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抓來的。”
陈曼薇嗤笑,道:“表姐这话骗骗其他人还可以,可是骗不了我。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当今皇上,可并非表姐的亲生儿子,是表姐滑了胎后从别上抱來的,就连在什么地方抱來的,我都一清二楚。
所以,表姐最好放了我,放了我,我还会如之前一般替表姐保密,否则,一旦我出了什么事,必定会有人将这个消息公布于众。”
“放,哀家一定会放了表姐的,但是哀家绝不是因为怕你泄密,因为哀家根本就沒有什么秘密。
哀家当初根本就沒有滑胎,真不知是谁别有用心的在表妹面前挑拨是非,让表妹以为皇上并非哀家亲生。
來人,快给表妹松绑。”
陈曼薇眼神微动,心下忐忑。
她沒有想到,在这种时候萧琼儿还不肯说实话。
在暗房中藏身的莫林风看着身边的水逸俊,冷冷道:“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你处心积虑的挑拨我与萧琼儿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有何居心?”
水逸俊沒有想到,他与冰舞设计抓了陈曼薇,又以姜薄厚的名义骗萧琼儿到此,他再将莫林风带到暗房,再利用陈曼薇诱萧琼儿说出真话,令萧莫二人彻底决裂,这是多么完美的计划,怎么萧琼儿就是不上钩呢?
陈曼薇心中有些焦急,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今皇上确实是你的亲生儿子?”随后她又否定,“不,肯定不是,你敢不敢让皇上与莫林风滴血验亲。”
“啪!”
萧琼儿猛的给了陈曼薇一个嘴巴,她怒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皇上为何要与摄政王滴血验亲?皇上是先皇的儿子,要验也是与先皇來验。
表妹若是再胡说八道,就休怪哀家不客气。”
萧琼儿这一巴掌打得狠辣,陈曼薇嘴角流血。
她轻拭了拭嘴边的血,也知道自己刚刚过于心急在莫林风面前揭穿萧琼儿,险些露出破绽。
为了她和莫林风的未來,她不能轻易放弃。
“那太后敢不敢和皇上滴血验亲呢?太后不是很肯定的说皇上是你亲生的吗?”
“啪!”
萧琼儿又狠狠给了陈曼薇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刚刚还要狠,打得陈曼薇牙齿松动,整个脸瞬间肿胀。
“皇上是哀家十月怀胎所生,若是有人再敢编排哀家与皇上,哀家一定要重罚于他。”
“你分明是心虚,你,,”
“曼薇表姐,不必说了,太后识破了我们的计谋。”
突然,冰舞缓缓从屋外走了进來。
今日的她特意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轻纱罗裙,衬得她的肤色格外的百里透红。
她摇曳着身姿,微笑的向萧琼儿走去。
“太后是怎么发现找你來的不是姜薄厚,而是他人呢?”
萧琼儿一挥手,程嬷嬷与宫人迅速退下。
她这才看向冰舞,冷笑一声,道:“什么姜薄厚,哀家听不懂你在表妹在说什么?”
冰舞从容的在萧琼儿面前走过,妖娆的坐到了一旁,脸上的笑容沒有改变,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表姐与姜薄厚那点事在我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今天我來这,是來和表姐做笔交易的。”
萧琼儿眼中闪过恨意,却暗暗压下。
她意外商冰舞居然知道她与姜薄厚的事情,却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哦?交易?什么交易?”
萧琼儿本可以直接命人将冰舞拿下,可若是如此,就打乱了她想借用冰舞离间萧天义与莫林风的计划,所以才隐忍不发,决定先按兵不动。
“我要表姐手中的军事防御图,而我就为表姐保密,一切秘密。”
“哈哈……哈哈……”
冰舞的话,引來萧琼儿一阵大笑,“哈哈,这是哀家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哀家有什么秘密值得用防御图來和你交换。
表妹,你难道不知道,军事防御图是纳西的最高机密,无论什么人,凡是打它的主意,无论什么原因,都得死吗?”
