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上官云翳也没有继续追问人家的意思,他只是想自己的势力遍布七国或许可以帮他找到人,委婉的开口也只是提醒他,至于相宇玄用不用自己的人帮忙,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538得罪
538得罪
538得罪
兵部尚书杜仲的书房内,一脸富态的兵部尚书杜仲靠在迎枕上,身边那位妖娆的夫人靠在他身边正往自家老爷嘴里喂着水果。
“老爷,那水家之人说的很明白了,倒是看了咱们家的权利,认为和老爷合作可以方便他们打通关节运送货物,只是……”那位一直和水家人交涉的忠实仆人看着面前始终脸上挂着笑意的主子,总觉得有很大的压力。
“哦,只是什么?”趁着嘴里空闲的关口杜仲悠哉的开口,看了一眼腻在身边支起耳朵不断偷听的夫人,杜仲会心的笑了一下,自己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银子了一些,而且很多时候不大长脑子,不过这也是他宠爱这位夫人最重要的原因,有时候女人傻一点儿才更可爱。
“只是,只是……只是人家嫌我们生意做的小……”嗫嚅着开口,仆人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奈何老爷脸上总是挂着笑,他实在是看不出老爷到底是高兴啊还是发怒啊。
“现在他们水家出来主事的是谁?”突然开口,虽然杜仲一直把这件事交给眼前这个仆人办,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对那边的情况不清不楚,相反有些情况他比谁都上心。
“水均艳。”不知道主子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但是仆人还是老实的回答着。
“水家的那个十岁的孩子,哼。”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杜仲张嘴吃了一颗美人递过来的葡萄,闭目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如今还有哪几家和我们竞争这生意的?”
“回老爷,如今还要吏部尚书黄仁荻黄大人家的,另外就只剩下百草堂黎家了。”
“黄仁荻那个老家伙,嗯,暂时不要和他们作对,不过百草堂吗,一个空架子而已,必要的时候给他们施加点儿压力,你下去吧。”摆摆手赶走了仆人,杜仲眼睛不停的转动想着事情。
“老爷,您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和这水家做生意了,那是不是,哎呀老爷,是不是就要有好多的金子了。”腻在杜仲身边,用自己丰满的身子不停的摩挲着,杜仲那位夫人一脸的娇笑。
有再为难的事情杜仲都不是喜欢为难女人的人,虽然外面已经一头乱麻,但是看着身边巧笑嫣然的夫人,杜仲的心没来由的一荡。
“可不是吗,我的可人儿……”大手不规矩的伸了过去,一声娇呼声起,杜仲笑得更加荡漾了——
今天对于黎家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黎家离开家族十几年的老族长突然间出现在了黎家的主宅,只是奇怪的,黎家会客大厅里,上一次和黎芪商讨事情的黎家三位叔公级别的人物都在,偏偏少了黎芪这位主事人。
“井仁,你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年纪最大的花白头发的老者一把拉住面前清癯的也鬓角发白的老者,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了一丝泪痕。
“让二叔担心了,是井仁不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离家十几载,再次面对族人黎井仁一脸的愧疚。
“你可是我们黎家代单传的独苗啊,你父亲这一支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你突然离开,如果不是还有芪儿,唉,你叫我们这三个老家伙如何对得起你父亲的临终托付……如今百草堂已经不如当年,黎家……”
“二叔,怎么,芪儿还没有成家?”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自己的孩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如此年纪还没有成家,黎井仁想起孩子自然也是一脸的愧疚。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去看看芪儿吧,他知道你回来了,在后院别扭着呢,这些年要不是他在外面支撑着这个家,怕是百草堂早就垮了……”
刚刚回家的前燕国皇子太傅黎井仁,刚刚一到家就面临了家族的各种问题……——
“少爷,陈啸天他要见您。”
上官云翳正在给令狐鸣换药,相宇玄已经被他安排到客房休息去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清风回来突然说陈啸天要见自己,上官云翳有些纳闷。
仔细看了一眼清风,见他神色恹恹的脸上明显带着不喜,上官云翳有些疑惑的开口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把头扭到了一边,清风脸上明显的不高兴。
令狐鸣趴在床上狐疑的抬头,和上官云翳对视一眼,清风不想说,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好吧,你去告诉武定侯,找个时间,我去见他。”上官云翳犹豫了一下,觉得陈啸天找自己很大的可能是商量东方宇和青云堂的,在赵国彼此合作过,上官云翳怎么都觉得自己该见一见对方,就当还人情也好。故意忽略了对某个人的因素,上官云翳自顾自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必了少爷,人家都偷偷跟踪我到这了,哪里还用找时间。”嘟囔着不满的开口,清风的脸上明显带了一丝怒气。
