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之江山一统

三国之江山一统第7部分阅读

    路边。

    最先行来的是大队的骑兵,约有千人,个个人高马大,气势不凡,当先一员小将,白马白袍,长的那叫一个俊呢。惹得路边观看的大婶小媳妇啧啧称奇:这么俊的小伙子还是头一次见呢,也不知道搂着睡一晚……嘻嘻,羞死个人咯。

    接着过来的是大队的步兵,一个个盔明甲亮、昂首挺胸,当先两员大将尤为瞩目。左边一人,英武不凡,虽不及白袍小将俊秀,但也颇有阳刚之气;右边一人,一身文士长袍,颚下三缕长须,竟是个读书人。

    哎呀,这可了不得,这个时代,能读得起的书、有资格读书的都是士家大族。这次的官老爷竟然有一个读书人,嗯,看来这次官军来头不小啊。

    再往后看,竟是一辆辆的大车,上面堆满了盔甲还有麻袋,应该是粮食吧,看车辙这车上的粮食也够沉的。哎,官军带了粮食,俺们就放心了,家里缸底上的那点谷子能保住了。

    进城之后,于笃就立即跟刘虞取得了联系,得知田畴与公孙瓒已经收复雍奴,正往土垠赶去。

    除了嘉奖了于笃几句之外,刘虞命令于笃带上足够的粮食,前往土垠汇合。

    稍作休整,于笃就率军南下直奔土垠而去。至于足够多的粮食,还是缴获的那些。徐无毕竟是个山城,土地贫瘠,百姓是真不容易啊。

    其实于笃是把他们都看成是自己的人了,不好意思搜刮而已。岂不闻,大军开拔之后,徐无的百姓犹在谈论他们,当然,大部分都是好话。

    大军缓行四日,终于来到土垠城下。只是田畴他们还没过来,于笃便在城北五里扎营。一边让大军休整、训练,一边等待田畴的到来。

    毕竟,田畴还是他的上司嘛。

    第二十五章果然造反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土垠,右北平郡郡治,城池高大、地处险要,是进出辽西、辽东的门户。叛贼的“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亲自带兵两万镇守于此。

    自来到土垠之后,于笃就挖沟筑墙,严防死守,摆出一副躲在营内坚守不出的架势。

    张纯倒也不是善于之辈,毕竟是做过中山国相(相当于现在的市委书记兼市长)的厉害人物。在于笃刚来的当天,就派人出城试探。

    得知就这一支官军,才五千多人的时候,便把手下的三千乌桓骑兵全部派了出来,天天就是袭营、马蚤扰、叫骂。还好上辈子生活在号称河蟹的天朝,把自己的脾气锻炼的那叫一个好(其实都没脾气了,也不敢有)。

    任尔千呼万骂,我自岿然不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田畴的到来,就在于笃挨了五天骂之后,田畴终于姗姗来迟。

    令于笃想不到的是,刘虞竟亲自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了多达一万五千人的军队。

    城西大营,于笃带着审配、赵云前来拜见刘虞。见了于笃,刘虞非常高兴,拉着于笃的手就不放了,非要跟人家叙旧。尼玛,跟你个大叔有什么旧可叙的!

    一番交谈,刘虞对于笃是大加赞赏,最后大手一挥:加封你为偏将军(五品常设将军),部将皆封校尉,率军驻城北。

    另有檄文遍传诸军:打破城门者,官升一级,赏百贯;活捉张纯者,封将军,赏千贯。

    虽然攻城的一方跟守城的一方人数惊人的达到了一致,但进攻方还是三面合围,将土垠城团团的包围起来。

    情况如下:于笃率军五千驻于城北,公孙瓒率军五千驻于城南,刘虞亲率一万大军驻于城西。刘虞的意思是三军分头进攻,不给叛军以喘息之机。谁先攻进城内,算谁首功。

    拿着刘虞的作战命令,于笃暗叹:这爹坑的好啊。

    将刘虞的手令摔在条案上,于笃问道:“都说说吧,这仗怎么打?”

