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就里吧!”我四下望了望,没有一个空位置?不过没关系!我拉着梵顷箬走到了靠窗的位置,一脸微笑的看了看坐在那里吃饭的两个中年男子。
“两位帅哥,可不可以把你们的座位让给我?”
“嗯?”
座位上的男子一愣,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蓦地一亮——天上掉下来个小美女?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笑容甜美,满眼天真的美丽少女,座位上的男子立刻一脸微笑:“这里位置很大,如果小姐你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坐吧!饭钱都算我的!”
“哦,帅哥,你真是个好人!但是……”
我眨了眨眼:“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坐一起,所以……请你们两个让一让好不好?”
男子的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悦,目光从我和梵顷箬的身上一扫而过:“这位小姐,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强人所……”
“一百两!”
我想也不想的甩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呃……
对面的男子瞪大了眼睛,冲着自己身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该男子立刻会意,继续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小姐,你看我们刚点了一桌子的菜,还没吃呢!”
“五十两!”
我收回银票,换了一张五十两的。
不是吧?
在两个人错愕的时候,我已经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的银票:“你们到底让不让?”
“不让!”座位上的男子一阵郁闷,凭什么叫他让他就得让啊?五十两?他这一顿饭钱还值二十两呢!
“哦!收到!”我挑了挑眉,把银票重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大叔,麻烦你运动运动,把他们两个给我从窗户那丢出去!”
“哦!”
梵顷箬点了点头,然后,二话不说的向桌旁的两个男子靠了过去。
“喂!你要干什么?”
“这里是东溟京都!你们不要乱来!”
“啊——咣”
在整个酒楼食客的目瞪口呆中,某两个倒霉的男子被梵顷箬想也不想的拎起来扔了出去。
“翩然,坐这里吧!”
梵顷箬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不想坐这里了,没心情。”我的目光在酒楼里扫视了一眼,所有的食客一触即到我的目光全都下意识的转过脸去,除了……
我缓缓的走到楼梯下的位置,愣愣的看着坐在那里的黄衫美女:“美女姐姐,你干吗一直用奇怪的眼神开着我?”
“我……我……”蝶儿拼命的眨了眨眼睛。
是幻觉?
是幻觉?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嚣张的少女那么像她的八公子……
可是……
眼前的女子明明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和五年前的公子一个年纪……
“嗯?姐姐你的眼睛好亮哦!”
我歪着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她的那双大眼睛充满了惊疑不定,难道她……认得我?
小姨我很忙
“你是不是……”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客栈的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一群穿着统一银色铠甲的士兵鱼贯而入。
“将军,请!这里就是京都最出名的凌云客栈了!”
一个献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着那些士兵整齐的站好,一个修长冷峻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不会吧?
梵顷箬下意识的转过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拽了拽我的胳膊:“翩然,快走!”
“嗯?”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干嘛?我还没吃饭呢!”
“我带你去另一家吃!”梵顷箬放低了声音,在我的耳旁轻轻的说到。
为嘛要去另一家?
我眨了眨眼睛,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冷漠又孤傲的男人,一身软甲风姿飒爽。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我的目光,门口的男人突然间向着我站立的方向望了一眼。
嗯?
夙镜天微微蹙眉,这个女子……怎么有点眼熟?但是他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这种熟悉感,淡淡的,却又无比的清晰……
“将军!这边请!”
这个时候那个献媚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将军,窗口那正好还有一个空位。”
“那里是我的座位!”
我想也不想的大喊了一句,一旁的梵顷箬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女人真是天生的喜欢招惹是非!
“嗯?”夙镜天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我的身上。
“看什么看?”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无比的讨厌。
“大叔,咱们……大叔?”
我习惯性的伸手想去拉身旁梵顷箬的衣袖,可是……身旁空空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这个没用的大叔,一定是看到人家带着一群官兵,就吓得跑路了……鄙视他!
