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的泡小妞不帅的泡网吧,虽不是绝对的,但是常见的。我见球杆子还装着不好意思进,便装着老练,昂首挺胸,先行一步进了洗头坊。球杆子也低头跟了进来。
这时站起两少女,看不出年龄,在粉红的灯光下,照得她们皮肤白腻如雪,身材轻盈如柳,还有一身的幽香让人透不过气。她们和球杆子打招呼,看得出他们很熟了,然后又喴我帅哥的,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语气喊我帅哥,像发情的夜莺,虽然有点假,但叫得人心酥酥的。
听那妩媚少妇喊叫,方知这两少女,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娟,她们微微含笑,脉脉含情,要领我们出门。原来这是“门面房”,“工作室”还不在这里。
球杆子没动身,对那个妩媚少妇说:“花姐,我今天不是,不是那个那个的,我是找三位哥哥有事商量,冰哥他们在不在啊?”
花姐一笑道:“怎么不在,前天被你们害惨了,在拘子里关了一夜,我还拿了六千块钱才把他们赎回来。我就知道你李少爷讲义气,会来送这笔钱的。”
球杆子结巴地说:“我们现在没钱,我是想找冰哥和水哥借三百块的。”
花姐听后脸色微变,马上又堆满笑意:“三百块钱不是小意思吗,你上次拿来的那项链,是假的啊。我卖给了收废品的,五毛钱。”
球杆子道:“那不可能吧,那是我老妈的,我听说他们叙家常说是正宗金大福的,镶有亮钻,三四万买的呢。”
花姐笑道:“你们有钱人就是傻b,一定是你爸妈被坑了。你回家再找找,看有没有真的首饰,拿来后我算钱给你,然后我再一道借你五百块,怎么样呀?”
球杆子说:“我们现在偷着逃出学校,也不准备回家了,打算到处流浪,你们还是先借三百给我吧,等我们有了钱,一定加倍还的。”
花姐笑道:“李少爷真爱说笑,你就是不上学,也不用去流浪呀,奥。”球杆子很认真地道:“我说的是真的。”
少妇把目光停在球杆子脸上很长时间,在她变幻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已经证实球杆子是说真话,于是脸马上一寒,再也没了虚伪客气的笑脸,冰冷地道:“什么,不回家了,那我保阿水阿冰的六千块怎么办,你们真是天真,还来找我们借钱,今天,不把那六千块还了,休想走出这门。”
我日,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看这情形不对,拉了拉球杆子衣角,示意溜出去。
我们正要起步,那少妇上前一步,横拦门口,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了。
这时那两少女也坐回了沙发上,我和球杆子像打酱油的一样傻站那儿,这种场合我从没见过,不由得两腿开始发抖。
一会工夫,便急匆匆地进来三人,正是那天晚上和我们吃饭的,冰哥、水哥和山哥。
“怎么回事?”冰哥进门就问,花姐便用他们家乡话和三个青年说了一阵,说什么我没听懂。
他们说了一阵后,三青年看向我们,像是不认识我们似的。他们脸冷冷的,目光中带有凶杀之色,然后叫我们跟他们一起到一个地方去,小红和小娟也跟了过去。
我和球杆子老老实实地跟着,球杆子找他们说话,他们也不理。
他们把我们带进一个有点隐蔽的出租房。进房后阿水把门关死,再把窗帘拉死,打开灯,屋里明响。屋里没什么家俱,但有一张宽大的床。
阿水冲着我和球杆子说:“你们两个,把衣服脱光。”
脱衣服干吗,我们又不是女生,难道这小子有同性恋?
我没动,球杆子也没有动。
阿水火了,从腰间抽出一根双节棍,在手上舞了舞,,还真酷得像小周呢。但见他圆瞪双目,吼道:“给你们十秒钟,十秒钟后没脱光打断你们的腿。”
看样子是来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脱了外衣再说,球杆子见我脱了衣服,也跟着脱下衣服。
“把内裤也脱了!”
