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流泪了,无声的飘离了张云素的身体,漂浮在半空,深深的注视着楚启航一家三口。
楚启航紧紧地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回到云素身边,笑意莹然的让云素看他和她的宝贝。
云素幽幽的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楚启航,也不是她的小儿,而是漂浮在她上面的肖飞扬。
“飞扬,你也来了——”云素失神的望着飞扬,唯恐飞扬把楚启航带走。
一袭白裙,长飘飘的飞扬微笑着冲云素挥挥手,她的身影慢慢的变淡,最后消失在云素的视线中。
“飞扬——不要走——”云素失控的呼喊着,挣扎着要坐起来。听到云素喊飞扬,楚启航有点不知所措,本能的回头寻找飞扬的踪影。可是,产房中根本就没有飞扬,也绝不可能有飞扬。
云素软软的说:“启航,我刚刚看到飞扬了。”
飞扬飘出了产房,随后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突然,她看到了楚启航从银行的自动提款机上取出大把钞票后便匆忙的往医院赶。
他是如此的粗心大意,如此的焦灼不安,穿过公路的时候竟然闯红灯。
一辆飞驰而来的小货车马上就要把他撞倒。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飞扬猛地撞向楚启航、、、、、、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小货车司机眼前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被货车撞得飞起来,像断了线的风筝猛地栽倒下去——司机恐慌的将车停下来,哆哆嗦嗦的下了车,过来看被他撞到的女孩。
很奇怪,在他面前找不到那个被他撞到的女孩,只有一个深沉的男人慢慢的站起身子。
楚启航感到好茫然,刚刚那辆车好像就是直接向他开过来的,他根本无法躲开。就在小货车与他亲密接触的时刻,他依稀看到一个白影扑上来,为他挡住了致命的撞击。
他下意识去寻找那个救了他性命的白影,却怎样都找不到。“啊——”年轻的司机忽然叫嚷着:“我看到鬼了——”
随即跳上车去,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楚启航没有停留太久,他必须尽快的赶回医院去,那里有他的老婆和他初生的小儿在等他。
飘在空中的飞扬黯然的注视着楚启航远去的方向,这一次她没有哭。
“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一部分,而爱情则是两个人的全部。楚启航,你这个王八蛋,你真的放下了吗?”
想着,飞扬心头涌上万千感慨。
飞扬还没有细细的咀嚼那一份感慨,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强劲的力量再一次把她吸进去。
在无边的漩涡里,她的下一站将去哪里?
-好啦,今天就到这啦——谢谢——
第113章麻木也是一种痛
大急中午好——
“楚启航——救我——”飞扬惊叫着,呼喊着——好像从梦魇中突然挣扎着坐起来。
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豁然打开,像是两道勾人心魄的光束,使围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沉醉了。
“阿弥陀佛——飞扬,你终于醒了——”病床边守候着的飞燕惊喜的说着,一把拉过飞扬,紧紧地拥在怀里。
旁边的琼也是无言的拥上去,很快眼泪流出来了。
飞扬这才看到老家的朋友们都在这里,而且她的杨平哥也在这里,她这才现自己是在医院里。
她感到非常的奇怪,眯缝着眼睛,喃喃的说:“我怎么啦?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你们怎么来了?那神情,那表情,就像是我马上就要死掉了。”
一旁的肖母暗自抹着眼泪,低声说:“这不,你还真的是在鬼门关闯过一回。”
“什么?”飞扬不解的看着母亲,她已经记不起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中毒了!”飞燕严肃的说着。“飞扬,你知道吗?你中毒了!陈浩军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快不行了,你的瞳孔都涣散了。”
肖妈妈含着泪说:“飞扬,你把妈妈吓坏了!你把大家吓坏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以为你救不活了。”
“中毒?中毒?”飞扬轻轻的重复着飞燕的话语,她在脑袋中仔细的收索自己到底生了什么事。
“飞扬,你还记得吗?你到底吃过什么?你不会做傻事吧?”琼紧张的握住飞扬的手,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在说飞扬轻生。
“不会的!”杨平皱紧眉头,最先为飞扬辩护。
作为哥哥,他太了解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了。她是坚强的,绝对不会做那种傻事。
飞扬当然明白琼的意思,她想为自己争辩,可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飞燕轻声安慰着,说:“飞扬,不要着急,你慢慢想,一定能够想起来的。在你昏迷之前,你吃过什么,或喝过什么东西?”