“就你一个人?”
出乎意料的站在我对面的夙镜天忽然微笑了一下:“那小姐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坐吧?饭钱我来付。”
好耳熟的对白。我微微一笑:“刚才也有人要和我一起坐,顺便还打算帮我付饭钱,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呃……”夙镜天微微一愣:“不会被你扔到窗外了吧?”
“你好聪明啊!”
我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仰着脸,笑眯眯的看了看夙镜天的脸:“帅哥,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个……”夙镜天微微垂头,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你身上好香……在下大晋夙镜天,还没请教小姐的芳名。”他的记忆绝不会出错的,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熟悉的感觉。
他以前一定认识这个女子!
“我叫小怡。”我翘起唇畔,眯着眼,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小怡?”
“乖了!嘻嘻……你小姨我今天很忙的,所以……就不和你抢位置了!”说着我一个侧身,已经闪到了一米之外的门口:“小外甥,你慢用啊!”
岂有此理!
身旁的士兵各个脸色大变,正欲上前追赶,却被夙镜天出声拦住了。
“不用追了!”
夙镜天看着那个俏丽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无奈的笑了笑……这感觉……
我一定会想起你是谁的……
从凌云客栈里走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唉,可惜了刚才还没有问那个大美女,她到底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下一次遇到她又会是何年何月啊!
我漫无目地的在大街上闲逛着,京都里热闹非凡,人满为患,有很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街上走过,看来,新皇登基,所有的友好邻邦都有派人来祝贺。
大晋……夙镜天?
那个夙镜天看来是从大晋国来的了,不知道清云国会不会派人来呢?
那个国家的皇帝似乎也是刚登基不久的……
我胡思乱想的走着,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忽然被人用力的拽了一下。
“好痛!”
身子被甩到墙边,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一脸气愤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龙人妖!你谋杀啊!”
“你师傅回来了。”
龙夜泽看着我一脸的幸灾乐祸。
呃……
我眨了眨眼:“不会吧?”他莫名失踪了好几天,我今天才刚刚偷偷跑出来玩,他就回来了?
难道师傅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龙哥哥……”我立刻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龙夜泽:“师傅他在哪里?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啊!呜呜呜……人家好害怕!”
龙夜泽一脸的黑线:“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因为——”
身前的龙夜泽忽然侧过身子,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墨发散乱,一脸清冷。
“师傅?”
我眨了眨眼,然后想也不想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师傅,你不在家他们都欺负我,害得我只好离家出走!”我揽着络绎的腰,拼命的在他雪白的袍子上蹭了蹭。
“好了!”
他无奈的一笑:“翩然,别闹了!师傅现在回来了,嗯,咱们回家吧。”
是夜,翠虞庄园。
空旷的大浴室里,弥漫着微薄的水雾,络绎靠在冰冷的浴池边缘,一脸慵懒的闭着双眸,任凭温热轻柔的水从自己的肌肤上缓缓的流淌而过。
白玉的地上,散乱着一堆衣物,有男人的白袍,还有女人……粉红的罗裙。
“噗!”
我深呼吸了一下,从水里面钻了出来,看到一旁靠在那里假寐的络绎,忍不住的嬉笑了一下,一个深呼吸再一次的扎入到水中。
嗯?
感觉到一双细滑的手臂突然缠绕住自己的胸口,络绎忍不住轻轻的睁开了双眸,那双黑亮的眸,水雾妖娆。
“翩然,别闹了。”
“师傅……”
我嬉笑着探出头来,把脸向着他的身上靠了靠:“师傅,你身材好好,皮肤好好……”
“傻丫头!”
络绎淡淡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把我绕在他胸前的手轻轻的推开:“很晚了,你干吗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我学着络绎的样子靠在一旁,一旁的石壁好凉的说。
我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络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开双臂,把我揽在他的身旁。
“师傅,师姐说……你不喜欢女人。真的吗”我眨着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呃……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师傅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调笑着,向着他的怀里钻了钻,以前他都会躲开的,可是今天他没有躲。
“师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晚的师傅怪怪的。
“翩然,三日后新皇登基,会册封师傅为东溟国的国师!”
