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入绝地,这种大起大落的反差大家一时间难以接受,心情也自是起伏跌宕。这时那黑色的巨大帐幔突然被拉起,帐内的光亮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大帐内灯火通明,照的偌大一个空间内分毫可见。从帐内走出一人,身披软甲,立在众人面前,大声喝道:“族长有令,有请九州行商贵客,同赴大宴,族人们左右避退,不得干扰,各位贵客,请!”那人声音极为洪亮,每个人都觉听在耳中,而那一个“请”字明显对着郑大义这边的人,秦部众人顿时明白过来,纷纷为他们让开一条路。而郑大义一行人没想到会遭到如此隆重的邀请,以往他们在夷狼族行商时,除了商队的几个主要头目,其他商人无不遭到冷待,今日有此一变,众人顿觉受宠若惊,而且四面秦部男女老少无不投来羡慕、友善、尊敬的目光,顿时让他们觉得身在云端,心情格外的激动。九州虽大,郑大义一行人走南闯北,却也不曾受到过这等的尊重,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在等级森严的周王朝的统治下,商人们的地位虽不算低,但也时遭排挤、冷眼,除非商贾身后有家族支撑,否则就算是庶民之徒也可在商人面前颐指气使。“哈哈哈,郑兄弟,昨夜睡的还可安稳?”嬴雄一袭青衫,红光满面的迎了出来,此时的他卸去了一身甲胄,少了一丝森冷的杀气,却多了一股儒雅的气质,让人眼前顿觉一亮。嬴雄的话并无矫情之意,听在众多行商耳中,多了几分真诚和亲近,而郑大义却觉得此人不同凡响,不由的心中多了几分敬意。须知草原上的人在九州人眼中犹若蛮夷,这种观点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九州人心中,郑大义虽是走南闯北的行商,对这等歧视平时并不在意,但是却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此时除去有色的眼睛看待这位秦部年轻的族长,他顿觉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大智慧的光芒,让人敬佩。郑大义不敢轻视,却是上前抱拳行礼,道:“能得贵族的庇佑,大义感激不尽,何敢多劳族长挂心。”嬴雄摆摆手,笑道:“草原人没什么礼仪,郑兄弟不必那么多礼,哈哈,各位远道而来,嬴某添做主人,没什么拿得出手招待各位,咱们进去一起吃喝,几碗羊肉,在痛饮美酒,我等嗜酒如命,秦族男儿也是如此,而且秦族的好酒不比你们中原的差,大家可不要谦虚了。”众人听言,无不施笑几声,彼此之间的情分不由的进了几分,这时苏丁却上前道:“我等行商他物不多,美酒却不少,此番族长大宴款待,感激不尽,苏某人愿献上千坛美酒来给大家助助兴。”“这位是?”嬴雄闻言眼中一亮,虽说秦部中酿酒为附近草原一绝,但是中原美酒的名气他可是早有闻名,可是中原美酒在草原十分贵重,秦人爱酒,来者不拒,不过他对这人很面生,却向郑大义问道。“在下苏丁,无什大才,添做商队三当家,入不得族长法眼,还要感激族长的救命之恩。”苏丁不待郑大义出言介绍,便自言简洁明了的说道。“在下罗福通,商队二当家,也愿献上千坛美酒,还请族长笑纳。”罗福通见嬴雄看向他,立马自我介绍道,并也献上千坛美酒,看他一脸颤动的肥肉,两只小眼睛里闪动着友善的光彩,行其事来却有一股大气,大有不甘示弱之意。“呵呵,众位商客远道而来,吾族当盛情款待,请!”这时从嬴雄身后走上来一名儒雅的汉子,代替嬴雄出言相请,面带笑容,热情的邀请众人,却是嬴雄身边左膀右臂曲卜成。“呵呵,我的兄弟曲卜成,大家可以亲近亲近。”嬴雄随意的对众人笑道。众人看去,只觉这人似如淡雅士子文人,只是身材高大,一身粗布麻衣,到显的他朴实大方,给人以亲近的感觉,顿觉这人乃是不同寻常之人。