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来。而您。元帅先生我想您的祖国也一定需要一个中立的盟友。”黄明山语气平缓地说“做为贵国的朋友我们有理由保持中立就目前的形势而言。”
“这是可以理解的。”克拉克点了点头将身体仰靠在宽大厚实的沙背上微微眯起了眼睛过了片刻他才俯身过来对着黄明山说道:“在过去的六年里。我们一直合作的很好。不管是在军事或者工业方面我们都在各自的国家中取得了许多成果。这一点既是我们友谊之花结出的果实也是我们彼此信任所缔结出的强大联盟地稳固基础。然而考虑到目前的战争形势——在我们取得如此规模空前的胜利的时 候——我不是恳求林总统参与到战争来而是邀请总统先生来赴一场盛宴。我们将会一起惩罚敌人共饮胜利的琼浆。”
“我并不怀疑贵国将获得这样的胜利遗憾地是。我们的总统并没有授权让我向您或者贵国皇帝传达这样的信息即我们将会参与到这场欧洲战争中来或者是很快在亚洲起战争。这不是我们目前所要做的事情。”黄明山斟酌着语句“而我和我的代表团恳请贵国政府能够在一个尽可能大的范围内进行参观当然主要是军事方面的。”
“啊这个嘛。早已安排妥当了。”克拉克带着点遗憾混合了骄傲的表情说“您和您地代表团成员将会看到我们的士兵是如何英勇战斗的。”
“除此以外我想告诉您的是有一批人数大约在两百名左右地志愿者与我们随船同行。来到了这里。”黄明山说“他们志愿要求加入到贵国的军队中。”
“哈我当然欢迎他们并且心怀感激。”克拉克狡猾的笑了下“我想他们更习惯使用贵国自己生产的武器吧?”
—
“那是我们作为偿还贷款所支付的利息。”黄明山纠正道。
“当然。”克拉克说“那么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就我们总统的意思而言希望他们能够自行组织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中国军团。”黄明山说“这将成为他们的荣誉以及为此奋斗的目标。”
克拉克叹了口气低头想了片刻“作为一名军人我理解这种荣誉感。但是这样做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您会体谅我们的难处 的对吗?”
“他们都是我们军队中的菁华。”黄明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培养他们付出了相当高昂的代价。我这么说您不会感到吃惊吧?而且会有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加入的所以一个机构健全的军团指挥部是必不可少的同时这也将会减少那些不必要的混乱。”
“请允许我考虑一下。”克拉克皱着眉毛说“您会很快得到我们的正式答复的。当然这几天可以让那些小伙子们很好的参观一下我们的国家。我相信这对提高他们的士气有很好的帮助。”
“这的确很好。”黄明山放下酒杯如释重负般的站起身“请允许我告辞。”
黄明山是在抵达不莱梅港口时收到的正式答复。那是德国总参谋部的一份语气含糊的公文。那位前海军军官开着一辆小汽车到基地大门迎接他们。同行的只有少数几位代表团中的海军军官当然还有那位驻德国使馆的武官刘幸哉上校。他们有时候坐车有时候步行在这个繁忙的军港的船坞巡回了很长一段路。
那是个晦暗的下午天空一片低垂的乌云酝酿着一场雨。波罗的海上吹来的潮湿的东风让人觉得分外凉爽。黄明山从未到过如此大规模的军港之中那些旗帜在风中猎猎做响显眼的标志忙碌的水兵和船坞工人使这个笼罩在战争阴云下的港口显得生气勃勃。一条条低矮的黑色德国潜艇系在长长的码头上或者停在干船坞的船台上。这又是黄明山所未曾目睹过的新鲜事物。不过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在别的上面了:沥青的气味炙热的金属拍打着码头的海水;头上起重机缓慢的叮当声和尖锐的嘶叫声;焊接器火舌的闪光;紧铆器嘎啦嘎啦的声响;一段段直的或弯曲的钢构件漆成黄|色或红色的鱼雷半成品在半空中晃动;巨大的敞棚车间;堆积如山的钢管、钢缆、木料和各种铁桶;一群群穿着肮脏的工作服、戴着护目镜和硬壳帽子、满身油污、满脸笑容的男人们;停在横木上、用木料支撑着、朝向污水倾斜着的半完成的船身所有这些都让他感到了德国这个新兴的工业国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和称霸世界的野心。他们是一群不安份的充满幻想和进取精神的疯子。
“是的这当然是潜艇。”前海军军官骄傲的点着下巴。他的小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彩那是自豪的就象一个孩子向另一个孩子展示他最新得到的玩具。“我们有一流的科学家。而且这么说吧我们对它的前景非常看好这或许是对付拥有许多强大的战列舰的海上帝国的最有力的挑战也将是非常有效的攻击武器。”
“它们看上去很小。”代表团中的海军中将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那些双船身的艇壳。他提出了一个比较内行的问题:“是使用柴油作为动力的吧?”
