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的,大胡子就怒了。
这两个家丁虽然是新来的,也听说过于家曾经有个深得老太爷喜爱的于笃于明德少爷,只是后来不知所踪,于家上下也讳如莫深,难道这就是?
当即连滚带爬的跑进院内通报去了。
于笃虽然对这个家族没有任何感情,但这具身体却微微的颤动,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亲近感冲击着于笃的神经:这就是你的家啊。
不理会周围百姓异样的目光,于笃甩开马缰,提脚迈进大门。
刚转过照壁,来到前院,就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往这边走来。
于笃正不知所措呢,旁边于氐根惊讶的喃喃自语:“天呐,老太爷怎么老的这么厉害”。
心道这便是那位疼爱自己的爷爷了,于笃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颤声道:“不孝孙于笃,见过爷爷”。
于氐根也跟着跪下,闷声道:“于氐根,见过老太爷”,听声音,竟然呜咽了。
老人过来,双手颤抖着抚摸着于笃的脸,胡须不停地颤抖:“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身后却传来一个尖利的笑声:“哼,他还敢回来,还嫌害于家害的不够吗?也不怕官府来把他抓去”。
“你闭嘴,老夫倒要看看,哪个官府敢来抓我孙儿!”
老头一句话,于笃就觉得心底一颤,鼻子一酸,穿越之后对后世家人的感情一遭迸发出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大胡子的悄声提醒之下,于笃又拜见了他的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原来刚才出言讥诮的事二婶啊)这才被老爷子拽着站起来。
至于身后寸步不离的赵云等人,则被老爷子命人请进旁院休息。
深深地看着气势不凡的赵云等人,老爷子满脸含笑、目光欣慰的拉着于笃的手道:“走,乖孙,随爷爷回家”。
第二十九章两世愿望今朝现
进了大堂,老爷子拉着于笃高踞首座,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儿孙,淡然道:“关门,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这才对于笃和颜悦色道:“乖孙,说说,这些年都去哪了?”
于笃刚要开口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惊慌的声音道:“老爷,不好啦,卫家听说少爷回来,带人打上来了”。
“瞧瞧~瞧瞧,我就说什么来着,招祸了吧,招祸了吧……”
“闭嘴”,老爷子一声厉喝,打断了二婶的呱噪,看着眉头紧皱的于笃道:“乖孙,你觉得该怎么办啊?”
“爷爷,交给孙儿来处理吧”,这声爷爷叫的真是自然,说完,于笃对大胡子道:“根子,你去告诉子龙,凡是来闹事的,都给我打断腿扔大街上”。
“哎呀”,二婶闻言急的蹦了起来,翘着兰花指尖叫:“还……”
“闭嘴,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我靠,老爷子好霸气!
这家中,老爷子说话用上“滚”字,这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了。二婶畏惧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又狠狠地白了旁边的二叔一眼,才委委屈屈的坐下。不过从她恨恨的把手中的手绢搅成麻花,她心中的想法就可猜测一二。
不理外面络绎不绝的惨呼,老爷子道:“你接着说”。
于笃这才把腰间的小包袱解下,递给老爷子道:“爷爷,你先看看这些”。
老爷子狐疑的接过一看,大惊:“这……这是……”,汉历:二千石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带银印。正是于笃的印信,两个大印:辽西太守印、辽东太守印。
于笃这才抱拳遥指北方道:“受刘幽州错爱,孙儿现今为辽西太守领辽东太守事,兼护乌桓校尉,这次是随刘使君回洛阳接受封赏的”。
说着,从怀中把刘虞给的告身文书摸出来递给老爷子。
于笃话音刚落,整个大堂顿时一片寂静。老爷子满脸激动,颤巍巍的将两个大印放下,接过文书一看:正是刘虞以幽州牧的身份颁发的任命于笃为辽西太守兼辽东太守的命令。
良久,老爷子才小心的将印信包好,递给于笃,两眼含泪,满含欣慰的长叹:“哎~我的孙儿,一飞冲天了呀”。
这时,完事的于氐根走进大堂,见气氛不对,几位老爷怎么都惊惧的望着少爷。见于氐根进来,老爷子呵呵一笑道:“根子,你现在也是官身了吧”?