    裴元绍跟廖化闻言把头一低,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倒是赵云盯着地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纯曾为中山相,素有谋略,今又雄踞坚城,手握重兵。强攻的话,即使我等全部丧生于此,恐怕也难以攻破。唯今之计,只有智取。”

    于笃激动的望着审配道:“智取?快说,怎么个智取法”。

    “这个”,审配为难道:“主公恕罪,配……尚未想到”。

    靠!于笃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这大气喘的,差点闪掉我的舌头。心中不由暗暗期许:郭嘉啊、猪哥啊、贾诩啊,你们在哪啊,给哥随便来一个啊。

    想起猪哥,于笃灵光一闪,飞快的开动脑筋:火攻?烧城墙啊,这个不行;水攻?东边倒是有条河,只是这个季节哪有水啊;挖地道?嗯,这个可以试试;造井阑?造攻城车?这个貌似也可以,要不是试试?

    于笃当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审配听了一拍大腿,兴奋的道:“高啊,主公,此计实在是高啊,主公你太有才啦”。

    无视审配崇拜的目光,于笃挥一挥手,淡淡的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说完,不理张口结舌的几人,迈步走出营帐:“走,研究研究怎么个造法”。

    来到后营,于笃围着一辆辎重马车转圈,见审配几人跟了出来,拍拍车板道:“你们看看,把这个车板扣起来,前面加上一根撞槌,行不行?”

    审配两眼一亮,接着眉头一皱,思考了一会道:“不若把底去掉,留下四个轮子,上面的扣板再加厚加长,这样让健卒在里面推动,似乎……应该可行吧”?

    于笃一琢磨,觉得审配说的有理,当即拍板道:“就按你说的做,你来监督,先做两辆试试,另外井阑跟云梯也开始着手搭建”。

    说着,用力跺了跺脚道:“这地方,挖地道怎么样”?貌似后世有名的虚拟故事地道战就是在冀北还有冀中平原上的,虽说是虚拟的,但应该也有点依据吧。

    审配是土生土长的冀州(河北)人,闻言点头道:“嗯,据配所知,此处泥土松软,便于开挖,至于能不能撑住,这个……配就不知了”。

    总要试试嘛,于笃当即下令:赵云三人轮番溺战,防止城内探听到地下的动静,审配则监督井阑、冲车等攻城工具的建造。

    如此几天,就在城西的贼军怀疑城外的这帮家伙是不是窝在营中忙着造人的时候,伟大的科学家、发明家于笃同志的第一项伟大的发明——冲车,终于面世了。

    啧啧,真丑。这就是于笃的第一个感觉,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木头箱子,下面是四个轱辘,里面插着一根大粗木头,木头被绑在轱辘的车轴上。

    于笃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太特么简单了。随即便让人进去实验一下,结果还不错,车厢里面可以站两排人,一排六个。十二人一起用力推动冲车,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于笃当即拍板:行啦,明天就拉出去试试。

    春风吹,战鼓擂,我的新车任你捶。

    次日一早,于笃点齐众将,在城外一字排开。就在城上贼兵准备防守的时候,一辆怪模怪样的车,或者说是房子出现在众贼的眼中,神马东西?

    这个车比昨天于笃见的更加漂亮,明显又被审配加工过了。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房子。车顶中间隆起,就像屋脊一样,上面还蒙了熟牛皮。审配介绍说,这是工匠的建议,这样在里面加了支架,更加结实,而且扑了熟牛皮之后,可以防火防箭防石头。

    十二个特意挑出来的壮汉在车内,推动冲车缓缓前进。

    “放箭放箭,别叫那个怪东西过来~”

    笃笃~弓箭射在车顶,颤颤巍巍的,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的光晕。

    到了城下,离着城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这个怪东西猛地加速。轰~一声巨响,就连后面的于笃都感觉地面一震。

    城墙上的贼兵更是不堪,被震的七倒八歪。也幸亏这北方小城没有护城河,要不然哪能有这么爽歪歪的一插~

    不过于笃也暗自感叹:古代的建筑质量真心好啊。这层膜……哦不,这层门,十二个壮汉助跑一撞都没捅开啊。你说你造个门造的这么结实干嘛,不会弄两块三合板在里面赛点木渣啊,还美观、还隔音、还能增加gdp。

    这是赤果果的对张纯、张举造反行为的打脸啊,你不是说贪官污吏搞的民不聊生吗?尼玛,贪官污吏能造出这么结实的城门出来!

