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右的扶着宸皇贵妃,回头担心的望了一眼苏槿然,苏槿然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水千忧一身素白长袍,后面跟着冬梅冬雪,苏槿然上前握住水千忧的手,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宽慰道“娘亲,母妃其实已经不恨你了,这是嬷嬷告诉我的,只是她还过不了那道坎而已,日子久了,心里的痛也会淡去不少的。”
“她还是不原谅我,呵,也是,是我害了她一生,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我呢,看来她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祸害,谁对我好,谁便会倒霉。”水千忧捏紧手中的佛珠,眼泪悄然落下,心里好似刀割般难受。
“娘,她是谁?”苏槿然捕捉到水千忧话里的那个‘她’,疑惑的问道,同时心里也有着一团怒火,这是很明显的挑拨离间。
“没有谁,然然,我听说王爷受伤了,所以就想来看看,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水千忧佛掉脸上的泪珠,压下心中的疼痛,笑着问苏槿然。
“他已经醒了,娘,我们先进去吧。”苏槿然也不再追问,上前扶着水千忧的手,在提到璃王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清丽的凤眸里透着一丝暖意。
“哦,没事就好,那娘就不进去了。”水千忧抬眸望了望硕大的牌匾,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踏入,也不等苏槿然回话,疾步往马车走去,好似狼狈的落荒而逃。
“冬雪,你留下,冬梅你护送国公夫人回府。”苏槿然拦住俩丫头,出声吩咐道,她必须搞清楚是谁在背后下软刀子。
“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目送着国公府的马车驶远,苏槿然凤眸微眯,望向冬梅,浑身萦绕着冰冷的气息。
冬梅被苏槿然周身的气势吓到了,好在自己是暗卫出身,努力稳了稳情绪,低声道“回王妃,之前秦姨娘来找过夫人,她不知从哪里听到璃王受重伤的消息,再加上夫人与皇贵妃娘娘之间的过节,所以说了些难听的话,后来等秦姨娘走了之后,夫人便吩咐奴婢准备马车,她说她要到璃王府来看看。”
“秦姨娘?她不是应该在家庙的吗?怎么会在府里?”苏槿然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未等冬梅释疑,便已想通其中的原因,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声音也冷了下来“是不是苏靖诚的意思?他还真是情深啊,舍不得爱妾受苦。”家庙冷清凄凉,秦清蓉吃的用的皆是上上品,自然受不了那么恶劣的环境。
“王妃英明,国公大人说那一晚秦姨娘被吓坏了,需要静养,不宜再呆在家庙,所以便做主将秦姨娘接了回来。”冬梅低头恭敬道,心里对这位王妃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心思玲珑剔透,一点便通,真是聪慧无比。
“恐怕静养是假,别有用心才是真吧。”水千忧中毒之事,苏靖诚和秦清蓉都逃不了干系,而苏靖诚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俩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也担心秦清蓉会狗急跳墙,将此事拿出去乱说吧。
想到此事,苏槿然自然也想到了璃王之前提起的秘密一事,心下略微思索道“你们要随时跟在她的左右,不能让人欺负了她。”看来只有自己抽时间问问娘亲了。
“是,王妃。”
苏槿然望了望早已消失不见的马车,轻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进王府。
“雅儿果儿,去准备膳食,母妃应该还没有用膳。”苏槿然看了看天色,要到晚膳的点了,看样子母妃是匆忙赶来的,应该还没来得及用膳。
“是。”雅儿果儿俯身退下,在一个岔路口拐弯往厨房走去。
“母妃,我来吧。”苏槿然刚进璃居内室,便看见宸皇贵妃在喂璃王汤药,而璃王眉头紧皱,显然不想喝。
“母妃,儿臣没事了,你去休息吧。”璃王避过药碗对着宸皇贵妃说道。
