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白血病,髓性的。医生说,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就可以治愈,不过,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希望她早点在医院接受术前治疗,改善体质。”张政说着,鼻头一酸,“她不想去医院,因为至今都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
对于安慕辰来说,潘蓉的生病完全是个晴天霹雳。
他无法相信那个潘蓉竟然会生病,生这种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她生病?
“她不知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她也一直都不想让你知道,害怕影响你的生活。可是,到了这个地步,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劝得动她!所以,小安,拜托你了!”张政道,“劝劝她吧!”
安慕辰沉默良久,才说:“她在哪里?”
“在北京!”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司长!”安慕辰道,张政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眼角却润湿了。
安慕辰站在窗前,和张政一样,他的眼中也涌出滚烫的液体。
“潘蓉,你还好吗?”他平复了心情,终究还是给她打了过去。
潘蓉正在批复文件,笑着说:“我很好啊!听谭佳说你当爸爸了,恭喜你啊!”
他把手机拿开,按在自己的胸口,须臾之后,拿起来说:“嗯,谢谢你!”
“还是双胞胎啊!真是好事,你们家就有那个历史嘛!要是龙凤胎就好了!”潘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开朗,丝毫听不出悲伤。
听不到安慕辰的回答,潘蓉突然感觉到很重的伤感,鼻子抽动了下,擦去眼中流出的泪,笑着说:“夏雪一定很辛苦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现在她是三个人呢!你可别再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就给人家甩脸子,孕妇要保持好心情!”
“嗯!”
潘蓉顿了下,接着说:“姓赵的事,对不起,我没办法,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对不起,慕辰!”
赵公子并未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只不过被他爷爷给赶到澳大利亚去了。
“别说这种话!”安慕辰道,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潘蓉,照顾好自己,生病了就去医院,好吗?听医生的话,乖乖治病,过几天我去看你!”
听他这么说,潘蓉突然止不住地流泪,将手机按在桌面上,抽泣起来。
如果说这辈子最舍不下的是谁?答案就是他!
第407章爱情是条单行道(全书完)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如今,这个最难割舍的人开始劝说她,她突然觉得那道为自己筑造的高墙轰然坍塌,她渴望他的关怀,渴望见到他,可是不能。这一生最难忘的人,却是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许久之后,她擦干眼泪,面带笑容,对他说:“好,我知道了,今天下午就去!”
“嗯,周末我就去医院看你。等你住院了,就告诉我一声。”他叮嘱道。
“我知道了。”她说,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再哭泣,她赶紧说,“我这边还有事,改天再聊。恭喜你啊!”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可是,两个空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动弹,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知多久。
回到家,安慕辰的心情根本好不起来。只要一想到潘蓉或许会离开这个世界,他就痛苦的不得了。夏雪察觉出他的异样,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发呆,她问了因由。思考之后,他才将事情告诉了她。夏雪也不敢相信会这样,却还是安慰他说:“你别担心,一定会有救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没事的。”安慕辰只是叹气。
“周末你就去北京吧!赶紧把机票订上,早点去看她。实在不行,就请假去!”她说。
他望着她,问:“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她是你的好朋友,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也被太担心了,潘蓉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一定会好好待她的,一定会度过这一关!你放心!”她劝慰他。
安慕辰无力地靠着妻子的肩,静静地坐着。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安慕辰就给上司请了假,乘飞机赶往北京,和潘蓉的家人以及张政一起陪着潘蓉住进了医院。
这是安慕辰第一次和张政见面,看着他那样悉心照料潘蓉,安慕辰的心,安定了下来。
潘蓉去做检查,两个大男人守在外面。张政对安慕辰说了“谢谢”,两人相视一笑,安慕辰却说:“你会对她好的,对吗?”
张政没有回答,却问:“爱过她吗?”
安慕辰叹了口气,说:“爱情,是一条单行道,只能有一辆车通过。”
张政微微笑道:“我希望她的那条道上是空的!”
