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都出任太医院的头,你说这个事情邪门不邪门。”
没有了令狐鸣在跟前,车厢里只有主仆二人,清风说起话来也多了一份随意。
“嗯,是挺怪异的,由此可以看出,这药家教育子弟的方式也不是一般的严格,可以传承百年的家族至今还不衰败,可见是有他的一定道理的。”
“那是当然,药家对家族的子弟管教极其严格,稍有冒犯就是家法处置,死在药家家法下的药家优秀子弟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药家还有一条不成的规矩其实挺邪门的。”想到之前打探来的那些消息,清风撇撇嘴,对于药家那严厉的家法心有余悸的同时却也是十分赞同的,只是提到这条不成的规矩时言语里多了一份不赞成。
“是什么样的规矩可以让清风大当家如今还这般在意?”清风在外经营无敌组织和知味楼多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王府里有事没事就喜欢哭鼻子的小家伙了,可以让清风侧目的事情,上官云翳知道,大概除了一些特别的大事之外也就是自己这位经常让小家伙伤脑筋的少爷了。
“少爷,你知道吗?”故作神秘的靠近上官云翳,清风靠在上官云翳耳边低声开口,“药家不禁止子弟间互相残杀,只要你有本事可以偷偷的对家族子弟下手,只要不利用一些太过下作的手段,家族一般都不会理会的,当然,孩子的父母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这样的家族规矩,真是……”撇撇嘴,清风觉得这样的规矩实在是太过血腥了一点儿,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为了争权夺利想来药家的战争也不是一般的残酷。
上官云翳初听这个消息明显愣了一下,但仔细想过之后却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有竞争才有动力,我如今才算明白药家到底是怎样培养子弟的,也知道为何每一次太医院的这个。”学着清风的样子,上官云翳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在清风有些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接着开口道:“药家这种刺激家族子弟上进的办法虽然血腥了一点儿,但是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大概就是药家可以屹立百年不倒的最主要原因了。”
都说富不过三代,而药家可以在皇朝更替的时候在一个国家的权利心还屹立几百年的时间,固然有着其家族底蕴雄厚的原因,可是由清风说的这些事实却可以推测,他们家族之所以传承至今却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刺激家族子弟的方法多了去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必非要弄出人命来。药家倒是好了,总是想着这种法子,所以到了如今这一代才会子孙稀薄。”
不敢明着去反对上官云翳的意见,眼见自家少爷对药家的这种方式比较推崇,清风很怕自家少爷有样学样用在自己的无敌组织上,虽然知道少爷不是那种残忍嗜杀的人,但经过了昨夜的清理,这样冷静的下达着杀人命令的上官云翳也让清风有些害怕。
“清风,你为何对药家这么感兴趣?”
上官云翳和清风朝夕相处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可以说他是看着清风一天天的成长起来的,对这个不大喜欢玩心眼的小家伙上官云翳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喜欢在药家的问题上和自己抬杠,上官云翳有些好奇,到底药家有什么东西可以这么吸引清风的视线。
如果说是药家那位老爷子的实力,以上官云翳对于清风的了解,命知道那位不可能出手帮忙,清风是不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的。
上官云翳刚刚到神农对于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正因为这样清风多次提起药家才引起了上官云翳的注意,他很想弄明白清风到底是看了药家的什么,亦或者说药家有什么吸引了清风,才会让他这般不遗余力的提到药家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我哪有?”底气不足的咕哝了一句,见自家少爷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清风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在上官云翳面前总是无处遁形,索性嘟起嘴耍无赖道:
“我就是不说。”眼见少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清风有些焦急,“至少现在我是不能说的,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少爷自然就知道了……”说了一句上官云翳没头没脑的话,清风有些心虚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上官云翳的眼睛很怕自己不小心再说漏了嘴。
“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问,本少爷等着你主动招认的一天。”
“啪”
“哎呀。”捂着头不满的看了一眼车里大笑的上官云翳,清风没好气的咕哝着嘴,“少爷,你又打我,会打傻的……”
“本来也不聪明,也许打打就突然开窍了呢。”
“少爷,你气死我了……”
车轮压在青石板路上发出骨碌碌的声音,车里一时间闹翻了天,主仆二人斗起嘴来是不亦乐乎。
“主人,皇子没事吧。”见上官云翳和清风回来,水韵情有些担忧的开口,眼见二人满眼都是袖色的血丝,显然是没有睡好,再看清风一脸的不喜神色还在强自镇静,水韵情不禁有些担忧令狐鸣的伤势。
他们这一趟就是为了令狐鸣而来的,而且水韵情比谁都清楚送令狐鸣回来是那位师傅的命令,如果上官云翳完成不好此次的任务怕是又要受皮肉之苦了,水韵情身为暗组护法是知道暗组家法的严厉的,想到这不由得为上官云翳捏了一把汗。
“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是外伤,休息几日就好了。”没有理会还在赌气的清风,上官云翳看了一眼水韵情,见他脸色有些憔悴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有没有用药,还难受不难受?”