我日,这屋里还有两女人呢,虽然她们是见过裸男无数的工作人员,但我还是害羞。球杆子正要脱内裤,见我不动,也停了下来。
阿水似乎看出我心意。道:“小红小娟,你们先光光。”
小红小娟闻声竟然一下子把衣服脱光了,不是速度快,而是她们根本就没穿内衣内裤。联衣瘦裙一滑便落,这让我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节约时间,什么叫工作效率。
自从我知道男女有别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版的女人,这和电脑上看的片有很大区别,我还没想到有什么区别时,就被身后的阿山一掌推到屋中间的大床上。旁边的球杆子也同样被阿冰推在床上。
阿水道:“小红小娟,你们去把他们内裤扒了。”
小红小娟应声爬上床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阿冰手里多了一个照相机,看那精致的外型,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一部高清的。
我拼命护着我的内裤,这是本能的反应,但还是在惊慌中被猛然撕破,我不由暗暗惊诧这女子玉手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让我更惊诧的是,在我对小娟的一阵反抗之中,居然还真有性的冲动,还真想翻身把小娟压在身下,像片中的黑人一样粗野地疯狂一下。真是人非草木啊!罪过。
床边的阿冰啪啪地照着相,小娟已骑在我的大腿上晃动着身子,两个雪白硕大的尽收眼底,波浪般冲击着我的眼球,晃得我一阵阵地犹如晕船,一阵阵地想去抓一下船舷……我也不管这屋里有这么多人,也不管还有人在拍照,只奢求这个女人再向前骑骑……
谁知,就在我口干舌燥血乱冲的时候,小娟却离开我身子,走下了床,对阿冰说:“冰哥,晃来晃去,妈的头都晕了,拍好了没有?”
阿冰点了点头。我忙双手捂住私部,但还是被相机拍下一张。
那边的小红也下了床。看得出,球杆子和我一样,还有欲火在燃烧。
“你们两个人起来穿衣服。”
我一听,忙扯过一旁的衣裤,急速穿上,坐在床边。这时球杆子也穿好了衣服,问阿冰:“冰哥,你们饶了小弟吧,想想我们以前的交情,你把相片还我吧。”
原来他们照这些照片,用来作威协我们的筹码。真毒,还动用两个鸡,还来段假戏。这样的事我好像在那部电影里看过,等我以后有钱了,准找个杀手把那导演干掉。导那样的影片,就等于给这些社会败类们上辅导课。
阿冰道:“李公子,你放心,这些照片我绝不给第二个人看,如果你们在半个月内不拿三万八来,这些照片将会贴在你家小区前的所有地方,还会在网上广泛流传。说不定你也会像什么门里的人一样出了名呢,哈哈哈!”
球杆子央求道:“冰哥,我们哪有钱啊,你还是把照片还我们吧。”
一边的阿水照球杆子肩上就是一拳,道:“还,还你个屁,刚在不是说了吗,快点拿钱来,你老子不有的是钱吗?”
“我……”球杆子还没说出口,又挨了一拳,痛得他再也不敢多说了。
见这情况,他们这钱要定了,我在一边忍不住道:“刚才那位老大姐不是说保你们出来才花六千吗?怎么一下子涨到三万八了?”
阿冰牛眼瞪着我看了会,说:“你小子不说我还忘了吗,你们应当给四万四。那六千是给花姐的。这三万八是赔我们三兄弟的工夫费和医疗费的。你们再多说,我就再加你们一成。”
真黑。但我和球杆子不敢说了,生怕这群王八又加价。
就这样,我们两个狼狈地被赶出了柳花巷。钱没借到,我还损坏了一条内裤,还差点失了童子之身,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怎么办?”大街上,球杆子问我。
“你说,如果报警的话,能不能管用?”我看过一张警车驶过,便说。
“没用的,他们局里有人,你想,如果警察管用,哪能让这些鸡店明目张胆。”
“有道理。”
我一向自认为我绝顶聪明,可是此时,真的一点办法没了,那群王八说得出做得出,如果我们不给钱,他们肯定会把照片流传开来的。
“看看你这些哥们,我早就看出是狗朋狐友了。”
“我也没想到,唉!老莫,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患难见真情,我们才是最好的哥们。”
“别这么说,我们这可不是患难,这是社会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是考验我们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那还不好处理,给他们钱不就得了。”
“关健是在哪弄钱呢?对了,你不是还有四块钱吗,我们去买彩票怎么样?”