安慕辰笑了下,没有说话。
次年夏天,夏雪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如所有人所盼望的那样,是一对龙凤胎!为了照顾小宝宝,夏雪的母亲也辞掉了学校的聘请,来到省城帮着女儿女婿带孩子,大家都住在安振华家里。
于是,这个小楼里,有了孩子的啼哭声,有了两位新父母忙乱的声音,有了长辈们满意的笑声,后来,也渐渐有了两个小宝贝的笑声,以及他们搞破坏的声音,还有家长们被他们折腾的无语的叹息声。总之,这个家里,声音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欢乐!
而谭鸿宇同志有了烦恼,他不知道应该让这两个小家伙称呼他为舅爷爷还是舅舅。他是安慕辰的舅舅,却是夏雪的“大哥”!不过,这个家庭,注定是难以解决这复杂的关系。所以,大家就不管谭鸿宇的烦恼了,让他一个人头疼去好了!
虽然安慕辰还会像过去一样说自己的小妻子是“小笨蛋”、“死丫头”,可是,妻子拥有两个忠实的保镖,一定会收拾这个“恶毒”的父亲!
生活,只会越变越美好!
——————————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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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蓉番外:司长的亲密恋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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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钟,尚在睡梦中的张政就被姐姐给吵醒了,窗帘“哗”一下就被拉开,阳光顿时穿透了他的眼皮。
“张政,赶紧起来。这么大的人,还赖床!”姐姐张萌拉开窗帘就去掀被子。
“张萌,你耍流氓啊!”张政一把扯住被子,没让姐姐的手,大叫道。
“耍你个头!赶紧起来陪我买衣服去!”张萌坐在床边,说道。
自从离婚以后,除了上班和必须的应酬之外,张政就不怎么出门了。周围人问起来,他总是说自己忙着学习,其实是一天到晚窝在房间里上网。上网是上网,不同的人做的事自然会不同,否则网络就太单一了。
结婚三年,聚少离多。刚结婚的时候,妻子罗瑞雪就去了美国短期交流,后来,干脆留在美国不回来了。去年,罗瑞雪回国探亲,跟他提出离婚,原因是找不到感觉了。或许是对这种两地分居的婚姻生活感到厌倦,当妻子提出离婚的时候,张政也同意了,没有再进行任何的补救和挽回。事实上,两个人都清楚,感情已经不可挽回了。在双方亲友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办理了离婚。
张政依旧还记得,走出民政局办事大厅的时候罗瑞雪问的那个问题“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婚姻?”
在乎又怎样?要离的时候不是照样离了?
或许,罗瑞雪是希望他可以挽留她,或者劝她,可是这三年,张政同志劝了她很多次,叫她回来,她不愿回来。他知道罗瑞雪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子,虽然有着极好的家庭出身,她却是喜欢自己打拼。这也是张政喜欢她的原因。刚去美国的时候,她就劝张政辞去工作和她一起走。张政是哈佛商学院的硕士毕业,在美国也不是说找不到工作的。可是,张政太过传统,家里人让回来他就回来了,家里人不让他走他就不走了。何况,他现在也有很好的工作很好的前途,是国际司某个部门的领导。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离开呢?因而,他和罗瑞雪的婚姻便是问题多多,似乎看不到任何光明的前景。
当双方家庭知道离婚的消息后,为时已晚。
两家是世交,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翻脸,尽管大家都认为罗瑞雪要对婚姻破裂负主要责任。于是,离婚后,张政依旧是岳父家的常客。
虽然张政对罗瑞雪情有所钟,可是他姐姐张萌对这个弟媳向来是颇有微词的。尽管张萌也认为女人不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可是不希望弟媳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而抛弃家庭。弟弟离婚这一年来,张萌极为积极地给弟弟介绍女朋友,催着他相亲之类的。当然,这都是经过家中其他人许可的,可是,张政似乎对婚姻已然没了兴趣,宁可在家中上网写文章。
像今天这状况,绝对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姐姐终究是姐姐,张政是敌不过的,最终还是被姐姐拖着去购物了。现在的张政,只要姐姐别再拉着他相亲,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女人似乎天生对购物有着特别的痴迷,不管心情好坏,都是购物的理由。
和许多追求大品牌的女性不同,张萌更加中意有个性化的设计,因此,她常去的店,绝对不是channel和i这类。当爱好成为了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东西,她便不爱了。今天也是同样,张萌说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英国设计师的品牌店,那些风格,很适合她的气质,她便拉着弟弟来了。也是和平常一样,张政坐在沙发上百~万\小!说等着姐姐,等姐姐刷卡之后,他就是那个拎包的人了。
“嗳,你看看这两个颜色,哪个更好一些?”姐姐拎着两件风衣站在弟弟面前,问。
显然,姐姐是看上这家店了。
姐姐问问题,必须认真回答,否则会遭到暴力对待。于是,他仔细看着,指着姐姐的右手。
“好吧,我进去试试。”姐姐很是信任弟弟的眼光,这么多年,似乎弟弟给她参谋的都没有出错过。
就在姐姐进去试衣间的时候,他听见店长说“潘小姐,您的衣服到了,要不先试试看?”