大庭广众之下被上官云翳问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水韵情瞅了一眼一边翻着白眼的清风,幽幽的瞪了上官云翳一眼干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尴尬。
“清风,不是唠叨了一路想念你韵情哥哥吗,怎么还不过来见礼。”上官云翳自知失言,赶紧找着话题,不料被清风又赏了一个白眼,摸摸鼻子,上官云翳忍不住一阵偷笑。
“韵情哥哥,不如你去我知味楼住吧,那里条件比这里好多了,而且还清净,去那里还有好厨子每顿都给你做药膳吃,用不了多久韵情哥哥的身体肯定就调养好了。”热络的拉着水韵情的手,清风扬着小脸示威性的开口,故意无视上官云翳警告的目光只是不断的诱惑着水韵情。
“好……”
水韵情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完,不料已经被上官云翳的话打断了,“清风你就不要安排了,韵情另有要事要去做,暂时不能搬到你的知味楼去。”
“少爷,你公报私仇”不满的嘟起嘴,左右这里也没有外人,被上官云翳欺负了一路,清风有些委屈。
作势要赏清风一个爆粒,见他这次机灵的躲开,上官云翳好笑的指着清风。“你个小家伙,还真跟你家少爷对着干了。你当你家少爷我是你这种斤斤计较的小家伙吗,我是真的有事情要韵情去做。”
见清风跳到远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狐疑的看着自己,上官云翳见门窗都关严了低声解释道:“你不是说有几块难啃的骨头吗,你忘记了?你韵情哥哥以前可是大赵国的丞相,有我的丞相出马,还有什么人解决不了的。好了好了,你的知味楼还怕韵情没有机会去吗,别在这闹脾气了,你家少爷不过逗逗你,你瞧瞧你,小心眼的居然要从我这里抢人,哪里还有一点儿属下的自觉。”
说到后来上官云翳也忍不住一阵好笑,见清风小脸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撅着嘴但至少不给自己摆脸色了,上官云翳无语的挠挠头,怎么自己就把这个小家伙惯出了这么一个毛病,动不动就和自己生气,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自己这个少爷的威严何在?
“不行,以后一定要立下规矩,不然都有样学样自己一天岂不是要烦死……”
上官云翳还在心里合计着怎样立规矩的事情,那边清风和水韵情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促狭的眼神,偷眼打量见上官云翳没有注意他们两人不禁默契的点了点头……。
528布局
528布局
吴国都城所有的大家族士绅同时收到了一条消息,永福客栈里住着一位来自赵国水家的族人,听说还是直系族人,听说水家准备和神农的某一个药材大家联手做一宗长期的买卖,所以这位来自赵国的水家人如今正在寻找合作伙伴。
赵国是以经商起家的这一点七国人都知道,而水家在赵国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地位。
什么,你不知道?
