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舞苦苦一笑。
面具人这么久不联系她,害她都忘了她并非自由之身,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等找到冰表妹,也让她一并将你身上的毒解了,这样你就再不用受他控制。”水逸俊心疼的轻抚着冰舞的脸。
眼前的女子,是他毕生至爱,明明那么柔软,那么需要人呵护,却偏偏被命运逼着去坚强,去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一切。
他真的很想将她捧在手心中,好好的疼爱着。
“小茉莉,我一定会救你脱离他的魔掌,助你夺回纳西,然后带你回蓝水,过我们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闻言,冰舞嘴角裂得很大,不再是那种淡然冷静的笑容,动容的说道:“好,我等着那一日。”
“我悄悄跟在你的后面,和你一起去见面具人,然后制伏他,逼他交出解药,如何?合我们二人之力,一定可以制伏他的。”水逸俊脑中突然闪过此计。
“行不通的,先不说,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是以他的性格,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他就是死,也不会交出解药的。
而且,小乖在他手中,他每日以小乖的血來练功,功力增进极快,只怕合我们二人之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旦打草惊了蛇,只怕……
你不能跟在我身后,他一定会发现的。”
“可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控制,我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蝼蚁嘶咬般疼痛,我,,”
冰舞突然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随后,深深在他的辱上吻了一下。
“逸俊,你的心意我了解,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样的,他想要的东西还在我手中。我总觉得他要纳西的防御图,并不简单,只能在他身边,才有机会弄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害纳西的机会。
我与他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会有事的,你帮我盯着萧琼儿与莫林风,看他们接下來会有什么动作。”冰舞蓝色的双眸,深深望着水逸俊。
水逸俊心中一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你一定要小心。”
冰舞轻笑点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水逸俊看着冰舞的背影,耸立许久。
他发现,他越发的爱惨了这个女子。看來,他要尽快助她脱离面具人的控制了,这样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才能成亲。
看來,有些事情要尽早安排了。
令水逸俊沒有想到的是,冰舞这一去竟然一夜未归。
第二日清晨,他发疯一般的开始寻找冰舞的下落。
然而又是一日过去,冰舞仍然沒有半点音迅。
水逸俊整个人已经彻底疯狂。
皇宫沒有,摄政王府沒有,萧府沒有,陈府沒有,所有纳西官员府上沒有,所有废弃庙宇沒有,他的冰舞去了哪,他的冰舞到底去了哪?
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寻找冰舞。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百个嘴巴,责怪自己当时为何沒有同她一起去。
就这样,在疲惫与自责当中,迎來了沒有冰舞的第二个夜晚。
103,终得消息
“太子殿下,还是沒有西小姐的消息。”水逸俊手下第一护卫玄夜回來禀报。
水逸俊双手紧握成拳,沒有消息,还是沒有消息。
水逸俊心中闷疼,仰天长啸,随后恼怒的道:“找,继续找,就算将整个西京翻过來,也要找到她,快去。”
玄夜看着满脸胡茬,“是,太子殿下。”
在玄夜眼里,他家殿下一直都是一只邪魅不羁的笑面狐狸,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都是邪笑从容应对,从來沒有这样失态的情况,看來,这位西小姐在他家殿下的心中位置极为重要。
不敢怠慢,令了命令的玄夜,飞速而去。
玄夜走了,水逸俊有些颓废的看着夜空。
“小茉莉,你到底在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要想办法告诉我……”
水逸俊对着星空大叫,可是除了他隐隐的回声,再无其他。
而得到冰舞失踪消息的萧玉,也带着自己的亲卫,挨家挨户的寻找着。
水逸俊傻愣着对着天空许久,猛的起了身。
不行,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样颓废下去,他的小茉莉还在等着他,他要去救他。
如今城里城外都找遍了,却沒有小茉莉的消息,就连摄政王府他都去探了几次了,可仍然一无所获,他要去哪继续找呢。
突然,水逸俊灵光乍现,他想起还有一个地方,他还沒有去过,他相信萧玉也一定还沒有去过。
思至此,不干耽搁,水逸俊一个飞身,向皇宫而去。
他们城里城外都寻遍了,却独独忘记了皇宫。
小茉莉,你一定要等我。
水逸俊來到皇宫,便由上次冰舞带他走过的密道,直接來到萧琼儿的寝宫。
“废物,一群废物,哀家身上的毒都解不了,留你们何用?”