“呵,然然,那就交给你吧,母妃先去歇息。”宸皇贵妃也不恼,笑着将手中的碗递给苏槿然,心里也是好笑,儿子是她自己生的,心里想些什么她这个做娘的还会不知道吗?不过也没有去揭穿,就着嬷嬷的手走出房门。
“来,把药喝了。”苏槿然将早已吹凉的药递到璃王的唇边,方便璃王喝下,可是自从璃王尝到苏槿然的另类喂药方法,哪里还会自己喝,这不,璃王一直不张嘴,黑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苏槿然如樱花瓣的唇边,自己也抿了抿苍白的唇。
“我不这样喝。”他说的不这样喝,而不是不喝。
“那你要怎样喝?”苏槿然好脾气的答道。
“我要你喂我。”
“我这不是在喂你吗?”苏槿然有些不解璃王为何这样说,还特意举了举手中的药碗,示意自己正在喂他喝药。
“不是这样喂,是这样喂。”璃王伸出如玉的手指在苏槿然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意有所指道。
“楚君尧,你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不要太过分了啊。”苏槿然闻言,小脸蹭的染上一层胭脂,红彤彤的,煞是迷人,凤眸瞪着他。
“又不是没有喂过,反正我不管,你不喂我,我就不喝。”此时的璃王简直和无赖差不多,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苏槿然感觉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腮帮紧咬,望着床上正在泼皮耍赖的人。
璃王躺在床上,绝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大手拉过苏槿然,用祈求的眼光望着她。
苏槿然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烦躁的一挥手“好了,好了,喂你就是。”说完一狠心,仰头喝下一大口俯身将药汁渡到璃王的口中,此时的璃王就像是得到糖果般开心,黑眸里全是笑意,就这样,苏槿然一口口的将药汁全部以嘴的方式的喂给璃王,当最后一口喂完时,苏槿然正欲起身却被璃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璃王轻轻撕咬着苏槿然娇嫩的唇瓣,一个翻身将苏槿然反压在身下,吻顿时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在苏槿然的脖颈处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苏槿然双手抵在璃王的另一边,以防弄到他的伤口,整个人娇喘连连,眼眸波光盈盈,小脸也染上了一层红晕,更加的明艳动人,
“唔,楚君尧,你放开我,小心伤口。”苏槿然不敢大力推开他,只能出声提醒,这便是给了璃王最大的便利,没有了苏槿然的抗拒,璃王更加大胆起来,一掌撕开她的衣裙,枚红色肚兜上绣着朵朵寒梅,肌肤更是晶莹赛雪,璃王黑眸一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苏槿然被压在身下,明显感到腰间被什么抵着,红着小脸,啐了璃王一口“你个色胚,放开我。”
“然然,火已经点起了,你得把它灭了,难道你让我去冲冷水?”黯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大手拉过苏槿然的柔荑握在手心里“然然,它很需要你。”然后拉着苏槿然的手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璃王这番举动吓得苏槿然立马缩回了手,结结巴巴的道“我…,它,它,我不…不行。”
“你可以的,我教你可好?”璃王循序渐进,轻声哄道,黑眸里却是精光闪闪。
……。
天色已黑,此时的皇宫天牢处,子竹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看着地上那一群昏迷的侍卫,鄙夷的嗤笑一声,无视其他囚犯的求救声,直径的来到关押潘志远的地方。
“左相,近来可好?住得可还习惯?”子竹隔着牢门看着里面稻草堆上的人,伸手将面巾摘下。
左相浑身一震,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抬眸望着来人,手掌紧紧握起,眼底喷射而出的是浓浓的怒火,虽然左相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也明白时不待我的道理,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的问道“神医这个时辰来,可是有事?”
