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变体

变体第4部分阅读

    厉鬼向新郎扑去,然后黑衣男子纵身一跃,一剑向新郎刺去!

    “不好!”顾流婴心下一惊,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新郎这次必死无疑!

    其实,刚才他们的对话顾流婴都听见了。他觉得新郎不像是恶人,倒是这黑衣男子使的却是如此邪恶的术法,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便决定帮一帮新郎。

    如愿在一旁也看得很着急,扯着顾流婴的袍袖,道:“流婴哥哥,你快帮帮他吧!”

    这时新郎刚刚躲开一只厉鬼,后面又出现五只,他一剑劈去,打散了其中四只,最后一只一下咬住了他的右手手臂。突然眼前一柄黑剑向他刺来,新郎手上吃痛,提不上力来。想着天命如此,便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剑的到来。

    只是那一剑始终没有刺过来,新郎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黑衣男子愤怒地站在一旁,而自己的面前却是一个身穿白sè长袍的年轻公子!此人正是顾流婴。

    “你是谁?胆敢插手我的事情!”黑衣男子看着顾流婴,满脸疑惑,又有些怒气。

    “我的名字叫顾流婴。”顾流婴却丝毫不惧怕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凶狠的黑衣男子。

    顾流婴转过头看着新郎,他的右手被厉鬼咬过之后,周围便出现一些黑烟。新郎嘴唇发黑,面sè难看,额头渗出一丝汗,似乎是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顾流婴和如愿把新郎扶到旁边的一棵树下休息。

    “我帮你看看。”顾流婴蹲在新郎身边,看了看新郎的伤口。

    新郎先是一惊,看了看顾流婴和旁边的如愿,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咬了咬牙,道:“多谢公子。”

    顾流婴右手扶起新郎受伤的手臂,看了一下。左手掐出一个印决,随即口中吐出一丝白sè雾气。那白sè雾气飘飘然朝着新郎手臂上的伤口飘去,那伤口似乎是有什么吸引力一般,白sè雾气慢慢钻进了伤口。片刻之后,那些黑烟像是受到了驱逐,从伤口中飘了出来,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流婴看着那些消失的黑烟,又看了看新郎的手臂,道:“好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新郎轻轻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哼!”黑衣男子看着顾流婴的所作所为,脸都给气青了,道:“臭小子,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提起黑剑向顾流婴刺来。

    顾流婴伸出右手,在黑剑刺来的时候一下就将黑剑抓住。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空手就接住了我的黑剑厉鬼!”黑衣男子惊呆了。

    说完一转黑剑,无数厉鬼便涌了出来,向顾流婴扑去。

    顾流婴眉头微微一皱,右手轻轻一挥,身体便被一层白sè冰雾包围,犹如鸡蛋壳保护蛋黄蛋清一般环绕在顾流婴身边。那些厉鬼在接触到冰雾的瞬间便化成一道道黑烟消失了。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黑衣男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子竟然如此轻松就破了他的黑剑厉鬼。

    顾流婴左手结印,右手一掌朝黑衣男子打去。

    黑衣男子躲闪不掉,吃了一掌,嘴巴里吐出一口血来。纵身一跃,逃走了。;

    第十章请求

    那黑衣男子逃走之后,宅院里的丫鬟佣人慌忙跑了过来,搀扶起新郎,准备把新郎扶进房间休息。

    新郎推开丫鬟佣人,看着顾流婴和如愿,殷切地说道:“两位恩人,请留下来,在这儿吃午饭吧!”

    顾流婴和如愿相互看了一眼,如愿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顾流婴,意思是说:你说了算。

    “那好吧!”顾流婴看了看如愿,又看着新郎,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钟管家,带两位恩人去大厅,好好招呼他们。”新郎吩咐站在旁边的一个老头儿,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去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出来。”

    “好的!”钟管家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顾流婴和如愿,恭敬地说道:“两位请跟我来。”便带着顾流婴和如愿朝着大厅走去。

    午饭的时候。新郎、顾流婴和如愿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吃饭。顾流婴仔细看了看房间摆设,看得出来,新郎应该是本地颇有些名望的世家大族。

    新郎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新郎已经脱下了大红袍子,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浅黄sè长袍。

    “在下先敬两位恩人一杯!”新郎给顾流婴和如愿斟满酒,自己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可千万别再叫我们恩人了。我叫顾流婴,她叫如愿。你还是叫我们名字吧!”顾流婴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是啊!叫恩人听着怪别扭的。”如愿不喝酒,只吃菜。

    “那好吧!既然二位恩人不喜欢,那我就不称呼二位为恩人了。”新郎无奈一笑,又道:“顾公子,如愿姑娘,这样总可以了吧?”