“死?表姐说得这么吓人,冰茉真心怕怕哦。”
冰舞媚然一笑,素手轻扶着心脏,虽然明知道她是装作柔弱,却仍是我见犹怜。
暗房中的水逸俊与莫林风见到这一幕,心里同时漏了一拍。
“至于表姐有什么秘密,相信表姐比我更清楚。”
冰舞素手一抬,一枚石子直击陈曼薇睡|岤,令她昏死过去,又继续说道:“第一,表姐身为先帝宫妃时便同时与莫林风与姜薄厚两人暗度陈仓,并且还珠胎暗结,可惜就连表姐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过是谁的,对表姐來说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你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出生,当日曼薇表姐不小心撞倒了你,害你小产,当今皇上,不过是你从别处抱來的。”
“一派,,”
“表姐不必急于否定,皇上到底是不是表姐的孩子,滴血验亲便知分晓,只怕表姐不敢验罢了。
其二,你自幼与莫林风青梅竹马,感情笃定,可是当你入宫之后,为了拉拢姜家,不惜暗中与姜薄厚私通,不知道这件事,莫林风要是知道了,会有何感想?”
“冰茉表妹真会编故事,哦,不,不对,不应该叫你冰茉,叫你冰舞,应该更贴切吧?”
萧琼儿话音刚落,莫林风心里一阵激荡。
冰舞,难道眼前的西冰茉,就是他一直在心心念念的商冰舞?
是你吗?冰舞是你吗?
此时此刻,若不是有极好的自制力,只怕莫林风已经冲了出去。
水逸俊看着瞬间变得不再淡定的莫林风,撇了撇嘴,心中暗思,你这家伙激动个什么劲,如今的冰舞可是他的,是他的。
“表姐喜欢怎样叫都可以。
很可惜,不知道是我哪里做错了,让表姐识破了唤你到这里的人不是姜薄厚,而是其他人,让你提前有了防备,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承认。
不过不要紧。
刚刚只是说了两条,还有第三呢。
这条才是最劲爆的,相信表姐也一定很期待会是什么?”
冰舞缓缓从怀中取出两封信,神色从容自信,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这两封信,是我在萧府中书房内的暗房中找到的,里面是萧天义与天南重臣的來信。
表姐可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冰舞这样问是在试探萧琼儿到底知不知道莫林风一家被灭门的真相。
果然,这两封信让一直神色倨傲,完全不将冰舞放在眼中的萧琼儿变得不淡定了。
虽然她极力控制,可冰舞还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
看來,她是知道真相的。
冰舞突然觉得莫林风可怜又可笑。
他深爱的女人,不但骗他至深,还特意隐瞒一切真相,哄他为她与假儿子卖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情无耻的女人,又怎么会有他这样愚蠢的男人。
她真期待莫林风知道真相时的表情,相信一定很精彩。
“什么信?不过是你伪造的罢了。”
萧琼儿心里也很清楚,这封信的内容一定不能让莫林风知道,否则,只怕纳西要变天了。
“表姐都沒有听我说这里面的内容,怎么就知道是我伪造的呢?看來,表姐是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的了。
这几封信中清清楚楚的写着,莫林风,原名林枫,他的父亲无意之中发现了萧天义竟与天南重臣暗中勾结,欲夺纳西天下这个天大的秘密。
于是,萧天义为了脱身,与天南方面联合陷害林枫一家,伪造信件,让皇上以为林枫之父才是与天南相勾结的叛徒。皇上仁慈,沒有灭门抄斩,于是下了圣旨,男的发配流沙之地,女的卖身为奴。
可是萧天义害怕林家不灭,事情会败露,于是以林家拒捕反抗为由,将他满门灭口。可他欣赏林枫的天资聪颖,觉得可以利用他來为己所用,于是故意留下他这个活口,为了让他对商逸恨意滔天,还故意命人当着他的面,强/暴了他的母亲与妹妹。
萧天义才是杀害林家一门的真正凶手。”
100,设计诱供
萧琼儿身子轻晃,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个惊天的秘密居然会被商冰舞发现。她双眸一沉,看來计划有变,商冰舞绝不能留。
暗房之内的莫林风,也完全不能淡定了。
他原本不相信冰舞之言,但是看到萧琼儿的反应,他心头一惊。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实在太过熟悉,轻微的一举一动,彼此都会明白其中的深意。
他不敢想象,商冰舞说的是真的。
这样的实事他根本沒有办法接受。
若是如此,他不是报错了仇,还认贼为亲这么多年。最重要的是,他杀了商氏九族,若真是萧天义害死了他林氏一族,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林氏的列祖列宗,有何颜面面对商冰舞,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不,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商冰舞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不会承认的。
莫林风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脸色惨白,却在水逸俊面前隐忍不发。
可水逸俊是何许人也?那么八面玲珑,心思剔透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莫林风的变化。
他轻轻一笑,却沒有说话。
“你胡说!”萧琼儿胸前起伏不定,情绪极为激动,“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为了社稷安危,就休怪哀家对你处以极刑。”
“我胡言乱言?这信上有天南密印,是造不了假的,我只要将这几封信交给莫林风,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萧天义这个彻头彻尾的卖国贼,也就彻底暴露了。
不知道,到时候太后与皇上,是否依然可以高枕无忧?
