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之海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岛屿。在那岛屿之上,建立起一个国家,便是海国。cháo汐城是海国最大的城市,位于海国最中心的地方。
海国领土边缘靠近沉沦之海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叫做苦水镇。苦水镇基本上是海国每次攻打洛国的基点。每当海国准备出兵攻打洛国,便是在这苦水村整顿军队,登船出发。
齐俭带领剩余军队,退回海国,首先便是退到了苦水村。
夜幕降临,天边的一轮弯月,渐渐升到高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朵灰云,慢慢滑过弯月,将弯月慢慢遮住。海国的夜晚,伴随着微凉的清风拂过每个海国人的脸庞。
齐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还在想着与刘宪武那一战。
若是自己肯听父亲的话,努力修行,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那个赵千山,他原本曾经说过,在海国与洛国的战争中,不会站在任何一边。如今却用天火鉴帮助洛国。齐俭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回去该怎么跟王上和父亲交代呢?他可是连尸兵都用了!
第二天,齐俭命令军队,返回cháo汐城。
齐俭骑着高大的黑sè骏马,带领剩下的军队往cháo汐城赶去。
不管如何,先回去见到父亲再说!齐俭暗自寻思,虽然是打了败仗,输掉了战争,但父亲应该可以在王上面前替自己开脱。大不了不做这cháo汐将军!
正想到此处,便听见一声啼鸣。尖锐洪亮,划过天际。
齐俭抬头看了看远方,一只身形巨大的黑鹰在他的头顶飞过。
前面便是落ri谷了。
落ri谷两边都是高峰,在这两座高峰之间只留下一条狭长的山路。要在两天之内返回cháo汐城,就必须经过这落ri谷。
齐俭勒了勒缰绳,慢慢朝着落ri谷走去。
“呼!”一声响亮,齐俭大吃一惊,抬头一看。看见面前正站立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黑sè长发束在身后,也不做任何动作,就这样如化石般屹立在前方。
“喂!前面的,把路让开!”齐俭旁边的一位身穿金sè铠甲的大约五十多岁的人喊道,他看起来应该是齐俭的副将。
前面那人听见喊声,慢慢转过身来。那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却又给人历经沧桑的感觉。他身穿月白sè长袍,容貌俊俏,面无表情地盯着齐俭和那喊话的副将。
“啊!是你!”那副将看见前面那人的容貌,立刻变了脸sè,面部肌肉微微抖动,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嘶——”副将胯下的骏马一声嘶鸣!似乎是不愿见到面前的青年男子。
“白也!”齐俭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冷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咬牙道。
“齐俭、陆扬,好久不见!”白也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却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二十二年了,没想到你还活着。”齐俭双手紧紧攥住缰绳,仿佛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我还活着,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说吧!你回海国,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白也突然脸sè一变,面目狰狞,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你的命!”
说罢,右手在空中用力地凭空一抓,猝然间,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银sè长剑。
“唰!”一声剑啸,白也猛地挥剑,一道白sè剑气迅速劈向齐俭。齐俭见那道白sè剑气朝着自己劈来,脚下用力一蹬,从马背上飞身出去。只是可惜了那马儿,那剑气随即把那匹骏马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
“拿我的金刚偃月刀来!”齐俭脸sè惨白,大吼一声。陆扬立刻把金刚偃月刀扔向齐俭,齐俭双手接过武器,便挥舞着金刚偃月刀朝着白也劈去。
“砰!”白也只是轻轻一横长剑,便挡住了齐俭的金刚偃月刀。
“什么?”齐俭大惊,白也竟然如此轻松就挡住了自己的金刚偃月刀!这怎么可能!
白也用力一扬手中长剑,伴随着一丝丝电光火花,长剑与金刚偃月刀接触的地方发出“嗤嗤嗤嗤”刺耳的刀剑切割声音。
齐俭感觉受力太大,身体稳不住,只得向后退去,竟被推开了好几丈远!
陆扬见白也实在是厉害,也拔出长剑,飞身前去帮忙。
三人恶斗,纠缠在一起。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后面的士兵面面相觑,唏嘘不已,谁都不敢贸然上前一步。
齐俭双手先前被刘宪武的烈焰之剑灼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敢太过用力。所以打斗起来,相当吃力。只得暂时稳住白也,丝毫不敢大意。
突然,齐俭、陆扬一前一后挥着金刚偃月刀和长剑同时劈向白也。白也右手紧握长剑,左手掐出一个印决,他的身体周围便出现一层亮光,随即身体一震,“砰!”一声巨响,齐俭和陆扬在接触到白也身体的刹那间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退,弹出了好几丈远。
“呼!”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大风,吹散了白也束在身后的长发。
白也右手紧握长剑,大喝一声:“苏醒吧——白cháo!”