这一众行商两千之多,若是在九州并不算什么,但是若是和闯北原的众多商队相较,却是多年来最强大的一支,三教九流,多不胜数,其中不乏有见识之人,且众行商都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若论对山川流水的感悟,他们赶不上士子文人,但是若讲察言观色,识人见性,却少有人能够和他们相比,一双眼睛精明无比。“有劳族长费心了,不过贵族的救命之恩郑某人永世不忘,若有相帮之处,贵族尽管吩咐。”郑大义不卑不亢的对嬴雄说道,却无巴结之意,但是透漏着一股真诚感激,那是发至内心深处的,给他人的感觉就如久藏的美酒,醇厚芬芳,怡人心怀,不是财物金钱可以比拟的,更能打动人心,也更能表达他的真性情。嬴雄闻言,心中拿郑大义与苏丁和罗福通二人相较,心中自有计较,大有深意的看了苏丁和罗福通一眼,却是报以友善的笑容,转而拉着郑大义的手,笑呵呵的朝着大帐内走去,并对苏丁和罗福通的示好表示感谢,而他二人心中略喜,但是依然面色如常的跟在郑大义身后。大帐内灯火通明,左右侍女们立在案几旁边,虽然众侍女并非佳人,案几也多是平凡无奇的木头做成,但是一眼看去,案几之多,侍女之众,气势之博大,给人一种煌煌大气的感觉,胜过他们参加过的贵族老爷们显摆的大宴百倍之多。案几之上一盆羊汤肉,一盆不知名的青菜,还有一大陶罐子秦酒和一个大碗,看上去一切简单如斯,但是那浓浓的羊肉香和酒香,无不令众人食指大动,这些天来行商们只顾着逃命,没睡好,更没吃好,此时一桌散发着浓浓诱人香气的酒肉,如何不让他们心动呢?嬴雄热情的拉着郑大义,他旁边是曲卜成、孟凌和白凡,皆是年轻有为之士,其他又都是部族较为年轻子弟,个个孔武有力,神态严肃,却少了通常草原人身上的戾气,而且不见一个老人。看在郑大义眼里,他心中却很是震惊和怪异,或许对于初入北原的罗福通和苏丁来说不足为奇,但是他去过不少夷狼部族,对草原部族习俗族规很是了解,以往和他接触者皆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这些人无不是白发苍苍的长老,权势之大在族中可谓是呼风唤雨,年亲子弟少有能够参加族中大宴的。如此见多了,却惟独秦部不同寻常,完完全全的翻了个,让他如何不震惊。待主客到位,自有侍女上前服侍,酒漫碗口,刀削烤肉,主人豪爽,客人饥肠辘辘,也不作假,一时间酒香与肉香浓郁飘荡。“各位远来是客人,秦族应当款待,今日秦族愿与各位贵客当以朋友相待,大家不用客气,随意享用!”嬴雄红光满面的朝众人说道,话中却透漏着一股真诚,让人诚服。“多谢族长,我等不过是九州贱客,岂能受此等大礼,郑大义愧不敢当。”郑大义听言心中生出感激之情,他本是商队的大当家,以往这等客套的场面话都是由他说,却也显得他威望极高。“哈哈哈,哪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是条汉子就得敢当,来,大家尝一尝我秦族的好酒。”嬴雄对郑大义等人的感激之意毫不在意,看在众人眼里,却越发的亲近了,感觉此人胸襟广阔,豪爽之极。郑大义和罗福通、苏丁对视了一眼,三人是商队的三大当家,身份地位较高,自然位列前首,此时三人不由想到秦部族是否可以帮助自己重返家园,但是一想到那恐怖的兽潮,三人心中不由的寒战一下。
第十章大宴(二)
一碗秦酒入喉,只觉一股寒气自喉咙中串了出来,顿觉全身清爽无比,而那一股寒气入肚,绕转几圈,竟就不见,而随之而来的清爽之意却一阵比一阵猛烈,盛夏的酷暑之感自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众人饮了一碗秦酒,只觉全身清爽无比,各自沉浸其中,全身的疲惫之意消失无影,其中却有一人惊道:“竟是法酒。”嬴雄闻言,脸色一顿,就连下首的曲卜成、孟凌和白凡听了心中大奇,不由的看向他,只见那人长的其貌不扬,身高体大,却是一个黑脸大汉,正是嬴仕。“哦,壮士可曾来过秦部族,饮过此酒?”嬴雄笑着问道,心中却犯奇。