    “如此甚好。”如愿呵呵一笑。

    “听那黑衣男子称呼你为师兄?”顾流婴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疑惑,继续道:“你二人既是师兄弟,又怎么会结下如此大的仇恨?”

    “我们的确是师兄弟。”新郎苦涩一笑,道:“只不过,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我们都变了,不再是以前的师兄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愿突然来兴趣了,放下了手中筷子,一脸认真地看着新郎。

    “如愿姑娘既然想听,那我就说说吧!”新郎放下手中酒杯,又给顾流婴斟满酒。

    “我叫陈远。那黑衣男子是我的师弟,名叫范异。我们年幼之时曾经拜入同一师门一起修行。我师弟范异天资聪颖,术法学得很快。然而却心术不正。师父虽不太喜欢他,却也看他是一块修行的大好材料,不忍他就此埋没,便也传他修行之法。”

    陈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们同时结识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也就是凤仪。我们两人都很喜欢凤仪,凤仪和我更是两情相悦。范异虽然也喜欢凤仪,但是凤仪却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范异便起了嫉妒之心,想要设计害我,置我于死地。幸好凤仪及时告诉了我,我才躲过了这一劫。后来我将此事告诉了师父,师父大怒之下差点将范异杀死。”

    陈远脸sè很不好看,又喝了一杯酒,道:“我当时又于心不忍,便向师父求情饶了范异的xg命。这之后范异便将心思都花在了修行上面,他学得很快,可是很快他就不满足于现有的术法。于是他开始研究残忍的、邪恶的、禁忌的修行之术。再后来事情败露,被师父发现了。师父知道之后非常生气,便想废去他的修行,谁知他却先暗算师父,将其打伤,然后逃走了。”

    “原来是这样。”如愿微微点了点头,“难怪你们的关系会如此恶劣。”

    “谁知三年前,范异突然找到我,并说他依然爱着凤仪,要我离开凤仪。我当时正准备和凤仪成亲。范异便jg告我说,如果我胆敢和凤仪成亲,他就会做出一些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当时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对凤仪不利的事情来,于是就没有急着和凤仪成亲。成亲的事情就一直拖着。可是五天前,凤仪告诉我,她得了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希望在死之前能够嫁给我。我当时很伤心,我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愿望,便答应了她要娶她过门……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陈远说完,脸颊涨的通红,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

    “三年前,范异还没有这么厉害。不知道这几年,他又修行了什么样的禁忌之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灵力提高得如此之快。”陈远继续说道,脸上杂夹着悲愤和诧异之情。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顾流婴见陈远说完了,便开口问道。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凤仪再说吧!”

    “可是人海茫茫,你上哪儿去找啊?”如愿叹了口气,感慨道。

    “就算找遍整个洛国依然找不到,我也不会放弃的。”陈远的语气很坚定,却也是那么的无奈。

    ……

    吃完午饭,顾流婴便和陈远告别了。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糟了!”如愿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看了看旁边的顾流婴,“我们这么久没有回家,也没打声招呼,福伯会不会着急啊?”

    “是啊!都忘了告诉他了。”顾流婴也是暗自担心,道:“恐怕还在等我们吃饭吧?我们得走快点。”

    顾流婴右手揽住如愿的细腰,足尖轻轻一点,化作一道清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仿佛一阵风刮过,两人便停在了自家庭院中。

    “福伯呢?”如愿小心翼翼,悄悄地探头,向着四周望了望。

    “福伯!我们回来了。”顾流婴则是大喊一声,吓得如愿微微一颤。如愿瞪了顾流婴一眼,嘟起小嘴,拍了拍他的手臂。

    “诶,你们俩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听见声音,福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继续道:“还没吃饭吧?”

