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北宋修仙

北宋修仙第25部分阅读

    法。瘦子苦苦一笑道:“你当我们想?你当我们想乒自己人?你当我们想被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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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方寸茅厕

    瘦子说得慷慨激昂,又有许多无奈,好似他们互相欺凌有着非做不可的理由。陆子羽可不信他那一套,嗤之以鼻道:“只要不想,没有人会逼迫你,说到底不过是窝里横罢了。”

    瘦子狠狠的瞪着陆子羽,咬了咬牙,手攥得紧紧的,目眦欲裂,恨不能立马把他给撕了。二人针尖对麦芒,势成水火,眼看着就有可能出现一场惨绝人寰的火拼。雷蒙立马一溜小跑到二人中间,弯腰垂背,抚着瘦子的心口道:“他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消消气。”

    陆子羽见雷蒙低三下四一副奴才相早生了气,大吼道:“雷蒙你过来,我的事不用你管,是新人又怎么了,是新人也不该被你们欺负。”

    雷蒙二话不说,一个直拳狠狠的雷在陆子羽的胸口,大吼道:“反了是吧,我是你大哥,让你干嘛就干嘛,就不能闭嘴?”

    雷蒙一拳势大力沉,饶是陆子羽经诸多奇遇,仍然不能安稳接下,连退数步,以手抚胸道:“什么大哥啊,大哥就是纵容他们欺负新人?大哥就是在其他人面前低声下气?”

    瘦子看他们二人吵了起来,走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雷蒙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讥笑道:“看到了吧,你所袒护的人好像并不领你的情,感受如何?”

    “有本事冲着我来,不要拿雷蒙说事。”陆子羽见不得瘦子拿雷蒙说事冷冷道。

    瘦子愣了一愣,缓缓转过身,看了看陆子羽,然后一步一踱的走到陆子羽的身边,上上下下看着他。虽然在看着他,但陆子羽感受到一种蔑视,好似瘦子看到的并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者。

    而此时瘦子也不再看着他,转而走向围观的众人,摆了摆手道:“免了他的洗脚水还有倒夜壶了,让他睡吧,就为了他那份以卵击石的勇气。”

    说完头也不回,大笑出声,笑声里的鄙夷显露无疑,接着所有的人轰然大笑,笑得房屋震颤,笑得窗灵抖动。这是裸的嘲讽,裸的挖苦。

    陆了羽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心中的火气不受压制的腾腾向上蹿,他想一拳打爆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嘲笑。当他刚想有所行动时,一个大手却抓了过来阻止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事到如今,雷蒙还仍然一副为兄弟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虽然相处不过半日,陆子羽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老实而又憨厚的男人。如此单纯的人际关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心思,如此单纯的人世所难找。

    看到雷蒙,陆子羽心中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事实上经此一闹,虽然有些屈辱,但乒新人的事暂时是解决了,他也不用端洗脚水,也不用倒夜壶,当然他与雷蒙也能睡觉了,雷蒙也不用整天困得像一辈子没有睡过觉似的了。

    其他人散了,只留下陆子书与雷蒙。雷蒙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天色道:“走吧,吃饭吧,吃饭的时间到了。”

    大食堂,大锅饭,令陆子羽想起了曾经的学校食堂,虽然少油、多盐、各种煮,的确很难吃,不过真的很怀念。穿越了这么久,家人怎样,曾经的朋友又该如何,还有那些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一直暗恋而没有勇敢去追的女孩。

    一切都是过去,如今的他也经历了很多,先是成为阶下囚,后来成了附马,与包拯打交道,再后来成了道君,随后遇见苗女、洞女,接着出东海遇见人鱼一族,最后他们来到了世外仙山。…,

    经历之丰富,足够写一本书了。可是那又如何呢,他始终还是处在最下层,像个纯正的吊丝不知何时能够逆袭,而包文却一路顺风顺水。身为掌教弟子的包文此时的晚餐想必不是大锅饭,说不定还有精致的小炒。

    这就是命运的区别,以目前的陆子羽根本改变不了。晚饭过后,雷蒙带着陆子羽回到了破旧的屋子,此时夜凉如水,点点星光由屋顶缺瓦处透射而下,不但不美,反而觉得寒风凄凄。

    睡觉归睡觉,可是接下来问题就来了。大通铺不缺床位,关键是陆子羽没有被子,没人给他发,他没被子在这寒冷的夜里不冻残估计也得脱一层皮。

    看看众人一个个躲在虽然不怎么舒适但还热乎的被窝里,陆子羽十分尴尬,他想找个人和他一块睡,但是人人见到他如避瘟疫,哪里有人肯收留他?

