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是怎样爱你】

【我是怎样爱你】第12部分阅读

    陈兰兰凶巴巴的回答道:“当然是小区的麻将馆啊——你是猪吗?这么笨!”

    飞扬不想再和陈兰兰多说话,便出了陈家。

    刚刚走到空旷的小区,便看见了坐在石头椅子上叹气的陈母。

    陈母这才告诉飞扬陈浩军和他初恋情人的事情。原来,陈浩军自从和初恋情人分手之后,便赌博成瘾,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飞扬没想到陈浩军还有这样的一段经历。-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啊——谢谢——

    第101章我是一个木偶

    ——肖飞扬才知道,陈浩军不仅仅有一段不堪回的初恋情伤,还有一段让家里人寒心的过往。

    陈家所住的小区并不大,但是麻将馆便有十几家。很显然,陈母对这些麻将馆都相当熟悉,每走到一家,便有人出来和她打招呼,还有人向她通报陈浩军并不在场。更多的人是聚上来看新娘子。

    在许许多多不怀好意的眼睛中,飞扬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天外飞来的怪物,头上长着长长的犄角一样。

    陈母领着飞扬找遍了整个小区十几家麻将馆,但是,都不见陈浩军的踪影。陈母不甘心,说还要到远处的二区去寻找。

    陈母体微胖,腿脚不太灵活,走多了路,便喊着腿痛,腰部难受。飞扬让她歇息一下,再去二区。可是,她老人家并不同意,像是今晚不找到陈浩军,明天就会有人来抢她的家产。

    两个人到了二区,找遍了二区所有的麻将馆,但是,依然不见陈浩军的身影。

    陈母几乎绝望了,揉着酸痛的腿,呜咽起来。

    陈母和飞扬回到家时已是凌晨,陈兰兰的男朋友和他的哥们还在打麻将,麻将啪啪的摔在桌子上,兴致很是高昂。

    陈母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打电话。每一次陈浩军不见了,陈母便会给他的同事打电话,一个一个的去追问陈浩军的下落。

    飞扬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外面客厅的喧哗声在凌晨两点钟突然消失殆尽,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就像忽然失去了生命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死寂,空洞。

    飞扬刚要躺下啦,陈浩军带着一身的酒气歪歪倒倒的回到了房间。

    原来是因为他回来了,陈兰兰的男朋友才领着哥儿们离开了的。

    没想到他在这个家中的威信还不小。飞扬没有看陈浩军,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她只是静静地躺下来,脸向着墙壁,给陈浩军一个冰凉的脊背。

    陈浩军噗通一下倒在床上,然后点燃一支烟,沉着眉头,吞云吐雾。

    两个人一夜无话。

    清晨。飞扬起床,陈浩军也跟着坐起来,依然点燃一支烟。

    半晌,他才说:“今天你去买火车票吧,我们下午走。”

    飞扬皱皱眉头,说:“我不想去北京。我们回你的老家看看你的老外公,好吗?两位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就让我这个外孙媳妇给他们尽孝心吧。”

    陈浩军蛮横的注视着飞扬,大声嚷道:“是不是他们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说好去北京的,他们怎么能一天一个样?真是不讲道理!”他的话明显是说给另外一个房间的父母听的。

    飞扬面无表情的说:“不是他们说了什么,而是我自己不想花掉那么多钱。再说了,你的外公外婆把你养大也不容易,我们应该。”

    “钱又不是你赚的,你那么心痛干什么?该花的不花,以后别想在他们那里要到一分钱!”陈浩军吼叫着,随后用被子蒙住头,便不再理睬飞扬。“这一家人是怎么啦?做父母的看上去很是惧怕儿子,做儿子对父母的态度就像和父母有着深仇大恨似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正好是五月黄金周,车站买票的人排成了长龙。