    “已经吃过了。”如愿笑了笑,“对不起啊,福伯,我们不回家吃饭都忘了告诉你。”

    原来福伯早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顾流婴和如愿一起吃。这两人却迟迟不回来。

    “福伯,你吃饭了吗?”顾流婴问道。

    “还没呢,一直在等你们。”

    “那你自己先吃吧,不用管我们了。”

    “我们以后不回家吃饭,一定会事先通知您的。”如愿满怀歉意,补充道。

    “没事,回来就好。”福伯摆了摆手,笑了笑,走开了。

    第二天,巳时,宅院水井旁边。

    如愿正挽起衣袖在给顾流婴洗头发。福伯突然跑了过来,道:“少爷,外面有人找你。”

    顾流婴坐在凳子上,埋着头,长发浸泡在水盆里。听见福伯声音,回答道:“找我?谁找我啊?”顾流婴暗道:我十年没回碧水城了,应该没人认识我才对啊!

    “是一个身穿黄sè长袍的年轻公子,他可是我们碧水城响当当的人物啊!”福伯久居碧水城,自然也是知道陈远的。

    “是陈远吧?”如愿搓了搓顾流婴的头发,却也是疑惑不解,“他怎么来了?”

    “你让他在大厅等我,我马上过去。”

    福伯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流婴哥哥,他来干什么?”如愿舀起一瓢水,冲了冲顾流婴的长发。

    “我也不知道。”顾流婴也是一头雾水,“会不会是他找到凤仪了?”

    “没这么快吧?”如愿拿起一块锦缎,擦了擦顾流婴的头发。

    顾流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长袍,轻轻甩了一下长发,道:“走,我们去看看。”

    顾流婴和如愿走进大厅的时候,一位身穿淡黄sè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座椅上,喝茶。

    “陈公子,没想到真的是你!”顾流婴上前,笑了笑,又面露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顾流婴记得,他应该是没有跟陈远说过自己住在哪儿的才对。但是陈远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如愿听顾流婴这么一问,也是一脸疑惑。

    “在这碧水城里,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也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陈远见顾流婴和如愿走了进来,便站起身,笑道。

    “那……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顾流婴又问道。

    “是不是找到凤仪了?”如愿急忙接过话来。

    “不是。”陈远听见‘凤仪’两个字,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这次前来,是另有事相求。还请顾公子成全!”

    “嗯?什么事情?”

    “我希望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顾流婴一脸疑惑。

    “实在是抱歉,因为事关重大,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公子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陈远略带歉意,却又说得十分正经。

    顾流婴越听越糊涂。如愿也是一脸茫然。

    “顾公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本不应该前来麻烦的。只是,此事除了顾公子,我实在是想不起还有谁能帮我了。”陈远恳求道:“公子灵力强大,若肯出手,这件事一定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顾流婴看了看如愿,如愿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陈远。毕竟才刚刚认识,而且又不知道具体是去哪儿,去见什么人,去干什么。

    顾流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吧,我跟你走。”

    如愿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让流婴哥哥帮他杀人呢?想到这,又担心起来,道:“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个……”陈远有些为难,“会有一些危险,但是以顾公子的灵力,应该能够应付。”

    “那我也去!”如愿还是很担心顾流婴,语气坚定地说道。

    顾流婴看了看如愿,又转过头看了看陈远,陈远点了点头,道:“好吧!”;

    第十一章烈焰之剑

    顾流婴和如愿跟福伯打了声招呼,便跟随陈远走出了宅院。三人走出小巷,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道,朝着碧水城北门走去,一直到了碧水城北门外。

    碧水城北门行人较少,看起来也比较荒凉,就连路边的草木似乎也显得那么落寞。

    “是要出城去吗?”如愿望了望周围,感觉十分陌生,以前应该没来过这儿吧。

    “嗯,就在碧水城北门外不远的地方。”

    三人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便看见一座大宅院出现在前面不远处。

    “就是这儿了。”陈远伸手指了指那座大宅院。

    “这是什么地方?”如愿不知道碧水城北门外还有这么一座大宅院,面露疑惑。

    陈远也不说话,笑了笑,走了过去。

    这座大宅院修建在一块地势比较平坦的地面上,占地比较广。宅院周围还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感觉却与整个荒凉的环境不相协调。宅院大门两边停放着两只石雕镇宅神兽,既像老虎又像是麒麟,尖牙利嘴,眼神凶恶,如同活物一般注视着前方,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大门上方正中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士人府”三个大字。

    顾流婴暗自想到:士人府?陈远带我们来这儿干什么?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愿脸上也是写满了疑惑。

    陈远走上前去,扣了扣门。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看了看陈远,又看了看顾流婴和如愿。然后微微弯了弯腰,恭敬道:“陈公子,请进!”随即侧身让出路来。

    陈远回头对顾流婴和如愿说道:“我们进去吧!”

