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跪下:“皇上请责罚微臣,是微臣怂恿太子先斩后奏的。”
“罢了,都起来吧!虽然你们是有错,但错不在你们,你们不过是顺应民心而为,朕已经问过耿爱卿了,是百姓们呼吁要就就地处决,法不责众。再说陇之山罪犯滔天,他犯的罪,许多都是死罪,朕要是怪罪于你们,那朕岂不是成了昏君。”他不愿失去民心,原谅了他们,这样可能比较得民心,百姓会觉得皇上通情达理。
“多谢父皇宽恕。”
“多谢皇上宽恕。”
两人心下都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你们两连立两功,先是查办陇之山,再是平息瘟疫,朕晚上要设宴给你们接风,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那臣可不可以斗胆向皇上您请几天假?”阅儿好想好好休息一番了。
“几天哪够,朕准你一个月假期,回家好好准备婚礼去吧!你为朕为这个江山,牺牲的已经够多了。”今日一看两人之间的神情,又听耿震军说子墨此次还带回了一位江南美人,想来两人并无暧昧,传言看来并不能当真。那些风言风语他就当是没有听过,相信现在百姓们也不关心那些了。
有阅儿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烈儿十辈子修来的福分,皇上看着准儿媳妇,越看越满意。
“多谢皇上,那臣先告退了。”阅儿谢完了,得到许可后,转身离开,一点也不留恋的往宫门口的位置走去。
阅儿一回到家,凌家二老立刻围过来,这次阅儿误打误撞的立了大功,他们都觉得十分张脸,最高兴的是出了先前阅儿被人误会时招人辱骂的恶气,凌老将军拍了拍阅儿的肩膀道:“阅儿好样的,这次你立了大功,皇上很高兴,我们家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不过是凑巧遇上,要是换了爹,我想您也会这么做的。”阅儿不觉得自己是立了大功,而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
这句话凌老将军爱听:“我当然会,但你的方法好,听说你和太子乔装成米商,进入宣城,一步步的精心部署。当皇上知道你们是在耿、王二位将军未到之前,联合各方力量控制了宣城,皇上都为你们拍案叫好!昨天皇上让耿将军给大家讲了讲事情的大概始末,大家听完后对你们的智谋都很是佩服,这一点爹自愧不如。”
阅儿心中叫不好:“耿将军把子墨男扮女装勾引万富来的事情也说了?”
“他扮女装?这个耿将军没说。”
“这就好!”难怪皇上今天对她态度还不错。
凌老将军一听就知道是阅儿的主意:“你可真胡闹!不过这次你的胡闹算是歪打正着了,事情还算是办的漂亮。”
阅儿一路奔波此刻累的只能靠在椅子上喝茶了,却不忘对凌夫人问道:“娘,阿烈最近怎么样?”
“他还不是那样,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和你那个妹妹走的比较近,隔三差五去看她,你要小心些。”凌夫人心下有些不太放心,自家的姑爷整天往去找青楼女子这叫什么事啊!
阅儿没有在意;“他也许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特别照顾她一些罢了。”
凌老将军看女儿刚刚回来,格外关心:“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什么都行。”阅儿本想现立刻去找南宫烈,又怕因此伤了父母的心,一直留到了吃午饭,才去婆家。
阅儿回来的事情,惠安公主也是刚刚听宫里的人来报说让公主一家,晚上去宫里参加商子墨和阅儿的庆功宴,才知道的。
刚要去凌家找阅儿,就听人来报说三少奶奶来了,顿时心里跟乐开了花似的,觉得这儿媳妇她没白疼,这不一回来就往婆家跑,这还是没正式拜堂之前,那要是拜堂之后,那肯定是更加亲密的。
惠安公主立刻让身边的人去叫南宫烈:“三少爷去哪了?把他给我叫回来。”
“听说三少爷新得了一只翡翠鸟,听说拿着鸟又是去找雪颖姑娘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回报道,这段日子三少爷经常会去找雪颖姑娘,刚开始流言盛传太子爷和凌将军私奔的时候,三少爷经常去找雪颖姑娘,连外头的百姓都说,让三少爷和雪颖姑娘好了算了,忘了那个见异思迁的女人的时候,惠安公主都说不赞成的,不喜欢儿子整天去找那个女人。
现在流言变好听了。就更加了,百姓在街上看见三少爷去找雪颖姑娘,都说他没良心,准新娘在外面与贪官和瘟疫做斗争,准新郎却整天往青楼里钻。
惠安公主每每听见都气的想去把那青楼给拆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太敢提雪颖姑娘的名字了,怕公主生气,可今日三少爷的确又去找雪颖姑娘了。
惠安公主一听,气又开始往上冒:“又是那个女人!去带上几十个人,去青楼把他给我揪回来,要是不肯回来,让他这辈子别回来了。”
“是。”丫鬟点点头,出去找管家帮忙找人去了。
惠安公主生完了气这才想起儿媳妇已经来了,立刻叫人去把阅儿请进来,阅儿怕公主在府中烦闷,虽然仓促,但回程的路上还是替惠安公主买了不少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小点心,惠安公主见了很喜欢,让人泡上一壶好茶,就着点心,和阅儿边说边聊。
问起了阅儿在一路上发生的趣事,阅儿说了几件,惠安公主听得津津有味,阅儿说了好一会,左看右看没见着商南宫烈,这才问:“娘,阿烈不在家吗?”