    飞扬很早到车站了,经过幸苦的等待,终于才买到两张坐票。“反正也不远,有座位是一样的。”她想着,抹掉额头的汗珠,长长的吐气。回到陈浩军的家,陈浩军正在收拾衣服。

    床上放的全是他一个人的衣物和日用品。飞扬的衣物还好好的挂在衣柜里面。见到飞扬回来,陈浩军迫不及待的问飞扬是否买到卧铺票。“早没有卧铺票了,我只买到两张有座位的票。”飞扬回答。“什么?没有买到卧铺票?”陈浩军气急,一把将整理好的衣物胡乱的扔到地上,还重重的跺上几下。

    “我不走了!让你买卧铺票,你怎么不听话呢?自以为是!”

    “反正也不远,只是一晚上便到了。”飞扬说:“能买到有座位的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站台里没有的卖,难道连外面的票贩子那里也没有吗?你怎么蠢的跟猪一样?”

    “怎么能在外面买呢?外面一张卧铺票要比平时贵上好几倍,而且那票也不一定是真的。我敢去买吗?又能去买吗?我们的钱本来就不多,还不如省下来,多给你外公外婆一些。”

    火车上异常的拥挤。人们就像压缩饼干一样被装进火车车厢里面。

    过道上,火车箱连接处,甚至是厕所都人满为患。陈浩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行李箱放进头上的行李架。

    坐下来时,他烦躁的抱怨着:“你看,你看,现在满意了吧?坐在这个又闷又热的车厢里面,简直就是活受罪!”

    飞扬一言不,只是把车窗打开到最高点,心里觉得从未有过的委屈。

    陈浩军还想说什么,但见飞扬脸色不好,忽然便火冒三丈。

    他用力扳过飞扬的脸,恶狠狠地冲她说:“怎么,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你给我摆什么脸色?我还不是想我们的旅途能够愉快些。你的德行真怪,哭丧着脸,就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

    你可要搞清楚,我们是出来度蜜月的,而不是去给某个人奔丧!”

    “度蜜月?”飞扬心里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下,浑身一阵痉挛。

    “度蜜月??”是吗?飞扬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木偶人,早没有了悲哀和意识,自己做什么好像都不是受自己的思维所控制。她木然的拿水果刀来削苹果,一圈一圈的苹果皮在她灵巧的手上很快的变出来,长长的一条,就像螺旋的路。

    “我今后的路该怎样走下去呢?”飞扬迷茫了,直到手指传来疼痛,才现刀子削苹到手了,手指上鲜血长流。陈浩军因为在生气,便对她视若无睹。

    飞扬只是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冷。

    无奈,她只好在包里找来几张纸巾把手指裹住。可是,伤口太深了,血很快浸透纸巾,再一次在手腕上流成了小溪。

    旁边坐着的陈浩军还在生气,无动于衷,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对面的一位和蔼的老婆婆看不下去了,她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小瓶云南白药和纱布递到陈浩军面前,说:“小伙子,生气归生气,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老婆。你看她的手指流了那么多血,快点用白药给她止血啊。”

    今天就到这啦-——谢谢——

    第102章情感的小虫

    陈浩军很不情愿的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止血药和纱布,然后重手重脚的给飞扬受伤的手指上药,缠上纱布。

    此刻,飞扬的手指很痛,心更痛。

    坐在回老家的火车上,与楚启航所有的过往充斥在她的脑海,一点空隙都不留给她。

    她又想起了运动会上自己跌伤腿,楚启航对她的照顾可谓是细心体贴,楚启航宽宽的后背是那样的温暖,让她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害怕。

    那个时侯,她知道背着自己行走的这个男孩,她结拜的大哥,一定会在她人生路上给她最安全的依靠。

    多想一辈子就那样靠在他宽宽的背上啊——

    “在你受伤的时候,那个为你叫痛的人才是最爱你的人。”想着,想着,飞扬的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泪光,这个时侯,她的眼睛好亮好亮,像是突然有了人气。