    三人进了大宅院,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引着他们进了大厅,道:“三位请先坐一会儿,我去请老爷过来。”

    “伯父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远慢慢坐下,看了看中年仆人。

    “老爷正在花园池塘赏鱼。”

    “那你不必去请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说完又对着顾流婴和如愿说道:“顾公子,如愿姑娘,我们去花园见见陈大人吧!”

    顾流婴点了点头,却是不知道要见的这位陈大人又是何方神圣。如愿快步走到陈荣身边,小声问道:“陈大人是什么人啊?”

    “陈绪陈大人,是我的伯父。这次请顾公子前来,就是希望顾公子能帮我伯父一个忙。”陈远说完看了看顾流婴。

    顾流婴没有说话,却是暗自思索着什么。

    三人经过回廊,又走上一条青石板小径,不一会儿便到了花园。又经过一些假山花木,便看见不远处有个池塘。池水干净明亮,婉约清净,阳光照过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煞是好看。从上面看下去,还能看见池子里一群群的红sè鲤鱼惬意地游来游去。池塘中间驾着一座石桥,连接着池塘两边。石桥中间有个水榭亭阁。那水榭亭阁里正站立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鱼食,正在喂鱼。

    顾流婴与如愿随着陈荣走进水榭亭阁里。陈荣走过去,看了看陈绪,恭敬道:“伯父!”

    陈绪见有人过来,转过身,看了看陈荣,又看了看顾流婴和如愿,缓缓道:“这就是你说的灵力强大能帮我的人?”

    陈远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位顾公子正是侄儿的救命恩人。”陈荣看了看旁边的顾流婴,继续道:“顾公子灵力强大,侄儿亲眼见过他轻松打伤了我师弟范异。”

    “哦?”陈绪仔细瞧了瞧顾流婴,道:“在这碧水城里竟有如此厉害之人,老夫却未曾听说过。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

    “大人见笑了。我也是刚到碧水城,大人不曾听说也是正常的。”顾流婴见陈绪神采奕奕,不似普通凡人,其灵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应该是有大神通之人才对。

    “这位姑娘也是来帮忙的吗?”陈绪又看了看如愿,随手撒下一些鱼食,引来许多鱼儿前来,争来夺去。

    “啊?我可不行,我只是放心不下流婴哥哥,才跟过来的。”如愿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不知道大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顾流婴觉得蹊跷,这事儿应该不算是大事儿,却也不会是什么小事儿。

    “我希望顾公子能够在我士人府里住上五天。”

    “在这儿住五天,为什么?”

    “以防不测。”

    顾流婴依旧不明白。

    “顾公子既然是真心实意前来帮忙,那我也不便隐瞒了。”陈绪沉默了一下,继续道:“老夫年轻的时候,因为xg格倔强,过于刚硬,得罪过不少人。这些人对老夫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前些ri子,我外出的时候,路上遭到四人偷袭,这四人正是我年轻时候结下的仇人。他们联手将我打伤,并告诉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我死,而是要折磨我,要我亲眼看着我的亲人全部死在我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后来,他们放我离开,并说五天之内,将会前来寻仇,定要斩杀我全家,将我士人府夷为平地。”

    顾流婴听到这儿,也不说话,微微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陈绪见顾流婴听得认真,继续道:“我陈绪死不足惜,却不想因此害得士人府上下几十口人丢掉xg命。这才将此事告诉远儿,却听远儿提起了顾公子,说公子你灵力强大,为人仗义,能够助我士人府躲过一劫。我这才让远儿请你前来。”

    “原来是这样啊!”如愿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你的那些仇人厉不厉害?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姑娘请放心,他们虽胜过老夫,却断然不是顾公子的对手。”陈绪胸有成竹地说道。

    “哦,那还好。”如愿终于是放心了。

    “若是那些仇人找上门来,顾公子不必管我。只求公子能够保护好士人府其他无辜之人,免受伤害。我陈绪自当以死谢罪,决不愿连累他人!”陈绪面sè严肃,眼神殷切地看着顾流婴。

    顾流婴见陈绪如此真诚,又是为士人府其他无辜之人着想,想来也绝非是贪生怕死之人,便想帮一帮他。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才对。陈绪灵力强大,jg神饱满,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了伤的人。却又为何要对他隐瞒?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他?却也不便当面把话说开。只得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多谢顾公子!”陈绪见顾流婴答应帮忙,露出一丝笑容。