“喝过什么东西?”飞扬凝神回想着,她想起了自己留在污水厂加班,想起了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想起了回到陈浩军的家已经是半夜了,想起了陈母给她的一碗中药,她还想起了那碗中药气味很怪,很苦。
“一碗中药——”飞扬激动的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加班后回到陈浩军的家里,陈浩军他妈给了一碗中药让我喝下,她说是我的肠胃不好,给我养肠胃的。喝过那中药之后,我的肚子好痛,后来我全身痉挛,就像中风一样。我听到陈浩军他妈妈在骂我是羊癫疯作了,她在给妈妈打电话,却不肯救我。”
杨平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怒吼一声,他义愤填膺的举手砸在墙上,血红的眼睛像是要杀人。
“杨平!”飞燕急切的呼喊一声,上前去拽住杨平的手。
她知道此时的杨平很快要失去控制了。
“我没事!”杨平极力的忍耐着,没有让自己失去控制。
他站起来往外走。
飞燕不放心的紧跟上去,焦虑的问道:“杨平,你要去哪里?”
杨平低沉的说:“我要去把陈浩军他爸妈带过来。”
飞燕紧张的冲上去,挽住杨平的手臂,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很快,杨平和飞燕将陈浩军的父母带到了医院。
陈母胆颤心惊的噗通一下跪在了飞扬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求飞扬能够原谅她。
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飞扬喝了那碗中药会中毒。
“你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的女儿了。”肖母激动地大声质问着。
陈母忽然抬起头,表情中带着几分怨愤,她冲飞扬说:“谁叫你肚子不争气,一直不能怀上我陈家的骨肉。我想早一点抱孙子,难道有错吗?为了给你找药,我花掉了几千块。我还以为找到了灵药,谁知竟然上当了,让我白白的花费了几千块。”
飞扬心里一愣,她和陈浩军在一起之后,一直没有采取什么避孕措施,可是竟然一直没有怀上的迹象。
她不由得担心上一次做流产而影响了、、、、、、
在母亲的坚持之下,飞烟很快去做了一次妇科检查,结果证明她一切正常。
肖母猛地一下爆了,揪住陈母便要嚷着要为自己的女儿讨还公道。
因为杨平的介入,陈家父母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担心飞扬他们会去告他们蓄意投毒。
随后,陈家父母逼着自己的儿子陈浩军到医院里尽心侍候飞扬。
在飞扬住院的几天,他们也是天天大鱼大肉的款待飞扬和飞扬的几个朋友。
飞扬出院以后,杨平他们再三警告陈家父母之后,才离开p城,回荣城去了。
飞扬不能怀孕,原因果然是出在陈浩军身上。
在飞扬的坚持下,陈浩军很不情愿的到医院检查,结果他的「」中有百分之六十的死精。
拿着化验单,陈浩军垂头丧气,满面愁容。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女人受孕,是他最大的耻辱。
他怎样都不能面对这样的结果,整日长吁短叹,精神萎靡不振。
“没关系,又不是治不好!”飞扬冷冷的说着。
陈浩军烦躁的说:“你当然不担心了!你根本不想要我的小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恨我爸妈,恨我,巴不得我家从此绝后。”
“要恨的话,我只有恨我自己年少无知,误入歧途。恨我自己没有把你看清楚。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恨的?我说过,我不追究你妈胡乱拿药给我吃,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是的,是我自己不尊重婚姻。但是,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子,从小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禁锢着,我即已嫁你,必然也想过能够生下一个孩子来陪伴我。
至少,我们的婚姻还维系着,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呢?”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在结婚前与别的男人生关系?”