球杆子低着头说:“好吧,但现在买两注,明天晚上才开奖,我们要饿到那个时候了。”
“那算什么,我听说有个叫大卫不睬灯的,绝食44天也没死呢。”
“好像叫大卫不莱恩吧?”
“管他叫什么,有这事就得了。”
我们说着正好经过一家卖彩票的站点,于是满怀希望地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我和球杆子每人手上拿着四个包子,原因是这卖彩票的站点和卖包子的公用同一大门,在我和球杆子进了这大门后,整整思考二分钟,然后同时决定先填一下肚子。
四个包子进了胃,觉得还是那么饿,我们又同时后悔刚才所做的决定。车水马龙的街道在我们的眼里好像什么也没有似的,一切冷冰冰的,我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寒气。寒得我直打冷战。
第四章惊遇
当我们身上分文没有的时候,我们总是贪婪地看着路边乞丐破碗里的财富,我们恨不得向他讨几个硬币花花。wenxuei
又一个寒冷的夜晚来临,我们像夜市广场走去,因为那儿有个网吧,我们可以混到网吧里睡觉。
一阵接一阵的烤羊肉、烤牛肉、烤猪肉的香味着我们的鼻孔。我们无比的难受,又无比的向往。某一刻我们停住步伐,同时看到眼前有个智障人在垃圾筒里翻着食物,球杆子说:“要么我们和他一样,在那筒里看看有没有吃得?”我吞着口水道:“那是不是很脏?”球杆子道:“名知故问,再脏也是食物啊,你不去我去了。”
球杆子说完,小心地向垃圾筒走去,那个智障人以为球杆子去赶他走呢,停止了动作,把粘着米粒残汁的手从垃圾筒内抽了出来,担忧地看着球杆子。我一看到这乞丐的手,胃一阵用翻腾,差点呕吐起来。
球杆子很从容地蹬在了垃圾筒旁,我以为他真要去抢流浪者的晚餐呢,谁知他张开嘴毫不雅观地大吐起来,那智障者竟用那只脏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双目充满怒火地瞪着球杆子。
虽然我们好久没吃饭了,但我们刚才在一家餐馆外面喝过自来水,球杆子这一吐,便像泄洪一般,喷了好长时间。
那智障人气得缓缓离开垃圾筒,口中还含糊地骂道:“妈得真倒霉,偏偏在我饭桶边吐,影响偶吃晚饭。”
球杆子吐完,跑到我身边,捂着胃说:“明野,我这一吐,胃更空,人更饿,我们,我们还是去吃霸王餐吧,大不了挨顿打,怎比饿死强。”我想想也对,便说:“好注意,要不吃过后我去方便,你跟店主说钱在我身上,然后去找我,大家不就都溜了吗。”球杆子拍了一下我肩,笑道:“你小子真行,好招,好招!”我得意的笑道:“我是谁?”心想:这招当然好,我肯定是溜得掉,如果你也能跟着溜走,那可看你和那餐馆老板的智商了。
我们在夜市的各个大排当摊位前转了半天,于是选择了三岔路一家,这儿车多人杂容易逃走,再加上这里只有老板娘和一个瘦弱的厨子,万一逃不脱让他们逮着暴打,也会感到轻点。
见有顾客光临,老板娘拿来菜单,上前招呼:“两位吃些什么。”
我看着菜单,恨不得把所有的菜全点光,但为显示有点绅士风度,缓慢地说:“来个红烧鸡块,微辣酸菜鱼,糖醋排骨、水煮牛肉片还有,再加上一个洋葱烧蛋。嗯,球杆子,你点几个。”
“哦。”球杆子用微抖的手指指着菜名道,“再来个来个,来个鱼香肉丝、酱爆茄子、小青菜,就这些吧。”
老板娘记好菜名,然后问:“你们几位?”
