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大变,一把将账簿拍在桌子上,对着门外喝道“来人,将左相潘志远押入大牢,褫夺珍妃封号再打入冷宫,潘府一族全部囚禁于府内,任何人不得出人,退朝。”皇上脸色铁青,拂袖而去,王公公拿着账簿紧随其后,完全不给左相求情的机会。
众人完全没有弄懂皇上为何突然龙颜大怒,左相一张老脸瞬间退去了颜色,变得苍白无力,他不知道账簿上面记得是什么,但是他清楚,肯定是对自己很不利的,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大怒,潘门遭此不幸皆是子竹这个小子捣的乱,厉眸狠狠的望向子竹已经楚君铭,似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子竹挑挑眉,走过去对着左相低声道“你永远也斗不过璃王。”之后便扬长而去。
这一场朝廷风云最终以左相被押入大牢,珍妃被废,潘门一族被囚禁而告终,而左相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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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无赖璃王
御花园一处亭子里,皇上坐在石凳上,牟底阴鸷,浑身晕染着狂躁,王公公低头伫立在旁边,手里依旧拿着那本账簿,大气不敢出一声。
皇上坐在这儿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一句话也不曾说过,王公公偷偷看了一眼,淡淡的叹口气。
“王公公,你说为什么他们都在觊觎朕的江山?朕对他们不好吗?”最后一句话说完,皇上一掌佛掉石桌上的茶盏,王公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息怒。”
“哼,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朕最痛恨的就是背着朕结党营私,扩充自己的实力,他倒好,直接训练死士,他想干嘛?逼宫吗?”王公公是皇上的心腹,所以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也不担心王公公会外传。
左相用大量的金钱在秘密之地训练死士,暗卫,按照南明国律法,除了皇室之人,其余人一律不得私自训练死士,暗卫,否则便以谋逆罪论处,训练这些是需要大量的金钱,以左相的俸禄完全是不够的,所以又牵涉出左相贪污受贿,名下产业向老百姓强行榨取钱财等一系列事情。
王公公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现在的皇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左相的事情给了他重重的一击,毕竟左相一直都是忠于皇室的。
“皇上,珍妃娘娘求见。”亭子外一个小太监轻声禀告道。
“不见,告诉她,最好给朕老实的呆在冷宫里,不然朕让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一提到潘府之人,皇上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满眼都是厌恶之色。
王公公起身对着那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提此事,没看见皇上已经龙颜大怒了吗。
“王公公,摆驾宸月殿。”皇上吩咐完,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知怎地,他现在很想去看看宸皇贵妃,明知是拿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但是心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去。
“是。”
……。
“娘娘,您看看够了吗?”嬷嬷将一个包袱递给宸皇贵妃看。
“嗯,差不多了,嬷嬷,咱们赶紧走吧,我担心尧儿的伤势。”宸皇贵妃在一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漂亮的牟底焦急不已。
不久之前宸皇贵妃在逛园子的时候,无意当中听到有宫女谈论璃王为保护璃王妃身受重伤,如今还在昏迷不醒的事情,当时皇贵妃便险些晕倒,幸亏嬷嬷及时搀住她,可是她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所以便决定去璃王府看看。
“娘娘,不请示一下皇上吗?”嬷嬷拿着包裹,在一旁担忧的问道,万一娘娘就这么出宫,皇上大怒怎么办?
