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你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别这么憋着。“旁若无人的把清风拉到怀里,上官云翳起身,一如当年在王府里抱着清风安慰一般,静静的相拥主仆二人只是在给与对方温暖。
“少爷,清风是不是太任性了。”被上官云翳搂在怀里,清风闷着声音开口,突然有些后悔之前冲动说的话,不知道少爷他会不会介意。
“傻瓜,你是我的清风啊,在少爷面前任性也是正常的。只要你愿意,我是你永远的少爷。”笃定的开口上官云翳抬起清风的头看着他认真的道。
“少爷,清风刚刚不是有意的。”知道自己刚刚还是不小心伤了少爷的心,清风有些焦急的开口,比听到相家被抄更让他担心,眼前的上官云翳才是他最在乎的人啊,他怎么能,怎么能为了过去那个让他和少爷伤透了心的地方而伤了眼前少爷的心呢?
清风懊恼的想要逃开,奈何上官云翳紧紧的箍住了他让他离开不得。
“傻瓜,少爷怎么会和你计较,你这个小家伙哪一天不给我惹点事出来。”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清风的鼻子,上官云翳故作轻松的开口只是不想让清风太过责怪自己。
“好了,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平白无故让皇子笑话了都。”
“我这不是……不是……”张口结舌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上官云翳似笑非笑的目光,清风袖了脸从上官云翳的怀里挣脱出去。
“皇子,你别担心,只是家里来的消息,清风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你别听我家少爷乱说。”来到床边清风打量了一下令狐鸣,见他气色不错有些辩解的开口解释着。
“哦,是,神农近日的风沙的确有些大。”故意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令狐鸣强忍着笑意,看了一眼旁边上官云翳一脸怪异微笑的上官云翳,令狐鸣促狭的眨眨眼间。
“好了清风,你有什么别扭的,皇子久不出门都知道神农的风沙大了,你啊,功不可没。”
怎么听不出来少爷是在挤兑自己,清风气结,给自家少爷一个白眼,干脆坐到一边若无其事的喝茶,左右少爷也不是外人,皇子也不是多嘴的人,清风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随便他们笑好了。
眼见清风大度的坐在那里,令狐鸣和上官云翳相视一笑,见他从刚刚的苦闷走了出来,也就不再刻意去逗弄他了。
“乒乒乓乓”外面传来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上官云翳蹙眉疑惑的看向清风,“怎么,贺迁他们平日里就在皇子的寝殿周围练武?”
嘴里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是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愠怒,上官云翳虽然不在乎上下尊卑那一套,但是不代表令狐鸣这种从小就生活优渥的人也不在乎,看到令狐鸣明显不悦但是还强装无事的表情上官云翳就知道,说不定这位在心里怎么怨怼自己管教属下无方呢。
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家少爷的脾气秉性了,如果不是真的动气了,上官云翳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就拉下脸来,听着外面还没有停止迹象的打斗声音,清风也有些急了。
“少爷,平日里他们虽然也比试,但都是在一旁的练武场,从来就没有到皇子寝殿这里来过,也许今天是突然兴起打的忘记了地方也说不定……”看着上官云翳愈发难看的脸色,清风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少爷,我这就去看看。”
急忙转身往出走,不料还没有来到门边,“嘭“的一声大门已经被人撞开了。
清风错愕之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蒙着面手里提着剑奔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以前在山上同钟伦和乌知礼等人学的一些拳脚突然就忘到了脑后,清风呆傻的看着那把剑离自己面门越来越近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叫。
上官云翳本来站在床边的位置,清风本就是走向大门的,令狐鸣的寝殿是按照王爷的居室严格按照规矩建造的,寝殿空间不是一般的大。
等到上官云翳听到不对从内室跑出来的时候那个黑衣蒙面人已经提着剑冲向了清风,明显已经来不及救援了,上官云翳脑子嗡的一下眼看着那把剑离清风的脖颈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上官云翳飞扑过去只期望能够推开清风避开要害就好。
“咦?”黑衣蒙面人本来提着剑是刺向清风的,在看到清风错愕的神情后明显愣了一下,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手的剑就偏离了轨道,他本来是保持着飞扑过来的姿势的,这个时候正好看到同样飞扑过来的上官云翳,眼里闪过坚定的目光黑衣人提剑奔着上官云翳再次刺了过去,竟是瞬间转移了刺杀的人。
“少爷……”
“刺啦。”
“主子……”
“王爷……”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上官云翳已经抱着清风滚到了一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清风见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眼见令狐鸣已经踉跄着冲了出来,上官云翳还来不及呵斥,正好看到及时冲进来的贺迁和白风已经把黑衣人给围住了,上官云翳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你受伤了……”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哭腔,看着上官云翳右臂不停冒血的伤口,清风一激动眼泪险些落下来。
“我们过去。”硬拉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清风,上官云翳走到令狐鸣身边一把抱起脸色苍白的他走到床边放好。“你别乱动,这个时候还出来添乱……”
眼见特种兵越来越多的人冲到了寝殿里,上官云翳也不好多说什么,冷冷的看了一眼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上官云翳冷冷的开口道:“朋友,哪条道上的?”