球杆子说:“就我们两啊。”老板娘看了看我们,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一定是想问两个人怎么点这么多,但她还是忍住没问,转身吩咐厨子烧炒,而后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也许是因为她看我们穿着还算得体,面貌还算善良,所以没有什么戒心。
我们坐在露天的餐桌前,心里非常紧张,我本想吹着流行歌来掩示一下内心的恐慌,但实在是没气力了,没吹成歌调,却变成了一声流氓口哨。害得路过的美女回头便骂。
旁边桌上飘来的饭菜之香,让我们感到更加饥饿,我和球杆子不时地盯着这几个用餐的女孩看,当然我们不像往常一样看别人的胸臀,此刻看的是她们的嘴,那进食的动作太让人产生了(此是食欲)。她们也注意到我和球杆子,边吃边小声低声叽咕,“有两个色狼像傻子一样,眼睛一点不转弯呢。”“别看她,我们快点吃吧。”“你说他们等下会不会尾随?”“有可能,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强哥。”……
妈的,我们像是色狼吗?再色也不会饿着肚子色啊!这时红烧鸡块端来,我和球杆子再也不去欣赏别人的嘴了,像是比赛一样去夹着鸡块往自己嘴里塞。一盘鸡块,不到一分钟便完了。老板娘刚端过两碗饭,见我们菜盘见了底,吃惊地看了看我们。
我们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球杆子说:“老板娘,这鸡块好像有点咸,来两瓶可乐。”
老板娘拿来两瓶可乐。我们慢悠悠地打开可乐,品尝着,这才注意边上那几个女子的体貌,心里边给她们打分,边等待着下一道菜的到来。
那可爱小厨的速度好像快了点,但他炒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我们吃的速度快。
还有一个小青菜没上,桌上的菜基本光了,连肉汤也泡了干饭,我共吃了三大碗,肚子胀得生痛。
我正要站起身问哪有厕所,球杆子猛地抢先站起身:“老板娘,哪,哪里有厕所啊?真,真要命,我吃得太急了。”
老板娘说:“这边没厕所,你要顺这街往东走二百米,那有个小巷,进了小巷走三十米便有个公厕。”
“哦,谢谢老板娘。”球杆子提着包,捂着肚子向厕所方向小跑而去。
此时,我在心里把球杆子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这小子真不讲义气,我想的妙招,他居然先用了。
小青菜上来了,我哪有心意吃啊,再说我也饱了。我看着老板娘,想着接下来的台词。
球杆子进了那条有厕所的巷子后,再也没有出来了,我真希望他真的去厕所,然后掉进厕所里最好。
老板娘上来问:“和你一道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我傻傻地笑笑说:“我,我也不知道。唉,我的钱全都在他那呢,怎么还不来买单?”
老板娘看了我一下,笑了笑。这一笑我感到有深意的,不是平常一笑。我的心不知不觉地狂跳起来。
又过一会,我说:“老板娘,那小子怎么还没好,我去看看就来。”
老板娘笑着说:“你别急,我叫人帮你看去。”
老板娘说完朝隔壁大排当喊道:“老公,你去厕所看看,刚才有个小伙子在这吃过饭后怎么半天没回来,钱还没付呢。”
这时那边走出一个身材魁梧之汉,冲我看了看说:“不还有一个人坐在这里吗?”老板娘说:“他身上没钱,都在那个小伙子身上,你快去看看。”那魁梧大汉也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向厕所方向走去。
原来这老板娘和那大汉是夫妻,两家排档一家人开的,怪不得那魁梧大汉刚才老是到这边来拿碗拿筷的呢,这下可怎么是好,我还是趁那大汉去找球杆子没回,早点溜走为好。
我正欲把想法付之于行动,忽然从那隔壁又走过一青年,又高又壮的,长得倒有几分像跨栏的“萝卜丝”。他过来道:“姐,这边要不要帮忙?”
