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那两间房屋就是你们的,谁住哪间你们商量着来,明天要穿道袍打坐,不可再穿这般邋遢。”
“道袍?如此说来,‘高人’是有意留下我们了?”白青惊喜道,一旁的风铃却是冷哼一声,拂袖按原路走回。
“靠,袁大头,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你没打坐?”林大雄探头一看,发现其中一间石屋里,正坐着袁慰亭。
“林兄弟?你们也进来了?这可真是太好,太好!”袁慰亭此时换上了一身灰色道袍,与那七名道人的黄铯道袍显得格格不入,倒也是别有一番英俊潇洒。
林大雄朝屋内看了眼,这是一个二十平方的古朴小屋,由于傍山而建,故此只有一面有窗户。房间里形单影只的搁置着一副卧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问你,你不是早被‘入编’了吗?怎么还穿着灰袍子,不应该是和他们一样黄的吗?”
“别提了!”袁慰亭唉声叹气道:“他们说了,要做三年的杂役,才能正式成为入门弟子,拜为全真教派。”
“全真教?除此之外,没别的了?”白青瞪大了眼睛问道,“全真教派可是人人都可以入的啊,贵在拜师门,只有在师门中才可以学到真正深诣的法术!”
“谁说不是呢!哎!”袁慰亭拉长了老脸,啧啧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还是比那普通弟子多些机会。”
说时,林大雄看到周围的几间屋子里,也住了其他前来求法的人,看样子这里不仅住着王重阳的七名徒弟,也住着一群执着的人。
袁慰亭突然问道:“对了,他们有没有让你俩选道脉?”
“道脉?什么玩意儿?”林大雄问道。
“道家有两脉,一脉‘武者’,以武证道,另一脉‘悟者’,以悟参道。观内的弟子大多选的是武者道,毕竟‘悟’这玩意儿太过飘渺,指不定悟到猴年马月!”
“还有他娘的这一说?那王重阳的七个徒弟选的是什么道脉?”
“林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袁慰亭拍着手掌说道。
林大雄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说看,我怎么又有所不知了?”
“平时都是那七个徒弟讲学,他们中有三名习‘武’,四名修‘悟’,刚才领你来的风铃,就是你的引师吧?”袁慰亭嘀咕着说道。
“引师?什么意思?”林大雄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琢磨着要想快点见到‘师祖’,就必须首先在这群人中脱颖而出,崭露头脚,否则就算是对方有意帮助自己,恐怕也难以服众。
袁慰亭只不过早了几个时辰,就先入为老的讲道:“就是给你启蒙的师父。”
“不知道,他说的模棱两可的,也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儿。”林大雄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时风铃小道长恰巧路过,袁慰亭赶紧闭上了嘴巴。
看着风铃将一套灰色道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上,紧跟而来的袁慰亭问道:“风铃道长,敢问我们的道号是什么?”
“你们暂时无名无分,不配得到道号。”风铃仍下一句话,侧身走出石屋,手里还捧着另一件道袍,想来应该是送去给白青的。
袁慰亭受了冷落过后,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反倒凑上来问林大雄道:“你想好入什么脉了吗?我打算选武者脉,你若也选武者脉,兴许后面我们可以共同学习。”
“怎么还学习?不是做杂役吗?”林大雄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问道。
“林兄弟,你有所不知……”袁慰亭顿了顿,“你不知这里面的道道,每星期这里会举行一次讲道大会,包括杂役在内都有权听讲,听说还是这里的祖师亲自授讲……”
“哦?祖师亲自授讲?还有这等好事?”林大雄来了几分兴趣,只听袁慰亭点头道:“上午讲武,下午讲悟,风铃道长没跟你提起过吗?”
“没提。”林大雄摇了摇头。
“没提?”袁慰亭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在外面足足打坐了五个时辰,一定有过交谈……莫非连我也不肯告知了?”