    是的,跟着陈浩军,飞扬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是死的,没有悲哀,没有爱情,更没有,就真的像陈浩军说的那样是一条死鱼。

    飞扬在心里苦痛的叫着,“我和陈浩军所爱的人都不是彼此,我还奢望什么呢?楚启航,你可知道,我根本忘不了你,我从未停止过爱你,我无法收回我的心,收回我的爱。

    我是怎样爱你,诉不尽千言万语。

    我爱你的程度是那样地高深和广远,恰似我的灵魂曾飞到了九天与黄泉,去探索人生的奥妙和神灵的恩典。

    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我爱你不息,像我每曰必需的食物不能间断。

    我纯洁地爱你,不为奉承吹捧迷惑,我勇敢地爱你,如同为正义而奋争!

    爱你,以昔曰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爱你,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圣贤,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激|情。

    可是,楚启航,王八蛋——我又是多么的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背叛和欺骗。

    我现在的婚姻和我所承受的苦难都是你赐给我的。展望未来,我是多么的恐惧和害怕,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趴在一块木板上,在神秘莫测的大海中漂游,有谁来救我?我要怎样的挣扎才不会沉没?”

    火车在永不停息地飞驰着。

    车窗外的茫茫原野,一座座丘陵,像巨浪似的连绵起伏着,灌木丛生的山谷蜿蜒其间,零星散落各处的小树林,像一座座椭圆形的绿岛。

    长江在绿树丛中闪闪光。

    渐渐的,太阳在繁密的树林后面落下去了,山头一片明净,扁扁的月儿微微的探出头来,静静地升上绛紫色天空。

    飞扬仰望着天空,月儿俯视着她,忽然,月儿的变成了楚启航温柔的笑脸,有一种温暖,穿心而过。

    车厢里,安静了许多。

    很多人都在闭目养神。

    陈浩军趴着,靠着,站着,坐着,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却总是感到极不舒服,于是,刚刚才压下去的火气顿时腾升而起。

    他冲着飞扬怨声载道,真想一把将飞扬扔到窗外去。

    飞扬并不理他,她的眼中只有扁扁的月儿,而身边的丈夫就像一个透明的物体。

    “快去补票,我再也不想这样遭罪了!马上去给我补一张卧铺票!”陈浩军怒吼着,仿佛没有卧铺,马上就会断气一样。

    飞扬没有说话,更没有看陈浩军一眼,而是无声的站起来,向列车室走去。过道上挤满了人,严严密密的,好像一堵透不过风的墙。

    飞扬的座位在车厢正中,想要到列车室去,必须穿过那堵厚厚的人墙。

    要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中行走,还真是不容易,简直就像打仗一样。

    从车厢正中走到列车室,飞扬耗了一个钟头。

    如此拥挤不堪的车厢,想要找到一个卧铺,比登天还要难。

    飞扬返回座位的时候,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扩张着,不停地跌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头紧紧地贴在额头上,怯怯的不肯恢复弹性。

    陈浩军得知根本补不到卧铺票,愤懑的用脚猛烈地踢着车厢。

    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卧铺,飞扬不得不一次一次的在人墙中穿越,终于在夜半时分,列车员告诉她有一个旅客中途下车,正好空出来一个卧铺。

    飞扬很快补上票,经过艰苦穿越回到座位上,把卧铺票交到陈浩军的手上。

    拿着票,陈浩军双眼大放光彩,抓了一只小包便扔下了自己新婚的妻子,独自奔向前面的卧铺车厢。

    他离开了,飞扬忽然感到无比的轻松。

    她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呼吸。

    陈浩军的座位,飞扬让给了一个带小孩的女人坐下。

    两三岁的小女孩很顽皮,不停地爬上爬下,还在飞扬身上乱窜。

    这个孩子让飞扬想到了被自己拿掉的胎儿,那不成形的胎儿会不会在黑夜中哭泣?