    再说一床被子睡俩人,再怎么着也有点不太可能,唯一有可能挤得下两个人的也只有那个与他十分不对头的瘦子,至于与他关系最好的雷蒙,那身材一床被子能盖下他自己就已经不错了,根本不可能睡俩人。

    而瘦子紧紧裹着被子,对于无地可睡的陆子羽熟视无睹。陆子羽就这般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一般十分可怜,谁能想到英明一世的陆子羽竟然还有睡不成觉的一天?

    陆子羽无奈的一笑,自觉的走向那个漆黑的角落,裹了一些蒲草,就全当自己是一只绵羊好了,虽然落魄了点,但是不会冻死。

    他正走着,一把被雷蒙拽住了,死死的把他拖到了床上,啪的一声摔在了柔软的被子之上,这是一种熟悉而令人不舍的感觉。陆子羽很想就此融化在这种令人冰冷的心柔软的被子之上,但他知道雷蒙更需要睡觉。于是他用力的想要跃起,却被雷蒙用力的按了下来,丝毫动弹不得。

    在陆子羽不解的目光下,雷蒙把被子横了过来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膝盖以下的地方则抓了厚厚的一团草,如此以来还真的能抵风寒,还别说,雷蒙在关键时候还真的挺给力,而且想出的方法还真的能解决问题。

    陆子羽看着雷蒙如此,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最后还是忍了以来,不是他不想表达,只是他明白雷蒙这种人的性格。他是那种心里有事存着的人,不会轻易的表达,当然也不喜欢别人说出来,如果陆子羽真的表达谢意,雷蒙也只当他没把他成兄弟,见外了。

    至于如何感动,如何凑合,暂且不说了,反正睡觉的问题目前是解决了。说一说第二天雷蒙带着陆子羽打扫茅厕的事。

    所谓茅厕自然不是为外室弟子准备的,事实上所有外室弟子的存在也只是为内室弟子的生活起居提供方便而已,至于其他也再无意义,这么多年来也从没听说过有外室弟子最终转为内室弟子,一切不过是个传说。说白了外室弟子就是内室弟子的杂役,又或者可以当作他们的仆人。

    茅厕位于外室弟子与内室弟子的住所之间,方寸山半山腰较靠近内室弟子居所的地方。由外而看,依山而傍水,厕所外面繁花似锦,各色知名或不知名的花儿竞相开放,而山后流水潺潺。

    总体来看,如果没有人说,别人是不会知道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会是方寸山的茅厕,不知别人这么认为不这么认为,但当茅厕映入陆子羽的眼帘时,第一个感觉是,这是一件工艺品而不是所谓的厕所,更不会是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如果非要说它是厕所的话,绝对是暴殓天物。…,

    朱漆的檀木墙体,雕花的窗棂,格致分外鲜明的格局,勾角飞檐,这个厕所,已经比下方外室弟子居室好了千百倍。这就是内室弟子的厕所,说给外人恐怕很多人都不会信。

    陆子羽心中当然也起疑,但当他走进外观华美的厕所,闻到熟悉的那种绿色农家肥的味道时,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眼前看到的就是厕所。

    而当他随着雷蒙踏进厕所内部时,他真的凌乱了,他无法想象眼前所看到的厕所就是方寸山修仙者的厕所,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没有素质,怎么可以如此不讲究公德呢?他们,他们真的是修仙者吗?难道修仙者真的不讲究卫生?