“真的没提,面壁了五个小时,他一个屁也没放。”
“真的假的?”袁慰亭一脸狐疑的神色,最后向屋外挪了去,临走仍下四个字:“真不厚道。”
林大雄懒得和这种人较真,仰头倒在卧榻中,脑子里琢磨了一下关于选道脉的问题,根据七名徒弟所选道脉的不同,可以看出王重阳是比较侧重‘悟’的,可是这毕竟不是那‘师祖’的想法,万一选错了,后面不容易力拔头筹。
思前想后,林大雄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件灰色道袍上,翻来看了看,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思绪再度引向了千里之外的鬼落……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选脉
还未彻底入睡,小道长风铃便送来了培元丹,林大雄捧在手中看了看,约有豆粒大小,椭圆状,灰不溜秋的,闻起来竟有种淡淡的清香。
服用下去虽是苦涩无味,但饱肚感强烈,惹得大雄一阵惊愕,暗叹这丹丸功能奇特。
这一夜辗转反侧未能入眠,次日,天色蒙蒙亮,林大雄起床洗漱。
身上穿着的这件麻布衣还是还阳时穿戴的,经过一番凶险后,现在破烂不堪,靠近了闻还有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将道袍换上,林大雄活动一下拳脚,感觉挺合身的,走到过道里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背地里对自己指指点点,好像在议论着什么。
按照道观中的规矩,杂役日常的工作便是负责打扫道观,挨个到各个房间内整理内务,闲暇空余时间,也有可能被抽中,随祖师前去炼丹室内打下手,不过关于其中的秘诀法门,在这个层次的求道者还是接触不到的。
这时,风铃小道长送来一本小册子,上有关于观内的戒律清规,林大雄翻看片刻就随手仍在了床头上,讥笑这小小的道观也有这么多规矩,册子上写的内容简直和小学生行为准则差不多,无非是讲文明树新风之类的有的没的。
临走,风铃小道长还仍下一句话,“大师兄说,你们三人还未选择道脉,今日晌午到阁楼廊内有讲。”
关于道脉一事,《三清化阳》中有云,无论‘武者脉’还是‘悟者脉’,目的均是奔着白日飞升而去的。前者需勤学苦练稳步积攒灵气;而后者则稍显飘渺,‘悟者脉’重在一个‘悟’字,比如王重阳,便是梦入神机,大彻大悟,通了九窍,悟得善法,最后才修为半人半仙的高深道行,距离真正的飞升仅有一步之遥。
但‘悟者脉’对人的悟性要求极高,若是生性榆木,修为只会停滞不前,一辈子平平庸庸,难有大作为,故此选择道脉还是十分重要的。
林大雄思忖许久,决定还是先听听白青的想法,然而当他来到白青的房间时,却见她人不在,听旁人说是被‘大师兄’唤去整理内务了,无奈只好作罢。
此时,远处的阁楼廊上,一位中年道士负手而立,远远的透过窗沿,注视着大雄的一举一动。
此人身穿青丝道袍,束着黑发,双鬓却斑白如霜,右眼窝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胸口刺绣是一金色繁体‘雲’字,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
在他身旁,一位面蒙丝纱的女子端坐在一张八仙桌上,轻抿着茶水言道:“狂风,你看此人根骨如何?”
中年道士目光微微眯起,半晌,猛的睁大,愕然道:“他有一股强大的气,我能感受到。”
女子举杯的姿势不改,处变不惊道:“什么程度?”
中年道士侧目一睁,过了好长时间才沉声言道:“若解开束缚,则翻江倒海。”
许久,女子缓缓仰头说道:“师尊命你前去点醒此人。”
“这……师尊不是说,最近两天不许我出门吗?”中年道人一楞,而后大惊道:“莫非是……他就是传说中的……”
“大师兄的七名徒弟尚未学成,不得妙法,莫要让他们误人子弟了。”女子打断了对方的话,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那……”中年道人正欲开口,再次被女子出言打断,“此人姓林,名大雄,你只需做好授业的这个环节就好。”
“谨遵师姐教诲!”中年道人点头应是,随后转身缓缓走入内室,随口问道:“不知大师兄何时回来?”
“他去布局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准备的。”女子缓缓回应道,瞧着中年道人走了去,她把玩着茶杯陷入一阵沉思。
当午后的暖阳照亮道观的时候,林大雄还在替人整理内务,累得满头大汗,道袍像黏在身上一样,贴着皮肤,浸着汗水,十分难受。
“哎,袁大头,你说白姑娘都去了这么久,为何还迟迟不归,不会被潜规则了吧?”林大雄百无聊赖的挥着扫帚,无精打采的说道。
袁慰亭倒是扫出了心得,执帚间铿锵有力,挥洒着汗水,听到话后楞了楞,停下手中的活儿,侧目问道:“这‘潜规则’是何意?”
“何意?就是那啥啊。”林大雄眯着眼睛,挑了挑眉毛,一副滛邪的笑。袁慰亭瞧他这副模样,即刻明白了其中意思,脸一横,正言道:“林兄弟怎能出言如此低俗?居于此处的道长均乃世外高人,又怎会干出这等龌龊之事?”