那名为白cháo的长剑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呼!”的一声,瞬间变大。长度略微增加,剑身的宽度却增长了三倍左右,看起来锋利无比。
白也单手持剑,却如同还是握着原先那把长剑一般,并没有感觉到重量的变化。
“白cháo,斩杀他们!”白也说罢,一剑朝着齐俭劈去。齐俭大吃一惊,慌忙举起金刚偃月刀抵挡,“砰!”一声巨响,刀剑相碰。齐俭脚下一震,那白cháo如同一座大山,千万斤重量一般压了下来,齐俭脚下地面都被震裂了,两脚微微陷入地面。
“啊!”齐俭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好强大的……”话还没说完,却又感觉轻松了不少。压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也突然消失了。
原来却是陆扬乘机提剑刺向白也,白也急忙抽回白cháo抵挡陆扬。齐俭缓过气来,陆扬却被白cháo震得飞了出去,打在后面的山峰上,吐出一口血来,看来伤得不轻。
齐俭不敢掉以轻心,双手忍痛紧握金刚偃月刀。随即伸出左手放于胸前,拇指扣在无名指和小指之上,掐出印决,右手高举金刚偃月刀,刀尖直指云霄,大喊一声:“雷电之力——天雷诀!”
“轰!轰!轰!”刹那间,天sè骤变。这万里晴空竟然响起几声惊雷!齐俭高举的金刚偃月刀上方天空,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周围遍布乌云,时不时还有一些闪电交叉划过。
“轰!”又是一声雷鸣,一道闪电从漩涡中心击下,打在齐俭的金刚偃月刀之上。
顿时,金刚偃月刀冒出丝丝电光。而齐俭却仿佛是中了魔咒一般,全身肌肉紧绷,冒着丝丝闪电,肌肤呈现出乌黑的颜sè。
“什么?是天雷诀!”倒在一边的陆扬嘴角抽动了一下,瞳孔微微颤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周围的海国士兵见天气突然大变,又见齐俭将军变成如此模样,都是战战兢兢,害怕至极,不敢轻举妄动。
“去死吧!”齐俭仿佛是终于找到了发泄怒火的方式,他举起那冒着闪电的金刚偃月刀,直指白也,“二十二年前,也是在这落ri谷,没能将你杀死,现在!你却还敢再回来!简直就是找死!”
“轰!”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劈下,却是击向了白也!
白也飞身而起,快速跃到几丈之外。闪电劈中的地方立刻便出现了一个大坑,飘散着丝丝青烟。
“轰!”又是一道闪电,击向白也。白也抽身离去,却是双手提剑,用尽灵力,劈向齐俭。齐俭见白也飞身劈了过来,便挥动金刚偃月刀,迎上白cháo。
“砰!”拥有天雷力量的金刚偃月刀与白cháo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金刚偃月刀全身冒着电光,而身形变大的白cháo也是闪烁着白光。
“天雷!”齐俭厉喝一声,“轰!”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向白也。
似乎是那天雷的速度太快,白也来不及躲闪,站立在原处,愣是让那闪电给劈中。
“混蛋!”白也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的长袍已经破了好几个小洞,露出充满力量的肌肉,身体正在冒着一丝丝青烟。怒骂一声,飞身退了回去。
白也挥了挥白cháo,那白cháo的剑锋犹如猛兽般长出了利齿,竟有手指那么长,呈弯曲形态,长在白cháo两边的剑锋上。;
第十四章九天玄雷
白也紧握白cháo。白cháo锋利的剑锋长出了如同猛兽獠牙般的利齿,微微向内弯曲。本就巨大的白cháo此时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白也挥动白cháo,飞身劈向齐俭。齐俭见白也挥剑劈来,左手向前一招,一道电光屏障便出现在他的身体面前。白也挥来的巨剑正好劈在电光屏障上,只见那屏障“轰!”的一声,闪出万道金光,将白也击退,竟撞到了后面的山峰上。
“没用的,我已经拥有了天雷之力。无论这二十二年来你进步得有多快,也不可能伤得到我。”齐俭死死盯着白也,右手紧握金刚偃月刀。
“是吗?”白也脸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那笑容之下,却又隐藏着无限的杀戮yu望。
齐俭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紧握金刚偃月刀的右手忽地转动了一下。
“轰!”