“是的这是我们最新的成果。试验过很好。”前海军军官投以赞赏的目光。“我不知道您对这个还感兴趣。” “这不正是您想要的效果吗?”中将微笑着回答道。
第二十七章夜色下的海战
我很高兴。”前海军军官毫不掩饰的说“我们之 密。”
中将和他对视一眼微笑着说道:“只有友谊。”
灰云下露出一轮低矮的太阳。当前海军军官在一个船坞入口附近停下来的时候汽车投下一条细长的影子。那里一条潜艇停在船台上船坞的一边有一道带栏杆的浮桥另一边有一条摇摇晃晃的长板子斜着通向下面潜艇的甲板上。
“很荣幸请你们到这里来。”前海军军官眨巴着小眼睛说“这是一艘刚刚凯旋归来的潜艇。我想艇长有一个非常精彩的战斗故事要讲给客人们听。请跟我来。”
黄明山走过浮桥的时候注意到这艘潜艇的甲板上站着一排白军服的仪仗队他们用好奇的眼光从下面望着。或许他们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家的人吧。当他和他的随员们一踏上甲板这些仪仗队的小伙子们立即行立正礼。前海军军官笑着走到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军官面前。“我给你带来了几位重要客人。”
那名军官很年轻淡黄|色的头很自然的蜷曲着他的嘴唇很薄从抿的很紧的嘴里吐出几个音节简单的词语。翻译似乎也受到了他那种机械的音的影响不带感情的说道:“欢迎。这是我的荣幸。”
“u-8”潜艇清洁、光亮整齐地令人惊讶。仿佛他们不是战斗 归来。而是刚刚出厂仅仅在这里做短暂停留似的。通道很狭窄但是并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倒象一次充满愉快的探险金属构件成的迷宫中的探险。这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也是工业化地最明显例证。人们要用它来破坏而不是建设。
柴油机干净的象从来没开过似的上边的红油漆和铜配件没有一点污迹。炮组好象刚出厂金属部分闪烁着润泽的光芒。水兵们军服笔挺显得很精干。和他们的艇长一样都很沉默的看着这些奇怪的客 人。
“我不知道您和您地军官们是否愿意在艇上吃一顿别致的晚餐?”前海军军官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同时那双小眼睛里露出期盼的眼光。此时他们正走过艇上小小的厨房穿着白罩衣的炊事员们正在那里准备晚饭。黄明山略一犹豫。回头看了看代表团的其他几位成员和那位武官微笑着说道:“我们当然愿意。”
于是这几位客人和艇上的军官们肘对肘的挤在那窄小的军官室里吃了饭。黄明山地兴趣倒不在吃上他注意到那四名年轻军官都是薄嘴唇脸庞红润头金黄——也许除了艇长以外他没太清楚记得那名艇长的名字不过他隐约记得名字里有个音上类似汉语的词——邓。他们先是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不久当听到代表团中的海军上将。副团长李纪春对潜艇出的赞叹和前海军军官开地玩笑就渐渐的热烈起来。
他们谈论着海军船坞里工人们的愚蠢和懒惰的故事。不过这之后他们讲的最多的是早期受训的事先说到打扫厕所然后讲他们必须忍受电击而不许退缩——那在战斗中会经常生的还说到他们得暴露在严寒和烈日之下许多人都曾在那样地训练中晕倒过;高强度的体能训 练。背负沉重的负担进行的越野跑步还是在崎岖地山路之上。前海军军官总结说经过这样的折磨才能成为更好的军官。邓艇长——黄明山是在心里这么称呼他的——表示不同意。虽然他被前海军军官说成 “我们最出色的、年轻有为的潜艇军官”他认为这种普鲁士式的虐待狂已经过时了。
“在海上作战方面士兵的主动进取要比那些折磨所灌输的盲目服从更为重要。”他等翻译将这句话说给客人听了之后才接着说道: “或许那才是我们最终能够依靠的。”
前海军军官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转过头对李纪春总长说道:“您同意他的看法吗?”