    “快,火油,礌石~”城头的贼头反应过来,立刻大叫着指挥众贼开始反击。

    “天啊,这是个什么怪物!”,几轮火烧石砸之后,下面的那个怪东西又猛烈的撞向城门。城上众贼向下观望,竟没有损坏——难道是上天降下来的神物不成?

    眼见这个东西又要撞过来,贼头双眼一闭:此乃天降神物,非战之罪也。

    嗯?等了一会,没听见撞击声,贼头奇怪的伸头一看,大喜:上天没有抛弃我们啊!原来火油虽然没有烧毁冲车,却在地上燃起来,炙热无比。冲车虽然不怕烧,但里面的人怕啊——上刀山下油锅这种事也就是说说罢了。

    贼头见火油有效,立马招呼道:“快快,火油伺候,哇哈哈哈,烧死你们,烧不死我烫死你们”,大笑一阵之后,又道:“你们几个,快下去把城门给我堵上,堵死”!

    眼见火油罐子像饺子一样下下来,整个城门前已经一片火海,于笃无奈摇头:“鸣金吧”。

    审配指着城头道:“此招不行,再不可用;贼军势必会把城门堵死,破城更加不易”。

    赵云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过来道:“主公,我看这冲车冲劲十足,既然城门不行,我们为什么不撞城墙呢?”

    城墙?于笃闻言与审配对视一眼,眼中疑惑之色一闪,随即大喜:对啊,造上十几辆冲车,日夜不停地撞,肯定能把城墙撞塌啊。

    哈哈,于笃高兴的一拍赵云道:“子龙真乃我的福将啊”,说罢,下令道:“收兵回营,正南,你负责督造冲车,子龙,你随我走一趟”。

    第二十六章要升官了?

    “竟有此物?!”刘虞大营,刚刚试探性的进攻了一次,折损了数百将士的刘虞正在营内发愁。听到于笃来说有破城妙计,急招相见。

    听了于笃的讲叙,刘虞大喜过望,兴奋在帐内走来走去,最后在田畴的提醒下才停下来,兀自激动了一阵后才道:“来人,去把公孙校尉请来”。又转头对于笃赞道:“若能士卒不亡而破城,真大善也。此战明德当属首功”。

    于笃连忙推辞,由于破城有望,刘虞便难得的跟几人闲聊起来。说话间,公孙瓒来了。

    这是于笃第一次跟公孙瓒见面。见其人,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圆,满面凶悍,活脱脱一员沙场悍将。怪不得虎牢关前能跟吕布单练。

    进帐之后,目不斜视的朝着刘虞拱拱手,略带不耐的道:“不知使君唤我来所谓何事?”

    刘虞尴尬的瞥了一眼于笃,轻咳一声道:“公孙校尉,不知你今日攻城结果如何?可有损伤?”(公孙瓒时任屯骑校尉)

    “儿郎们拼了命了,怎奈贼兵势大,白白折了数百人。”

    刘虞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起身拉着于笃的手道:“来来,我与你引荐一下,这位就是连破三城的于笃于明德,明德,这位是当世大儒卢植的弟子公孙伯圭”。

    “幸会幸会”,可以看出来,公孙瓒对于笃的态度明显比对刘虞要好。至于是因为于笃比刘虞年轻、比刘虞帅还是比刘虞能打就不得而知了。

    令于笃放心的是,公孙瓒明显无视了在于笃身后肃立的赵云。毕竟演义里赵云是先投的公孙瓒,说起来自己还是挖了人家的墙角,虽说是自己的锄头舞的好,但于笃毕竟是正人君子嘛,稍稍的愧疚跟不安还是要有的——恩,心里好受多了。

    接下来,刘虞就把于笃的来意跟公孙瓒简单一讲。公孙瓒当即也是大喜过望,拉着于笃叫他把上午的详细情况描述一遍。

    于笃便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公孙瓒听了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好好,有了这个东西破城就简单了,我这就回去叫儿郎们打造这个东西”,说罢,抬腿就要离开。