上官云翳突然有些明白清风为何会这样了,被人直接跟踪还找到了皇子的府邸里,清风这会儿怕是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吧。
“好了,清风,武定侯虽然不是友但也不是敌人不是,就姑且饶了他这一回,你别和他赌气了……”
“咦,王爷这话就不对了,谁说我不是友的,难道我们合作了那么多次,王爷至今都还不把我当成朋友不成?……哎呀呀,放手快放手,你们一会儿把我的胳膊都扭掉了……哎呦,轻点,轻点啊你们……清风,你不能公报私仇啊……哎呦……”
门外陈啸天的声音促狭的响起,清风和上官云翳对视了一眼,明显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少爷,你看到了吧,我明明把他留到前厅的,不知道他怎么混到后宅来了。”无奈的摊摊手,清风一脸的怒气。
“贺迁,你小子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自己去你们狮组领家法去,让白风动手”怒气冲冲的直接吼了一句,上官云翳突然发现,最近是不是自己疏于管教了,怎么特种兵越来越不像话了。
“主人,可不可以听贺迁辩解一句?”和白风一起压着胳膊被绑到身后的陈啸天走了进来,贺迁一脸苦相的哀求着。
看了一眼压着陈啸天的白风,眼见这头小狼一脸的得意,上官云翳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活宝,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既然是辩解那就算了,本王可没有功夫听你唠叨。”
“主子,冤枉啊,属下是因为看这武定侯本是主人您的熟人,所以一个不慎被他冲到了后宅来,本来属下是准备立时拦住他的,奈何武定侯以死相逼,属下不得已怕伤了他,这才让武定侯冲到这来的。”
贺迁也知道陈啸天的身份,索性也就不再亲自压着他,左右还有白风站在一边守着。
膝行几步来到上官云翳的脚下,贺迁几乎是“悲痛欲绝”的开口,不为别的,只为了主子那最后一句“让白风动手”,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白风,贺迁是有苦说不出,最近时日都是自己在欺压那头小狼,而那头小狼明显的欲要反抗却没有办法,这要是让他得手刑罚自己,那自己以后岂不是就没好日子过了。
眼见上官云翳脸色没有松缓的意思,贺迁咬咬牙悲壮的开口道:“主子,您就发发慈悲吧,狮组有那么多的人,就不劳狼组的人动手了,主子,您就饶了我吧。”抓住上官云翳的衣襟轻轻的摇晃着,贺迁一脸的哀求。
“贺迁,你小子是不是最近真的欠揍了。”抬手给了贺迁一个爆粒,上官云翳扬手作势欲打,见贺迁抱着脑袋夸张的后退着,想到某个同样玩世不恭的家伙正站在那里看好戏,上官云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白风,还不把他带下去,记得给我好好的归拢”
“主子,您就放心吧,属下一定会把狮组组长给伺候好的”许是感觉到了上官云翳并没有真的动怒,白风也是一脸的轻松,眼见今天自己有机会翻身了,搓着手在贺迁忐忑的目光下一把拉起他的后衣服领子就往外走。
看了一眼旁边一脸j笑的白风,上官云翳可不管他们这对小情人之间有怎样的秘密,之所以说要惩罚贺迁也只是要给他提个醒而已并没有真要揍他的意思,眼见白风把一脸苦相的贺迁拖走了,上官云翳搬过了一把椅子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坐到了陈啸天面前。
“侯爷,润下一别,不想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从屁颠屁颠赶过来给自己倒茶的清风手里接过了茶盏,上官云翳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陈啸天,根本就没有要给他松绑的意思。
“云翳,啊,不,王爷,你看,我这还绑着呢,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那些属下做的事,想来这也不是王爷您的待客之道吧。”
故意一脸讨好的开口,陈啸天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上官云翳身后一脸咬牙切齿的清风,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做得有些过分把那个小家伙给得罪了。再打量一眼轻轻品茶的上官云翳,陈啸天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把这位主子也给得罪了。
539惊天秘闻
539惊天秘闻
新的一年到来之际,一浊在这里祝福大家新年快乐、龙年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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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惊天秘闻
拿起茶杯的盖子,上官云翳轻轻的在茶杯上摩挲着发出轻微的触碰声音,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一脸殷勤的陈啸天,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柔声道:“侯爷,云翳的待客之道自然不是这般。”
眼见陈啸天脸上堆起了笑意,上官云翳话锋一转淡淡的道:“但那也是要分人的,如果遇到那知礼守法的,云翳自然奉为上宾,只是,如果遇到那些明明懂事却不规矩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侯爷你说,你自己到底是哪一种?”