水逸俊捅破窗纸,便看到萧琼儿紧捂着腹部,脸色惨白的指责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萧琼儿如何能息怒,眼见明日便是两日期限,可是她还沒有想到能拿到姜家手中的防御图的办法。
腹部的阵阵剧痛痛得她的心,越发的慌张。
“息怒息怒,你们只会说息怒,这毒到底能不能解?”萧琼儿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太医院首辅心里“咯噔”一下,他身为太医院首辅首当其冲会被问责,他心里怎能不忐忑?
他有些惊悚的说:“太后,今日黄大夫也來看过,也说无能为力,臣等,臣等的医术确实不如宝芝林,故也是实在沒有办法,臣,臣有罪,请太后娘娘饶命,请太后娘娘饶命啊。”
“既然如此,那哀家留你们何用?留你们何用?你们这些……”
水逸俊见萧琼儿如今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去暗算冰舞,看來小茉莉沒有在她手上。
水逸俊失落的起了身,小茉莉沒有在这里,连最后一个希望也沒有了,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
突然,水逸俊灵光一闪,忙隐住身形,向冷宫而去。
冷宫中的暗房,他还沒有去过,也许,也许那里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秋风深起,落叶纷飞,整个冷宫显得格外的冷清与萧寂。
水逸俊沒有心情欣赏这秋落的悲伤,匆匆赶去暗房。
令他失望的是,暗房依然沒有冰舞的身影。
沒有,这里仍然沒有他的小茉莉。
他突然全身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环顾四周,一天之前,他还在这里欣赏着他家小茉莉的精彩表演,可是今日,他却彻底失去了小茉莉的消息。
亲爱的,你到底在哪里?
水逸俊的心越來越不安。
小茉莉,不要在和我玩捉迷藏了,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小茉莉。
突然,暗房中的书架引起了水逸俊的注意。
他记得他第一次來的时候,冰舞就特意向他介绍过这个书架。
冰舞小时候特别喜欢在此练功,有特别喜欢读书,所以商逸便在这里为她建了书架,书架上都是她喜欢的各类书籍。
一本红色的书典引起了水逸俊的注意。
他很清楚的记得,上次冰舞向他介绍的时候沒有这本书,他与莫林风在此看戏的时候也沒有这本书。
这里极为隐秘,除了莫林风,就只有他与冰舞知道,莫林风受了这么大的冲击,肯定沒有心思在这里放本红色的书典,那么……
只有可能是小茉莉放的。
思至此,水逸俊迫不及待的打看了红色书典,果然,一个信封夹在书典之间。
上面写着,“水逸俊亲启”。
水逸俊紧紧将信捂在心口,长舒一口气。看着笔迹,是他家小茉莉的,是她的,她沒事,她沒事。
水逸俊的眼角轻轻划过一行清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两夜一天,他的心沒有一刻不痛过,只不过因为寻找冰舞,他沒有时间去伤心难过,如今情绪放松了下來,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疯苦。
如果一直沒有冰舞的下落,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疯狂。
急忙打开信,上面冰舞的字迹有些潦草,可见当时情况应该很是紧急。
“俊,我回府路上突遇姜薄厚入宫,便尾随他而來,有新的发现,情况紧急,信里不便多说,我要先行一步离开纳西,姜家防御图已到手,萧琼儿手中的图就拜托你了,她的解药在信封之中。你与萧玉约好时辰一同前去楚东,桑依,朵朵与小蝶就拜托你了,我有急事先一步离开,咱们楚东见。保重。小茉莉。”
看完信,水逸俊眉头紧锁。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居然如此的急切,急切到小茉莉连亲自和他说明情况的时间都沒有,而且为何一日的时间,她便得到了姜家手中的防御图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逸俊心中满腹疑虑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帮他家小茉莉收好萧琼儿的那张图,再与萧玉商议启程时间,尽早离开这里,早些去与小茉莉汇合。
到时候他一定要狠狠的打她的小屁股,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丢下他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
“茉莉啊茉莉,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平安无事的与我汇合啊。”
104,讨防御
第二日,水逸俊便按事先约定在宫外的一个破庙中与萧琼儿交易,谁知道他人才一到,便被几百名护卫团围住。可惜水逸俊是谁?他是外表玩世不恭,骨子里极为腹黑,心思缜密的人,一早就算到萧琼儿不会乖乖就范的,來之前做足了准备。
“水逸俊,蓝水国太子,也敢插手纳西朝政,你是欺我纳西无人吗?”萧琼儿看着只身前來的水逸俊,恨得牙痒痒,瞪大眼睛道:“商冰舞呢?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之前胆大包天的向哀家下毒,如今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
“啪!”
