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打量了王叔宝一圈,轻蔑地道:“你懂医术?”
王叔宝摇头。
“煎药会吗?”
王叔宝迟疑了一下,再次摇摇头。现代看病主流都是西医西药,他见人煎过药,自己却是不会。
布惠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那你能帮老夫什么,又帮得了老夫什么?”
“这个……”王叔宝顿时语塞。
“这个什么?出去候着,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准进来,免得在这碍手碍脚!”布惠民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
说完,布惠民便不再理会王叔宝,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个上等锦缎包被的物事。布惠民小心翼翼地将锦缎打开,一股淡淡地香味飘散开来,让人闻之精神一振。锦缎内是一个二十厘米长短的盒子,盒子通体呈暗紫色,饱满而浓重,质地细腻,在边角处可见一块块不规则暗朱红色的斑马纹。
“鸡血紫檀木!”王叔宝一眼便认出了制作这盒子的木料,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紫檀木不仅是名贵的木材,同时也是名贵的药材,而鸡血紫檀更是其中之最。在现代,因为人为因素,紫檀木的产量比之古代远远不如,这也使得它愈发的珍贵稀有,而鸡血紫檀更是千金难求。
“不错,正是鸡血紫檀。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见识倒是不凡。咦?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给老夫出去!”听见有人认出盒子的材料,布惠民不自觉地夸赞了一声,待反应过来王叔宝还在屋内,顿时恼怒起来。
见布惠民发怒,王叔宝想发火,却又发不得。一则因为萧玉致正需要布惠民的救治,二则布惠民年事已高。王叔宝虽然先前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但当真让他报复布惠民,即便没有萧玉致,他也不会动手。
虽然布惠民那火爆而变化无常的脾气让他很是不爽,但他所言所行,无不是因善而为,因善而言。一直以敢作敢当,坚守原则来标榜自己的王叔宝即使心里极度不爽,也不会真的去和布惠民计较。
王叔宝咬咬牙,迈步走向门外。王叔宝前脚刚迈出门去,身后便传来布惠民“把门关上”的声音。王叔宝鼻间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但他还是乖乖地将门带上。
站在门前,王叔宝扭曲着脸,挥拳踹腿,张牙舞爪,口中低声嘟哝咒骂道:“小爷怎么就手软了呢,就应该拔光你的胡子,疼死你,你活该!”
王叔宝藉此发泄着一天来动荡的心绪,又怕打扰了屋内正为萧玉致治病的布惠民,因此王叔宝便刻意地压抑着声音,除去他自己外谁也听不清楚。
“你是谁?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响起。
王叔宝吓了一跳,动作戛然而止,慢慢转身看去,在他身后不远处,正俏生生立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
第八章一枝红艳露凝香
少女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整个脸庞细致清丽,配上一袭白衫,更显得清丽脱俗,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味。一尺白色绸段将她的腰肢紧紧束住,使得她一米六十的身形愈发高挑纤细,有如扶风杨柳,袅袅娜娜。
当王叔宝的双眼对上女孩的眼睛时,他的心中发出一声惊叹,他的心被女孩的美丽深深震撼着。
少女的眼如那清月下的寒潭,幽深而明澈,不起一丝波澜。
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仿佛能将人内心的尘杂都涤荡得干干净净,让人身心舒爽,王叔宝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这人,怎么没个正经!”少女一声低呼,如受惊的小鹿,慌乱地转过身去,脖颈已是一片绯红。
“嗯?”王叔宝愕然,自己只是看看她而已,纯粹是震撼于她的美貌,也没说什么调戏的言语,怎么就成了不正经?
“这位姑娘,还请告知在下哪里唐突了佳人?”王叔宝苦恼地抓抓头,不解地问道。让女人冤枉得感觉很不爽,尤其是让一位绝色美女。
“你!”少女气结,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羞恼地道:“快点把衣服穿上!”
她番动作却更是将王叔宝的目光牢牢吸引住。如果说先前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则多了几分凡尘的婉约,使人更想去亲近。
“好美!”王叔宝情不自禁地赞叹道,人也再次沉浸在少女的美貌之中。
少女羞愤地喝道:“你这登徒子,怎地这般口没遮拦?”双肩耸动,显然气得不轻。
她这一喝,王叔宝霎时醒来,疑惑地上下看看自身,这才发现原因之所在。王叔宝敞将萧玉致放在床榻上后忘了整理衣衫,此时依然襟露怀,衣衫凌乱,很是不雅。
王叔宝扯扯嘴角,心道:“我去,我来的那个年代,女子袒胸露|乳|的都不算什么,小爷这够矜持的了!”但王叔宝还是快速将衣服穿好后,说道:“姑娘,你可以转过来了。”
“你还说!”少女转过身来,俏脸生寒,秀目圆瞪,怒声道:“我并无兄长,又何来侄子?”