    于笃连忙喊住他:“公孙兄,此事还当机密进行,若是不小心被胡人得去,则我汉家天下危亦”。

    公孙瓒眼中厉色一闪,重重的哼道:“哼,这些蛮夷,迟早把他们都杀光!”,转而对于笃和善的道:“明德的话我知道了,告辞”。

    这……这也太个性了吧!于笃悄悄瞥了眼刘虞,果然正脸色铁青。

    哎呀哥们,怪不得人家跟你翻脸,你在心里悄悄的鄙视人家就好了嘛,干嘛做的这么明显呢,装装样子也好嘛。唉~

    为了防止技术流散,打造冲车的人手一直用原来的。直到三天后,审配才来通知于笃:十八辆冲车打造完毕。

    咚咚咚~一阵激昂的鼓声拉开了攻城的大幕。

    这几天张纯睡的特别的香,因为城外的官军竟然停止进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张纯依然安心的搂着新纳的二十八房、二十九房“爱妃”大被同眠。

    我手握两万大军,任尔千般诡计、万般算计,能耐我何?

    正睡的迷迷糊糊呢,就隐约听见一阵鼓声。行伍出身的张纯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聚将鼓,条件反射般的一咕噜爬起来,醒来才发现被吓了一跳。

    唤人一问,却是东、西、南三面同时来攻。难道他们终于准备好了?张纯一听那仅存的一点睡意也没了,穿衣披甲,来到城墙。

    就见南门外官军齐聚,十几辆怪模怪样的房子车正缓缓的往这边行来。前几天接到西门的报告,说是官军有一种厉害的攻城利器,不惧刀斧,甚是了得,唯怕火油。于是张纯就下令封闭城门,多备火油。

    看样子就是这个了。张纯自得一笑:同样的招数对本王无效。

    咦?怎么不去撞城门呢?怎么朝着城墙来了?哈哈,难道他们想凭借这些木头撞塌城墙不成?!刘虞老儿真是老糊涂了!

    火油准备~见这些房车慢慢加速,张纯不屑的下令道。

    轰~一声巨响,张纯就感到城墙一阵晃动,顿时大惊:卧槽,这么厉害。连忙下令往下扔火把。

    房车缓缓后退,一直退出火油的范围才停下,有几辆房车顶上着火,就在张纯满心欢喜的期盼着他们化为灰烬的时候,从房车里钻出几个人,拿着棉被一阵拍打……

    如此反复,临近中午的时候,有贼将报告:火油不多了。

    城下的官军可能也感觉到了,不由得加快了撞击城墙的频率。

    一个满头小辫的胡人过来对张纯道:“大将军,不如让英勇的乌桓勇士出去烧掉他们”。

    张纯闻言不由一阵意动,看了一眼远处严阵以待的官军,暗叹一声,摇摇头,招呼过侍卫道:“带人去拆民房吧,石头、房梁什么的都往下扔,即使砸不死他们也不能让他们这个顺畅的撞”。

    感受着脚下连绵不绝的震颤,张纯心中一片黯然: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

    虽然张纯下令拆毁了靠近城墙的民房,得到了大量的石头跟房梁,但也不过是稍稍延缓了下城破的时间罢了。

    第三天,残破不堪的城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令于笃想不到是,最先撞塌城墙,攻入城内的竟是南门的公孙瓒。

    攻入城内,本以为将有一场惨烈的巷战的于笃惊奇的发现:贼兵竟然不战而降!

    莫不是有诈?嗯,诈降?

    也不怪于笃瞎寻思,这是两万大军呢,就算贼军的训练、士气都不及官军吧,依托地利,一个换一个也能把官军拖垮啊。投降?除非是傻了。

    事实证明,张纯并没有傻。他聪明的很,一见城池不保,带着三千乌桓骑兵连夜出逃了。

    真不是个爷们啊!

    令人惊讶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呢。

    就在刘虞大喜之下,趁势东进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来:叛军内乱,张纯得到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的支持,杀张举,自立为“天子”。

    随后张纯席卷了肥如的财物,遁入塞外,不知所踪。而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辽东乌桓大人苏仆延皆来肥如拜见刘虞,献羊称降,刘虞宽宏,不究其罪,设宴款待众人。

    就在开宴之前,刘虞使人将于笃唤至书房。

    把于笃吓的不轻:莫非俺老于当年的事发了?这刘虞要卸磨杀驴?打定主意,一看势头不好立马跳窗逃跑,想这刘虞自诩君子,众目睽睽之下干不出那等龌龊之事。

    其实这就是于笃的一厢情愿了,他也不想想,一个汉室宗亲,大汉朝仅有的四个州牧之一,想杀他还用这般下作?