他没有听见那个“潘小姐”的声音,等他过了一会儿抬起头,便见一个年轻女子在试衣镜前转身看着。
“嗯,很不错,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她笑着说。
虽然她是对店长微笑的,张政见此情形,心脏好像突然停止跳动一拍,她脸上泛起的那浅浅的笑窝,让她看起来很可爱。
可爱,这是他第一反应想到的一个词。
而那身短裙,穿在那个女孩子身上,真的是很得体,似乎那衣服就是为她而生的一样。
他轻笑着叹了口气,自己竟然对一个并不是很漂亮的女孩子盯着看了这么久,难道真是应该认真考虑结婚的事了?
等姐姐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走了。
这就是张政初次见到潘蓉的情景,只不过,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她!而这段回忆,她的笑容,却在今后的日子里,时不时地跳出他的脑海。
那个女孩子刚走,他的电话就开始响了,一看号码,竟是老朋友潘越!两个人时常在一起玩,各种玩。今天是周末,他来电话八成也是约着玩的。
“今晚到我家来玩牌吧,有空没?”潘越问。
如果不去潘越家玩,估计就要在家里陪着爷爷一起发呆了。
“好啊,正好没空。”张政爽快地答应了,又问还有谁。
潘越不会约乱七八糟的人,今晚也就是潘家自己人。
“你早点过来,我爷爷念叨你好几天了,你过来吃个晚饭,怎么样?”潘越道。
张政答应了,约好下午五点半去潘家。
陪着姐姐购物完毕,回到家已经是两三点了。张政回房间看了会书就准备去潘家了,家里人也没说什么。
到了潘家,依旧是平常那些人,他还被潘爷爷拉着下了会棋。潘爷爷是个围棋迷,和他爷爷一样,两位老人家经常不服对方,便拉着晚辈比试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政的围棋下的很好。
“蓉儿怎么还不到?说好今晚来的。”爷爷念叨着。
张政听说过这个蓉儿,从小跟着父母在外地长大,小时候他见过几次,却没什么印象了。究其原因,是那个小姑娘长得很普通,他记不住。后来听说潘蓉去英国读书了,难道说现在已经回来了吗?
于是,出于礼貌,张政便问“她不是出国了吗?回来探亲了?”
“蓉儿去年就回国了,一直在下面的公司里锻炼,上个月才回到北京的。”潘越走过来说。
是啊,有人走,必然就有人回来。
聊着,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飘进了院子,那个声音张政熟悉,早上才听过。
不会这么巧吧?
“爷爷,您怎么又下上棋了?太费脑子了!”那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张政身后飘过来,他诧异地转头,果然就是她!
“来来来,张政,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堂妹潘蓉,小蓉儿!”潘越拉着妹妹走到张政面前,张政也赶紧站起来。
“你好,我是潘蓉!”她轻轻笑了,那浅浅的笑窝就出来了,张政突然一愣,却又笑话自己这么沉不住气。
“张政!”他介绍道,伸出手。
两个人的手轻轻一握就松开了,潘越揽着妹妹的肩,对张政说:“我们小蓉儿现在是公司市场部的经理。”又对妹妹说:“张政是我的老朋友,小时候你见过的,我们同学,现在在人行总部国际司。黄金单身汉哦!”
潘越的意思,两个人都明白了,不觉有些尴尬。
老爷爷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笑了,说道:“小政儿,你输了,还要不要下了?”