    “对了,要住五天的话,得告诉福伯才好。”如愿突然想起了福伯,提醒顾流婴道。

    “嗯。”顾流婴微微点了点头,又面向陈绪,道:“那我们先回家一趟,收拾一些东西,带些换洗的衣物再过来。”

    “好。”陈绪点了点头,又笑了笑,再次道谢,“多谢二位了。”

    顾流婴和如愿便离开了士人府,回家去收拾东西。

    “伯父,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实情?”陈远见顾流婴和如愿走远了,才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陈绪收起笑容,叹道:“毕竟你也才刚刚和他们认识。”

    “可是那是侄儿的救命恩人!”陈远依然觉得自己伯父的做法有些不妥,还想要争辩。

    “洛书之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我们才越安全。”陈绪伸手撒下手中鱼食,顿时水面上露出了好些鱼嘴,争夺食物,“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陈远沉默了,或许伯父是正确的。却依旧觉得有些对不住顾流婴和如愿。

    “可是能瞒过顾公子吗?”陈远沉吟了一下,“我看顾公子似乎有些怀疑。”

    “他相不相信我说的话都没有关系。”陈绪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他能在这儿住上五天。我与他联手,洛书定然是完好无损的。”

    陈远见陈绪如此有把握,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凤仪有消息了吗?”陈绪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

    陈远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成亲那ri,我本该亲自前去祝贺。却不曾想到,故人突然来访,相谈要事,确实是走不开。”

    陈远依旧沉默。他知道,如果那ri伯父在场,说不定就能抓住范异,逼他说出凤仪的下落。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可能这都是天意。

    陈绪走到陈远身边,拍了拍陈远肩膀,感叹道:“这世间的事情,都是早已注定好了的。我们要做的,只求尽心尽力,心安理得而已。”说完,便离开了水榭亭阁。

    洛国,凌水城外。

    两军交战,喊杀声一片。鲜血染红了大地,连天空似乎都要变成鲜红sè了。

    两只军队,一边身穿银sè铠甲,一边身穿金sè铠甲。那身穿银sè铠甲的便是洛队,身穿金sè铠甲的自然便是海队。

    无论是在洛国还是海国,所有被征入役的人都将接受严格的检查。通过检查的士兵会被军队里面专门教授新兵的将领打开灵脉,传授术法。所以这些士兵也都算得上是修行之人,多多少少会些术法。

    海国将领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身穿金sè铠甲,头戴两角金盔,全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裸露在外面。手握一把金刚偃月刀,霸气十足。他就是海国大将军齐昂的儿子齐俭。

    洛国凌水城这边,刘宪武一身银sè铠甲,威风凛凛,亲自上阵指挥。他拔出长剑,冲在最前面,砍杀敌军无数。

    一时间,凌水城军队士气大增。

    齐俭见海国士兵有些力不从心,便纵身一跃,踏进战场,挥舞金刚偃月刀,斩杀敌军。

    刘宪武看见齐俭亲自上阵杀敌,便提起长剑,大喊一声,朝着齐俭劈去。

    齐俭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刘宪武劈剑而来,随即金刚偃月刀一挥,抵挡了过去。

    刀光剑影,纠缠在一起。每当齐俭的金刚偃月刀和刘宪武的长剑相碰撞时,总是响起“嗤嗤嗤嗤”的刺耳声音,并伴随着一丝丝火花。

    两人相斗多时,依旧不分胜负。

    齐俭挥舞金刚偃月刀,朝着刘宪武劈去,刘宪武猛地翻身,躲闪了过去。

    刘宪武面sè从容,慢慢后退了两步。然后两脚微微弯曲,用力一蹬,朝着天空飞身出去。只见他双手紧握长剑,“轰!”一声响起。突然,那长剑燃烧了起来,从剑柄到剑身,被一团红sè火焰紧紧包围,除了那燃烧的红sè火焰,竟看不见长剑本身!