    遍地稀的或者已经干结的仍然没有完全消除的屎黄铯而渐转黑色的痕迹,触目而及各种尿酸腐蚀的污渍。这个地方除了味道特别浓之外,还没有下脚的地方,可以想象每一个来此解决问题的修仙者当时是什么状况,说不定他们还有可能是悬空大小便呢,如此情形还真壮观。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陆子羽的臆想,作不得真。雷蒙一拳擂过来的时候,他就彻底的醒了,紧捂着鼻子道:“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谁知雷蒙却不知从哪搞来一个大大的面罩,紧紧挡住了奔袭而来的臭味。而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甩手抛了过来道:“戴上吧,很管用的,改天再做个新的吧。”

    戴上面罩,踮着脚尖,踏进了厕所里,这一踏进去,才知道之前所见完全只是冰山一角,这他娘的完全不能叫作厕所了,应该叫作化粪池才妥当。完全没有立脚之地,密密麻麻,一泡挨着一泡,一堆累着一堆,一滩挤着一滩,如此奇葩,倒真的从侧面印证了之前陆子羽所想,他们真的是凭着法术凌空而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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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内室白玉

    “进来吧,还愣着干嘛,放心这些都是干的,湿的都清掉了,你看到的都是积久难清的,唉,这些个内室弟子怎么说呢?”雷蒙看着呆愣愣几乎吓傻了的陆子羽欲言又止。

    陆子羽小翼翼的走进去,走了几步,不放心的抬起脚,鞋上并没有那种黏黏的令人恶心的粪便,仍然十分干净,看来这些污黑的便迹果如雷蒙所说。放心不少,于是放心大胆的进去了,只是味道始终不怎么好。

    整个茅厕还挺先进,大便池与小便池分开,最前端靠墙处是一个类似水槽之类的小便池,后面靠墙的则是一个个分隔而开的大便池,井然有序,且泾渭分明,如果不是地面上那一滩滩的便迹,陆子羽恍惚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现实始终是现实,纵然便池再怎么合理,使用的人不讲卫生也没办法。闻着恶臭味,陆子羽不知该怎么做,总不会让他用铲子之类的东西把地面上的已经干结的便迹给铲掉吧。

    抬头看了看雷蒙,雷蒙倒也没太多的事,只是走到右端的一个大便池,抽取了紧靠墙的挡板,就听见一股哗哗的水流声,其中夹杂着秽物被冲走的声音。看来便池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还有些门道,陆子羽心疑,凑上前去看着雷蒙如何工作。

    雷蒙手上套着一个兽皮的手套,面不改色走向第二个便池,一只脚跨进去,伸手轻轻一旋靠墙的那个木质的旋扭,便池的前端一块不知何木所造的小板缓缓升起,接着一股清澈的山泉哗的如洪水泄闸一般冲了出来,当然那些污秽不堪的杂物也随着一冲而净,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如此轻巧,且如此简单,怪不得雷蒙整天倒头大睡。陆子羽走向左边,眯缝着眼不看池子里各种污浊不堪的秽物,轻轻的扭了扭旋扭,入手十分光滑,扭动并不费力,大有一种小时候为玩具汽车上发条的感觉。

    扭转到头,只听一声细微的声音,一道木板并无响声升起,池子前端出现一个黝黑的小洞,小洞中如银蛇般蹄出一股水浪,水浪过后,杂物一泄而空。而旋扭随着水流冲出开始逆向转回原始位置,水流也逐渐减小,直到木板完全挡着奔涌的水流。

    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堪比后世里那些高科技,陆子羽除了叹服再无别的感受可言。但另一方面他的心内却有一团更大的疑惑挥之不去,如此先进的手段,如此奢华的设施,为何大便池前还有一滩滩的便迹?难道他们的素质真的就那么低下?

    唰唰,只听到茅厕内一声接一声的轰隆隆的水流声,雷蒙与陆子羽终于汇合了,而二人并无疲累。雷蒙正要出去,陆子羽指着外面那些便迹道:“这些怎么办?放认不管?”

