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稻草人谋杀案

稻草人谋杀案第3部分阅读

    ”

    老白儿子见老白将他的吊坠给抢了后,有些委屈,哭丧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时候老白哄他儿子说:“毛毛,快告诉爸爸,明天爸爸给你买糖吃。”

    “我不要糖。”老白儿子说。

    这个时候老白媳妇给孩子争辩了道:“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儿子的东西你都抢。”

    “是你给他的么?”那个时候老白有些冲,这个是关于案子的,所以我能体会老白那个时候的复杂心情。

    不过老白媳妇听见了老白的这句话可不干了,朝着老白凶了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凶完儿子,你来凶我!我告诉你啊,今晚上我不跟你吵,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老白是那种很爱老婆,很顾家的男人,所以听见了他媳妇生气了,就赶快道歉了道:“哎呀,我这两天查案子都烦死了,刚才我语气冲了点,你别在意。”

    老白媳妇没吱声。

    我和我身边的那个相亲对象也没有说话。

    不过老白儿子听见了他爸爸妈妈吵架,哭了。这下子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糟糕。

    老白见媳妇生气了,只好将吊坠给还给了他儿子,他儿子手上拿着吊坠,又哭了几声,就不哭了。

    这个时候老白朝着我和我相亲对象尴尬的笑了笑。

    等我们都沉默了一阵子,老白的儿子还在把玩着手里面的坠子,这时候我将手伸了过去,想要触碰下,但是老白儿子赶紧将吊坠给藏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说:“你的坠子真好看,给叔叔看看要不要?”

    老白儿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老白也在这个时候说:“毛毛,给叔叔看看,叔叔有不起,给他看看。”

    老白儿子毛毛听见了老白的话后拖着鼻涕抬着头问了道:“他会还给我吗?”

    老白将毛毛的鼻涕给擤掉,才说:“会,他不还你,我抓他!”

    毛毛听见了老白这样子说后,才将他手里面的吊坠给我递了过来,然后小家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生怕我中途将他的吊坠给悄悄偷走。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吊坠,确实如陈国庆所说的他父亲陈建斌时刻不离身的那个玉观音一模一样。

    我那个时候将玉观音给还给了毛毛的时候,故意跟小家伙说:“你的吊坠真漂亮,叔叔给你钱。”然后我将昨晚上我老妈给我递来的五十块钱掏了出来。

    可是老白儿子将我手里面的钱给接了过去,然后吊坠也给拿走了。

    我一下子就呆了,这样聪明的小崽子我还第一次见到过,所以我有些不知所措。在一旁生着闷气的老白媳妇看见了他儿子这个样子后,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她笑着说:“毛毛,把你的吊坠或者钱还给叔叔,不然今晚上妈妈就不带你睡了,你跟爸爸睡,让他用胡子渣你小屁屁。”

    我猜想,这就是老白家常常吓唬小孩子的,不过今天晚上这根本就没用。

    老白见他儿子不依,于是想了想说:“毛毛,爸爸明天去给你买脚踏车好不好?”

    “好!”毛毛说。

    “那你把你的吊坠借给爸爸玩一天。”老白说。

    “不给。”毛毛坚定地说。

    “给爸爸嘛,不然明天爸爸怎么给你买脚踏车啊?卖车的人说了,要用你的吊坠换才给卖的。”老白说。

    这个时候毛毛将手里面的钱给老白了说:“给你,你去给我买!”

    对这样鬼精的孩子我真是无语了,不过对付小孩子也无非就是甜言蜜语,慢慢的必定能跟将小孩子给哄骗好的。于是老白说:“那不给你买了。”

    小家伙一听他老爸这样子说后就想要哭鼻子,不过这会儿老白和老白媳妇两个人都不管,于是他在那里委屈了一会儿后就将吊坠给递给了老白了。

    老白悄悄的将钱还给了我,但是我没要。

    只不过等我出了老白家后,一摸口袋,我口袋里面多出了五十块钱,当然了这个是后话。

    当老白将吊坠给骗到了手后,又问他儿子说:“毛毛,你的吊坠是哪里来的?”