“哦,国师?听起来好酷!”我轻轻的笑了笑,又向着他怀里靠了靠。
“翩然,登基大典后,皇上会选后侧妃,我已经决定……送你进宫!”
什……什么?
我愣在那里,足足有半分钟。
“哗啦!”
水面上涟漪荡漾,我站起身来,身上那一件薄纱的内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长发不规则的贴在我的身前。
一瞬间,我觉得这房里的空气,冷得吓人——
“师傅……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吃了你
“师傅,你开玩笑的吧?”我颤抖着问了一句,很冷,声音很冷,身上很冷。
络绎轻轻的抬了抬眼眸:“你想为抗师傅的命令?”
呵呵……呵呵……
我冷冷的一笑:“你把我养大,就是为了要我做你的棋子吗?”
一瞬间,只觉得过去那些所有无忧无虑的日子,全都成了谎言。
这世上最残酷的谎言。
这种忽然间被亲近的人出卖的感觉……
好熟悉……
心好痛……
“是。”
络绎冷漠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浴室里不停的飘荡。
“络绎!我恨你!”
我想也不想的跳到地上,随便捡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翩然,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翩然,冷了吧?把手给我。”
“翩然,别闹了!”
“翩然,你看你,像个小花猫”……
骗人的!那些温柔,那些宠溺都是骗人的!
“噼哩哗啦!”
我冲进自己的房间,把房间里的摆着的所有东西全都摔到了地上,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最喜欢的,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买给我的……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天下间所有的珍宝都送给你。”
骗子!骗子!
看着一地的狼藉,我忍不住伏在床畔,声嘶力竭的大喊了几句——络绎!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师傅!你是这世界上最坏的男人!
躺在床上大声的发泄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梦里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冰窟里身上好冷好冷。
“翩然……”
一片混沌中,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一双温暖的手向我缓缓的伸来,我忍不住慢慢的靠了过去,很温暖,很舒服。
“翩然,别动,你发烧了。”
“真是个傻丫头……”
第二天早上,我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络绎熟睡的脸孔,那张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没有过去,没有亲人。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是我依赖着的最亲近的人。
可是……
现在他一句话……就要把我推进皇宫做那个陌生皇帝众多老婆中的一个……
曾经,我甚至想过如果他喜欢我的话……我愿意做他的妻,可是……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他待我的好是因为他喜欢我……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误会。
我轻轻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柳翩然——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更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就算我不记得我的过去,我的未来依然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你想离开这里?”
身旁的男人突然轻轻的睁开了眼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清冷的光华。
“没有。”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翩然!”
络绎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我:“翩然,你别闹了。”
别闹了!别闹了!
“是不是我在你的眼里永远只是个喜欢闹别扭的孩子?是不是?”我无视他眼底的温柔,无视他双臂的温暖,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翩然……”
“别叫我的名字!”我冷冷的推开了他:“我不知道过去的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络绎!我叫你一声师傅,我谢谢你这些年的关照,你要我嫁给皇上!好!我嫁!就当我还你这些年照顾我的恩情,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以后我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没……唔唔……”
唇畔突然被这个男人用力的吻住,一道电流在我的身体里蓦然划过,为什么这感觉这么的熟悉?
那双熟悉之极的手越收越紧,熟悉的气息纷乱而不安。
“唔……”
我用力的咬住了他的唇。
“咝……”络绎的动作微微一顿,唇上渗出丝丝鲜红的血迹,那双手依旧死死的把我揽在他的怀里。
“别碰我!”