郑大义惊奇的看着嬴仕,他知道这人是后来途中加入商队,自言西陲之人,且身边护卫较少,商货也不多,能加入商队,也是因为郑大义见他人少势单,怕其遇险,发善心、行善举而已,却不知道他倒地是何地之人。其他人听闻秦族长的话,也都好奇的看着嬴仕,心道:这西陲小子竟有这等见识。“哈哈哈,各位不要误会了,俺可是第一次来秦部,不过俺也出生在秦部,而且是在九州西陲,族中也有这等酒,叫做法酒,清凉解暑,性其寒,饭前不宜多饮,酿制的过程很有讲究,其一:只能在春天三月三这天酿制,其二:用春酒曲三斤三两,用深井水三斗三升,用黍米三斗三斤,其三:酒曲糟糠不得让猪狗鸡羊和老鼠偷食,水必须至清至净,米须淘的洁白光亮,否则酒变黑色,其四:每次只需酿三瓮,然后于中夜三更三点入地窖,藏至次年,三月三才能开封。”嬴仕被一众人盯着看,顿觉不好意思,只是他脸太黑,看不出来脸红,只是大家看上去却觉得他的脸越发的黑了。大家惊叹一声,都道:“竟有这等酒,怎没听闻过?”“呵呵,诸位不曾去过西陲之地,自是不知法酒之美名,西陲不论男女老幼皆喜饮此酒,若是有机会到西陲做生意,嬴仕定当尽地主之谊。”嬴仕爽朗一笑。只是众人听言脸色不一,在他们看来酒虽美,却也要看什么样的人来品尝,有小瞧之色,有嘲讽之色,还有不屑之色,更有沉思之色,只看得嬴雄这些草原秦部众人大感诧异,而曲卜成和孟凌眼中闪过精光,默默不语,而看向嬴仕的目光中却多了一股同病相怜之色。“哈哈,嬴仕兄言道法酒之美名,却不知酒乃民之性,酒能怡人,人亦能怡酒,俗语云:美人配英雄,饮酒也许此等讲究,今日为族长献上齐国美酒,来人,献酒。”罗福通一笑对众人道。嬴雄对于罗福通辩白嬴仕的话全部在意,听言罗福通献上齐国好酒,喜道:“原来罗兄弟带有齐国好酒,当得一尝。”从帐外走进来一名黑衫武士,个子不高,双手抱着一个磨盘大小的酒坛,里面装满酒水,怕是不下五百斤,而他抱在手里全无沉重之感,步履沉稳,脸色如常,常人实难做到,可见这武士实力不俗。此番参加大宴的都是秦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个个勇武过人,而且争强好斗之心正值汹涌之极,一见这武士抱着五百多斤的大酒坛进来,顿时叫好起来。“好汉子,有力气,你是齐人?”白凡红光满面的对那武士笑道,他与曲卜成、孟凌一起坐在前排,三人在秦部众多年轻佼佼者中明显出类拔萃。那武士却木然的看了白凡一眼,眼带傲色,只听他不卑不亢道:“齐国七阶武士,田丞,拜见族长,不能尽全礼,还请恕田丞无礼。”“哈哈,我们亲族人不像你们九州人礼多拘谨,在大草原上,田兄弟不必多礼,你七阶武士的实力可是高手啦,咱们可是同阶,若是有机会咱们较量一下。”嬴雄对于那些虚礼从不在意,他追求的是强者为尊的那种敬意,虽归为一族之长,但依然脱不了秦族人争强好斗之心。“不敢”田丞道,心中却是对眼前的这位秦部族长生出好感,豁达的武人交友多以实力、人品而较,不论身份,嬴雄不嫌田丞身份低贱,自然轻易的获得了他的好感。这个世界灵气浓厚无比,人们天生体质强壮,就连平凡之人也能日行百里,双手也有一两百斤的力气,就更不用说修行之人了。自夏以来,实力分九阶,巫教未衰败之前,九阶巫武之上还有鼎巫,分九鼎九星,后来巫教衰弱,道教入主九州,修道之风大盛,道法修炼层次迥然与巫法,且分为四大层次,分别为化气、还神、化虚和合道,但修道者数量与巫武武士相比犹如沧海一粟,直到如今修行者的实力划分依然是以九阶分高低。虽然九州诸修多是道门功夫,但是巫修也不少,而且九阶势力划分也不仅仅是指巫武修炼,九州一种内劲修炼之法与巫武修炼大同,内劲不比巫力差,但是却是极易的转化成修道者的灵力。“恩,好浓的酒香,来来,把酒给我。”虽然酒坛还没有开封,但是白凡却已嗅到了哪一丝酒香,他说罢,腾身而起,速度极快,身子在空中像是一只老鹰一般扑向田丞抱着的大酒坛。而他身后的秦部年轻子弟却大声呵笑,有人骂道:“白炼子又不守规矩啦,敢抢头风。”