“我呸!”林大雄听着来了气,一下仍了扫帚,破口大骂道:“我去他娘的世外高人,身为世外高人就是见死不救?你这狗腿子!”
“林兄弟莫急,莫急……”袁慰亭忽然见到风铃路过,急忙缩了缩脖子,“快捡起扫帚,免得挨骂。”
“还教训起我来了,我问你,袁世凯是你什么人?”
“林兄弟怎知我的大名?”
“我靠!还真是你!”林大雄冲地上啐了口唾沫,这个举动引得风铃走了过来,瞪眼道:“杂役不好好扫地,怎么还随地吐痰?”
对于这个小道士,林大雄早就忍得满腔怒火,正逢血气上涌,肾上腺素分泌,借势言道:“嗓子痒,要你管?”
本以为对方也会大发脾气,谁曾想风铃只是冷哼了一声,凛然道:“已是晌午,你们二人怎么还不去阁楼廊内,选择道脉?”
“听道长三分话,真是胜读十年诗书啊!袁某这就前去选脉!”袁慰亭阿谀道,而后转身疾步朝过道里走。
见林大雄迟迟不动,风铃问道:“你怎么还不去?”
“白青白姑娘人呢?怎么还没见着她?”林大雄恶狠狠的瞪着风铃,说道。
“她先你们一步去了。”风铃连头也不抬的说道,旋即走到别处,指挥其余杂役整理内务去了。
林大雄闻言扭头望着袁慰亭的背影,顿时怒火中烧,心中暗道:这王八羔子居然在异时空里,拜入了道门。
“袁大头,等等我……”
袁慰亭一听要选道脉,心中急不可耐,哪还顾得上等大雄,一个劲儿的朝着阁楼廊内的方向跑去。林大雄见状心中又是一阵抓狂,脚下运起几分灵气,快步追上后,抬起一脚便踹了过去!
“哎呦!”
袁慰亭只顾着奔跑,哪注意背后有人突然袭击,冷不丁地被这一脚踹得栽了个狗吃屎,起身后见是大雄,开口骂道:“林兄弟着实过分!怎能背后打人?你这行为乃小人作为!”
“我去你娘的小人作为,对那风铃阿谀奉承才是小人作为!”林大雄当头一个暴栗,砸在袁慰亭的脑门上,而后疾步跑了走。
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片刻过后就来到了阁楼廊内,此时阳光大好,照得整个廊中透亮,林大雄四下瞧了一眼,前面有着一面屏风,白青正半躬着身子站在屏风外,对里面的人轻声说话。
屏风的另一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尖声尖腔,有些娘娘腔:“林大雄,袁慰亭……”
难不成这王重阳的首徒是个太监?林大雄怔了一下,只见袁慰亭听到话后,急忙迎了上去,对着屏风拱手道:“前辈在上,有何吩咐,袁某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白青扭头看了眼大雄,见他仍毫无动作,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上前应声。林大雄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像袁慰亭一样,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却是拱手道:“道长好,林大雄在这。”
“嗯……”对方似乎故意停顿了一下,留给三人思考的时间,而后才缓缓道:“白姑娘先前选的是‘悟’,你们二人可有打算?”
“悟?”林大雄眉头一皱,斜了眼白青,心中略微感到吃惊。
经短暂的相处,林大雄知道白青的悟性显然不是太高,这选择道脉关乎着往后的修行道路,如此重要的事,白青不可能不知道,本以为她选择‘武脉’的可能性居多,没想到居然选了‘悟脉’。
袁慰亭倒是没有多少顾虑,直言道:“回前辈的话……”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屏风里的男人出言打断,“别急着选,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
“哦,请前辈明示!”袁慰亭再度行礼道。
林大雄一听这话,心中来了好奇,瞅见白青选完了道脉,转身欲走,便探手将她拦下,悄声道:“别急,先听前辈说什么。”
白青此时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嘴上没有搭话,却是站在了一旁侧耳听讲。
只听屏风里的‘大师兄’娓娓道:“既然是选脉别的大事,决定了你们将来的修行道路,首先是要听心。接下来,你们每人凭心说出一个字,我来测度。”
原来是测字!林大雄顿时失去了兴趣,测字一法自己也会,断然不需要对方再加以赘述。这种事情往往只是预测,与实际情况难免会存在偏差,充其量只能作为参考,做不得真。
袁慰亭微微闭起了眼睛,良久又猛然睁开,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斩!”