“他啊!出去了,估计待会就回来了。”惠安公主都不好说儿子又去青楼了。
阅儿刚要回话,突然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南宫烈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道:“娘,你急着叫我回来做什么?雪颖病了,我在照顾她。”
“那我怎么办?”阅儿开玩笑的转过头冲着他一笑。
“阅儿你回来了?”他似乎有些意外,先前没听说她这几天要回来。
阅儿见他的表情似乎惊多过于喜,心下有一点点失落:“怎么,吓到你了?”
“没。”虽然这么说,但南宫烈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阅儿看他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回来的有点晚了,却并不退说,对他道:“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惠安公主巴不得他们小两口多说说话,如胶似漆的,挥了挥手:“你们小两口回房里去说吧!”
阅儿同南宫烈一起走到了南宫烈的房里,阅儿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他:“七夕那天的小纸条你看过了吧?”
南宫烈点点头,他没想到阅儿会在小纸条上对他表白,至今他想起来还跟做梦似的:“你喜欢我?”
阅儿点头:“嗯。”
“为什么?我这样一无是处,睡觉还打呼噜,动不动就说粗话。”他开始找自己的各种缺点来试图说服她也说服自己是他看错了,她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阅儿笑着看向他。
南宫烈傻眼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女人,遇见这样的她,反叫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不可能喜欢你的,我喜欢的是蓝雪儿,你知道的。”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其实就是……”
阅儿还没说完,突然见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张递给自己,接过来一看,是协议书:“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两去和离吧!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不能再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对不起蓝雪儿。”
“那你不要爱上我就好了。我好不容易下了这个决定,除非你昭告天下,休妻再娶,否则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这么多天来,一直都很想你,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可以和你无关,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她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扉,为什么要轻易放手?
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被诱惑,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对蓝雪儿以外的女人动心,可是听见她说很想自己,南宫烈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里有一些小开心,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南宫烈低下头索性对自己和她狠一点:“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你和太子怎么样了?京中有段时间,盛传你和太子私奔了。”
“所以你相信了?”阅儿不慌不忙的问。
南宫烈原本想给她难堪,结果反而让自己的处境尴尬了起来:“我没有……”
“没有就好,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
“如果有了?”他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你怀疑我,那就怀疑吧!最多我伤心一点,难过一点,受伤一点,但不会因此放弃你,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跟他现在是朋友,他的心态也调整好了。对了这个是我给你带的礼物。”阅儿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玩意递给他。
“这种小玩意我多的是。”南宫烈看着那个流苏的小挂件,挂件中间是个镂空的翡翠玲珑球,这种小玩意他多的很。
“是吗?”阅儿轻轻按了一下流苏上的机关,几只银针随之飞出,射向不远处的一扇木门,然后牢靠的插在木门上了。
南宫烈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个好好玩!”
“送你防身的,以后谁要敢欺负你拿这个射他!针头只上了麻醉药,不知致命的,却能让对方两个时辰里都动弹不得。”阅儿亲手给他做的,怕武功不行,万一打不过别人可以防身。
南宫烈一激动就冲她喊;“娘子你对我真好。”
喊完了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阅儿应了一声:“我是你娘子,当然对你好了!”