“爷爷,请客人到家里吃饭,您就知道下棋的。”潘蓉走到爷爷身边,说。
爷爷大笑,起身,让潘蓉把棋盘收拾了。潘越很自觉地搀着爷爷走进小楼里,花园里便只有张政和潘蓉了。
“真是对不起,我爷爷年纪越大,越像个老顽童了。”潘蓉收着棋子,说。
“没事,我也好久没下了,正好回忆回忆。”张政收着自己的棋子说。
两个人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却又像是触电一般赶紧收回,潘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再说话。
张政就随便问了潘蓉一些问题,都是关于英国留学的,这些话题不会引来不必要的尴尬,于是两个人都比较放松。
马上就要开饭了,潘蓉起身去帮忙,结果在楼梯口碰到刚刚下楼的潘越,她一把拽着潘越到楼梯下面。
“哥,你这什么意思啊?”她小声道。
“什么什么意思?很明确啊!我觉得你们两个挺适合的,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问题?”潘越理直气壮,潘蓉还要反驳他,却被他给阻止了。
“我跟你说过的,张政很不错,硬件软件都是上乘。虽然离了婚,这年头离婚又不算什么稀奇事,何况错不在他。你啊,还是和他交往看看,别再拗着了。”潘越道。
“你竟然介绍对象介绍到家里来了,以后还让不让我活啊?我还年轻,又不是老的嫁不出去,你至于这么着急吗?”潘蓉道。
“等你着急的时候,连黄花菜都没得卖了。”潘越说完,笑着朝张政走去。
潘蓉看着堂哥和张政相谈甚欢,心里却生出怪异的感觉。
第二章
晚饭后,潘越夫妇邀请张政和潘蓉一起玩牌。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相亲之意了,张政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潘蓉却是极不舒服,可是,当着哥嫂以及张政的面,她又不好表现,而且,她的修养和个性注定她不会表达出不悦。
不知是否要让张政知晓妹妹的聪慧,潘越提出玩桥牌,而他的太太叶惠不是个中高手。于是,叶惠便坐在丈夫身边看着他们三个人玩。
三人从九点钟一直玩到十一点钟,潘越输的最多,而潘蓉和张政却是不相上下。尽管是输,却是没多少,只是一些小彩头而已。不过,张政却对潘蓉心生异样的感觉。潘越笑着对妹妹说:“张政可是桥牌高手,和他一起玩牌,没几个人能赢的。”
潘蓉只是淡淡一笑。
“你可别这么说了,要是早些年和你妹妹玩牌,我还不知道会输成什么样子!”张政笑着说。
“哪里,只是我一时侥幸罢了。”潘蓉道。
潘越知道这个妹妹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太爱说话。这个时候,大家这样子也很尴尬。为了做成功这个介绍人,他可真是要好好想想办法了。不过,从今晚的情势看来,张政并不排斥潘蓉,而且,似乎还有些欣赏的样子。然而,张政这个人,虽说是朋友,却总有让他看不透的地方。因此,潘越也不敢立刻做出判断。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潘蓉首先说了要走,叶惠挽留。
“我想回去看百~万\小!说。”潘蓉说。
那边,张政和潘越也说要告辞了。潘越顺势便说:“张政,不如你送蓉儿一下吧。她的车子今天限行,没开过来,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意思太明显了,谁不知道?
潘蓉还来不及拒绝,张政便问她:“你住哪里?”
“可能不顺路,还是叫家里的司机送我好了。”潘蓉道。
“顺路顺路!”叶惠道,便把小姑子公寓的地址告诉了张政。
真受不了这夫妻两个,热心过头了,潘蓉心想。
张政也说顺路,便先下了楼,潘蓉只好跟上。
“张政这个人很不错的,你抓住机会啊!”叶惠拉着小姑子的胳膊,小声叮嘱。
潘蓉无语,却还是道谢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潘蓉打开窗,晚风吹进来,她闭上眼,突然手机响了。
“廖飞,这么晚打电话,出了什么事?”她问。
“嗳,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吧!”廖飞道。
“怎么了?”
“还能是什么?慕辰啊,他呀,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变了太多了。”廖飞叹道。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的心不可自主地抖了,小心地问:“他怎么了?”