田丞见白凡朝他扑来,速度之快,心中大惊,但脸色如常,心中却道:“这蛮子好无礼,若是在众人面前被抢去了手中酒坛,岂不弱了自己的威风。”想到此,争强好斗之心大起,只得手下见真章了。只见田丞吸气沉身,一只手臂运起气劲,内劲透体而出,衣衫无风自动,轻喝一声,悍然将五百多斤的大酒坛平托而起,而另一只手则是五指紧握成拳,运转全身筋脉内的巫力,气劲暴涨,一拳打向稍纵及至的白凡。白凡见此,却全部在意,只听他大笑几声,也不见他如何变法,握手成拳,他那宽厚于常人的大手掌蕴涵的力量之大惊人之极,在秦部有大力士之称,不避不闪,拳至劲到,由上而下的打向田丞。两人交手瞬间即逝,两拳相撞,轰然巨响,却闻田丞闷哼一声,身子倒退,脚下踉跄,而他手中的大酒坛被抛飞而起,身在空中的白凡悄然转身,一手托起酒坛,平稳的站在田丞五米外,笑容满面的看着田丞。田丞心中惊异不已,只觉得从那人体内传来的巫力凝儿不散,稳重如山,且爆裂无比,而他体内的内劲虽然一旦运转起来如涓涓溪流,生生不息,却抵挡不住对方巫力的横冲直撞,他体内的几处筋脉顿时伤痕累累,只疼得他冷汗淋淋。罗福通这时却拍手叫好道:“好功夫,这位兄弟几阶实力,恐怕我们商队里没人是你的对手。”“哈哈,在下白凡,功夫不高,九阶而已。”白凡傲然一笑。众人闻言,心中大惊,眼睛不由的瞪得老大,看着傲然而立的白凡,心道:这人才多大,竟然有九阶的实力,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而且此番商队里出了重金才聘请了几位九阶高手。巫力修炼十分艰难,引天地之力入体,打鏖身体筋脉,修行之时必须忍受巨大的疼苦,那种疼苦足以使人疯狂,但是巫力博大精深,且拥有着超强的攻击力量,而巫力修炼每进一步,筋脉就宽阔一份,方能容纳更多的巫力,久而久之身体打鏖的刀枪不入,万法难侵。在太古洪荒之时,混沌元力充沛,大巫的肉身强大无比,甚至可以以肉身对抗先天灵宝的灭杀,大巫的厉害三界无人敢惹,就算以道教诸圣的强大,面对巫教的强势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等待气运,否则一旦冲突起来,以巫族强大的实力和疯狂、恶毒的行风,洪荒就不会是巫妖大战而碎了。然天地万物盛极必衰,大巫虽强,却狂妄自大,多造杀戮,惹得天怒人怨,道教趁机而入,顺应天命,搬倒了巫教这座横古大山。如今天地之间混沌元力越来越少,大巫的血脉也渐渐淡薄,鼎巫的实力大减,更不用说突破入天神之道,九鼎大巫拥有的实力远远弱于太古洪荒那个时代的大巫,而道教修炼的是天人合一之法,求的是修炼元神,不死不灭,以身融入天地,感悟天地万法,迥然于巫道,但是威能却不弱于巫道,巫衰道盛乃是天意使然,人力虽强,却终有穷尽的时候。而以田丞和白凡而论,七阶和九阶实力在那些数百上千人的小部落里已经算是强者了,但是和拥有数十万人的部落相比,只能算是平凡无奇了,毕竟实力越强掌握的修炼之法也就越高明,如那世家大族,族中高手无数,修炼之法也是高级法门,但其中一部分并不是宗亲子弟,而是那些为了高级修炼法门而投靠过来散修中人。而白凡在秦部诸多年轻子弟中乃是佼佼者,拥有九阶巫武的实力并不足为奇,众多行商见识也并非短浅,但是他们只是生活在九州阶层的底端,在等级森严的九州阶层中,就算他们的钱再多,自身没有强大的实力和威名赫赫的家族做后盾,穷其一生也摸不到上端阶层的边缘,更见不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强者,甚至一名鼎巫就足以使得他们人财两空,家破人亡,化为飞灰,不得不说在强者眼里,他们一生的追求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悲哀。白凡一掌拍开泥封,一股浓浓的酒香顿时飘荡在众人鼻尖,闻者皆醉,只听他笑道:“好酒,岂能独享,看我为各位满酒。”