我愤怒的瞪着他:“你已经决定了要把我送给别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翩然……”
络绎的眼底有一抹复杂一闪而过,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除了我,没有人有机会碰你的……梵顷箬也没机会……
“不要以为你一直用深情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就会心软。”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麻烦,借过!我要起床了!”
“柳翩然!”
“络绎!”
两个人的声音针锋相对。
我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你声音大了不起啊!这里是我房间,是我的床!你给我滚下去!”
揽在我腰际的手终于缓缓的放下,眼前的男人又恢复了一脸清冷的模样。
看着他微微侧身给我让出了位置,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抬眸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我愣了一下。
昨晚我明明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砸烂了,为什么……房间里的一切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我帮你收拾过了。”
床上的络绎淡淡的说了一句,轻轻的翻了一下身,很是悠然的躺回了我的床上。
“我有叫你帮我收拾吗?本小姐就是喜欢砸东西!”说着我忍不住光着脚走到了卧室的中间把桌上的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柳翩然!”
络绎“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快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横抱了起来。
“坐下!把脚抬起来!”
把我放到了床榻上,络绎一脸认真的蹲下了身子。
我别扭的动了动腿,却被他死死的按住了。
“别动!”看着我脚上新割的伤口,他微微的蹙了蹙眉:“你总是这么固执任性……”
“别碰我!我叫你别碰我!”我抬起脚用力的踢在他的胸口,伤口上的血液,全都蹭到了他雪白的内衫之上……
络绎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我的脚:“别任性了!留下伤疤的话,会很难看的。”
“难看就难看,又不是给你看的。”我白了他一眼,口气依然狠狠的,不过一直拼命挣扎的脚,却还是安静的停在了他的手心。
“呵呵。”
络绎低沉又温柔的笑了笑:“一会儿我帮你上药止血,今天的早餐……我亲自下厨,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了你。”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呃……”络绎抬起眼眸,一脸魅惑的看着我:“你确定……你想吃了我?”
“对哦!你怕我?”我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他。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诶?
“哇!”
我还来不及反应,络绎已经整个人都扑了过去,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我不要赝品
“师傅……”
我有些措手不及,立刻轻轻的唤了他一句。
“嗯?”络绎低低的一笑:“怎么不叫我的名字了,你刚才不是叫的很顺口吗?”
他轻轻的抿了抿嘴唇,身子又向下压了压。
“呃……师傅……讨厌了,我开玩笑的,东溟皇帝很有钱吧?一定很帅,师傅你帮我选的郎君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
我甜甜的一笑,轻轻动了动身子,企图从他的身下滑出来,但是身上的人却不给我任何的机会。
“翩然,你又想骗我。”
面对我的“变脸”技术,络绎只是微微的一笑:“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被你骗到的。不过,或许也有人……心甘情愿的被你骗。”
“嘻嘻。”我眨了眨眼睛:“师傅,你说话这么深奥我听不懂,我好饿,你到底要不要去下厨啊?”
“嗯。”
络绎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突然一空,我立刻下意识的坐起了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的心里突然间很害怕,那是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惧怕……
“你别动,我先去给你拿创伤药。”不等我回答,络绎已经捡起了一旁的外衣,一边穿,一边慢悠悠的向着门口走去。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那种刹那间忽然升起的陌生感和距离感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底。
明明,他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我的心灵深处会如此的抗拒和害怕他?
为什么,我一直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我到底……是谁?
翠虞庄园的早上非常的安静。
饭桌上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每个人都低着头,安静的吃饭,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龙夜泽都一直闭口不言。
“我吃饱了!”我轻轻的放下了筷子:“我回房休息了。”
“翩然!”络绎轻轻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还有什么吩咐!师傅!”我气鼓鼓的反问了一句。
“登基大典那天,你和我进宫!”
“哦。”我点了点头。
东溟皇帝?
要我嫁他?开什么玩笑?不过本小姐倒是很想进皇宫里免费的参观一下。
时光悄然流逝,一转眼就到了梵顷箬登基的这一天,整个京都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哇,东溟的皇宫好气派啊!”