黑衣人眯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官云翳,回头再看看紧跟在上官云翳身边一脸紧张的清风,眼睛里的惊诧一闪而过,待看到床上支起身子望着他的令狐鸣时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不说话也没有关系,你应该看得出来,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不过,就冲着你刚刚剑下留情,我可以做主,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放了你。”
“少爷……”
清风眼睛里带着怒火,看了一眼少爷还在流血的手臂,再次抬头看向那个刺客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535黑衣刺客
535黑衣刺客
“清风你别说话。”上官云翳自然知道清风是什么意思,自己被黑衣人刺伤,以小家伙的性子怕是又要跳脚了,自己又因为黑衣人绕过了清风没有暗下杀手放了对方,怕是清风那个护主的家伙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只是上官云翳有上官云翳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还来刺杀令狐鸣的,连同上一次的刺杀,上官云翳怀疑他们是同一伙人。
连续两次被人摸到了府邸上官云翳在怀疑到底是不是身边有敌人的埋伏,这里虽然都是特种兵保护着,但是下面伺候的奴才却是令狐鸣的人,虽然经过了一次清理,但是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刺客,显然是没有清理干净。
身为刺客都有他们自己严格的一套规矩,以往上官云翳或许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自从昨非来到了身边,虽然小家伙不喜多言,但是上官云翳还是从了解到不少内幕。
像是那种专业的刺客,刺杀不成一般都会在任务失败后选择自杀的。
而今天这个刺客在刺杀清风的那一刻手下留情时上官云翳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人绝对不是一个专业的刺杀者,且看他如今的犹豫,上官云翳可以肯定,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要么就不光是刺杀,要么就是被迫而来。
“朋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无怨无仇吧。”虽是疑问的话语,但是从上官云翳口笃定的说来,他坚信自己还没有得罪过哪一方的势力。
一直保持着提剑的姿势,周围都是持着武器严阵以待的侍卫,黑衣人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姿势,犹豫着看了一眼上官云翳的方向,目光却是在清风脸上逡巡了许久,最终,在上官云翳殷切的目光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来是刺杀皇子的?”
摇了摇头,黑衣人这次回答的很迅速。
“不是?”上官云翳和清风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上官云翳这次真的有些糊涂了,“那你是刺杀清风,或者我的?”