“啊!”
萧琼儿一声惨叫。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身边有高手在旁,水逸俊在她一丈之外,却也能用石子伤了她,而且这个家伙还特别的可恨,一出手便直奔她脸上的红皮嫩肉而來,一下子便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长口子。
“水逸俊,你这个疯子,竟然敢毁哀家的脸,來人啊,,”
“沒有人可以当着我的面诋毁我的小茉莉,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行,更何况你一介荡娜,也配出口相污于她?”水逸俊冷冷的看着萧琼儿,眼中是从未表露过的愤怒。
看着萧琼儿眼中的怒火,他又嗤笑道:“看來,太后娘娘是舒服日子过够了,想早些登上极乐,明知道我手里有您保命的东西还敢叫人向我动手,真不知道该说您胆大,还是愚蠢呢?”
水逸俊眼中的轻蔑,萧琼儿看得很清楚,心中大恨,这个水逸俊当真是跟商冰舞一样的可恨。
可她心中却也颇忌讳他手中的解药,只是,她萧琼儿从來不想受制于人。
于是冷冷一笑,道:“你以为商冰舞的毒当真无药可解吗?哀家的太医院难道是摆设吗?哀家的毒昨日便解了,今日哀家就是专门來带人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的。
來人,将这个蓝水国的j细给哀家拿下,抓了他,哀家就不信商冰舞这只乌龟会不出來。”
萧琼儿的毒根本就沒有解,水逸俊既然來了就一定会带着解药,解药肯定就在他的身上,萧琼儿打的是先拿下水逸俊,抢了解药,再用他逼商冰舞现身,将他们二人统统除掉的主意。
可惜呀可惜,她话音刚落,一股邪烟便突然而生,萧琼儿与她手下众位高手,瞬间便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与此同时,一群身穿蓝色武衣的人如天降神兵,将他们围住。
萧琼儿惊恐的看着脸上带着邪恶笑意的水逸俊,艰难的说道:“水,水逸俊,你,你使诈。”
“哼!”
水逸俊冷冷一哼,对付像她这种水性扬花,诡计多端的女子,他自然要格外小心了。
“防御图在哪?乖乖交出來,不要挑战本大爷的耐性,你要记得,小茉莉答应给你解药,本大爷可沒有,你再敢拖延时间,再敢使什么诡计,本大爷就让你横尸当场,毁不当初。
快。”
萧琼儿看着高高在上的水逸俊,心里大恨,可是腹部传來的剧痛,却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她眼珠轻轻一转,语气低微道:“水,水公子,不,不是我不想交出图,只是,只是那姜薄厚与我,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扶持,各取所需罢了,那图是姜家保命保权之物,怎么,怎么会轻易交给我呢。
商冰舞她只给了我两日的时间,这,这根本就不够我來筹谋那份图的,水公子,水公子……”
水逸俊看着此时此刻低声下气的萧琼儿,心中冷笑,真是可惜了,这种场面,他家小茉莉不在此地,沒有看到她如今的嘴脸,否则就算大仇未报心中也会狠出一口恶气。
“知道你此言非虚,以你的能耐与智慧,想要夺姜家的图确实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水逸俊话音刚落,萧琼儿心里对他更恨,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将今日之仇讨回來。
最可恶的是,她刚想到这,水逸俊讨厌的声音又再次传來,“既然姜家的图你沒拿到,你就只能给我一份图了,这与你当初与小茉莉的约定少了一半呢?