“呃……”尴尬的笑了一下,陈啸天有些哀求的看向清风,见小家伙正一脸得意的冲自己做鬼脸,陈啸天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突然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到了床上侧卧的令狐鸣。
“哎呀,皇子,曲直一别也有数月有余,啸天心甚是挂念皇子,今日特来拜见,哎呦,皇子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啸天略痛医术,快让我看看……”
听着陈啸天言不对题的话语,令狐鸣强忍着笑把头扭到一边表示无能为力。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上官云翳和清风与陈啸天都是旧识,身为外人他没有准备插手。
看着面前踉跄着脚步还在那忽悠人的陈啸天,上官云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啊,什么时候都是这般,总是有让人气都气不起来的本事。
“清风,你过去……”
“少爷”
自己刚刚示意清风去为陈啸天松绑,结果被清风一声打断,上官云翳知道他这是不想自己就这么容易放了他,犹豫了一下,左右陈啸天做的有些过分,上官云翳笑了笑道:“去把相兄请来,让他来见见故人。”
清风乐不可支的离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还赏了陈啸天一个大大的鬼脸。虽然已经过了弱冠已经成年了,但这却是当年王府里他做习惯了的动作,和陈啸天本就不陌生,此时故意捉弄更是让他回想起了王府里那一段悠闲的日子。
大厅里陈啸天苦着脸和上官云翳大眼瞪小眼,眼见令狐鸣一副局外人的样子,陈啸天故意大声的叹了口气,没人理他。
再次叹了口气,还是没人理他。
陈啸天低下头无奈的看着脚尖,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双鞋,刚刚抬头看见身边的人是上官云翳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得到了自由。
“我就知道,云翳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眼见上官云翳同样赏了他一个白眼,陈啸天讪讪的笑了一下,抱拳和令狐鸣正式见礼,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即就坐在那里,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上官云翳早已经熟悉了他这副姿态,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倒是令狐鸣,第一次知道原来燕国瑞王爷身边得力的助手陈啸天居然还有这么促狭的一面,吃惊之余不免也感到几分好笑。
“侯爷?”刚刚被清风叫出来,相宇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见到陈啸天他也有那么一刻的愣神。
“咦,二表兄,原来你也在这里。”陈啸天显然是知道相宇玄的身世的,虽然嘴里还叫着亲切的称呼,但是却丝毫没有为相宇玄的出现感到意外。
“侯爷此次来是为了安定侯和青云堂的事情吧。”眼见人都到期了,上官云翳示意清风关上房门开门见山直接道。
“云翳你别这么见外吗,我不叫你王爷,你也别叫我侯爷,叫我啸天好了。”无视上官云翳无奈的眼神,陈啸天一如既往的促狭开口。
“哼,别和我家少爷套近乎,小心我再把你扒光了挂到瑞王府去。”
“咳咳,清风,你……”被人提到糗事,陈啸天喝茶一下子就呛到了。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上官云翳赶紧打断两人,不然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这两个活宝准备争吵到什么时候呢。
“云翳,实不相瞒,我这次正是为了青云堂和东方宇的事情所来,别误会,王爷那边昨夜我就送出了信息,相信这个时候王爷已经做出了相应的手段。”
上官云翳点了点头,神农离曲直路程虽然远了些,但是要是用信鸽一类的方式传递消息,这个时候怕是消息已经送到了东方俊手里。
“云翳这次递出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你这次不但救了王爷的性命更是救了燕国百姓的性命,陈某在此带王爷谢谢你。”起身抱拳一揖到底,根本不给上官云翳反应的机会,陈啸天起身已经再次坐到了座位上。
上官云翳好笑的摇摇头,对于这位武定侯的脾气他也多少了解,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一旁名义上还是陈啸天二表兄的相宇玄却没有见识过陈啸天的这一面,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侧目。
大哥早前就说过,啸天表弟此人有大智慧,自己以前还有些不相信,今日一看果然。相宇玄不时的观察着陈啸天,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点头。