“就我在国内担任的职务来说我在很大一部分上同意。”李总长很直率的说道:“这一点您不是亲眼目睹过的么?”
“也许吧。”前海军军官耸了耸肩膀。不过他很快又热情的转过头对艇长说道:“说说你的故事吧。让客人们了解一下你们是如何战斗并获得那个辉煌胜利的。”
邓艇长略带羞涩的笑了笑露出很讨人喜欢的神色他放下刀叉并将它们在桌子上摆整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环顾了一眼他的听众 们。似乎在回忆又好象在酝酿某种气氛当他开始用清晰流利的德语讲起来以前两名潜艇军官告辞退下以便留出更多的空间。要么就是去执行他们的工作。
“那是两个月以前的月初我们……”他停顿了一下和身边的鱼雷军官碰了碰眼神“我作为u-8潜艇艇长和施泰因鲍尔海军上尉(他因功曾荣获骑士勋章)各率一艘潜艇在亚德里亚海岸奥地利的普拉军港准备启航。我们要出海协同作战到马耳他附近海域等待英国穿过苏伊士运河从东面驶来的大型护航运输队利用朔月时光在水面对其起攻 击。我们打算利用潜艇侧影小不易被现等有利条件先从水面穿过敌人的驱逐舰护航兵力然后驶近护航运输队的核心对多列商船纵队实施水面袭击。”
翻译用语很快的汉语进行着翻译工作以便跟上艇长的度。他紧张的生怕漏掉一个单词。艇长看到他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同情的对他微笑一下放慢了自己的度。
“我们约定在西西里岛东南5o海里、方位315处地帕塞罗角会合。据我们所知。两艘潜艇协同作战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之前潜艇一直是单独作战的;他们单独出航单独行进单独自卫以对付敌人的驱逐舰并单独搜索和攻击敌目标。因为现在潜艇的通
——无线电报还无法使潜艇实施协同作战。所以。 即失去任何无线电联络。”他带着遗憾的表情说“如果我们能有更加先进的联络手段战果会更加辉煌。当然战争中没有如果。”
“就我所知贵国地潜艇部队仅仅建立两年多这之前一直没有经历过战火的考验那么你是如何想的呢?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李总长问到。
“危险是不可避免的对敌人也一样。我这样想。”艇长微笑着回答。他看到李总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
“如果要在两艘潜艇之间建立联络就必须处在水面状态通信这意味着要在两根桅杆之间架设一部天线以便能用长波报。但这种办法耗电量太大而且通信距离也很有限。在报时潜艇处于半潜状 态处境非常危险而且无法实施任何攻击。”
“当天晚上我艇如约到达西西里岛东南的会合点在那里等待施泰因鲍尔。但他却无音信。回来后我才知道由于修艇他推迟了启航时间。深夜一点左右我艇值更官在指挥台上现东南方向漆黑的天空中有一个黑色地香肠似的庞然大物在蠕动。原来它是一个拴在一艘驱逐舰舰尾的系留气球。这艘驱逐舰就是所谓的‘清道夫’之所以称这艘驱逐舰为‘清道夫’是因为它在护航运输队的前面沿‘s’字形航线左右机动行驶为其‘清扫’航道。以迫使敌方潜艇尽早下潜使之无法实施攻击也就是敌护航运输队护航兵力的‘开路先锋’。不久我们现在黑暗中蠕动的黑影越来越多看见了另外一些驱逐舰和护航舰艇最后我们终于看到了船队的庞大的侧影:这是一支满载货物的护航运输队从东亚地印度来到马耳他海域并向西航行。”
黄明山和其他军官一样仔细的倾听着。虽然他不是个海军上将但是这个年轻的容易害羞的艇长生动的叙述吸引着他。每个细节都是那么有趣特别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战争地气氛。邓艇长讲的很慢很清楚。翻译一字不漏的很好的进行着他的工作。这使得黄明山仿佛看见黑夜中微弱的北极光映射出潜艇的潜望镜。湿漉漉的镜片中反射出红色地绿色的光点在那些光点之中那些身躯庞大的运输船越来越清晰可见。他不知不觉的握紧了自己地双手。