    “早上妈妈给了我一个苹果,然后我用苹果跟豆豆换的。”毛毛说。

    “豆豆是谁啊?是不是你的同桌啊?”老白问。

    “她是我同桌啊,我天天都跟你说的。”毛毛说。

    “嗯,你不是说她难看死了,脏死了么!”老白媳妇说。

    “可是她的这个东东好看啊。”毛毛说。

    得了,我们知道毛毛手里面的这个玉观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行。一开始说实话吓到我和老白了,要是凶手将玉观音递给了毛毛了的话,那说明他对我们的情况很熟悉。最怕的就是我们在明,凶手在暗,而且还在我们身后拿着刀子伺机而动,那才是最恐怖的。

    现在知道了毛毛吊坠的来历后,我们心里面都舒了一口气。

    不过随着而来的问题也接踵而至,豆豆是从哪里来的这个玉观音呢?

    我和老白两个人都没说话了,倒是屋子里面就毛毛,老白媳妇还有我的相亲对象她们三个人唠嗑着。我想要回家去,但是相亲对象都还在呢,我是走不了。

    这女人虽然跟老白媳妇说的差不多,模样也蛮好的,不过我有些不喜欢,我到底还是最钟情二沟河村的那个女生,就是不知道人家许配好了人家没。

    又休息了一会后我有些困了,只好回家去了。

    那晚上我很累很困,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忽然在梦里面看见了一个黑影,身材魁梧得不行,一个顶我俩,我想要去抓他,但是当我发现我身边没有一个人后,我有些犹豫了,可是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因为我觉得我是警察,这是我的使命。

    可是我走进他的时候,还没有等我看清楚他的样子,我就看见了刀。

    在梦境里,我还是义无返顾的走近了他,我不知道在现实里面我会是不是那个样子,可是我都还没有有所表示,那家伙就朝着我砍了过来。

    我一下子就吓醒了。

    我打开电灯,喝了杯水平复了下我惊慌失措的神经后,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梦境里面的那个魁梧的黑影,一直就是我心里面想着的那个凶手形象。可是我怎么也不能够猜出他的脸,就连梦境里面也看不见。

    我有些失望了。

    我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要改怎么走,省厅和州县的专家来了后,案情会不会有转机?这个案子到最后会不会是一桩悬案?

    我有些不敢想。

    因为在我世界里,凶手真的太强大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凌晨,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来去上班后,到所里。老白我们三个先去的陈国庆家。我们确认了那块玉观音是陈建斌的后,我们才去的毛毛他们学校。

    我们是先去跟毛毛的班主任了解情况的,不过豆豆家的情况却让我们大失所望。

    我们本以为豆豆家家长,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毛毛班主任告诉我们,豆豆仅仅是跟着她爷爷奶奶生活。而且他爷爷奶奶都快70了。

    我们很是好奇,那豆豆的爸爸妈妈呢?

    毛毛班主任说:“去世了。”

    我们仅有的线索又一下子断了。我一下子就怔住了,我都没信心了,都好多天了,可以说,我们依旧毫无头绪,我们现在掌握的仅仅是胡兵、姚梦琪还有陈建斌的部分碎尸,除此之外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过我们还是执意要去豆豆家看看。

    毛毛的班主任倒是很配合,带着我们去了豆豆家里面去了。

    那个时候豆豆家住着三间低矮的茅草屋,那种屋子又低矮,光线又弱,要是藏尸的话最理想不过了,当然了,这个是我的职业病犯了。

    当我们看见了豆豆的爷爷奶奶出了屋子后,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我看着豆豆的奶奶因为年迈和营养不良的缘故,走起路来颤巍巍的,还愣是客客气气地给我们张罗着茶水。