这个字刚一说出来,连白青也隐隐的有些动容,林大雄更是冷冰冰的看着袁慰亭的脸,万没有猜到这袁大头竟会说出杀气这么重的字!按照惯例来说,他为了讨好对方,一定会说出类似‘救’,‘勤’之类能表达心善的字,可‘斩’这个字,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心底发毛。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七星洞
许久,屏风内的道人问道:“那修得道法后,你又用于何处?”
“这……”袁慰亭沉思片刻,抬头看着眼前的屏风,见上有一座宫殿群,隐约有云雾缭绕看上去仙气勃发,引人入胜,他眼前一亮,言道:“构建和谐社会。”
噗……这六个字像极了新闻联播的官方语,林大雄忍不住笑出了声,只听屏风内的道人停顿半晌,才缓缓道:“斩字有杀戮之意,而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若想构建和谐社会,必须先治标,再立本,你心系黎民百姓,看的是世间沧桑,难得啊难得……”
“多谢前辈夸奖,不知前辈的意思是……”袁慰亭恭敬道。
“道脉一事,我建议你选武者脉。”
袁慰亭听后当即拱手说道:“谢前辈!前辈的意思,也是袁某的意思,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谋而合呀……”
一番话听得林大雄真想冲上去抽他,这货简直达到不要脸的最高境界。与此同时那道人轻咳了两下,屏风里闪动着摆手的动作,“你和白姑娘先行退下吧,林兄弟留下。”
白青和袁慰亭闻言,急忙上前应声道:“是!”
瞧着二人转身离去,林大雄怔了一下,难不成对方想说路凤仙和李盛的事情?想及此处,他从怀中取出那瓶正红花油,迎了上去,“道长,敢问此物……”
“林兄弟啊,你随心说出一个字。”
“这……”林大雄又是一楞,此时轮到他站在屏风面前,却见那景色如诗如画,堪称人间仙境,似乎仅此一眼,就除去了心中的急躁。
“你可是有何顾虑?”
“没,没……”林大雄收回了正红花油,不假思索道:“乱。”
“乱?”这次轮到对方楞了楞,隔着屏风,能听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你说说,你修得道法后,该用于何处呢?”
先前袁慰亭说时,林大雄就想好自己要说什么了,老子的《道德经》中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无非主张清静无为、返璞归真、顺应自然。若按照这个逻辑去应答,无疑会是对方满意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改了口:“修心。”
“好一句修心!”屏风内侧一阵躁动,跟着似是有人施了术,屏风顿时化作一团虚无,两名道人围着一张八仙桌正对而坐,桌上摆有一副棋盘,不难看出二人先前正在对弈。
而更吸引大雄的,是阁楼外的景色。一泉瀑布从山顶上倾斜而下,轰鸣声震耳欲聋,就在顶部的一块岩石上,书有五个镏金大字“日月七星洞”。这是一块铸在崖顶的巨石,高约三丈,宽约二丈,且是上宽下窄的构造,坐落在顶端竟不会被湍急的水流冲翻,实在是奇异之极!
林大雄注意到这里是一个说话都费劲的地方,而先前居然没有听到一丝噪声,“敢问两位道长,这是为什么……”
一名中年道人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哈!林兄弟不必奇怪,这不过是小小的隔音术罢了!”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年轻道人手持白子落在棋盘上,可就在他落子的那一刻,盯着棋盘看了许久,最后摇头叹气道:“还是败给狂风师叔了……”
“师叔?”林大雄心中一惊,上下打量着中年道人,这人束着漆黑的头发,双鬓却全白了,眼窝位置还有一个明显的疤痕。根据腔调不难判断,之前在屏风内说话的是那年轻道人,他是王重阳的首徒,而他叫对方个“师叔”,这人莫不是王重阳的师兄,也就是“高人”的徒弟?
那名叫狂风的道人赢了棋局,微微一笑后摆了摆手说道:“风扬,你且退下。”
“是师叔!”年轻道人连忙低头拱手,而后转身缓缓退了去。
既然对方是高人的徒弟,那自然知道高人的所在,这正是个大好机会!林大雄的心里有了打算,眉头舒展了开来,踱着步子迎上前,行了个揖礼问道:“道长在上,受林某一拜!不知道有一件事情,能不能帮我解开疑惑?”