“我艇悄悄地穿过了敌驱逐舰护航兵力准备对外侧的那列商船纵队的第一艘商船起攻击。突然整个船队转向朝我驶来。这种突然改变航向的做法可能就是按预定方案沿‘s’字形航线航行的一种方式。整个护航运输队这样按‘s’字形机动航行目的在于增加潜艇实施攻击的困难。当然这就增加了我的困难;于是我急忙下令转向紧跟在刚才我想攻击的第一艘商船的后面。”
—
他在等待翻译工作的同时端起金边花纹装饰着的咖啡瓷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滚烫的咖啡香气充满了这个狭窄闷热的空间。他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仿佛刚才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不过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中的喜悦和满足当翻译停下来望向他的时候这位年轻的艇长才又恢复了刚才那种一本正经的态度。
“突然我现我艇正处于第一列和第二列商船纵队之间。于是我立即从这个位置对第二列商船纵队中的一艘大型商船进行攻击。一条巨大的明亮的水柱在那艘商船的前面升起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 声。我肯定他们现我们了因为从潜望镜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艘英国驱逐舰劈波斩浪向我急驶而来。我急忙出警报下潜并等待着深水炸弹的攻击。但是毫无动静。也许驱逐舰舰长怕误伤己方的船只而未敢投放深水炸弹。我艇从水下摆脱了敌护航运输队然后小心翼翼地上浮我独自扒在刚露出水面的指挥台上向外瞭望现护航运输队在继续西行。在我艇附近还有一艘英国驱逐舰它就在刚才被我鱼雷击中而沉没的那艘商船旁边。”
“它现你了吗?”代表团中的海军中将在听完翻译的话后问到。
“我想它没有现我。”艇长说。他想了想接着说道:
“我下令把水柜全部排空让潜艇完全浮出水面跟随在那支西行的护航运输队的后面我企图尽可能利用黑夜然而黎明来得太快了当我艇追上护航运输队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只得再次让潜艇下潜。(小说整理)现在我打算在潜望深度实施水下攻击但事与愿违。由于我艇(一b-iii型德国潜艇&1t; 平衡艇内突然出现一片混乱;电解液外溢灯光熄灭我们在黑暗中迅下沉。我们下面还有相当的水深约25oo-3ooo=|米深度时我们便不敢让艇继续下沉了因为这已是艇壳所能承受的最大压力了。”
“我下令排空所有压载水柜停车然后倒车并急转舵尽力制止潜艇继续下沉。这时能干的值更官米森中尉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位军 官他用手电筒检查指挥台里的压力表。指针仍向右急转潜艇仍在急剧下沉最后指针在和1oo压载水柜还真的起了作用。排空了水的艇体轻盈地上升就像一根压入水中的木棍在解除压力后迅上浮到水面一样。我打开指挥台的舱口盖环顾四周外面已经大亮了。幸运的是我们远远的离开了英国人的船队大概有十几海里。” 说完这些之后年轻的艇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第二十八章另一条战线