    我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老人家又不依不饶,一定要喝,最后我们还是喝了。

    老婆婆有些耳聋,说话要很大声才行,不过老头子却健朗得很,跟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会是不是透露出对豆豆的担心。毕竟豆豆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也很快就……所以他特别关心他们百年之后豆豆的生活。

    很明显的,案子一定不可能是我们眼前的这对年迈的夫妻干的。

    他们没有这个精力,不过在我们还没有了解豆豆爸爸妈妈的情况前,我就还是持保留意见吧,其实谁都不会在脸上写着他就是凶手。

    所以我们聊着聊着就故意聊到了豆豆的父母。

    豆豆爷爷说:“豆豆的爸爸在年轻的时候去山里伐木,被大树给砸死了,她妈妈之后在家里面呆了几年后就失踪了。”

    我们听见了豆豆爷爷说豆豆的妈妈在几年前就已经失踪了,于是我的心里面就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案子会不会是豆豆的妈妈作的呢?三个死者跟不跟豆豆家有关联呢?于是我就问豆豆爷爷了,我说:“大伯,你认识里后山村吗?”

    “认识。”他说。

    “那你认识胡兵么?”问这句话的人是老白,老白都开口了,那我现在就不吭声了,我听着他们聊,这看似很平淡的聊天,其实我们都在问一些跟案子有关的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豆豆的爷爷忽然反问了老白道:“胡兵是谁?”

    老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思忖了一下还是许沙说的,许沙说:“里后山村的。”

    “哦,我不是认识这个人。”豆豆的爷爷说。

    “那你认识二沟河村的陈建斌吧?”老白又换了一个人问了说:“年纪比你小一点,他见年56岁了。”

    “这个我也不认识。”豆豆爷爷说。

    那得了,仇杀的可能就不大了,当然这是说的豆豆妈妈仇杀这三个死者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后,老白将兜里面的那个玉观音给从兜里面拿了出来,问了豆豆爷爷说:“你认识这个玉观音么?”

    豆豆的爷爷看了看说:“这个我认识。说我给我们家豆豆的玉佩(玉观音)。”

    “你从哪里来的你能给我们说说么?”老白和我们都同样的好奇。

    “我捡的。”豆豆爷爷说话特简洁。

    “哪里捡的?”老白问。

    “沟渠里面。”豆豆爷爷说。

    “什么时候在沟渠里面捡到啊?捡到你给豆豆玩了么?”老白问。

    这个时候豆豆爷爷说:“我是在前天捡到的,捡了后我拿回家放桌子上,也没收就被豆豆给拿出去玩去了,怎么现在在你手上。”老爷子说完要伸手过来取,这个时候老白开口说:“别动,这个是物证。”

    “什么是物证?”豆豆爷爷觉得东西是他捡的,应该归属与他,所以他有些不理解。

    老白也不避讳,直接说了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二沟河村的陈建斌么,他56岁,被人杀了,给五马分尸了。”对于分尸他有可能不懂,但是对于五马分尸,中国人可能谁都知道,这种残酷了刑法,想想都都恐怖的了,所以老白用了这样的一个词汇说。

    豆豆爷爷听见了老白的这句话后就赶快将手给缩了回来。

    “你能带我们去看看你捡吊坠的地方吗?”老白问了豆豆爷爷。

    等我们跟着许沙去到了小山岗的后面,小破庙的前面的茂盛草丛里面的时候,老二黑家的狗拖着一根肋骨从草丛里面跑了出来。

    我看见了那幕后更快跟老二黑说:“快去将你家的狗叼走的肋骨给追赶回来,我们收集的尸体碎块越多,对我们的侦破工作越有利。”