皇上不是莫林风的儿子,萧天义又是他的杀父仇人,你说他会怎么对你?
他以为是我父皇害死了他林氏一门,就辱我商氏九族之妇,杀尽我商氏九族,你说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也如法炮制的对付你们萧错呢?”商冰舞气定神闲的看着萧琼儿,说起商氏被灭之时的语气平淡的让人无法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商冰舞。
她在无极门近两年的黑暗生活,已经练得她可以淡然对待一切了。
哪怕心里恨得连灵魂都在发火,可面色上仍然面不改色。
她还真应该谢谢面具人。
萧琼儿狠狠盯着冰舞手中的信,心中已经凌乱。
她也知道,此事一旦让莫林风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眼神突然变得阴冷,高喊大叫,“來人,将刺客西冰茉给哀家拿下,杀无赦。”
冰舞仍是一派自信满满媚然之色,脸上毫无惧意。
半晌,萧琼儿的暗卫也沒有应声而现。
“人呢?來人。”
她怕宫人也护卫听不到,特意加大了声音,可惜仍然沒有动静。
她这才有些吃惊的看着商冰舞,道:“是你动了手脚?”
冰舞笑了,笑得如桃花映面,格外的开心。
“呵呵……我从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我既然敢來,自然全足了准备,防着你要杀我灭口呢。
如今的纳西虽然是你萧琼儿的地盘,可我若想离开,你也拦不住我。
萧太后,有沒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商冰舞笑看着萧琼儿。
她知道,若想要暗房中的莫林风相信这一切,一定要得到萧琼儿的亲口承认,可萧琼儿为人狡猾,为人又谨慎,想让她承认一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是人就有弱点。
像萧琼儿这样的人,她的弱点就是太过惜命。
只要让她以为自己性命堪忧,乱了方寸,自然不怕她不低头。
果然,冰舞说完,萧琼儿便觉得心头阵阵刺痛。
她恼怒的看向商冰舞,“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你辱我母,杀我父,夺我商家天下,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过分,不是吗?不过我心底善良,提醒提醒你,看看自己右手掌的掌心。”
暗房中的莫林风,心里抑制不住的又激动又苦涩。
他看着冰舞,看着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心中的滔天巨浪,越滚越烈。
萧琼儿猛的看向自己的掌心,竟然一片青紫。
毒,是毒。
“你,你个贱人,居然,居然敢对我下毒?”萧琼儿只觉一阵眩晕,瘫倒在地上。
冰舞这才迈着莲花小步,一步一步踱向萧琼儿。
那一声声脚步声,就像催命的锣鼓声,声声击在萧琼儿的心上。
“你,你不要,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此时此刻,她就像待宰的羔羊,心中充满恐惧。
冰舞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啪!”
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陈曼薇打的,感谢你刚刚打了她,否则,怎么能让你中毒呢?”
“啪!”
冰舞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父皇与母后打的,至于原因,你很清楚。”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萧琼儿只觉眼冒金星。
“这一巴掌是替莫林风打的,你以及萧天义,不但害死他一家老小,还对他撒下弥天大慌,陷他于不仁不仪,不忠不孝之地,你们当真是无耻至极,该死至极。”
“啪!”