    再削苹果的时候,飞扬把冰冷的刀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一种无言的,一直被她使劲的压抑在心底的悲哀没由得从心底冒出来,抓住了她,使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她感到自己的神经就像绷在弯弓上的,越拉越紧的弦。她感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大,手指和脚趾神经质的抽搐起来,身体内像是有一块千斤巨石压迫着她的呼吸,而一切的形象和声音都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中变得不再真实。

    瞬间即逝的疑惑不断地涌上她的心头,她弄不清楚火车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或完完全全的停止了。

    坐在自己身边的是楚启航还是陈浩军你,还是别的谁?

    “我有是谁呢?”飞扬拼命地摇摇头,她害怕自己陷入这样迷离的状态,可是,什么东西又把她拉了回去。

    车窗外夜色凝重,扁扁的月儿孤单的挂在那里,忧伤的俯视着飞扬。

    渐渐的,月儿模糊了,楚启航好像从月亮中走了出来,对着她,高声的,忘情的朗诵着勃朗夫人的诗句:

    “我是怎样地爱你?诉不尽万语千言:我爱你的程度是那样地高深和广远,恰似我的灵魂曾飞到了九天与黄泉,去探索人生的奥妙和神灵的恩典。

    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我爱你不息,像我每曰必需的食物不能间断。

    我纯洁地爱你,不为奉承吹捧迷惑,我勇敢地爱你,如同为正义而奋争!

    爱你,以昔曰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爱你,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圣贤,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激|情。

    假如上帝愿意,请为我作主和见证:在我死后,我必将爱你更深,更深”

    “楚启航-——”飞扬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小茶几上,泪流满面。

    “这个世上,许多人都受得了贫穷,疼痛和衰老,但惟独受不了情感的折磨。

    那些情感的小虫子专门找那些柔弱的女孩,把她们的身心咬噬的千疮百孔,然后它们成群结队的扬长而去。--好啦,今天就到这啦——谢谢——

    第103章楚启航的婚礼

    ——5月10日,楚启航家的小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诺大的院子,摆上了十来张桌子,很多的人忙里忙外。

    今天,楚启航和张云素结婚。

    一早,楚启航起来,张云素便打开衣柜给他找新郎服。

    找了半天,云素才现他根本没有定做新郎服。

    满柜的黑衣黑裤,只有一套笔挺的,崭新的西服。

    云素幽怨的取下那套西服,她想要让楚启航穿上。

    “不要动!”启航沉着眉头,低声说着。

    他的目光,所有的焦点全部落在了那套深蓝色的西服上。他想起了当日穿上这套西服去飞扬家的情景,想起了和飞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想起了飞扬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想起了飞扬绝望的眼泪。

    “楚启航,我恨你!我恨你!我要用我的眼泪,我的苦难,我的不幸福惩罚你的背叛——”5月1日,飞扬和陈浩军举行婚礼的时候,楚启航其实也在那里,只是他不敢靠近飞扬。

    他躲在角落里,撕心裂肺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孩落寞的嫁给别人。

    那个时侯,他的心那么痛,那么痛,一场深爱,换来的两个都伤,是谁在主宰他们的命运和缘分?

    他忽然知道,他和飞扬再也不能相爱了,就像两个隔世的人走过了长长的奈何桥。

    前世今生,永不再有相交点。

    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里,飞扬的青丝还在。

    楚启航颤抖的取出那一缕青丝,抖抖索索的打燃火机,他要把与飞扬的前尘往事全部烧去。

    可是,当微弱的火苗燃着那一缕青丝的时刻,楚启航明显的听到飞扬在大声的喊痛。他心里一慌,忙用手紧紧地捏住青丝,让刚刚燃起来的火苗在自己的手掌中熄灭。

    他怎么舍得烧掉飞扬的青丝?不!不舍得!千个舍不得,万个舍不得!