    老二黑听见了我这样说,就跑着追狗去了。

    我们走到了草丛里面去,果然看见了草丛里面有着一处新挖掘的土地。

    虽然下过雨,那个新挖掘的地方还留有泥水,并且刚刚老二黑家的狗将地里面的肋骨给扒掘了出来,所以地上很是泥泞。

    我们三个人先没动地下埋着的东西,当然了,许沙和老白要我跑腿,去所里面将同事们给叫来侦查,我不想去,太累了,可是我不去不行啊,这个是我工作。

    最后我还是不情愿的去了,说是不情愿是情绪上的,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很喜欢我的这份工作的。

    我去所里面将我的同事给叫了来,一开始他们要带挖掘的的工具,但我说:“这个工具就不用带了,当地农户家里面就有很多。”于是我们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着二沟河村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等我们去到了小破庙前面的时候,老白和许沙已经在那休息了好长时间了,看见我们就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刚才发现了碎尸的那个地方走了去。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潮湿的泥土给挖掘了开,可是我们挖掘了好大一会儿就从地里深处给挖掘出了一只手掌出来。

    我们显然没有想到里面只是埋藏了这么一点东西,不过也好,至少我们也能够从手掌上检测出死者是谁,当时因为沾了泥土的缘故,我们倒是不能判断那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手掌,(男人手掌上有明显的很厚的老茧,女人手上很少有老茧,就算是有老茧也较薄)

    我们将手掌给保存了下来,再次仔细挖掘就没有从里面找到东西了。

    这个凶手正是狡猾到了极致,它藏尸的地点可能有许多处,这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打击。

    不过当我们的侦查员在草丛里面侦查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一点信息,虽然那信息没有用。是的,你没猜错,我们的侦查员在草丛里面发现了一个稻草人。

    哎,又是稻草人,又是同一个人干的。

    这个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杀这么多的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心里面不禁不停的这样问自己。

    我想了好久,这几天一直在想,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我想得头痛我都想不出他的目的来。

    最后我们在破庙四周地毯式搜索也没有找到一点半点蛛丝马迹来,不过就在我们要收工的时候,我们的侦查员,忽然看见了一条由凶手踩踏进这茂盛的荒草丛里面的痕迹,不过那些只是一条路线,它通向了破庙的北方,而二沟河在破庙的南方,也就是说表面上凶手有可能不是二沟河的人。

    当然了这种推断是不包含了凶手在使用了计量,故意从破庙北方进了草丛里,不过我们发现的线路是因为那里有着茂密的黑头草,黑头草是一种有臭味的茂密的草,它的植株茂盛,这才被凶手踏出了一条路来,可是当我们穿过了黑头草从后,那就是一片平坦的坡地上面长满了矮小的草,路线就这样给断了。

    我们离开了小破庙,可以说我们除了死者的手掌之外一无所获,所以整个所里面的同事,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我想了想,小破庙这里的草地里就出现了一只肱骨,一只肋骨,一只手掌,那么人体有着大大小小206块骨头,那么凶手是不是很凶残的都将他们给肢解了开呢?

    那他跟死者到底有多大的仇?那么是不是胡兵跟姚梦琪只是凶手使用的一个障眼法,目的就是要掩盖他肢解了这具尸体?

    是不是这样的呢?我仔细想了想,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凶手应该是这样想的,要是我是凶手,我也会这样子做,于是我就果断跟老白将我想法给说了出来。

    老白看了我一眼后,才悠悠地说:“你想多了。”

    “可是这三具尸体除了在尸体周围能够找到稻草人外,都没有共同特点。”我说。

    “对!可是又能说明什么?”老白问我。

    我还想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的,但是我想了想我就是一个新人,刚刚进所里面的,我这样子别人或许会觉得我是在表现,于是我就没说话了。

    一路上都没说话,谁都没说。

    等去到了老二黑家的时候,老二黑将狗啃了一半的肋骨给我们递了过来,这次老二黑学聪明了,他是用塑料口袋拿着肋骨给我们递过来的。

    老白看见了这一幕后,朝着老二黑笑了笑说:“你怕,你的指纹沾上啊?”