于氐根挠挠头,憨厚一笑道:“是嘞,俺现在是秩比六百石的中护军呢,只是少爷从来没给俺发过,老爷,六百石的官大不大?能不能大过县令老爷?”
“哈哈哈”,老爷子爽朗一笑道:“一般大,一般大,根子现在也出息了呀”。
虽然从孙子的护卫可以看出,孙子现在混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回来。只是没想孙子会混的这么好,简直是光宗耀祖啊。
汉代规矩:家中出过秩比二千石的官员,就可成为大族、郡望。
感慨过后,老爷子便拉着于笃前往后院的祠堂:给祖宗上香,感谢祖宗的保佑。
天色渐暗,老爷子便吩咐厨房大摆筵席,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个团圆饭。
席间,于笃问起白天的疑惑:怎么卫家好像欺上门来一般?
老爷子倒是毫不在意,二婶却是抱怨开了。
原来于笃打杀了卫家的孙子之后,当时的县令偏帮卫家,据说是因为河东卫家跟朝中一位大佬拉上了关系。
卫家因此气焰高涨,处处压着于家一头。今年虽然换了县令,但这个县令整日玩乐,不理政事,说是无为而治。卫家因此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已经巧取豪夺了于家数百顷良田了。
说完之后,二婶又朝着父母那边羡慕的道:“大嫂,真羡慕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二婶母家是本郡另一个县的大族,嫁来于家之后一直存着跟大房较劲的想法。现在确是完全放低姿态:哎,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以后还是孝敬着大嫂点吧。
于笃却是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明天我就打上门去,叫他们卫家把这些年欠咱们的连本带利的都给我吐出来”。
“哎~”,老爷子摆摆手,略带埋怨的道:“怎的做了太守还如此毛躁!岂不闻官不与民争利之说,你在外面好好做官,家里的事你就不要管啦,反正我们也够吃穿的”,说完,又严肃对几个儿子道:“虽然明德做了高官,你等却不可骄横,污了他的清名”。
想想又道:“你等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明德刚及弱冠,便是两郡太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便是牧守一方、封侯拜相也未必不可,现在不要落人口舌”。
“若是有谁胆敢做出有辱门风之事,休怪我将他开出宗族”!现在的老爷子,满脑子光宗耀祖的念头。想到家中可能出一位三公、甚至执宰,老爷子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次日一早,趁着老爷子还没醒来,于笃便穿上他的全套行头,领着赵云等人骑着马,晃晃悠悠的朝着卫家走去。
哇哈哈,终于实现了我两辈子的愿望,我今天就做一回纨绔子弟,想打就打、想砸就砸、想抢就抢,你能把我怎么样!
卫府,同样坐落在城关大街上,相隔不过数百步。
早起的街坊邻居一看从于家出来这么一队人,而且是奔着卫家去的,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话说昨天就盛传于家那外逃两年的孙子回来了,莫不是领头那个穿官服的?诶,好像这孙子做官了呢,看样子官比县令老爷的还大。
嘿~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道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真就这么巧合,远远的就看见卫家的大门打开,出来十个膀大腰圆、袒胸露||乳|、手提棍棒的汉子。
于笃嘴角一翘,手中长枪一挥:“上”。
出门之前,众人都把长枪的枪头用皮套套了起来——这玩意打人可是会有内伤的。
见这伙骑兵当街就冲锋起来,卫家的家丁登时就慌乱起来,有张皇失措的、有亮家伙摆造型的、还有撒丫子往回跑的。
县城的小痞子怎么能跟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边塞儿郎比,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然后就是一顿胖揍。大清早的,街上顿时响起一阵惨过一阵惨叫~
正打着高兴呢,身后传来一声高呼:“住手”。
靠,老子还没到高~潮呢,你就来打断老子,真是不可饶恕!
于笃恶狠狠的瞪过去,就见卫家大门洞开,几十个人正满脸气愤的瞪着自己。为首的两人,一个老头,一个青年。
于笃寻思寻思,还是没有冲过去:这老头,万一擦着碰着,叫他赖着可怎么办?