    “走吧,少管闲事!”雷蒙眼内闪过一些犹豫,说话也不十分干脆,看得出这里面大有文章,这些便迹也不是平白多出来的。

    “这么脏,这就算完了?”陆子羽想当然的以为把整个茅厕打扫得光可鉴人一尘不染才算是打扫了,像这般只是冲冲水,人家上茅厕的随手就能解决,哪里又需要找人专门来冲水?

    雷蒙停下了身子,上上下下打量陆子羽,不解道:“那你还想怎么着?把这些便迹都给清掉?”

    若说陆子羽想打扫厕所,那是假话,哪个人也不愿意憋在厕所里闻着漫天无孔不入的恶臭打扫着惨不忍睹的各种不堪入目的秽物,但是他又是那种事事追求完美之人。如今这事轮到他了,不清理干净了,心理还真有些不舒服。…,

    “走吧,今天你清净了,明天会更脏,现在是便迹,明天就是新鲜的热腾腾的,到时候连下脚的地都没有,连冲冲水都不能了。”雷蒙看陆子羽不情不愿,苦苦一笑,想起什么似的道。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勾起陆子羽更大的好奇心,眉毛上扬像个求知的少年般小声问道:“为何?难道茅厕干净了不好吗?”

    雷蒙冷笑连连,忍不住哈哈大笑,回荡在空空落落的茅厕之内,而笑声中的无奈与悲苦,闻之而令人肃容。雷蒙本人状若痴狂,再无之前那个憨憨的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他,此时的他倒像个孤苦无依的孩童受大了莫大的委屈。

    笑了好久,雷蒙才算压下笑意,稳了稳心神,惨然道:“你以为那些内室的弟子真的丝毫修养没有?你以为我们外室弟子真的可以修仙?你以为我们打扫处是因为所做之事低贱而无人问津的?你以为打扫处折腾新人是我们心甘情愿?”

    难道还另有原因?陆子羽没料到这一件件的事情之后还有其他原因。当然这也怪不得他,纵使他心思再怎么聪颖,但他到方寸山至目前为止也只有两天。两天能知道些什么?加之昨天一整天基本都在测试,尔今天才算是真正接触这里的一草一木,又如何能知这背后诸多不为人知的事?

    “这些秽物除非方寸山内室弟子…”

    “内室弟子怎么了?内室弟子岂是你们这些废物能比的?”

    雷蒙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一道冰冷而怒气冲冲的话语而截了下来,不怒自威。隔墙有耳,雷蒙与陆子羽吓了一跳,抬眼望向茅厕大门。

    大门中飘来一道白色身影,高高的悬在空中,地面的污物丝毫不影响其行动,长衣长袍,举止优雅,从容得体,那人气宇轩昂,但怒目圆视,脸上更有一层遮挡不住的煞气,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与其身份格格不入的阴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陆子羽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玉。而且他记得很清楚,正是白玉的道来才使得李福生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连指点他打扫处在哪都不愿意。

    若说白玉没说或者没做什么,显然是不可能的,否则李福生也不会把他分到打扫处,也不会不指明路,也不会没有分发被子。如此种种都指向这个面色阴狠的内室弟子。

    陆子羽认出白玉的同时,白玉也认出了陆子羽。他皱了皱眉,随即想通什么似的,阴狠一笑,接着缓缓的飘到他们的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子书与雷蒙道:“是你们在说内室弟子的坏话?我当是谁,不过是两个打扫处的弟子,你们的罪行已经减免了还是觉得以前的罪行还不够?”

    罪行?他什么时候有罪了?他到方寸山不过两天,除了几个长老看他不顺眼之外,接触的人一巴掌能够数过来,他得罪了哪个人又犯了什么罪?陆子羽怒气冲冲的看着上方那个不可一世的白玉。

    平生中最受不得别人污蔑他,何况还是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污蔑,这是陆子羽所不能容忍的,他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白玉法力在身,这会儿早扑到白玉身上与他扭打作一处了。

    “你很不满吗?”白玉抱着双臂,浮在空中调笑,随之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道:“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什么冲撞长老…”…,