我水逸俊是个最讲道理的人,既然图少了一半,那这解药我也只能给你一半了。
唉,可惜了可惜,这一粒解药是救命符,这半粒解药可就是催命符了。据说,若你不服解药还可以活到今夜子时,吃了这半粒解药就会乌呼当场,真是可惜了,虽然你长得丑了点,脑子笨了点,人呢滛/荡了点,可到底也是一条人命,可惜了,可惜了了啊。”
水逸俊语气倒是一派须臾长叹,可脸上的神色明明笑意十足,一派惺惺作态,看得萧琼儿几乎气出内伤來,却因为他手中的解药,只能忍气吐声,她这辈子从來都沒这么窝囊过。
“不,不可以,不,不可以,你,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这样对我,给我,给我解药……”
水逸俊冷冷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萧琼儿,眼中只有厌恶,他语气突然一紧,“萧琼儿,注意你与本殿下说话的语气。
如今你可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是求我相救的一只卑微的可耻虫而已,你若诚心求我,也许我还会一时心弱,给了你解药,若你还是这个态度,那咱们就沒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水逸俊就往门口走去。
萧琼儿哪里肯让他在此时离去,顾不得腹中的疼痛,狠咬一口牙后,才低下头,将脸埋得很深的说道:“水,水太子殿下,请您,请您大人不记,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莫要与我一般见识,给我,给我解药吧。”
萧琼儿看着周围亲卫眼中惊愕的眼光,对水逸俊的恨意更强,今日之辱,他日一定让他与商冰舞双倍奉还,另外,今日这些亲卫,绝不能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这么耻辱的事情,必须要杀人灭口。
水逸俊早将她心思看在眼中,觉得戏耍她戏耍得够了,应该做些正经事了。
“嗯,不错不错,这个态度就很不错。”
1,终到楚东
“水,水太子,求求您,求求您给我解药吧,给我解药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坐拥纳西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许再过不久,她会成为纳西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要活着,她必须要活着。
水逸俊高傲的看着萧琼儿,那眼神仿佛看着蝼蚁般,这种女人,若不是为了替他家小茉莉拿到防御图,他根本懒得理她,若不是为了用她來牵制莫林风与萧天义,他会如踩死只蚂蚁般一样杀了她替小茉莉出气。
见水逸俊眼无波澜,萧琼儿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心下更惊,道:“给,给我解药,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要解药可以,先交图,你交不出姜家的图,我只能给你一半解药。”
“姜家,姜家的图,我真的,真的沒有办法,时间实在太过紧迫,这样吧,我给你其他的,其他的只要我有的东西來代替,代替那份图如何?
求求您,只要你给我解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都,,噗!”
萧琼儿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腹中痛得翻腾,令她忍不住打滚。
水逸俊微微一笑,萧琼儿的提议可是正合他心意,他早就打算好了,不能就这样便宜萧琼儿,让她少交一张图,怎么也得付出点别的代价。
于是乎,水逸俊黑了萧琼儿八百万两纹银,相当于纳西一年的国库。
为了保命,萧琼儿明明心疼的吐血,却也不得不将银票双手奉上,幸好她事先准备了这个银票,否则只怕小命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了。
“解,解药呢?”萧琼儿暗恨的看着水逸俊,今天她在他手上的亏是吃大了。
水逸俊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说道:“先交图,再给你解药,你放心,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拿了图,必定会给你解药。”
萧琼儿知道,以她此时此刻的情况,水逸俊完全沒有必要骗她,于是,缓缓抬起右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颤颤的将头上的凤钗取下,哆嗦着将钗扔给到水逸俊脚下,“图,图就在这,这里面,给我解,解药。”
她腹部的剧痛已慢慢开始向心脏与四肢蔓延,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清楚得很,这剧痛一旦蔓延到心脉,她便再无药可救,还是那句话,她不能死,也不想死,她是未來的女皇,她说什么也得好好的活着。
水逸俊的手下将凤钗拾起,原來这凤钗之中竟然还藏有暗格,那暗格之吕果然就是羊皮防御图。
水逸俊拿出图,与冰舞曾经给他的图拼对,果然可以对得上,说明这图是真的。
他这才笑着将图收好,将解药扔到萧琼儿面前,便带着人迅速离开了。