“呵,到现在左相还能如此淡定,本公子实在是佩服无比,本公子见左相日子过得清苦,所以好心送左相一程。”邪魅的笑容里嗜血无比。
左相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龟裂,强压住心里的恐慌“神医可不要搞错了,这里是天牢,是皇上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左相一直坚信自己会无罪释放的,这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他还不能死,他还不想死。
“唉,本公子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自然是搞不错的,在好心告诉左相一句,您的家人大概已经在下面等您了,您可不要让他们等得太久哦。”
“你说什么?我不信。”左相朝着子竹大吼道,心里的信念也瞬间土崩瓦解,他知道这一定是璃王吩咐的,他真是个恶魔。
“左相要是不信那您自己到底下去问他们吧,本公子说过的,千万不要得罪璃王,不然,本公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子竹靠近牢门,牟底冰冷入骨,手中的长剑瞬间刺入左相的身体。
望着左相那瞪大的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子竹看了眼地上的人,没有丝毫的留恋,快步走出,正好遇上雾影雾月前来会和。
“公子,任务已经完成,相府所有人皆无活口。”
子竹点点头,望着天空中点点繁星,从今以后南明国再也没有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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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算计子竹【万更来袭
璃王府主居内,夜明珠撒发出来的淡淡光晕将屋内照射得更加的暖意融融,一张雕花大床上,苏槿然坐在床沿,将璃王扯开的衣裙陇上,眼眸垂下,小脸绯红,不敢去看那双染满的黑眸。
璃王轻叹口气,坐起身将苏槿然搂在怀里,对着她的耳畔处轻轻呵气“然然,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还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如玉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白皙滑嫩的小脸,好似对待一件绝世珍宝,苏槿然抬眸便撞进他幽深的黑眸中,素白的小手攀上那双大手,清丽的凤眸直视着他,轻启朱唇。
“楚君尧,当你为我挡下那一剑时,我的心门便已为你打开,当你面无血色躺在床上时,我便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楚君尧,只要你醒了,我就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也不想再骗自己了,你说的对,让我跟着自己的心走,那个秘密现在你想听吗?”楚君尧,我就拿我的真心再赌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心碎一次。
苏槿然,就这一次,唯一的一次相信自己吧。
“然然,你可知这一天我等了多久?这一剑没有白挨,至少你能为我打开心门,这比什么都重要,你说,我听着。”璃王激动的搂着苏槿然,声音颤抖得厉害,黑眸中也是笑意连连,搂着她小腰的大手越发的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这一刻璃王的心情用狂喜形容也不为过。
“我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的男人必须从始至终只能属于我一个,对我从一而终,不能纳通房小妾,也不能抬侧妃姨娘,不管我有多少缺点,都不能嫌弃,对我说的话不能反驳,不管对不对,你能做到吗?”
苏槿然定定的望着璃王,凤眸里满是认真与执着,同样也得带着一丝忐忑,这些要求对于自己来说可能是无关紧要之事,毕竟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本就是一妻一夫制,可是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空里,一般官宦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璃王这样的天人之姿了,她不敢保证是不是有人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既然她的心已经为璃王打开,那么她就必须要确认这一点,否则她宁愿再次关闭自己的心门。
“真是个傻瓜,我都有你了,还要别人干什么,别人再好,也不及然然万分之一。”璃王宠溺的刮了刮苏槿然小而翘的鼻子,没有过多的花言巧语,也没有信誓旦旦的承诺,只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苏槿然的心情莫名变得愉悦万分。