南宫烈气的就差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了:“你故意的。”
“别生气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什么正事?”南宫烈低着头,握着手里的玉玲珑挂件玩的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的。
“婚事,你若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勉强你,举行大礼的事情,就先延后吧!等你爱上我,我们再办大礼。”
她这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南宫烈却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有些难受,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正中他下怀不是吗?
婚事能缓和下来,他就不用有那么大的心里负担了,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了?
阅儿见他望着自己,又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事你自己去同皇上和公主说,我爹娘那边我来说,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可能不成亲,估计挺高兴,毕竟子墨现在应该不会娶我了,我的危机也解除了。而且我有个条件,我要和你住一个院子。”
“住一个院子没问题,但我找什么借口了?”南宫烈忧愁了。
“生病好了,上次是我,这次轮到你,你病了,我在府上照顾你似乎合情合理。”阅儿道,她不打算急进,慢慢来,用滴水穿石的办法,她就不信阿烈不会再爱上自己一次。
“好主意,那今晚的庆功宴,我称病不去?”
“病也要病的真实点,我一回来你就生病,百姓们不觉得奇怪吗?过几天吧!今天先好好的同我一起进宫参加宴会,否则我怕你过不了你娘那一关。”阅儿好心提醒道。
“也对。”想起他娘凶悍的眼神,南宫烈有点小害怕。
晚上阅儿和南宫烈一起出席庆功宴时,毫无例外的被安排到了一起,商子墨同太子妃以及顾含嫣坐在对面。
南宫烈一看到顾含嫣就对阅儿道:“那姑娘长得和你有点像,是太子的新宠?”
阅儿点头:“含嫣救过子墨的性命。”
南宫烈道:“我觉得他对你还余情未了。”
“是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阅儿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南宫烈气哼哼道:“我作为朋友关心你不行啊?”
阅儿道:“比起朋友,我比较想你做我相公。”
南宫烈正在喝酒,差点一杯酒喷她脸上:“去你的!”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南宫烈补了一句:“我比较想和你做朋友。”
“可我不想!”阅儿说完用脚在桌下轻轻的摩擦了一下他的小腿。
“你调戏我!”南宫烈瞪她一眼,却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被她调戏的感觉挺舒服的,难道他找虐?
“是啊!你不爽可以调戏回来。”阅儿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气的南宫烈差点吐血。
偏偏叫他更吐血的还在后头,皇上出席宴会时,来了个例行封赏,赏给太子几样礼物,给耿振军官升一级升为定邦将军,到了阅儿这却是:“忠武将军凌阅上前听封。”
“臣凌阅在。”阅儿站出来,跪下听封。
“凌将军临危不乱,足智多谋,多次为朝廷立下大功,战功赫赫。此次广南贪污案一事,处理妥当,甚得朕心。特此封尔为安国侯,统管江南七省,共三十一万兵马,婚后上任。”
“是,谢主隆恩。”阅儿跪下谢恩,以前若说只是怀疑,她竟然大概已能确定,皇上如此放权于她,定是希望用她来保护宝贝儿子南宫烈的安全,或者是想用此招来暗中为阿烈将来争夺皇位做铺垫。
她明明是最不想卷入纷争的,倘若将来阿烈和子墨相互争夺皇位,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
罢了,事情还远远没有到那一步。
阅儿沉重的站起身来,见南宫烈一脸郁闷,小声问他:“怎么了?”
“以前人家叫你将军,叫我少爷。现在人家叫你侯爷,我还是少爷,以后我们家就有两个爷了!”南宫烈有点苦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找了个男媳妇。
阅儿听了一笑,往他肩膀上微微蹭了蹭:“那在家的时候,让丫鬟们叫我少奶奶不就行了,我们家只有一个爷,不就是你么?”
这是传说中的撒娇么?
南宫烈听了傻呵呵的笑了笑,有些飘飘然,顿时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她就是侯爷,一家之主还是他,不对,谁和她是一家的!
见他又开始发呆,阅儿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对了,我有正事要找你帮,你待会想办法,我不管你是装醉也好,装肚子疼也行,今晚帮我留在宫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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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不屑
“凭什么?”
“拿人的手软,要不我亲你一口!”
“不要!那是我吃亏好吧!”