    进了书房,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只有刘虞跟田畴两人,没有发现刀斧手的踪迹,于笃提着的心便放下一大半来。这才问起刘虞叫他来的目的。

    刘虞使了个颜色,田畴将一封信交给于笃。打开一看,却是有人告密,说是张纯并未遁入塞外,而是使了个障眼法,其实是带人躲入辽东属国,庇入苏仆延的势力之内。

    于笃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家都说遁入塞外了,你就当遁入塞外就是了呗。

    刘虞开口了:“明德,你可知幽州境内有多少乌桓人吗?”

    不待于笃回答,便自己答说道:“自本朝初年,乌桓内附之后,至今已历百年。幽州境内共有乌桓四部:上谷乌桓大人难楼众九千余落,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众五千余落,辽东属国乌桓大人苏仆延众千余落,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众八百余落”。

    “四部乌桓势大,不仅干预郡县政事,每年还劫掠乡里,殊为可恨!我虽然在他们中间有点声望,但要是直接命令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听得。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次平定叛逆,你居功至伟,我打算封你为辽西太守,你要把辽西、辽东的乌桓给我制住,并且把张纯给我抓来,你可敢应?”

    我靠~吓死我鸟,原来是给老子升官来了。当即满脸激动的道:“大人的命令我哪里敢不从呢?以后大人只要有命令传来,我一定不折不扣的执行”。

    对于笃的表现貌似很满意,刘虞和善的夸奖了于笃几句,便叫他出去了。

    “大人,你用他来制衡乌桓跟公孙瓒是不是……”,见于笃出去,田畴赶忙道。

    “哼,公孙瓒此人好勇斗狠、嗜杀成性,我早晚必诛之!用于明德也是顺势为之,此人文武兼备,若心向大汉,将来不失为大汉的栋梁。只是此人的身份……”

    田畴心中一动道:“大人,你不是要去洛阳吗,不如把他带上,路过朝歌的时候……”。

    “嗯”,刘虞点头道:“只是不知以何借口呢?”

    田畴微微一笑道:“不妨如此……”。

    第二十七章小样,我一个手指头就碾死你

    来到大厅,刘虞不由眉头一皱,威严的道:“怎么回事?”

    有小吏立刻上前,原来是公孙瓒瞅几个乌桓头人不爽,双方争执了几句,要不是于笃在旁边拉着,早就打起来了。

    刘虞心中不悦,面上却是笑着道:“开席吧”。随即目光一凝,却是公孙瓒打算起身,被他身边的于笃死死拉住。

    哼~莫不是还想离席不成?太不给我面子了!原来的一点好心情现在荡然无存。

    举起酒杯,刘虞笑着道:“今次平叛成功,在座诸位居功至伟。本官准备上奏朝廷,表公孙伯圭为右北平太守,于明德为辽西太守领辽东太守事兼护乌桓校尉”。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大惊。公孙瓒虽然心有不爽,但早有预料,还是举杯向于笃表示祝贺。那些乌桓头人就不一样了,这家伙,直接成了俺们的管事的,也不知道这小伙听不听话啊?

    于笃自己也惊讶的很:不是说辽西太守嘛?怎么变大了?虽然说官越大越好,但是……

    其实幽州苦寒,中原士子大多不愿来此为官,自东汉中期以来,幽州十郡倒有一半以上处于无太守状态。尤其是辽东、玄菟、乐浪那块,更是没人愿意去,本郡太守帮忙管理临近郡县的事情经常发生。众人惊讶也只是惊讶于于笃的年轻罢了。

    席间,有乌桓勇士上来献艺助兴,完了,却是想要跟新任的护乌桓校尉比划比划。

    刘虞听了当场脸色一沉,心中大怒:我刚说了,你就上来挑事,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公孙瓒也是面有不愉,甚至凑过来道:“要不要我替你出手,教训教训这胡崽子?”