只见他抡起磨盘大小的酒坛,双臂舞动,便见倒出的美酒化为一道奇异的弧线,然后灌入众人面前的陶碗里,没有丝毫的溢漏,而白凡双臂舞动之间,身子时而若狡兔逃窜,时而像猛虎扑食,看在众人眼里,好不潇洒、自得。等到酒去坛空,白凡哈哈一笑,身子一跃,又回到座位上,众行商这才发觉这秦部的年轻子弟实力高强,且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心中再不敢轻视。嬴雄喝着齐酒,顿觉这酒甘醇厚重,酒水入口,方始不觉,待到入肚,一股火热直冲脑门,端是爽快淋漓,不觉喊道:“好酒!”罗福通闻言,顿觉脸上有光,心中欢喜,笑道:“族长谬赞,此酒虽好还不是上品,若是有机会在下当载上几万坛齐国上品美酒献上。”“哦,早听闻九州各国美酒之名,今天才知闻名不如一见,此酒已觉上上好酒,听罗兄弟一说,竟然还有比这等美酒还好的,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啊。”嬴雄也不羞于自己见识短,而是大声直言称赞道。众人闻言,顿时大笑,只觉得这秦部族长胸怀坦荡,与之交往,心中大觉舒畅。郑大义也笑道:“族长生在北原苦寒之地,不见九州地大物博,非是族长之过,而是没有机会,如这等齐酒,虽然不错,却入不得美酒之名,我等甘冒生死之险闯北原,求的是一个财字,在商家而言自然要将自己的商物夸上几分,而族长以诚待我等,我等自然不能有所欺瞒,若真有机会,大义要让族长见识一下九州的人杰地灵,富贵繁华。”说到此,郑大义不觉脸上闪现落寞之意,欲言又止,心道:自己恐怕连家都不能回,又如何如此大话呢?其他商家闻言,脸上顿觉愧色,但心中却没有记恨郑大义不守规矩,而嬴雄和孟凌、曲卜成等人却脸漏笑容,全不见怒意。嬴雄见郑大义眼中闪过伤感,心中一顿,便知其意,只听他沉思片刻,淡淡笑道:“虽然嬴某不是生意人,但是行商赚钱之道,我还是懂得,没有钱可赚,天下之人谁还愿意走南闯北的劳苦,各位万莫将此放在心上,我秦部虽处北原苦寒之地,却仰慕九州天朝上国之紧,而今日能有幸与各位九州兄弟相遇,当不能放过这等机会,各位,我秦部决定长久与众位行商交往,我族愿意以吾族之物与以九州之物交换,并派遣族中勇士全程保护行商安全,并护送给位归家,各位可愿意?”“族长此法当真?”郑大义豁然起身,便连他身边的酒水洒了一身也不知。嬴雄起身,淡淡道:“诸位若是不信,我嬴雄愿意与郑兄把酒盟誓!”说罢拔剑划过手臂,鲜血顿时顺着手臂流到酒碗里,他端起酒碗,面向众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顿时四周寂静一片,落针可闻。“好好好,族长以诚待我等,今日我郑大义便在此立誓,穷其一生行商于北原,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郑大义满脸尽是激动的红光,说罢也不做作,拔剑也划过手臂,将鲜血洒在二人酒碗中,他庄严的看着嬴雄。嬴雄看着满脸激动的郑大义,郑大义也看着他,二人面朝众人,缓缓举杯,仰首一饮而尽。“啪”的一声,酒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十几块,大帐内的寂静也随之消失,四周顿时爆发出久违的高声欢笑声,还有点点压抑的抽泣声。帐外也传来了欢天喜地的欢呼声,似乎在这一刻大家的心连在了一起,一起分享着心中无限的快乐。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秦部族人和众多行商们火热的心连着赤红的篝火,一起在大草原上欢呼、跳动,那声音和火光传的很远、很远!风子将我最大的努力和成果展现给各位书友,请你们一定要支持我,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相信我,让我们一起走过这段历程!心中感慨万分,所以写下了一些冲动的语言!请热切关注第二卷《北风》,主角登场的时代到来了…
第一章太古首山