    老二黑呵呵笑了笑,我们结果了老二黑递过来的肋骨什么话也没说,就打算要走。

    可是我们都还没有走出去几步,老二黑的媳妇就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跟我们说:“怎么最近他们村子周围总是出现私人?”

    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老二黑的媳妇说的是胡兵和现在的碎尸,于是我们都还以为有侦破希望了。

    可是当我们都问她说:“你哪里看见过死人么?”

    我们都充满了希望的,但是老二黑媳妇的回答让我们所有人都失望了。

    她说:“你们不是在陈国庆家鱼塘前的小木屋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么?现在我们家的狗总是将尸体给叼回家来吃。这种日子惊悚的没法过了,你们要是不赶快破案的话,我都快成神经病了。”

    我们听到了这里都有些尴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但是老白却笑着说:“你老公不是胆那么大么!”

    “他啊?”老二黑媳妇说:“我就指望不上了,昨晚上我想要起个夜上个厕所,他就装打鼾,憋屈了一晚上,我膀胱都快要爆炸了。肺也快气炸了。”

    这个时候很少会开玩笑的许沙说:“以后他再这样,你就打他,活着晚上罚他跪床脚。”

    老二黑听见了许沙的玩笑话后笑了笑说:“男人么,除了那个时候跪在女人胯前,其他的时间才不会跪的。”

    老二黑这么一说,我脸红了,虽然我并没有性经验,但是,我也十分渴望性,尽管老二黑说的如此隐晦,但我还是听懂了。

    “哈哈,不开玩笑了,我们走了。”老白看见了老二黑的媳妇和我脸都红了后赶快说。

    我们就这样从老二黑家走了出去。

    等许沙走了后,老白跟我说:“明天穿戴整齐一点,去我家吃饭,你嫂子给你介绍个姑娘,你也改成家啦,不然一听见荤段子,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哎呀,连你也来打趣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回到家后,我跟我老妈说了下,她进屋子里面了一会,然后出来给我递来了五十块钱,那个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就一百零八块五毛。所以我妈当时给的我五十块钱,我一下子不知道要不要接。

    说实话,那个时候家家都穷,我上学的学费要不是赶上了政策好,我们所里面在我刚刚考上了大学后,要跟我签合同,所以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们所里提供,我家里面倒是没有花什么钱,这才致使我妈现在拿得出钱来。

    我愣了一会没接,这个时候我妈说:“拿着,给你单位的同事买点吃的,你不是要去相亲么,顺便给对象也买点。”

    “要是看不中,东西不就浪费了么?”我说。

    我妈笑了笑将钱塞给了我后说:“男子汉,你真小气。给你同事买个罐头鸡蛋和糖啊,别忘了。你对象的话,你看着买,别小家子气。”她笑了笑也就回屋子里去了。

    我愣了一会后,我就洗漱睡觉去了。

    那天晚上因为很多事情我失眠了。

    一开始我是在想象着我的未来,我在想着老白媳妇会给我介绍一个如她般漂亮的媳妇么?后半夜我就去想那三具尸体了,于是我越想就越睡不着。

    当我困了的时候,我居然害怕了起来,肾上腺素一分泌,于是我就没法入睡了。

    翻来覆去了好久,还是没法入睡,于是我干脆不打算睡觉了。

    我窝在被窝里面,想着胡兵,从我看见陈国庆还没有踏进他家的小木屋的时候开始想起,我的脑子里面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来来回回;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当然了,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胡兵手上拿着的稻草人和针筒。

    可是不管我怎么想胡兵手里面拿着的稻草人和针筒,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凶手要在胡兵的手上放一个稻草人?他放针筒是可以理解的,这样可以误导我们警察,但是稻草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那个时候眼前不然一哆嗦,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是当我躺在床上颤抖了一下后,眼前出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忽然害怕起来了。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我不相信有鬼神,我害怕的不是这个,我害怕是的那种稻草人是不是跟宗教有关?