“少爷……”自从两年前相宇飞遇刺后清风就落下了一个心结,如今再次见到上官云翳,他最忌讳的就是少爷提到死字或者把什么杀啊、伤啊的字眼用在上官云翳身上。
蓦然浑身一震,黑衣人有些惊骇的看着上官云翳和清风。
“你真的是刺杀我们的?”看到黑衣人这样的目光,上官云翳总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果断的摇了摇头,就在上官云翳刚刚松口气的时候黑衣人又点了点头,想想不对有心摇头,可看到上官云翳似乎更加不悦的目光,黑衣人再次选择了沉默。
“主人,属下保护不周,让这个人混入进来,主子您也不用问了,待我擒住他,我还不相信了,什么人到了我们狮组还有不说话的。”
本来就有些恼火,被人闯了进来还刺伤了主子,贺迁本就一肚子的愧疚和火气,眼见上官云翳礼遇这个人却什么也不说,贺迁脾气上来也顾不得许多,他本就是玩刑具的行家,就不相信有人在他手底下还不肯开口的。
“少爷,他……”和上官云翳对视一眼,清风也看出了少爷眼里的疑窦,眼前这个黑衣人的确有些让他也熟悉的感觉。
“你叫他少爷?”这一次黑衣人是对着清风问话的,只是声音异常的沙哑,显然是故意隐藏掩饰什么,这更让上官云翳主仆怀疑了。
“是。”果断的回答,清风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好像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你叫他少爷,叫他少爷……呵呵……”提着剑颤抖着身体近乎于凄凉的大声笑着,可即使身体颤抖异常,可那只提剑的右手始终不曾动过一下,“你叫他少爷,那我问你,相宇飞是你什么人?”突然大声吼了一声,黑衣人提着剑的手蓦然指向了一脸错愕的清风。
“自然是我家少爷。”蓦然被问话,清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回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不对,即使无敌组织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少爷以前叫做相宇飞,而且如今他跟在上官云翳的身边更是没有人会轻易打探到,何况当年相宇飞主仆一向在王府深居简出,可不是像如今这般满天下的走。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眼前这个黑衣人是识得他们主仆的。
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熟悉的人在眼前一个一个滑过,清风皱着眉头始终想不通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个。
“相宇玄。”笃定的开口,上官云翳眯着眼睛打量着黑衣人的神色,见他蓦然一震,上官云翳肯定,自己这次赌对了。
“二少爷?不可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当年相家的二少爷是那样温尔雅的一个翩翩佳公子,一向喜欢舞弄墨这在曲直城里都是为人熟知的,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舞刀弄剑了,这让清风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阁下好眼力,你认识我?”一把扯下了脸上蒙面的黑布,可不正是当年那个翩翩佳公子,只是当年的恬淡神情却被如今一脸无奈所取代。
“放下你手里的剑,既然是故人,不管怎样我们是不会伤你性命的。”没有直接回答相宇玄的问题,想到当年王府里自己和相宇玄也算是相识了一场,对于这个人说不上感觉是好是坏,如今再次见到故人,上官云翳也只剩下一阵唏嘘了。
“你是……当年湖边那个少年?”令狐鸣不顾上官云翳警告的眼神,突然从床上艰难的起身,眯着好看的凤眼一步步走向持剑而立的相宇玄,眼睛里满是追忆。
“你是当年湖边自杀的那个小?”蓦然想到了什么,相宇玄一愣,时光倒转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湖边的那个傍晚。
“嗯……”或许是想到了当年自己初入燕国做质子的那段难熬的时光,令狐鸣眼里氤氲着水雾,故人重逢还是救命恩人,令狐鸣的脸上满是激动。
“小当年说过,你的恩情我会报答的。”笑着看了一眼本是一脸激动,随后看了看眼下情势脸上变成苦笑的相宇玄,令狐鸣回头,给了上官云翳一个大大的笑容,“王爷,这个人我要了。”第一次这般笃定的和上官云翳开口,竟是为了一个外人,令狐鸣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语气,这个人他今天要定了。
怪异的看了一眼相宇玄和令狐鸣,刚刚两人那副样子,总是让上官云翳不知不觉的想了好多,虽然不知道两人当年在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让他们这样追忆,怕也是有着故事的。
“好”众目睽睽之下上官云翳不好拨了令狐鸣的面子,何况他本也没有要为难相宇玄的意思,如今上官云翳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罢了。
“多谢王爷。”脸上始终挂着大大的笑容,令狐鸣转身,看向相宇玄的目光充满了旁人无法理解的激动。
眼见如今这个情形,相宇玄也不好再提着剑,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幕,苦笑了一声相宇玄扔下了手的剑,双手主动背到了身后,“我看,还是把我绑起来吧。”笑着开口,这一句却是对上官云翳说的。