“侯爷客气了,王爷也没少帮我,云翳这里不过礼尚往来而已。”客气的回了一句,自己和东方俊之间还真不好说到底谁欠谁的,撇去两人之间的感情不谈,他们的几次合作也算是顺利,只是,如果真的撇去了二人之间的感情,怕也就没有那几次合作了。
讪讪的笑了一下,自家王爷和眼前这位上官云翳的事情,陈啸天可不敢乱发表言论。
“不知道青云堂和东方宇的消息是谁透露给云翳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身份特殊的相宇玄身上,陈啸天心里显然已经猜到了几分。
“侯爷猜的不错,消息正是相兄送来的。”上官云翳笑着开口,看了一眼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的相宇玄,上官云翳觉得接下来自己再开口有些不妥,所以眼神示意了一下清风接着说。
“二少爷昨天来行刺我家少爷……之后我们详谈才知道二少爷是受了青云堂的鼓动,而皇子恰巧知道青云堂是东方宇的势力,这个时候少爷觉得东方宇可能威胁到你们燕国,所以才让我递消息给你。”
自然而然的略过了相宇玄被青云堂利用的原因,清风也没有提及,只是在说到燕国的时候给了陈啸天一个大大的白眼,想起昨日少爷那个紧张的劲头,清风心里总觉得别扭,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吃食被小伙伴抢走了一般,总有一股莫名的恼火。
陈啸天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脸不自在的相宇玄却聪明的什么也没有说。
转头看了一眼床上侧卧着的令狐鸣,陈啸天抱拳开口道:“不知道皇子对青云堂和东方宇的关系知道多少,还请皇子告知啸天,皇子这个人情啸天和我家王爷一定铭记在心。”
“侯爷客气了,鸣自幼在燕国长大,燕国也算是第二故乡了,何况侯爷和翊王也是旧识,无论于私于公鸣都有帮忙的道理。只是,侯爷也知道当日鸣的身份,很多事情鸣知道的并不清楚,至于东方宇和青云堂的关系还是偶然的一次听到东方宇和属下谈话才知道的。”目光露出追忆,事情过的太久了,令狐鸣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哦,谈论事情,什么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起身来到床边,陈啸天干脆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床边,事情关乎于燕国的命运,陈啸天必须要重视。
“让我想想,事情过去好久了,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咬着食指令狐鸣皱着眉头思索着,那一副认真的模样配上他妖娆的五官竟是说不出的魅惑。只是此时房间里的几人思路都在事情上面,根本无暇欣赏他的美色。
“没关系没关系,你慢慢想,我不打扰你……”脸上焦急的看着令狐鸣,可是嘴里却依然说着安抚的话,直觉接下来的事情对燕国很重要,陈啸天屏住了呼吸坐到床边一声都不敢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记起来了”有些惊喜的开口,突然发现房间里其他四人的目光再次集在自己身上,令狐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其实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没关系,你说,想起多少就是多少。”迫切的开口,陈啸天心里有些紧张。
“嗯。”得到鼓励令狐鸣也显得有些兴奋,“记得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不,是秋天,啊,我记起来了,应该是夏天才对,我记得那个时候荷花还没有完全开放。”
上官云翳和清风彼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看出了几分复杂,两年前的夏天,那个时候上官云翳还叫做相宇飞,那个时候他们主仆还没有经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离别。
“有一天睡梦我醒来发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看到陈啸天迫切期待的目光,再看看上官云翳脸上善意的微笑,最后对视相宇玄鼓励的眼神,令狐鸣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发现陈啸宇已经不在身边了,我好奇的出去寻他,恰好听到他和一个属下说,要做掉一个叫做相宇飞的人……”。
540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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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鸣突然止住了声音,本来一切还处于追忆之,只是他突然发现房间里的四人好像都僵住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