完了,看他那两条修长的腿,我就知道和他赛跑,输的一定是我。
妇女道:“你去问问那小伙还吃不?”
青年走了过来:“喂,朋友还吃吗?”
我慌慌地说:“不了,你收拾一下吧。”
那青年收好我桌上东西,竟也不走,反而坐在我旁边,看着夜空。我还以为有飞碟呢,跟着他看,天空很模糊,没星没月,浑沉沉一片。
这时魁梧壮汉奔了回来,对老板娘说:“那小子不在厕所了。”然后冲着我怒目一瞪:“一共九十六块钱,你付了吧。”
“我,我没钱。”我说,“他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他上的不是那个厕所。”
老板娘道:“你骗三岁小孩吗?我们在这开了十几年的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小青年,我见得多了,是不是想吃免费的大餐啊。”
彻底完了,我还要狡辩,但见魁梧老江和高腿青年满脸杀气地瞪着我,我哪还敢说话,于是我扒在桌上大哭起来。当然,这哭是装的,但不知为何,这一哭,倒真觉得怕了,于是越哭越逼真,竟连泪水也掉了下来。
有许多人来围观,都奇怪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妇女当众拍了下桌面大声问:“你没钱还点这么多菜,耍赖不给钱,还哭什么?”
我哽咽地道:“我从老家来这边打工,和我表哥一道的,谁知我两走散了,找也找不到。那时有个好心人来帮我,就是刚才高瘦的那个人,他看我又可怜又饿,说带我来吃饭,还说这边坏人多,叫我把钱给他保管,说替我找到表哥后,再把钱给我。呜呜,他现在竟然不来了,是不是骗子啊,呜呜。”
我老家在边远山区,所以能说出半标准的外地话,再加上我哭得太逼真,我相信连导演都会跟着伤心,更何况这些观众呢?
这时我明显听到观众有人说我可怜,可是谁也没有慷慨解囊上前给点钱帮我解围。我这可能才真正地叫“义演”吧。
那妇人和魁梧汉子商量一下,然后对我说:“你听着,你不是说来打工的吗?我们摊子正缺人手,你在这帮忙,做的好的话,不要你今天的饭钱,还给你工资,怎么样。”
我心想:他们竟然会相信我的话,真是太意外了。让我更意外的是,老板娘说今晚就开始工作,操,也太快了,我擦了下泪,起身工作,观众散场,一切恢复原样。这时还有几位围观坐过来用餐,我现在才明白,一些酒店里为什么经常请演员演出了。
一直到半夜三点,我无数次想溜走,但我又没有,一是怕我没跑掉,抓住了被爆打一顿不值;二是我跟着他们也不是坏事,最起码今晚就有地方睡觉了。
打佯之后,我又和他们一道,回他们家。他们让我睡在院子里一间小平房里,然后反锁院子的大门,又把他们所睡的那幢高楼下的大门锁了,这样我插翅也难飞了。
这院子里的小平房共有三间,一间是堆杂物的,一间门紧闭,不知里面有什么。我这间又黑又破,除了张破床外,没什么东西。
我像是一个奴隶,被他们看着做活,一做就是三天,每天累得我腰酸背痛。妈的,球杆子也不知怎么样了,竟然也不来看我,也不知会不会跑回学校了。
这天好像是星期六,收工比较晚。都快四点了,老板娘和她弟要回娘家,说什么她娘重病,回去看看。
我和老江回家后,老江照例把大门反锁。也许是因为老板娘心情不好,和他吵了架,所以老江今天喝了很多酒。老江带着酒气道:“小兔崽子,今晚老老实实地睡觉,别到处乱跑。”我咕唧道:“我哪天晚上也没乱跑啊。”
我熄灯上床,心想,我是得早点走,还得想办法找到球杆子,把阿冰他们的钱还了,要不然,大街小巷都是我的艳门照,这座城里可难混下去了。
辗转反侧难入眠。忽然,我听到隔壁房里有动静,我心里发毛,这房子不一直紧闭吗,怎么会有动静,闹鬼还是闹鼠?