“他过去也不是这样啊!现在怎么,唉。反正我是没办法,我只能陪着。”廖飞便把安慕辰这近一年的一些事随便说了几件给潘蓉,她沉默了。
看来那件事对他还是影响很大,难道他真的那么爱姚静吗?她心想。
“没事的,他做事又分寸,你找机会提醒他就可以了。”她说。
“你不管了?”廖飞惊奇地问。
“我很忙,来不了。你别太担心了,他没事的。”
“唉,那就算了吧!我也不该跟你说的,我以为你可以——算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还要陪他呢!”廖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潘蓉攥着手机,望着窗外。
她没有想到安慕辰现在竟然过着如此糜烂的生活,竟然会对男女关系如此看待!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他知道姚静那些事。如果不让他知道姚静的本来面目,她却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嫉妒,是嫉妒!
不知不觉地,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好像很伤感的样子,不太像你!”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这黑夜里,这个声音猛然间那么有磁性。
“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吗?我们只不过刚刚才吃了个饭玩了把牌而已。”她笑了下,说。
“我觉得,你应该多笑笑,不过,不是现在这种笑。你知道吗,笑容是可以传染的。当你努力开心地笑的时候,心情也就变得好了。不信可以试试。”他说。
她淡淡笑了下,没说话。
“我们,明天约会一次,你觉得怎么样?”他突然说。
这句话,不亚于一颗原子弹落在头上,潘蓉惊讶地盯着他。
虽说,从小到大追求她的男生一大票,想要和她约会的也很多,可是,她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对别人的殷勤几乎是视而不见的。对于男性的追求,她只不过是一笑置之。可是不知怎的,今晚这个人的请求,却让她吃惊。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吗?还是说这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她的头往后一靠,问道。
“直觉。”他缓缓地开着车子,说。
她笑了下,问:“你对女性向来都这么直接吗?见一次就要约会?”
“没有。只是觉得,和你会比较谈得来。”
“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她说,声音又变得暗伤,“如果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你可别信。他那个人,就喜欢给我介绍对象。”
“我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轻率做决定,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他停顿了下,说,“其实,我也不喜欢被人介绍相亲,好像自己没人要了一样。”
黑暗中,她听到了他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从叶惠那里,她知道他离婚的事。此时听他这么说,心里似乎有种惋惜。
“其实,你这个人,身为男人很有竞争力的。”她说。
“哦?被你这样理智的人称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说道。
只不过才相识一个晚上,他却这么说——潘蓉的心里不太舒服,或许是因为她对男人的免疫力太强了吧。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给她的形容词是“理智”,和那个人有些像。这么一想,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竟神奇地消失了。
“身为女人,想要做到理智,是很不容易的。”他接着说。
“你这是性别歧视吧!谁说理智只能用在男人身上?”她反驳道。
他无声地笑了,说:“我的失误!”
看来,这个人也不算很差劲!尽管——
她想了想,说:“反正明天也没事,约就约吧!”
而他,竟然没有她预料中的那种兴奋。不过,这种男人,很不错,不会和你纠缠不清。这一点,她还是满意的。
“不过,我这个人很无趣的,你会失望。”她补充道。
“那么会算牌的女人,的确是会有些无趣。不过,我想,那种理智不是你的全部。”他说。
她看着他的侧脸,第一次认真看这个男人。
他和安慕辰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比安慕辰要沉稳许多,连无关都更加棱角分明。或许,这是由年龄和生活阅历造成的吧!
接触一下又没什么坏处,权当交了个朋友!
他事实上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却当做没有看见,问:“你喜欢去什么地方?”
她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答案“动物园”!
他轻声笑了,没有追问,说:“那好,我们明天上午十点钟,动物园门口见。要不要拿个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做记号?那么多人,很不容易找到的。”
“让你拿个气球站在那里,你干吗?”她说,他笑着摇摇头,她便说:“我随口说说罢了,哪有人去动物园约会的?你选吧!”