昆仑山东三百万里,有山曰:首山,其山高不知几万丈,绿荫为被,白云为冠,钟灵神秀,孕育了无数的天材地宝,仙灵神兽,且山体四周耸入九天,罡风凌厉,又有飘忽不定、影踪难寻的先天太阳真火焚烧万物,此等大凶险之地,非是一般修仙之人可以入山清修、寻觅天材地宝,自太古洪荒以来便少有人足迹踏寻此处,只有那些神通逆天的人物才时常驾临此处,留下了无数传说。大禹曾在此取首山之铜炼制大夏镇国神器九州鼎,从古自今又有大神通练气士在此修炼吐纳,山体四周围绕着极为厉害的古禁止层层环扣,如那诛仙阵、九幽天魔摄魂阵、先天阳火阵,此等凶险大阵多如牛毛,无数岁月以来少有修仙者入内,且山高入云,终年霞光缭绕,瑞气千条,却也是一副难得的仙家福地。白云深处,首山之巅。此时正值拂晓之际,东方天际一片霞光普照的瑞祥,山巅之上,生有一颗参天古树,树高万丈,又有仙枝灵叶迎风招展,万千霞光自叶蔓之间若隐若现,使得整座首山身处虚幻与真实之中,其中又蕴含的大道妙理,神奇无比。晨风拂过碧翠如玉的仙叶,无数仙灵妙音响遍首山,只见山上匍匐着数不清的野兽、仙灵,其中不凡洪荒凶兽,如那穷其、毕方,但此时却无半点的凶态,而且匍匐在地,双眼微闭,自有一副宝相庄严之气飘荡四周,且有点点闪烁着七彩的霞光自四方天地聚来,这些点点霞光蕴含着庞大的、纯净至极的仙灵之气,自它眉心处没入体内,顿时整个身体闪动七彩,却是正在修行着一门极为高深、又极为合体的法诀,若是有仙家在此见到此景,怕是惊吓的合不拢嘴,这些凶兽修炼之法比之九州以朝霞之气修炼大神通的丹霞派门中的镇牌之宝丹霞普光诀却是高深的海了去啦。又有麒麟、天马这等瑞祥神兽,其神通厉害之处,足以使天界诸多仙神见之元神震动、心魔狂生。而远处方圆数十万里的湖泊中且有体高数千米、身体肥圆如太极的玄武浮在水面,沐浴在漫天霞光之中,但是却传来鼾声如雷,响彻方圆数千里,只见方圆数千里内的水面随其鼾声跌宕起伏,其间又有无数鱼灵裹在其中挣扎,却是恨极了这头活了不知多少数月的玄武,不过却无生命之忧。万千灵兽此时正沐浴在这一片祥和的霞光包容中,聆听仙灵妙音,而这已是它们每日的必修之课,对它等的修行有着莫大的好处,比之天界好了不知多少万倍。参天古树枝叶茂密,其年月不知多久,与整座首山连为一体,而古树之下,有一八角飞檐、琉璃玉瓦的小亭,亭子不高,但身在亭中却可俯揽云山雾海,一眼千里,以微小而见博大,端是不同凡响。亭子四周绿荫环绕,山风拂过,云海荡漾,小亭隐约之间,成了那飘渺之中的神仙之地,又如那绿海汪洋之中的一片孤舟,独傲然而不落凡尘,已于整座首山连为一体。一轮红日悄然升起,万道金光自天而将,首山之巅顿时云开雾散,显露出了耸入高天云海之中的山巅,薄薄雾气顿时变成了少女的婉纱,晨风拂面,留下一丝淡淡的少女芳香,随风飘荡,让人流连忘返。红日初升,天地正值阴阳交汇之时,东方天宇紫霞密布,犹如一道紫色的彩练,当天挥洒舞动,雍容华贵,令人神往。当是之时,却见漫天紫霞自东而来,然后汇聚成了万千道紫虹匹练,挥舞飘动之间,不知几万里,而隐于云山雾海之中,不被凡人所见。紫霞匹练环空舞动,自东而来,朝着这首山围聚,却见千万道紫虹由多聚少,进而愈发的凝炼,不消片刻便成了五道通天贯地的紫色光柱。天光晃动之间,便见五道紫色光柱之中数道人影闪烁其中,玉冠道袍,头顶三花欲合一,胸纳天地五气欲归元,正是三清之境中玉清大圆满之境,漫天紫虹长龙环身流动,坐下仙灵神兽嘶声长鸣,顿时响彻千山万水。五道紫虹声势虽宏大无比,但是各自之间又有不同之处,东南方两道紫虹并列而来,声势最为惊人。其中一道紫虹之中剑气缭绕,呈现出披靡之态,彩光环绕的剑气匹练宝光足足纵横数万里之长,而平常修仙之人御器飞行,护体宝光也不过是数丈至数百丈而已,两者相比,简直是骇人听闻,之中却又有万剑归一之势;另一道御剑宝光若孔雀开屏般美丽、耀眼,凌厉的剑势之中却包含着一股上善若水的博大和包容,如那浩浩江河之水,荡荡漾漾数万里。