骑着马,居高临下的望着老头,于笃脸一歪、嘴一撇,得意洋洋的道:“老头,你哪的”?
老头却是惊疑不定的端详了于笃一会,才犹疑的道:“这位大人,可是明德贤侄?”
靠,凭白降了一辈,这还好意思再动手?于笃正犹豫呢,就听后面一声高呼:“住手”。
于笃大怒:这又是谁?找抽呢吧。
回头一看,忙翻身下马,满脸堆笑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于家老爷子,老爷子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指着于笃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正教训着呢,旁边又传来一声高呼:“住手~”。
靠,这一大清早的,难道自己不是这朝歌县城里最大的官了吗?
于笃转头一看,却是衣衫不整的县令老爷,刘裕安。刘县令趴在县衙的大门后看了好一会的光景,直到于家老太爷出面,这才假装着急的跑出来。
见大家都怪异的望着自己,刘裕安脸色一红:为了装的像,特意把衣服弄的乱,唉~丢人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道:“明德兄,这一大早的做了何事惹得老太爷发怒啊?”
于笃还没说话,卫家领头那个青年就一脸倨傲的道:“裕安兄,这是何人?”
刘裕安满脸堆笑道:“看来大家是有什么误会,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王叔,幽州牧刘使君帐下大将,新任辽西太守领辽东太守事,兼任胡乌桓校尉的于笃于明德,昨日随我王叔奔赴洛阳,回家看望。这……怎的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不成?”
听到刘裕安介绍,在场众人都脸色各异,老爷子是洋洋得意,卫家的众人则是脸色惨白。这两年怎么欺压于家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这可真是现世报来的快。
卫家那青年闻言却是傲慢的抬抬手:“原来是于太守当面,失敬”。
我靠,这谁啊,这么能装逼?!难道是太子党?
便使了个颜色给刘裕安:这丫的谁啊?
第三十章当时我就斯巴达了
于笃被这霸气侧漏的家伙镇了一下,使了个眼色给刘裕安:这丫的谁啊?
刘裕安却是摇头苦笑,只是心中却把那青年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丫的一个依靠祖宗余荫的二世祖,跟人家这手握实权的地方大员装逼,找死是吧?
当下便决定不去管他,笑着对众人道:“看来你们两家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中午我在县衙设宴,你们两家都来,有什么误会大家当面讲清楚就好了嘛。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被老爷子拽回家后,老爷子倒也没再教训于笃。吃过早饭,管家来通报,说是卫家老太爷来了。
一番寒暄之后,卫老爷子拿出一个小盒子,推给老太爷道:“家门不幸,这是我家这两年侵吞你们的田地,我都还回来,此外南城外那三百顷水田,就当是我卫家的赔礼了”。
老爷子没有接盒子,反而长叹一声:“唉~你这又是何苦”。
嗯?怎么回事?于笃正琢磨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时候,两人已经寒暄完毕。送走卫老爷子,老太爷转而对于笃道:“以后不可再为难卫家”!
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于笃暗道:唔~看来真有什么秘密啊~
中午,于笃坐在老爷子下首,眼珠子在老爷子跟卫家老爷子之间乱转,真琢磨这两人的关系呢。忽然眼前一暗,却是卫家那青年举杯站在自己眼前:“于太守,我敬你一杯”。
嗯?于笃被搞蒙了。怎么着这是,我还真不知道汉朝人有到桌前敬酒的习惯。举杯呵呵一笑道:“说起来,我还不知这位兄台是?”
年轻人见于笃问起,顿时满脸骄傲,轻咳一声道:“咳,我乃河东卫氏嫡系子弟,卫盛缅是也”。
什么?卫生棉?于笃强忍住喷薄欲出的笑意道:“莫非你还有位哥哥叫卫生纸?”