“那你要怎样?”阅儿耸了耸肩,用无辜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
南宫烈被她看的罪恶感都出来了,只好头像:“算了算了!我帮你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来块藕。”阅儿厚脸皮的说完,夹起一块藕片扔进他的碗里。
她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南宫烈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她。
阅儿晚上如愿见到了七皇子,他似乎精神比以前稍微好一点点了,可能是大哥照顾的好。
七皇子看见阅儿似乎有些惊讶:“听你大哥说你去了广南,今天回来的?”
阅儿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
“虎龙令?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当年和蓝将军一起造反时,叫人打了两块令牌,一块是龙在上虎在下是龙虎令,是代表的他。另一块是虎在上龙在下的虎龙令,代表蓝将军。阅儿手上这块正是虎在上龙在下的虎龙令。
“是我爹给我的,他知道事情败露就把龙虎令给了我。”
“你是?”
“我还有个名字叫蓝雪儿。”阅儿对他摊牌道。
“不可能,蓝雪儿已经死了。”
“你当年送完聘礼,让我爹转告我一句话,你说你不会让我受委屈。你当年送我的聘礼中有一只白玉花瓶,上面写的诗是最相思。有一次下着大雪,你在院子里赏花,我经过时,吓跑了你脚下的小猫,那只猫是我妹妹雪颖养的。你那日穿的是黑色的裘皮袄子,我想叫住你,你说再过几日是青贵妃的生日,你要回宫去准备生日礼物。我问你送什么,你拿给我看,那是一对凤尾金簪,凤尾上镶嵌各色宝石,红四颗、蓝四颗。”阅儿还记得比较清楚。
“你真是蓝雪儿,你还活着!太好了!”其实他对于连累了阅儿和雪颖,一直很内疚,知道她还活着,七皇子似乎心里微微舒坦了一点点。
“我本来不打算摊牌的,但我娘好像吃了黑白生死丹的黑丹,听孙白鹤说你有白丹。”
七皇子点头;“原来当年的黑丹是你娘吃了,当年我看事情可能成不了了,叫人把丹药给你们送去,吩咐他能救谁就救谁,救你也好,你娘你妹妹弟弟都行,救一个算一个。但是怕他偷偷把黑白丹藏起来或者变卖,我只给了黑丹,白丹我埋在华青殿,我母妃寝宫外面左边墙角的土下了,一个小瓶子装着的。”
“太好了,我娘有救了,七皇子谢谢你。”阅儿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救我准岳母是应该的。”其实差一点就成一家人了。
“还是要谢谢你,孙白鹤说这药很珍贵的。”
“孙大夫还好吗?”
“挺好的,这次平息瘟疫他功劳很大。”
“那挺好。”
“对了,我说你中了毒,他给了这个让我交给你,说是吃了这个,不管你中了什么毒,活个一年半载没问题的,你快吃下去。”阅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
七皇子接过来,里头是一颗药丸,他看了看,却没有吃:“也许以后还有用,我先留着,毒我自己在试着解,有一点点的效果了。”
“那就好。”
“虎龙令你好好保存,龙虎令我藏起来了,父皇找不到的,只要父皇一日找到不的两块令牌,我就不用死。”
“为什么?”
“外头传在熏州当官的时候,找到了前朝首富埋藏的藏宝库。其实那只是传言,然而父皇却信以为真,我骗他说两块令牌加起来可能打开藏宝库的大门,而杀了我,一块令牌他也休想找到。”他因此捡了一条命,苟活于世。
“原来是这样!”
“趁着天还没亮,你快走吧!应该还来得及去找白丹,你进宫一趟不容易。”七皇子道。
阅儿同他再聊了一会后起身告辞,回到湖边时,看到商子墨似乎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你在等我?”
“嗯,我想你已经知道白丹的下落了,需要我帮忙吗?”
阅儿摇头:“就在青贵妃的寝宫外,我自己过去就好。”
“我陪你过去,有没有想过等她醒来该怎么办?”
阅儿看向他:“你有好办法?”
“我手下有个人是易容高手,我让他给你娘做一张假脸,这样你就可以把她带在身边照顾。”商子墨道。
“多谢,是个好主意。”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青贵妃的宫殿外,这儿常年没人居住,只有几个宫人负责在这打扫,一般到了夜晚也不太出来走动了,所以很安静,阅儿翻墙进去拿了东西又翻了墙出来。
商子墨还在外头等着,见她出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拿到了:“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叫人把你娘接过来?你这几日不是要筹备婚事吗?”
