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今夕不知何夕

今夕不知何夕第146部分阅读

    却也没有再无聊的提起。

    “这样……这样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是个残暴的人,那些间的朝臣,那些墙头草肯定不会倒向我这一边了,到时候我可怎么办才好,大皇兄他本就实力雄厚,先生,先生,我可要如何办?”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引发的一系列可怕的结局,令狐鸣在大厅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令狐鸣脑子里一动又想到了之前那个让他纠结的问题,咬着牙恨恨的开口道:“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这些事?千万别让我抓到,不然……哼哼……本王一定要将你生吞活剥了……本王……”

    “王爷,想清楚了这件事情谁最得利自然这事就是谁做的?”许是看不下去令狐鸣峻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挡住了光亮,也许只是怕令狐鸣峻干扰到他,江湖没好气的打断了令狐鸣峻的话,伸着两只手不停的比划着好像在做着对比。

    “谁最得利?”被江湖一句话提醒,令狐鸣峻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巧正好完全挡住了江湖的光线可他还不自知,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如今争取皇位的只剩下大皇兄、我、还有小那一伙,小他刚刚回来却是有心无力,再加上他之前质子的身份,想要得到那帮老顽固大臣的同意却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我和大皇兄了,如果我出事,那大皇兄他……”

    突然想清楚了什么,令狐鸣峻瞬间欣喜的转身,“先生,我知道了,是大皇兄做的,他……”转身太过迅速,正好对上江湖一脸鄙夷一脸不屑的目光,令狐鸣峻刚刚还有些兴奋的脸颊一瞬间凝固,“先生这是……”带着几分狐疑几分猜忌令狐鸣峻犹豫着开口。

    “王爷,拜托,您快点好不好,这马上都要午了,我的午睡午睡啊”无奈的翻着白眼,江湖伸出他那十根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抚着太阳|岤,一副迫不及待要去休息的样子。

    嘴角抽搐了一下,“先生,您昨夜不是睡足了五个时辰吗?”想到眼前这人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习惯,令狐鸣峻眼睛里的猜忌不由散去了许多。

    “那怎么能一样?晚上我还要去逛楼子,不养好了精神怎么应付那些马蚤蹄子。”忸怩的开口,江湖那细长的眼睛哀怨的白了令狐鸣峻一眼,那彪悍的体魄配上那副阴柔的做做表情差一点让令狐鸣峻吐出来。

    “如此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慢走,晚上我陪着先生一起去。”令狐鸣峻还想问清楚要怎样对付对手这阴毒的计策,此时自然不想得罪这位幕僚。知道他有午睡的习惯令狐鸣峻自然不能扫兴。

    “不必了,王爷您动作太快,完事了还要等着在下……在下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逛楼子。”

    没有看到身后令狐鸣峻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脸色,江湖摆了一个自认妖娆的身段却已经走远了。

    531出头

    531出头

    神农城里最近十分热闹,让各个势力间忙的焦头烂额的最大事情之一就是住在永福客栈里那一位水家后辈。

    如今神农城里大半的势力、家族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和这位水家的后辈套上关系,而且不知道是谁从赵国润下那边打探到了消息,听说这一位水家后辈不是别人,正好是水家这一任家主水韵情的直系子孙。

    虽然不知道这一位水家后辈和昔日的大赵国丞相到底有着怎样复杂的关系,单单凭借这样的消息已经知道如今永福客栈的那一位确实是水家的人不假了。

    一时间神农城里的士绅家族更是趋之若鹜都奔向了永福客栈,虽然水家的后辈不是轻易见客,但是他的管家却是可以和各大家族的人打交道的。

    永福客栈如今整个都被水家包了下来,前院一间宽敞的客房此时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接待的客厅。

    如今客厅里下首的位置零散着做了七人,这里面的人都是神农城里有名的大药材商或者家族势力,其就包括了百草堂和兵部尚书家的人。

    只是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大佬门人此时都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有些羡慕的看着大厅上首位置一位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在那悠闲的品着茶。