这位卫生棉兄闻言大惊:“你怎么知道?”,随即笑道:“看来家兄确实名满天下了嘛,连你这等边塞之人都知道我哥哥的大名”。
卧槽,于笃当时就斯巴达了:不光你哥哥,你也会名满天下的,当然,那是两千年以后的事了。
见于笃神色异样,这位卫生棉兄高傲的一抬下巴,45度仰望房梁,用蛋蛋的充满傲气的语气道:“家兄下个月迎娶当世大儒蔡邕的千金,蔡文姬小姐的事,你莫非不知道?”
于笃再也忍不住,一碗酒直接泼他脸上:我知道尼玛!
蔡文姬啊,蔡文姬啊!这是蔡文姬啊,我的女神啊。我都没有染指,你特么的竟然想染指。哦,不,是你的哥哥竟然想染指,反正都是该死的家伙!
于笃当时就不蛋定了,顾不得凌乱的卫生棉兄,反正他的吸收力强,还不会侧漏……
从坐位上惊讶的跳起,急的在桌前乱转: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
“啊~”一声惯脑魔音在耳边响起,刺激的于笃一个激灵。回头一看,这位卫生棉兄正翘着兰花指愤怒的盯着于笃。
于笃一阵莫名其妙:瞪什么瞪?比眼睛大小是吧。随即就狠狠地瞪回去!
“哇~”一声嘹亮的哭声刺激的于笃打了个寒颤,就见这位卫生棉兄泪洒长空,甩袖而去。
于笃一阵头皮发麻,连打了三个寒颤,侧着脖子道:“他……他是个女的?”
“男的~”
卧槽!
两天后,早就急不可耐的于笃便早早的起行,前往洛阳。
洛阳自古繁华,这个自古呢,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暂且不提。
就说我们的主人公,于笃于明德大人连续疾驰两昼夜,终于赶到了洛阳——这个世界的中心,人口过百万的超级大都市。
“好大啊,少爷,你看你看,有没有十里长?”洛阳东面的官道上,于氐根望着雄壮的洛阳城惊叹。
不光是他,于笃自己也感到很惊讶。光东城墙的南北不得有十里长啊,十里啊,五千米啊,墙高五丈,城门上加上城楼不得有六丈?差不离后世一座六层楼啊。
感慨了一会,于笃下马,带着众人来到上东门。
洛阳时有十二门,东面有三门,自北往南依次是上东门、中东门、耗门。洛阳权贵们居住的步广里、永和里就在上东门之内。
出示了自己的印信之后,于笃等人顺利进城。进了永和里,来往马车不断,一会的功夫于笃就看到打着王、黄等东汉豪门旗帜的马车经过,当真是气象森严。
“哇~哇~”,于氐根在旁边已经惊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嘁~哪里来的土包子”~旁边传来一阵讥诮的声音。
于笃大怒:玛彼的,不都是农业户口,有什么资格笑话老子。
转头望去,几个衣衫华贵、满脸轻浮的小青年正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尼玛,怎么到哪都能碰见这么些二世祖!
于笃却是把马缰扔给大胡子,满脸堆笑的近前问道:“几位兄台请了,请问幽州牧刘虞刘伯安的府邸怎么走?”
“呦嘿,打听刘虞的府邸啊,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小子,说话之前离爷们远点”!
“卧槽尼玛!”于笃低声骂了一句:“死兔儿爷,真特么晦气”!
“呀!”那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一声尖叫,翘着兰花指指着于笃尖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个死~兔~儿~爷,卖屁~眼的大变态啊”,于笃嘴角含笑,一字一顿的道。
“呀~~~”一声穿脑魔音过后,那兔儿爷拽着衣角跺脚道:“给我打,打死这个乡巴佬”。
话音刚落,兔儿爷身后的几个灰衣家丁状的人朝着于笃挥拳打来。
于笃一摆手,制止了身后要冲过来帮忙的大胡子几人:小样,就这几个瘪三,老子不弄死你们,今晚菊花给你玩!