飞扬冷笑道:“我是为而你生的吗?不是!我又能知道这辈子我会嫁给你吗?不可能!有谁能够一辈子不犯错误?有谁能够一辈子保证只爱一个人?你能保证吗?当然不能!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要求我在和你结婚之前不能爱上别人??”
早春温暖的地气悠悠浮出原野表面,凝成烟云般的雾气,随风轻轻飘荡在永不停息的江畔。
飞扬坐在岸边的巨石上,手里拿着她的竹箫。
自从和楚启航分手之后,她有很久没有吹过竹箫了。
今天再一次吹动竹箫,竟然感到无言的生疏。
长久以来,她以为她已经不再想楚启航了,她已经变得没了知觉,变得麻木了。
她的麻木已经变成了坚硬的壳,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心钝化,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苦。
可是,现在才知道,感觉不到痛苦其实也是一种绝望的痛苦,就像养在身体的蛊,没有解药。
她端庄的坐在巨石上,轻轻的吹奏曾经最爱的「凤凰台上忆吹箫」。
所有往事已经随风消逝,她要用自己的箫声告别往昔。
也许,在春暖花开的这个季节,她要像蝶儿羽化一样,重新活出自己的风采。
好啦,今天就到这啦——谢谢——
第112章羽化的蝶儿
嗨,大家晚上好——
轻若回来了。对不起啊,前两天因为家里有事,没有更新。今天轻若在此给大家赔礼道歉啦——
肖飞扬坐在江畔的巨石上,轻轻的吹动着竹箫,那悠扬的箫声吹破了早春的寒气,吹醒了江畔沉睡的杨柳。
箫的一声呼唤,就妩媚了她的笑靥,伸个懒腰,调皮的眨眨眼睛,新绿便上了枝头。
那箫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化成烟,幻着雾,徘徊在江畔,环绕着杨柳。柳也依依,飞扬也依依。
恍惚间,飞扬看到了深爱的老外公坐在高高的云端。
老外公慈眉善目,笑容满面。
“飞扬,你还在苦恼吗?蚕茧,毛毛虫,蝴蝶,你想做哪一样呢?作茧自缚的蚕?飞不起来的毛毛虫?还是美丽的蝴蝶?只要你想做,你就能做到。
我相信我的孙女一定能够痛定思痛,最后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展翅飞上枝头。
蝴蝶的羽化,那是要经过一个特别艰难的过程,你害怕了吗?
不!你当然不怕!我相信我的孙女一定走出迷茫,重新为自己的生命开创新的奇迹。”
高高的云端上,出现了琼美丽的脸。
琼说:“飞扬,你认输了吗?不会!你从来不会轻易地认输。为什么那么惆怅呢?你后悔你现在的婚姻吗?你想要逃跑吗?不!你从来不会逃跑。
现在,你想怎么样呢?
你想一辈子就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家庭战争之中吗?为什么你不能直面你的婚姻,面对你的现实,用你的实际行动去缓解你所面临的矛盾?
你恨陈浩军,对吗?你恨他,那么就让他也尝尝被人忽视的痛苦,你应该让他爱上你、离不开你,然后你再一脚把他踢开。
这样的报复才是最真切的报复,才会让人大快人心,才会解恨!
聪明如你,难道你就这样软弱,就这样任人宰割?
不!那不是你!不是我们熟悉的肖飞扬!