    他摊开手掌,还好,还好,那一缕青丝只是有着微微的曲卷,并没有完全的消失。

    他宝贝似的把剩下的青丝慎重的装进荷包里,然后再一次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挂好之后,他的心一片平和,是心的宁静,灵的惬意,不掺杂一丁点黯淡之情,不掺杂一丝恐惧之心。

    还以为楚启航能够放下飞扬,在看到他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的那一刻,张云素真是喜出望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可是,可是,楚启航舍不得烧掉飞扬的丝,舍不得放下飞扬,张云素那么的失望,那么的痛心。

    她一扭头,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从箱子底部取出一样什么东西,随后跑到屋后的树林中。她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狠狠的把揉在怀中的东西展开,那东西原来是一条白色的健美裤。这条白色的健美裤是飞扬的。她当然知道。

    当初她和飞扬冒着倾盆大雨去买健美裤,跑遍了全城,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后来,飞扬把自己刚买的这条白色的健美裤送给了她张云素。尽管张云素后来一直都没有穿过它,但是飞扬也从未提起过。

    张云素一直珍藏着这条裤子,到底为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狠狠的看着那条健美裤,炫白的裤子在阳光下闪闪光,就像飞扬的眼睛。

    “我不能得到的,谁也不能得到!”此时,她娇媚的眼眸中全是恶毒的,可怕的光芒,带着爆出来的疯狂。

    “我不能得到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我必定要毁了它——”

    她吼叫着,疯狂的撕扯着那条健美裤,像疯的野兽。再回到楚启航的小院,张云素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沉静的微笑,端庄有礼的接待前来祝贺的乡邻。楚启航最终还是没有穿上西服,甚至连脸上的厚重的边幅也没有刮掉。

    他还是穿着他的黑衣黑裤出来了,出来当他新郎。

    在亲朋好友的声声祝福中,他感到自己的左肋下某个地方很痛很痛,像是有人在用刀要把那个地方活生生的宛去。他记得自己曾经对飞扬说过:“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特别像现在一样,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左边肋骨下某个地方似乎有一根弦和你小身体的同样的地方类似的弦打成了结,打得紧紧的,解都解不开。”

    “飞扬,现在,无奈的有缘无份把我们远远地隔开,我的内心在滴着血。”

    婚礼在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张云素笑颜如花,她穿着大红的旗袍,迈着轻盈的步伐,随着楚启航亦步亦趋。

    她的腹部微微的隆起,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

    是的,楚启航为了她腹中的小生命最终答应给她一个名份。

    只要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名份,楚启航便永远是她的私有品了,哪怕他根本不爱她。杨平和琼意外的到来了。

    看到他俩,张云素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急忙紧紧地跟在楚启航的身边迎过去。杨平和琼是来住祝贺楚启航和张云素的。他们说了几句话,喝过一杯酒,然后便要离开。临走,琼故意拉着张云素说话,杨平悄悄的给了楚启航一个信封,轻轻的说道:“飞扬和陈浩军回来度蜜月了。今天下午就要走,这是她送给你的礼物。”“她在哪里??”楚启航说话的时候,惊异的喜悦的光辉在他眼里闪耀,他极力的抑制自己不露出喜悦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在他的脸上。

    “在你们的学校。她和王老师在一起。

    楚启航,飞扬让我告诉你,她和陈浩军的婚姻是她自己选择的,以后她会全心全意待她的丈夫。因此,她希望你能将和她的前尘往事全部都放下,忘了,从此好好的待云素。她还说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一部分,而婚姻则是两个人的全部。”

    “她真的放下了吗?”楚启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的追问着。

    杨平抬眼看看后面跟来的张云素,不露一丝丝表情,说:“不放下又能怎样呢?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

    楚启航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当什么新郎了。他马上回到屋子去,很快的推出了自己新买的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的婚宴。

    楚启航的匆忙离去,仿佛头顶一声巨雷,张云素被震懵了,刹那间,鲜血倒流,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进了地狱。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啊——谢谢——

    第104章红丝带,我的爱

    海棠中学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在飞扬的眼中很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每走过一片树林,每走过一块草地,飞恍惚乎能看到昔日的自己的在楚启航的保护下,笑容天真浪漫。

    挂在叶片上,挂在草尖上的笑声从未远离过,晶莹透亮,如同颤抖的丝绸。

    重返校园,那些与楚启航在一起的过往,恍如隔世。

    王老师忧心忡忡的看着目光呆滞的飞扬,心疼的说:“飞扬,你的梦想还在吗?你想当一名作家的梦想,你还记得吗?”