“轰!轰!轰!”
四道天雷同时击向白也。
“嗖!”一声响亮,白也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四道闪电又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怒不可遏的白cháo!”
白也却已经闪到旁边的一个山坡上,他右手紧握着白cháo的剑柄,用力一挥,那巨大的白cháo仿佛是得到命令一般,顷刻间又变回之前的普通大小,剑锋两边的尖刺利齿也消失了,还原为最初的那把普通银sè长剑。白也高高举起长剑,剑尖直指苍穹,却又突然剑尖朝下,张大嘴巴,竟是刺进了自己的口中!
白也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并略带嘶哑的声音。很快,他便将那柄银sè长剑吞进了肚里。
“啊?”倒在一旁的陆扬见白也将白cháo吞进了肚里,忍不住惊呼一声,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齐俭也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只想着快点解决掉白也,尽快赶回cháo汐城,向王上及父亲禀明这一切。
随即握紧金刚偃月刀,身形一闪,竟也消失了!
“呼!”
齐俭突然出现在了白也身后,一刀劈下。白也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拂过,随即也是一闪,躲开了齐俭的袭击。
“没想到,你的速度竟然提高得如此之快!”齐俭看了看白也,眼神冷漠道。
齐俭将雷电之力注入了自己身体,不但拥有了天雷的力量,更拥有了闪电的速度。
白也双手紧握成拳。
“啊!”
白也抬头仰天,一声长啸。慢慢地,他的身体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肌肉开始慢慢膨胀,露出轮廓分明的线条,随即身体又渐渐变成了银白sè。
白也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砰!”一声响亮,白也的上衣竟然被自己膨胀的肌肉撑破了。露出整个银白sè的身体。
“我已经将白cháo融入自己体内,白也便是白cháo!白cháo也是白也!”
言罢,白也双手十指一弯,竟长出了锋利坚硬的指甲,如同鹰爪一般。
白也忽地身体一闪,一道残影掠过,却已经来到齐俭身后,朝着齐俭一爪抓去。齐俭的速度也是极快,刚一转头,便见白也的利爪抓向自己,随即右脚用力,快速向后飘去。腹部却依然被白也抓伤,留下四道口子,慢慢渗出鲜血。
齐俭站稳之后,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随即眼神一横,眉毛竖起,乌黑的脸庞却又涨的更加乌黑。
他愤怒了。
齐俭高举金刚偃月刀,刀锋直指苍穹之上的漩涡。
“轰!轰!轰!”几声巨响,那巨大的漩涡加快旋转,闪电在周边乌云之间盘绕。突然,九道巨大又极为明亮的天雷同时出现,仿佛蛟龙一般游走在漩涡周围。
“九天玄雷!”齐俭大喊一声,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那九道天雷“轰轰轰轰”的发出巨大的响声,从那苍穹之上以极快的速度奔向齐俭。
齐俭依旧高举闪烁着电光的金刚偃月刀,望着那从天而降的九道天雷,嘴角微微抽动。
如若连九天玄雷也无法杀死白也,那就只能说明是天意了!
“轰!”
九道天雷同时出现在金刚偃月刀上方,突然又相互纠缠在一起,汇聚为一道十分巨大的天雷!那九道天雷汇聚为一,而后全部注入齐俭的金刚偃月刀。
齐俭双手紧握金刚偃月刀,他全身冒着丝丝的闪电,金刚偃月刀微微颤抖着,发出嘶嘶的低鸣声,仿佛饥饿而又嗜血的猛兽般盯着前方的猎物。
随即,齐俭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量,挥舞金刚偃月刀,朝着白也劈去。
周围的一切草木沙石,自动闪开,仿佛是为这充满力量的全力一击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你根本就不用躲了!就算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躲过我的九天玄雷!”响亮而又充满自信的声音回荡在落ri谷中。
二十二年前,你从落ri谷逃走。如今,我将再一次将你埋葬在这诅咒之地!齐俭全身闪耀着电光火花,如同天神一般挥舞金刚偃月刀,劈向了白也。
金刚偃月刀方向所指,皆是一片苍白,仿佛被布下结界一般,对方无处可逃。
白也见一股极大的力量朝着自己袭来,而自己又被周围的白sè雾气环绕,移动不得,心中也是万分惧怕,骨寒毛竖。
传说这九天玄雷,本是神雷玉府中三十六名掌管天雷的仙人所使用的术法。这本是用来斩除世间的妖邪鬼怪,却没想到齐俭竟然也会如此厉害的术法!更何况,要驾驭天雷之力,使用九天玄雷,没有十分强大的灵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让白也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借用这天雷之力,是要被反噬的!