“请示他干嘛?难道我连出宫的自由都没有吗?当初他可是说过,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宸皇贵妃嗤笑一声,眼底是浓浓的嘲讽。
“皇上驾到。”一声高唱打断了宸皇贵妃的话语。
宸皇贵妃望着慢慢走近的身影,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老奴参见皇上。”嬷嬷紧跟着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起来吧,你这是要出去?”皇上坐在主座上,抬抬手示意她们起身,眼睛飘到嬷嬷手上的包裹,便有此一问。
“谢皇上,嬷嬷,倒茶。”宸皇贵妃转头吩咐嬷嬷去沏茶,神情瞬间恢复,不见一丝焦急,整个人淡漠疏离,让人走不进她的心里。
“可是为皇儿的事忧心?”皇上见她不开口,好脾气的又接着问道,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她知晓也不奇怪。
宸皇贵妃将茶盏递给皇上,眼帘未掀,淡淡的回答“臣妾要去璃王府住几日,望皇上成全,另外也请皇上为尧儿讨回公道,不要因为对方是忠于你的,便准备放他一马,这样的话,臣妾不介意自己动手了解他。”她说的是‘要’,而不是‘想’,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宸皇贵妃敢说出口。
皇上抬眸望着她,宸皇贵妃不惧他的威严,与他对视,突然,皇上轻笑出身,眼眸里浸满了笑意“惜儿,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有些当年的影子了。”
当年?宸皇贵妃浑身一震,捏着丝帕的手隐隐发力,淡漠的说了一句“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请皇上不要再提,这样只会徒增恨意。”那恨意二字说得无比清晰。
“惜儿,当年之事是朕对不起你,朕骗了你,但是请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好吗?”皇上自称我,语气几近哀求。
“皇上的补偿,臣妾福薄,消受不起,还请皇上收回吧,皇上自便,臣妾去璃王府。”说完屈膝行礼,带着嬷嬷走出宸月殿。
皇上没有阻止,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厉眸中升起一股无力之感,勾勾嘴角,嘲讽一笑,她对他只有君臣之礼,没有夫妻之情,呵,世人都道当上皇上便可要什么有什么了,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何自己就得不到她的心呢?
璃王府,此时大家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璃王到现在还没有转醒,虽然子竹为他上药包扎了,但是脸色依旧白的吓人。
雾影将绷带药粉端进屋里,准备帮璃王换药,刚走到床边便吓了一跳“爷,您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狂喜不已。
“本王昏睡了多久?”璃王躺在床上,胸口处传来一阵阵刺痛,微微蹙眉。
“爷,您是今早遇刺昏迷的,现在天刚擦黑。”言下之意就是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不过璃王武功高强,底子厚,如果碰到其他人,恐怕最少也要昏迷三天三夜吧。
“本王昏迷期间有什么动静?”璃王言简意赅的问道,苍白的脸上冰冷如住,让人觉得即便他身受重伤,也不敢靠近他。
“公子收集好证据进宫,皇上一怒之下便将左相押入大牢,珍妃被废,潘门一族现在囚禁于相府,任何人不得探视,爷,您昏迷这几个时辰,王妃一直都很担心您,当时您喝不下药,王妃便以口渡给您。”雾影将所以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边,璃王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到四个字‘以口渡药’,腹部升起一股暖流,下意识的抿了抿苍白的嘴唇。
“王妃呢?”璃王按奈住激动的心情,沉稳的问道,然然以嘴喂他药,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开始有自己了呢?