    于笃瞥了一眼刘虞,知道这事不是他指使的。见公孙瓒目露关切跟疑惑,便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哼哼,丘力居,我记着你了。

    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虽然有点力气,这些日子又是狠狠锻炼,这手上的武艺也算颇为娴熟(于笃自己估计,大约也就是末流武将,嗯,武力值五十多吧)。所谓年刀月棍一辈子枪,这事,还得让玩枪的上。

    于笃淡定的举杯微微抿了一口,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就你?我一个手指头就碾死你!你要是能在我手下的手下过三招,我就破例指点指点你”,说罢,一努嘴:“子龙,教育教育他”。

    赵云从背后解下银枪,来到堂下:“请”。

    “呀~”小辫子举着弯刀扑过来。

    赵云长枪一抖,现出两朵枪花,一朵直击小辫子双手,啪的一声抽在手腕上,另一朵枪花却是直刺小辫子咽喉。

    小辫子只觉手腕一震刺痛,弯刀不由自主的脱手而去,刚要叫喊,就觉喉咙一片冰冷。

    整个堂上的人都表情凝固,直到“叮当”一声,众人一看:是小辫子的弯刀掉下来了。

    几个乌桓头人心中更是大惊:这小伙瘦瘦弱弱的,怎么能一招打败我们的勇士,要知道他可是能力搏虎豹的啊。

    心底记忆深处的恐惧不由得冒出来:汉人不可敌!

    “好好好”,刘虞笑着连声道:“精彩,真是精彩”,说着,目光戏谑的望向几名乌桓头人:“诸位,怎么,还欲比试吗?”

    “不敢不敢,天朝神武,我等心服口服”。

    曲终人散,各自休息。

    是夜,刘虞又把于笃叫道他房中:“明德,明日我就启程返回涿郡,十日后,启程前往洛阳,你到时与我同行”。

    见于笃疑惑,解释道:“我为州牧,可自行任命州内大小官吏,但是护乌桓校尉却需朝廷任命。此去,一来你可与朝中大佬结识一番,毕竟你现在也是我大汉朝的高官了,二来你也可以顺道回家探望一番,高祖有言: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嘛”。

    哦,原来如此,于笃点头称是。

    刘虞沉吟了一会,又道:“今日你也察觉到了,这些胡人,当真猖狂,我允你扩军,你可自行于降军之中招募健卒,只是武器甲盔需要你自行筹募了”。

    靠,给兵不给饷,这不是坑人嘛。不过联想到刚才的话,于笃瞬间便明白了:还是对我不放心是吧。

    回去之后,却被告知,公孙瓒已经在屋内等了一会了。咦,他来干什么?

    一番寒暄之后,公孙瓒说起他的来意:“明德,你为两郡太守兼护乌桓校尉,你打算怎么办?”

    “哼,这些胡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怀柔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只有打,狠狠地打服他们,他们才会听话”。知道公孙瓒乃是激进的民族主义者,于笃自然知道怎么说。

    果然,公孙瓒闻言狠狠点头,一副知己的样子:“如此,我就放心了,这次叛军中的装备,我可优先让你取用”。

    这次肥如的三万贼兵不战而降,装备、人员、财物三家约定平分,于笃得到了大约一万的降兵跟两千套装备。虽然于笃也没打算练太多的兵,但对于公孙瓒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还是很欣赏的。

    便没有拒绝:“如此,多谢伯圭兄了,日后在对胡人的行动中,还望与伯圭兄多多合作啊”

    “哈哈,正该如此”,公孙瓒笑着道:“时候不早了,明德你早些休息吧”,说完,转身欲走,走到门口,才蓦然道:“哎,今天那一招败敌的白袍小将是何人啊?”