嗫嚅着开口,许是因为寄人篱下久了需要仰仗人的地方很多,本来是养成了一副高傲的姿态的令狐鸣在遇到上官云翳这个肯帮组他还不利用他,又不占有他,更加没有架子的幕后帮手时,令狐鸣突然就收起了那份人前伪装出来的高傲姿态,面对上官云翳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多了一份真诚,一份小心翼翼。
“东方宇,竟是东方宇,少爷……”哽咽着开口,清风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蓦然想起两年来自己承受的一切,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上官云翳旁若无人的起身把清风拉到了怀里,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上官云翳淡淡的开口道:“没有说错什么,皇子请继续讲。”
看了一眼床边已经表情僵硬的陈啸天,再看看那边眉头紧缩的相宇玄。“相宇玄,相宇飞,”令狐鸣突然想起了燕国的那段往事,当年瑞王爷大摇大摆的娶进门一位相府的公子,蓦然惊觉自己失言,令狐鸣整个人也呆住了。
“不对啊,东方宇和我四弟无怨无仇,为何要派人杀我四弟?”相宇玄震惊之下忘记了反应,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那位一向胆小怕事,即使到了王府后也是深居简出的四弟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怒了东方宇让他暗下杀手。
“不为什么,东方宇要杀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对于他来说得不到的自然就要毁了。”淡淡的开口令狐鸣的脸上有些难看,想到五年间和那个魔鬼一般的人物的纠缠,复杂之余也让他心生厌倦。
“得不到的就要毁了?什么时候东方宇觊觎过相宇飞?”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官云翳,见他同样的一脸诧异,陈啸天再次把目光转向了令狐鸣。
“什么时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记得一件事。五年前我和东方宇去曲直城外游湖,意外的撞到了当时也在游湖的瑞王爷,当时东方宇是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吸引的,那个人当时正在作诗,可当我们到了那条船边从里面出来的却是瑞王爷……”
蓦然一怔,随着令狐鸣娓娓道来的话语声,上官云翳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想到了知味楼上那人的及时出现解围,想到了水光潋滟的湖上两人一起煮茶论诗的场景,想到了他的眼眸那样深情那样复杂仿佛依稀还在眼前。
看到上官云翳的表情陈啸天就知道,当时自家王爷肯定跟着这位在游湖,怕也是那个时候被东方宇盯上的,突然想到了最为关键的一件事,陈啸天突然惊诧的开口。
“不对,当年那个人刺杀的明明是王爷,她要杀的人可不是相宇飞啊。”陈啸天这句话显然是对上官云翳说的,因为他当年是当事人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
抬头看了一眼陈啸天,上官云翳苦笑了一下,“东方宇可以得不到的就毁了,她,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上官云翳嘴里的那个“她”指的自然是当年的东方俊的侧妃艾茗端,许多事情在今天想来或许就明朗了,当日端妃明明可以刺杀东方俊却为何突然把自己叫了去,原来他们本来要刺杀的就是自己,东方俊不过成了爱情之下的牺牲品罢了。
谁让艾茗端那个探子无聊的爱上了东方俊,谁让东方俊娶了她却不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情,谁让自己生生的闯入了东方俊的生活,谁让他和东方俊蓦然相爱,谁让他和东方俊游湖就偏偏遇到了那样一个怪异性格的东方宇。
“我累了,侯爷有什么问题只管问皇子和相少爷好了,云翳失陪了,清风,扶我回去。”一把搭住清风的胳膊,上官云翳突然觉得脚步逾千斤重,一时间只觉得心烦意乱想要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云翳,王爷他,他其实一直很内疚的……”犹豫着开口,眼看上官云翳的身影顿了一下依然果断的离开了,陈啸天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松了口气还是该紧张,对于这样一个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该喜该忧。
一直以为那艾茗端是赵国或者陈国派来的探子,却不曾想竟是本国的东方宇派来的人,更没有想到当年的相宇飞竟然是死在这样离奇的理由之下。
没来由的想到这两年之间东方俊因为内疚而承受的痛苦,陈啸天突然有些想哭,默默的注视着上官云翳远去的背影,陈啸天不知道上官云翳到底是怎样想的,知道当年的相宇飞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逝去的,那他会不会原谅自家王爷一点儿呢?