如月楼,京都里最高最贵的青楼。
一个青衣男子一脸微笑的坐在如月楼的屋顶,望着不远处依稀可见的东溟皇宫,灿若星辰的漆黑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洛锦!”
一声娇喝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有一阵冷风袭来。
“哇!”洛锦一个利落的翻身立刻轻巧的躲了过去,他长出了一口气,吹了吹额前的长发,一脸慵懒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娇俏少女:“月牙儿!你想谋杀啊?”
被他唤作月牙儿的少女瞪了瞪眼睛:“洛锦!你这个混蛋!你把陌羽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李陌羽……
洛锦下意识的转头望了望东溟皇宫的方向。
“快说!”又是一剑刺来,洛锦立刻足尖轻点,凌空跃起。
这个小辣椒!真难缠!
你说这一路上原本是平安无事的,李陌羽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救了这个小辣椒?
结果,这小妮子一路跟着他们一直来了东溟的京都。
“我说月牙儿,你冷静点!李陌羽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啊!我还在四处找他呢!”洛锦眨着清澈的眸子一脸的无辜。
“哼!找人都找到青楼来了?你还说你一直再找你娘子呢!难道她也会来逛青楼!”月牙儿一脸鄙夷的看着洛锦。
呃……洛锦一愣,逍遥那家伙还真的逛过青楼……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下来,这个如月楼不是京都最高的酒楼,但是却建在皇宫的正对面,自从进了京都李陌羽就诡异的消失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家伙一定是想趁着登基大典去刺杀梵顷箬……
唉!头痛啊!
洛锦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五年了,逍遥……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
金色的阳光洒满宫苑,梵顷箬站在镜子前看着身旁的宫婢为自己缓缓的换上了明黄的龙袍,这一身龙袍,是权利的象征,是他牺牲了很多条性命换回来的……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梵顷箬习惯性的微微翘了翘唇角,镜子里的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这好看的笑容里却没有喜悦,只有冷漠。
“陛下!国师求见!”
身后传来侍卫低低的通报声,梵顷箬一愣:“宣!”……
“恭喜陛下!”络绎的声音淡淡的,就像他此刻的微笑,淡的像水。
“嗯!”梵顷箬点了点头,目光停在络绎的身后:“柳翩然!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呃……是。”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我缓缓的抬起了双眸,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熟悉又带着那么一点点陌生的脸。
梵顷箬……
离家出走的大叔……
东溟的……皇帝?
“喜不喜欢我的家?我早说过,我家很大,很漂亮吧?”梵顷箬突然间向我眨了眨眼。
“哦。”
我怔怔的答了一句,目光却停在他的腰上,他腰间那一块翡翠冷闪着幽绿的光芒,只一眼我就可以断定,那绝对是人间极品……
梵顷箬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自己腰上的玉佩:“你喜欢?”
我点了点头。
难道他堂堂的一国之君还没有一块玉佩引人注意?
梵顷箬一脸的无语:“你喜欢的话……朕明天叫人帮你打造一块一模一样的。”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要赝品。”
呃……
一旁的络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陛下,吉时快到了,咱们还是先去大殿吧!”
“嗯!”梵顷箬点了点头:“翩然你先在这里等我吧!喏……”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闪闪的令牌:“这是朕的令牌,你拿着它,可以随便在皇宫里玩儿,喜欢什么就叫人帮你拿着,晚上全都送到翠虞庄园去。”
“哦。”我乖乖的接过令牌,点了点头。
安静的目送这梵顷箬和络绎的身影逐渐的远去,我忍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
耶!皇宫宝库,我来了!
刺客?好怕怕
东溟的皇宫很大,而我参观选宝的第一站,自然就是我向往已久的那一座皇宫白塔。
“什么人?”