“不用了,婚事暂时放一边,我亲自去接我娘。”
“为什么?”
“他好像后悔了,我去接我娘,顺便在外面走走。”阅儿叹了口气,人生有时候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
“他不肯娶你?难道是为了雪颖?”
“这跟雪颖有什么关系?”
“跟你坦白好了,反正我们没可能了。”商子墨说完,叹了口气对她道:“其实我带你离京是想一箭双雕的,我在外面试着感动你,你妹妹雪颖在这边跟我配合去虏获南宫烈的心。我们离京的事情,估计是她说出去的,目的是想逼你屈从于流言,无法嫁给南宫烈,只是她没有想到我们会立功回来,让她的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所以说有些东西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
“我可以揍你吗?”好卑鄙!
“可以!揍完记得安慰我,因为我失败了,但不知道她成功没有,你小心提防她。”蓝雪颖摆了他一刀,现在他也算是还回来了。
阅儿一拳揍过去,没有心软,商子墨应声倒地,过了好一会才脾气来,笑容淡淡的:“说出来后,我觉得轻松多了,要不要去我那喝杯茶?”
“不用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待会可能快天亮了。”
“好吧!这个你拿着。”商子墨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位置地图和钥匙还有人皮面具。”他们回来的时候,路上匆忙,他们没来得及去看她娘,就回京了。
“多谢。”阅儿结果东西,有些疲倦的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阅儿回家和父母说了去找娘回来的事情,也说了南宫烈要推迟婚事的事情。
二老本就有点不看好南宫烈,就随她去了,这婚事要拖就拖着吧!先去救她娘苏醒过来比较要紧。
阅儿也是这样觉得,收拾好了东西,阅儿去公主府同公主交代了一下,说自己要出去办事几天就回,公主让她去跟南宫烈说一下,阅儿刚到南宫烈的发表门口,就见南宫烈正要出门:“你要去哪?”
“我不太放心雪颖,她最近情绪不好,我过去看看。”
“我有话要跟你说。”
“等我回来再说。”他似乎有些着急。
阅儿心下微凉说了“好”字,便往外走去。
她这一走就是七八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城风雨,阅儿刚接了蓝夫人回家,便听凌老将军气愤万分的对阅儿道:“你可回来了,京中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什么事?”阅儿扶着蓝夫人坐下问他。
蓝夫人也抬起了头,看向凌老将军,等待他的回答。
“你妹妹雪颖有了身孕,不知是哪个人说漏了嘴,现在全城都知道了。”凌老将军叹了口气道,他是为自己的女儿不值。
“她怀了谁的孩子?”
“都说是南宫烈的,最近这几个月南宫烈跑她那跑的最勤快,估计早就知道了,瞒着没告诉你,难怪他要推迟婚事了。”凌老将军叹了口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蓝夫人一听,先是忧再是更忧,不太确定的问阅儿:“你先前是不是跟我说,你要嫁给南宫烈了?他现在和你妹妹在一起了?”
阅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要嫁给南宫烈,但是他应该没有和妹妹在一起,他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他推迟婚事也是因为不想对不起我,这件事我会亲自找他问个清楚。”
蓝夫人不怎么看好:“问清楚又如何?他就是承认了,你妹妹现在已经有了肚子,难道让她和孩子流落在外?她再不是还是你妹妹,流落青楼也挺可怜的,要真是南宫烈的,你让他纳雪颖做妾吧!反正你还是大。”
“娘,这件事我会看着办。”阅儿说完看向凌老将军道:“我要去问他,爹麻烦你照顾我娘。”
“去吧!”
阅儿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出去了,她骑了马,一路飞奔至公主府。
进了府直奔南宫烈的住处,房门是关着的,门上和窗上到处都订了木条,阅儿觉得有些奇怪,问一旁浇花的丫鬟:“南宫烈了?”
“三少爷被公主锁在里头面壁思过,没有公主的吩咐,奴婢不敢把门打开。少奶奶要是想见少爷,奴婢这就去请示公主。”
“门我自己开,你去告诉我婆婆一声,说我开了门。”阅儿说完,用力一脚将门给踹开,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里,一眼就扫到了正坐在角落里干着急的南宫烈。
丫鬟见势吓得脸色发白,往院子外头跑去,得赶快报告公主才行,希望他们两别太快打起来。
南宫烈低着头苦恼的思考着什么,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一抬头,阅儿就这样怒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了,他有些惊讶:“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我娘了?她没拦你?”