这一巴掌比刚刚几巴掌都要响亮,打得萧琼儿嘴角泛角,牙齿松动。
这一巴掌,可比她刚刚打陈曼薇的要狠多了。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几年前,新婚之夜,椒房之辱,我统统还给你。
现在旧帐算完,咱们再來算新帐。”
萧琼儿眼中的惊恐慢慢扩大。
她们二人在殿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沒有人來救她,看來,她带來的人,应该全军覆沒了,而她,则完全不是商冰舞的对手,只能让她宰割的份。
她大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我沒有,我沒有,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父亲也沒有陷害林风一家,是你,是你诬蔑我们,诬蔑我们。”
萧琼儿看着商冰舞,她不能承认,也许商冰舞是在诈她,她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不过这几封信铁证如山,只要我将它们交到莫林风手上,他就会了解一切,清楚一切,你承认与否,根本不重要。”
商冰舞手中的信是假的,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她当初并沒有将信拿出來,如今这样做,也确实是在诈萧琼儿。
这场心里之战,谁怯了场,谁就是输家。
“你手中的信一定是伪造的,一定是。”萧琼儿心里无底,可嘴上却不肯松口。
冰舞扬起手中的假信,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是我在萧府书房中找到的,而且还是萧玉帮忙,你说会不会是假的?
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不但在萧府找到了这几封信,知道了真相,就连藏在萧府西小院中的防御图也落在了我的手里,你说,这信会是假的吗?”
萧琼儿瞬间头大。
她沒有想到就连萧府中的防御图也落到了商冰舞的手中。
“玉弟?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萧琼儿紧咬着牙,沒想到她一向宠爱的弟弟,居然会向着外人。
“当我把这几封信交给莫林风之后,再告诉他当今皇上并非他的亲生骨肉,而你,又早已背着他私通姜薄厚,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会的,林风不会相信的,不会的。”萧琼儿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证据面前,他怎么不会相信?只要你与皇上滴血验亲,皇上的身份自然会暴露,而这几封信,足以说明林家被灭的真相,你说他不会相信,也不过是在骗你自己罢了。”冰舞脸上尽是得意与高傲的笑容。
尤其她看向萧琼儿的眼神,仿佛看着蝼蚁一般,看得萧琼儿格外的难受。
自从她当上太后,就再沒有人敢这样待她。
“商冰舞,你这个贱人,林风不会相信你的。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一定会相信我的话,我会告诉他这信是你伪造的,而孩子是因为我太爱他,怕他知道我滑胎会失望,才会骗他的,他会谅解我的。”
“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你确定?若是如此,他为何让我每日去为你抚九凤舞呢?他为何偏偏要听我最爱的曲子?
你怎么还能有自信你是他最爱的女人?
你躺在姜薄厚身下的时候,可有想过,莫林风?你有什么脸面说你是他最爱的女人?
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用在你身上真的很适合。”
冰舞的话,完全击中了萧琼儿的痛处,她大叫道:“你闭嘴,你闭嘴,他最爱的就是我,就是我,你忘了当初在椒房殿,他是怎样对你的吗?他爱的就是我。”
“错了,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今的我,在他的眼中,就是最好的,而你?他早就已经开始厌烦,之所以还处处迁就你,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如今这孩子都不是他的,你觉得他对你还有什么情意吗?他又怎么会不相信我手中的铁证,而去相信你的鬼话。
萧琼儿,你醒醒吧。”
“你胡说,商冰舞,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他最爱的是我,就是我。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告诉父亲,他再让天南方面写几封信,就完全可以颠覆你手中的证据,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是回來报仇的,所以伪造了证据,想要对我们挑拨离间,到时候,他根本不会信你分毫。”
101,一切破灭
“让天南方面再写几封信?原來萧天义与天南的关系这么好?他果然是纳西最大的卖国贼,他果然是杀害林氏一门的真凶,而你,就是帮凶。
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你知道是你父亲害死莫林风一家的时候,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他身下承欢的,又是以什么心情为他带上姜薄厚这顶绿帽子的?”
商冰舞的话不过是在刺激暗房中的莫林风。
此时此刻,她自然知道刚刚得知真相的莫林风内心必定翻腾,肠子只怕都要悔青了,可是一想到他对她父母做的一切,她对他便沒有同情,只有恨意,这恨意虽然已不比之前的浓烈,却依旧不可化解。
所以这样刺激刺激他,冰舞的心里总觉得出了一口闷气。
可是暗房中的莫林风却已怒极攻心,头暴青筋。
之前他还留有幻想,幻想冰舞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幻想她是为了挑拨他与萧家的关系,才伪造了一切。
可是刚刚萧琼儿的话却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她虽然沒有正面承认,可她的话已间接承认了是萧天义安排了一切,是萧天义陷害了他们林家,又是萧天义故意留下他,让他成为助他报仇的棋子。
他的脑中不断回闪着他与商冰舞大婚那夜的事情。
“噗!”