看了一眼依旧全副武装的贺迁等人,上官云翳看了一眼相宇玄扔下的剑,“贺迁,你们收拾一下,都退下去吧。”
领会了上官云翳的意思,贺迁拾起那把凶器,带着属下全部退了下去。
把身上带伤的令狐鸣再次在床上安抚好,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奇迹般的上官云翳和相宇玄就那么安静的坐在了令狐鸣的卧室桌子旁。
“二少爷喝茶。”亲手端了两杯茶过来,清风坐到桌边静静的看着已经有五年不见的相宇玄,当年相家一别后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清风开始经营知味楼和打理东方俊的生意一直在外面跑,而相宇玄当年听说也在游历天下,说起来他们真的已经五年不见了。
“清风,当年异性为王何等的风光,当我听到四弟不幸……”
眼见清风脸上带着失落,相宇玄知道这个小厮和相宇飞的感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对面一脸淡淡笑意的上官云翳,相宇玄叹息了一声,“清风,如果四弟知道你如今还在伺候人,怕是……”根本没有理会上官云翳脸上怪异的表情,相宇玄只是感慨的开口。
相宇飞当年的知味楼一直在清风手里打理他是知道的,这些年游历天下他也见识了知味楼的实力,虽然不了解光是那样一个当年在相家走出的小厮如何有的这般本事,但他本以为清风早就成了一方士绅,今天见到却不曾想到竟是在皇子令狐鸣的府邸,而且他还在做着小厮的角色。
看了一眼清风,虽然身上的衣料和打扮比自己还要考究,可是这般寄人篱下始终不是回事,想到自己逝去的那个有些胆怯的四弟,相宇玄眼睛里也有些悲哀。。。
536再提青云堂
536再提青云堂
“二少爷,他,他是……”瞬间看到上官云翳脸带笑意的冲他摇头,清风略一犹豫也就没有说出上官云翳的真实身份,何况如今的少爷早已经不是相家的四少爷了,清风暗叹了一声权当没有这回事。
“二少爷,少爷他待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眼见清风一脸的幸福,何况以小厮的身份竟可以和主子同桌而坐甚至不用问一声,再加上之前上官云翳救清风那个拼命的劲头,相宇玄有些了然。
“二少爷,你这次到底是为什么来的?”眼见如今也没有外人,清风这里是和相宇玄最为熟悉之人,这样的问题自然由他来开口。
“清风,相家,没了,你知道吗?”没有回答清风的问题,相宇玄脸有悲戚的开口,却是让上官云翳一愣。
相家出事是三天前,那相宇玄从知道这事到吴国都城神农来,即使日夜兼程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和清风对视一眼,两人目光均都存在着疑惑。
“二少爷,相家出事了,你是怎么……”清风自然知道相家被抄家了,刚刚他和上官云翳讨论的也恰巧是这个问题,相家的人明明已经被流放可相宇玄还坐在这里,怎么能不让他们怀疑。
看了一眼面前一脸坦然的清风,相宇玄抬头再看看上官云翳和远处支起身子看着这边的令狐鸣,突然苦笑了一下,“我早该想到的,以清风你如今的实力应该已经知道了。”
“你大概是没有看到燕国官府的檄吧,那上面流放的相家族人里面并没有我的名字,所以我自然不在流放之列。”
“不在里面,怎么可能,难道二少爷你不是相家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恰好看到相宇玄点头,这一下清风彻底傻掉了,连一旁的上官云翳都傻眼了。
“怎么可能,你和他们长得那么像,当初我还觉得你和相宇飞相像的。”这话是上官云翳说的,只是他以今时的身份提到相宇飞时多少还是有点儿别扭。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经问过母亲了,我的确不是相家的孩子,当年母亲的孩子路途上出了意外,我是家人从路上捡到的,母亲觉得我是上天赐给他的,就把我养在了身边,这个事情连父亲都不知道。”提起往事相宇玄也是一阵唏嘘,如果不是见到了相家唯一还能坐在这里的清风,相宇玄怕是也不愿提起这段往事。
“那二少爷是怎样知道自己身份的,是二夫人告诉您的?”清风疑惑的开口,既然连老相爷都不知道的事情,想来夫人存心隐瞒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不,我十几年前,也就是遇到皇子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笑着看了一眼床上的令狐鸣,相宇玄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些雾气。
“原来……那一天你也是一个伤心人……”低声喃喃开口,这一刻令狐鸣突然觉得自己和相宇玄之间的距离似乎再次拉近了一些。
“十几年前,那是何人告诉相兄的?”上官云翳直觉相宇玄说了这么多肯定和今天的事情有关,也顾不得两人如今不相熟还是果断的开口。
“我师傅告诉我的,一次出去玩一位游方的郎偶遇恰巧在寺庙同母亲进香时不小心走散的我,恰巧看到我脖子上的古玉,师傅说我是他好友的托孤之子,当年家族出事我被家人带走,不料那个家人贪财把我扔在路边就一个人跑了。师傅辗转十多年后终于在燕国寻找到了我……打那以后我就开始随着师傅游方天下了。”
虽然在相宇玄的口这件事叙述的过于单调,但是上官云翳却可以想象到这其到底如何的波折,一个老人为了寻找故人的之子足足寻了十几年,这到底要怎样的毅力才可以做到,想想上官云翳都觉得佩服。
“我想起来了,以前二少爷还经常同我家少爷玩,只是有一年突然说要外出学琴艺顺便游历天下,自打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很少能看到二少爷了。”回想起相家当年的一幕幕,清风也有些唏嘘。
“那相兄是如何逃过了相家这次劫难,难不成燕国官府也知道你不是相家人?”