“好,我信你,以后的路我会跟着你一起走完,不管前面是否充满荆棘,布满陷阱,只要你不放开我,我便会一直陪着你,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苏槿然浅笑嫣然,似是在印证最后那句话,双手与璃王修长的手掌紧紧相握。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说得真好。”璃王动情的呢喃着这句话,黑眸里充满了向往,而后又坚定的道“然然,你放心,就算走到生命的尽头,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望着苏槿然的笑脸,俩人相视一笑,此刻彼此已走进对方的心里,不离亦不弃。
苏槿然望着璃王虽苍白却依旧俊美的脸庞,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似是下定决心般,素白柔软的小手轻扯腰带,随后轻轻一扯,丝质的长裙慢慢滑落,露出那件枚红色肚兜,苏槿然正欲解开脖颈处的带子时,却被璃王制止。
“我来。”黯哑低沉的嗓音吐出简单的两个字,显然压抑的很痛苦,苏槿然也没有拒绝,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只能交给他了,既然自己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就没有好怕的了。
璃王手指轻轻解开脖颈上的带子,肚兜缓缓滑落,露出那雪白如细瓷的肌肤,细嫩的肌肤娇滑无比,好似轻轻一掐便能掐出水,璃王眼眸猛地一沉,呼吸骤然变得灼热,喉结更是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此时的苏槿然风情无限,媚人惑心,一双凤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绝美的小脸绯红如霞,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胸前,颇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难得苏槿然如此主动,可是璃王却艰难的撇开视线,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想尽办法要占尽便宜,吃尽豆腐的吗,怎么到关键时候,会有一丝紧张和羞涩在里面,当然,璃王是不会承认心里的这些想法。
苏槿然解完自己的,向前挪几步,伸手小手,将璃王的腰带解开,很快外袍被苏槿然褪下,接着便是中衣,里衣,直到露出璃王白皙健壮的胸膛,虽然这副身子是古代的,但是灵魂却是实打实的现代人,所以只要做了决定,苏槿然便不会再退缩。
小手时不时的扫在光滑的肌肤上,璃王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在俩人坦诚相对之时,一把抓住苏槿然的手臂往里一扯,健硕的身躯随之稳稳的压在她的身上,染满的黑眸,干裂苍白的嘴唇泛着些许猩红,魅惑人心。
“然然,然然。”璃王低下头轻轻啃咬着苏槿然娇嫩的肌肤,动作温柔细腻,在早已布满吻痕的肌肤上再次留下淡淡的吻痕,大手游走在雪白的肌肤上四处点火,感受到身下娇躯轻颤了一下,无声的笑了笑,性感完美的嘴唇往上移动,准确无误的覆盖在苏槿然的樱唇上,这一次没有温柔,只有霸道地开扩疆土。
“我在。”苏槿然闭上双眸,承受着璃王如火般的热情,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脖颈,笨拙单一的回应着他的吻,璃王身子猛然一震,微微颤抖的大手轻划过她的腹部,引起一阵酥麻之感,小腹陡然涌起一股暖流,圆润的指甲狠狠的掐人璃王光洁的背上,留下一排排月牙形状。
璃王微微起身,额头上冒着密密的冷汗,显然他忍得及其辛苦,身下的人儿也是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手指抚上苏槿然的脸颊,薄唇轻启“然然,可以吗?”他不想强迫她,他要的是生与心的结合。
苏槿然睁开迷蒙的双眸,没有说话,勾住璃王的脖子,仰起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璃王,她愿意。
“乖,别怕,有我。”璃王轻哄着苏槿然,在她耳垂处印下一吻,眼眸一沉,薄唇猛然擒住她的唇瓣。
苏槿然惊呼出声,张嘴狠狠的咬住璃王的肩头,直到鲜血直流,小脸也骤然变白,因着这剧痛,身子微弓。
这痛如此的痛彻心扉,那痛感深到灵魂深处,似要将自己撕裂成一片一片。
“乖,不怕,有我在。”璃王一遍遍的在苏槿然耳边呢喃着,企图减轻她的痛楚。
“嗯”不知怎地璃王突然闷哼一声,这一声也成功制止了他前进的趋势,疼痛稍缓,苏槿然睁开凤眸,却是惊呼出声“楚君尧,你快起来,伤口裂开了。”因为刚刚苏槿然疼痛无比,推开璃王时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双手刚巧碰到了伤口,导致伤口裂开出血,胸口的白色绷带已被染红。
璃王望了望伤口,一片触目惊心,淡定的回答“不要紧。”现在他才刚刚尝到甜头,哪能轻易放手,男人都是这般,在没有尝到女子的美好时,可以清心寡欲,可是一旦触碰到,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
“楚君尧,你起来,不然以后休想碰我。”苏槿然伸出手往璃王毫无赘肉的腰间狠狠一扭,出言威胁道,这家伙,真是精虫上脑了,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吗?