那么很好,请看赵国新主子的登基就可以闻到一点儿味道了。
七国大陆不久前正好有传言传出,赵国的国主艾尚正是因为看了水家一位后起之秀,结果水家的人不同意,赵国的皇帝陛下坐拥四海欲要动强,所以……
五岁的新皇帝登基了。
神农稍微有点儿势力的背景对于如今七国大陆上关于赵国皇帝五十大寿的传言都知道一点儿,虽然传言的版本不一相同,但是有一点儿却是共通的,那就是艾尚确实是得罪了水家。
这一个劲暴的消息可能让七国的人对水家的实力要重新估计一番,但却不影响什么,可是这样的消息在水家如今有子弟来到神农要做生意的消息传出后,一时间神农大的世家乃至公卿之家都动了心思,一心要和水家这位族人搭上关系。
一时间永福客栈人满为患,奈何,水家这位族人只是租了一套单独的院子居住,平时并不外出见客,所以也阻隔了一些实力不足的人物的窥视。
神农有几大家族同时盯上了这块肥肉,只是碍于找不到办法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和这个来自赵国的摇钱树搭上关系。
关于药材的长期合作啊,还是由天下间生意做得最精明的水家人合伙,这样的利益实在是太过诱惑人了一些。
百草堂幕后的主人黎家的客厅里,如今这个传承了百年的世家已经不复当年的风光,议事大厅里除了上首位置坐着一个刚及弱冠的俊美少年外其他位置只是零星的坐着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芪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个水家的族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清楚,这样贸然的和他合作,会不会让我们百草堂陷进去,要知道,咱们百草堂仅是不同往日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颤巍巍的开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如枯藤老树一般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不时的闪过忧虑的眼神。
“水家可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家族,如果真的是水家的族人,这一次他们放出消息来,只怕要合作的事宜颇大,只是我们百草堂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想要人家同我们合作,难”
“百草堂怎么了?我们百草堂出了多少位名医,当年他们赵国皇宫……咳咳咳……”一位老者拄着棍子颤抖着身体不停的咳嗽着,因为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袖,配上他那一翘一翘的山羊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几位叔公不必说了,我黎芪心意已决,欲要振兴百草堂我就要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柔,上首位置的青年不顾下首几位老人的劝阻目光坚定的望着远方。
“芪儿是不是在考虑一下,如今百草堂的确有难关,可还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如果我们卖些祖产再打发掉一些旁支,或许还有振兴百草堂的机会的。”最先开口的老者看着黎家这位踌躇满志的后辈有些忧虑的开口。
“叔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百草堂是黎家的,我黎芪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
同样争执的一幕在吴国兵部尚书府邸同样上演着。
“老爷,赵国水家的人突然到了我们神农,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如果我们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到时候赵国润下的水家岂不就是明天神农我们杜家,哎呀老爷,我们可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听说同水家合伙的人没有吃亏的,那水家可是个仁义的商家……”
一位体态妖娆的妇人靠在上首位置那位大腹便便的兵部尚书旁边一脸的兴奋,好似已经看到了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在向她招手。
妇人刚过三十许岁,保养的极好的皮肤因为激动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可是没有心思注意自己的仪态容貌问题,一心想着如何把那位水家的后辈弄到自己这一边来好让她赚个手软。
“妇人之见。”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即使是在埋怨身边的妇人时这位大腹便便的兵部尚书也不曾沉下脸来,可见“笑面虎”的名称由来是有着根据的。
“老爷,我们到底要不要和这位水家的后辈拉上关系。”
下首位置立着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仆人,对于老爷和夫人的相处模式早就见怪不怪,他今天前来只是请示老爷到底要不要接这单生意,对于自家夫人他除了尊重就是打马虎眼,老爷说过,家里大小事情都是老爷做主,所以这位忠诚的属下此时在等着老爷的示下。
“事出无偿必有妖啊,先静观其变吧”眯着那双细小的绿豆眼,杜仲抬头看了一眼飘忽的烛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老仆人看了一眼见老爷主意已定,行了一礼又退了下去。
“老爷。”腻在杜仲身边拖长了声音甜甜的唤了一声,见杜仲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妇人索性大着胆子坐到了杜仲的怀里。
“可人儿,怎么了?”在自家夫人丰满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意犹未尽的开口,可见他对这位有些妇人之见的夫人还是很喜欢的。
“老爷,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我们为何不趁早把那水家的后辈拉拢过来,到时候赚的银子会把我们家的仓库都堆满的,那样您的可人儿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了。”搂着杜仲肥胖的脖子腻着声音撒娇,三十几许的妇人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看的人一阵莞尔。
“小贪心,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你吗?怎么,还嫌弃老爷我家贫?”一双肥的流油的大手下意识的在妇人丰满的部位不停的揉搓着,嘴里说着调戏的话语,可是目光却是望向前方的空处眼神清明的可怕。
“哎呀老爷,人家这不是想着法子给您攒些家当吗……”
“如果真的是水家的后辈,那么这个生意不是我们家可以吃得下的,如果不是,哼哼,那就让他们斗得死去活来好了……”没有理会身上妇人不停的娇嗔,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杜仲意有所指的开口,一张肥硕的大脸上满是笑意。
“韵情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吧?”坐在令狐鸣府邸的一间卧房内,上官云翳手里端着热茶优哉游哉的开口。
“是,主人。”一旁冷冰冰伺候的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韵情易容了?”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身边这个冷冰冰的小家伙的说话方式,上官云翳闭着眼睛淡淡的开口依然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想到水韵情那副惹祸的容貌,上官云翳嘴边笑意更浓,不知道韵情这次会易容成什么样子,犹记得当初把他“卖”到ji院时他那副恶心人不偿命的打扮,上官云翳突然有些期待如今水韵情到底会作何打扮了。
“是的主人。”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主子,昨非快速的低下头掩饰眼里的不知名的情意低声回答。
“桑虎跟在韵情身边还习惯吧,桑娃呢?”