在上官云翳错愕的目光下,相宇玄犹豫着点了点头。
“家师黎井仁,是……”
“黎井仁?”不可置信的开口上官云翳打断了相宇玄的话,“你的师傅是黎井仁,可是燕国前朝那一位黎井仁?”起身开口,眼见相宇玄错愕的点头,上官云翳苦笑了一下,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犹记得当年瑞王府那个小院里,一次酒醉东方俊曾对他说过,他这一生最感激的两个人,一个是好友陈啸天,另一位就是当年他在宫廷的师傅黎井仁。
当年燕国韦氏宫廷政变,东方俊的母妃不幸辞世,东方俊被追杀,而东方俊那位师傅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踪迹,东方俊后来掌握了燕国,遍寻其人却没有寻到,本来还以为已经不幸遇难的人,没曾想竟是做了相宇玄的师傅。
“王爷认识家师?”
相宇玄已经知道了上官云翳的身份,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他弄不清楚,比如上官云翳这位陈国的王爷为何会和令狐鸣这位吴国的皇子搅和在一起,还有清风,堂堂燕国人怎么就给上官云翳做了小厮。
很多事情相宇玄都很疑惑,但眼下他最想知道的却是上官云翳是如何知道黎井仁的,师傅虽然本事不小但轻易不外漏,平日里行事低调,知道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相宇玄很好奇,以上官云翳这个年纪到底是如何知晓他的师傅的。
“谈不上认识,只是听故人提过,仰慕已久。”上官云翳这次说的是实话,东方俊当年对于这位师傅的确是推崇有加,每次提到这位师傅如今可能不在人世都一阵唏嘘,如果他知道这位师傅还好好的活着,怕是会很高兴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官云翳有些了然的开口,“相兄和瑞王爷怕是已经师兄弟相认了吧。”
听到上官云翳这句话相宇玄明显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上官云翳竟然会知道这种秘闻,但是想到对方连自己师傅这种行事低调的人物都知道也就见怪不怪了。
“瑞王身份何等高贵,岂是我这种升斗小民可以高攀的起的,师兄一说王爷还是不要再提了。”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满,相宇玄开口脸上的神情也不大好看。
上官云翳仔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如今相家流放,想来眼前这位也肯定求过情了,如果不出意外大概那位黎井仁都亲自出面过了,可看如今的情报就知道,东方俊肯定是没理会这对师徒,不然也不会只有相宇玄得到特赦了。
其实上官云翳猜的和真相几乎很接近了,只是他有一件事不清楚,黎井仁并不是这个时候才找上东方俊,早在东方俊两年前毒之时他就亲自来探望过,那个时候他们师徒就已经见面,对于相宇玄的身世东方俊也就略有耳闻,所以这一次处置相家才没有相宇玄这个人。
只是在处置相家前东方俊却已经暗示过相宇玄,但是相宇玄作为被相家养大的孩子苦求东方俊这个师兄放了相家,最后却只能接出了自己的母亲,为此还曾被相宇亦好一顿奚落,相宇玄当众发誓要救出相家人,所以才会有了之后的事情。
“相兄这次来这里是为了救相家的人?”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上官云翳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好像这里和燕国隔着十万八千里,要说东方俊和这里扯上关系他不意外,可要说相家,上官云翳真的很是怀疑,相家到底有什么本事和这里扯上关系。
“我一个人力量有限,救不出家人,但是曾经有一个组织找上我,说只要我帮忙杀一个人,他们就帮我救出家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如今相宇玄坐在这里却说着要杀人的话,刚刚他又明明是来刺杀的,怎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至于相宇玄要杀谁此时上官云翳已经明白了,多数对方要杀的人就是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搞不清楚,在燕国,他自认并没有什么仇人。
“不知相兄是否方便,那个组织是?”上官云翳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说,只是身后像是悬着一把利剑一般被人随时盯着,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犹豫着看了一眼身边一脸不悦的清风,再看看床上一脸紧张的令狐鸣,是以至此,自己这条小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如今对方还这般礼遇,相宇玄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虽然有些对不起主顾,但眼下却是要他还人情的时候。
“不知道燕国的黑势力组织青云堂你们可曾听说过?”