袖子一撸,一个肘击拄在当先的一个壮汉脸上:他么的刚才就看你不爽了,拽的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噗~拉住头发往下一拽,一个膝顶狠狠撞在小腹上:尼玛,长的人模狗样的,跟兔儿爷一起玩,尼玛养你就是叫你卖屁~眼的啊……
劈哩啪啦一顿胖揍,于笃踩着几个倒在地上哎呦的壮汉,捏着拳头狞笑道:“死兔子,你特么的再嚣张啊,你特么的给爷笑一个,你再笑一个”——啪,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住手”!一声高喝在后面响起。
尼玛,谁这么爱管闲事。于笃回头一看:呦,城管来了啊。
后面正跑步过来的正是五六名手持大棍的差役,领头一人矮矮胖胖,一对小眼睛精光四射——笑面虎?
矮胖子过来脸色一板,小眼睛四下一扫,颇有几份气势的对兔儿爷道:“又是你?是不是又想挨棍子了?”
虽然被于笃捏着脖子,兔儿爷还是挣扎着嘶声道:“放我下来……”
于笃不去理他,歪着脖子瞅着矮胖子,心道:我倒要看看这城管大哥会怎么个处理法。
矮胖子戏谑的看着手舞足蹈、挣扎不休的兔儿爷一眼,拍拍袖子,理理衣服,好像要弹去刚才跑动沾上的灰尘。磨叽了好一会才仿佛发现了于笃一样,抱拳道:“呃,这位兄台,可否高抬贵手,先放他先来”。
态度还行~于笃闻言一甩手~吧唧,把兔儿爷像一块烂肉一样丢地上,拽出块手绢擦擦手,然后厌恶的甩在兔儿爷脸上。
矮胖子看着于笃的手腕,眼中精光一闪,笑眯眯的道:“刚才尔等为何斗殴啊?”,又看着于笃问道:“他们为何恃众欺凌于你哇?说出来,本官替你做主,天子脚下,我看哪个胆大包天之徒胆敢逞凶斗勇!”
耶~听矮胖子这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于笃不淡定了:这天下竟然还有这等为民做主的城管?今天这事~~有意思咯。
于笃正要说话,地上的兔儿爷已经不饶了,双手拍打着地面尖叫道:“曹孟德,你看清楚了,挨打的可是爷们我!”
第三十一章都是些废柴
“曹孟德,你看清楚了,挨打的可是爷们我”!
兔儿爷的一句话,彻底的把于笃震惊了——矮胖子,竟然是曹操!
于笃震惊的瞅着这个神奇的矮胖子,浑然没有察觉到曹操对兔儿爷的处理。
“兄台~兄台?”曹操着手下人将兔儿爷赶走,这才发现这位仁兄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下奇怪,摆着双手在于笃眼前摇晃。
“啊~”于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歉然道:“抱歉,刚才想些事情有些出神,不知道孟德兄唤在下有什么事吗?”
毕竟是跟刘玄德滚过草地的,于笃震惊之后,很快就平复下激动的心情。
曹操笑眯眯的道:“还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呢?”
“河内于笃,草字明德。”
“哦?可是刘幽州帐下大将,辽西、辽东两郡太守,新任护乌桓校尉的于笃于明德?”
耶?他怎么知道?