    “哦,是我帐下校尉,赵云赵子龙”。

    第二天,送走刘虞跟公孙瓒之后,于笃便把众人召集起来。

    首先自然是大赏有功,审配,你为主簿;赵云,你为骑都尉;廖化、裴元绍,你二人为陷阵都尉;于氐根,你为中护军。

    赏封之后,于笃就把昨夜刘虞的话跟他们一讲,众人反应不一。于氐根是打心眼里高兴:好啊,终于能回家了;审配则是凝眉不语,他是知道于笃根底的。

    于笃知道审配在想什么,便安慰道:“无妨,大不了我带刘虞去家里坐坐嘛”。

    “主公还是小心为上”。

    “呵呵,无妨,我会带上子龙同行”,说完,对赵云道:“子龙,这次你随我走一趟”。

    知道担心也是无用,审配转而道:“主公,你走之后,我等该如何是好?是就在肥如驻扎,还是先行迁往阳乐(辽西郡治)?”

    这个问题于笃昨夜便想好了(可怜的家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甚至没有女人,睡不着觉只好寻思这些)。便道:“这几日,你们先从降兵中招募两千健卒,编入骑兵,至于战马,正南,你想法从乌桓人手中搞到,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得把战马给我凑齐”。

    “至于,步兵,先维持在四千之数好了。兵贵精不贵多,我走之后,你们一定要把兵给我练好。马上就要入夏了,我争取在入秋之前回来。”

    入秋之后,鲜卑人就会南下打草谷,所以必须在入秋之前回来。

    经过经年的战争,廖化跟裴元绍也都明白,黄巾军原来那套掳民为兵的方式已经不好用了。听闻于笃不再扩充步卒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们以后的对手主要就是胡人,对付胡人,最好用的还是骑兵——精锐的骑兵。

    毕竟是过穷日子过惯得,见不得浪费。放那八千降兵回去种田,心里又有些不甘,纠结了一阵,廖化便道:“主公,那剩下的八千降兵怎么办?就这么放他们回去种田太可惜了”。

    于笃没有回答,反而问审配道:“正南,你以为应该如何?”

    “这个……”,审配皱眉思索了一阵,歉然道:“好像只能放他们回去了,不过我们可以给他们登记造册,到时候可以直接征召”。

    唉~于笃暗叹:谋士啊谋士,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一流的谋士啊。其实怎么安置他们于笃早就想好了,那可是后世历史中常用的一招——小孩子都知道,屯田啊。

    便笑着岔开手道:“怎么安置他们,我已经想好了,两个字:屯田”。

    “所谓屯田,忙时种田,闲时练兵,谓之屯田兵也。”笑着收回手道:“我一路行来,发现幽州虽然苦寒,但土地还是很肥沃的,加上水源充足,只要撒上种子,秋天就会得到千百倍的收获”。

    “只要没有胡人的侵扰,虽然一年只能种一季,仍不失为一块人间乐土”。

    听完于笃的话,审配两眼放光,猛的一拍大腿:“哎呀,高啊,主公此计实在是一举数得,高~实在是高”。

    于笃自得一笑:何止是高啊,这简直就是王霸之基啊,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第二十八章乖孙、随爷爷回家

    “主公,你还没说是就在肥如等你啊,还是去阳乐啊?”

    “哦?哦,去阳乐吧,那里毕竟是郡治,而且离着辽东也近”,想了想,于笃终究没有把那句“去了先给我把官衙修修”的话说出来。转而对赵云道:“子龙,这两天你先去把骑兵给挑出来,交给老裴或者元俭训练着,你先去吧”。

    把赵云打发走了之后,于笃才道:“我走之后,你们抽时间去趟山里,把咱们放那的东西都取出来,小心一些”。

    “放心吧主公”。

    战马的问题于笃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下午,丘力居与苏仆延联袂来访,得知于笃欲练骑兵而缺少战马,当即献上三千匹战马。