    “冲撞?呵呵,我冲撞哪个了,算如今到方寸山还不到两天,我冲撞哪个了?呵呵,好一个修仙之地,好一个信口雌黄…”

    话没说完,雷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陆子羽不断的挣扎,体内一团劲气腾腾的直往上冒,身体瞬间似乎充盈着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这股力量犹如澎湃的大海,不停的冲刷着岸边的岩石。

    雷蒙虽然有力,渐渐的却控制不住几欲暴走的陆子羽,更被他身上蓦然冲出的庞然巨力冲得连退数步。而陆子羽体外不知何时一股土黄铯的光芒吞吐不定,紧紧的将其护在里面。

    “不错嘛,单凭自身力量已有如此成就,难能可贵,不过,废物就是废物,肉身力量再强又如何比得上法力?”白玉高高在上如蝼蚁般冷嘲热讽。

    陆子羽怒气上涌,心中一团火腾腾直往上冲,看到白玉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恨不能立马饮其血啖其肉以泄其恨。

    白玉稳稳立于高空,像看猴子耍戏一般轻轻笑道:“怎么,你有不服?要不,我和你比试一二如何?放心会降下与你同等高度,保证你能打得到。”

    “不行,不能答应。”也不知雷蒙从哪来的力气,猛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怒火熊熊的陆子羽,想要阻止这本不公平的比斗。

    陆子羽虽然大怒,但心思未乱。白玉语出挑衅,反倒冷静了下来,虽然他不知白玉到底法力如何,但他对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十分自信,如今白玉轻敌,他有自信可挫一挫他的气焰,即使不能打败他,也能令他另眼相看。

    没有说话,陆子羽转首看了看雷蒙,露出一个令他心安的微笑,然后慢慢分开雷蒙紧抱他的双手,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步子从容而有力。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他,而是一个面对过无数生死与挑战的绝世大能,对于前来挑战的对手丝毫不放在心上。

    白玉看他如此气质,心中一惊,不免有些心虚,但想起他们二人一个身具法力,一个虽不能称之手无缚鸡之力,但其力量对其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如此他又心安了,高悬于空中,轻蔑的看着这个将被他欺辱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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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公然比斗

    但是以他的身份欺侮一个本身不懂法术的外室弟子,倒真的提不起精神,因此得搞出一些乐子,想搞就得搞大,让这件事在整个方寸山都流传开来,让这个外室弟子受尽所有人的冷嘲热讽,只有如此他才能开心。

    白玉阴阴一笑道:“这里秽物较多,不适合比斗,就在李福生那间屋子前比斗如何?”

    陆子羽大度一笑,十分从容自若道:“一切由您定夺。”

    雷蒙见二人就这般斗上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又无话可说,也阻止不了,见二人已经率先离了茅厕,只得急急忙忙跟上他们。

    不多久就来到了那栋看似简陋实则奢华的房子前,恰好前方有一大块较空旷的地,倒十分适合二人比斗。

    二人就那般往那一立,立马围了一堆人,稍一打听就知这里即将上演一场史无前例而又不同寻常的比斗。

    在众人的眼里,与其说这是两个男人间的比斗,还不如说是赤祼祼的虐。在他们的心里,特别是外室弟子的心里,陆子羽力量再强也绝对斗不过法力傍身的白玉仙人。

    当然了这条消息一传出,整个方寸山除了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不知以外,所有的人包括内室弟子炸开了锅。

    外室弟子看着陆子羽的眼神十分复杂,他们像看猴似的看着这个无畏的外室弟子,但心中却又隐隐希望他真的能赢下这场比斗,即使不能赢,哪怕是平手也行。

    而陆陆续续由山上飘来的一些内室弟子则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心态,他们想看看白玉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暴虐这个无知的弟子的。

    打扫处的一些弟子也闻迅赶来了。那个如猴子一般瘦小的人,脸上一阵激动,怒吼道:“滚回去,打扫处还轮不到你!”