阅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表情着急的问他:“你说!你是不是把雪颖的肚子搞大了?”
“不是我。”南宫烈见是她问,才说了真话。
阅儿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但是,我打算娶她进门。”南宫烈的下一句话,立刻让阅儿的刚刚微微松下来的心,跌倒了谷底。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我的原因。”即使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是要娶雪颖。
阅儿闻言有些难过:“什么原因?又是因为蓝雪儿?”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我是你娘子!”
“我们是假夫妻,你忘记了?”南宫烈道。
“很好,我管不着,我相公要纳妾我都管不着?”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别人笑话吗?阅儿转身要走。
却听他说:“对不起,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和离吧!我不想委屈她做妾。”
“好,好极了!上次我回来,你是不是就知道她怀孕了?你要休了我娶她是不是?”
“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只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没想到雪颖竟然怀上了,他若是不帮忙,那个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那是蓝雪儿的妹妹,他不忍心。就算是为了蓝雪儿,他也不能委屈了雪颖。
而且娶了雪颖后,在某种意义上他这是在为蓝雪儿付出,而如果他娶了阅儿,就是薄情人,他不想当个薄情人,更不想让自己再动摇下去,如果他娶了阅儿,也许有一天他会爱上阅儿。
就像是阅儿一走几个月,他对她的思念渐渐的越来越浓,后来听说她在疫区,他差点亲自去找她。
再到后来她回来了,亲口告诉他她喜欢他,他发现自己很难不动摇,现在可能只有婚姻能束缚住他的感情了。
“很好,我如你的愿,我们现在就去和离,从此以后你想娶谁都随便。”阅儿自暴自弃的说道,如果他真去了,那就从此萧郎是路人。
南宫烈当然想:“现在吗?”
“对。”早死早超生,既然要和离,那就现在离吧!
“委屈你了。”南宫烈虽然这么说却站起身来同阅儿一起往门外走去。
惠安公主赶过来时,见他们两似乎一起要出门,刚要松一口气,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好,问南宫烈:“你们这是要去哪?”
南宫烈有点怕他娘,没说的太具体:“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惠安公主直觉不是好事。
“和离。”南宫烈被问的心里发毛给出了答案。
“混蛋!”惠安公主伸手就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这么好的媳妇,他居然要和离,脑子进水了吧?
南宫烈没有辩驳,爬起来拉着阅儿往外走去,惠安公主叫人去拦,可那些人哪里是阅儿的对手,阅儿三两下点了众人的岤道,拉着南宫烈出门,上了自己的马,一路飞奔到了他们两先前签婚书的地方。
阅儿快步下马,南宫烈也跟着下马。
两人进去说明了来意,官员们虽然害怕公主,但也害怕安国候,当场就给他们两办了和离,阅儿把字一签,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有些情绪像是再也憋不住了,阅儿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她不想博人同情,也最不愿意让南宫烈同情她,将和离书往南宫烈面前一扔,就要闪人:“签上你的大名,和离回头叫人送到我府上去,我放在你府上的东西,需要的我会叫人去取,剩下的你扔掉吧!”
这是南宫烈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似乎为止一愣,然后心里竟突然撕裂般的难受。
他一直以为她很坚强,简直铜墙铁壁,不管受多少的伤害都能站起来,而且她虽然口头上说喜欢自己,可他并没有太在意,她从没有很深刻的表现出对他的喜欢。
就是他刚刚提出和离,她也没有很激烈的反驳或者大哭大闹,他以为阅儿对他的感情充其量不过是一丝丝的好感罢了。
自己和她和离也是不想耽误她的大好青春,在感情上他已经是个没未来的人了,为何要拖累了她。
可是这一瞬间,他似乎很真实的感受到了她的伤痛,她的泪似乎因为珍贵稀少,而且看起来格外的叫人心疼。比雪颖更叫他心疼。
如果说他对雪颖是怜惜,对她又是什么了?