“轰!”一声巨响!
整个落ri谷地动山摇,就连那两座高峰,也都一颤一颤,摇摇晃晃。
尘土飞扬,走石飞沙,弥漫整个山谷。
齐俭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躬着身体,弯下了腰,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烟雾渐渐散去,整个落ri谷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坑洞!那两座高峰,竟然都被削掉了一大片,只剩下一半山体,依旧昂首挺立在这苍穹之中。
齐俭缓缓抬头,朝着那巨大的坑洞看去,然而却看不见白也的尸体。怎么回事?难道还是没能杀死他?齐俭又朝着周围看了看,依旧没有看见白也。
莫非,让他逃走了?还是被九天玄雷炸得飞灰湮灭了?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充满了无止境怨念却又是无比平静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齐俭心头一震,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白也站立在那被削掉只剩下一半的高峰之上,上身,身上被划开了好几道伤口,血迹斑斑,染红了身体。只见他面无表情,从那高峰上飘了过来,落在齐俭的面前,站立。
齐俭瞳孔微微颤抖着,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了下来。他依旧喘着大气,声音中带着无限诧异,颤抖道:“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你躲过去了!”
“你不顾后果,借用天雷之力,想要置我于死地。却奈何,天雷之力太过强大,你根本就没办法完全ziyou掌控。到头来,却是被反噬而已!”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齐俭手中的金刚偃月刀滑落在地,仿佛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倒在了地面上。
齐俭抬头望天,张大嘴巴,那银sè长剑又从他口中吐了出来。先是露出剑柄,白也双手握住剑柄,将白cháo取了出来。随后,白也的身体也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膨胀的肌肉渐渐消失,身体颜sè也由银白sè变回了原来本身的小麦sè。
白也举起白cháo,看着倒在地面上一蹶不振的齐俭,仿佛看见了二十二年前的时光。眼眸之中,尽是无限的仇恨!
“啊!不要!”一声惊呼,却是早已倒在一旁的陆扬发出的,陆扬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被怒火迷失了心xg的白也,身体不断地抽搐,害怕至极。
“嗤啦!”一声,齐俭的人头离开了身体,滚落到了地面上。那双充满怨恨而又夹杂着一丝解脱的眼睛,却怎么也不肯闭上。
白也转身,又朝着陆扬走去。
陆扬见杀红了眼的白也提着白cháo走向自己,身体竟不自觉的向后缩去,冷汗直流。
他很害怕!毕竟,任何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恐惧的!
然而,白也却停住了。他站立在一边,停下脚步,转过身体。微微闭上眼睛,内心平静地说道:“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齐昂,三天之后,我会去cháo汐城找他的!”
言罢,白也左手轻轻一挥,化作一道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扬看着齐俭那沾满鲜血的头颅倒在一边,一丝冷汗滑落了下来。他慢慢爬起身子,望向白也消失的方向,内心却是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齐俭可能到死也想不明白,白也究竟是怎么从他的九天玄雷之下逃走的。
其实,九天玄雷破坏力十分惊人,速度也是十分之快,波及范围更是非常之大。却奈何,如今的白也早已经不再是二十二年前的白也!