    “梦想??”当爱和激|情消失之后,所有的梦想也随之消散了,不复重来。

    飞扬抬着忧伤的眼眸望向白云缭绕的海棠公园。因为昨夜下过一场雨,海棠公园的景致更加美丽了。

    山清水秀,环境幽雅。

    远处是蓝绿色的山,有些山巅有着薄薄的如沙似雾的云雾缭绕,近处是碧绿得宛如翡翠的悠然湖,一排排大树静静地立在湖边,像是在照镜子。

    拾级而上,慢慢的到了高高的凤凰台。

    悠然亭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像飞扬没有离开的当初。只是,每一根雕梁画栋上面都有着红色的丝带在迎风招展。

    鲜红的丝带,像火一样飞舞着,跳跃着,那是无声的呐喊,爱的尽情燃烧,痛的尽情宣泄、、、、、

    肖飞扬和陈浩军惊呆了。

    “启航,大哥,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就在我的附近,你一定在看着我。谢谢你,谢谢你以这样的方式来向我告别。”

    此刻,飞扬的眼中有着一种使陈浩军惊异的而又倾倒的,非常妩媚的,甚至是柔情似水的神情。

    陈浩军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他恨不得一把扯下那些在风中舞蹈的红色的精灵。

    他烦躁的地吼道:“是谁?是谁?快点告诉我这些东西是谁弄的?是不是你的老情人。”

    在陈浩军心底,一直对那个夺去飞扬初夜的男人有着很重很重的敌意,巴不得将他拉出来,一棒子打死,并且把他的尸体丢到野外去喂狼。

    他吼叫的时候,逼视着飞扬,想要看清楚飞扬心底藏的那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不过,他很快失望了。

    飞扬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像是戴着一个假面具。

    飞扬讥诮的说:“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折是谁弄的?什么老情人?请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肯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必定嫁他,而不是和你结婚。”

    陈浩军气呼呼的吼道:“我知道你不爱我!一点也不!我在你的眼中找不到我的影子,看不到一丝丝真情和爱意。也许,在你心里,我还不如这个亭子!”

    飞扬讥诮的反驳道:“你呢?你又真心待过我吗?你把我当做你的妻子吗?你扪心自问吧!”

    “那全部都是因为你不是chu女!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是每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和另外一个男人欢爱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恶心!

    还有,既然你已经嫁我,为什么不主动的讨取我的欢心,你应该想方设法的让我满意,可是,你竟然像一条死鱼。”

    “你当我是什么?摇尾乞怜的狗吗?对不起!我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我有我的尊严,我有我做人的准则。

    如果你认为娶了我对你是一种侮辱,那么你可以马上跟我离婚!你是完全自由的,我肖飞扬绝对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离婚??肖飞扬,你的脑袋进水了吗?刚刚结婚就说离婚,你以为婚姻就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简单,你以为婚姻就像吃饭拉屎一样随随便便?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浩军差一点就要火山爆了,他的双手暗暗地握成拳头,两条手臂在微微的抖。

    飞扬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她本意就是要激怒陈浩军对自己施加酷刑,她就是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报复躲在附近的楚启航。