“侄子?小爷我孑然一身,什么时候认亲戚了!”王叔宝莫名其妙地看着嗔怒的少女。
突然,王叔宝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狠狠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发出一声脆响,一边自语道:“我去,小爷怎么忘了,如今身在南北朝,‘姑娘’一词还不是用来称呼云英未嫁的少女,而是和‘姑姑’同意,我称她姑娘就是喊她姑姑啊。”
“哎呦,虽说小爷现在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但实际上都二十好几了,称呼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姐姐’都不一定叫得出口,何况是‘姑姑’呢!现在该称呼什么呢,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王叔宝抓耳挠腮,皱着眉头苦想起来。
“你怎么了?胡言乱语的,让人听之不懂,不是患了失心疯罢!”王叔宝无故拍打自己,吓了少女一跳,又见他喃喃自语,却是不大理解他所言之意,以为王叔宝是患了病,头脑不清,才有此一问。
“姐姐,你误会了,我没病,我很好。”王叔宝无奈地说道。
“你是谁?是来看病的吗?”看王叔宝双目清正有神,浑不似思维混乱不清的人,少女虽然心中有疑,但却没有再纠缠。
王叔宝道:“姐姐,我姓王,名叔宝,是带舍妹来看病的。布老先生正在屋内施救,是他让我在屋外等候的。不知姐姐是谁,可否告知芳名?”
少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等着罢。”少女说完便转过身去,娉娉婷婷地向回走去。“我叫陆凝香。”柔软的声音轻飘飘地飘进王叔宝的耳中。
“陆凝香?”王叔宝低声念了一句,然后脱口而出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正在行走的少女浑身一震,脚步只是一顿,便继续向前行去。空中飘来她的优美的声音,“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声音轻柔飘忽,如风的呢喃,让人听不真切。
目送着陆凝香婀娜玲珑的背影消失在眼界,王叔宝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真个如画中仙子一般,清丽脱俗,不染尘埃,来的突然,走得飘渺。回忆着她那绝美的容颜,王叔宝再一次迷醉沉沦,脑中浑浑噩噩。若不是先前她那含羞带怒的一幕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他一定会认为自己身处梦中。
“吱呀”一声,门开了,也惊醒了王叔宝。
“臭小子,进来吧。”布惠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口气虽不善,但微微发福、和蔼的一张脸配上长长的白须更显慈祥亲切。
“布老先生,舍妹她……”王叔宝连忙进得屋中,焦急地问道。
布惠民道:“有老夫出马,令妹自然不会有事了,不过如今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王叔宝迅速奔到床边,将手贴在萧玉致的额头上。虽然还是有些烫,但比起先前却是好了许多。
“多谢布老先生,您的恩情小子没齿难忘,今后定当重报!”王叔宝站起身深施一礼,一脸恭敬地说道。
布惠民单手抚须呵呵笑着,坦然受了王叔宝一礼,才道:“老夫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本分,受你这一礼也就是了,至于报答就算了吧!”
“布老先生此言差矣,您救舍妹就相当于救我,若知恩不报,我王叔宝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您教我以后如何在世人面前抬头立足?”王叔宝抬头挺胸,目光灼灼,一脸肃然,言语字字铿锵有力。
王叔宝那显得有些瘦弱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高大起来,布惠民眼中猛然爆起一团精光,暗暗点头,口中说道:“好罢,你愿意报就报吧,老夫见多识广,你可要想好了!”