“桑虎跟在韵情哥哥身边很高兴,桑娃被清风哥哥送去知味楼了,暂时交给无限带着。”语言简短的回答着主子的问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昨非嘴角抽搐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道:“无限恨喜欢桑娃,可是桑娃,好像并不喜欢他。”
上官云翳睁开眼睛诧异的看了一眼昨非,见小家伙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快速的躲闪着,上官云翳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难得这个小家伙肯多说点儿话了,可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了?怎么自从到了吴国就又变得这般沉默了?
摸不透昨非的心思,上官云翳突然想起昨非言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无限喜欢桑娃?
那个促狭的连自己这个主子玩笑都敢开的属下,上官云翳突然有点儿好奇,那样傻傻的喜欢惹事的桑娃到了他身边到底是怎样一副场景?
神农知味楼三楼的包间里,此时知味楼的老板无限正襟危坐正一脸忧虑的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大头娃娃。
“桑娃,主子把你交给了我,本来我是十分不情愿的,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别看表面上我这里是酒楼,实际上……唉,算了算了,事关机密怎么能轻易对人言明呢,你自己说说吧,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回去?”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无限不时的叹着气故意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看的对面站立的桑娃眼泪汪汪的一副胆小的模样,不但没有心疼,相反的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如果清风或者上官云翳站在这里一定会乍舌,那个连主子都敢小心翼翼捉弄的无限居然还会有这么反常的一面,而如果上官云翳在这里的话也一定会为桑娃那乖巧的模样而侧目。
正所谓顺时发展,天下间一物克一物,这个无限注定了是桑娃命的克星。
529祸端
529祸端
529祸端
“无限哥哥,桑娃再也不去惹事了,我不知道那个盘子是古董,我就是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盘子想去看看,没想到就给打破了,我不是故意的……”
委屈着小脸桑娃一脸的担忧,他可不能被无限送回到上官云翳身边,好不容易从桑木村出来了,他还没有玩够呢,他不想被那个人再送回去。
“唉,无规矩不成方圆啊”悲痛欲绝的开口,无限一脸的挣扎。
“无限哥哥你别发愁,我知道我知道,家法是不是,没事,桑娃皮糙肉厚你尽管教训好了,谁让我犯错了……”眼见不用被送走,桑娃小脸上一脸的兴奋,暗自夸自己聪明见机的快懂得主动要惩罚,这样就免去了被送走的厄运。
想到自己不用回到那个靠天吃饭的桑木村,想到外面花花世界有那么多自己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的好东西,桑娃一脸的兴奋,傻呵呵的笑着对于即将上身的家法都没有了恐惧。
“唉,好吧,桑娃,你要记清楚,不是我要打你的,实在是规矩不能废,其实我这对你动手,我这心里……唉……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主人那里……”
“无限哥哥,你就尽管动手吧,桑娃挺得住”还没等无限说完,桑娃利落的起身赶紧跳到了无限身边,拿出了他雪地里追野鸡的迅速一副迫不及待挨打的模样,很怕无限反悔把他送走一般。
知味楼的三楼不时的发出“啪啪”的声响,奈何隔音太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正上演着怎样奇怪的一幕。
令狐鸣的府邸,此时在他的寝殿里也上演着离奇的一幕。
光着上身,裤子被褪下去了一半半搭在露出一半的臀部,令狐鸣侧着头看着身后不停忙活的上官云翳,咬着嘴唇脸上一片潮袖。
“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王爷了。”
“胡说,你能够得到吗?再说了,一直是我打理的,有什么好别扭的。”即使不抬头上官云翳也知道令狐鸣是在难为情,上官云翳没有功夫搭理心里别扭的令狐鸣,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情,看着那条狰狞的伤口,上官云翳心里只剩下了烦躁。
来人下手太狠了,而且在这样皇子的府邸里发生这种事还让对方全身而退了,虽然当时有不少暗桩的存在,但是特种兵一样存在不少,这样一向对特种兵自信满满的上官云翳有些寒心,再一次觉得特种兵的训练有了加强的必要。
换药的过程总是煎熬的,令狐鸣本来还支起上身回头看着上官云翳的动作,到了后来上官云翳真正开始上药的时候他只能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了。
衣服被重新穿好,令狐鸣趴在床上脸色微袖的喘息着,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疼的。
“王爷不需要出去吗,怎么今天有时间在这里帮鸣换药?”有一句每一句的找着话题,眼见上官云翳围着自己转了一上午的时间,令狐鸣当然没有自恋的认为上官云翳是看上了他。