“哦,王妃在给您熬药,属下去告诉王妃您醒了。”雾影放下托盘,正欲出去,却被璃王止住“不用,你先下去,等一会儿再来,带着它。”璃王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托盘。
雾影抽抽嘴角,一脸无语的端着托盘退了出去,自小就跟在璃王身边的雾影,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用意,在心里无比的鄙夷道‘爷,您太无耻了’。
璃王躺在床上,用手摸了摸嘴唇,竟然嘿嘿的傻笑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这伤来得真是时候,然然,我说过,我会一步一步走进你的心里,直到把它填满无一丝缝隙。
耳边微微一动,璃王勾勾嘴角,黑眸轻轻闭上,他很期待后面发生的事情呢。
“雅儿果儿,将药端给我吧,你们先下去,对了,看看挽颜那儿有什么需要的,”苏槿然接过药碗,推开门对着俩丫鬟说道。
“是,王妃。”雅儿果儿福身退下,并且很细心的为苏槿然关上房门。
苏槿然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凳上,伸出小手摸摸璃王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楚君尧,你再不醒来,我就不管你了,信不信,我再去找一个男人嫁了。”苏槿然恶狠狠的威胁道,随后凤眸一片死寂,楚君尧,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璃王在听到苏槿然说要改嫁的时候险些没有忍住,他很想翻身爬起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自己还没死呢,就想着找下一家了。
当然苏槿然是听不到璃王这些独白的,摸了摸璃王的脸颊,苏槿然便端起药碗喝一口含在嘴里,俯下身含住璃王的薄唇,一点点将药汁渡给他。
璃王放在腰间的大手猛然收缩,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原来她的味道如此之好,璃王顺着苏槿然的力道将药汁全部吞入,此时他觉得这苦口难闻的汤药也变得香甜无比,只因它是然然喂给自己的。
就这样一碗药便让苏槿然一口口的喂给璃王,直到一滴不剩,璃王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心猿意马,显然他是不满足这一个不能算作是吻的吻。
苏槿然掏出丝帕为璃王擦擦额头的密汗,心里纳闷儿为何他额头上会出现汗珠,难道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其实苏槿然不知道,璃王冒冷汗是因为他正在拼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发现他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为了不让苏槿然起疑,只得靠着自己的意念拼命压下去,心底里苦闷不已,想想他堂堂璃王殿下,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然然,是你吗?”璃王突然出声,声音虽然极致嘶哑,却成了苏槿然耳朵里最动听的音符。
“楚君尧,你醒了,你吓死我了。”啪的一声,药碗从苏槿然手里滑落,应声而碎,但是她没有去管这些,俯身抱住了璃王的脖颈,这一刻她是开心的,欣喜的,就感觉只要璃王醒了,那她的世界便圆满了,有他足够。
其实璃王是感觉到苏槿然正拿着空碗走出房门,他不希望苏槿然离开自己半步,所以心里一紧张便‘提前醒来’。
“乖,不哭,然然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舍得走呢。”璃王感到脖颈处湿漉漉的,黑眸一沉,反手将苏槿然搂得更紧,摁住心里的狂喜,带着丝小心翼翼问道“然然可是在为我哭?”
“嗯,嗯,我还以为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呢,呜呜,楚君尧,你这个混蛋。”苏槿然在璃王的怀里连连点头,带着浓浓的哭腔,素白的小手狠狠的捶打着璃王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好似在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嗯,我是个混蛋,是我不好。”璃王抓住苏槿然那只作乱的柔荑,放在嘴边轻轻印下一吻,见苏槿然只是微颤了一下,并没有拒绝,随后便又吻上她的额头,黑眸中带着丝满足。
“乖,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璃王在苏槿然耳边轻声说道,顺带着又亲吻了她的耳垂。
耳垂是苏槿然的敏感地位,所以被璃王轻轻一碰,苏槿然浑身一哆嗦,抬起头狠瞪了罪魁凶手一眼,那眼里只有嗔,没有怒。
璃王抬手抹掉苏槿然的泪珠,带着一丝心疼道“然然,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相信我。”