我们认识的肖飞扬不是懦弱的,不是优柔寡断,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木偶人。”
“不!我不做木偶人!爱情没了,我还是我自己。我必须改变我的生活。是的!我要报复!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看到我的骄傲,看到我的笑容,看到我的美丽。”
飞扬深深的叹息着,想要把从前一笔勾销。
她果断的放下竹箫,然后用双手在沙滩上推出一个沙坑。
她深情的吻吻手中的竹箫。往事已矣,这支写满爱意的竹箫也将随风消逝。
飞扬把竹箫放进沙坑里,随后在填上满满的砂子。
最后,她寻来许多五彩斑斓的鹅卵石放在沙坑上面,做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认识的标记。
她站起来,望了望明净的蓝天。
在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之后,她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取出一个漂流瓶和几张写满字的信笺。
“大哥,楚启航,千言万语无处寄,只把我的心装进这只小小的瓶子。若是我们有缘,终有一天你会看到这只瓶子,读到我给你写的信,看到我的泪。
想到我,你还会有一丝丝心疼吗?我想你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是我让你忘了我的,我不能怪你。
现在,云素生下了你的儿子,就算你无法说服自己去爱云素。可是,你对云素和你们的儿子却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我知道,在你的心中,责任大于一切,重于泰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抛弃云素和你们的儿子。
我那么的爱你,就像从前。我只能把我的爱深深的埋在心底。
大哥,遥远的你能感觉到吗?我已经不再恨你了,只有对你的爱是不能忘记的!只有对你的爱才能让我孤寂的心有着一丝丝温暖。
大哥,我的婚姻带给我的当然不会是幸福,那只有无穷无尽的孤独和寂寞,那种孤独的感觉就像万千蚂蚁在啃噬着我的身体,啃噬着我的灵魂。
我真的好悲哀!好难过!我却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真正懂我,我却固执的把你拒在门外。
当我打开门,想让你的阳光再一次照亮我的生命的时刻,我才现,你已经不再是你,而我也不再是我自己。
一切随缘而生,又随缘而灭。
如果有一天,我看破红尘,必定削为尼,躲进深山老林,将自己深深的埋藏在山的空灵、水的清秀之中,渡过残生,从此也是了无牵挂。”
江畔,芊芊芦苇,在滩涂上扎根,无拘无束,瘦瘦的筋骨把生命的诗意一缕缕挑亮。密密的芦苇像一片轻盈的云朵,有一抹淡淡的空灵漂浮于烟的高度,还有几分清高、几分落寞、几分不为人知的随意和飘逸。
“人是柔弱的,就像一根芦苇,但是,人又是坚强的,从柔弱中焕出无穷的韧性。那种可能连自己都可能意识不到的韧性。”
想着,飞扬弯下腰去,将密封的瓶子放到江水中。
滚滚长江东逝水,卷着那一只小小的瓶子,像一条长长的带子——
“蚕茧,毛毛虫,蝴蝶,肖飞扬,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我不能作茧自缚。我要生活得更有意义,更有内容与活力,而不是是自己萎缩在一个狭小的天地里,我要寻求更多机会去伸展我的触角,我要丰富我彩色的人生。”
肖飞扬高高的头,挺直了脊梁,就像积攒了多年的力量,就在这一刻爆出来;又像终于熬过了冰雪,重新获得了新生。
这一刻,肖飞扬已经不再是那个自怨自艾的肖飞扬了,她已回到了高中时代,恢复了她的自信与洒脱。
下午陈浩军下了班,回到家里。
他在洗澡间洗澡,换衣。刚刚走出洗澡间,一个美好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
“是谁?”他顾不得擦脸上的水,紧跟着那个身影追进了自己的房间。
床头安静的坐着一个美好的女子。
眉眼精致的女子,细可入画,头是娇艳绚丽的波浪式,若纠缠不清的海藻,散着玫瑰的香味。
她的嘴唇红润,弯着一丝丝不轻易让人察觉的曲线,她的脸上依稀荡漾着傲然的笑意,她眼里的光辉,她的动作优雅灵活,这一切,突然间让陈浩军神魂颠倒。
好啦,今天就到这啦——谢谢——
第113章有一种痛,说不出口
嗨,大家中午好——我是轻若——
先呢,我要说一下,明天和后天,轻若要跟着我们志愿协会下乡去,所以这两天都不能更新。
请喜欢我的文的亲们耐心等待轻若回来哦。
遥远的船务公司。
楚启航在孩子满月之后,便回来上班了。
喜得贵子,他的心情并不轻松,感到他和飞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返港之后,船务公司的老总为了嘉奖工作业绩突出的楚启航,让他当上了远洋渔轮的船长。
当船长,这是他成为一名水手最大的梦想。