“事情已经安排好人去做了,我如今主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你,顺便治好你的伤势。”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笑着看着床上的令狐鸣,如今已经休息了几天令狐鸣的气色好了许多,上官云翳知道整天在床上趴着他也很闷,索性他也没事,正好这一对难兄难弟还可以聊聊天。
“四哥、还有七哥的事情……”犹豫着看了一眼上官云翳,见面前的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注视着自己,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令狐鸣本来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变得安定了好多,整理了一下语言低声询问道:“王爷可是知道是谁做的?”
“皇子其实是想问,四皇子遇刺、七皇子被废到底是不是云翳下的手吧?”
“不是,王爷误会鸣的意思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摆摆手打断了令狐鸣的解释,上官云翳轻笑了一声,“其实你的意思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两位皇子相继出事,怕是任谁都会怀疑,你能够挺到这个时候才来亲自问我,而不是背着我去调查或者一直埋藏在心里,其实我已经很欣慰了。”
眼见令狐鸣一副诚惶诚恐,上官云翳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继续解释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动的手你信不信?”
眼见令狐鸣眼神闪烁了一下,上官云翳自嘲的笑了一下,幽幽的开口声音里少了一丝激动多了一份沧桑的味道。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并没有想要随便夺去哪一个人的性命,对于四皇子还有七皇子,乃至于大皇子令狐鸣凤,我都没有什么仇视心理,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其实说白了皇位之争只是代表了几个势力之间的争斗,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并不觉得和某个人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包括你在内。在这场角逐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其实你也不过是幕前的一个牵线木偶而已,还不是由着我们这些人在忙前忙后的。
其实你的遇刺让我很恼火,一来是因为那些属下保护不利,二来也是因为他们下手太狠,对于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他们也是落了下乘了。”
许是感觉到了上官云翳言语里的失落,令狐鸣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安,几次欲插话都被上官云翳摆摆手打断了,此时看着上官云翳有些低垂的眼睑,令狐鸣没来由的一阵不安。
“王爷,鸣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问问,只是好奇的很想知道。”眼见上官云翳摆手又要打断他,令狐鸣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上官云翳的袖子,“王爷,你听我把话说完。”
心虚的放开上官云翳,令狐鸣侧卧在床上沉声开口道:“我真的没有要怀疑王爷的意思,只是四哥和七哥相继出事,我心里很是不安,而且我又莫名其妙的遇刺,我只是在想,欲要对我们下杀手的人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者同一个组织。”
“你怀疑是我下手刺杀你的?”声音里微不可查的多了一份悲伤,上官云翳狐疑的望着面前有些慌乱的令狐鸣,眸子深处闪烁着莫名的悲伤。
“当然不是,清风对我什么样鸣自然看得出来,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爷和清风主仆情深,王爷是怎样的人鸣自然也了解,又怎么会猜忌王爷和清风,何况,如果我真要猜忌王爷,又怎么会傻到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眼见上官云翳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一直偷偷的打量上官云翳的神色,直到这会儿令狐鸣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被上官云翳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令狐鸣也觉得有些委屈,在上官云翳还在犹豫着怎样开口的时候令狐鸣已经委屈的开了口。
“我知道,说好听的鸣是吴国的皇子,可是说白了鸣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又有谁会把我真正的放在心上,不过是互相借势而已,是鸣痴心妄想,以为真心待人可以得到……”