    陆子羽微微一愕,他没有想到那个一心想要乒新人的瘦猴竟然在关键时刻为他出头为他说话。缓缓转过身,瘦猴难掩激动,脸上的急色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陆子羽露齿一笑,笑容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

    瘦猴本还欲再言,但见陆子羽笑容中传达出的一股能令人无端静下来的气势,紧紧压下了心中的焦急。这一刻他仿佛知道了陆子羽会赢,而陆子羽身上更有一种无所不能的魔力。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不大的一片场地,挤满了黑压压一片人,不远处的小山也站满了围观的弟子。一个面容较普通的内室弟子走向白玉仙人,小声嘀咕了几句。

    白玉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接着虚抱一拳道:“今日你我比斗,意在切磋,无关生死,因此你我无论输赢,日后不可再提。”

    此话一出,众外室弟子议论纷纷,因为他们深知,方寸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内室弟子不得与外室弟子斗殴,更不能仗着法力欺侮外室弟子。白玉所说,虽然表面上十分公允,实则在为自己开脱。

    而前来看好戏的一干内室弟子并无异议,显然他们已经默许了白玉的行为。众外室弟子不禁为陆子羽捏了一把汗,没有方寸山那条规矩的保护,只怕白玉真的有可能依仗自身法力而痛下杀手。

    陆子羽不知其中种种,觉着白玉所说也确实符合江湖规矩,当下抱了抱拳,朗声道:“愿赌服输,日后岂可再谈?”

    白玉闻言大笑一声,接着与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师兄弟有说有笑,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完全没有把陆子羽当成一个对手,更没有正眼瞧上他一眼。…,

    等了徐久,陆子羽终于有些不耐催促道:“比斗什么时候开始?”

    白玉看也不看向他,淡淡道:“为了表明我没有欺负你,特地派人去请你们的管事李爷为我们作个见证,免得日后有人说我欺负你,想必一会就该到了吧!”

    “劳烦二位久等,失礼!失礼!”说曹操,曹操到,白玉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李福生极具标致性的声音,话语虽然稳重但仍不乏媚意。

    白玉微微一笑,见李福生谦恭的赶来,高声道:“李爷事务繁忙,能为我们见证一二,实则万幸!”

    话声过后,人群中挤出一个老头,三角胡一颤一颤,脸颊上更有一圈圈绵密的细汗,显是赶路赶得急。此人正是为陆子羽登记的李福生。

    他一来就有人为其奉茶上水,纵使在一干内室弟子面前也倍有面子,也算风光到极致了。休息过后,李福生扫视一圈,随即定格在白玉的身上,直起身,朗声笑道:“如今万事俱备,不知可否开始?”

    白玉点了点头,李福生迈着四方步十分稳健的走向空地中的二人中间,然后冲四方围观的弟子抱了抱拳道:“今日白玉上仙与外室陆子羽比斗,无关生死,只为切磋,老夫忝作主持,还请各位海涵,退出场外,供二人比斗。”

    内室弟子身形一动飘飞数丈远,外室弟子则如鸟兽散般纷纷退向外围的山坡上。陆子羽静静的站在场中直视着云淡风轻而又十分优雅俊逸的白玉上仙。白玉也那般注视着陆子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注视了一会,白玉才收起了面上的笑意拱手道:“你为外室,没有法力,不如你先出手,省得有人说内室弟子欺负你们外室弟子。”

    陆子羽愣了一愣,随即想着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道理,也不说话,趁着白玉得意不曾防备猛然打出一拳。这一拳刚猛有力,实则动用了其肉身所能用的所有力量,如若这一拳打在没有防范的白玉身上,只怕也能给他个颜色看看。

    拳出如风,如猛虎出山,直捣白玉要害。白玉也恍然不觉,并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或者他已经傻了吧,陆子羽如是想。

    然而就在猛拳即将挨着白玉的衣服一拳打实的时候,白玉看似慢的二指一伸,稳稳的夹住了突袭而来的一拳,甚至连身形都未动分毫。

    潇洒而又从容,白玉松了松了陆子羽的拳头,摇了摇头,讥讽道:“速度还行,但是仍不够看,力量也太弱了,就这么点力量只怕连一只苍蝇也打不死吧!”