在黄明山率领军事代表团访问德国的同时国内的形 微妙的变化。林云注意到在南方的一些报刊刊登出一些鼓吹参加欧 战“树立大国地位”等内容的文章。当然这些文章在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直到一篇名为《论泛亚洲大中华之崛起》的文章在社会上广为传播时林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许多值得深究的问题。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国家经过这几年的稳定和展也只不过在满清丢下的烂摊子上勉强站住脚而已。远没有到那篇文章中所说“夫今日之中华已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大国之地位已获国际社会之认可”的那种程度。
先在工业上重工业的体系并没有完全的建立起来展的重点过于集中在军工业方面矿产的开和利用也仅仅停留在服务于军事工业。其次农业的展虽然因为土地的改革而有所改进但也并没有达到林云所理想的状态与此同时连续两年的旱灾和今年的洪水灾害已经造成南北各地农业大大减产损失相当严重。
教育方面的确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而这种进步是建立在一个非常广泛的、具有普遍性的基础上的准军事化教育在其他科技领域还没有大量涌现出各类人才这也是林云所担忧的问题。
不过所有这些加起来并不是林云最担心地。
国内微妙的政治气氛。已经让很多敏感的人有所注意了。然而针对这种潜在的变化人们的反应是不尽相同的。
“这种论调地出现并非偶然。”郭松龄放下茶杯“自从我们在南亚的战略取得成功之后这种论调就已经在南方一些地区小范围的出现了。”
“可是这一次……不同。”林云从窗前转过身目光环视着屋子里的众人“欧战并不是我们的战争。要警惕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种民族主义情绪把我们拖进战争的旋涡。”他停下来沉思片刻语气略显沉 重:“我们现在还经不起那样的战争。”
“别有用心地人?”郭松龄皱眉问道:“会是谁呢?”
林云摇了摇头:“很多人任何人只要能从我们参战得到好处都有这种可能。”
“总统先生我建议立即采取果断措施禁止传播这类文章。”内务部副总长提议道。
“为什么?”林云在书桌后坐了下来。一只手摩挲着放在面前的一本书的封面。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林云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舆论阵地。我们并不是非要用专制的手段去占领。但是……”他话锋一转“有针对性的宣传却是很有必要的。”
“就欧州目前的政治形势而言短时间内是不会结束的。”林云起身来到挂着世界地图的墙壁前。“德国地兴起必然遭遇到现在这种困 境那就是它的扩张是在其他老牌霸主的限制之下的。战争可以说是它必然的选择可是英法包括臃肿的俄罗斯是不会眼看着它来分享这场瓜分世界地盛筵的。然而德国这架战争机器一旦开动那就意味着不毁灭掉敌人就会毁灭掉它自己。”
“而且我们还不能忘记另一个眼下处于旁观者地位的阴险的投机者。”林云挥动手臂。引得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北美洲。“就我的推 测——这只鹰不会安分的呆在它的老巢里。总有一天或者说在某个适当地时机它就会伸出利爪抓住它想要的一切。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的。”
“是的。我们已经领教过几次了。”说这话地是目前主管南亚事物的阮成贤将军。
“至于其他各种历史原因造成的领土问题民族问题以及宗教问 题更将在这次欧战中来个总爆其程度将会出我们的想象。”林云回到书桌后坐了下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有一个清晰理性的认识那就是我们不会参加这场欧战即使参加也将会以另外一种方 式。”
“另外一种方式?”