然然,你可知,我以前是多么希望你能为我伤心一次,痛哭一次,这样我就会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宁愿你永远对我嗔打怒骂,你的泪让我尝到了心碎的感觉,这一刻,你为我哭,而我却是如此的心如刀绞。
“谁哭了,我才没有哭。”苏槿然用丝帕胡乱擦擦小脸,嘴硬道,而后看着璃王惨白如纸的脸色,竟然有着一丝心疼“伤口还疼吗?要不要换药?”语气温柔,就连凤眸里也是满满的担忧。
璃王转了转黑眸,牟底一抹精光飞逝而过,虽说气色不好,但是依旧绝代风华,五官如雕如画,气质宛如谪仙。
“嗯,疼,哪里都疼。”璃王蹙起剑眉,厉眸微闭,脸上揪成一团,哼哼唧唧道,好像真的很痛似的。
“你忍忍,我去找二哥哥给你换药。”苏槿然心里焦急不已,担心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正欲出门,只听雾影在门外禀告“王妃,王爷是时候换药了。”
璃王心中一喜,不愧是自己的人,时辰掐的够准的啊,第一次觉得他的属下还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不过要是被雾影听见璃王的心里话,估计得郁闷好几天了吧。
“哦,那快去换药吧,刚刚他还喊痛呢。”苏槿然拉开房门,对着雾影说道。
雾影的脚就这么长在地上了,分毫不能移动,因为他看见自己的爷正用那种邪恶的眼光望着自己,嘴角还微微勾起,那表情似笑非笑,雾影太熟悉这个表情了,爷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敢跨进来,那就代表着自己的好日子不远了。
理理思绪,雾影将跨进屋里的那只脚缓缓的挪出,对着苏槿然呵呵笑道“王妃,属下想起来了,公子刚刚找属下有事情,但是给属下忘记了,您看这……”说完眼睛瞟向托盘,言下之意很简单,就是让她给璃王包扎咯。
额……。
苏槿然面色有些为难,换药是没有问题,但是换药就得脱衣服,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看过男人的捰体呢,就算在前世也不曾有过啊。
“雾影,把那些都拿走,本王不换药。”璃王突然闷闷的开口,颇有丝耍赖的嫌疑。
“把它给我吧。”苏槿然顶着一串黑线接过托盘,她敢保证这厮觉得是故意的。
“是,属下告退”雾影连忙把托盘递过去,好像在他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一般。
“楚君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苏槿然将托盘放在矮凳上,指着璃王哼道,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自己。
“我没有,如果然然不想换的话,我也不会逼你的,反正也没有人关心我,就这样吧。”说完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苏槿然,语气低迷,就好像是个遭人遗弃的孩子一般。
“楚君尧,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赖。”苏槿然咬牙切齿道,深呼一口气,试图将胸口那团怒火平复下去。
第五十七章:子竹离开
“人家哪有,唉,反正也是副破身子,既然然然都不在乎,那我还管它干什么,就这样吧。”
苏槿然抽搐着嘴角,听这语气竟好似一个怨妇一般,由于璃王是背对着苏槿然的,所以苏槿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当然如果要是苏槿然看见璃王那微勾的嘴角,含笑的黑眸,估计不管他是不是有伤在身,都会先暴打一顿再说。
“好,我帮你换。”苏槿然磨着牙齿,恨声道,哼,姑奶奶先不跟你计较,等你伤好了,看老娘不收拾你,心里越想越气,牙齿也磨的咯吱作响。
璃王躺在床上听着那清晰的磨牙声,心下好笑,还真是只可爱的小野猫,他丝毫不怀疑此刻苏槿然一定很想将自己撕碎啦,咬烂了。
“然然是真心想帮我换药吗?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的。”床上又传来那欠扁的声音,其实璃王也不是故意逗她,只是因为以往的苏槿然都是一副对淡漠疏离的样子,就好似没有事情可以让她上心,所以当璃王看见苏槿然现在这种气急败坏模样,觉得真是有趣极了,所以他才会忍不住一再的逗弄她,
呵,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啊,苏槿然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在心里不断的催眠自己,苏槿然千万别生气,他就是个无赖加流氓,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否则只会降低自己的智商,你想想,他是因为你才会受伤的,你为他做这些难道不应该吗?嗯,对,没错。
苏槿然深呼一口气,坐在床边,将璃王翻过来,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在苏槿然把璃王翻过来的那一瞬,璃王的脸色立马转成痛苦,难过,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哀怨,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般。