“然然,真的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璃王说什么就是不肯出来,试图说服苏槿然,开玩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哪有白白错过的道理,苏槿然白了他一眼,耐心的劝道“你伤口已经裂开了,再不止血会出事的。”
璃王望了望胸口,血确实还在流着,整个绷带已经被染红大半,剑眉微蹙,心里懊恼不已,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啊。
“那它怎么办?你得帮它。”璃王有些郁闷的问道,相比这伤口,他还是更担心以后的x福,万一真的惹毛了这只野猫,那遭罪的还是自己,不过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她,也得让她付出点代价。
“我怎么帮?”苏槿然推开璃王,将罗裙随便套在身上,起身把药箱端到床边的矮凳上,听到璃王的询问,随口一答。
“用手或者用嘴。”璃王的回答险些让苏槿然手里的小瓷瓶滑落,凤眸狠狠的瞪向床上躺着的人,这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龌龊的思想。
轻轻解开绷带,用药棉擦拭伤口,然后将止血药粉均匀的洒在上面,再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动作轻盈细腻,生怕弄疼了他。
“你看看,伤口都裂开了。”苏槿然包扎好伤口,对着璃王说道。
“然然,你不帮它,它很难受。”璃王直接忽略掉苏槿然飞话语,再次锲而不舍的开口,他在心里想着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死皮赖脸今晚一定要讨回一些福利。
苏槿然“……”
“然然,人家浑身难受。”
苏槿然“……”
“然然。”
一刻钟后,苏槿然终于受不了地捂住耳朵,咬牙恨声道“楚君尧,我真是受不了你了,好,我帮你。”望了望他腰间,认命的苏槿然只得闭上双眼,伸出双手来帮他。
“呼。”璃王躺在床上,轻吐出一口气,而后又唧唧歪歪哼道,一脸的舒服样子。
……。
翌日清晨,苏槿然刚刚睁开凤眸,便见璃王正侧卧着,黑眸含笑地望着她,想起昨晚那一幕,苏槿然的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拉高锦被,闷声闷气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刚过辰时,你再休息会儿吧。”璃王将锦被拉开,以免闷着苏槿然。
“你不上朝吗?”苏槿然将锦被裹在身上,不肯出来,主要是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现在大白天的,而且还有个男子在身旁,要让她现在出来那还不如一剑杀了她。
“我身受重伤,需要静养,不过待会儿会有人请我进宫的。”璃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身受重伤?需要静养?苏槿然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特大的白眼,也不知昨晚是谁对自己上下其手的,那精神十足的样子像是身受重伤,急需静养的人?骗鬼呢吧,不过听到后半句,苏槿然牟底湛亮,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他们知道是你做的?”