相宇玄开口的瞬间清风和上官云翳同时一愣,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诧异。
韶关的青云堂明明已经被他们灭了,相宇玄遇到的青云堂又是哪里的。
“东方宇的青云堂?”惊诧的开口,令狐鸣突然发现三个人道目光都集到了自己身上。。。
537所谋之大
537所谋之大
一时间房间里三人的视线突然都集到了自己身上,令狐鸣突然有点儿不适应,“我没说错话吧?”小心翼翼的开口,令狐鸣讪讪的笑了一下老实的趴回床上,突然觉得有点儿冷,不自觉的把搭在腰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没有”下意识的开口,清风呆傻的看着床上趴着的令狐鸣,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里满是灼灼的期待。
“青云堂是东方宇的?”
想到当年游湖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阴鸷的安定侯,上官云翳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白痴上官云翳本以为他只是知道寻欢作乐的。
当初在驿馆看到他和令狐鸣纠缠,上官云翳都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却不曾想这样的人物居然是青云堂背后的主人,上官云翳并不怀疑令狐鸣的话,皇子身为质子的时候和东方宇足足纠缠了五年之久,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了解到一些内幕了,何况令狐鸣本就十分聪明,所以能够知道一些秘辛也是正常的。
上官云翳至今都无法置信,当日韶关的青云堂给他带来那么大的麻烦,让他差点失去了水韵情,那样的一个组织竟然是东方宇的势力,现在想来,怕是那个青云堂也只是一处分号罢了,不然相宇玄也不可能被另一伙青云堂找上门了。
“青云堂可是燕国地下最大的黑势力,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是朝廷的人,看来,东方宇所谋甚大啊。”相宇玄感慨的开口,这些年他行走江湖可不是只看风景的,能够被如今掌握了燕国天下的东方俊那样推崇的一位师傅,黎井仁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糟了,东方宇谋划的是燕国”瞬间想通了什么,上官云翳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清风,你快去,先别顾忌那么多,赶紧找到陈啸天,让他给东方俊带话,就说我说的,东方宇要谋朝篡位。”
“少爷……”本来听到这个消息清风也是有些担忧,只是看到一向淡定的少爷遇到东方俊的事情又这么激动,清风的心里一阵不爽。
“清风,现在不是个人义气的时候,你快去。顺便告诉陈啸天……”犹豫着看了一眼相宇玄,上官云翳叹了口气,“让武定侯替我带句话给王爷,就说我说的,斯人已去,抄家给相家的教训已经够了,至于流放,就算了吧。”
“少爷?”说不清你刚出心里是怎样一种复杂,第一次听到那个曾经的家出事的时候清风有过快感有过兴奋,只是想到那里就要不复存在了,清风的心里也是一阵失落。本来以为少爷不会理会那里,却不曾想……
清风一阵激动,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上官云翳的胳膊,“少爷,他知道了也会感激您的。”清风嘴里的他自然是相宇飞的本尊,此时有外人在清风不好开口,只是看向上官云翳的目光却充满了感激。
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清风,上官云翳苦笑了一下,“傻瓜,我只是不想看着你难过罢了,好了,快去联系武定侯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在哪里。还有,清风,我的伤口被你抓到了。”
促狭的眨眨眼间,在相宇玄不解的目光下,上官云翳摆摆手推着清风往外走,虽然表情依然淡定,但是上官云翳却是心急如焚,东方宇包藏祸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官云翳很怕,怕那边东方俊出事,特别是如今陈啸天还在吴国,东方俊身体一直有伤,上官云翳很担心他。
从一旁找出了药箱,清风一把把它塞到了还在发愣的相宇玄的手里,“二少爷,你帮我家少爷仔细处理一下伤口,我出去把事情办妥就赶回来,二少爷就陪陪我家少爷和皇子吧。”
急急的交代了一句,清风话里有话,既然相宇玄是来行刺的,虽然故人重逢自家少爷给皇子和自己面子没有为难他,但却不能就这么把人给放了,毕竟有很多事情他们还没弄明白。
接过清风强行塞过来的药箱,相宇玄苦笑了一下,如何不明白清风的言外之意,但今天能保住性命他本来就很意外了,何况还受了上官云翳这么样的一个大恩。
自己为难了好久的事情被上官云翳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解决了,虽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陈国的王爷和燕国的自己那个师兄有何种关系,但是有清风在一旁帮衬,相宇玄太了解昔日相宇飞和清风在东方俊面前的重量了,异性为王的尊荣清风虽然没有接受,但是他的力量却依旧不容小觑。
“大恩不言谢,王爷的大恩相宇玄记住了。”抱着药箱相宇玄躬身一礼,对于那个自己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家,虽然那里不是生他的地方但却是养他的地方,相宇玄对那里的感情真的很深。
“相兄,就别客气了,我这还伤着,清风那个小家伙,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嘴里唠叨着,上官云翳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直接抬起右臂不客气的放到了相宇玄的面前。
相宇玄也不是做作的人,他本性也是十分随意,如今不过是突兀的面对相家的风波心里多了一份沉重,所以做起事来有些畏手畏脚。
“王爷,您和清风的感情很好?”