    “烈焰之剑!”刘宪武大喊一声,挥舞着被红sè火焰包围的长剑,从半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齐俭劈去。

    “啊!”齐俭惊呼一声,随即本能的双手握住金刚偃月刀,横刀抵挡。

    “砰!”一声巨响,那烈焰之剑在接触到金刚偃月刀的刹那,立刻把金刚偃月刀燃烧得通红。齐俭不得已,只好丢下金刚偃月刀,后退了几步。

    齐俭看了看被灼伤的手掌,咬牙道:“烈焰之剑!果然厉害。”齐俭心里很清楚,那烈焰之剑之所以能伤到他,是因为那团燃烧的火焰不仅能产生很高的温度,在瞬间将对方燃烧成灰烬,更可怕的是它还能迷惑对方的眼睛。当你看见烈焰之剑距离你还有几丈距离的时候,实际上,它已经在你眼前一尺距离的地方。你看到的只是假象而已。

    那燃烧的火焰如鬼魅般迷惑人的双眼,这才是烈焰之剑真正的可怕之处!

    “没想到,竟然让你抵挡住了!”刘宪武也是吃惊不小,这可是自己最为得意的术法。原本以为烈焰之剑即使不能斩杀齐俭,也必定要了他半条xg命。如今却只是将其手掌灼伤。

    “烈焰之剑,速度的确很快,力量却不值一提!”齐俭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暗自心惊,若不是父亲告诉过他,要小心刘宪武的烈焰之剑,恐怕齐俭此时已经命丧此地了。

    当刘宪武飞身朝天空而去的时候,齐俭便知道那是烈焰之剑。烈焰之剑能迷惑对方的双眼,而且速度极快。齐俭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便汇聚全身灵力,注入金刚偃月刀之上。奋力抵挡,也幸亏他灵力强大,这才死里逃生。;

    第十二章天火鉴

    齐俭双手已经被烈焰之剑灼伤,现在就连挥舞金刚偃月刀都有些吃力,还怎么能与刘宪武作战呢?

    齐俭无奈地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军队,海国士兵见自己的将军受了伤,也都失去了信心,正在节节败退,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齐俭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满地的士兵尸体。随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把心一沉,咬了咬牙。拔出腰间匕首,忍痛在自己左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又用匕首在脚下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在圆圈里面刻了一些奇怪的符咒。最后,将左手手掌放在符咒上面,右手掐出一个印决,口中默念咒语。那手掌慢慢流出血来,滴在那些符咒上面。渐渐地,鲜血渗透了地面上圆圈里的符咒。刹那间,那符咒顿时光芒闪烁。一圈圈光芒以符咒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开。仿佛把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地湖面,惊起一阵涟漪。

    那光芒快速地散开,形成一圈圈光环,所波及到的所有的士兵尸体微微抖动了一下,仿佛是被重新赋予了生命,都活了过来。慢慢爬了起来,斜歪着身体,摇摇晃晃的朝着凌水城士兵走去。

    “是尸兵!”凌水城士兵大吃一惊,眼眸之中充满了恐惧,纷纷往后退去。

    “所有士兵,进入城门!”刘宪武看了齐俭一眼,脸上满是不甘心。又见尸兵数量太多,只得暂时进城躲避。

    那些尸兵朝着逃跑的士兵追去,将所遇到的所有凌水城士兵通通抓住,两手一扯,撕成两半。尸兵力大无穷,又是金刚不坏之身。实在是让人十分头疼。

    一部分凌水城士兵已经躲进城里,剩下的一部分却被尸兵抓住,死得很惨。

    “关闭城门!”刘宪武也已经飞身到了城墙上面,见凌水城士兵已经进城,又见尸兵也已经近在城下,大喊一声。随即又跳下城墙,左手捻诀,右手朝着前方一掌打去。一股巨大的光柱shè了出去,挡在了尸兵面前,随即形成了一面光墙,挡在了尸兵面前。

    那尸兵被光墙挡在,进不了城,便“嗷嗷嗷”的乱叫,发出充满愤怒的嚎叫声,发了疯一般拍打着光墙。刘宪武虽然已经将全身灵力汇聚在右手手掌,形成了一面光墙,暂时抵挡住了尸兵的进攻,却也是最后的权宜之计。

    支撑了一会儿,刘宪武筋疲力尽,“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那光墙的光芒正在慢慢减弱,眼看就支持不住了。

    “刘将军!”“刘将军!”周围的士兵快步跑了过来,扶稳刘宪武,便要往城门里走。

    齐俭站立高处,远远望去,见凌水城士兵已经躲进城里,刘宪武也已经受伤,尸兵马上便可进入凌水城,随即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今ri便可拿下凌水城!

    “呼!”仿佛一阵强风刮过,又见一道亮光闪过。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身穿黑sè长袍,背负一把宝刀,出现在了凌水城城门外。此人正是赵千山!