昨晚自己便知道潘府一门被灭门的事情了,不过她并没有一丝的难受,在这个吃人的时代里,只有保全自己才是硬本事,更何况潘府跟自己一直的死对头,自己就更没有为他们难过的道理。
“我让子竹将流云软剑仍在牢里。”整个朝廷都知道,流云软剑乃是璃王的贴身武器,所以不难猜出杀手左相之人是谁。
果不其然,俩人刚刚梳洗好,王府管家便来报,说皇上召璃王进宫。
“管家,你去告诉母妃一声,就说本王得进宫一趟,让她不必挂心,然然,你和我一起进宫。”经过一夜的修养,璃王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气色,但是脸色看着依旧不好。
“嗯,走吧。”苏槿然扶着璃王走出璃居,坐上王府马车,驶向皇宫。
半刻钟后,皇宫御书房。
“皇儿,这柄软剑可是你的?左相一族被灭门可是与你有关?”皇上脸色铁青,还未等俩人行礼,便开口质问,刚上早朝时有侍卫来报,今早发现狱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左相早已气绝身亡,旁边只留下这柄软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有侍卫禀报潘府一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无一生还。
这两件事情让人不联想在一起都难,而流云软剑皇上自然知道是何人之物,所以便派人将璃王召进宫。
“是儿臣派人做的。”璃王仅淡淡瞟了一眼皇上手中的软剑,便开口承认,哼,承认又如何,他就要看看谁敢把他怎样。
“你真是混账,他可是朝廷命官,就算犯了罪,也应该是刑部的事,谁让你滥杀的。”皇上扔到软剑,一拍桌子怒道,案桌上的奏折也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而颤了颤。
璃王靠在苏槿然身上,走上前弯腰捡起那把软剑,语气漫不经心道“他惹怒的是儿臣,儿臣自然有权利处置他,怎么,众位大臣有意见?”厉眸微微扫向众人,因为伤势未好,所以吐出的话也是软绵无力的,不过并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你,你简直是混账透顶。”皇上被璃王的话气得身子后仰,怒极之时将案上的茶盏狠狠的掷向璃王。
璃王拥着苏槿然侧身避过,啪的一声,茶盏落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父皇爱护臣子之心可真让人感动啊,父皇,差点丢掉性命的是儿臣,您不要在那儿坐着说话不腰疼,儿臣本就是个暇眦必报之人,灭他满门算是个小小的教训。”黑眸中染满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讽刺的话语轻吐出口。
苏槿然扶着璃王,再一次见识了璃王的狂傲,以及他们父子之间降到冰点的关系。
众大臣被璃王冷若冰霜的眼眸震慑住,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但是也不是所以的人都是如此。
“皇上,老臣以为璃王此举是没有将南明国律法放在眼里,璃王狂傲无礼,老臣认为应当对璃王小惩大诫。”秦将军不愧是多年征战沙场,并不俱于璃王强硬的气势,而说出的话也是合情合理,毕竟璃王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在挑战皇家的权利,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被人拖出去斩首了。
“父皇也以为应该治儿臣的罪?”璃王没有回答秦将军的话,黑眸直直地望着上首的人,那里面没有亲情,只有蚀骨的寒意。
“那璃王也承认珍妃也是你派人所杀?珍妃娘娘今早也被发现死于冷宫中,而且作案之人手段无比残忍,将其脸生生的划上数十刀,直至失血而亡。”苏靖诚看见皇上对自己使的眼色,站出来问道,对于一旁的苏槿然则是从未拿正眼瞧她,苏槿然勾勾嘴角,亦是如此。
潘雪珍死了?苏槿然一怔,自然的抬眸望望璃王,他也让人将潘雪珍杀死了吗?
“潘雪珍之死与本王无关,本王既然承认灭潘志远一族是本王下的命令,自然也不会再去否认,不过不是本王做的休想让本王背黑锅。”望着苏靖诚的厉眸微眯,略显无力的嗓音却掷地有声。
“父皇,儿臣身受重伤,现在很累先回去了,如果父皇想为你的好大臣讨回公道的话,儿臣随时在璃王府恭候。”璃王拥着苏槿然缓缓的走出御书房,冰冷的空气中飘散着他清冷的话语。
“来人,去查查珍妃之死,朕累了,退朝吧。”皇上挥挥手臂,似乎很是疲惫,而这几句话也是间接的告诉众大臣,左相灭门案或许就会这么不了了之。
众大臣就这么看着璃王肆无忌惮的走出御书房,而皇上也不曾开口阻挠,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皆是在心里嘀咕,这璃王胆子真大,胆敢公然派人刺杀璃王,而且居然敢这么无视皇上,虽说皇上被气得不轻,可是却没有治璃王的罪,皇上还是偏颇璃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看来以后可要小心了,要是惹恼了璃王,那左相便是他们的下场。
大臣们不知道璃王与皇上之间的事情,便自作聪明的把这一切归功于皇上对璃王的偏爱,所以才会雷声大雨点小的将此事轻轻揭过,毕竟优秀的儿子只有一个,而衷心的大臣,美丽的妃子是则要多少有多少。