“可恨,四弟竟然是被东方宇暗害的,可恨我居然还差点被他们利用来刺杀王爷……”恨恨的砸了一下桌子,相宇玄羞愧的开口,被人利用的感觉让他很是恼火,而且利用他的人还是他的仇人,这更让相宇玄心里的恨意大增。
“你竟然是来刺杀云翳的?你就不怕……”
暗暗咽了口吐沫,陈啸天本以为相宇玄出现在这里可能是刺杀令狐鸣的,结果恰好遇到清风所以大家就又变成一家人了,却不曾想他要刺杀的人竟是上官云翳。陈啸天的话没有说下去,他真的不知道,如果相宇玄刺杀上官云翳成功了,东方俊会不会杀了眼前的他这唯一的师弟。
自觉有愧,相宇玄低下头没敢对视陈啸天,他不知道这个表弟要说什么,只是以如今他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位翊王上官云翳实在不只是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可以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东方俊放了相家的人,记得当初自己恳求了半个月东方俊都不曾动摇过的,相宇玄有些不敢想象,到底那位翊王和东方俊有着怎样复杂的关系。
任相宇玄想破了脑袋怕都不会想清楚,如今的上官云翳和当年的相宇飞竟是同一个人,毕竟鬼神之说太过飘渺,虽然人们信奉的不少,但是要是上官云翳和哪个陌生的人说起他的经历,怕大家都会以为他是精神不好。
“侯爷,相兄,我……我有说错什么?”眼看上官云翳离开了,是个傻子都看出了他状况不对,何况令狐鸣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见到上官云翳那惨白的脸色看到清风眼睛里的水雾,即使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轻轻的摇了摇头,这里面的事情陈啸天虽然明白但却不好对外人言明,叹息了一声陈啸天沉声开口道:“王爷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如今只是回忆起了过往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们先别管他们主仆了,明天他们自然会好起来的。”
不想继续这一话题,陈啸天心情也有些沉重,今天这一趟皇子府他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白来,如果不是这一趟他怎么能知道这些隐秘,不然他和东方俊怕还是会如同傻子一般把相宇飞遇刺的仇算到赵国或者周国那个已经逝去的慕容傲风的头上,却让真正的仇人依然逍遥。
“少爷,清风有些想酒仙那个老家伙了,不知道我不在曲直城坐镇,他有没有去知味楼偷喝我的酒。”和上官云翳一起坐在床边,清风幽幽的开口却是这样轻松的话题。
“我也有些想回燕国看看了,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小草有没有拿我们无敌组织的那些孩子试药,不知道他这一次有没有再次把泻药弄错了。”开口的都是轻松的话题,可是不知为何,上官云翳的脸上始终有着悲伤。
“少爷,此间事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回去吧。”虽是疑问的话语可清风却肯定的出口,没有去看身边少爷脸上的神色,清风坐在那里尽管声音平静可脸上却有经营的泪珠滑过。
“好。”声音说不出的沉重,上官云翳轻声开口却已经有些沙哑。
“我们可以带着韵情哥哥一起回去,听说少爷新收的徒弟桑虎功夫很好,待皇子这边稳定了,五千特种兵我们也要全部带走,还有无限,我再换一个人过来经营这里的知味楼,无限的功夫很好,我们也要一起带回燕国去,还有……”
清风坐在那里一个一个的数着要带谁燕国去,上官云翳知道清风心里是怎么想的,小家伙要带这么多的人回去,而且一个个的都是高手,上官云翳知道,清风心里这么憋着一股火气,他这是准备要报仇了,要找东方宇报仇报两年前之仇了。
“好,到时候我们叫上小遥一起回去,怎么能忘记了逍遥一剑呢。”
“嗯,到时候乌知礼师傅,钟伦师傅也要一起叫回去。”
“一起叫回去。”
“还有莫离呢。”
“嗯,还有离儿。”
……
“少爷,我是不是很任性?”
“你说呢?”