    我记得在古代有诸侯王用写有皇帝生辰的稻草人施咒,那个是有正史记载的。我仅仅记得是一个汉代的诸侯,到底是谁我真记不清楚了。

    那正史上都有这样的记载,是不是真的有人利用宗教迷信来迷惑人心呢?

    那他就是别有用心,所以他的杀人动机就不是简单的灭口或者是仇杀了。

    我那个时候觉得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于是我愈发睡不着了。

    于是天才亮我就起床准备去上班去了,年轻人始终是有朝气,要是现在一夜不睡觉的话,那就等死吧,想想都后怕啊。

    我去到了所里面的时候所里面除了值班的,谁都没在。于是我去值班室跟我同事聊了会天。

    到了老白来的时候,我才跑去悄悄的跟老白说:“你有没有想过那种稻草人有宗教用途?”我说这话的时候挺神秘的,我都有感觉我不是警察,是神棍了。

    老白看了看我说:“你是说道教么?”

    “嗯。”我说,那个时候我挺佩服老白的,虽然许沙人知道的也蛮多的,但是他的性格我不喜欢,跟谁欠他钱似的。

    “那个东西我是不信的,所以我们的调查可以避开宗教。”老白说。

    “你不怕放过重要的东西么?”我问他。

    老白听见我这样一说,将单车停到了我的面前就说:“你信么?”我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我不信!”

    “不信你还说。”老白的话说完了后许沙也来上班了,看见了我和老白后下了单车问了我们道:“干嘛呢?”我可不想大清早的被许沙骂,那样多晦气,于是没说话。

    老白将我的想法说出来后,许沙居然第一次赞许了我,要知道在以往,不管我是错是对,许沙都会骂我,所以我那个时候有些受宠若惊。

    许沙说:“虽然我也不信鬼神,但是我们在三具尸体身体周边都有找到稻草人,我们确实可以考虑下的。我们不信代表的是我们,可不能否定别人不会这样做。而且我们当地在唐朝的时候道教盛行,至今道教仍然活跃。”

    现在许沙跟我一个战线,于是老白妥协了,他说:“省厅马上要来人了,会跟州县的人组成专家组协助我们破案,到时候再说吧。”

    我那个时候只好说:“好。”后来那天我们依旧去的二沟河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去看看,我们心里面都知道尸体碎块就在二沟河村附近,只是我们一时半会不能将尸体给找到罢了。

    我们当时并没有抱着破案或者是去找线索的目的,就真的随便去看看,先去的陈国庆家。陈建斌依旧没回家,我们看了看也就走了。

    然后三个人去的发现胡兵尸体的那个木屋。那天天气已经晴朗了,很热。于是去到池塘边上许沙又去洗脸去了,他上次也一样。可是这次,他蹲下去,就叫囔了起来。

    我和老白还没去木屋呢,听见许沙叫声赶快跑出去看。许沙看见老白和我,冲着我们大叫道:“这里有尸块!”

    我们顺着许沙的手指了过去,水面上漂浮着一只发白,发涨的人脚。这脚已经发涨了,所以也难估计其性别,就不知道是不是跟昨天,前天发现尸块来自同一具尸体。

    我们将它给打捞了上来,已经是发臭的了。其实那个季节的尸体,两,三天以上就能发臭了。那天依旧是我回的所里面,叫的同事。

    等我的同事来后,我们将陈国庆家的池塘给打搅得个底朝天,但居然没有找到其他的尸块了。我们三个人那个时候都一头雾水了,凶手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干什么?