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站在海边,在海风的吹拂中,他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云素,包括自己的小婴儿,他只记得他还欠着飞扬一个承诺,他要给飞扬幸福的承诺。
如今,他经过艰难奋斗,才终于有了今天所有的成就,他好想找一个人来分享。
这一个人,以前在自己的梦想当中,这一个人从来都是肖飞扬,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将来有一天,他的飞扬一定能和他分享成功。
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为了他心中的女孩——飞扬——
“飞扬——你还好吗?”楚启航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不小心便看见了飞扬的泪。
他心底的刺猛地跳出来,狠狠的扎着。
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右手臂竟然感觉到心里的疼痛,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怎么回事?”他不解的看着让他痛苦不堪的手臂。在他看的时刻,手臂却恢复了正常。
他重重的甩了甩手臂,心里顿时升腾起来一种强烈的愿望,他要去见一见飞扬,他想要知道,如今的飞扬过的是否还好。
如果她过得不好,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当心里有着这样的一种想法,他便再也坐不住了,回头便收拾自己的行李,他要在第一时间看到飞扬。
飞机穿破云霄。
望着机窗外的白云,楚启航忽然又那么害怕见到飞扬。他在骂自己该死。
因为他惦念着飞扬过得不好,因为他一直希望飞扬过得不好,希望飞扬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兴奋不已,又是矛盾不堪。
一直以来,被自己强制的压抑在心底的,他对飞扬的那份深沉的爱意,现在终于得到了解放,还是如此的汹涌澎湃。
“飞扬,我爱你,我还是那么的深爱着你,不管我们分开了多么久,不管我有多久没有联系,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从未消失。许多的事情,看起来像是烟消云散了,但是,其中早有许多被时间凝固了起来,长成了树上的结子,并且会一直长下去。飞扬,我来了——”
飞机落下云端。楚启航终于再一次踏上了有肖飞扬的这片土地。
他好像能够呼吸到飞扬身上的芳香,那丫头曾经说是海棠的香味。海棠无香,这是他曾经信誓旦旦对她说的。
这些年,他在外面闯荡,也查阅过许多有关海棠的书籍,他知道了海棠花开娇艳,一般都是没有香味的,但是,有一种海棠却是有着很好闻的香味,那就是海棠上品——西府海棠——西府海棠且香又艳,是他和她曾经都不知道的。
在楚启航随身背的背包里,就有一瓶西府海棠为原料制成的洗水,他要飞扬的梢飞出真正的海棠花香。
想着,他半眯着眼睛,鼻子动了动,他好像已经闻到了飞扬梢上的香味了,顷刻间,他醉了。
从飞扬父母那里,楚启航知道了飞扬现在的家住在哪里。
从飞扬父母冷漠的脸上,楚启航也看到了他们根本不希望他出现,更不希望他去打搅飞扬的生活。
楚启航怔了怔,真诚的说:“我只想再看一眼飞扬,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只看一眼!如果,她过得很好,我必定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我必定不回去破坏她安宁的生活!”
离开飞扬的家,楚启航直接去了飞扬和陈浩军所住的小区。
这个小区不大,环境很好,绿树成荫,还有一个很宽广的灯光球场。
楚启航在路过灯光球场的时候,他被在球场上打羽毛球的人们吸引住了。
白色的羽毛球飞来飞去,就像一只只灵巧翻飞的白鸽。
看着,看着,楚启航感到自己也变成了一只白鸽,展开双翅飞进了飞扬的怀抱。
他突然好想有那样一个温暖的怀抱能够容纳他所有的心事,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愿望。
他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有点荒唐,因为他是一个大男人,在别人面前一直是高大挺拔,一直是果敢无畏,他不会脆弱到需要寻求一个怀抱的。
他张开双手看了看,其实自己的怀抱很宽广的,绝对容得下任何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女孩所有的脆弱。
他再笑了笑,抬起头去,依然去看那些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的羽毛球。
忽然,有一个红色的身影猛地闯进了他的视线,就像以前穿着红色运动装的飞扬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一样。
他心里激灵,抖了一下,那个红色的身影不就是他的飞扬吗?