南宫烈不清楚,看着她挺直背勇敢坚强的一步步的走出去,往日的一幕幕突然如同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里开始闪现,抢他美酒的她,救他于危难的他,给他面子的她,甚至于一颦一笑都浮现在他的眼前,清晰无比的凌迟着他坚硬的心……
不等他离开,惠安公主已经带着大批人赶了过来,让人把官媒大院给包围了起来,然后着急的的往里头走去,左看右看没看到儿媳妇,只看到呆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烈,对他吼了一声:“你娘子了?”
“走了。”
“真和离了?”惠安公主伸手去扯他的耳朵。
南宫烈道:“她签字了。”
“南宫烈,你这个混蛋!你真跟她合离啊!你长没脑子,这么好的女人你不要,回头她嫁给太子,我看你怎么哭?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后悔的。”惠安公主气的简直想去掐他的脖子,这个臭小子,气死她了,不但跟外面的女人不检点,还把她最喜欢的儿媳妇给气跑了。
南宫烈没有说话,因为他好像,已经后悔了,怎么办?
看见阅儿流泪的那一秒,他多想伸手替她擦去眼泪。
可是却没有来得及,她就离开了。
惠安公主见他默不作声,以为他还在想着蓝雪颖,对他道:“就算你们和离了,你也休想让蓝雪颖过门,我不会承认她,我心中的儿媳妇只有阅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你就去把阅儿给我追回来,否则你也不会回家了。喜欢待在青楼,你就待一辈子吧!”
惠安公主说完,似乎真的对他太过失望,带着一大群人匆匆的来,匆匆的回。
南宫烈朋友多,不能回家,倒是还有地方住的,只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些空空的,就像是破了个窟窿似的,有些不太舒服,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握着和离书往门外走去。
南宫烈的那几个好兄弟,听说此事后,都挺为他惋惜的,那么好的娘子都不要,都是他以后可能会有报应的。
南宫烈没说话,他似乎今天突然觉得好累,累的不想再说任何话,可是他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见阅儿,这叫他连闭目养神都成了奢望。
阅儿回家把事情同父母和亲娘一说,大家的态度都很开明,离了就离了,蓝夫人说,我女儿守宫砂还在,再找应该不是问题。
阅儿担心的却是宫里那边,皇上肯给她大权,应该是因为南宫烈,现在南宫烈跟她和离了,她这个侯爷估计也当到头了。
果然当天下午皇上就召她入宫,阅儿想应该是公主派人进宫禀报的。
说来讽刺她的侯爷官袍送来她以前还没穿过,而这第一次穿,应该也会是最后一次了,阅儿拿上自己的官印和早就写好的辞官的奏章,不慌不忙的骑马到了宫门口,又步行了一刻左右,才到御书房,太监见是她,立刻迎了上来:“侯爷快请进,皇上等您好一会了。”
阅儿点了点头往里头走去,看向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请了个安:“臣,拜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有些无精打采的抬了抬手。
“谢皇上。”
“听惠安说,你和烈儿和离了?”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对。”阅儿的声音冷静又肯定。
“为什么?他不成熟你也不懂事?”那可是他亲自赐婚,岂能说和离就和离,把圣旨当成一纸空文吗?
阅儿淡淡道:“他要跟我和离,娶蓝雪颖为妻,我有什么办法?”
“你就不能做妾?虽然朕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也许等你将来生了孩子,地位就会大不一样了。”他实在是劝不了烈儿只好来劝阅儿。
“地位不一样又如何?如果我只在乎地位,我也许早就把陇月华从太子妃的宝座上拉下来,我来当太子妃,皇上你信不信臣有这个能力。”她原本是可以,但她不屑,现在的她,不屑太子妃的宝座,不屑做那些卑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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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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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相信,朕也看得出来,墨儿很喜欢你。”他从未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小看过她,所以处处提防。
“所以,臣不会当妾,也不希望臣的丈夫纳妾,臣有自己的底线。”
“你太要强了,你毕竟是个女人,你的丈夫是皇亲贵族,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皇上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他原本挺看好阅儿的。
“那臣就不要他了,臣知道皇上今日召见臣是为了何事,怕是不只是为了臣和阿烈和离的事情吧!”
“那你说,朕找你来何事?”她似乎有些聪明过头了。
“臣和阿烈和离的事情,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在京里传开,你怕阿烈因为抛弃了臣,而大失民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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