这二十二年来,白也历经苦难,又有特殊造化,终于修成可以媲美仙人之躯的身体。可以说是铜墙铁皮,一般的术法根本就不可能伤得到他。再加上,他已经与白cháo合二为一,身体更是坚硬无比。
而真正让白也保住xg命的便是‘相位之术’。
在齐俭发动九天玄雷的时候,白也使用了‘相位之术’。
当时,齐俭的九天玄雷近在咫尺。而白也被白sè雾气环绕,无法飞身离开。就算他能飞身离开,那九天玄雷破坏范围极大,也是难逃一死的。短暂的思索之后,只得使用相位之术,将自己的身体与那屹立在落ri谷旁的一座高峰融合为一,藏身在山峰之中。
这才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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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利刃出鞘
赵千山利用碧水城士人府陈绪的天火鉴,破了齐俭的尸兵,赶走了齐俭以及他的海队,成功解救了凌水城。
凌水城,将军府。
此时阳光明媚,天气甚好。依旧是在那座大宅院里,也依旧是在大厅中,坐着两个人。便是赵千山与刘宪武。
“千山兄弟,这次能够打败齐俭,击退海国,保住凌水城,你功不可没啊!”刘宪武对着赵千山拱了拱手,“我替凌水城百姓谢谢你!”刘宪武已经卸下了那身银sè铠甲,穿着一身灰sè长袍,先前受的伤似乎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不用谢我。这次能够如此之快结束两国战争,免遭生灵涂炭,却是多亏了陈绪大人出手相助。”赵千山言语平淡,丝毫没有邀功的感觉。
“真没想到,那老家伙还真肯把天火鉴借给你。若是我前去求借,可就没那么容易。”刘宪武苦笑一声,却是有些玩笑的意味儿。
“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借天火鉴对付尸兵,却关系到无数百姓的安危。”陈绪大人也是恩怨分明的人,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刘宪武微微点了点头,却也不再说话。
“但愿天下不会再有战争!”赵千山叹了口气,一股莫名的悲伤感缓缓流淌在大厅之中。
“但愿如此吧!”刘宪武也是一声叹息。
两人都沉默了,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沉思,仿佛时间也停止了,不在更替轮回。
“尸兵既已除掉,齐俭也已经撤兵离开,想来凌水城暂时也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赵千山打破沉默,站起身来,继续道:“我也该回碧水城了,陈绪大人可离不开这天火鉴。”
“也好,麻烦你转告陈大人,我刘宪武欠他一个情。”刘宪武也站起身子,看了看赵千山,神sè严肃。
赵千山点了点头,走出了大厅。
离开将军府,赵千山便想着尽快返回碧水城,归还天火鉴,以免出什么意外。
赵千山突然发现,自从他离开将军府大门的那一刻,便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注视着他。赵千山向四周望了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无奈之下,化作一道亮光,飞上天际。
赵千山御风而行。
刚刚离开凌水城不久,在一座山林附近,赵千山便被迫停止了御风飞行。
当时,赵千山携带天火鉴,在空中御风而行,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奇怪力量牵绊,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抓住一般,丝毫不能移动。那股力量突地将他从半空之中,拉到了地面之上。
赵千山停留地面,却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神秘女子。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面容姣好,给人感觉十分乖巧娴静。
“你是谁?”赵千山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面前的神秘女子,心中也是疑惑不解。莫不是来抢夺天火鉴来了?心中这样一想,却又暗笑自己多疑。这天底下,有谁能从我赵千山手中抢走东西!
“我叫雷玥。”神秘女子微微一笑,恬静可人。
“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不知道为什么,赵千山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
“我要杀你!”雷玥却又似笑非笑,难以琢磨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赵千山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几十年来,莫名其妙想要杀他的人多了去了,可他依旧好好的站立在这儿,跟面前这位名叫雷玥的女子说着话。
沉默片刻,赵千山仿佛是叹了一口气,道:“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雷玥倒是颇感意外,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女人吗?
“你杀不了我的,到头来反倒送了自己的xg命,那就得不偿失了。”赵千山言语之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泛泛而来。
“好狂妄的口气!”
雷玥右手袍袖一拂,手中赫然出现一把jg细轻剑。
赵千山看着雷玥,却依旧毫不生气,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雷玥挥动轻剑,朝着赵千山刺去。
“呼!”
却是扑了个空,赵千山早已不在。
“我说过了,你杀不了我的。”赵千山的声音却是出现在雷玥的身后。
雷玥回头,转过身,见赵千山丝毫没有与她动手的意思,一丝怒气出现在她恬静美好的脸蛋上。
雷玥右手持剑,慢慢后退两步。
“唰!”
却是雷玥将轻剑抛向了天空。
赵千山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是看不懂雷玥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轻剑被抛至半空之中,到达一定的高度后,便开始慢慢下落。随着时间的增加,下落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嗤!”
雷玥的轻剑掉落地面,却是剑尖朝下,竖立插在了地面上,深深地插进了土里。
“感受植物的力量吧!”雷玥伸出左手,直立中指与食指,拇指扣住无名指与小指,掐出一个印决。
“树妖之术!”