他的飞扬正和一个很帅气的男子在对打着羽毛球。
那个高大的男子和她穿着同一款的运动衣,一看便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
飞扬的眼神中有一种使人惊异而又倾倒的快乐,她的举动灵活,精神饱满,她的脸上那种时而在她的微笑里,时而在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蓬勃生机,她看上去就像回到了十几岁的样子。
楚启航满怀的希望就这样完全落空了!他深深的注视着飞扬,好像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整个球场,整个世界,在他的心中,一切都消失在烟雾中了。
躲在飞扬看不到的角落里的楚启航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孱弱的孩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剧烈的摇撼着,随时都会被撕得粉碎。
他知道了,他心爱的飞扬已经将和他的往昔全部放下了,她对他的爱已不在了。
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灼热而又冰凉,太肆无忌惮了,所以,他选择离开。
肖飞扬打羽毛球,有着一种决不妥协的霸气和傲气。
无论陈浩军怎样刁难她,打出怎样的球,她都能反扑回来,打得陈浩军措手不及。
在陈浩军眼中,她已经不再是一条「死鱼」,而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野性十足,活力四射,他成了她的俘虏。
回到家,很难得家里其他人都不在。
陈浩军丢下羽毛球拍,一把拖着飞扬钻进了浴室,打开温水。
他和飞扬沐浴着温热的水,在大镜子前拥抱接吻,尔后倒在了身后的大浴缸、、、、、、两颗孤独的心,两颗受到感情创伤的心,在这里选择彼此靠近。
在水的轻灵中,他们缠绵极致。
的味道竟然可以这样饱满、黏稠、而忧伤的地充斥着浴室的每一个角落,填满呼吸的每一个缝隙。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啊——谢谢——
第114章姑嫂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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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缸中,陈浩军好像想不起初恋情人吴艳红的样子了,更想不起初恋情吴艳红人对他的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伤害了,而飞扬也好像将楚启航给忘记了,把一切都忘记了。
结婚这么久,这一次是他们第一次灵与肉结合在一起,彼此相融在水里。
两人正在抵死缠绵,忽然被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破坏掉了兴致。
陈浩军迅速的穿好衣服,满面怒色的冲出去。
飞扬紧接着也是快速的穿好衣服,红着脸儿走出去。
门口,陈母板着脸肃立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望着飞扬。
飞扬连忙低下头去,就像偷吃的小孩当场被大人抓住似的。
陈母并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走进浴室,抢先一步去看水表,现又用掉那么多水,心疼极了。
回头便大牢马蚤,说陈浩军他们不知道节约。
飞扬和陈浩军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尴尬的对笑着。
刚刚在浴缸里欢爱,让他们的关系近了一点。
可是,飞扬在心里冷笑着,她在暗中实施自己的那个报复计划,她要让陈浩军深深爱上自己,然后将他甩掉。
随着陈浩军对飞扬越来越多的依恋,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后来几乎是一下班便往家里赶。--
春节,陈浩军的父母回老家去了,家里只剩下陈浩军和飞扬两口子。
终于,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了,他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他们几乎要欢呼起来了。
谁知,还没有好好的庆祝一番,陈兰兰便带着男朋友搬回家来了。
陈兰兰和她的男朋友住在客厅小床上。
陈家父母的房间是锁住的,钥匙在陈兰兰手中。