主仆二人的视线蓦然间在空碰撞到一起,同样的微笑同样的泪流满面,看着对方一脸的惨状两人再次相视一笑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天吴国的都城神农飘起了大雪,这大概是十几年来神农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鹅毛般大雪给暗流涌动的神农城披上了一层雪白。
541白天会看到紫微星
541白天会看到紫微星
541白天会看到紫微星
面前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烫金的拜帖,水韵情坐在永福客栈后院独立的小院子里,悠闲的吃着点心,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的水均艳和桑虎,水韵情示意两个人坐下。
水均艳犹豫了一下,见一脸严肃的桑虎没有挪动的意思,也就摇摇头继续站在那里。
水韵情也没有强迫两人的意思,悠闲的吃过了糕点,水韵情拿起帕子动作飘逸的擦了一下嘴角,看的一旁本就有些紧张的水均艳面对这样的气氛更是紧张异常。
“拜帖是百草堂送来的?”再次拿起那个拜帖看了一眼,打开里面落款的名字让水韵情踌躇了好久。
“是,是百草堂的管事亲自送来的,而且说是要交给您的。”水均艳恭敬的开口,一大早就收到了这份特殊的帖子,水均艳不敢耽误直接给水韵情送来了。
“黎井仁?”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水韵情微微蹙眉,他可不认为七国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相宇玄那个人刚刚在皇子的府邸遇到了上官云翳,而和他师傅重名的人就成了百草堂失踪多年的族长突然回来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桑虎,你辛苦一趟,把这个帖子给主人送去,小心点儿,从后门出去。均艳,你去打探一下,到底这个黎井仁是怎么回事,最好能给我画幅画像回来。”
打发走了身边的两人,早饭还没来得及吃的水韵情靠在椅子上再次拿起了一块糕点,只是拿在手里水韵情坐在那里沉思,总觉得这个黎井仁和相宇玄那个师傅很有可能是一个人。
突然觉得这神农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水韵情哑然失笑,把糕点放入口轻轻的品尝着脸上却是一副满足的神情,那份浑然天成的容貌配上他这副餍足的神色竟是说不出的魅惑,只是可惜,这样的一个早晨却是注定没有人欣赏了——
这是令狐鸣遇刺后的第七天,上官云翳一大早就帮令狐鸣拆线。终于不用继续在床上趴着了,可以起身轻微活动一下的令狐鸣显得很高兴。
“待会我们真的要见百草堂的人?王爷不是说过百草堂实力弱小而且他们只是想借势……王爷不是说要看看嘛?”
突然想到昨夜晚间上官云翳和自己说的今天的安排,一想到要去见那个百草堂黎家幕后的主人,令狐鸣私心认为自己这样皇子的身份见一个世俗家族的族长,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实力的家族的族长,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皇子,云翳想问问,你对相宇玄的印象如何?”避重就轻,上官云翳坐在令狐鸣的客厅里看着在房间走来走去的令狐鸣突然笑着开口。
“相兄?”不知为何,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偷偷打量一眼上官云翳见他没有玩笑的意思,令狐鸣心虚的吐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相兄才华横溢,更是有着一身高明的功夫,谈吐更是不凡。”几日的交谈令狐鸣对相宇玄这个人印象很好,再加上幼时两人之间结下的缘分,更是多了一丝莫名的亲近。
“不错,皇子既然这般欣赏相兄,那请皇子想一想,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师傅当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待会儿要见的人是相兄的师傅?那位燕国瑞王爷的太傅——黎井仁?”令狐鸣不是傻子,被上官云翳稍微一点拨瞬间想通了上官云翳的意思。
笑着点了点头,上官云翳见令狐鸣还有疑惑随即把从水韵情那里得到的消息说给令狐鸣听。
“说起来事情也是巧了,那黎井仁竟让就是百草堂黎家失踪了多年的族长,如今回到神农,见到如今百草堂的落败想来也是要振兴百草堂的,如今我派人在外扮作水家的人吸引百草堂和杜仲的注意,却不曾想把黎井仁吸引了过来……
既然他是相兄的师傅,我们也不妨转变一下思路,以前我们只是要拖住百草堂,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既然黎井仁回来了,那我们就与百草堂合作好了。”
上官云翳笑着分析着,前途一片光明,上官云翳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他只想早日了结神农的事情好快一点儿回去燕国,快一点儿回去曲直,快一点儿报仇而已。
“既然王爷都思虑周全了,那就王爷做主好了。”坐到上官云翳的对面,令狐鸣突然有些神色倦怠的开口,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上官云翳狐疑的看了一眼对面显得无精打采的令狐鸣,突然若有所悟,自己这样什么都替他做主了,虽然是为了他好,但他的心里只怕是以为自己也在利用他吧。
暗叹了一声,上官云翳收起心里的那丝怀疑,故作轻松的笑着开口道:“百草堂虽然落败了,但是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百草堂的实力肯定是不容小觑的。
你的力量太过薄弱了,根基在这吴国更是太浅,如今有我们帮衬着想要夺得皇位都不容易,如果将来我们走了,即使你坐上了那个位置怕是也要不稳,趁着这个时候能够拉拢一些世家的支持自然是好的,这样将来你的皇位也可以坐稳一些。”
突然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官云翳,见面前的人眼眸清澈并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不知为何,令狐鸣突然就有些慌了。
“你还要走?”那是皇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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