    有了战马,一切都好说,于笃当即保证,会保障乌桓人的安全,坚决不会让他们的死敌、万恶的鲜卑人来打破幽州河蟹安逸的环境。

    边塞之民,多数都会骑术,仅仅一天,赵云就挑选出了符合条件的两千骑兵,只待战马一到,就可编练成军。

    于笃是等不到战马来的那一天了,五天后,于笃便收拾行囊,辞别众人,前往涿郡与刘虞汇合。随行的有于氐根、赵云,以及赵云精挑细选出来的五十精锐骑兵。

    赶到涿郡,刘虞已经准备好了于笃的全套行头:官服印信、告身文书。作为秩二千石的地方大员,于笃已经有资格戴二梁进贤冠,配银印青绶。

    换上官服之后,于笃便显得威严深重,看的刘虞频频点头,感叹道:“真君子也,若是蓄上须就更显沉稳啦”。

    一番折腾之后,刘虞便带上他的全套行头出发了。

    由于刘虞乘坐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走了二十多天才到达司隶校尉部。

    于氐根欢快的指着界石对于笃道:“少爷,到河内了呢,再走两天,就到家了”。

    进了河内境,前方不远有一标人马立于道左。

    一问才知是朝歌县令刘裕安在此恭迎刘虞,因为他称呼刘虞为王叔。

    一起用过酒食,刘虞把刘裕安唤至静处:“我叫你打听的事可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于氏跟卫氏确实是朝歌两大豪族,繁盛已历百年。于氏的本家乃是本郡郡望,卫氏的本家则是河东郡望。于氏的长子嫡孙确实叫于笃于明德”。

    “前年,卫氏的子孙强抢了于氏的一个侍女,最后侍女不从,被卫氏打死;那侍女据说是于笃的侍婢,于笃去找卫氏理论,反遭围攻;后来两家告到县衙,当时的县令偏颇卫氏,于氏自然不满,后来卫氏的子孙就死了一个,据说是被那于笃打死的,那于笃后来便不知所踪。据我询问乡里,于笃的身边确实有一个大胡子书童,因为胡子很长,被于氏老太爷起名叫于氐根~”

    “呵,于氐根原来是个书童啊”,想起那个满脸凶悍的大胡子,刘虞不禁莞尔,不过心中却是完全放心:是良家子就好。

    随即,刘虞就令人唤来于笃,笑眯眯的道:“明德啊,到家了,你就回家探望一番,尽一尽孝道,然后再去洛阳与我汇合吧”。

    啊?于笃被刘虞的话吓了一跳,满脸激动的道:“这……这,下官恳请大人去寒舍一坐;下官能有今日,全凭大人栽培,恳请大人成全”。

    “呵呵”,刘虞笑着摆摆手道:“哎~你们天伦之聚,我去凑什么热闹啊,剩下的路程我会放缓脚步,给你几天的时间,但是,十天之内你一定要赶到洛阳”。

    确认了于笃的身份之后,刘虞表现的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临走的时候,甚至笑着说要把他的儿子刘和介绍给于笃认识。

    刘虞走了,换成他的侄子刘裕安陪着于笃。刘虞一走,他就露出了浪荡子的本性,一路上插科打诨,倒也冲淡了于笃心中的患得患失。

    朝歌,河内郡十八县之一,这个时代的千年古城,在斜阳下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临近傍晚,城门口车水马龙,人烟之鼎盛,远非那地广人稀的幽州可比。

    县令大人回城,闲人“自然”避让,在两旁熙熙攘攘的百姓的注视下,于笃一马当先,缓缓进城。

    进了城之后,刘裕安便跟于笃分别,只是说好,明日宴请于笃,于笃自然答应。

    朝歌大街,百姓们好奇的注视着这一队肃杀的骑士。百姓虽然无知,但也从那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气中领会到:这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这些骑兵,全部都是从黑山时期便跟随于笃的老人,随于笃征战经年。尤其是今年在赵云的操练下,更有一股虽千万人吾亦敢闯的气势——堪称铁骑!

    于府,坐落于朝歌城东南,紧邻城关大街。

    四扇的门脸,挑高的屋檐、雕梁画栋,两个家丁肃立两侧——好一派世家风范。

    家丁早就注意到这队骑兵,正揣测是哪位将军路过的时候,就见这队骑兵在门口停住。当先一人直直的盯着于府的匾额,目光闪动。

    家丁心里就咯噔一声,早听说卫家从河东请来他们的本家少爷,难道这就是?这么快就来寻仇来了?

    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来到门口。家丁已经两股颤颤,面露惧色:“你……你们……你们卫家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于……于家也不是好惹得”。

    嗯?于笃眉头一皱:卫家?难道是……

    “呔,呱噪什么,还不进去通报,就说于笃于明德少爷回来了”,见这两个家丁竟然连于氐根大爷都不认识,还冲着少爷啰里吧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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