狂风听后不慌不忙,端着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开始细细的感受,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道:“你说了个‘乱’字,你自己通晓测字算法,定是知道其中含义,这自不必我多说。我此行前来,就是为你解开疑惑。”
他怎么知道我会测字?难道会读心术?林大雄骇然的看着对方眼睛,发现那目光锐利得似乎想刺透他的心一样,脸上的神情却是波澜无奇,平静的如同一滩清水。
“乱”字,左舌右乚,“舌”字象征着大雄是被话语困扰,而“乚”字像一把剑,象征着大雄心中已经隐含了杀意,想凭着手中的铁拳,击碎这一切。
“道长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吗?”林大雄手里拿着正红花油,放在了桌面上问道。
“此物我也未曾见过。”狂风只是扫了一眼,便淡淡的回道。
“那道长怎么为我解开疑惑?道长既然懂得读心术,就应该知道我真正的困惑所在。”林大雄也学着对方打哑谜,却换回了一句,“我并不懂读心术,你本身有灵气在身,道者,测字算命是最基本的。”
说罢,狂风摆手示意林大雄坐下,接着目光落在了阁楼外的瀑布上,悠悠道:“二十年一个轮回,三年一个变数,该你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
“他娘的!又是这句话!”林大雄落坐的动作戛然而止,这句话几乎触碰了他的底线,从始至终,无数个人说出这句话,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这话里面的意思,只有他一个当事人不知道。
“林兄弟戾气太重,若直接修法,恐入了魔道。”狂风指着瀑布说道:“明日开始,你便到日月七星洞中打坐修行。”
“我一个朋友被那妖雷劈得神志不清,另一个到现在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安下心来修行?”林大雄急得拍案道。
“这个你自不必担心,我已通知全真派的弟子前去营救。”狂风从八仙桌上取来水壶,给大雄斟满了茶水,沉声道:“风扬问你,修得道法后你将用于何处,你说修心。其实打坐修的就是心,若心未修,何来仙?心修得,仙便成。武者脉也好,悟者脉也罢,归根结底,最后都是要修心的。所以你不经意间,说出了修仙的法门,可见你悟性极高。”
“道长,我敬重您是一个前辈!”林大雄将茶水一饮而尽,朗声道:“要是您不解释清楚,‘二十年一次轮回,三年一次变数’,我实在难以静下心来悟法。”
狂风道人听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用红方木做成的护栏前,幽幽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时候未到,你知道了并无好处。”
须臾间,林大雄看着这个背影,竟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在脑中苦思冥想了半天,他猛然瞪大了眼睛,这个背影……居然和神秘人小龙有几分神似!
“你到日月七星洞中打坐,祛除戾气,他日我将亲自为你授业解惑,但你我之间无需师徒相称。”狂风扭过头,眉宇间毫无神色变化,“我算到,你与师尊有一段师徒缘分,所以将来你我师出同门,平辈论坐。”
“师徒缘分?你确定?”林大雄又是一惊,此人的师父,便是那“高人”,道士们口中的“师祖”,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不难推测这人的道行极深,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仙人等级的人物。
狂风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而后就下了逐客令。
林大雄退去时,心中仍是翻江倒海,最吸引他的不是什么仙人不仙人,而是那瓶正红花油。这很明显是对方给自己的一个信号,要是真如狂风所说,一切的谜底将在自己“大彻大悟”的时候揭晓,到时候恐怕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了。
走过简陋的道场时,王重阳的七名弟子仍坐在蒲团上打坐,每人身前都放着一本佛经书,齐声呢喃,声音时快时慢,时缓时急,像极了吐纳心法的呼吸节奏。
瞧见袁慰亭趴在一旁的墙壁上偷听,林大雄悄悄溜过去,当头敲了他一个暴栗,“袁大头!你在这里偷听什么呢?”
“哎呦……林兄弟你实在太过分了,怎么每次都从后面吓人?”袁慰亭摸着脑门,生气的说道。
林大雄往道场上瞄了一眼,疑惑道:“堂堂道人,怎么会读佛经书?”
“林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正所谓道佛本属同根,相顾兼修,才是王道。”袁慰亭偷偷的听着内容,心中暗记,嘴里嘟囔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不过是一些净心咒罢了,没你说得那么神奇!”林大雄听着唧唧歪歪,惹人犯困,便起身回了房间。
次日晨时,林大雄简单的洗漱后出了屋,见白青仍不在她的房间中,就经九转去了阁楼廊内,狂风道长如期在廊内等候。
几句寒暄过后,狂风道长施法将林大雄送进了日月七星洞。
这日月七星洞正位于瀑布内侧,类似于《西游》中的水帘洞,洞中的模样却十分普通,周遭都是光滑的石壁,冰冷而幽深。
林大雄紧了紧道袍,往深处探寻了一圈儿,发现并无其他异样,就坐在洞口打起了坐,听着耳边响起的哗哗流水声,很快就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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