苏槿然真是想一巴掌拍在他的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避开伤口,看似粗鲁实则细心的解开衣带,璃王白皙精壮的胸膛便裸露在空气中,苏槿然小脸一红,眼帘撇在另一边,不敢去看,璃王看着苏槿然好不容易才会显现的小女人姿态,心情愉悦万分,不由分说拉过苏槿然的手摁在自己的左胸上。
“然然,你可知,这里满满的都是你,忘不掉也撵不走,我只希望你的这里也会有我的位置,对待它一如我现在这般视若珍宝,可好?”那双黑眸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似要将她看穿,那眼里有着乞求,坚韧,以及那一抹淡淡的执着。
“我先帮你上药吧。”苏槿然有些慌乱地抽出小手,小脸绯红,心里好像有小鹿在乱撞一般,砰砰直跳。
刚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居然有了一丝甜蜜的感觉,就好似是陷入热恋的少女般。
璃王将苏槿然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出声,许是笑声扯到了伤口,璃王轻轻闷哼一声,大手不自觉的抚上伤口处,苏槿然一看便知可能是扯到伤口了,当下也不再管,利索的将璃王的里衣脱下来,小手轻轻的解开绷带。
苏槿然轻呼一口气,好在伤口没有出血,不过伤口很大很吓人,甚至于苏槿然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的白骨,想想长剑刺穿整个身体,那该是怎样的痛彻骨髓。
“很痛吧。”苏槿然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心也跟着疼痛无比。
“不痛,有然然心疼,它就不痛,可是我宁愿它痛,这样然然就不会心疼了。”璃王靠在床边,伸手接住苏槿然的泪珠,攥在手心里,紧紧的,稳稳的。
然然,你知道吗?此刻是我二十几年来最幸福的,我多么希望这种幸福会伴随你我一辈子。
“油嘴滑舌。”璃王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苏槿然止住了泪水,对着他嗔笑了一下,转身把帕子浸在水里扭干,仔细的为璃王擦拭伤口,然后又将子竹配好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用绷带包扎好,不过却在包扎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由于璃王是伤在肩膀处,所以苏槿然必须站起身,双手要环过璃王的身子,看着就好似把璃王抱在怀里一般,苏槿然咬咬牙最终还是起身将绷带一点点的缠在肩膀处。
璃王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这自己一般,痒痒的却又很舒服,其实是因为苏槿然起身为璃王包扎的时候身子势必会前倾,而她胸前那团柔软便时不时的蹭到璃王的脸上,这可就苦了自诩君子的璃王殿下了。
“咳,然然,好了吗?”璃王低声问道,嗓音有些微哑,他已经忍得很苦了,如果这丫头再不住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就在这里要了她。
“好了。”苏槿然抬眸望着他,由于璃王掩饰得很好,所以苏槿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然然,以后都由你来帮我换药好不好?”璃王揽住苏槿然的小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而苏槿然担心弄到璃王的伤口,所以没有拒绝,不曾想,璃王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哪里会满足这一点点的搂抱呢,所以左手一用力,俩人一起滚进被窝中。
“楚君尧,你放开我,等一下伤口又裂开了,我可没有多的时间再为你包扎了。”苏槿然被璃王压在身下,小手抵着他的肩膀,有些不悦道,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楚君尧这厚脸皮的才会一次次的趁机揩油,吃豆腐,不过苏槿然不知道其实是因为心里有了他,所以才会不排斥他做的一切,哪怕每次恨得咬牙切齿的,最终都不忍心推开他。
“不放。”璃王有些霸道的说道,左手更是不安分起来,摸索着去解开她的腰带。
“楚君尧,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苏槿然一掌拍开那只作乱的大手,起身拢拢微乱的衣裙,抬手将腮边的发丝捋到耳后,瞪了一眼璃王。
“我熬了粥,现在差不多了,你有伤在身,先吃些清淡的。”说完推开房门便往厨房走去。
璃王望着那抹俏丽的背影,黑眸染上一层笑意,更显得他俊美无俦,小野猫的手艺自己还没有尝过呢,看来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王府花园。
楚挽颜正坐在石凳上对着一池的湖水发呆,一身湖绿色的宫装,更加衬得她明艳动人,静娴温婉。
“公主,您在这儿啊,害得奴婢好找啊。”一声娇呼打断了楚挽颜的思绪,抬眸看清来人,温婉的笑出声“雅儿果儿,可是然然找我有事?”