眼见上官云翳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令狐鸣这番精心措辞的话越是说到后来越是心虚,对上上官云翳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眸,没来由的底气一泄令狐鸣心里毛躁的差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好。
“王爷你欺负我……”鬼使神差的咕哝了一句,看着上官云翳突然变得精彩的脸色,令狐鸣心里一阵委屈,想到刚刚被上官云翳几经变换的脸色吓得心惊胆战,一时间心里委屈眼泪在眼圈里不时的打着颤。
“我哪有?”拖长了声音故意大声的开口,眼见令狐鸣一脸的委屈马上可能就要黄河绝提了,上官云翳拿过一旁的茶盏灵机一动塞到了令狐鸣的手里,“来尝尝,这是新茶,千金难求啊,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根本不去接上官云翳手里的茶盏,令狐鸣行动不便,只好低着头不再理会上官云翳。
“唉,我还是去想想该怎样对付大皇子令狐鸣凤那只老狐狸,顺便再想想该怎样让二皇子那个傻子下套去好了,哦,对了,还要顺便研究一下皇子这个阴晴不定的小家伙。”
“我又怎么了?”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上官云翳近在咫尺的那张戏谑的脸,令狐鸣咬牙切齿一阵的气结,突然发现自己人前那副好脾气在上官云翳面前都消失殆尽了,令狐鸣有些怀疑,他们主仆是不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他的,怎么自己的事情一遇到他们主仆就开始变得乱七八糟的。
“你没怎么,就是皇子的脾气未免大了些,嗯,就是这个。”煞有介事的开口,眼见令狐鸣一张小脸气的煞白,上官云翳也知道玩笑有点过了,人家皇子大病未愈,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像话,“好了,时间不早了,云翳不打扰皇子休息了,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人喊我。”帮令狐鸣掖了一下被角,根本不理会对方那副幽怨的目光,上官云翳低着头就准备逃跑。
“为什么二皇兄一定要死?”
刚刚走到门口听到令狐鸣的问题上官云翳浑身一怔,蓦然想起赵国晚宴上令狐鸣峻的所作所为,上官云翳眯着眼睛沉声道:“因为他该死”
530怎奈一个不好出口的毛病
530怎奈一个不好出口的毛病
530怎奈一个不好出口的毛病
刚刚从赵国弄了一个大乌龙回来的令狐鸣峻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辛辛苦苦跑了一趟赵国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实惠不说,还弄了一身晦气回来。
刚刚回到吴国就发生了四皇子和七皇子的事件,令狐鸣峻还来不及感叹一声“天助我也”的时候皇子的遇刺给他敲响了警钟。
令狐鸣峻虽然是一个二百的脑子,但是这不代表他的那些智囊都一样白痴,大家从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想清楚了这一切事情可能都要扣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令狐鸣峻傻眼了。
“阴谋、阴谋,这绝对是阴谋,到底是谁,是谁要陷害本王?”砰地一声,茶盏应声而碎,令狐鸣峻在自己王府的客厅里走来走去,一脸的怒气弄得下边伺候的奴才噤若寒蝉。
气急败坏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突然瞥了一眼坐在下首位置悠然品着茶的某人,令狐鸣峻一股火上来就想发作,只是想到自己对这人的依仗,心头刚刚窜起来的那点儿小火苗又被他快速的压了下去。
“先生倒是帮帮我,如今先生也说这是针对本王的阴谋,可先生作为我王府的幕僚却不为小王分忧,先生你……”对方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令狐鸣峻叹了口气又坐回了之前的上首位置,随手去拿茶盏,不料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怒气之下已经把茶盏打破了。
“没用的东西,不知道给你主子从新上茶吗?”狠狠的瞪了一眼侍立一旁的俏丽侍婢,令狐鸣峻这会儿也没功夫欣赏丫鬟的美貌,一心想着自己被人坑害了的事情,满肚子的火气。
“你们都下去吧。”
淡淡的声音里带着颐指气使的从容,坐在下首那位羽扇纶巾的儒生放下手里的茶盏越俎代庖的发号施令,大厅里伺候的奴才婢女一见这位自家皇子都要礼遇的年男子说话,赶紧如同被赦免了一般匆匆的退了下去,根本没用理会令狐鸣峻愈发难看的脸色,可见这个男子在王府的地位。
细长的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看了一眼气急败坏令狐鸣峻,一袭青衣的年男子伸手仔细打理了一下自己没有弄乱的发丝,在令狐鸣峻就要忍不住再次发火的时候男子那不愠不火的声音才悠然响起。
“稍安勿躁,如今神农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四皇子遇刺身亡,七皇子也不幸被废,而今皇子又遇刺受伤,可那皇子却聪明的隐瞒事实不让人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怕是也在想着揪出幕后之人。”
刚刚打理完发髻,男子伸出纤纤手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几遍,拿起一旁托盘上放置的小工具,动作悠闲的开始打理指甲,看的一旁的令狐鸣峻脸色变了几变但想到这个人的身份,令狐鸣峻还是忍着欲要作呕的感觉没有发作。
“那依先生之见,到底是谁做的这些事情,难道他真的是要嫁祸给我不成?”