    “想必诸位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在下水均艳,此时随叔叔来神农是想寻一位合作伙伴的,如今各位能够坐在这里是经过了在下深思熟虑的结果,只是我们要选的人条件十分苛刻,诸位都可以代表自家的主子吧?”眼睛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气,水均艳冷静的扫了一眼下首位置的人,出口的话一样的不客气。

    “可以……”

    “可以。”

    一时间大厅里响起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声。

    “那就好,那我们就说说这次的条件,然后看看你们诸位到底哪位比较合适同我们水家做生意。”

    水均艳的话一开口,大厅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有的甚至拿出了纸笔准备记录,虽然嘴里说着可以代表自己的主子,可是真要到了定夺这般大事的时候自然有主子全权出马,所以他们这些奴才只是要做好分内的事情而已。

    一时间永福客栈里响起了各种议论、分析的声音,坐在上首那位年纪不大的孩子一脸的满足,想到小叔叔交给自己的任务只是戏弄这群老家伙,小家伙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看着下面众人的目光多了一丝不屑。

    水均艳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他的这些神情固然伪装的很好,可是落在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的眼里却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水均艳那不屑的目光恰好落在杜仲身边那个仆人的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疑惑,那位跟在主子身边几十年的仆人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分析着,这样不屑的目光应该正是来自于水家那种大家族养出的上位者的气魄,这一次的买卖怕是很值得做……

    水均艳不知道,他的一次不经意的失误恰巧让多疑的兵部尚书家人开始误入了他们的圈套里——

    哪一个地方都有一些见不得光亮的地下势力,这里尽管没有官府的统治,却有着比官府更严格的不成的一些规矩。

    作为吴国的都城神农自然也不缺乏这种见不得光的黑暗势力。

    如今神农城的杀手们水涨船高,价位不是一般的贵,好的杀手更是让一些大的势力趋之若鹜。

    这一天神农地下势力暗交易的地方来了一个陌生人,确切的说是来了一个陌生的孩子。

    手里只拿着一把剑,这个孩子刚一出现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原因无他,那冷冰冰的气质配上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行家一看就知道,这个孩子绝对是杀手界的高手。

    一时间这位孩子的出现引起了某些势力的高度注意,同时也引来了同行嫉妒的目光和一些人跃跃欲试的眼神。

    “小子,哪条道上混的,规矩懂吗?”一个赤着膀子的大汉扛着一对大锤站在一块大石上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神明显带着不善。

    少年仔细打量了一眼这里的环境,这里不过是神农城里比较偏僻的一个角落,不似城有高大宏伟的建筑,这里零星的只是散落着几处院落,看那样子也不像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院落,有那好事的人聪明在此建立了一个简陋的茶寮,此时棚子搭成的茶寮里五张桌子上每一个地方都坐着一位,少年仔细的扫了一眼那五张桌子,其四个人都望着自己这里,只有间桌子坐着一位衣衫破烂的老者瞧都往自己这里瞧一眼。

    少年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那位骨瘦如柴的老者,作为杀手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危险。

    “规矩?”冰冷的声音从少年的嘴里清凌凌而出,像是这个季节神农的天气一样,莫名的让人感到一丝寒冷。

    “到了这里连规矩都不懂,娃娃,你是来做什么的?难道你不知道,神农这南城根可是个不留人的地方,来了这里,性命可就由不得自己了。”冷笑着开口,坐在茶寮里的一位青年冷笑着上下不停打量着少年,脸上的刀疤因为他不屑的嘴脸都变得更加狰狞了。

    “这么说,规矩就是杀人喽。”难得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看在周围那些各自为阵的汉子眼里有些莫名的胆颤。

    “哪家的主子把狗没拴好给放了出来,居然叫到南城根了……啊……”

    最先开口的那位立在石头上的大汉突然发现自己本来正说着话呢,莫名的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而且看那方向正是茶寮开口说话那有着刀疤脸的汉子方向,大汉心里一阵发颤,那刀疤脸可是这南城根五虎的一位,哪里是他这种小角色敢招惹的,吓得惊呼了一声,刚想抱拳解释两句不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有些不听使唤了。

    “你……”

    紧挨着大汉本来还有一位使刀的汉子立在这里,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们之间距离这么近平日里也算是交好的了,此时看着身边的人一腔热血喷洒而出,这位使刀的汉子甚至不敢不敢拔刀。