    是的,她说过要用自己的苦难用自己的不幸福惩罚楚启航的背叛。她直直的,无畏的注视着陈浩军,那么的坦然面对马上就要降临的灾难。

    她的心底,她的舌头下还压着更多激烈的话语,足够把陈浩军激怒逼疯,但是,她无意间看到正朝这边上来的杨平和飞燕,琼,还有胜利,改变了要把陈浩军激怒的初衷。

    无论怎样,她不能让他们担心。

    于是,她对着陈浩军,嘴角挑起了几丝笑意,假装温存的说:“我已经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陈浩军被她的转变怔住了,还以为她突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而他自己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哪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看见了杨平他们,一瞬间,他明白了,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转变。

    他愤然的瞪住飞扬,咆哮着“不可理喻!!”随后扭头拔腿便走。

    飞扬紧紧地追上去,并且假装亲昵的挽住他的的手臂,低声说:“请你,请你现在不要这样子,好吗?无论你心里有多么的不满,有多么的恨我,请你帮我把戏继续演下去。

    我不想让杨平哥他们看到我们不和,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杨平哥?”陈浩军满含醋意的冷哼着,“叫的挺亲热的啊——鬼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哥!”

    飞扬冷冷的回道:“真的很遗憾,他是我的亲表哥,否则我这辈子必定嫁他。”

    “那你为什么没有嫁给他?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有血缘关系有什么了不起?古时候,不是有许许多多的表妹嫁给了自己的亲表哥吗?你一样可以嫁给他啊!只是不要小孩便可以了。”

    “是吗?”飞扬嘲讽的说着:“这么说来,你也可以和你妹妹结婚嘛。”

    陈浩军立刻暴怒,狠狠的冲飞扬扬起拳头。

    “收起你的拳头吧。”飞扬冷笑道:“你的拳头很厉害,我不是没有领教过。但是,你想用拳头来征服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曾经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必定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对我动手,敢再动我一根头,我必定疯狂的还击。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能够拉上你和你的家人垫背,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寂寞。”

    “疯子!疯子!疯子!!”陈浩军气急败坏的嚷着,吼着,他被飞扬眼中闪耀的不屈不饶,大义凛然的光彩吓了一跳了。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啊——谢谢

    第105章洗衣风波

    海棠公园的夜很沉静,沉静得就像一座沉默的大山。

    微风轻拂,在派出所值班的胜利和杨平忽然听到风中夹带着隐约的箫声,仔细听的时候,又听不见。

    那箫声总是在恍惚之间,便钻进耳朵,打在心坎上,有些柔软的疼痛。“一定是楚启航。”胜利说着,先跑出了值班室,向不远的海棠公园奔去。越是到海棠公园,竹箫声越是清晰。

    那箫声亲切缠绵,温柔哀伤,满含着失意的痛楚,忧伤的期盼,在微风的护送下,洒落在天地间。

    那是一个真情的男人心底出来的,天下最深痛的男人的哀歌,呜呜咽咽,悲凉凄切,穿过悠远的岁月,震荡在寂静的海棠公园最深处。

    苍茫夜色中的海棠公园沉浸在万年的悲伤之中。

    胜利默默地停下来,眼中噙着泪水,长叹一声,说:“楚启航心里苦啊。”

    杨平点燃一支烟,拿在手中,但是并不吸,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丝不满,轻声说:“他是咎由自取。一个头脑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好女孩去爱,只是苦了扬扬。”

    “我追问过楚启航,我问他为什么会和张云素在一起?可是,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后来,我去问过他船务公司的朋友,才知道,在他返港的那一天,他同船的兄弟想要再多打一些鱼,好多拿点奖金,他们想要送一份大礼给楚启航和飞扬。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遇到海啸,海浪把他们的乘坐的鱼艇打翻。

    一条鱼艇上六个兄弟,最后只有楚启航一个人生还。

    楚启航在医院里,在昏迷中一直喊着飞扬的名字。

    他醒过来之后便不停地找飞扬。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飞扬想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正悄悄地去了船务公司。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张云素赶在了飞扬之前找到了楚启航。

    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我敢保证,楚启航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儿。”

    杨平冷冷的说:“张云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一定是她在楚启航最需要关爱的时候,突然出现,瓦解了楚启航的意志,也不知道她对楚启航用了怎样的手段?”