    要是仔细的人就立马看清楚了,这三具尸体从年龄到性别,死亡样貌都各不相同;这样的案子,别说是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尸源以前,就算是我们找到了碎尸源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相同点。当然了,前两具尸体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他们手上拿着的稻草人。

    可是在这个人人都会扎稻草人的年代,要想在稻草人上找到突破口,那真是天方夜谭。

    当然了,你们要相信尸体是会说话的,死人不会说谎,他死亡的过程我们可以用科学的解剖方法还原,但是凶手是谁,解剖学告诉不了我们。

    现在我脑子里面就有两个想法:一是,赶快找到尸源;二是,省厅支援的同志赶快到来吧。我们现在几乎天天都在受着折磨。

    陈国庆听见了许沙的那句带刺的话后,就立马打断了我的沉思,陈国庆这次朝着许沙挺蛮横的说:“那是我父亲,我游手好闲跟我关不关心我父亲有什么事?”

    许沙一听,哟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于是不乐意了,朝着陈国庆就走了过去,看见这里,老白立马就知道许沙要走过去踹陈国庆了,于是老白将许沙给一把拽了住。

    老白怕许沙打了陈国庆,于是本来我们是有打算要去陈国庆家里面看看的,但是现在出现了口角后,老白只好说:“哎呀,陈国庆啊,本来我们打算去你家里面坐坐的,但是现在没时间去了我们要去你们村子周围侦查侦查,你能够带着我们转转么?”

    陈国庆听见了老白的这话后,愣了许沙一眼后说:“好吧,我带你们转转。”

    这个时候许沙朝着陈国庆凶了道:“不用你带着我们去转,你以为我们不认识路啊?”

    陈国庆没理会他,不过看陈国庆的那样子,委屈得不行,我也不看陈国庆了,反正他就没一点男人样,整天忸忸怩怩的,要不就是痛哭流涕的,那样子怂得要命。

    过了许久老白就将陈国庆给搂了住后,陈国庆才朝着许沙说:“要是你,我才不带你去。”

    其实老白说去转转,一开始我是以为去找突破口,可是当陈国庆带着我们在村子周围转了几圈后,我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白的意图。

    其实他说去转转,那是真的去转转,并没有什么侦查意图。之所以要在这二沟河村周边转悠是因为这里毕竟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发现了两具尸体(包括碎尸)。

    而没有侦查意图的原因是这样的:在这么高端的疑犯面前,他是不会傻到将尸体给埋藏在村子周围的,因为尸体腐烂了的味道十分容易使人察觉。他之所以要碎尸,就是想要掩盖尸体。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会将尸体给扔在厕所里面。

    当然,那是如果。

    为什么要将尸体给扔在厕所里面呢?因为农村的厕所不是旱厕么,相比城市里面无味的水厕来说,旱厕其丑无比,是可以掩盖碎尸所发出来的恶臭的,外加上厕所里面有腐败细菌和蛆虫的分解,在尸体还没有发胀(在水里面的尸体的典型特质,厕所里面是有尿液的)漂浮上来的时候蛆虫和细菌就会将尸体给分解干净了。

    呵呵,那只是我的想象,而事实上,我们去二沟河村周围转悠是在打发时间。

    说好听一点,可以说是我们去转悠的时候可以全身湿漉漉的吹着冷风,更加冷静的思考。这或许还可以给我们的侦破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可是我们都转悠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收获。

    于是老白想了想跟我们说:“走吧,去陈国庆家里面看看。”

    去到了陈国庆他们家,他嫂子也在。

    看样子不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身材小巧,皮肤黝黑,一开口就浓厚的口音,听起来是那种高寒山区的女人。

    给我们泡了茶水后,就不见了。

    喝了几杯茶水我们去了陈建斌的房间里面看了眼。

    他房间里面堆满了农具,什么锄头啊,镰刀啊什么的,我最感兴趣的是镰刀,于是我走了过去,将镰刀给拿了起来,看了看。

    因为不是收获季节,这镰刀也不快,要是杀人的话,是杀不死的,更别说是肢解了。

    我笑了笑后将镰刀给放了下去。

    我心里面想:啊呀,我真是的,一看见刀具,我就想到了碎尸,真是的。

    除了那些农具和床铺外,陈建斌的屋子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里面没什么线索,于是我们就走出去了。