塔门前的守卫看到我凶神恶煞的把我挡在了门外。
我不慌不忙的掏出了梵顷箬交给我的令牌:“我现在要进去!”
看到那块令牌,门口的几个守卫愣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任何退让的样子:“对不起,虽然你有陛下的随身令牌。但是这个塔门只有陛下一个人才有资格进去!”
嗯?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无价之宝?
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哼!现在不让我进去,总有一天我要大摇大摆的进去参观!
我撇了撇嘴,识趣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个时候前面的宫苑里已经奏响了喜悦的序曲,看来登基大典是开始了。不如先去参观一下皇帝的登基仪式?
我正犹豫着,那些在皇宫里不断飘荡的喜乐突然间停了下来,随着而来的是一阵慌乱的嘈杂声。
一队队的皇宫禁卫军从我的身前飞速的跑过。
不会吧?
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也会出变故?难道有刺客?
可是有络绎在梵顷箬的身边啊!
我忍不住在心里为那个不曾谋面的刺客默哀了一下,看来我还是先找一个僻静的宫苑躲一会儿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在偌大的皇宫里找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幽静的空置宫殿。
“吱……”
推开有些发沉的大门,看着眼前一室的清冷,我微愣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个男人的住所,简约大气,收拾的一尘不染,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生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难道是哪个皇子住的地方?
我忍不住向着内室走了过去,轻纱帷幔之后,入目之处,满是雪白。素白的床帷,素白的被褥,还有白玉的装饰屏风。
想来这里以前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单调又爱干净的人。我正想转身离开,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推开。
“咣!”一个修长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用力的抵住了身后的房门。
眼前的男人散着长发,一身玄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冷峻的脸上也溅着点点的血花,把他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眸衬托的更加的诡魅……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伤口上的血不停的流到白色的玉石上,汇聚成红色的河流……
心脏,蓦地一缩,好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静止不前。
他缓缓的抬了抬眼眸,眸里的血色一点点的消退,那冷峻绝然的脸上居然一点点的洋溢出说不出的温柔来——
“逍……逍遥……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陌羽忘记了身上的伤口,一步步的向前走到,直到走到她的眼前。
这个一身红裙的女子,目光琉璃,五官绝美,这张脸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今却是这么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逍遥……”
他缓缓的抬起了手,手指轻柔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好凉。
那冰凉的触觉,终于让我从呆滞中反应了过来,这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好凉,轻轻的覆在我的脸上,却带着诉不尽的温柔。
“逍遥……为什么……你还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呵呵……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有多想念你……你知道么?”
“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见到你,再也没机会……抱着你……”
说着他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倾,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了我。
“逍遥……”
“呃……”我缓缓的动了动嘴唇:“你……在叫我?逍遥……是我吗?”
逍遥,逍遥!
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怀抱叫我如此的心安。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
我挣扎着推开了他的手,却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昏倒在我的肩头,他的身上流了好多的血……
我心下一慌,立刻吃力的把他扶到了一旁的床榻上,这个时候宫苑外已经想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他就是那个刺客吗?他为什么要刺杀梵顷箬?
我已经没时间考虑,只得匆匆的用被子把他的身体盖好了,然后想也不想的快步走出了房间。
“什么人!”
我刚推开房门就立刻被一大群士兵围住了。
我轻轻的一眨眼:“兵哥哥们,你们一大群人围着我,我好怕啊!”说话间我已经把梵顷箬给我的令牌握在手里嚣张的摇了摇。
所有人立刻放下了兵器,领队的士兵犹豫着看着我:“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他在宫里当值多年,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少女。
“名字不是重点!你只要知道,三天后我会嫁给梵顷箬就足够了!”我妖娆的一笑。
一旁的人立刻都恭敬的低下了头。
呵呵!我满意的踱了几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吵吵嚷嚷的!”