“布老先生放心就是,我王叔宝一言既出,十马难追!”王叔宝扯了扯嘴角,心道:虚伪。
布惠民并未将王叔宝所言放在心上,轻轻笑了笑,疑惑地道:“对了,我观令妹似是因落水受寒,说说看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兄长的?”说到后来,布惠民的口气又变得不客气起来。
王叔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布老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舍妹的病因。那个,舍妹落水却是因为在下鲁莽之故。”
“你?”布惠民双目圆瞪。
王叔宝懊悔地道:“是,是在下之过,不小心让舍妹落入城外的河中。”
“哼!”布惠民怒哼了一声,道:“算你妹妹命大,如今的天气落水后,不淹死也会被冻死。不过你倒是也够聪明,没让令妹穿着湿衣服,否则,嘿嘿……”布惠民冷笑着看着王叔宝。
布惠民的夸赞之词听在王叔宝耳中分外刺耳,心中懊悔自责更甚,心中对萧玉致也更加的怜惜。
布惠民看着王叔宝低头不语,满脸懊悔,不再责怪于他道:“好了,令妹身子还虚,就先在我这里静养几天吧。你随我来,先下去吃些饭食休息一下,迟些时候再来看望她吧。”
王叔宝拱拱手,道:“多谢布老先生了。”说完,王叔宝再次关切地看了一眼仍旧昏睡的萧玉致一眼后便随布惠民出得门去。
布惠民将王叔宝安置在一间靠近萧玉致的客房内,在唤来小厮,吩咐其给王叔宝送上饭食后便离开了。
王叔宝慵懒地坐在床榻上,呆愣愣地看着满屋古朴的木质家居,心中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前一刻,他还做着与宋玉致花前月下的美梦,下一刻他便已来到这动荡混乱的南北朝。
从醒来的那一刻到现在,王叔宝的精神几乎一直紧绷,此时才算是完全放松下来,浓浓地疲倦感袭上心头,王叔宝便顺其自然地睡了过去。
“真舒服啊!”王叔宝将身体摆成大字,一边伸着夸张的懒腰,一边道:“睡觉睡到自然醒,果然乃人生第二大享受啊!”
虽然已经醒来,但王叔宝却还是紧闭着双眼,嘴角扯出一抹坏笑,“难道小爷我快走桃花运了,要不怎么梦中尽是美女?宋阀小姐宋玉致,隋炀帝杨广的皇后萧玉致,还有那如同谪落凡尘的仙子一般地陆凝香,无一不是人间绝色啊!”
说着,王叔宝脑中不禁浮想联翩,意滛起于几位美丽的女子花前月下,深闺独处的美妙情事起来。他脸上的笑容愈发邪恶滛荡起来,晶亮的口涎缓缓从嘴角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脖颈上。
颈部传来的湿润冰凉之感将王叔宝唤回现实,王叔宝一脸遗憾地睁开眼睛,一边擦拭嘴角残留的液体,一边坐起身来。
突然,王叔宝的动作僵住,继而他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开来,从未有过的灿烂。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未来不是梦,吼吼!”王叔宝怪叫几声,颇是兴奋地在床榻上打了几个滚。
闹腾了一阵,王叔宝才安静下来,坐在榻边,开始思考起今后的问题来。虽然他立志要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番天地,但对于此刻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王叔宝来说那不过是一句空话。他首先要去了解这个世界,然后在求发展。
将怀中那封未看的信再次拿出来,王叔宝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他相信,在其中一定可以找到一些对他有用的线索。
信是用楷书所写,字体刚正有力,字里行间除了带着淡淡地杀伐之气,还带着一股子英雄迟暮的落寞之感。
第九章帅哥与《长生诀》
信是王琳写给他心腹爱将王平的。
王琳,本名王珩,字子珩,南北朝梁著名将领,公元573年在寿阳城为陈将吴明彻所败,最后生死。自公元555年陈霸先篡夺萧梁政权以来,直至573年王琳身死,十数年来,他都作为恢复萧梁政权力量的最高领袖,领导着义军战斗。
公元573年七月,王琳所部便被团团围困在寿阳城中。直到十月,整整三个月,兵士死伤惨重,士气低落,寿阳城更是残破不堪,情势岌岌可危。有感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王琳便早作了安排。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王琳既死,他的家人岂能独活。不是他们不想活,而是陈朝不让他们活。整个南地,想要恢复萧梁政权者不计其数,而王琳便是率领他们的一面旗帜。如今王琳虽死,但他的影响力依然巨大。只要王琳的子孙登高一呼,响者必然云集,这将给陈朝的统治带来非常巨大的动荡。
如你所想,王叔宝便是王琳最小的那个儿子,生于公元561年二月初二。
将信收好,王叔宝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笑容,如花儿一般灿烂,“王琳很帅,想必小爷一定比他还帅吧,定能迷倒万千少女!”王叔宝双眼眯起,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