    又在陈国庆家休息了下,跟陈国庆随便扯了扯家常和陈建斌的生活习性,有没有女人远嫁之类的话题。

    可是依旧毫无头绪,当时间不早了的时候,我们就回家去了。

    那晚上回家去我们三个就都病倒了。估计是淋雨吹了冷风的缘故。

    不过在第二天早上,我们三虽然都病了,但也还是去上班去了。

    不过我们没有去所里。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去了二沟河村。

    都想去寻找尸源呢,这并不是说我们贪功心切,只是我们觉得那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我们是在陈国庆家门口偶遇的,当三个人从不同的方向涌了来的时候,我和老白微笑打了个招呼,我们现在去陈国庆家里面的目的,不用我说很多人都已经猜测到了。

    没错,我们是去看看陈建斌有没有回家的,要是陈建斌回家了的话,那死者就可能另有他人了,要是陈建斌没有回家去的话……

    当我们将陈国庆家的门给敲开了后,陈国庆看见了我们的第一眼就说:“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还寻思着我手吊着不方便去找你们呢。”

    “你别废话,你爸有没有回来?”许沙特冲。

    陈国庆红着眼睛,不过这次却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钟后老白问了陈国庆道:“陈国庆你父亲陈建斌有什么特征?”

    “他个子不是很高。”陈国庆说这话的时候想要把我们给引进他们家里面去,但是我们还要去老二黑家看看,所以就没进去。

    许沙于是就冲着陈国庆说:“你别啰嗦,快点说,说完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呢。”

    “哦,我父亲他个子。”陈国庆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沙给打断了掉说:“我说你这人没脑子啊?让你挑重点的说,还老是你父亲个子不高,个子不高,个子高了打算戳天啊?”

    我听见了许沙的这句话后想要笑,但是我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老白跟陈国庆说:“你就说说很明显的特征吧,那种一眼就能够认出来的。”

    “哦,我父亲甲状腺肿大,这个是最明显的了。”陈国庆想都没有想就说了道。

    我想了想虽然那个年头缺碘导致甲状腺肿大的人很多,但陈国庆所说的那个或许也是最好的辨认陈建斌的方法了。

    不过老白还有些不死心地问:“那你父亲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胎记什么的。”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父亲身上有一块玉观音十分好辨认。”陈国庆说。

    “怎么个好辨认发?”老白有些奇怪,玉观音不是都一样么,再说了对于我们这些不是很懂玉的人来说,就算是不同玉种的玉摆在我们眼前给我们标明了玉的名称,我们也看不出玉和玉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陈国庆听见了老白的话后说:“我父亲的那个玉观音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纹,那裂纹是在玉观音的玉净瓶上,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

    我们听见了陈国庆的话后老白就跟陈国庆说:“好吧,我们帮你留意下你父亲陈建斌这样子的老人,现在我们要去老二黑家去了。”

    我们跟陈国庆告别了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老二黑家。

    老二黑刚刚起床没有多久,是我跟老白去敲老二黑家的门的,许沙在昨天我们将老二黑家的那只狗跟丢了地方潜伏着,这次我们不会让那只死狗给甩了。

    老二黑刚刚起床没多久,老白看见他蓬松的头发后干笑了几声,老二黑有些不好意思,我就看不明白了,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们去了老二黑家里面没多久后,老二黑就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将他们家的狗给放掉了。

    狗径自朝着院子外面跑了去,我和老白两个人在狗后面跟着,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依旧被狗给甩掉。

    我们果真跟到昨天的那个地方老二黑家的狗又不见了。我们去看许沙,许沙人也不见了,看样子许沙是跟上了老二黑家的那只狗了,这就好。

    我们没有找到许沙,我们又回了老二黑家里面去等。

    大概半个小时后,许沙气喘吁吁地来老二黑家里面了。

    他急急忙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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