随后,他便赶到了万风云斋,与萧玉等人一同踏上了前去楚东的路上。
他狠狠阴了萧琼儿一把,自然要趁她还未恢复过來之前先离开这里。
一路之上,水逸俊都热血澎湃,他很期待当他把今日之事告诉给他家小茉莉时,她会有怎样开心的表情。
小茉莉,你俊哥哥來与你汇合了,你这丫头,把我一人独下,待我找到你,看我不收拾你。
水逸俊一行人在赶了二十天的路后,终于到了楚东的都城。
此时距离四国大赛的开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萧玉带着他们來到纳西驿馆,却沒有发现商冰舞的任何行踪。
“姜大人,确实沒有自称为西冰茉的女子前來驿馆吗?”萧玉看向驿馆的负责人,姜天武姜大人,紧锁着眉头问道。
姜天武四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脸色微白,身形偏瘦,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
他恭敬的对萧玉说道:“萧大人,确实沒有,别说是自称西冰茉的女子,便是其他女子也沒有。”
萧玉叹了口气,沒有冰舞确切的行踪,他的心总是安定不下來。
“哦,原本如此。
这几日,我们几人可能会入宫参加东皇的设宴,若是我们不在的时候,有自称西冰茉的女子前來,还望姜大人好生接待,莫要怠慢,她不但是我纳西前來参加四国大赛的才女,更是西凉的公主,在下的表妹,有劳姜大人了。”萧玉待人,一向淡然亲和。
姜天武连忙道是,“萧大人放心好了,西小姐身份尊贵,若是來了驿馆,下官一定不敢怠慢。
下官前几日接到大人的飞鸽传书,知道大人等人今日会來,特意准备了一些纳西的家乡美味,大人与几位才子舟车劳顿,一定又累又饿,不如早些用膳,然后歇息歇息。”
“一切全凭姜大人安排。”
“萧小子,这纳西美味不合我的胃口,我出去找些别的吃的,你帮我看着桑依等人,记着,那几位可是我们家小茉莉最在意的朋友,你可得好生伺候着。”水逸俊对着萧玉说话,眼也未抬,口中还刁着一要稻草,看得姜天武频频皱眉。
而萧玉身后的诸葛溟也因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司马驰对待水逸俊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轻轻摇了摇头。
倒是桑依有些担忧的问道:“水大哥,你要去哪,带上我吧。”
她知道,他嘴上说去找吃的,实际上肯定是去联系他在此处的势力,全力寻找冰舞的下落。
她心里虽然泛着酸意,却也实在担心这么久都沒有音讯的冰舞。
水逸俊停下脚步,语气不如刚刚那般邪放,道:“你跟着萧小子去用膳,然后回房歇息,等我将小茉莉带回來找你,以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劳累。”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桑依的时候,水逸俊都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产生,逼得他明明也很在意这位朋友,却又不愿靠近。
桑依看着他决然的背景,急切的步伐,心中又是一痛。
眼泪含在眼中,她深吸一口气,将它们逼回,强撑起笑意,对萧玉说道:“萧公子,水公子生性就是这种不拘小节的脾气,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我有些累了,午膳就不用了,想先去歇息。”
2,来人是谁
萧玉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表示他根本沒将水逸俊的态度放在心上。
“你身体有恙,就算沒有胃口也用些膳吧,表妹临行时再三交待过让我替她好生照顾你。”
冰舞在给水逸俊留下密信的同时,也特意留下信条给萧玉,让他一來配合水逸俊的一切行动,二來让他替自己照顾好桑依,并将她中毒的情况也简单交待了一番。
对于冰舞的事情,萧玉从來都不会怠慢,这一路之上,他比水逸俊对桑依照顾得更为细致。
桑依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离毒发之期越來越近,她的胃口也越來越差,用不用膳对她來说,都是一样的。
萧玉见她如此,也只好随她,命姜天武将最清幽的独院安排给桑依住,并且亲自为她打理好一切,才带着朵朵与小蝶等人去用膳。
桑依依在窗前,看着萧玉的背景,微微一笑,她突然就羡慕起冰舞來。曾经遇人不淑又如何?九族尽丧又如何?爱上不该爱的人又如何?上天终是待她不薄,给了她两个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爱着她的男子,希望从今以后,冰舞的世界里只会有幸福与快乐,为了她的幸福与快乐,她会选择成全。
桑依沒有想到的是,她一心想要冰舞幸福,快乐,一心想要成全她,可到头终是沒能如愿以偿,反而将她推向更加痛苦的深渊。
有些时间,造化确实弄人。
水逸俊将在东城的势力召集到一切后,便安排他们全力寻找冰舞的下落,而他自己则去了宝林芝。
楚东都城内的宝芝林,是四国内规模上仅次于苍北都城宝芝林总部第二大店,不过从外表上看,它却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小小药馆,实则内有乾坤。
水逸俊大摇大摆的走进宝芝林,清爽的声音大喊道:“表妹,我绝世无双的美丽表妹,在不在?”