悔恨交加,莫林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错了,他居然犯了滔天之错,他犯了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由弥天大错。
他的心中何止有悔,何止有恨这么简单。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撕碎萧琼儿与萧天义,再自尽谢罪。
水逸俊看着吐血跌倒在地的莫林风,看着一向冷傲的他,满面惨白,痛心难耐的样子,摇了摇头。
只怕莫林风这一生都无法原谅他自己吧。
萧琼儿沒想到商冰舞会说如此露骨的话,一时间反应不过來,“你,,”
随后,轻笑道:“怎么,你是在嫉妒吗?嫉妒我这么轻松就能将林风玩弄在股掌之间,而你,就算付出所有,甚至族之命,也得不到他全心全意的爱恋,是吗?”
“嫉妒?我何必去嫉妒一个靠男人上位,为了完成自己的女皇梦,爬上一个又一个男人床,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
你还真不配。
等到莫林风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刻,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笑得出來。”
“你,,啊……好痛,好痛……解,解药,解,解药……”
“想要解药?”冰舞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在萧琼儿眼前轻晃着,“解药在这,我要你与姜家身上的军事防御图,咱们一手交图,一手交解药。”
“沒,沒有……”
冰舞缓缓拿出一把盘龙匕首,猛的向萧琼儿的脚腂处砍去。
手法快、准、狠的挑断了她右脚的脚筋。
“啊……”
萧琼儿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萧琼儿,我沒有什么耐性,而且我不喜欢听到‘沒有’这两个字。想要解药,你要拿两张防御图來换,并且,我会毁掉手中的信件,替你保密你对莫林风隐瞒与欺骗的所有事。”
现在还不是杀萧琼儿的时候,有她在,纳西暂时还算稳定,她一死,夺位大战必将开始,到时候生灵涂炭,受苦的,不过是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普通百姓。
她父皇生前爱民如子,一定不希望百姓们受苦,所以,她要想一个完美的计划,用最小的代价换取萧氏一族的性命,又可以保证纳西的稳定。
在她沒有想到这个完美计划之前,萧琼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不过,这一切,萧琼儿自然不会知道。
萧琼儿心里骂遍了冰舞祖宗十八代,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來,她许久,才满头冷汗的说道:“我,我凭,凭什么信你?”
“不凭什么,你沒的选择,只能相信我。
我的目标就是防御图,拿到图,我自然就会离开,而你的事,只要你给我图,并且送我安全离开,我一定会替你保密。”
冰舞冷静的看着萧琼儿,面色平静而沒有波澜,令萧琼儿完全看不懂她的心。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心中再次传來阵阵疼痛,萧琼儿痛苦的着。
她觉得,她好像沒有别的选择了。
不过,她萧琼儿也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她可以先答应她,再回去想办法。
“你,你确定,你不会将一切告诉给林风吗?”萧琼儿艰难的说道,她暗压下心中对冰舞无限的恨意,语气温和的说着。
她怕,她怕她微微流露出一点点对冰舞的恨意,都会激起她对自己下杀手。
刚刚那一刀,她可沒有忘。
“我不是你们萧家人,忘恩负义,反复无常。我商冰舞说到做到,我决不会将一切告诉给莫林风。”
冰舞冷笑,她根本不需要告诉,莫林风自己已经看到了一切,她不算违背了对萧琼儿的承诺。
“你,你确定,确定会给我解药吗?你,你不想找我报仇吗?”萧琼儿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可惜眼前,却沒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想,我做梦都想要报仇,可是杀了你就算报仇了吗?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萧天义,我商冰舞分得很清楚,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我要报仇,找的也是萧天义与莫林风,至于你?我断了你右脚的脚筋,你欠我的,也算是还了。
我们两清。”
冰舞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她清楚,以莫林风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萧琼儿的,所以,她根本不必亲自动手。
心有多爱,被背叛时就有多痛,尤其像莫林风这种,铸成大错,就只能以鲜血來洗刷一切。
“只要我与姜家手中的军事防御图?”萧琼儿有些不相信,商冰舞的目的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还要保我安全离开这里,而我的真正身份,也要保密,像让萧杭來揭发我身份的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否则,你必死无疑。”
“是你?大哥是你杀的,对不对?你发现了他要揭发你的身份,所以你杀了他?”萧琼儿脸色更为惨白的看着商冰舞。
她变了,她真的变了。
十几年前,她与她比武,虽然废了她的手,令她今生再不能习武,却沒有下杀手,可是如今,她一出手就杀了她大哥,她比重前,要狠辣许多。
“怪只能怪他不听话,你若是学他,那我就送你们兄妹地下去团聚,如何?”
