑白两道早分不出何
为正、何为邪之中,注入一股清流。
天地门经营事业遍及天地,油田矿业、赌场酒店,惟一禁例为凡天地
中人均不得涉及毒品交易,违者轻则逐出门,重则杀无赦。
天为幽皇、地为阖帝,无人识其真面目。而对外处理事务则为文魁、
武阎,其下文堂设星龙、飞虎;武堂有刀魅、剑影。平日处在社会各阶层
一若普通老百姓,一旦天地旗出,文武汇聚,笑傲夭池。
阅毕的苏艾伦怔仲了下,不经意在看到飞虎的名字时有须臾的错愕。不可能的啦!老虎怎麽可是混黑的,黑白可是水火不容。
「那麽你的男人是什麽职位?」
「他不在上头,一如阖之杀手鬼夜。」温紫玲收回资料。
鬼夜?!苏艾伦眼皮陡的一跳,不期然「阖pub」的影像窜入脑海。不会吧!
乍见她脸上僵硬的笑容,温紫玲眨了眨眼,「艾伦,你还好吧?」
「紫玲,你这份资料可不可以借我拷贝一份。」好啊,死老虎,敢瞒著她!她会让他知道招天惹地,就是别惹火了母老虎?
温紫玲不置可否的耸肩,虽说这份资料花了她好一番功夫才搜集,不过,却仅是粗浅的报告,她想要的冷绝根本没任何纪录。
「谢谢,我明天再拿来还给你。」她抱著资料快步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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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沉沉的,宛若轰炸机在他?br/>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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