隐隐间好像有人对话。乖乖,不得了了,鬼!有鬼才怪!本人一向相信科学,从不相信有鬼,想想,如果人死后会变鬼,南京大屠杀后,我们三十万同胞,三十万魂魄,不把小日本扫平才怪呢。结果呢?还得八年抗战。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那所有的杀人犯还用得着jc来抓?
我站起来,小心地走到门口,听得声音大了点,但还听不清。
我慢慢地移出房,靠向那扇门,心里那个慌啊,我虽然不相信有鬼,但不代表我不怕,就像我不相信能中奖,但不代表我不想。
那平房的灯亮着,窗户是不透明的玻璃,看不见室内,于是我把眼睛凑向门缝。
门缝太小也看不见什么,但这下听得见说话。
“叔叔,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一女孩道。
“急,急什么,我,我还要问问你学校过得怎么样呢。”
我心炸了,那女生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我梦中情人凌菲的声音,难道是对她朝思暮想所产生的错觉。那男的声音,当然是魁梧老板老江发出的鸟音了,这个错觉不了。
“我明天还要回学校呢。我真得要睡了。”
“急,急什么,菲,菲菲,你,你都十六岁了,叔叔我,一直,没好好照顾你,来,这二百块钱,你拿去买点衣服。”老江打着酒咯说。
“我不要,白天里婶婶已经给我二十块了。”
我在门外心又炸了一下,菲菲?凌菲?江凌菲!声音?绝对是她。我有了破门而入的冲动。没想到,这竟然是她家,真是缘份啊!老天,你太好了!
“拿着吧,拿着……”
“我不要……啊,叔叔,你……你把手拿开。”
“菲菲,来,来,让叔叔抱抱,我好多年没抱过你了。”老江喘着大气说。
“不要,叔叔,别……别这样。”
我听到了凌菲在反抗,听见了老江粗鲁的呼吸和粗鲁的动作声。
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敢多想,我分明听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分明听到凌菲无助的求饶之声。
我确信,这个老江在做禽兽的事情——要他的侄女。妈的,难道以前在小报上看的这方面新闻是真的?那些j亲妹,j女儿的禽兽都有,这侄女禽兽当然也会有!妈的,这该死的乱轮禽兽。我……
“不要,不要这样,叔叔……救命……求求你……不要……呜呜……”
“菲……菲,我辛苦养你十多年,你……你今天就回报一次吧。”
又有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我运足力气,一脚踹在门上。那弹簧锁被我一下踹掉,门呯的一声开了,又砰得一声撞在墙上。
床上,凌菲睡衣已被撕破,老江狗熊一样的身体压在她娇小的身上。他们同时惊慌看向我。
老江直起身,眼珠红得像燃着的炭,双拳紧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我没有动,我看着江凌菲美丽的眼睛里流出希望的泪水,这种泪水给了我无比的勇气。我本想大叫一声先冲向前去,但老江已经两步跨到我跟前,还没有等我握拳,就感到头脑嗡的一响,我被老江一拳打倒在地上,顿时失去知觉。
第五章进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时间不长,我便醒了。我看见那禽兽还在强迫着凌菲,凌菲的衣服被撕的一片片,她边哭边求饶,双手护胸拼命地挣扎。
我抬起沉重的头,缓缓地撑起身,老江背对着我,正想方设法地去拽凌菲的内裤,所以没见到我醒来。
“畜牲!”我提起旁边的一个木橙,高举过头,使出吃奶的力气,砸向老江肥厚的大脑袋。
老江啊了声后,像死猪一样瘫了下去,压在凌菲的身上,头上的血接着流了出来。
我扯着老江的两条腿,向床下拉,凌菲也又蹬又推地配合着我。
那条大猪总算拖到地上。
凌菲已经半露胸膛,目触她日光灯下雪白光洁的肌肤,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只是傻傻地站在她面前。我发誓,虽然我和众多男子一样有点好色,但此时我对她绝没有非分之想。凌菲意识到自己衣不蔽体,忙抓着被子裹住身子。
我坐上前去,本想安慰她几句,谁知她竟一下扑进我的怀中,哇得一声又大哭起来。她像孩子一样尽情地哭着,我像大人一样紧紧地抱着。我可以感受到,作为孤儿的她,此时内心里装的满是委屈和伤痛。