    “是赵大人!”凌水城士兵见是赵千山来了,皆是喜出望外。看来我们有救了!凌水城有救了!

    赵千山悬停在半空中,看了看地面状况。右手一挥,一面宝镜“嗖!”的一声出现。在空中翻飞,那宝镜正是天火鉴!

    那天火鉴忽地一翻,镜面一闪,一道光柱shè向地面的一处尸兵。

    只听见“咦咦呜呜”的惨叫声,那些被光柱照shè的尸兵仿佛烈火焚身,倒在地上,扭曲着身体,痛苦不已。才一会儿,便化成一堆白骨,散在地面上,消停了。

    那天火鉴烧完一堆尸兵,又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光柱又shè向另外一堆尸兵。所到之处,皆是血迹斑斑,白骨累累。

    齐俭见尸兵都已化为白骨,又见是赵千山前来相助凌水城,而且还有天火鉴在手,暗自骂了一声。无奈地收兵了。

    齐俭带领剩余士兵,回了海国。

    凌水城外,有一座山,名叫落伊山。落伊山脉孤峰突起,耸入云霄,十分险峻,并有着自己独特的地理环境。

    传说落伊山中时常有猛兽出没,伤害周围的百姓。很多百姓上山之后,从此都没有再出现过。至此之后,无人再敢进入落伊山。

    此时,落伊山的一座山峰上,有两人并肩站立在悬崖峭壁边。在他们的目光范围之内,可以完整地看到凌水城外海国与洛国的战争。

    这两人,其中一人年纪轻轻,相貌俊俏,身穿月白sè长袍。另一人站在他身边,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这女子相貌也还不错,看起来十分文静,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想家了吗?”那女子看着远处正在爆发的战争,又侧头看了看旁边的青年男子。

    “这么多年了,想和不想,又有什么区别?”青年男子依旧看着下面海国与洛国的战争,面无表情。

    “可你毕竟是海国人。”女子仿佛是在提醒旁边的青年男子。

    “那又如何?你可曾见过,有哪个国家是如此对待他的人民!”青年男子稍微有些激动,身体微微颤抖,“我被自己深爱的国家强加上叛国的罪名,又被通缉了二十二年。这二十年二来,我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诉,被迫流亡洛国。这二十二年,我又是怎么度过的!”青年男子脸sè十分难看,他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怒,双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处发出“吱吱吱吱”的响声。

    “正是那些痛苦的过去,才成就了现在的你。”女子微微动了一下身体,“至少,你现在的灵力,已经达到仙人境界了。”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海国?”青年男子转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边的女子。

    女子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柔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

    青年男子也不再说话,慢慢地放松下来,恢复了平静,仿佛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女子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我先去一趟海国,你去调查一下赵千山。”青年男子言语平淡,看不出任何感情。

    “你自己小心。”女子点了点头,声音之中充满了关爱。随即“嗖”的一声,化作一道亮光,无影无踪。

    青年男子眺望远方,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依旧是二十二年前的沉沦之海。

    深藏在神秘中的海国,是否还是二十二年前的海国?;

    第十三章天雷诀

    顾流婴与如愿离开士人府,走在碧水城宽大喧闹的街道上。

    “流婴哥哥,陈绪大人真的只是要你在士人府住五天吗?”如愿俏媚微皱,若有所思,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不要忘记,如愿可是从小跟在仙人淳身边,修行多年。陈绪灵力如何,有没有受伤,怎么会逃得过她的眼睛!

    “我也想不明白,陈大人灵力强大,看他的样子也并非是有伤在身。却又为何隐瞒我们?”顾流婴也是愁眉不展,表示也想不明白。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还要不要去士人府?”如愿歪了歪脑袋,看着顾流婴。

    “当然要去,都已经答应人家了。”

    两人回到家中,倒没跟福伯细说。只是说士人府陈绪陈大人邀请他们前去做客,要五天之后才会回家。福伯也是疑惑不解,去别人家里做客为什么需要五天时间,况且两家又都是在本城,相距不远。

    顾流婴不解释,福伯自然也不好开口问,只叮嘱他们出门在外,要万事小心,保重身体。

    告别之后,顾流婴与如愿带上随身物品,便朝着士人府走去。

    两人出了碧水城北门,一直到了士人府。

    陈远此刻也在士人府,见顾流婴与如愿来了,自然是奉为上宾。安排他们住下后,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洛国领土的最南边,?br/>电子书下载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