“回公主,王妃让奴婢问问您可还缺些什么,奴婢好为您置办。”因为楚挽颜决定在璃王府住些时日,苏槿然也乐意有个朋友在自己身边,所以便派来雅儿果儿问问楚挽颜是否住得习惯。
“不用这么麻烦,东西都齐全着呢,对了,王兄怎么样了?”楚挽颜接过果儿沏好的茶轻抿一口。
“奴婢不知道呢,不过王妃正在屋里照顾王爷呢。”
“嗯,那我们去看看吧。”说着楚挽颜就要起身往璃居走去。
“咦,神医您也在啊?您是刚刚回来吗?”没走出几步,楚挽颜便在走廊上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子竹,一身华贵的雪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枚极品白脂暖玉,头束白玉发冠,见惯了子竹墨发松散的样子,现在突然带上发冠依旧有着另一份气度,妖孽的容颜,邪魅的笑容。
楚挽颜就这么呆呆的望着远处的人越走越近,那一身慵懒的气度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他手摇折扇,魅眼含笑,一步一步走近,却好似走近了楚挽颜的心里。
“嗯,公主也是去看尧吗?”见楚挽颜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的望着自己,子竹微微蹙眉,在她眼前拿手晃了晃“公主?”
楚挽颜一个激灵,立马清醒,抬眸便见子竹正用那种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她,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舌头有些打结“啊,哦,我没事,嗯,我要去看看王兄,神医也要去吗?”
子竹被楚挽颜那语无伦次的说法逗乐了,嘴角勾起,轻笑出声“嗯,那便一起吧,对了,这是您之前的手帕。”子竹将一块绣有一朵兰花的丝帕递到楚挽颜的眼前,今早楚挽颜给他时,还没来得及还给她便匆忙进宫了。
楚挽颜接过丝帕,娴静的脸上有着一丝红晕,跟上子竹的脚步,一人雪青色,一人湖绿色,看着竟是有那么一丝般配。
“公主不回宫里?皇上可是会担心的。”走廊上俩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呵,担心?会吗?恐怕有没有楚挽颜这个人父皇都不知道吧。”楚挽颜自嘲一笑,好似早已不在乎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的。”望着楚挽颜那不屑的眼神,自嘲的笑容,子竹第一次认真的去打量这名皇室公主,美丽,温婉,大气,都很符合她的气质,只是在这些当中总是会透露出一点点的忧郁,还有那时不时的强颜欢笑,子竹不知道这些来源于哪里,但是知道她也是一直故作坚强吧,瞬间想到了自己,心里突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呵,没事儿,走吧,说不定王兄都已经醒了呢。”楚挽颜颇为豪气的挥挥手,满不在乎的笑道,其实也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又何来在乎一说呢。
璃居。
“然然。”苏槿然端着粥正准备进屋时,听见有人喊她,下意识的转身看着来人,楚挽颜笑嘻嘻的走近挽住苏槿然的手臂“然然,王兄醒来了吗?”
“嗯,刚刚醒来,我正准备端吃的给他。”苏槿然抬了抬手里的托盘,望见楚挽颜身后的子竹,顿时喜上眉梢“子竹,你来了,正好看看楚君尧的伤势吧。”说着就拉着俩人往里走。
子竹无奈望天,心里有一丝苦涩的蔓延,唉,现在这丫头心里除了璃王恐怕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璃王正躺在床上,外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剑眉微蹙,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尧,死了没有”子竹嬉笑着往璃王另一边的肩膀上锤了一下,恐怕也就只有他敢这么说了。
“拿开你的爪子。”璃王嫌恶的斜睨了子竹一眼,左手佛掉肩膀上的那只大手。
“然然,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吗?”楚挽颜对着苏槿然咬着耳朵,显然这一幕自己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所以才会觉得那么的怪异。
“谁知道呢。”苏槿然耸耸肩膀,也是一脸的无力感,不过这俩人的相处方式总是那么的别具一格,在千娇百媚也是这样,难道美男子的癖好都是如此之怪?