她真的很可怜,很苦命。我估计从她懂事到现在,都没真正地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没有享受过父母之爱。她此时不知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亲人了?可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她的爷爷。唉!管她把我当成谁,我一定要安慰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不知为何,我有种想吻她的强烈冲动,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抚平她受伤的心,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推开我,然后不理我。我想了很久,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去吻她。我想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过了好久,凌菲哭声惭小,然后抽咽地离开了我的胸怀,找了衣服穿上,柔声地说:“莫明野,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我便把这几天学校和社会上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当然,被拍艳照的事省略了。还有我重点突出,是怎么惹上校霸的。
“是我害了你们这样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我这句话说的好像有点假,因为我不善于用那种带有感情的语调说话。
凌菲的脸一下子红了,美丽而又可爱。我真想再次上前抱她,再顺其自然地吻她,但我的确找不到再抱她的理由,只得老实地陪她坐在床边。
“你以后怎么办?”我问。
“我也不知道。”
我这时才想起地上有个死猪,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还有气息,幸好没死,要不然我可要进拘子了。老江头上的血也没流了,还听到他轻微的鼾声,看来他是酒喝多了,睡在这地上还挺安逸。
我说:“凌菲,你一定要离开这个恶魔,今天他没得手,下次一定变本加利。”
“可……可是,我怎么办呢?”她眼圈一红,又要哭。
我一拍胸口,说:“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我看,你得离开这样的家,和我一道去社会上生活,怎么样?”
凌菲没说话,她在犹豫,女生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拿不定主意。
“可是,我学费怎么办?”
“你还想上学?你上学有用吗,女孩子家,以后找个好老公不就行了,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发达的。”
凌菲脸又红了。说:“我要自力更生,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我刚才言下之意是我以后就是她老公,会养她。没想到她说了这种话,意思好像是承认以后成为我老婆,但不需要我养。
我心里乐翻天:“那也可以,当女强人,你看哪个女强人是大学生,大学生基本上都是给人打工的。你知道吴美艳这个人吗?”
凌菲摇了摇头,她当然不清楚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名是我编出来的。
“吴美艳,三岁她爹去世,五岁她妈去世,九岁时收养她的一个老头也过世,她无依无靠,而且只上过小学二年便缀学,然后捡二年破烂,然后又在饭店打工,然后拿三百块钱做海产生意,先小做,再中做,然后大做。像滚雪球一样,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她是我们市最有钱的女人,身价十个亿,而且,她才二十八岁呢。”
凌菲默默的听着。她的心在动,我能看得出来。我所编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面镜子,她正在用这个镜子照着自己。
“我们到社会上怎么办?”良久后她小声地问我。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出这个魔鬼之门,前面一片光明。天无绝人之路,相信我!”说豪言壮语是我的强项。
凌菲点了点头,我心高兴得真想亲下地上的老江一口,没有他这个畜牲,又怎么造就我这段姻缘呢?我兴奋地蹬下身,大家不要以为我真的去亲他,我是在他身上搜一样我最需要的东西——钱。我把他的钱包搜了出来,点了点,有六百多块,我心里那个喜啊,但我哪能在凌菲面前露着小人得财的丑态,装得正儿八经地说:“嘿嘿,我是在拿我这几天的工钱。虽然他坏到极点,但我也不会白拿他。”
游荡社会这些天,我找到一个真理:没有钱,不如去死。那些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一定是没钱的人或者是有很多钱的人。
凌菲没有反对我拿老江的钱,缓缓收拾了包裹,然后走到前面装修华丽的正屋,打了个电话给婶婶,哭着说要走,说叔叔出事了,让她快回来,然后便和我“私奔”出门。
东方的天空微明,我们像一对情侣一样,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好久,凌菲问:“我们到哪去?”