    面对那个出手后一脸坦然的少年悠闲的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来的宝剑放回剑鞘,的确是宝剑,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明明是刚刚砍了一个人的头可是刀锋上一滴血都没有留下,这和自己手里的这把重也有十几斤的大刀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我……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明哲保身的道理谁都懂得,虽然平日里没少一起干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是大难临头,眼见那使锤子的大汉都没有来得及亮出兵器就已经被砍了头,对着少年那冰冷的眼神大汉下意识的开口只是想保住性命。

    “嘭”的一声人头砸在之前开口的那位刀疤脸的汉子桌子上,大概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刀疤脸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一把按住了腰间的斧头,看向少年的目光竟也不是挑衅而是有了一分凝重。

    “好快的剑,小子,你师出何人?”坐在间桌子上那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本来一直悠闲的闭着眼睛,直到少年出剑他才睁开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少年老者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那位骨瘦如柴的老者,这里的几十人少年本不甚在意,只是间那位老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直觉无关乎实力,只是从业杀手以来的一种惯性思维。

    “无。”犹豫了片刻,少年一如既往的冰冷开口却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娃娃,你可知道,刚刚你杀的那个汉子是神农城里一个二流帮派的帮主,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是一个有百十人的帮派,在南城这一代也算有一号,娃娃你就这么了结了他们的帮主,怕是有些不妥吧。”四张桌子上唯一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笑着开口,上下不停的打量少年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这里杀人还有人管?”根本没有理会之前开口的那个妇人,少年的目光投向间位置的老者,显然这老人即使不是这里实力最强之人也是这里说了算的。

    对于少年找上自己老人并不奇怪,枯树皮一样的老脸上难得的露出一点儿笑容,“在这里杀人吗,官府自然是不管的,但是你杀的人如果死后有人肯为他出头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说,这要看有没有肯为死者出头了。”

    “哦,这么说有人想替刚刚那个人出头。”这一次少年的目光不是对着老者,而是对着茶寮外面那零星的几十个人,目光从那些有些畏惧的面孔上一一扫过,见一个个的不是躲闪自己的目光就是干脆直接避开,少年的脸上带着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着睿智,最后目光恰巧对上了之前那位刀疤脸的汉子。

    532赐教

    532赐教

    “这是挑衅,赤o裸的挑衅。”

    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是刀疤脸的汉子知道,这位不知道底细的初来乍到的少年的的确确是在挑衅自己,那样赤o裸的不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再不做出点儿反应来,怕是在这南城根就没法混下去了。

    冲动往往容易葬送了人的性命,所以才会有人说,冲动是魔鬼

    而显然,今天这个刀疤脸也不是什么涵养极深的家伙,面对少年的挑衅他明显的没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魄。

    于是乎。

    他悲剧了。

    看着倒在自己脚下还在捂着脖子不停抽搐的人,少年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兴奋相反还有一丝恼火。

    居然浪费了两招才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少年有些愠怒,看来自己最近疏于练习,连这种货色对付起来都这么麻烦。想到自己曾经得到主人那般认真的指点,少年冰冷的小脸上没来由的更加愠怒。

    “有没有人肯为他出头?”低头看了一眼已经不在动作的刀疤脸,少年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只是他这一次的话却是对着茶寮里此时剩下来的四人而说的。

    一时间这处废弃院落里的人第一时间都选择了沉默,面对这个来了不到一刻钟却连杀了两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孩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哈哈,你杀了他是不会有人出头的,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只要谁有本事挑战了这里的人就有资格坐在这里。”老者指了一下那处空出来的桌子,显然他很看好眼前的少年,不然也不会这般破天荒的热络了。

    看了一眼那张还摆放着一个人头的桌子,少年不但没有走过去相反有些厌恶的摇了摇头。

    “我要你这一张桌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少年冰冷的话语出口后那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显然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挂起不明所以的微笑,有些迟疑的道:“你确认想做我这个位置?”