“是的。也可以说另一条战线。”林云疲惫的笑了笑对杨度说道:“你来说说吧。”
“好的。”杨度站起来对林云欠了欠身然后转过来面对众人。“简单来说就是卖军火。就我国目前的军工业来说已经可以满足国内军事装备之需要其能力还尚有潜力可挖同时我国许多先进的军事装备需要在战场上做进一步的检验。因此我们现阶段的主要战线就是在军火生产及外销之上。”
“可是我们只能卖给德国及其盟国啊。”主管军工生产的负责人回忆起才签署不久的中德军事互助条约。条约规定的很清楚中德双方的军事产品只能在条约限定的范围内互相交流。
“此一时彼一时也。”杨度不以为然的说道:“谁有钱就卖给 谁但是具体怎么卖还是有文章的。”
“比如……?”
“这就是总统的英明之处了。”杨度笑着说道:“分阶段分阵 营小批量大范围。具体来说就是在战争初期先紧着一方卖卖的差不多了再卖给另一方而每次又不卖给它很多但是卖的范围又要大总之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双方一直有能力对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除了林云和杨度、郭松龄、蒋百里等几人之外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被这最后一句话彻底震撼住了有几位的冷汗不禁流了出来。“流尽最后一滴血。”而自己却毫无损甚至还大其财这样的软刀子。让人想一想都害怕。
“咱们可是要成为‘民主地兵工厂’啊。”郭松龄见气氛有些凝 重便开玩笑的说道。
“这这可行吗?”有人还是有些担心。
“基本
可行的。”杨度有些得意。“如果把一切不利的因 到再加以预防我想这个方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也觉得可行。”军事工业部总长已经打算彻底遗忘那个条约 了他略微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我们目前的军工生产能力可以提高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五四个新地军工厂将在下半年6续竣工。而所有需要的矿产正在以每个月百分之三点六的度递增不出意外的话到年底我们的新式武器工厂也将投入生产。”
他带着些对于本专业的自豪肯定的说:“即使出现因为原料问题而产生的不利因素我们还有接近七百吨专门用于军工生产地进口钢材储备和其他原材料储备。”
—
“那么我们的运输力量如何?”有人对此表示疑问。
杨度看了看交通部长后者连忙站起身回应道:“除了即将完工的新兰铁路之外。计划在东北和蒙古再建设两条铁路。海运方面已经在和英国洽谈两艘邮轮的购买事宜我国自行设计的‘泰山’号和‘衡 山’号大型运输船亦在建设中加上原有的运输船只足以满足运输之需求。”
挤挤挨挨的总统办公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是一张已经张开的大网也是一把悄然出鞘的利剑它将把这场看上去凶险无比的欧洲战争带入到一个什么样地结局人们已经有所预见而正是这种预见才更加让人们不寒而栗那将是尸山血海的场景将是荒芜悲惨的场景。将是一个黑暗无边的凄风苦雨的欧洲。
这是正义的吗?
没有人对此出疑问。
我们已经遭受过太多地屈辱了当我们被那些野蛮的文明人举着现代化的武器被迫放下尊严割让土地眼看着人民被屠杀珍宝被掠 夺房屋被焚烧时。有人站出来大声疾呼过这并非正义吗?
这就是生存的法则。
林云回想当初制定这个战略时忽然现当时的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恰恰相反当时满脑子想的全是如何在这场欧战中攫取更大更多的利益。“小我”已经完全被另一个“大我”所代替。这个“大我”就是整个民族整个国家整个中华文明。
在这次会议之后人们现官方地报刊上6续刊登出一批文章。目标直指“参战论”。有文章这样写到:“战争乃一切恶之源彼欧洲之争端实为人类自相残杀之浩劫。我中华子民何辜赴此蹈火?”
“夫战必将毁灭一切美好之事物。欧洲秩序之毁灭与建立干我等何事?两犬争食骨头所持立场向谁?”