而说起二人的身份,却乃是九州蜀山和峨眉两大正统门派大长老,前者名为金剑真人,后者名为七情真人,名动天下的有数高人,数万年来都不曾在世人眼前露面,今日却来了这被古禁止包裹严实的首山。东北方那道紫虹却不似东南方两道紫虹那般杀伐凌厉之势,却见紫虹中星斗转换,日沉月落,好一副周天星斗运转图,周天星斗自在其中,一股毁灭的气息隐忍不发,有偿古远,但是那无处不在的古老洪荒星宿宏大气势却笼天罩地,这人是九州正统大派星辰宗大长老,名为千辰真人。而说起星辰宗却又不得不谈起九州一灵葩之地:逢泽。星辰宗坐落于逢泽之水,逢泽处在九州四大水系之中,可谓是钟天地之灵秀、万千之宠爱于一身,烟波浩荡不知几千万公里,比之素有天下第一大泽的八百万里云梦泽毫不相让,甚至犹有胜出之势。逢泽正中有一水域名星星岛,传说乃是太古时期洪荒星辰坠落的地方,常年星光笼罩,自然形成了一座庞大无比的先天星阵,星辰宗便坐落于此,传说自太古洪荒时期星宇道人在此借先天星阵变化之势而领悟满天星斗亿万星辰变化之道,有感天道无止境,便开宗立派,传下名动太古洪荒的大法,且盛势不衰,星辰宗由此传扬天下,而星星道乃是修炼星辰之道的不二之选,可谓是得天独厚,占尽了天时地利之数。两方中间那道紫虹来自正东,声势自不必说,然而紫虹之中时而又蓝光闪耀,自远而视,宛若万花丛中一点红,格外的显眼,而紫虹中又是另一幅情景,碧水蓝天,水天交接,幽远博大,时有海鸟长鸣,海兽跃水,不似中原之景,却是碧海潮生的东海,一抹儿幽蓝绽放的宝光连绵不惜数万里,这人来自海外三神山,名为天涯真人,这三神山乃是天下七大正统大派之一,坐拥海外三座庞大无比的神山,传说乃是开天辟地由先天混沌元气凝聚而成,本身拥有浩瀚威力,等若极品先天灵宝,虽比不过圣人手中的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剑等先天至宝,却也差不了多少,端是羡煞了古往今来的无数强者。除去那四道紫虹,另一道紫虹却显得平平无奇,无声无势,护体宝光自发聚散离合,但是肉眼可见那紫气却是时而凝聚如紫虹精晶,时而消散无形,乃是两种极至的表现,而再见那人,玉冠道袍,鹤发童颜,顶上三花合一,胸中孕育天地五气,人未到,首山之上已是百花盛开,草木勃发,草伏叶朝,万千灵兽齐声鸣叫,却是朝圣此人,而这鹤发童颜的老者却是突破了玉清大圆满之境,进入了超凡入圣的境界,等若准圣人一流,三界之中,这等人物不超过五人,而这老者正是其中之一,乃是这一届昆仑山掌教玉清真人,天下道门之首,师从于圣人元始天尊留下的道统,威临三界九州,势盖六合八方。玉清真人虽无宏大盛势,身法速度却是尤比另四人快得多,只见他身子一闪便已入得首山,而覆盖着整座首山的无数极为厉害的古禁止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玉清真人手持拂尘而立,一身道袍极为平凡,若是凡人见之,搭眼一看便知不是富贵、显赫之人。而他身后带着一个青年男子,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双目中精光乍合还离,摄人心魂,不过自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清和的气息,背负一把三尺玉剑,玉剑之上流动着一抹深幽蓝光,乃是一把极为厉害的法宝,而他一脸肃穆的立于老者身后。玉清真人和青年男子的到来,似乎赢得了那颗参天古树的一阵欢动跳跃,只见漫天的霞光飞蛾扑火般的冲入了首山,只是片刻首山已经成了霞光的海洋,山中的仙灵之气不多时变成了天下群修欲见不得、得一丝修为便可突飞猛进、天界独有的宝气:氤氲紫气,无边无际的天界也只有天帝宫中才得以享受此等宝气,而如今广袤无边的整座首山完全沐浴在氤氲紫气之中,天帝寝宫与之相比犹如蜗牛与泰山呼!玉清真人看着古树眼漏溺爱之色,轻叹一声道:“生于天地未生,得天地不可得,虽功参造化,却无形可化,禹王将你留于此,也算是对得起你和这满山的生灵了,古树儿,我来看你啦。”