    “是。”异常坚定的开口,尽管知道那个位置可能不大好坐,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少年还是不曾犹豫半点。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被上官云翳拍派出来的昨非,当然,上官云翳的本意只是让他打入到这群混混的内部收集收集消息顺便锻炼一下昨非,上官云翳并没有真的指望昨非取得什么成效,之所以把他派出来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小家伙最近这一段时间太过沉默了一点儿,上官云翳担心他出现什么问题。

    上官云翳如果知道昨非误会了他的意思,一出来连杀了两个人立威还在做着这么危险的事情肯定会恼火,要知道虽然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上官云翳也不认为可以随意的取人性命。

    而昨非为了立功也是因为了解了杀手界的规矩,可能同样在这种黑暗的地方待过他更了解这里,所以刚一出现就以凶残的手段立威就是为了站住脚。

    昨非一直不是善良的人,他的善意只是对待上官云翳和他所在意的人,对于这些同样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可能真的是从小见过了太多血腥的场景,杀人于他来说跟吃饭穿衣一样熟练。

    如今水韵情被上官云翳派出去拖住兵部尚书杜仲和百草堂的人,清风在联络吴国朝堂上有力的帮手,而上官云翳又亲自坐镇令狐鸣的王府,不甘落后的昨非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可以帮助上官云翳的机会,他要把神农的杀手界整顿后来帮助主子,虽然力量不大但能出一点儿力为他心目的主人,昨非认为这值得。

    “要知道,这南城根每天都不缺少你这种嚣张的有几分本事就认为天下无敌的毛头小子,但是同样也不缺少这种冲动之下就丢了性命的愚蠢之人。”瞥了一眼地上两具尸体老者语气淡淡的开口。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要退缩过,亮出你的兵器吧。”慢慢的抽出自己的长剑,昨非的目光始终看向老者,他知道这一次的敌人比刚刚那两个加一起都要难对付,也没有托大毕竟自己的小命要紧,昨非第一时间就把武器拿在了手里。

    周遭的人都被两人的气场震慑住了,虽然昨非年纪小有点儿口出狂言的嫌疑,但是这样一个年纪小的孩子却可以果断的杀两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谁也不敢小觑他的本事。

    “老夫大概有半年都没有在这南城根动手了。”缓慢的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老者枯瘦的身体在这瑟瑟的秋风里似乎还在发抖,但就是这样一个老人缓步的走来,直接面对他,昨非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的兵器呢?”蹙着眉冷声开口,这南城根一带混迹的人多是替人杀人的杀手,虽然很多都不专业,可也不能不专业到连武器都没有吧。昨非看向老者的目光多了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凝重。

    要知道,一个人不带着武器迎战,要么就是愚蠢,要么就是自认功夫高明不需要武器,而眼前的这一位老者显然并不属于前者。

    能够说出在这南城根半年都不曾出手,那就是半年不曾有人挑战于他,这里每天都有新人来,用老者的话说每天都不缺少没有眼力的愚蠢之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出手过,要不就是老者声名在外,要么就是挑战者实在太弱了,还没等轮到老人就已经被这里的人解决掉了。

    无论是哪一种,昨非觉得对于自己都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一次,昨非觉得可能有些托大了,虽然跟着上官云翳在军没少学习本事,可毕竟自己年纪小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消化吸收。

    当然假以时日,只要给昨非一定的时间,他所取得的成就必然不会弱了。

    只是眼下,却不知道他是否还有这个机会。

    “老夫从不用兵器,我的兵器就是这一双手掌。”走到昨非面前站定,老人挪动缓慢的挪动双脚站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上下打量了老人一眼,昨非脸上从所未有的凝重,“竟然是内家拳,老先生藏得好深。”跟在上官云翳身边已经快一年了,虽然功夫并没有他的个头长得多,但是昨非的见识却远非一般人可以比的,眼见老人的站立方式属于内家拳一脉,连动作稽首都是,昨非的心里微微一沉,他知道,今天怕是遇到对手了。

    “咦,小娃娃竟然有这样的见识,这些人在这里有的也有一年多了,却都没有看出老夫的底细,小娃娃,你倒是说说,你的师门到底何处?”