意滛了一阵,王叔宝的脸色才恢复了平静。
王叔宝对人体生命体征非常熟悉,所以他判定王平是被冻死的。从王平身体上无数伤痕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强者,但因寒冷而死确实死得有些憋屈,尤其是死亡的地点距离江陵城并不远。
王叔宝思索半晌,猜想无数,但只有一种可以将王平的死解释清楚。王平携王叔宝日夜兼程地逃亡,早已是疲惫不堪。就在江陵城外,完全是累赘的王叔宝却又突发状况,王平一口气终于泻出,为了不让王叔宝冻伤,后面的事情你懂的。
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想永远都只是猜想。王叔宝自然不愿意再去为此费神,他不会为了没有意义的事情去浪费脑细胞。抛开王平,王叔宝开始梳理起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讯息。
目前他身处江陵城,即后梁的都城,而当今后梁的皇帝正是萧岿,萧玉致的生身父亲。根据王琳身死的时间判断,此时应当是公元573年十一二月。
“史书记载,公元581年二月杨坚篡周,建立隋朝,据此时还有七年时间,看来小爷要加快速度了,否则自己就不是主角而是龙套了。”王叔宝心中划过如此念头,眼神变得愈发火热而坚定起来。
“管他是圣人可汗还是天可汗,有我王叔宝在此,你们就只能成为历史中的符号。我不允许你们这些门阀士族再次禁锢我中华民族腾飞的翅膀。我必将倾我所有,为千千万万百姓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来。”
“我要这天,因我华夏民族而蓝,我要这地,因我华夏民族而颤抖,我要整个世界,永远只能仰望我华夏大地,只有敬重和恐惧,而没有仇恨与妒忌。”
王叔宝的声音十分低沉,但却坚决如铁,一股并不强大,但却迫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一刻,他就像那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耀眼而炫目的光辉,充满神秘朦胧的魅力。
一刻钟后,王叔宝激荡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文明史,创造了多少辉煌与奇迹,曾让多少西方人倾倒,望尘莫及。然,她最后却没落了,几百年的苦难,摧残的不仅是百姓的生活和肉体,更多的却是无数文明,先辈们的心血。
那是一场空前的灾难,给强大骄傲的华夏民族烙上了屈辱的烙印。每当想到此,王叔宝便觉得无比心痛和愤怒。他为那湮没在历史中的文明,那祖辈们留下的心血而惋惜心痛;他为那些统治者贪生怕死,愚昧众生而愤怒,更为一些忘恩负义之辈所愤火。
从东汉灭亡,历三国两晋,到如今的南北朝,近四百年的光阴,整个中原大地上都是动荡不堪,无数璀璨的文明都被毁去。杨坚的出现,挽救了汉民族,使汉民族重新夺回了中原的主宰权。他所建立的隋朝虽强极一时,但还是如昙花一现般短暂。
紧紧握握了握双拳,王叔宝紧抿着唇,心中默默地道:“我会比杨坚做得更好,一定会!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将终结,终结在我王叔宝手中。”
作为一个搏击高手,王叔宝认为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身体。只有拥有强悍的身体才有希望,尤其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
透过门窗,王叔宝见外边依然明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不去考虑这没有意义的事,王叔宝自语道:“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抓紧一分一秒啊!”话语虽然紧张压抑,但从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出分毫。
盘膝坐在床榻上,王叔宝摆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阖上双目,凝心静气,开始修炼起来。
没错,正是修炼。
王叔宝有一个梦想,那便是穿越,来这古代世界走上一遭。你会说这是一个幻想,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但王叔宝却坚信他的梦想会实现。他相信自己的梦想会如马丁路德金的梦想一般,慢慢成为现实。
为什么呢?因为他此时所修炼的《长生诀》。
那一年,王叔宝七岁。
王叔宝出生在共和国西部边陲的一个小县城,他的父母都是很有学识的人,因此王叔宝很小时便能识字作文,在大是大非上非常有原则和主见。
那是一个午后,七岁的王叔宝和家人漫步在落日的余晖里,享受着晚饭后的舒适和闲静。在一处僻静处,他们遇到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维族男人。
悲剧发生了,两名男子没有任何先兆,突然发难,王叔宝的父母瞬间便在他们雪白的匕首下气绝身亡。就在他们想要将王叔宝杀死时,如你所料,王叔宝获救了,被一个维族女人所救。否则,我们的故事如何继续下去呢?