听见自己的师傅玉清真人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青年男子眼漏异色,但也没有开口相问,却是默默无言的盯着眼前这棵大的不可思议的参天古树。古树似乎灵智极高,听得懂人言,整棵树的枝叶轻轻抖动起来,于是那仙灵妙音更加美妙,而且也更加深奥,不仅许多首山原居生灵陶醉其中,就连青年男子也一瞬间元神沉静其中,境界竟然连连突破三级,由万中无一的大罗金仙之境的初级一下子跳到了无数大神通者梦寐以求的三清之境中的上清之境的初级,瞬间便省去了数万年的苦修,只叹世间竟有此等福缘妙事。而玉清真人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一切,默默的注视着远方,自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悲凉和凄苦的气息,但是他神情却是依然温和如初,身边便是那座小亭,这一刻两个不动如山的男人和这座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小亭慢慢的感染了整座首山,一时间万物沉静。当是时,年轻男子只觉一瞬便是万年,修为的神奇突破让他一阵失神,不可说此等速度空前绝后,但是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只见他心神恍惚,神情苦思如呆木,一双神光乍射眼睛逐渐的迷离,似是不信,又似是太过惊喜,自他拜入昆仑仙山,投入玉清真人门下,这一路苦修过来,足足耗费了他八百多年的时光,这便是靠着他坚毅不拔的决心,以及自身百万中无一、千年难遇的优秀修炼根骨和昆仑山无数修为高绝的前辈高人,但是距离那传说中的三清之境相差何止万里,他从不敢妄想,却不曾想到那些前辈高人苦苦追寻的三清境界便在今日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正当玉清真人感慨万千,身后年轻男子即将走火入魔之时,却闻得一声炸雷,犹如天界号令八方雷霆的暗司雷神发怒一般,震人心魄,声传万水千山。此时却见金剑真人、七情真人、千辰真人和天涯真人已至首山古禁止之外,且四人正以大神通破开首山外的层层禁止,只见首山外闪动着七彩迷离的神光,显然是各种强大的古禁制齐齐发动,而四人一路行来如扬长散步,谈笑间,那些恐怖的古禁制犹如沸汤泼雪般消融。光彩迷离中可见四人皆是鹤发童颜,双眼五彩豪光明灭之间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大神通之力,以四人冠绝天下群修的实力,怕是一个眼神足以使得他人心神崩溃。四大真人身后又各站着一人,有男有女,神色各异,从面相上看男女皆是青年,男的中正平和、英俊不凡,而女的雍容华贵、天资卓越,正如那艳名天下的牡丹一般。而四人身份和修为却是不同凡响,在九州道门群修之中可谓是名扬天下的高手了。金剑真人身后之人是如今蜀山掌门知秋客,七情真人身后之人是当今峨眉掌门彩霞仙子,千辰真人身后之人为星辰宗掌门公羊错,天涯真人身后之人为三神山掌门碧海生,四大掌门之势威震天下,都是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今日难得聚首,但是此时却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四真人身后,神情肃穆,不言一语。此时首山古禁制已经平静,刚才声势浩大之景已是销声匿迹,整座首山处在天光日影之下,展现了他神秘、雄伟的面纱,延绵不止的群山龙脉,浩浩荡荡、烟波弥漫的大河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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