“楚君尧,你这样做,不怕皇上治你罪吗?”苏槿然有些担忧的问道,刚刚大殿内的硝烟一触即发,苏槿然敢断定,只要皇上下令关押他,那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哼,我等着。”一句话冰冷无情,却在望向苏槿然的时候变得温润无比“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去吧。”璃王牵着苏槿然的手往宫门口走去,只不过没走出几步便被人拦住。
“王爷,皇后娘娘听闻王妃进宫,所以特意让奴婢请王妃过去叙叙旧,娘娘还说如果王爷不放心,可以一同跟着来。”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屈膝行礼,恭敬的将主子的话无遗漏的传给璃王。
叙旧?苏槿然凤眸微敛,清丽的牟底有着一丝了然,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皇后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之好了,恐怕是借着叙旧来找茬吧,左相府算是皇后娘家的幕僚,现在幕僚已死,她自然是要找人出番气的。
璃王正欲拒绝,苏槿然却用小手拉住他,对着嬷嬷笑道“也好,反正很久也没有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嬷嬷前面带路。”反正日子也无聊,就去会会她,而璃王不放心,自然是跟着前去。
万仪宫。
苏槿然和璃王走进大殿便见正中上首坐着一位美艳的妇人,一袭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头上戴了一个水晶碧玉发钗,在盘起的三千青丝上,有两三朵绽开金色光芒的绢花,头上珠饰华丽,此人便是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俩人同时福身行礼,并没有尊称‘母后’,而是异口同声的唤其为皇后娘娘。
皇后也不介意,放下茶盏,笑容可掬道“起来吧,赐座,看茶,许久不曾见着然儿了,本宫甚是想念,怎么,皇儿可是担心本宫会为难然儿,才会特地跟着一起来吗?”皇后对着下首的嬷嬷吩咐道,打趣望着两人笑道,转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晴儿,你先下去吧,母后有话对然儿说。”
楚挽晴不甘愿的福身退下,经过苏槿然的时候,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扬起高傲的下巴,扶着宫女的手,施施然走出万仪宫。
苏槿然没有理会,在她心里,楚挽晴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其实她心眼不坏,只不过和自己合不来而已,对她,苏槿然既不讨厌,也不喜欢,只当做是一个路人。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训诫?”苏槿然端起茶盏时暗自翻了翻白眼,对那声‘然儿’,嗤笑不已,明明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人,这会儿却表现得如此亲切,真是讽刺。
璃王坐在椅子上犹如老僧坐定般,只要不伤及然然,怎么搞都无所谓。
“本宫也没有什么说的,只是听闻左相的事情,此事当真是皇儿所为?”皇后有些吃惊的问道,看着很像一个慈母关心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皇后娘娘大可以去问问父皇,在朝堂上本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璃王总算抬起黑眸,牟底犹如深渊,似要将人吸食进去,薄唇吐出几句话,却是如此的冰冷无情。
“皇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呢。”按理说,璃王这般无视皇后,是大不敬之罪,可是皇后似乎不计较璃王的失礼之处,而是意有所指的轻吐出一句话。
璃王如玉修长的手指隐隐发力,黑眸微眯,看不清牟底神色,只是浑身萦绕着一层冰霜,似要将人瞬间冰冻,低沉的嗓音比之刚才越发的冷硬“娘娘也说了,那是以前,人都是会变的,娘娘,您说呢?”那句‘人都是会变的’,咬得无比清晰,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恨意。
皇后脸色变得僵硬,得体的笑容终于保持不住,就这么望着璃王,而璃王也是回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讽刺,冰冷。
“娘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大手拥着苏槿然大步走出万仪宫,苏槿然没有做声,她现在明白,皇后要找的人其实是楚君尧,又怕他不买账,所以才会传口谕让自己去万仪宫,而楚君尧肯定会担心自己的处境,毕竟自己和她算得上是死对头,所以才会跟着一起来,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开的,疑惑的望着身旁的人。
“想知道吗?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璃王好似知道苏槿然的想法一般,轻轻开口为她释疑。
“嗯,我们现在去哪儿?还有珍妃真的不是你派人刺杀的吗?”苏槿然点的头,响起另外一件事,好奇的问道,如果不是他派人杀的,那会是谁呢?