“好了,说正事,左相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别告诉我你会听从老皇帝的安排。”子竹一撩衣袍坐在矮凳上,望着璃王,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别想忽悠我’的表情,他太了解璃王的性子了,有仇必报,简直就是个小人中的小人。
璃王勾勾嘴角,愉悦的话语从那性感完美的嘴唇里吐出来“呵,还是你懂本王,今晚本王要潘志远一族全部消失,懂吗?”璃王笑着反问子竹,那一笑犹如带着罂粟般,极致妖娆,也极致魅人。
潘志远,惹怒本王或许本王还会考虑放了你,可惜你就偏偏那么不长眼,居然敢对然然下手,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子竹,大牢那边你亲自去了结潘志远,至于左相府就派雾影和雾月去吧,本王相信他们会处理得很好。”璃王淡淡出声,好似一切皆在掌控中。
“明早肯定会引起朝野轰动的,这样做好吗?”苏槿然在一旁插嘴道,她不是不同意璃王的做法,只是担心事后皇上追究起来,他们几人会脱不了干系,谋杀朝廷官员那可是大罪啊。
“哼,那本王就等着,子竹,做完这些直接将本王的名讳写在墙上,本王倒要看看那帮人能耐本王作何。”这一刻语气是无比的狂傲,黑眸里染着浓浓的嗜血。
“嗯,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对了,我已经决定后天就走。”子竹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他要离开的事情。
璃王点点头,自然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想了想就开口道“那明天咱们就在千娇百媚聚聚吧,给你践行。”
苏槿然在一旁没有开口,再多的话语最终只能化作两个字‘保重’。
楚挽颜垂下眼眸,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失落源自哪里。
“有你这句话那就足够了,我先去部署了。”子竹笑嘻嘻的拍了拍璃王的肩膀,起身往门外走去,不过在临出门之际回首深深的望了一眼苏槿然,那眼里有着复杂的情愫,太多的不舍,以及数不清的话语。
璃王正巧看见子竹的眼神,眼睑微敛,放在身侧的大手轻轻握起,终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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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妞们,某妃一直很想万更滴说,可是有心无力啊,某妃真是愧对妞们的支持,某妃现在就以万更作为新的目标,某妃坚信迟早都会有万更滴,妞们不要抛弃偶啊~耐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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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潘府灭门
“王爷,刚刚暗卫来报,说皇贵妃娘娘已经出了宫门,正往王府这边赶来。”雾影将暗卫刚刚传来的消息禀告给璃王。
“娘娘应该听闻你受伤的消息,不放心,所以才来看看的吧。”子竹刚走出房门便见侍卫来报,所以接过话语含笑道,
“嗯,神医说的没错,我去大门那儿接一下母妃。”苏槿然瞧见刚刚暗卫禀告时,璃王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温柔,看来宸皇贵妃在璃王的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好了,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去了。”子竹也随即起身,跟在苏槿然身后离去。
璃王眼眸沉了一下,而后又好似想到什么般,对着空气中淡淡的吩咐道“雾影,雾月你们跟着子竹,等一下会有任务给你俩,挽颜,你去替王兄松松子竹。”后一句是对着正在发呆的楚挽颜说的。
楚挽颜正在神游,猛地听到自家王兄的话,忙不迭的点头,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去,空气中飘散着她略显兴奋的嗓音“王兄放心,挽颜这就去。”
石子路上,苏槿然,子竹,楚挽颜三人并排而行,雾影雾月则跟在身后。
“神医,您要出远门吗?”路上,楚挽颜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手揪着丝帕,语气里透着一丝紧张与忐忑。
“嗯,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子竹望了望旁边的女子,平淡的回道。
“那明天的践行我可以跟去看看吗?”楚挽颜不敢抬眸望着子竹,低声喃喃道,从小她就是一个人,形单影只,没有人会关心她,就连身边也只有宝笙一个衷心的丫头,所以她害怕孤独,害怕黑夜,或许是因为她小时候的经历吧,现在的楚挽颜很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楚挽颜又担心子竹不同意,所以才会小声的询问。
“呵,公主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去。”子竹望向楚挽颜的美眸,不知怎地,当看见那双清丽的牟底里有着祈求与渴望时,自己便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或许是那双眼眸太过温和湛亮吧,让人无法拒绝。
苏槿然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听着俩人的互动,埋藏在心里的八卦因子正在慢慢的上升,凤眸一左一右的微瞄了俩人一眼,眼珠一转,嘴角勾起,竟是嘿嘿的笑了出来。
子竹和楚挽颜同时停住脚步,不约而同的看向中间那人,听着那瘆人的笑声,子竹嘴角抽搐,他敢保证这丫头绝对是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而楚挽颜则是一脸的疑惑,大大的眼睛望向苏槿然。
“然然,你在想什么呢,居然还笑出了声?”