    老人也有些好奇,要知道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内家拳绝对是一种上乘的不外传的功夫,此时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语道破,老人不禁有些怀疑昨非的身份。

    本来已经准备好药动手了,可在昨非开口后老人又收回了招式,他要打听清楚,有时候在江湖上混有些人不是靠功夫好就可以得罪的。

    再次摇了摇头,昨非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主人上官云翳和他说过,练习内家拳的,一般年轻的时候或许看不出来什么,可越是到了老了的时候功夫越是精湛,一般经常是属于那种深藏不露的人物,上官云翳曾经一再提醒过他们,这种人要他们行走江湖时不要轻易招惹。

    上官云翳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昨非是见识过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就是一个内家拳的高手。

    如今第二次遇到懂得内家拳的人却不曾想竟是以这种状况,想起以往上官云翳所嘱咐的事情,昨非心里隐隐有些发凉。

    “小娃娃,老夫不和无名无姓的人打,你叫什么名字?”眼见昨非也是一脸的凝重,老人更是肯定了昨非来历不凡,心里愈发的打起鼓来,如果一个不慎自己真的伤了哪个背景雄厚的家族的娃娃,怕是他这条老命也就彻底交代了。

    有时候人越是活到老了越是怕死,说是壮士迟暮也好,说是老了没了那份雄心壮志也罢,虽然如今迫不得已在这南城根这种混乱的地方讨生活,可一向自负的老人也没想把命交代在这里,所以对于昨非,他摸不清底细的情况下却是多了一份凝重。

    “昨非?”仔细的咀嚼着昨非的名字,印象好像并没有哪一个家族或者武林势力用这个名字的,看着面前一脸冰冷的少年,老人的心里一阵狐疑,不知道今天自己该不该动手。

    “小娃娃,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不过是想要我那个位置,而我呢,也并不是十分在意那个位置,既然是靠比武论输赢,不如我们切磋一番,点到为止如何?”以老人这样的年纪,在这种场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却是有些示弱的嫌疑了,但老人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也是多了一份小心谨慎,老人开口后就听到周遭一片吸气声。

    昨非也没有想到老人居然会这般开口,他也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老人这番低姿态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也不想拼命。

    出乎意料的,昨非脸上露出一抹自认善意的冰冷微笑,破天荒的也多说了几个字,“如此这般,请老人家赐教”

    533拉拢

    533拉拢

    昨非和老人的切磋在周围一片失落的目光注视下结束,并没有大家所期望的血腥场面,两人的交手更像是在互相试探一般。

    老人有心摸清楚昨非的底细,一连变换了多种功夫套路只是在试探,果然信守诺言并不曾下狠手。

    而昨非最初保持着一份谨慎的心理,出招之间不求攻击敌人只求自保,打着打着发现老者果然信守诺言,渐渐的放开了也就随着老人不断的拆招,很少能够和内家拳的人交手,昨非打的倒也起劲。

    待到两人都收招之时,虽然老人没有摸清楚昨非的底细,而昨非也没能在一招上占到老者便宜,但是两人默契的一笑谁也没提输赢的问题。

    “我还是坐这张桌子吧。”昨非依旧声音冰冷的开口,可是小脸上却难得一见的缓和不少。之前老人开口切磋已经让他低声下气了一回,这一遭虽然两人打成了平手但昨非也觉得该还这个人情给老人。

    “小友……”

    “小兄弟的功夫让我们大开眼界,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心思为我家主子效力?”

    突兀想起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人一愣,顺着声音望去远处正走来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在这样颇旧的南城根,他们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不和谐。

    老者本来欲要和昨非上前客气一般,待见到这群人的出现却不着痕迹的将刚刚迈出的腿收了回来,找了一个墙根继续窝了起来,一身褴褛再加上蓬头垢面,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混吃等死的叫花子。

    “老葛头,今天难得看到你出手,居然没有断人手脚,真是新鲜事。”看了一眼窝在地上的老者,领头的一位年人眯着三角眼阴阳怪气的开口,显然和这位老者之前就是熟识的。

    “哼哼,五爷是皇子府上的贵人,老葛不敢高攀。”老人不卑不亢的开口,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不远处站在那里的昨非,见昨非看到了自己的目光,老者轻微的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起。

    “小兄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我家主子效力?”还是之前那位开口的五爷,根本就不理会窝在地上的老叫花子,对于这种不识时务的人他也没有兴趣,看着眼前的昨非他像是找到了一块金子般脸上挂着喜悦。