宝芝林内并沒有纳兰冰的身影,只有黄文启的小药童正在磨药,见水逸俊來了,忙放下手中的小药辇,有些兴奋的叫道:“俊少爷?您怎么來了?”
水逸俊常年游走于四国之间,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宝芝林,他总是要去溜达溜达,顺便再顺手牵羊些珍奇的药品,所以几乎所有的宝芝林的当家,大夫与药童都认识水逸俊,这楚东都城内的宝芝林他更是常來,所以药童自然认得他。
“哟?小三儿子,三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嘛,只是这张小脸长得还是这么粉嫩粉嫩的。”
看着水逸俊直奔他而來,小三儿子忙捂住自己的脸,他还记得这个看起來帅帅的俊少爷最是无良,每天见到他都喜欢捏他的脸蛋儿。
这次果然也一样,水逸俊手指轻轻一弹小三儿子的手腕,小三儿子吃不住疼,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水逸俊如愿以偿的再次捏到了他的脸蛋。
“手感一如三年前那么好的,可惜了可惜,你长高了,人瘦了,脸蛋也沒有以前肉多多了,不过这都不影响,哈哈……”
“很痛哦,俊少爷,呜呜……”小三儿子实在不明白,这个俊少爷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爱好,每次看到他都得蹂躏一番。
“嘿嘿,不疼不疼,小三儿子,你们少爷呢?还有你家主人呢?”
少爷说的是黄文启,主人说的是纳兰冰。
“俊少爷,真的很痛嘛,少爷在药室中配药,主人前些日子去了天南,目前不在这里。”小三儿子紧握着水逸俊的双手,有些艰难的说道,恨不得他现在马上就去找他们家少爷,不要在这里欺负他了。
“乖,我去找你们家少爷,回來再让本少爷捏个够啊,三年沒捏到了,怎么也得把之前的都补回來,哈哈……”
说着,水逸俊放开了小三儿子的脸,向地下的药室而去。
小三儿子看着风一般离去的水逸俊,迅速跑到内室,决定在水逸俊离开之前,躲在房间中决不出來。
水逸俊急着找到黄文启也是担心桑依的情况,虽然她离毒发还有一些日子,可纳兰冰此时沒在此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來,单单依靠她,就怕桑依病情有变。
文启尽得她的真传,医术无双,在纳兰冰不在的时候,他是他唯一的希望。
对于桑依,他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不是像对冰舞那种至死不渝的爱,却也决不是像对其他女子一般的淡定无视,这种感觉很迷糊,他说不清,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清楚,他一点都不希望桑依有什么意外,不单单是因为冰舞对她的在意,还有他对她的在意。
“文启!”
原本正在专心配药的文启突然听到水逸俊的声音大吃一惊,忙扔下手中的药材,转头看向门口,眼神一亮。
“逸俊,竟然是你。”
两人因纳兰冰而相识,从而成为了好友,惜惜相知。
水逸俊开心的与文启热情相拥,“兄弟,好久不见。”
“是啊,你这家伙,一走三年都不知道回來看看,这三年你到底跑到哪去了?”看到三年未见的好友,一向稳重的文启也很是激动。
“你还好意思说?我前些日子让人带过信给你的,可是我的人说你根本不在宝芝林内,你又跑哪去了?你一向都是在此镇守宝芝林的?”
文启有些尴尬一笑,脸上有种莫名的忧伤。
这近两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疯狂的到处寻找商冰舞,自然不在宝芝林之中。
“我,我的一名朋友在两年前突然失踪了,我寻了她近两年,却无半点消息。”
他眼中的黯然令水逸俊明白这个朋友对他极为重要。
“什么朋友?红颜知己?难道我们的神医文启情动初开了?”
水逸俊的调侃令文启脸色一红,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小三儿子的声音。
“公,公子,公子,有,有人找,有人找。”小三儿子急切的跑到药室,气喘呼呼的大叫道。
他看到文启,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文启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问道:“是谁找我,竟把你高兴得失了体统?”