见于笃面露疑惑,曹操笑道:“前几日,幽州牧刘虞刘使君返回洛阳,便去拜见大将军,请大将军敕封新的护乌桓校尉,因为我时常在大将军府行走,故此得知”。
见于笃释然,曹操又道:“刚才那人是袁家的一个旁系子弟,明德无需担心,改日我请本初出来喝酒,把这事一说,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到时候明德可要赏光啊”。
说罢,看了看于笃身后的众人,了然道:“哦,明德今日刚进城是吧,可是要去刘幽州的府邸?走,我带你去,很近的”。说罢,便拉着于笃往前走。
一边走,曹操一边道:“明德,你身后这些可是大名鼎鼎的幽州健儿?我可是听说了,以区区数百骑兵大破数千乌桓骑兵,众位大人都说是能与西凉铁骑相媲美的幽州铁骑,说是有此铁骑在,幽州无忧亦”。
我靠,竟有这事?刘虞这老家伙也挺能吹的嘛。
说话间,刘府已到。曹操这才与于笃道别,言道今日当值,不便饮酒,改日定宴请于笃。
门房通报了之后,一会的功夫,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便从院子里出来。看其长相,倒与刘虞又七八分相像,知道此人十有八九便是刘虞的爱子:刘和。
当即便快步迎上去,躬身施礼道:“见过公子”。
刘和儒雅的脸上堆满笑意,连忙伸手托住于笃:“不敢当不敢当,家父已经念叨明德兄好几天了,算算日子,这几天也该来了,便命我在家等候;今早就听得屋上的喜鹊直叫,果然,叫我把明德兄给迎来了”。
说完,又转头对于氐根跟赵云道:“这两位想必就是于氐根还有赵校尉吧,快里面请”。说着,拉着于笃的手往院里走去。
到了大厅,命人送上酒水,刘和就亲切的道:“你先歇歇喝口水,待会我带你去客房。哎呀早就盼着你来了,前两天,我就让人把客房打扫出来”。
说着,一拍大腿道:“哎呀,你看我,家父这几天都忙着拜会老友,没有一天在家的,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去黄司徒家了。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通知家父”。
于笃低头猛喝水,免得对面口沫横飞的刘和把吐沫星子喷脸上。见刘和招手叫管家,于笃连忙制止:人家客气归客气,要是真把人家的客气当本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傍晚时分,刘虞终于回来,见到于笃,显得很高兴,将他叫到书房,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于笃,笑着道:“明德啊,你可是给我们幽州长脸啊,我回来之后就去觐见陛下。陛下听了你的战绩,高兴的直夸你是汉家栋梁呢。本来按照陛下的意思,是要直接晋你为护乌桓中郎将的,是我以你太年轻为由推辞掉了,你不会怪老夫吧?”
我靠~于笃忙恭敬的深深行了一礼道:“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时刻铭记于心,怎敢有丝毫怨愤。再说我今年不过二十一岁,便身居两郡太守,正所谓月圆则亏、水满则溢,大人对我的拳拳爱护之心,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哈哈”,刘虞高兴的胡子乱颤,欣慰的道:“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着,站起来拍拍于笃的肩膀道:“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好好干,我保你五年内晋升”。
五年?五年之后天下早就大乱了。心里想着,嘴上却是连连称谢感激。
第二天,刘虞又出门拜访老友,让刘和好生招待于笃。于笃自然是巴不得刘虞出门,跟在刘虞身边我怎么打听文姬妹妹呢。
刘虞一走,于笃就旁敲侧击的打听文姬妹妹的事,谁知话刚出口,刘和就一脸的怅然若失——看其发呆的样子,竟然、好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不是吧?文姬妹妹难道是大众情人?正着急呢,刘和从回忆中醒来,对于笃歉然一笑,长叹一声:“哎~红颜薄命呐”。
我靠~不是吧,难道文姬妹妹抵死不从,反抗包办婚姻,自杀殉节了?
听了刘和下面的话,于笃才长出了一口气:你特么的不是挺能说的嘛,你不会一气说完呐,不大喘气能死啊!
原来蔡邕早年游历中原,与卫家的老爷子结识,便戏言有女当嫁卫家。本来这事也没什么,谁知道蔡文姬天生多才多艺,大名远播,加上貌美如花,这卫家可就跟见了那啥的苍蝇——死不撒口了。
蔡邕虽然爱女心切,但抹不开老友的面子,便答应这门亲事。谁知道卫家的孩子竟是个病秧子,天生的肺痨,据说活不过两年。今年入春之后,病情加重,卫家便旧事重提,希望迎娶蔡文姬来冲喜!
消息传来,洛阳的儿郎们纷纷撸袖子准备找卫家的麻烦。这时候,蔡文姬放出话来:谁与她以后的夫家作对,便终身视之如仇人。
都是洛阳街坊里一块长大的,小时候哥哥妹妹的喊着,怎么能跟文姬妹妹反目成仇呢。这些哥哥们虽然痛恨卫家,但更心疼文姬妹妹……
啊?难道你们就这样放弃了?真是些废柴!