    “哦,你家主子?不知道为你家主子效力有什么好处?”握着剑柄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昨非冰冷的小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

    “宅子、仆人、金子、银子、美女,只要你办好了主人交代的事情,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五爷在昨非眼前晃了晃,那都是一百两面额一张的票子,他就不相信这些穷酸的人们会不动心。

    “我只要银子,还有,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昨非的小脸一如既往的冰冷。这样的话从他这样稚嫩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显得滑稽异常,只是看看地面上两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谁也不敢小觑这位稚嫩的小家伙说的话。

    窝在地上的老葛有些焦急,他是真的比较看重眼前的少年,有心提点几句,可是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背后的势力又不是他可以随便招惹的,老人见时机不再赶紧垂下头掩饰眼里的惋惜。

    “这么说你同意了。”五爷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并没有因为昨非这句近乎于冒犯的话着恼。

    “走吧。”握着手里的剑昨非起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不知不觉走到了这群人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颇旧的院落,遥遥看到似乎有一个瘦弱的老人还在用那双浑浊的老眼望着自己这里,没来由的心里一暖,昨非向后扬了扬手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唉,大皇子的人啊,手伸的越来越长了。”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咕哝了一句,老葛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那个瘦小的背影眼睛里一片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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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农皇子令狐鸣的府邸,此时在皇子的房间里上官云翳正坐在床边拿着棉布在令狐鸣雪白的肌肤上不断的擦拭着。

    虽然几天来已经被上官云翳照顾习惯了,可是这样几近于赤身的躺在他的面前,令狐鸣还是有些不适应。

    “王爷,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吗,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心不在焉的找着话题,明显的感受到身上那只手已经落到了臀部,没来由的心底一颤令狐鸣心里更加紧张,虽然知道上官云翳不会对他做什么,可是两人之间毕竟有过那么一点儿若有似无的暧昧,此时这样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让令狐鸣的心没来由的跳的更加厉害。

    “还没有完全好,要等到七天才可以拆线。”仔细的清理着伤口,上官云翳并没有发现令狐鸣的异状。

    “哦,要七天啊,那岂不是还有两天就可以了。”

    “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令狐鸣说着话,眼见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上官云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蚀骨,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道:“这个药药效不错,但是用起来会有严重的灼痛感,之前怕你受不了也没敢给你用,如今外面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我给你用这个蚀骨,但肯定还会疼,你得忍着点。”

    “什么吗,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商量,完全一副命令的口气,那还和自己说什么?”趴在床上令狐鸣有点儿赌气,很不喜欢上官云翳这种说话的方式,一点儿都不顾忌他的感受,不过这话他也只有在心里想想,尽管不情愿但也知道上官云翳还是为了他好,所以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青色的药膏刚刚触碰到伤口,上官云翳明显的感觉到令狐鸣身体一僵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暗叹了口气,蚀骨的药效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这也就是他之前没敢给令狐鸣用这个药的原因,不过此时伤口已经好得不离十了,如今形势紧迫,上官云翳可没有那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

    不理会令狐鸣的颤抖,直接把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果断的包扎好伤口再帮令狐鸣穿好衣服,最后拉过被子轻轻的搭在他身上,上官云翳起身去一边洗手。

    “王爷,如今外面情形如何?”不是令狐鸣不信任上官云翳一定要打听,只是牙齿都在痛的打颤,他实在是太过难受,此时不过是在找着话题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想了一下,上官云翳如今已经知道昨非打入了大皇子令狐鸣凤的府邸,虽然有些担忧但是是以至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嘱咐贺迁他们随时注意大皇子的府邸,稍有异动就先救昨非出来。

    虽然心里担忧,但是能够在大皇子的府邸安插一个眼线,上官云翳也是十分欣喜的。

    水韵情那边形势更是一片大好,一来他们本来就是水家的人,也的确是可以找人合伙做生意,再加上水韵情那个脑子从斡旋,虽然杜仲的家人和百草堂的人都不是愚蠢之辈,但想要斗过一国丞相,不是上官云翳低估他们,只怕他们还嫩了点儿。