    陆子羽并不气馁,他也知道仅凭他肉身的力量是无法与白玉的一身法力对抗的,但他体内的那股神奇的力量却是他可以依仗的杀手锏,只要他身范险境就有可能激发体内存在的那股力量。

    因此他要激怒白玉,只有激怒白玉,他才会使出所有的力量来攻击自己,一旦他攻击自己,就身陷险境,到那时就算那股力量仍不能打败白玉,至少也能保个平手。

    陆子羽就这般愣了,白玉挑衅的道:“怎么不来了?再打几拳?小爷我也有好一阵没人捶背了。”

    “你,无耻!”陆子羽佯装大怒,眼瞪得圆圆的,气呼呼的冲到白玉跟前,也不招呼,就如牛一般猛然抵向白玉。

    如此无赖的打法,如此不顾形象的招术只怕只有陆子羽这种猥琐男才能想得出来。本来一干外室弟子还心存一些侥幸,但见他如此,顿时泄了气,也不再期冀什么。…,

    瘦猴与雷蒙脸色阴沉,一双大手攥得紧紧的,身子更崩紧了,似乎陆子羽一旦稍有差池就会冲上去的架势。

    白玉见陆子羽冲来,不当回事,仍自悬立地面确保陆子羽能够打在他身上的那种高度。在陆子羽即将冲过来时,他的身子一转,一只手蓦然拍出,紧紧的按在了陆子羽的头上,然后再轻轻一拍,一股巨力由体内导出轰然一推。

    如果所料不差,陆子羽肯定一直往前冲,然后收势不急,摔个人仰马翻,必定会逗乐所有来看热闹的师兄弟。然而他失策了,在他的手掌拍向陆子羽时,陆子羽诡异的歪了歪头,由其手臂内侧钻了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了他。

    白玉急了,他一身法力皆为远攻,如今一时大意被陆子羽欺身,虽不能说乱了方寸,但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安,更有些窘迫。他堂堂一个修仙者竟被一个凡夫俗子抱了个结实,当下也顾不得手上用力,只使劲掰开紧抱着的手。

    如此一来白玉倒像陆子羽一样丝毫也没有之前的从容优雅,一干内室弟子看得面上无光,脸色铁青。而众多的外室弟子却窃窃私语起来,虽不曾放肆,却有些开心,即使陆子羽也不怎么体面,但是把白玉拉了下来,顿时觉得有面子,一下子陆子羽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也高大了几分。

    雷蒙与瘦猴没有过多欣喜,他们仍密切的关注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陆子羽,担心着被惹急了的白玉突下狠手。

    纠缠了约有一会,内室弟子见白玉法力在身,却不动用法力,猛咳了几声。白玉抬眼一望,接触到他们投来的眼神,瞬间明悟,才知刚才一时大意竟忘了自身法力而与这个毫无法力的外室弟子玩起了肉搏战。

    (更新了,更新了,虽然有些晚,也有些少,但是会恢复的,不好意思)

    第九十一章踩在脚下

    白玉任凭陆子羽紧紧的抱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恼羞。默不成言,心中念决,体内平静的法力顿时如狂蟒出洞汹涌而出,体表之外形成一股似弱实强的光芒,好似一个光罩把他护在其中。

    光芒渐渐收缩聚于陆子羽搂着的位置,渐渐的竟形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光带,随着白玉不作保留的催动,光带光芒愈来愈盛,一条宛若实质的带子飘浮流动,神秘万分。

    陆子羽如何不知此带威力?但他所求正是白玉能够全力攻击以迫使他体内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迸发而出,然后与之抗衡,因此也算阴谋得逞,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有些暗喜。

    光带形成,虽然光芒大放,但他并没有丝毫不适,反倒觉得白玉不再挣扎,抱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但他也知光带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心中警惕,但是除了手脚上的动作之外,并无攻击招式,况且寻常的招式也奈何不得白玉,一时僵持反倒无从下手。