他想了想,说了个很大众化的答案,那就是去喝茶。
“没意见!地点你定。”她说。
他没说太远的地方,为了方便,就在她家附近。
很快的,就到了她住的小区,她让他在小区门口停了车就下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张政笑自己今晚的行为,竟然会主动提出约会。似乎,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经历了。
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漆黑,他小心地关上门上楼,却在楼梯口被人叫住。
“大晚上的,你想吓死鬼啊?”他一听是姐姐的声音,说道。
“嗳,潘越的妹妹,怎么样?”姐姐笑着问。
“挺不错的,很聪明的一个人。”他说。
“叶惠跟我说,那姑娘人很不错的,稳重沉静,对你的胃口吧!”姐姐道。
“你们串通一气?”
“说这么难听的。我们都是为你们好。那个——”姐姐跟着上楼,继续追问,他赶紧说:“我要睡了,你还是回房去吧!”
说着,快步跑上楼,进了房间,反锁上房门。
“这小子,溜得倒挺快!”姐姐自言自语。
回到房间,他才想起来,连潘蓉的电话都没有。看来,太久没有做这种事,都生疏了。
潘蓉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想要给安慕辰拨过去,好几次都没有按下发射键。
离开英国的时候,他连她都不理了,回来后也没联系过。而她,也无力再和他说话了。大家,或许都在忘记什么。
突然,潘越的电话就来了,询问她和张政的情况。
“你也真是的,办这种事。”她怪怨道。
“傻丫头,这都是为你好。张政很不错的,你要抓住机会!”潘越叮嘱道,又问约会之类的,潘蓉没想到自己这个杀伐决断的堂哥,竟然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的一面。她也不想反驳,只是闭着眼“嗯”“啊”的答应着。
好容易等着哥哥唠叨完,她才觉得自己答应约会是个错误。明明对张政没感觉,为什么还要答应呢?这种约会,和朋友那种性质完全不同。有人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是耍流氓。这句话,不止针对男人,也针对女人。虽然不至于说是耍流氓那么严重,至少算是玩弄感情,而她,不想玩弄别人的感情,更加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算了,明天见面了,还是说清楚吧!
理智?她是太理智了,理智地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失去了,这不就是傻吗?
潘蓉番外:司长的亲密恋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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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就是潘蓉和张政的第一次约会,两个人互相没有对方的号码,只得按照约定时间在约定的地点等着。
潘蓉向来没有迟到的习惯,即便是和男性见面,因此,原本约定的十点钟,她到茶馆时,刚好九点五十。原以为自己是早到了,准备找个醒目的位置先等着他,没想到,当她的双脚迈入茶馆,刚给服务员说着,视线就扫到了窗边坐着的一个男人!
他,竟然比她还早!
她给服务员摆摆手,就朝着张政的方向走过去了。
他坐在那里,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手上拿着一本书看着,似乎看的很认真,所以没注意到她过来。直到她坐在他对面,他还是没发现。
“啊,你来了?真是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他偶然一抬头,就看见她坐在自己面前。
“没事,是我晚到了。”她礼貌地笑了下,见他放下书,问道,“什么书看的那么入神?”
“没什么,就是小文章而已。”他笑了下,将书放在座位旁边的书架上。
“我们上去吧!我已经订好房间了。”他说着,站在她面前。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坐着的缘故,潘蓉发现张政的个子很高大,骨架大的那种。而他今天这身休闲装,显得十分随性洒脱。
他没有刻意对待今天的见面,这让她也很放松。或许,他和她一样,并没有特别期待着什么吧!
上到三楼的一个小包间里,他问了她喜欢喝什么茶,她说“花茶就好”。
等到茶具端上来,张政便很熟练地坐在位子上开始泡茶。潘蓉望着他,她知道,如今的人喜好这个的不是少数,而她,多少年竟是没有养成这样的秉性。
“我们昨晚好像有件事忘记了。”他说着,掏出手机。
她笑着问道:“为了继续的约会留号码?”