“吱!”
“吱吱吱!”
那插在地面上的轻剑微微抖动了一下,发出奇怪的声音。从剑身之上,慢慢冒出丝丝白烟。随即,那轻剑竟然变化成了一棵小树苗!
那小树苗正在慢慢长大,顷刻间便长成了一棵大树!
那是一棵什么树呢?赵千山也不清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树。那大树高有三丈,井口般粗细,盘根错节,牢牢抓住地面。无数树枝随意的摇晃着,犹如人的手臂一般,却又十分光滑,没有一片树叶,看起来颇为奇怪。
“你会为你的骄纵轻狂,付出代价的。”雷玥面sè有些难看,似乎还在为赵千山看不起她这个女流之辈而生气。
雷玥右手一扬。
“呼!”
那大树的一根树枝仿佛得到命令一般,飞速朝着赵千山击去。赵千山见状,纵身一跃,跳到旁边一棵老榆树的枝干上去。
“哧!”
那击来的树枝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小洞。
“呼!”
那树枝又一次击向了赵千山。赵千山身形一晃,便闪走了,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残影,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了。
树枝插进了赵千山先前停留的那棵榆树的树干里,见没击中目标,又缩了回去,回到了原先那棵大树上面。
赵千山心下一惊,却是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怪的术法,可这又是什么术法?简直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雷玥见赵千山两次躲过了树枝的攻击,轻轻哼了一声,随即伸出右手,朝着大树一招。
那大树顿时伸出八根树枝,四面八方朝着赵千山击去。
赵千山快速闪动,位移到三丈之外。却没想到,又有一根树枝击了过来。赵千山急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用力一扯,想要扯碎树枝。
却没想到,原先坚硬如铁的树枝竟然又变得如同蔓藤一般柔软,紧紧贴在赵千山的手臂上。无论赵千山怎么拉扯,都丝毫没有作用。
“不用挣扎了,你逃不掉的。”雷玥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赵千山,“我这树妖之术,可是能软能硬。软能比水柔,硬能比钢坚!”
赵千山横了雷玥一眼,似乎是已经厌烦了这种无聊的打斗,也对面前的神秘女子失去了耐心。
“嘭——”
赵千山右手之中,握着一柄宝刀。正是他平时身后背负的那柄在靠近刀柄的地方刻有一个‘靈’字的宝刀。
赵千山右手一挥宝刀,朝着手臂上的树枝劈去。那紧紧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如同毒蛇般的树枝便被轻易割断,掉落地面。
“什么?”雷玥睁大了眼睛,看着赵千山手中的那柄宝刀,难以置信。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赵千山慢慢走到雷玥面前,眼神之中闪出一丝复杂的情愫。
在距离雷玥两丈的地方,赵千山停下脚步,右手握刀,朝着雷玥挥去。
“轰!”
一股强大的力量伴随着耀眼的强光袭来,仿佛龙卷风一般。雷玥见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强,无奈之下,只得先走为妙。
顿时化作一道亮光,飘上青天,逃走了。
赵千山望着亮光消失的地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将宝刀收回刀鞘。
右手一挥,化作一道青光,继续朝着碧水城飞去。
凌水城外,落伊山。
此刻,白也与雷玥正在落伊山的一个山洞中。
这山洞里面虽有些昏暗,但洞中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处火把在燃烧照明。山洞深处,有块相对宽敞明亮的地方。中间,几根木材肆意的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了周围安静的氛围。
“你受伤了?”雷玥见白也身体上多了好几处伤口,柔声问道。
“嗯!”白也点了点头,“没想到,齐俭竟然会九天玄雷!”
雷玥听白也这么说,也是大吃一惊,道:“那九天玄雷之术,破坏力极大。就算拥有仙人之躯,也难以抵挡。难怪你会受伤。”
“倒是我小看他了,若是他能把九天玄雷运用的再娴熟一些,恐怕我就回不来了。”白也苦笑,眼神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后怕的感觉,“你那边怎么样了?”
“赵千山的确很强!”雷玥走到白也身边,仔细看了看白也身上的伤口。
“早就听说赵千山灵力强大,术法更是高深莫测。”白也看了看雷玥,似乎是在思考她究竟是怎么脱身的,“传说他已经是超越仙人的存在!”