    白玉阴阴一笑,屈指一点,光带如原子弹般爆发出滔天的光芒,但光芒只围绕着陆子羽,渐渐的将其吞噬,一点一点消失在光芒里。

    围观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雷蒙与瘦猴指节啪啪作响,面容抽搐,条条青筋暴起,就要冲向前去。而其他的外室子弟倒有些叹息,纷纷摇了摇头,似是在为陆子羽感伤,但又有些侥幸。

    当然了最镇定的莫过于前来看热闹的那些内室弟子,他们面容平静,但却有一丝笑意,好像一朵逐渐盛开的花,笑意渐浓,而弥漫整个山野。

    而光芒大盛将陆子羽完全吞噬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力量推扯着他,筋肉似乎都因此而扭扯变形。但这股巨力却十分奇怪,推搡着他,却又不让他脱离白光,只一点点把他挤向如铜墙铁壁的白光边缘。

    随着巨力不断的加强,他被一点一点的挤压,身体几乎成了扁平状,就连脑袋也被慢慢的挤压,一双眼睛竟不能随意转动,只感觉面前的白玉渐渐的模糊,渐渐的拉开了他与他的距离。

    他想动动双手,却发现双手被禁锢了,而他本是在抱着白玉的双手空无一物,除此之外就是四围的压力以他为中心铺天盖地的压将过来。

    痛楚疼痛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感受,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全身都不舒服,想要动而动不得,甚至连他的思想开个小差都很难。而与此同时那股力量仍在不断的加强,他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任凭狂风暴雨无情的轰击,所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接受以及等待。

    不知是身体已经遭受不住超强的负荷,还是他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这片世界。他的眼前是一片血色的世界,白玉浑身血红立在一朵血莲之上,极尽嘲讽的看向他,一把把血色的刀芒与剑芒铺天盖地的斩向他,但他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环首四望,整个血色世界似乎以他为中心,苍茫而又宏远。无论他看向哪个方向,都有一个同样血色的白玉,他高高在上,像主宰天地的大神一样对其进行无情的攻伐。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他自己,向下望一片血色,向上望还是一片血色,他的身体是虚无,似乎从不存在。又好像整片的血色世界就是他,因为他可以毫无阻碍的看遍这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他心念所至。…,

    但无论他看向哪里,哪里总会出现一个血色的白玉,如附骨之蛆紧紧相随,仍然像木偶一般对他进行攻击,虽然这些攻击对他本身并没有太大的伤害,甚至可以说完全无伤害。

    但绵绵无尽的世界,已经没有躯体只剩意识的状态还是令他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恐惧。必须得逃脱这方世界,他拼命的狂奔,但是无论他的意识逃的多么快,仍然还是处于世界的中心,好像他不曾离开过。

    要疯了,这种没有方位感,没有距离感的压抑已经令他几近崩溃。然而更加恐怕的还在后头,在他停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开始急剧收缩,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回缩。转瞬间成了一弹丸般大小的世界,但他的意识却仍如之前血色世界中那般大小,如此小的空间又如何能容得下他?

    但他被禁锢其中,只得无力的被一点点挤压,一点点的容进这个小世界。这情形就好像把一只大象装进了乒乓球,这种被压的痛楚是深入灵魂的痛。

    忍受不了,陆子羽嘶吼连连,起初只如无病呻吟,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吼叫脱口而出,顿时世界清静了,弹丸一般的世界终于支离破碎,重新化为血色的世界,再接着血色世界也如瓷器般碎裂。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的陆子羽大吼一声,其体表陡然蹿出一股土黄铯的光芒。光芒虽然暗弱,但光带与之甫一接触就一点点的消融,最后化为虚无。陆子羽的身影终于现了出来,只见他神色萎靡,神情困顿,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好似脱了力。

    围观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揉了揉眼,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更觉不可思议。他们原本以为被光带撕扯进去的陆子羽定然凶多吉少,见到光带一点点收缩,最后竟小如弹丸,更加确定他难逃此劫。

    哪料到在弹丸形成的那一刻却突然传来了他痛彻心扉的吼声,接着光带竟一点点的扩张开来,到最后一抹不知由何处冒起的土黄铯光芒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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