    “清风那里……”上官云翳正犹豫着怎样开口,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这个时候赶在王府里这样肆无忌惮的,上官云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少爷,少爷……”

    不曾见到人就先听到清风的声音,上官云翳冲着一脸好奇的令狐鸣讪讪的笑了一下,他这位少爷好像还真有点儿管教无方的味道。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皇子还在养伤,你就不知道轻点儿嘛。”嘴里虽然言辞数落着,可是脸上的无奈却把心事出卖,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清风,上官云翳拉着他走到房间外面的小客厅了,转身就去倒茶。

    “少爷,这是刚刚从燕国来的消息,出事了。”最后几个字说的轻微异常,看着上官云翳瞬间僵硬的动作,清风暗叹了一声,小脸莫名的有些难看,把手里的书信递给上官云翳,清风一脸的小心翼翼。

    忐忑着打开了手里的信件,上官云翳匆匆的看过了上面的信息,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把信封好再次递给清风,脸色一时间变得有点儿难看,坐在清风身边的椅子上也忘记了要去倒茶,一时间整个人有些发呆。

    令狐鸣趴在床上本来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知道,上官云翳主仆如果不想他知道的事情一定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说,不过眼下既然在客厅里说话他也不好过问,只好支起耳朵听着。

    只是没有听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消息,偷眼打量见那一对主仆都沉默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从燕国到底来了怎样的消息,令狐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也随着沉到了谷底。。。

    伤不起啊真伤不起

    各位亲亲,放假了,一浊要回家过年了,在这里提前祝福大家新年快乐

    回家上网不大方便,为了不断更章节设置了定时更新,每周一浊都争取过来看一下,大家的留言就不能按时回复了,各位亲亲见谅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龙年好运

    各位我们新年后见了

    顺便说一句,单身的同志加紧了,过完新年就是十五,十五没几天就是二月十四号了,你们懂得,嘎嘎。

    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呃,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也得抓紧了

    伤不起啊。。

    534白天行刺?

    534白天行刺?

    “少爷,你还好吧?”清风有些担忧的开口,本来心里就有些难过,此时看着上官云翳一脸的复杂更是心里难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轻声开口,声音里不自觉多了一丝沧桑上官云翳却不自知。

    “刚刚收到的消息,大概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轻声开口,清风小心的打量着上官云翳的神色。

    “三天前,三天前,算算时间他大概也回去燕国了,这么说这是他下的命令了。”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响起前尘往事上官云翳忍不住一阵唏嘘。

    “就这么没了……”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清风的心里有些失落。

    “清风,你还有我。”伸手抓住身边清风的手,紧紧的握着,上官云翳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刚刚那份情报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燕国相家被抄,相家家人被流放。

    对于那个清风和正版的相宇飞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上官云翳没有太大的感觉,之所以让他有些踌躇,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想到了清风的感受。

    “少爷,你说,如果少爷他知道相家没了,或许也是该高兴的吧,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静静的看着上官云翳,清风脸上依然是一副平静,谁也不清楚他这副平静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复杂心思。

    清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大概不会多想什么,只是听在曾经身为相宇飞的他耳朵里却让上官云翳浑身一震,错愕的看着清风,上官云翳眼里也难掩复杂。

    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事情迟早会被清风发现的,如今面前的青年再也不是当日王府里那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家伙了,虽然一样的爱哭鼻子但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成长到可以洞悉一些事情,或许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都已经接受了自己的重生,想来清风的心里早就想清楚了。

    其实他并不是和清风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那个相宇飞。

    只是,上官云翳没有想到清风会这般明明白白的开口,或许相家的事情对清风的影响真的很大。

    “清风,放心吧,他在天上看了也会安心的,相家只是被抄并没有被屠,放下吧,他也不会介意的。”上官云翳嘴里的他自然是那个正牌的早已经逝去的相宇飞。

    “少爷,我不是担心,只是,那个地方突然没了,我有点儿……”自己也说不好是怎样一种情绪,在知道相家被抄家的时候清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上官云翳,虽然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昔日的少爷,可是骨子里却依然把他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出事后清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的少爷。

    “傻瓜,那?br/>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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