“咳,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呵呵,走吧。”被人抓包,苏槿然一些尴尬,干笑两声走在俩人的前面,又回头望了俩人一眼,凤眸含笑,子竹和楚挽颜被苏槿然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那双含笑的凤眸,齐齐的让俩人打了个哆嗦。
这鬼丫头在想些什么?子竹和楚挽颜对视一眼,而后又齐齐的望向苏槿然,不过苏槿然已经收敛了表情,正在催促道“走快点啊。”好像刚刚那一幕是他们眼花了一般,苏槿然走在前面,忍不住的又笑了两声,刚刚她真是觉得这俩人很是般配啊,心里便有了一个想法,越想越觉得可行,所以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如果把这俩人凑对的话,是不是可行呢?反正自己的二哥哥还是光棍一根,既没有通房也没有小妾,感情专一,能力出众,而挽颜美丽又知书达理,还是自己的好姐妹,做自己的嫂嫂完全够格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帮他们制造一些独处的机会。
不过要是子竹听见苏槿然的独白,估计会一巴掌拍死她吧。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事的来到了大门处,门口小厮福身行礼之后将缰绳递给子竹,子竹接过缰绳,潇洒的翻身上马,对着门口的几人说道“我先去办事,雾影雾月跟上。”说完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如离箭的弦一般,冲了出去,荡起了一地的尘埃,雾影雾月紧随其后。
“嘿,人早没影儿了,还看。”苏槿然靠在门前的石狮上,看着楚挽颜还在直直的望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人,挑眉挪揄道,心里更加确定楚挽颜的心思了。
“然然,你就会取笑人家。”楚挽颜嗔了一眼苏槿然,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有些羞涩道。
“王妃,来了。”雅儿看见远处那一辆马车,帷幔,流苏皆是明黄|色的,一看便知是皇家之物,遂开口提醒苏槿然。
苏槿然和楚挽颜走下台阶,却又看见对面也来了一辆马车,看这装扮,苏槿然心下有了几分了然,两辆马车就这样同时停在王府大门口,帷幔同时揭开,从马车上下来两名女子,在看见对方的同时皆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巧遇。
“然然【挽颜】见过母妃【皇贵妃娘娘】,见过娘亲【国公夫人】。”苏槿然和楚挽颜一起屈膝行礼。
“臣妇见过皇贵妃娘娘。”水千忧走到宸皇贵妃面前福身道,国公夫人乃属一品诰命,所以对宸皇贵妃不必像苏槿然那般屈膝行礼,只需福身便可。
“起来吧,挽颜公主也在呢,那陪着本宫进去吧”宸皇贵妃淡淡出声,脸色有些疲惫,扶着嬷嬷的手优雅的踏进璃王府,自始至终都没有望向水千忧这边,哪怕一个眼神也不曾有过,更别提说话了。
“是,娘娘。”楚挽颜上前与嬷嬷一左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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