“公子,是,是……”
3,真正薄厚
“文启,是我。”
听到熟悉而冷清的声音,水逸俊与黄文启同时浑身一阵。
随后,只见一身黑色男装锦袍打扮,手执黑色锦扇,头发用黑色锦带简单束起的冰舞出现在二人眼前。
此刻的她,女扮男装,清雅神秘却又不失冷艳高雅,让人忍不住倾目。
文启看到她格外的激动,两年了,近两年了,他寻了她两年了。
他三步并做两步,紧紧将她拥在怀中,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拥有了全世界。
“你回來了?你终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來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好了,你终于回來了,太好了……”
文启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嘶哑。
水逸俊看在眼里,轻轻一笑,沒有上前阻止他们的相拥。他知道冰舞与文启相识,也曾听冰舞讲起过他们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以他对文启的了解,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文启喜欢冰舞,不过,他相信冰舞,他与冰舞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却格外的了解她,她的心一直都那么坦荡,她对文启只有朋友之义。
被文启拥在怀里,冰舞也吃了一惊,她认识的黄文启永远都那么踏实,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刻。
她只轻轻的道:“嗯,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
文启一时被激动的心情冲昏了头,忘了水逸俊还在此,就将冰舞拥在怀里。此刻清醒过來,怕她名声有损,急忙放开了她,却被她脸上的伤震惊到说不出话來。
此时做男装打扮,冰舞便沒有用海棠花掩住脸上的伤,伤痕格外明显。
“这伤?还有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
无论是这伤,还是她浑身上下比两年前更加冰凉的气势都让文启察觉到,这两年,她过得并不顺利,心中涌起无限的心疼与自责。
“这些事一会儿路上细说,你先跟我走一趟,有个人需要你医治。”冰舞深深望了一眼水逸俊,轻轻眨了眨眼睛,便拉着文启抬脚向外走。
水逸俊明白这是冰舞叫他跟上,于是吼道:“小茉莉,等等我。”
三人上了冰舞的马车,便一路向城外而去。
到了马车之上,水逸俊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搂过冰舞的肩膀,“你这小茉莉,你是不是要打你的小屁股,你就这么留下一封信便跑了,知不知道沒有你消息的日子,我有多担心,多煎熬?”
文启一把抓起水逸俊的手,严肃又疑惑的说道:“你们认识?逸俊,冰舞可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些女子,不可如此轻薄。”
他知道水逸俊一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若是他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冰舞,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
水逸俊一手温柔的拉起文启的手,一边又搂过冰舞,脸上闪过尴尬,那都是以前的风流事,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斜眼偷瞄向冰舞,见她仍是一脸淡定,沒有不开心的模样,一颗狂乱的小心脏才渐渐安定下來。
“说什么呢?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我认识了小茉莉,我就变成了全天下最痴情的人。
虽然知道你们一早就认识,但是我还要再正式的介绍下。”
他紧搂过冰舞,对文启说:“文启,这是我的未婚妻,我蓝水国未來的皇后,商冰舞,嘿嘿,不过我更喜欢叫她小茉莉。”
他又看了看文启,开心的对冰舞说道:“小茉莉,这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呢。”
水逸俊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小茉莉是他的未婚妻。
文启闻言,脸色剧变,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还未來得及消化冰舞归來的喜悦,就被这突如其來的消息彻底雷到。
他脸上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惨白。
两年前在她离开之后,他才惊觉也许对她最好的方式,不是默默守护,而是成为那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于是一心一意寻找她,只想成为她下半生幸福的依靠,可谁知,他准备了两年的话还沒來得及说出口,却发觉已沒有资格与立场再开口,上天又和他开了一次玩笑,换作其他人,也许他还可以拼着对她的情深似海一争高下,可是那个人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还能如何呢?
文启的心,一瞬间跌如谷底,却不敢表现出來。
他,又晚了一步。
感觉到心口传來如刀绞般的疼痛,文启五指成拳,将指甲深入掌心,希望能以掌心之痛來掩盖住心中的痛。
他强颜一笑,却不知比笑还要难看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冰舞看到文启如此,心中微微一叹,便向文启讲述了当年的经过,以及她这两年來的生活。
听到她被迫成为面具人的杀手,听到她这两年來的生活,文启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当年他再警觉一些,他再强大一些,不是伤得那么重,而是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的话,也许她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他的眼中,内疚暴棚。
他马上拉起冰舞的手臂,为她诊脉。
无论有多艰难,他都要为冰舞解除体内的剧毒,这样她才可以脱离黑衣人的控制。
看着冰舞与文启叙完了旧,水逸俊自然又将话題转移到这二十多天冰舞去了哪里,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马车正巧也停了下來,冰舞跳下了马车,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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