“也许最初要嫁祸给你的意思不大明显,只是四皇子和七皇子出事,即使有人怀疑你,那还有个皇子给你垫背,自然没有人敢把这些事都怪到你头上。只是……这个角度,有点儿……”
见男子在那犹豫着不开口,令狐鸣峻低头思考一个没有注意还以为他在分析着眼下的局势,只是抬头正好碰上男子不满的蹙眉却在打量着刚刚修好的指甲,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令狐鸣峻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发火,只好苦口婆心的求道:“先生,只是怎样?”
“唉,今天做什么事都不顺利,算了,不弄了。”啪的一声把手里修指甲的小刀扔到了托盘里,左右看了看自己修的指甲哀怨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晚上去楼子里,还是找个可人儿帮我弄弄好了。”
隐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因为生气骨节已经攥的有些发白,令狐鸣峻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没有爆发出来。
“先生,您要去哪个楼子我自会让属下给您安排,要找哪位袖姑娘或者小倌我也会让属下打理好了,只是眼下,先生还是帮我分析一下如今神农的局势,到底是何人欲要陷害我?”
年男子嘴里说的楼子自然指的是ji院,在谈论这种大事的时候提到ji院也不怪乎令狐鸣峻动怒了。
说起来这位有些阴阳不明的幕僚姓江名湖,没有江湖人的豪爽更加没有一身可以保命的功夫,人到年还有些阴柔的样子,本来生的很是男儿体魄偏偏做出一副女子娇柔的样貌让人看了忍不住作呕。
不过这人大概是被人说的女气的时候多了一点儿,他平生的嗜好除了给人出一点儿阴损的点子外就是修理自己的容貌和逛ji院,更是和他这位主子有一个共同的嗜好,男女通吃,不论是ji院还是小倌院里他都是常客。
来了神农不过两年多一点儿的时间他几乎和青楼里每位姑娘、小倌都混了个脸袖,甚至ji院里烧袖的丫鬟乃至打杂的公他都认识个不离十。
这人虽然嗜好怪异了一些但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令狐鸣峻自从得到这位幕僚之后,他那颗愚蠢至极的脑子不但不用煞费苦心的想着计策承受着来自兄弟几人的压力了,甚至靠这人出的计策他有时候还能小小的阴那几人一把,这让令狐鸣峻不大开阔的胸襟很多时候更是意外的膨胀,以为吴国皇帝百年之后那个位置就非他二皇子令狐鸣峻莫属了。
“唉,二皇子,刚刚在下说到哪里了?”这会儿才从他的指甲回过神来,看着令狐鸣峻略带几分期待的薄怒目光,江湖眯着细长的眼睛有些阴柔的开口。
隐在袖子里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令狐鸣峻脸上尽量保持着善意的微笑客气的道:“本来是没有人会把四弟和老七的事情怪到我的头上,只是……不知先生想说什么?”委婉的表述了一下,令狐鸣峻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又开始打量双手的江湖。眉心微微蹙起,令狐鸣峻今天有些忍不下去了。
“只是如今皇子遇刺,虽然他压着消息不放,但既然我们都可以打探到消息,想来大皇子那边甚至朝臣那里一样可以打探的到,如今,怕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那个对兄弟下狠手的人。”许是感觉到令狐鸣峻的脾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这一次江湖看着自己的指甲虽然一副的不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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