陈兰兰在家的时候,她会很骄傲的把父母的房门打开,出去的时候,她会道貌岸然的将房门锁死,就像她才是这个屋子里的真正的主人。
陈兰兰和飞扬依然是形同陌路,在外面或是在家里都是一样的,相对无言。
这天,吃过晚饭,陈浩军被派出所叫去加班,飞扬不想和陈兰兰他们单独呆在一个房子里,便回自己父母家去。
晚上十点钟,飞扬在父母的严厉督促下,又回到了陈浩军家。
她打开门,埋头走进自己的房间,忽然听到一声怒吼,她猛地抬头,她看见陈兰兰和她的男朋友正在她的床上翻云覆雨。
她只是看了那么一眼,瞬间感到胃里难受极了,当场呕吐起来。
陈兰兰的男朋友凶狠的,妒忌的摔门而去。
陈兰兰收拾好自己,随后砰的一下锁上父母的房门,也要摔门而去。
飞扬止住呕吐,冲进屋子将床上的物品全部收拢,抱了出来,丢进洗衣机里。
她见陈兰兰要走,便上前阻拦陈兰兰,说是要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大家都知道,陈家只有一部电话,还在陈父母的房间里。
陈父母的房间上了锁,飞扬当然进不去。她要等电话,只有让陈兰兰拿钥匙开门。
陈兰兰高傲的说:“不可以,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去了。”
飞扬沉住气,说:“请你们以后不要我的床上干那些事情了!因为这是我的床。”
陈兰兰不屑一顾,尖酸刻薄的叫道:“你真的以为这是你的家吗?真是不要脸!谁都知道陈浩军根本不喜欢你,我们全家人都是不喜欢你,可是你还赖在我们家里,如果是我,我早就卷起铺盖,灰溜溜的逃走了。”
飞扬站直了身子,颊边带着几丝冷笑,说:“你是在羡慕,还是在妒忌?不管怎样说,我终究是你爸妈,是陈浩军明媒正娶回来的,不像有些人,还没有结婚便被未来的婆婆给赶出家门,只会在娘家作威作福。哎,真是丢人,谈恋爱都像做贼一样。”
“肖飞扬,你在说谁?你胆敢再说一遍,你看老娘不收拾你才怪!”陈兰兰叫嚣着,伸手指着飞扬的鼻头,因为愤怒,一张俏脸扭曲着。
飞扬轻蔑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陈兰兰的手指拔开,冷冷的说:“你以为我很怕你吗?才不!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绝对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很可惜,飞扬的气势还没做出来,她再一次感到极度的恶心,便放开了陈兰兰,跑到厕所里干呕起来。
听到飞扬的干呕声,陈兰兰惊奇极了。
她暗想着:“难道她怀孕了吗?”想着,她不禁摇摇头,又在心底说:“不可能的!陈浩军以前和吴艳红在一起那么多年,吴艳红都没有怀孕,她肖飞扬怎么可能怀孕呢?”
这时,陈父母的房间中,电话铃骤响起。
陈兰兰不去开门,反而往外走去。
飞扬急冲冲的追了出来,冲陈兰兰大吼道:“请你把你爸妈的门打开,我要接一个电话!”
陈兰兰假装没有听见,而是蹲在大门口换鞋子。
飞扬走到门口,站到她的身后,不屈不饶的说:“请你将你爸妈的房间门打开,我要接一个电话!”
陈兰兰愤然的看了飞扬一眼,挑衅的说:“你要打电话,不知道去外面打吗?爸妈的房间,我怎么可以随便让你进去,万一少了什么东西,我可说不清楚!”
陈父母房间的电话一直在闹着,吵着,可是,陈兰兰无动于衷,穿上鞋子便打开门往外走。
“陈兰兰,如果你敢走,如果你敢不开门就走,我绝对会把锁砸掉!”
飞扬仰着头,高声的说着。
陈兰兰回头说:“你敢!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飞扬简直要气炸了,返身回到陈父母紧锁的门口,用脚重重的踢门。
很快,并不结实的门扣被她踹掉了,门打开了。
陈兰兰气急败坏的冲回来,见门被飞扬踹开,便不顾一切的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语言都从她的口中跑了出来,就像一桶大便倒在了飞扬的头上。
飞扬接过电话,极力忍受着,她暗暗地告诉自己不能为陈兰兰这种人愤怒,不值得愤怒。
陈兰兰终于骂够了,便离开家去。
此时,一个偌大的房子,只剩下飞扬一个人,倒显得冷冷清清。
飞扬铺好自己的床,然后倒在床上,心里郁闷极了,堵得慌。
胃里很难受,就像一下子吃的太饱,撑得难受,又像饿过了头,毫无食欲。
陈浩军半夜才回来。
飞扬醒着,但是不想说话,只好假装睡着了。
陈浩军本来有话要跟她说,见她懒懒的,便忍住了,没有说话,而是躺在她的身边,也睡下了。
一夜无话。
好啦,今天就到这啦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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