他没有回答,她想要拒绝,却没有。即便是不和他交往,留下联络方式总是好的。
这第一次约会,却是很奇怪的约会,与潘蓉想象中的那种相亲约会完全不同,却像是两个人在随意聊天,并不涉及任何感情之事或者个人爱好之类。聊着聊着,竟发现有好多可说的话。让潘蓉意外又不愿承认的是,她和张政之间聊起来,似乎比和安慕辰要更轻松。
或许,我们面对着自己心仪的那个人,多多少少总是有些放不开的。而一旦将对方视为“安全”等级,那些防线便会自动隐形。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候,两个人还谈的忘了一切。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饭?”张政问,她也同意了。
如今,躺在这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张政坐在一旁百~万\小!说,潘蓉的脑海中就想起的是第一次约会的情景。不知不觉,她笑出声了。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张政听见声音,赶紧放下书,问道。
她笑着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你这个人,其实挺矛盾的。是做金融的吧,可是呢,休息时间就喜欢看这些文学书,下围棋喝茶,根本不像是金融街上待着的。至于你的性格呢,究竟是内向呢还是外向?说你外向吧,以前和你见面,从来都不去热闹的地方。说你内向吧,好像又挺能讲的。”
其实,这就是这些年结识以来,她对张政最真切的看法。
他轻轻笑了,温柔地问:“要不要下地走走?”
她点点头,他便小心地扶她坐起来,扶着她,缓缓在病房里走动着。
上个月,她终于等到了匹配的骨髓,接受了手术。这段时间,张政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陪她,要是周末,他就干脆两天彻底待在医院里。而她也没有再赶他走,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她还有什么理由赶呢?
她做手术的时候,安慕辰和夏雪也来了。看着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这么多年,她是该走出来了。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又为什么老是待在死胡同里不出来呢?如今,他有幸福的家庭,即将有可爱的孩子,虽然她给不了他这些,可是,只要他能得到,她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呢?
进入手术室门口,张政一直在她旁边,她把手从被子下伸出去,他心有灵犀地握住,轻声说了句“我们等着你”,她点点头。
手术室的门闭上了,从那门上的玻璃上,她似乎还能看到张政。
是啊,是张政,不是安慕辰!
身边的人当中,张政是第一个发现她生病的,那是他们两个有次见面的时候,她突然犯病吃药,张政才发现的。不管她怎样拒绝,他都不予理会,几乎是把她绑架到了医院门口,她才将事情说了。
听到她生病的那一刻,张政的耳中突然“嗡”的一下,他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可是,看着她丝毫没有那种绝望,他的心却——
当时,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坐着。
如今,他搀扶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她走不稳的时候,他扶着,她累的时候,他抱着。虽然他再也没有说过结婚之类的话,可是,大家都明白。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尽管已经做了手术,可是,究竟以后会怎样,她不知道。有很多次,看着张政守着她照顾她,她都想劝他离开,那么多话,就是说不出口。
想想曾经的自己,不也是这样默默无声地守候着另一个人吗?
走着走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只要张政在,她的手机就是在他手上的,他担心手机的辐射对她有影响。他看了一下,停下脚步,把椅子搬过来,将手机交给她。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他说,她看了他一眼,只是点点头。
他看见那是安慕辰的来电。
尽管不曾一次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可是,他的内心里总是对安慕辰有着特别的感觉。每次安慕辰打来电话,他就不想待在潘蓉身边,好像在特意躲避。问题是,他为什么躲避呢?当初不是他找安慕辰来劝她接受治疗的吗?
他说不清为什么潘蓉对他这么特别,一见钟情吗?不算吧。可是,自从那次在服装店见了她之后,心里似乎就开始为她留了位置。尽管她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说明了不想以男女朋友的方式和他交往,可是,他似乎没有放弃过。仔细想想,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异性有过如此的包容与等待。
走廊里,偶尔过去一个人,他却不曾在意。直到有双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被迫抬起头——
“你来了?”他说。
潘越在张政一旁坐下,双肘搭在膝盖上,望着这位好友。
许久后,张政笑了下,问道:“什么?”
“我刚才找郑医生谈了下,小蓉的病——”潘越说,张政止住他,说:“我知道。”
潘越拍拍张政的肩,说:“作为我来说,或许不该说这番话,只是,”他顿了下,“当初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这么多年,你们之间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些。你对小蓉的情意,大家都很清楚,可是,让你继续这样子等着,我,我也不忍心。小蓉的病,是个怎么样的结局,谁都说不好,你,还是,还是放弃吧!”张政没有说话,潘越叹息道:“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我们都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你——”
“你别再劝我了。当初是我拉着她来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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