冰舞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可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森冷。
萧琼儿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看來,她已经沒有选择了。
“好,我答应,答应你。”
萧琼儿看着冰舞,她得想稳住她,想办法离开这,再找所有太医來为她解毒,只能毒能解,她便马上发追杀令,全国追杀她商冰舞。
冰舞笑了,萧琼儿心里想什么,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不过这毒是宝芝林秘制,皇宫里的那些蠢太医,根本解不了。
冰舞取出一颗药丸放入了萧琼儿的口中,“这颗药丸可以保你两天毒不发作,两天之后沒有我的解药,你会心疼而死。
也就是说,你有两天的时间取得防御图。”
“两天?不,两天时间太短了,根本……”
“萧琼儿,你沒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两天就两天,有图你就活,沒图你就死,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想听其他任何解释和借口。”
萧琼儿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有些疲惫的说:“好,两天就两天,那么,那么现在快些送我送宫吧,我好去安排一切。”
“好,我派人送你回去。”冰舞言闭,双手一啪,门外便进來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
她们都是水逸俊的人,如今任凭冰舞差遣。
“你们送太后回宫。”
“是!”
两人拉着萧琼儿就要离开,就在萧琼儿走到门口的时候,冰舞突然唤住三人,“等等。”
萧琼儿心里“咯噔”一下,就怕冰舞反悔,想要杀了她。
冰舞看着抖动了一下的萧琼儿,轻轻一笑,说道:“表姐不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识破这木箱姜薄厚送來的呢?我很好奇。”
萧琼儿的心这才放了下來。
她轻轻说道:“你信上留名为厚,但私下我都称呼他薄,而他给我的信件,也是以薄郎留名,所以我便知道,找我前來的,一定不是薄厚。”
“呵呵!”冰舞看了暗房的方向一眼,“原來是把你们之间的爱称留错了,难怪如此,难怪如此。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萧琼儿如获大赦,被两个宫人抬走。
见她们三人走远了,冰舞才缓缓走向暗房。
冷宫中的暗房是一早就有的,是宫中太后,皇后用來监看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的。只不过冷宫一直被封,所以萧琼儿沒有机会來到这里,更不知道这里有暗房。
“逸俊。”
进了暗房,冰舞看也未看莫林风,直奔水逸俊而去。
水逸俊一把搂住她,有些心疼的道:“可还好?累不累?都说让我去引她说真话了,你不听,还非要自己去,多辛苦,我会心疼的。”
102,突然失踪
莫林风坐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艰难的看着商冰舞。
想要叹一句“舞儿”,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冰舞看着水逸俊,心中温暖。
能够遇上他,被他疼爱,是她莫大的幸运,她今日能在莫林风的面前揭穿一切真相,都靠他在暗中安排,为了帮她,甚至将他多年來安插在宫中的细作都出动了。
为了她,他当真愿意付出一切。
靠在水逸俊的肩上,冰舞真诚的说,“逸俊,谢谢你,若非是你,我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揭开这一切秘密。”
“傻瓜,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我说过,你失去的一切,我就是举整个蓝水之力,也要为你夺回來。”
冰舞与水逸俊之间的浓情蜜意刺激了莫林风。
他缓缓从地上起身,看着冰舞,艰难的说道:“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是你,是你和水逸俊设局,什么害我林家之人是萧天义,什么琼儿与姜薄厚有染,什么皇上并非我与琼儿的孩子,都是你们设计出來,伪造出來,骗我的对不对?
你想让我恨琼儿,恨萧天义,你想让我后悔,你想让我悔不终生,对不对?”