“我们去千娇百媚为子竹践行,我没有派人杀她,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璃王避重就轻的回答,其实他知道是谁,只是不愿意提起她的名字而已。
万仪宫内。
皇后起身对着帘后的人说道“你听见他说的话了,你也该死心了吧,他不会原谅你的,当初你伤他伤得太深了,这大概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痛吧。”
帘后没有动静,可是皇后却知道她在听,轻叹口气,转身走进内室。
帘后隐约可见一道俏丽的身影,三千发丝垂在胸前,纤纤玉指紧紧的握着茶盏,眼眸迸射而出的是狠戾和毒辣。
“画眉,按计划行事。”
“是,主子。”
午膳时分,千娇百媚内依旧热闹非凡,苏槿然有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再次看见,依旧感到很亲切,走上三楼,便见桌在上早已围满了人。
“然然,王兄,你们怎么才来啊。”楚挽颜率先奔出房门,噘着小嘴埋怨道,他们可是一早就到了呢。
苏槿然扫了一眼,子竹,五皇子楚君铭,还有雾影雾影都在,再加上自己和楚君尧,雅儿果儿,人数确实很多。
“嗯,有事耽搁了,这不是赶来了吗。”苏槿然嬉笑着开口,随着众人一起坐下,抬眸对着站在一旁的丫头道“雅儿果儿,你们也一起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
就这样一行人将大圆桌围得满满的,大家都在谈笑风生,温馨而舒适,璃王将腰间的玉佩接下递给子竹“这是本王在北渊国所以铺子的凭证,你拿去,以备不时之需。”璃王名下产业多不胜数,而子竹又是他最铁的兄弟,所以便将掌管铺子的凭证拿给他,希望可以帮到他。
“极品和田暖玉,啧啧,真是个奢侈的家伙,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铺子全部给吞了。”子竹也不客气,一把接过玉佩,调侃出声。
“给你又何妨,除了有一样,其他的都可以给你。”璃王抓了抓苏槿然的柔荑,黑眸望着子竹,意有所指。
子竹牟底一惊,不过也是瞬间恢复,他知道了,璃王不愧是璃王,真是观人入微,端起酒杯,平静道“只要璃王好好守护,相信其他人也不易到手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先干为敬。”仰头一饮而尽,带着豪迈与洒脱。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只要璃王好好守护苏槿然,让苏槿然开心幸福,那子竹自然会放手,第二,如果璃王伤了苏槿然的心,那子竹便会不计一切代价带走苏槿然。
聪明如璃王,自然听出这弦外之音,亦是端起酒杯,坚定的道“我会的,你没有机会了。”他会一直守护在苏槿然的身边,不给别人一丝的机会,包括子竹。
“好。”俩人相视一笑,心里明白万分,不过其余人则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么呢?”苏槿然将小脑袋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呵,没什么,我让子竹路上小心点。”璃王打着哈哈笑道,子竹也是帮腔着“他把他名下的产业给了我,王妃,以后你跟着他可得吃苦了,要不要考虑换换人。”一双魅眼精光闪烁。
“死竹子,给本王滚。”璃王怒瞪着子竹,咬牙切齿道。
苏槿然却没有放在心上,她知道子竹在开玩笑,也就随他去了,招呼着其他人吃菜喝酒,酒过三巡之后,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纷纷各自回家。
马车里,因为璃王喝了一些酒,所以苏槿然担心他的伤势,便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看来没有多大的影响了。
璃王拉着苏槿然躺在榻椅上,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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