“他可不是一般的强大。他身后的那柄宝刀,实在是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有机会,我一定要亲自去会会他。”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跟他发生直接冲突。”雷玥想起赵千山的狂妄自大,却又觉得他的确具有狂妄自大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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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迷雾
洛国,碧水城,士人府。
转眼间,顾流婴与如愿来到士人府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士人府里一切安然无恙,并无其他异样,陈绪所说的仇人也并没有找上门来。
这三ri,顾流婴与如愿在士人府里随意走动,东逛西蹿,赏花观鱼,优哉游哉,不亦说乎。士人府里的主人也好,仆人也罢,都对他们客客气气,十分友善。可时间一长,却也觉得索然无味,毫无乐趣。两人便帮着陈远出谋划策,寻找凤仪,当真是挖空心思,煞费苦心。
天气逐渐开始炎热起来,天空中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都变得懒散起来,无jg打采地等待盛夏的阳光普照大地。
顾流婴与如愿刚刚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见一切安好,又无事可做,便回了房间。此时,两人正在房间里闲聊。
“流婴哥哥,这都三天了,看来也没什么事嘛!”
“千万不能大意,越是到最后,越容易出错。”
“这还能出什么错?大不了就那四五个人找上门来。”如愿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
顾流婴白了如愿一眼,却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发现这丫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越来越自信了。倘若真有四五个灵力强大的仇人找上门,他可不敢保证能保护好士人府人里所有的人不受到伤害。
如愿见顾流婴露出鄙夷的眼sè,心中不悦,嗔怒道:“顾流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啊?你说什么?”顾流婴见如愿生气,立刻变了脸sè,神sè无辜,眼神可怜的看着如愿。
“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如愿不依不饶。
“什么什么表情啊?”
“哼!不跟你说话了。”如愿一嘟嘴巴,转过身去,背对着顾流婴,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顾流婴见如愿真生气了,移动到如愿面前,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我道歉还不行吗?”
“哼!”如愿又转过身子,不想理他。
“你这丫头,还得理不饶人了。”顾流婴又跑到如愿面前,“别生气了,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顾流婴一脸无辜又颇为无奈的表情看着如愿。我的姑nǎǎi,我欺负谁也不敢欺负你啊!
“啊!”
如愿张开樱桃小嘴,刚准备说话,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吓了一跳。面露疑惑却又有些惊恐地望着顾流婴,道:“什么声音?”
“不知道。”顾流婴摇了摇头,微微皱眉。他刚才也听见外面一声惨叫,心中也是一惊,莫不是真出什么事儿了吧?难道是仇人找上门来了?随即站起身,看着如愿,面sè严肃,道:“我出去看看,你先别出来,就在这儿等我!”
言罢,顾流婴推开房门,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飞身而去。却是没听见如愿在他出门时说的那句‘流婴哥哥,你小心啊!’
其实,如愿根本就没有生气。顾流婴自然也明白,如愿妹妹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只不过是一个偶尔喜欢撒娇的姑娘罢了。
顾流婴走过回廊,朝着旁边发出惨叫声音的小院飞身而去。
刚刚走近那间屋子,便看见一具尸体躺在门外地面上。那尸体的胸口处挨了一掌,嘴角渗出鲜血,缓缓流出,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
那躺在地面上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仆人打扮,可以确定是士人府佣人无疑了。难道真的是仇人找上门了吗?顾流婴暗自自责,自己还是没能保护好士人府无辜之人免受伤害。
正恍惚间,忽见一道黑sè身影从自己旁边掠过,朝着右边的一间房顶上飞奔而去。顾流婴心下吃惊,难道是杀人凶手?正要去追,却又见一道身影掠过,却是朝着先前那人飞出的方向而去。
顾流婴见两人飞身而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绕过高墙,原先飞出的两人却是已经到了士人府外。
最先飞出士人府的那人见后面之人穷追不舍,便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去,眼神之中透出一丝冷漠,平静地看着追来那人。
“啊!竟然是你!”后面追上那人见前面那人转过身来,见其容貌,先是露出一丝诧异,随后竟是双手紧握成拳,面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般,厉声喝道:“我正四处找你,你却还敢踏入士人府!”
“师兄,咱们师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吗?”那人竟是陈远的师弟范异!范异先前被顾流婴打伤。如今看来,伤势似乎已经痊愈了。
“混蛋!”陈远嘴角微微抽动,脸又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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