父母的惨死,让王叔宝一度伤心欲绝,他想要为父母报仇,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在茫茫人海中又到哪里去寻找他的仇人呢?女人带走了王叔宝,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女人对王叔宝很好,就像妈妈一样温柔,让他慢慢忘记了父母惨死的伤痛,对这女人在感激之余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女人单身,而且很穷,住着残破的房子,早出晚归,上街行乞。
王叔宝始终铭记着“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之报”的受父母的谆谆教导。尽管他的内心是骄傲的,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没有选择,他加入了行乞的队伍。因为年幼,他每天所获颇丰。
每天,身边走过形形色色的人,身边发生无数的事,王叔宝的心智便迅速成熟起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终于在那一天有了改变。
那一天,当王叔宝带着一天所得兴奋的回家时,他看见了两个男人,两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是他们杀害了自己的父母,王叔宝恨不能将他们挫骨扬灰。最让王叔宝心痛的是,那个他称作干娘的人,正合那两个男人亲密地交谈着,言语中尽是得意。
在那一刻,王叔宝明白了一切。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心中的愤怒几欲将他的胸膛炸裂。他很想冲上去,将这三个人碎尸万段,但他没有。市井中三年的混迹,让他的思维灵敏许多,心态也近乎成丨人一般的老练。
没有惊动那三人,王叔宝迅速地逃离,逃向更远的地方。在那个交通还十分落后的年代,一个十岁的孩子,只凭两条腿又能逃出多远?
三年来王叔宝便和那女人一起住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下,听人说这座山名叫昆仑。知道自己跑不远,王叔宝便想上山去躲一躲。
命运便从此开始改变。
崎岖的山,十岁的王叔宝失足了,不过他显然不会死,不可能死。不仅如此,他还获得了一部《长生诀》和一块残破的佛像挂坠。
这《长生诀》不是黄易先生笔下的《长生诀》,乃是一部修仙之法,能让人修得金丹元婴,飞天遁地,飞升成仙的功法。
拥有了这部功法,王叔宝自是性命无忧。
十二岁,王叔宝自觉修炼有小成,便去寻找那三个合谋杀害自己父母,诱骗自己的人报仇。然,人海茫茫,他一人势单又去哪里寻找呢?无法之下,王叔宝便踏上了征程,徒步穿梭在西部边陲之地,一边修炼,一边寻找起来。
虽然遭受了父母惨死,心灵背叛的痛苦,但王叔宝内心的良善从未泯灭。一路上,他尽可能地帮助着需要帮助的人。
十三岁,加入了一个名为龙组的组织,条件便是寻找杀害父母的仇人。王叔宝加入龙组后,接受了非常严格而残酷的训练,拥有《长生诀》护体的王叔宝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同组的佼佼者。
龙组兑现了诺言,王叔宝手刃仇寇,加之内心对于不法组织的仇恨,王叔宝便积极主动地执行任务,短短的几年时间,“笑佛魔手”之名便名扬全世界,无数黑暗者为之胆寒。
十年的杀戮,王叔宝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身上沾染过多少鲜血。十年来,他见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因此他不再偏激,不想成为一个杀戮的工具。
他疲倦了,十数年来,多少风霜雨雪,他都孑身一人闯荡,在夜深人静时,默默地咀嚼着心底的孤寂与忧愁。他渴望有一个真切的家,让他能放弃一切的包袱,卸下一切的伪装,舒适的享受一下生活。
但他的工作限定了他,他有他的承诺。因此他只能将自己的心,那火热滚烫的心深深隐藏,隐藏在他那嬉笑怒骂,无形无状,浮夸无赖的面具之后。
第十章第一次享受
王叔宝睁开双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来,继而变得有些苦涩和惋惜。如他所料,穿越了,他的真气也一丝不剩。早在救援萧玉致时,王叔宝便感觉到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大幅降低,运行真气不得。那时他便有所怀疑,只是当时时间紧迫故之不得。
“没了就没了,既然要新生,那便彻底一点从头再来吧!”王叔宝自语道,脸上的苦涩和惋惜瞬间褪去,恢复了平静。
重新闭上眼睛,王叔宝开始修炼起《长生诀》来。也许是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离奇,尽管王叔宝心里承受能力超强,但他还是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将心神完全收摄。