我想了想说:“到断天桥吧,去了那再说。我和球杆子事先约好的,如果走散了,就到断天桥去会合。”
到了那里天已大亮。我和凌菲在断天桥下的小吃店里吃过早点后,便来到桥上等球杆子。
凌菲心事重重,她一定是想到学校,她学习那么用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学业上,如今漫无目标地跟我一起混社会,能不忧心重重吗?
我本来想说几个笑话逗她开心,见她愁云满面,没有说出口,跟着她眺望远处的江面,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她成绩那么好,我把她拉下水,是不是有点缺德呢?但回过头又想,她上大学有什么用呢?毕业后还不是到公司里打工,她这么漂亮,一定被老板看上,有钱人总有办法把美女搞到手的,那时没有我在身边保护,那可怎么成。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球杆子那憔悴的身影,我上前给他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皮薄骨头硬,反而痛了我的手:“你太没义气了!还没吃完就溜。”
他双目无神地看着我,没气力地说:“是你想害我。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强你个毛,你看看,这是谁?”我指向凌菲。
球杆子眼睛一亮,像刚吃了顿饱饭,来了精神:“江凌菲,你怎么在这里。”
凌菲低头不语,我替她说地:“她也加入我们的社团,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奋斗,为‘世界和平’而共同奋战。”
“那好,那好。”球杆子连连点头。“世界和平这小事你一人承担吧,我和凌菲开公司去,我想好了,名字叫‘求菲实业有限公司’,我为董事长,她管财务,如果你明野哪天不想维护和平了,就来我们这上班,当个保安一定没问题。”
“开你个头。”我敲了下他的头,小说凑到他耳边说,“别见了美人就话多。她是我的,你少打她主意。”
球杆子推开我,然后又面带j笑地凑过来,小声道:“公平竞争,能者优先。”
我气得咬着牙,真想把他推进河里喂泥鳅。
我们三人下了断天桥,没走多远遇到一家小饭店,球杆子站在店门口直吞口水,我知道他饿了,于是上前一步进了饭店。
三人找个靠窗的雅座,我用宏亮的嗓音叫了几道菜,球杆子等服务员走后,侧身对我说:“是不是还用上厕所那招啊?”我把钱掏出来,在球杆子面前晃了下,看得他眼睛都直了:“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中奖了?”
我也不瞒他,把这几天的事大概说了一个,当然,把昨晚上的事全省去不说,只是说这钱是他们给的工资。
球杆子听后,后悔道:“早知道这样,还是让你去上厕所。”
我心想:如果那天我溜了,你不被暴打才怪呢,还有,如果我溜了,那么凌菲这辈子不就完了吗?也许我真的是上天派来保护她的,等哪天有机会,我一定这样对凌菲说。
谈话间,几道菜已经上好。球杆子饿坏了,一阵狼吞虎咽,好像要把几天的饭都补上。我对他又来了恶感,不是因为他这吃相,而是因为他老是往凌菲身边挪。这小圆桌,本来我们三人平均分配,到后来我一人占了大半。
这时有个乡下的老头提着袋子走了进来,我还以为是要饭的,谁知老板亲自出来,热情的说:“老孙,你可算来了,等你等得快疯了,货带来吗。”
老孙把袋子放在地上,打开袋口:“现在这东西少得可怜了,这几天就这么几只。”
我好奇地伸过头看去,?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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