“然我中华今已独立于世界自非任人宰割之物亦可独立自主任何国内国际之事务。断不应追随列强尾翼参加不义之战而劳民伤国。此我中华独立之具体表现也。”
此论一出国际上一片哗然。
现任德国驻华大使立即提出书面抗议。指责中国政府背信弃义完全违背了刚刚签署的中德相关军事互助条约但戏剧化的是第二天一早大使又亲自到外交部道歉称昨天的行为“非常不妥损害了中德之间地传统友谊”云云。
而英法等国的反应则表现的相对平静法国的《费加罗报》刊登了一篇题为“变化中的亚洲”的文章文中宣称“即使我们在亚洲传统的优势正在随着形势的变化而有所减弱那也是整个欧洲的内部事物我们不会企求也不惧怕。而无论亚洲怎么变化愚昧和无知始终是这个落后文明无法摆脱的桎梏总有一天崭新的欧洲会带着现代文明的福音再次降临这片土地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西方的文明传播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不管当地的土著们情愿与否。”
勿庸置疑英国在处理这件事情时采取了更为隐晦的手段这是它现在的处境所决定的。面对来势汹汹的德奥联军法国已经竭尽了全力去抵抗而英国的各种物资又多数来自于海外德国的舰艇已给英国的运输线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英国急需来自亚洲殖民地的各种物资而实际控制南亚的中国成了它现阶段不得不认真对待的新势力。
和英法不同的是俄罗斯依然没有学会如何处理这一类问题。或者说俄罗斯始终不愿意承认现在自己这种尴尬的地位。不过林云并没有理会俄罗斯的叫嚣而是致力于外交上的一系列工作。
就在欧战爆后的第三个月第一批满载着军火的船队缓缓驶出码头迎着海风披波斩浪向遥远的德国进。这是林云表的声明中的“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而提供的医疗物品”。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及因此可能产生的不愉快事件”声明中还提到了“一支由我国光荣海军所组建的强大的护卫舰队担任护航任务。”
国际社会对林云的此番声明反应不一有的大加赞赏有的表示怀疑当然更多的是一阵强烈的抗议声。声称林云的举动包含着“严重的敌意”。更有英国的几位议员提交了针对中国动战争的议案。当然这个议案自然淹没在一阵口水仗中并不是所有的议员都看不清楚目前的形势。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买家自然会有第二个而且随着战争的日益进行军火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以至于军火买卖成为了当前最为抢手的生意。
仅仅眼红还不够如何分一杯羹才成为了这些垂涎欲滴的家伙们先考虑的。
共和七年四月林云遭遇到来自美国的强有力的挑战。
第二十九章美国参战
共和七年四月十九日美国参战了。
仅仅时隔一年原本宣布“不参战”的美国就迫不及待的卷起了袖子准备远渡重洋投身到战火连天的欧洲大6大干一场了这是个非常明确的信号---他们的野心从来就不会因为两个大洋的阻隔而收敛相反这更能激他们的勇气和信心。
林云对于美国的参战声明倒是很客气没有挖苦讽刺毕竟他干的事情足以让美国的政客们和他来一万次西部牛仔式的决斗---如果他们能手持武器冲到林云面前的话。
大批的军火和成千上万吨的各种战争物资从中国的各个地方汇集起来就像奔流不息的河流最后又通过许多个港口被装上适合的船只分成多的让人咋舌的船队沿着南中国海穿过那些著名的海峡无视风雨一路向南向着目的地固执的前进。
和这些船队相伴的并不只有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中国的海军蹒跚而坚定伴随左右在这些舰队中既有十几年前购自欧洲的老实铁甲舰也有中国最新建造的重装甲巡洋舰。这些战舰让活跃于海洋上的海盗们闻风丧胆避之唯恐不及。
仅仅一年时间来自中国的武器就成为了欧洲战场上的抢手货。稳定、耐用、通用性好成为了“中国制造”打入欧洲军火市场的专门标签。
精于算计的美火商们、那些代表着各自财团的公司经理、掮客无不为之嫉妒的双眼喷火他们大叫大嚷上蹿下跳竭力撺掇政府尽快参战。用一名参议员地话说:“我们简直等不及卖掉所有我们能生产的任何东西啦!”