“回娘娘,属下正在追捕一名闯入内宫的刺客。”领队的士兵恭敬的回答了一句。
“刺客?哇!好可怕!那你们还不快去搜!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我正欲转身离去,身后的士兵却是有些迟疑的低语了一句:“娘娘,我们正是奉命来这所宫殿搜索的!”
“嗯?”我侧过头,眸子冷了冷:“你们要进去搜?如果我不不让搜呢?”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叫我娘娘,虽然我现在无名无份,但是几天之后我就是真正的娘娘了,这宫殿看起来空置很久了,我很喜欢这里,我会叫梵顷箬把它赐给我!以后……它就是我的寝宫!你们也看见了我刚从里面出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是不是怀疑我的话啊?还是你们以为我手里的令牌是假造的?要不要带我去皇上面前对质啊?”
“属下不敢!”为首的士兵犹豫了一下:“既然娘娘说这里没有别人,那么……属下就告退了!”
“嗯!”
我点了点头,快步的走回房间,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这队士兵一定会去向上级禀告这里的情况的,所以这里非常的不安全。
可是……
我快步的走到床榻前,床上的男子依旧昏迷不醒。
到底要怎么办?
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他稳妥的藏起来?
我焦急的搓了搓手,坐在床畔,不停的转动着目光,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床头靠了靠,压在床榻前的帷幔绳上。
“吱——啦”
一声轻响,床里的墙壁突然想两侧分开,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入口!
这里居然暗藏了机关?
皇帝耍流氓?
“咚咚”
过了没多久,如我所料,门外果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翩然,是我。”
梵顷箬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进来。
“你进来吧!”
我在房间里大喊了一句。
“吱——”梵顷箬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间里的一切一如往昔,干净,整洁。
“翩然?”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缓步的走入了内室,满目的纯白中,她红色的衣裙散落在地,分外的刺目。
“喂!你叫我?”我趴在床上,用被子抱着自己的身体,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在干吗?”梵顷箬看到我微愣了一下,有些迟钝的问了一句。
“嗯……这房间好整洁,而且这床很舒服,我不知不觉就……嘿嘿!”我冲着他一脸温柔的笑:“我刚要睡着你就把我吵醒了!唉……”
梵顷箬一脸微笑的坐在了我的床畔:“睡午觉啊?朕也有午睡的习惯,不如咱们两个一起啊?”说着他就不怀好意的凑了上来,伸出双手用力的拉起了我身上的被子。
“喂!喂!皇帝耍流氓啊!”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梵顷箬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朕就是耍流氓了!美人,你就乖乖的从了朕吧!”说着他的手上力度加大,把我身上的被子整个的掀飞起来。
呃……看到我身上的白袍,梵顷箬的眼稍抽搐了一下。
“嘿嘿,我可没有裸睡的习惯啊!”我淡淡的一笑。
梵顷箬的目光在我的袍子上流连了一下,微微的有些深沉:“脱下来!”
嗯?
我愣了一下,梵顷箬却已经缓缓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皇袍。
“你干吗?”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就算你是皇帝,就算络绎说要我把许配给你,我也不会和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喏!”
他想也不想的把自己的皇袍扔到了我的身上:“穿上!把你身上的那件换下来!”
我犹疑的拿起了手上的袍子,这可是……新皇的龙袍啊!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脱!我帮你脱!”梵顷箬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烦躁。
“可是……这是龙袍。”我撇撇嘴:“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衣服。”
“你的衣服还能穿吗?”梵顷箬略带深意的看了看地上的红裙:“朕一会儿会派人给你送一套新裙子来的,你要是不想穿龙袍,那你就脱光了,在床上等朕,总之,无论如何,你必须立刻把你身上的这套衣服脱下来!”
呃……
我郁闷的看着他,现在可以断定这套白袍的主人也就是这个空置宫殿的原主人一定和梵顷箬有仇……
“好吧!好吧!我换上好了,不过你不准偷看。呃……还是不保险,你不是要叫人给我准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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