见刘和沉浸在哀伤中无法自拔,于笃摇摇头走了出去。
来一趟洛阳,怎么能不好好逛逛。
逛街,还是带着大胡子这忠仆顺心。出了门,找人打听了下,这个时候的洛阳人民果然是热情而真诚的,立刻便有人告诉于笃:洛阳现在有四个坊市,分别是西城的金市、城东的栗市、城东南的马市,还有城南的南市;除了金市是在城内之外,其余的三市都在城外。
从永和里出发,离着栗市跟马市都差不多远,离着金市跟南市就比较远了。而且这几个坊市都是综合的交易区,并不因为这边是栗市就是专门卖粮食的,那边叫马市就是卖马的。
出了上东门,于笃用左右手猜拳,结果左手赢,于是决定顺从天意去栗市。
这个时候的洛阳,已经有了几分国际大都市的味道。进了栗市之后,于笃已经看到好几波操着生硬汉语的外国人。
前世生活在那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于笃对金钱尤为敏感。一路走来,于笃已经想到了好几个能大赚特赚的买卖,心中激动不已。倒不是因为能赚多少钱,而是那种成就感。
更令人激动的是:俺看到正宗的汉服了!不是后世岛国的那种和服,更不是棒子的那种提胸服,而是华美高贵的汉服。
裙裾飘飘,云鬓轻垂,玉颈耀目,芬芳自逸——啊,世界真美好。
正感慨着世界的美好,于笃又忍不住激动了——快一年没碰过女人了呢。
俗话说的好啊:人欢木好事,狗欢想屎吃。于笃一激动,就感觉下身一阵汹涌澎湃——呃,是尿意,早晨喝粥喝多了。
wc在哪?找了一圈之后,木有。没办法,于笃这老实孩子便红着脸问一位恰巧经过的俊俏的小媳妇:“美女,请问厕所在哪?”
要不怎么说历史必言汉唐呢,不光是这两个时期是华夏最强盛的时候,更是最开明的时期。
本来被人拉住心中不悦,正欲出言喝骂的小娘子,一见拉住自己的是一位微红着双颊的俊俏少年郎,不由芳心暗喜:呦,老娘姿色不减当年嘛,只是干嘛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呀?莫非……哎呀呀……
当即羞红着脸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瞥了于笃一眼,羞涩道:“往前走,下一个路口左拐,下一个路口再左拐,再下一个路口左拐,再走几步就是了”。
双目含笑,又瞄了于笃一眼道:“看少年郎你是初次来,这路七扭八拐的可麻烦着呢,一般没个人领着呀,可不好找呢……”
第三十二章纯真的我净遇上些没出息的
小娘子双目含笑,瞄了于笃一眼道:“看少年郎你是初次来,这路七扭八拐的可麻烦着呢,一般没个人领着呀,可不好找呢……”
被憋的不行的于笃急匆匆的抱拳道:“谢谢哈”,撒腿就跑。
看着于笃狂奔而去的身影,小娘子嘟着小嘴恨恨的一跺脚:“哼,死样,赶着投胎去啊”。
哗哗哗……哗哗哗……啊……舒服。
放完水,感觉浑身轻了半斤的于笃疑惑的一皱眉:哎,刚才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想了想,于笃郁闷的一拍大腿:卧槽,我真是个sb。(话说,本浪当年也是这么纯洁的!唉……)
唉~垂头丧气走出wc的于笃没精打采,刚才的激动荡然无存。不过随即他就恢复了精神,因为他看到了更多的,呃,良家女子。
不过随即他就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一个汉子搂着一个少女腰肢,往旁边的杂物堆走去。真正令于笃感兴趣的是,汉子的另一只手貌似放在了少女的嘴上,嗯,也可以说是捂着。
嘿嘿,走……于笃示意大胡子悄声,两人便悄悄的跟上。
说是杂物堆,其实更像是垃圾堆,上面堆满了烂菜叶子、破酒坛子。转过垃圾堆,于笃眼睛一亮:呦,竟然别有洞天。
与前面脏兮兮的景象不同,后面竟然颇为干净,一处半埋在地下的房子里传来阵阵滛笑:“老三,这次的货色真是绝了啊,我老王活了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俊的小娘,啧啧,就跟仙女儿似的”。
“嘿嘿,八哥,我这心里也跟猫抓应的,要不咱先……嘿嘿”
“老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行有行规,雏儿是绝对不能碰的。你看这小娘,这般绝色,身上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的打扮。你要是敢伸下手,可别怪老王我心狠!”