一九o七年的美国显然还没有陷入孤立主义的圈子里政府也好、众议院和参议员也罢甚至是军队里那些早已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将军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关乎国运地豪赌他们只能前进。至于畏缩的情绪任何一个美国人都还没有正眼去瞧呢。
如果说他们中有毕竟还那么一两个清醒理智的人那只能是从硝烟弥漫的欧洲战场上亲历过的美军观察员了。在一份军事观察报告中对于欧洲战场的详尽观察特别是对于来自中国的新式武器的观察使得这位名叫特纳地美国6军上校受到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赏识----那是这份报告之后很久的事情了。
“我于9月5日抵达前线在十一天以前德军转而面向追击他们地英法军队时。他们在西线有一个最坚强的阵地。在贡比涅和贝里奥巴克之间河流蜿蜒向西约有一百英尺宽。十二英尺到十五英尺深。两岸的低洼地延伸了一英里突然上升为一条三、四百英尺高的悬崖然后又缓缓下降到与高原相齐。德军驻守在离山顶两英里地较高的北面藏身在覆盖着正面和斜坡的浓密的灌木丛后面。
没有藩篱的乡村地低矮庄稼。使英法军队没有天然的藏身之处。几条深长而狭隘的小路以直角插入悬崖把渗入者暴露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在北部高原的军队俯临着广阔的射界。林雷
在9月13日至14日有浓雾的夜间大部分英国远征军靠浮桥或部分炸毁地桥梁渡过埃纳河在右边地布尔科曼和左边的韦尼泽尔登6。
在韦尼泽尔东面地希弗勒。是德军选来作为最坚强阵地的悬崖。与此同时法国第五集团军在贝里奥巴克渡过埃纳河攻占了东面最高点谢曼-德-达姆这是一座峻岭按路易十四为他女儿造的一条皇室马车路命名的。沿整个战线都设立了联络点。在谢曼-德-达姆的东面法国第四、第五和第九集团军只在他们于9月13日进驻的阵地外面稍微有了一点进展。
9月17日凌晨。在雾夜的浓雾掩护下。英国远征军朝着通向高原的小路前进。我和我的同伴来自海军的斯克莱中校在后方大约两百英尺的一个小高地上通过望远镜观察到。当雾在明朗的朝阳下消散时英国远征军遭到交叉火力的无情扫射。那些突入山谷得不到雾障保护的人遭遇也并不好些。
在沿河的灌木丛那边我看到第二线散兵在前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十步。德军的炮兵开炮了每次至多打到一个人。这第二线步兵继续前进总是推进得越来越近。在第二线散兵后面二百码出现第三批和第四批人群。德军的炮兵疯狂射击但很少效果。然后是第五线和第六线散兵秩序井然有同样考虑周详的非常精确的间隔。这是经过良好训练的勇敢军人的壮观的表现。我们都十分钦佩。”
如果这份报告到此为止显然只能算得上一次马马虎虎的观察然而特纳上校并没有就此打住他的后文才更有学术及研究价值。
“不久以后就很清楚对阵双方没有一方推得动另一方而且既然没有一方想退却就成为相持不下的僵局使对抗的双方在很长时间中固定在一条狭长的地带上。9月18日约翰?弗伦奇爵士(时任英国远征军总司令)下令全部英国远征军掘壕但没有挖掘工具可用。士兵们到附近的农场和村庄搜索鹤嘴锄、铁锹和其他工具。
很明显来自不列颠岛国的远征部队没有经过阵地战的训练他们不过是在地上挖浅坑。最初只是想提供掩蔽以防德军的观察和炮火。不久壕沟就挖深到七英尺左右。其他防护措施包括伪装和在壕壁上打孔然后用木头支撑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战争的态势已经不是拿破仑时代那种大炮加骑兵冲锋的战术所适用的了。
然而与英国远征军形成鲜明对比地是。这种修筑战壕、并且使之在战争中获得最大用途的战术对于德军来说并不新鲜。这种场面让我想起了六年前生在远东的那场著名的洋河战役只不过现在的规模更加巨大而已。
刻板地不列颠岛民们显然还没有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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