    哀伤的箫声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

    夜色渐渐的消褪,旭日朦朦胧胧挂在东边的天空,蓬勃的朝气在薄薄的云雾中放着光。

    远处的一切都被轻纱一般的云雾覆盖着,只有街头的马路已沐浴在霞光之中,好似黄金铸成的。在胜利和杨平下班离开海棠公园派出所的时候,初阳已经透过雾霭,照暖了寂静的海棠公园,眼前的一切无不莹光四射。

    箫声还依稀在耳畔萦绕,胜利和杨平找遍了整个海棠公园,却不见那个吹箫的人。

    离开了老家和老家的朋友们,飞扬随着陈浩军又回到了陈浩军那令人窒息的家中。

    尽管飞扬给他家每一个人都买了一份厚重的礼物,可是,他的家人像是并不领情。

    陈兰兰举着飞扬送给她的长裙子扁扁嘴说:“还不是花爸妈的钱。”

    飞扬无话,自己回到房间里收拾带回来的东西,把脏衣物丢进洗衣机里,放了水,加了洗衣粉,便开始洗衣服。

    陈母见状,忙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哪有这样洗衣服的?”她快步走到洗衣机旁,马上伸手按下暂停,随后再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捞起来,放在盆子里,回头对飞扬说:“洗衣服应该先打些肥皂仔细的搓一遍,然后才放到洗衣机里面搅。这样不仅洗得干净,还节约水。”

    陈浩军提着自己刚刚换下来的长裤丢进洗衣机,同时冲他母亲大声的嚷道:“你还真是啰嗦,别人不知道应该怎样洗衣服吗?我们洗自己的衣服,管你什么事?”

    说着,他生气的将一盆子衣服哗啦一下倒进洗衣机里。

    陈母的脸色很快变了一下,随后只好讪讪的离开,边走边小声嘀咕着:“用洗衣机洗衣服,多浪费水啊,还浪费电,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我活到五十多岁了,天寒地冻的还是自己用手洗衣服。”

    陈浩军反感的回道:“那是因为你自己犯贱!家里有洗衣机,你不用,自己要去找罪受,活该!”洗衣机哗啦啦的放着水,可把陈母给心痛坏了,她在旁边一直坐立不安,仿佛洗衣机放掉的那些水比命还要金贵。

    洗衣机才清洗了一遍,陈母便迫不及待的停下洗衣机,并且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一一掏出来,放在一个大盆子里,然后弯下腰去,自己动手清洗衣物。

    忽然,陈母眼睛一亮,她现洗衣机底部搁着几张百元大钞,还有一些散乱的零票。

    她顿时喜出望外,忙把头伸出去看看儿子媳妇的新房,然后一声不吭的把洗衣机里面的钱清理干净,全部揣进自己的口袋。

    她再洗衣服时,觉得心情开朗,有着说不出的愉快,就像无意间捡到一个金元宝。飞扬感到很疲乏,回屋躺在床上休息。

    刚刚才躺下来,外面传来陈兰兰的大呼小叫:‘肖飞扬,你还在干嘛?还不快点出来漂洗自己的衣物。难道你让妈给你们洗吗?妈又不是你俩的奴隶。”

    飞扬几乎是神经质般,从床上跳起来,冲向洗手间。

    冲到洗手间,她才现自己放在洗衣机的那些衣物如数的被陈母捞起来,放在盆子里漂洗着。

    陈母见到飞扬出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衣服,满手滴水的从洗手间走出来。飞扬看着盆子里的衣物,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是陈母心疼水的缘故。她没有说话,而是到客厅去搬小椅子。

    正要回来,陈浩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抢先一步赶到洗衣机旁。陈浩军的目标是洗衣机底部,他睁大眼睛瞪住洗衣机底部,唯恐看花眼。很可惜,他在空荡荡的洗衣机里面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东西?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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