有过一次经验,再次修炼起来,却要轻松许多。终于,在王叔宝仔细耐心的寻觅下,他重新找到了气感。不敢兴奋,王叔宝小心翼翼地用意念引导着这丝气缓缓地按照《长生诀》运行起来。
运行了九个周天,王叔宝便停止了修炼,不得不停止修炼。睁开双目的王叔宝一脸惊诧,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疑惑。
九个周天的真气运转,所达到的效果比得上曾经三十六个周天的运转效果,而且王叔宝还发现此时的真气比之过去凝练了许多。当真气将要运转第十个周天时,经脉中便传来轻微撕裂的痛感。王叔宝果断地停了下来,他十分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毕竟是第一次修炼,经脉还是十分脆弱的。
将胸前的衣襟扯开,一枚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的佛像挂坠正安静地贴在王叔宝胸口的膻中岤处。
王叔宝将挂坠拿至眼前,失声惊呼道:“好了!”眼中满是震惊。
将挂坠取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王叔宝才确信自己并未眼花,挂坠确是完好无损。
这挂坠王叔宝本只有半个,是与《长生诀》一同得到的。挂坠虽只有半个,但其上的佛像却栩栩如生,似是蕴藏着生机,其上散发着一丝柔和地气息,让人心宁神静。
此时这残破的挂坠居然完好无损,看不出一丝痕迹,这如何不让王叔宝惊奇。更为奇妙的是每当真气运行经过膻中岤时,王叔宝都会感到膻中岤一热,接着真气便壮大不少,这也是为什么才只是九个周天王叔宝便停止运功的原因。
越看这挂坠,王叔宝越感觉熟悉,不是样子而是气息。王叔宝拧眉苦思,却是不得,便不再去理会它。将挂坠紧握在手中,感受着它温暖柔软的触感,王叔宝心中感叹不已,这挂坠在不久前可是救了自己与萧玉致两人的性命,与《长生诀》在一处,可谓是他的福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声的呼唤,“公子,可醒来了?香汤已经备好,公子可以沐浴更衣了。”
“醒来了,就来。”王叔宝将挂坠重新挂在脖颈上,理好衣襟,下得榻来迅速穿上鞋袜,几步奔到门前,打开房门。门外正站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容貌清秀,虽比不上貌若天仙的陆凝香,但她皮肤细腻白净,身材玲珑较小,却是增色不少。
见王叔宝一副孩子形貌,却一身成丨人装束,神态动作虽老练,却掩不去眉宇间的稚气,看起来颇不和谐,不伦不类,很有点滑稽。少女不自禁掩口一笑,见王叔宝看去,又忙低下头,强忍住笑,双肩耸动,小脸已是抹上了胭脂般红了。
王叔宝挠挠头,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却不曾发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疑惑地问道:“这位小姐,因何发笑?”
“公子莫要如此称呼,我一个下人哪里当得起‘小姐’二字?我名唤素梅,公子叫我名字即可。”少女认真地说道。虽然她神色如常,但王叔宝还是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命运的无奈。
王叔宝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目标也愈发的坚定。自三国以来,几百年的乱世,五胡乱华,纷争的战火下,任命贱如草芥。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在命运的苦海中苦苦挣扎着。在这个乱世,为了生存,卖妻卖女再是平常不过,即便易子相食也不稀奇。
“那我便叫你素梅姐姐罢!”王叔宝露出真诚的笑容。
素梅定定地看着王叔宝眼中的真诚,眼睛变得有些莹润,忙转过身去,道:“一切随公子之意。请公子随我来。”
说完,素梅便轻移莲步向前行去,她那纤细玲珑的背影,看得王叔宝赏心悦目。
在素梅的带领下,很快,王叔宝便来到了浴室。浴室很大,分两进,外间放着换洗的衣物,里间放着浴桶。大量的热气从正中一个大木桶中腾腾升起,使整个浴室都雾气蒙蒙,看不甚清楚。
素梅的温柔地道:“公子请。”
“好,谢谢!”王叔宝道声谢,正准备脱衣服,身后又响起素梅的声音,“公子,您换洗的衣物我放在门边了。我就在外间,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目送素梅离去,王叔宝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衣物扯去,赤条条的扑通一声跳进桶中,溅起大片水花。
“啊!”温水浸身,舒爽地感觉传遍全身,三千六百毛孔似是都在这一刻张开,浑身疲惫尽去,王叔宝不自禁地呻吟一声。
“公子,你怎么了?”素梅关切地询问着,连忙奔了进来。
“啊!”王叔宝团起身,两手护住小腹,诧异地看着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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