“嘿嘿,哪能呢,八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也就说说而已,哪敢真伸手啊。”
“嗯,你知道就好,这次的货看样子是个棘手货,这样吧,我立刻去群芳楼探探,尽早的出手。嗯,这次就多分你点,让你小子好好乐乐。”
“嘿呦,谢谢八哥,谢谢八哥”。
“嗯,好好看着,我去去就回”。
于笃连忙拉着大胡子躲到一边,就见一个身高180,体重180的健壮汉子匆匆离开,应该就是那姓王的八哥了。
等脚步声远去,于笃才拉着大胡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蹲在唯一的一个小窗户上往里瞅。嗯,太暗,看不清。
一个身影背对着这边,正低着头、双手连动,应该在搓手吧。就听身影嘿嘿笑着:“死王八,你不叫我伸手,我就不伸手了?这么俊的小娘,上一回就算叫我死了我也愿意。嘿嘿,不让我上?那我就摸……嘿嘿嘿嘿”。
于笃听了却是差点破口大骂:没出息的东西,就凭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的眼光也高不到哪去,还绝色?
转眼间,那个身影就蹲了下去,看样子要动手了。这一蹲,露出了仰躺在地上的少女。
卧槽,真有这么俊的女人!这么俊的小姑娘,不去拍小电影真是太可惜啦!(呸呸)
这小姑娘,真是人间绝色啊。
有多绝呢,反正这一刻,神马文姬妹妹、貂蝉美眉、洛神美眉、乔美眉于笃统统忘在脑后,眼中只有这位仰躺在地上的美眉。
就见她,星眸微闭、翠眉轻颦、山根翘挺、樱唇微阖,仿佛是上天最精美的作品般的五官完美的呈现在鹅蛋般圆润的脸上。玉颈修长,一对盈盈可握的……靠,敢伸手?!
见这个猥琐男竟然颤抖着双手,朝少女的胸部摸去,于笃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正义感大发,立刻变身成为拯救美少女的大侠:“呔,畜生,住手”。
话音未落,于笃就猛的踹开半掩的房门,跳进屋内,面对惊讶的猥琐男,一摆造型道:“白鹤亮翅”。趁着猥琐男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招撩阴腿就狠狠地踹上去,嘴里叫着:“佛山无影脚~呀”。
“嗬~”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的猥琐男,死命的抱着蛋蛋,两眼猛突,嘴巴大张,却一个字也喊出来,兀自“呵呵”叫着。
呵呵?呵nlgb。于笃上前当胸一脚,猥琐男便幸福的晕了过去。
于笃这才蹲下身子,强压心头的激动,打算伸手把少女抱起来:嗯,这地方阴暗潮湿,先把人救出去再说——多么高尚的品德,多么纯粹的人格,多么光辉的人性!
左手刚刚穿过华润的裙裾,深入少女的腿弯……咳,伸入!右手正欲往少女的后背伸去,眼看一段英雄救美的小故事即将完美呈现。
啪~噗~呃!——哎,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我们来段缓慢回放,事情是这样子的:就在英雄即将抱起美女,把美女救离贼巢的时候,美女突然醒来,骤见一个男人的脸与自己近在咫尺,想也不想“啪”的一耳刮呼上去;随即一个膝顶,正中于笃的小腹“噗”,于笃受痛一声闷哼“呃”~
英雄为救美女……英勇的负伤啦!
在门口放哨的大胡子听见后面有异动,心中暗笑:少爷挺急的嘛。便继续忠心的替少爷放哨——就如少年时那样。
浑然不知他悲催的少爷正在遭受非人的虐待:由于小腹受到重击,于笃就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击了出去,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随即就受到美少女凌厉的抓、挠、掐、踢、吐等招式的招呼,但无奈只能……忍了,别打脸啊~
好不容易缓口气,于笃这才费劲的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少女的手腕:“别……别打了,我是?br/>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