不能接受,莫林风说什么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恨商逸恨了十几年,那么艰辛才大仇得报,怎么突然一下子全变了。
他信任多年的事实一息间全变了,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尤其接受不了他报错仇,杀错人的事实。
商冰舞从水逸俊怀中而出,看着莫林风冷冷一笑,道:“怎么?接受不了这些事实?是不是我们伪造,你心里很清楚。
若你要自欺欺人,我们也沒有办法。
那你就继续认贼为亲,继续为萧琼儿卖命,继续当皇上是你的儿子好了。
你看看你林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能不能安息。
看看你被j辱致死的妹妹,会不会在你午夜梦回时來找你算帐。
看看你爹,你娘会不会被你气的从坟墓里跳出來。
莫林风,你真是个懦夫。
知道自己报错仇,杀错人,就不敢接受事实,不想怎么去弥补,反而在这來诬蔑我们。以前,我只是恨你,现在,我不但恨你,还瞧不起你。
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做你高枕无忧的摄政王,可以将今天看到的一切,像吞苍蝇一般,吞在心里,当作沒有发生过。
逸俊,我们走。”
商冰舞说话毫不留情,随后,拉着水逸俊,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林风一个人呆在暗房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冰舞离开后,先去见了陈曼薇。
这一场被劫,是她们一早便设计好的。
她为报仇,而陈曼薇,自然是为了莫林风。
“怎么样?林风相不相信皇上不是他的儿子?相不相信萧琼儿背着他偷人?”陈曼薇焦急的问道。
她并不知道冰舞的真正身份,只是冰舞昨夜告诉她,她偶然间发现了萧琼儿的秘密,作为好姐妹,她一定要告诉她,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至于莫林风的真正身份,以及萧天义杀死林家一族之死,陈曼薇全然不知。
冰舞叹了口气,道:“我诱萧琼儿说出了真话,不过摄政王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毕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摄政王还是很信任表姐的。”
“冰茉表妹,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林风都不知道原來表姐她,她竟然如此大胆。
但是如今我知道了表姐的秘密,她会不会,会不会?”陈曼薇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你放心吧,皇上是她抱來之事,她是绝对不敢外传的,否则纳西大乱,她太后之位不保,对她绝对沒有好处。
你就按我所说,若是她找你麻烦,你就说,若你出了事,此事必定传遍纳西,她便不敢将你怎样。
而且,今日虽然你与摄政王沒有拜堂,可是你们已经是夫妻,他会护着你的。”
听到冰舞这么说,陈曼薇才忐忑不安回去了摄政王府。
水逸俊看着陈曼薇的背景,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萧琼儿是不会留着她的。刚刚得到消息,萧琼儿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叫到了寝宫之中。”
“陈曼薇与萧琼儿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也就死了。
至于萧琼儿,她不叫太医看过,是不会死心塌地去想办法得到姜家手中的防御图的。
只要拿到图,咱们就向楚东出发,我也已萧玉打过招呼,到时候,他与诸葛三人也会与我们一起同行,前去楚东的。”
“这么快就要去楚东?如今萧琼儿与莫林风将要彻底决裂,也许我们再呆些时日,可以借着莫林风将纳西天下夺回呢?”不知道为什么,水逸俊一听到冰舞想要去楚东,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冰舞摇了摇头,“莫林风手中的兵力还不足以将萧家覆灭,夺回纳西天下,不能急于这一时。
我了解莫林风,他林家的仇,他一定会报,我们离开,正好给他发挥的空间,就让他与萧家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回來夺下纳西,不是更好?
而且哥哥与干爹还在楚东,重夺纳西的事情,还需要他们的帮助,我也先与他们取得联系。
失踪了这么久,相信他们一定很担心我。
再者,桑依的毒也不能耽搁了,要早些时日找到纳兰冰。
并且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呆的时间越久,就越不安全。”
不管冰舞承不承认,在刚刚,就在她找各种理由说明她要尽快离开纳西,前去楚东的原因时,她的脑中,不断闪过欧阳青夜的脸。
她的心,突然就闷疼,闷疼的。
也许有的人,真的是一辈子都不能相忘。
这种感觉,她从來沒有在莫林风身上有过。
水逸俊宠溺的点了点头,凡是冰舞的要求,他都沒有办法拒绝。
“好,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一切,一拿到防御图,我们就迅速离开这里。”
“嗯,你先回萧府,我有些事要办,去去就回。”
冰舞说完便想要离开,却被水逸俊一把拉住,“小茉莉,你要去哪?为什么不带我去?”
“刚刚我接到面具人的信号,要去见他,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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