小心的帮上官云翳打理着伤口,看到上官云翳胳膊上很深的伤口,相宇玄一阵心虚故意转移着话题。
“嗯,清风很能干,很多时候都能帮助我,有时候连生活起居这种小事都要管着。”想到自己还曾被清风捉弄过,上官云翳无奈的摇摇头,他真的觉得有时候他这个主子该立威一下。
“清风以前的脾气很暴躁,我四弟以前在相家,有些不得志,清风总是冲到前面去保护他……有时候清风冲动做错事,清风自小就在我们家,跟着我四弟也吃了不少苦,如今四弟不在了,王爷就多担待一点儿……”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青云堂或者东方宇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清风快点把消息递到了。
相宇玄能够说出这番话让上官云翳很意外也很感动,他本来就以为相家的人对待相宇飞他们主仆不过是利用罢了,即使那一次在东方俊的府邸见到相宇玄时上官云翳也没有被感动,不过这一次,相宇玄状似心不在焉的开口却是真的感动了他。
“嗯,清风有时候像个孩子,是需要人照顾的,动不动还会发点小脾气,弄得我很头疼,有时候我做错了事他竟然就敢给我掉脸子,其实相兄不说我还没有发现,清风的脾气真是不小……”想到清风动不动耍的一点儿小孩子脾气,上官云翳看了一眼床上的令狐鸣,两人不由得想到相宇玄来之前清风的赌气一阵好笑。
突然想到燕国关于这位皇子的传言,再加上上官云翳一个好男风的事实,相宇玄看看令狐鸣,再看看上官云翳一脸的笑意,突然想到了清风,莫名的他有些开始担忧。
“清风年纪不小了,在外颠簸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成家的年龄,像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走了。”小心的打量着上官云翳的脸色,相宇玄包扎伤口的动作有些迟缓。
明显的愣了一下,上官云翳没有想到相宇玄突然提起这个,在他的那个年代,他都二十八岁了也没有急着成家,清风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好像还有点儿小吧。
只是,想到了入乡随俗,上官云翳突然就笑了,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和清风长得很像,如果整天被一个孩子拉着伯伯长伯伯短的叫着,上官云翳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嗯,等忙完了这里的事情,我去问问清风的意思,他也是该有个家了。”上官云翳突然有些期待,如果一年后清风真的有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儿子,那样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软软的躺在怀里,上官云翳突然觉得一定很有趣。
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相宇玄松了一口气,包扎伤口的动作都不由得快了许多。
“多谢相兄。”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上官云翳笑了一下道谢。
“王爷客气了,说起来这还是我刺伤的,王爷不怪罪在下已经很感激了,王爷休要再说道谢的话。”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如今相家的事情也解决了,相兄准备何去何从?”见相宇玄会纠结这件事,上官云翳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准备找人。”
是准备寻找家人吧。看着相宇玄突然变得有点儿失落,上官云翳很明白他这种自幼家族出事就被送走的孩子的心态,即使希望已经很渺茫,即使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但是相宇玄怕是不会死心的。
“清风很有些门路,如果相兄不介意的话,可以和他说说,或许清风可以帮得上忙。”
眼见相宇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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